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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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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带起一抹笑意,“叶姑娘身着男装,莫不是想让天下人认为本王好男风?”

    叶如陌微微一怔,额角轻吻似在眼前,白皙面容微微一烫,“庭审时,围观百姓众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着男装吧。”

    “庭审,你就不要去了。”奚辰逸低沉略带磁性地声音飘了过来,俊逸的面容上露出少有的肃然。

    叶如陌一怔,这厮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差点被他感动了,柳眉一横眼风扫过奚辰逸雍容高贵的俊脸,淡淡回道,“是不是担心缺个暖脚的,百两银子飞了?”

    奚辰逸眉角微挑,带出一抹浅笑,“果然有做本王暖脚丫头的潜质,知道本王所想。”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不行,你不是说整件事完了,我便可离去,不亲自参与又怎会放心?”

    “你就这么想走?”

    叶如陌微微一怔,半晌,轻声回道,“嗯。”

    奚辰逸不再回话,转身离去,暗红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回廊深处。

    厢房内,小梅小脸上闪过一丝忧色,王爷其实对陌儿姐挺好的,她怎么就无动于衷?

    所有的事情早已安排妥当,叶如陌坐在厢房里等待庭审,似是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了正午,稍稍吃了点饭便向大堂走去。

    县衙前,暖阳高照,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头攒动,骂声不断。

    在百姓的眼里,这些舞女便是在水源里投下毒物的凶手,死了这么多人,自然是要砍头才对,难得朝廷这么重视,竟然派王爷来听审。

    因家中男人迷了红鸾姑娘彻夜不归的妇人们,更是神情熠熠,拍手称快,不时拧上旁边耷拉着头的男人耳朵,数落着,眼眸里满是兴奋,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奚辰逸一身黑色正装坐在主位上,青丝绾着,神情肃然,与生俱来的威严尊贵袭绕周身,风华绝代,无人能比。

    空气里流淌着一丝肃穆,堂外百姓屏住呼吸,等待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先前与奚辰逸一再讨价还价,叶如陌终于争取到了主位一侧的位置。

    刚坐上去,耳边便传来一声低喝,“带犯人上堂。”

    门外,百姓们一阵骚动,个个翘首望向这些散播瘟疫的犯人。

    堂外,暖阳高照,衬的堂内光线愈加晦暗未明,犯人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押解进来,头发低垂脸上污秽不堪,拖拉着戴着脚链的双腿,清一色宽大的囚服,舞台上的绰约风姿早已不再。

    红鸾姑娘同样身着囚服,只是面上依旧轻纱隔面,青丝凌乱,夹在犯人堆里,哪里还看的出,这就是当初迷的阳通县老少爷们神魂颠倒的红鸾姑娘。

    堂上,惊木堂一啪的一声,堂外众人心头一震。

    奚辰逸神情肃然,眸光冷冽,望向堂内跪倒在地的舞女们,喝道,“这次瘟疫死难者众多,如果你们从实招来,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王尚可念在你们举报有功的份上,免你们一死。”

    大堂内,嘤嘤哭声一片,许久,似是有人抬眸,望向奚辰逸,“王爷……”

    话刚出口,突见门外人群骚动,纷纷望向大堂后侧。

    顺着他们的视线透过身后的窗棂格望去,叶如陌倒吸了一口凉气,用膳厅方向,滚滚浓烟直入云霄。

    紧接着,一个身着制服的衙役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厨房着火了。”

    人群骚乱更甚,相互推搡着,想看热闹的,想帮忙救火的,当然,还有想趁火打劫的。

    大堂两侧的衙役们慌了神,在奚辰逸的指示下,纷纷赶去救火,县衙要是烧了,事就大了。

    眨眼间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下奚辰逸、云鹤和叶如陌。

    叶如陌面色紧张,双眸死死地望向门外骚乱不已的人群,先前还有一丝疑虑,杀手会不会上勾。现在看来,杀手玩这一出声东击西的把戏,就是为接下来的出场放个烟雾弹。

    一时间,有点后悔趟这趟浑水了,在房间里待的好好的凑哪门子热闹?

    慌张的百姓互相推搡着,向着四周而去,叶如陌眼眸定定都望向门外,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凶手玩了这么多花样,最终的目的便是这堂上的犯人,众目睽睽之下擅闯公堂,估计是不想带活人回去。

    阳光晃眼,“嗖”声划破门外暖阳,几只冷箭穿过人群,直往堂下犯人射去。眨眼间,两名犯人应声而倒。

    紧接着,几个寻常百姓装扮的男子守执利刃,冲进大堂,手中大刀一挥,直往堂下跪着的犯人砍去。

    风声凌冽,惊呼声起,“妈的,中计了。”

    “留活口。”奚辰逸一阵低喝传来,“吱呀”一声,大堂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见大门关上,刺客已知凶多吉少,手中大刀挥舞的愈加猛烈,招招致命,向着角落里冲出来的衙役杀去。

    一时间,堂内刀光剑影,熠熠生辉,鲜血四溅。

    奚辰逸神情肃穆,眼神冷冽,依旧稳坐审讯台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打斗中,贼人不愧受过残酷训练,一招一式无一不透着冷冷杀气,招招取人要害,眼看衙役们已无力招架。

    突然,悬梁上落下大量生石灰粉,像是长了眼睛对着刺客而去,一时间白色粉末漫天飞舞,让人睁不开双眼,堂下犯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拖走了,衙役亦暂时撤出堂内。

    堂下,生石灰粉伤了眼的亡命之徒,依旧高举大刀砍向面前的黑暗,白色的粉末与鲜红的血液在日光里相互交错,交织成一幅唯美血腥的画面。

    纵使想象过无数次,面前的场景仍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叶如陌眼帘微敛,望向面前困境里痛苦挣扎的杀手,眸光里闪着一丝不忍,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才是自己的终极使命,怎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但是放了面前的杀手,小青姑娘又怎么办?

    堂内刺客不愧为精心训练的杀手,转瞬便冷静了下来,动作冷冽,透过模糊的影像杀向堂内四周。

    叶如陌正神游天外,不知何时,瘦弱的身子已被拥入一处温暖胸膛向一旁而去,熟悉的体香袭来,一种踏实感自心底蔓延开来。

    抬眸望去,烟雾迷离里,奚辰逸神情冷漠,眼眸里杀机四起,搂住自己腰身的臂膀传来阵阵暖意。

    贼人刀锋凌冽,虎虎生威,可惜生石灰粉让他们元气大伤,眼睛看不清目前事物,不到一刻钟,衙役们便占了上风,刺客们见逃脱无门,眸底生了寒意,砍出去的刀竟转头对向自己。

    事情太过突然,眨眼间已有几名刺客倒落在地,血流遍地,触目惊心。

    不成功便成仁,什么样的训练让人变得如此恐怖?

    “哐当”一声,一名凶徒手中的刀被打落在地,叶如陌只觉得身边骤然一空,一条俊逸的身影已经跃了过去,手起指落,只留凶手灰败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眸。

    石灰粉残留白雾般空中飘曳,奚辰逸衣袍袂袂,越发显得雍容尊贵,风华无双,眼眸里透着一丝冷冽,轻喝一声,“带下去。”

    哇…。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侠吗?还这么帅!

    神游太虚间,“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门外的百姓多数已经惊恐离去,几个胆大的倚在庭院角落里东张西望,见大门打开衙役们清理现场,便怯怯地凑上前来。

    大堂内,烟雾弥漫,血腥味浓浓,一具具尸身从里头抬了出来,一路上鲜血遍染,场面极其骇人。

    紧接着,一个衙役从里面走了出来,手执告示向县衙门前而去。

    有好事者尾随而至,高声朗道,“今有贼人入堂行刺,衙役奋勇杀敌,犯人亦被贼子所杀,…。贼子中留有一活口,不日再审……”

    围观者面面相觑,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竟死了这么多贼子?这伙贼子简直无法无天,死了也好,至少可以过太平日子,省得每天提心吊胆。

    瞬间,对王爷和县令大人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告示前,一个身穿粗布棉袄的中年男子隐在人群里,嘴角微扯隐过一丝狰狞,随即挤出喧嚣的人群,消失于众人面前。

    —

    大堂里,叶如陌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悚里褪去,脸色苍白,望向面前的奚辰逸,嘴角喃喃,“我这样做,对吗?”

    衙役清扫着满地淋漓的鲜血,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遍遍地划过贼人倒地身亡时凄厉的眼神。

    奚辰逸轻轻揽住叶如陌的腰身,眼眸望向门外人头攒动的百姓,“知道吗?你救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叶如陌抬眸,对上奚辰逸温柔的眸光,刹那,心底划过一丝感动,如果和他在一起,是否注定不会做一个平凡的医者?

    须臾,像是恍了过来,白皙的脸上微烫,身子向一侧退去,嘴里嘀咕道,“后面还有好多事,有的忙了。”

    刚才在检查尸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小竹所说眼角下方有疤的男子,如此说来,对方定有防备,这一次,只不过是派了几个小喽喽在前面打头阵。

    本人可能就藏在门外百姓里,关上大门瓮中捉鳖的那一刻,贼人惊呼中计时,那人定已知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红鸾姑娘并不在堂上听审,所跪罪犯只不过是一些替身,瞒过了阳通县的老百姓,又怎能瞒得过一个身经百战受过特训的杀手。

    事已至此,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此处,起身向后院走去,刚才贼人为了转移注意力火烧膳食房,小梅住在后院厢房里,不知她是否受惊。

    性命应该无忧,不然,早有人通报。

    厢房前,小梅蓬头垢面,青丝凌乱,衣服早已污的不成样,幸好未曾受伤。

    叶如陌瞪圆了眼,望向小梅,惊道,“你是到打劫?还是被人劫了?”

    小梅双手叉腰,一脸神气,“陌儿姐,就许你救死扶伤,就不许我帮忙了?我刚才到帮忙扑火呢。”

    难怪!

    叶如陌心里笑道,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迟早都是女汉子,连小梅也不例外。

    或许女汉子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前世丢弃所有变身贤妻,又怎样?最后落得枉死收场。老天给了自己一次新生的机会,说不定就是要自己做回女汉子。

    迎向小梅洋洋得意的眸子,叶如陌浅笑,还多了个小不点。

    —

    由于食膳房被火烧了,午膳比较简单,大家都在自己房里用餐,整个下午,奚辰逸都没有出现,叶如陌心里竟空落落的。

    回想起大堂内突如其来的惊魂一刻,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救自己,靠在温暖的胸膛里,竟没有感到半分的惊恐。

    叶如陌狠狠地摇了摇头,这是要动摇的节奏吗?

    面对美食,破天荒的兴味索然,草草地吃了几口,不惧小梅讶异的眸光,放下了筷子。

    斜躺在床榻上,把关于瑾王爷所有不堪传闻拿出来,默默地温习了一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厮是留着自己给他做义务工,也舍不得那百两银票,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好。

    ……

    如此一来,终于心安理得地躺平了身子,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仿若有人注视着自己,骤然睁开眼眸向床沿边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烛光里,依旧俊逸无双雍容高贵,长长的睫毛呼闪着,“睡得可好?”离得太近,气息可闻。

    叶如陌心底一颤,瘟神?

    双手拽紧被子,坐了起来,“你不知道敲门吗?这么没礼貌?竟然到人家床前来?”话至尾声,声音低了下去。

    奚辰逸笑意更浓,“你不是本王的填房丫头?怎么不可以进来,以后还得给本王暖脚呢。”

    “你…。,不是还没生效?”叶如陌抬眸,眉头轻拧,“王爷记性这么差,说好了这次瘟疫事件了结,便许我回家。”

    “那你要不要起床?”

    “当然要。”想起回家便可看到娘亲她们,心底就来了动力,动作迅捷,爬出温暖的被窝。

    奚辰逸倒是有风度,说罢,不待叶如陌开口,已掩门而去在门外静候。

    小梅站在一旁,眼神怯怯地,不时瞟向叶如陌阴晴未定的俏脸。

    “刚才这瘟神敲了门没有?”叶如陌眉头微蹙。

    “敲了,陌儿姐睡的太沉,王爷还等了好一会。”小梅面露愧色,声音低了下去。

    早知这样,她要赶在王爷进来前,直接掀了陌儿姐的被窝,倒上一杯凉水才行。

    “哦。”难道小梅撇着嘴,满脸委屈,原来自己信口雌黄,她倒当真了。

    穿着整齐走了过去,给小梅来了个“摸头杀”,“乖,在家好好等着,回来给你讲故事听。”

    小梅萎靡的神情陡然一震,眼眸里泛着光,低声询问道,“陌儿姐,我可以去吗?”

    叶如陌面露难色,眼角瞟向门外那一抹俊逸的身影。

    小梅立马垂头丧气,“好吧,我就在家等着吧。”

    出了县衙偏门,云鹤早已在那里等着,两人上了车,马车便向昨夜方向驶去。

    车厢里,光线幽暗,叶如陌坐在小板凳上,神情肃然,生怕自己无意的举动让这瘟神又有了揩油的念头。

    加上连日来时不时地暧昧,到是拘谨了起来,虽然嘴皮子上有时是坏了点,但内心还是很纯洁的,不然前世怎会被那负心人玩的团团转。

    面前的瘟神便不一样,有了填房丫头这一名正言顺的借口,要是往自己身上揩点油,也是无处诉冤。

    叶如陌心底忍不住骂了一通,万恶的封建王朝,吃人不吐骨头的旧社会…。

    “丫头。”奚辰逸轻唤。

    叶如陌心底一紧,声音这么温存带着一丝蛊惑,准没好事,嘴角低声应道,“嗯。”

    “你真想离去?”奚辰逸眼眸微眯,昏暗的车厢里,神情晦暗莫测。

    叶如陌微微一怔,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便是离开这个瘟神,真的谈到这个问题,心底竟似有一丝不舍,半晌低声回道,“嗯。”

    “想家了?”

    “嗯。”

    何止想家,身处异世,更想那曾经温暖的家,想因自己而死不瞑目的父亲,一瞬间太多的情绪上了心头,快过年了,谁不想家。

    “我不想。”奚辰逸低声叹道。

    叶如陌抬眸望了过去,月色下,奚辰逸斜躺在软榻上,风华依旧,神情里似是透着一丝落寞。

    “事情完了后,去我家吧。”叶如陌一怔,脱口而出。

    啊,这是什么朝代,自己竟然傻乎乎的带个男人回家?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奚辰逸略带伤感的面容一闪而过,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也是,老将军不知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时间得去看看。”

    这厮,明明是想去自己家,愣是摆出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这就是封建王朝的王爷,想做一些出于常规的事,又不得不找一些明面上让人膜拜的理由,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这事,得早点完结才行。”车厢里,奚辰逸像是自言自语。

    透过窗棂格往外望去,今晚的月色格外迷人,连着寒风吹打着树枝的“沙沙”声,就像是一曲曲悦耳的音乐不断地传入耳内。心情好了,风景都变得不一样了。

    马车一直不急不缓地向前驶去,像是过了许久,终于到了昨晚的庭院,马车停稳,两人下了车便从侧门向庭院凉亭走去。

    一路上,奚辰逸依旧轻拥着叶如陌,沉默无言。

    叶如陌都有点不习惯,返过头去,对上一双神情肃穆的眸子,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说他非礼吧,人家除了手搭在腰上,正经的很,说他没有所图吧,这腰身快被捏断了,好像防着自己随时逃跑一样。

    好在,庭院并没有多大,神游天外还没恍过来,就到了凉亭下,奚辰逸抬手开动机关,将暗门打开。

    借着幽暗的烛火,两人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地牢里,烛火闪烁人影晃动。

    林韩若坐在牢房里临时铺就的床榻边上,俊秀的脸上隐着一丝担忧,胡子拉渣,短短两日,云奚国第一大才子恍若山野悍匪,红鸾姑娘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侧。

    烛火摇曳,栅栏矗立,男子身袭白衣静静守护佳人,忧伤环绕,画面唯美感人。

    许久,林韩若似是恍了过来,站起身来,轻声问候道,“王爷,您来了。”眼眸里泛着红血丝。

    奚辰逸瞥了一眼牢内,轻声问道,“小青好点了没?”

    “嗯。”林韩若声若蚊蝇。

    一旁的叶如陌已经走进牢里,向床铺上的小青姑娘望去,烛光闪烁映在她的脸上,额角冷汗涔涔似是经过一场剧烈的争斗,发丝凌乱随意地洒在锦被上,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颊上隐约可见一条条红色的印痕隐在皮肤下面,触目惊心。

    旁边未见绳索和布条,叶如陌返过头瞥了一眼林韩若牙印深深的左手掌,叹道,“红鸾姑娘是不是刚刚发作了一次?”

    林韩若将手掌往衣袖里拢了拢,低声回道,“嗯。”

    云奚国第一才子,一方父母官竟然会像今日这般垂首黯然,真是想不到,想这他此前在奚辰逸面前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卑不亢,难道爱情的力量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她今日一共发作了几次?”

    “三次。”林韩若俊秀的脸上隐过一丝伤痛。

    叶如陌似是叹了口气,“这发作的次数一日会比一日少,只是前面几日辛苦些。她能熬吗?”

    林韩若神情伤感,嘴角喃喃,“不知道,她一直拒绝回想以前,甚至没了生存的意志。”

    叶如陌沉吟着,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鸦片并非不可以戒,如果配合到位,一个星期便可以了。

    难道?

    叶如陌手端烛火,在红鸾姑娘脸上来回移动,重新审视她脸颊上的影痕,薄如蝉翼的肌肤下隐约可见一条条微凸的红色印痕,局部有红肿及水疱。

    异声惊动了红鸾姑娘,玉臂轻扬挥向面前的烛火,牢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床榻上隐约传来低泣伴着喃喃自语声,“让我死吧。”

    林韩若仓皇失措扑向前,一把抱住小青,“小青,别怕,是我,韩若,我在这里。”

    红鸾姑娘娇躯瑟瑟发抖,颤抖地声音里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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