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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婚姻 作者:铸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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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把照片拣起来,轻轻放在了曾经属于小宋的空荡荡的电脑桌上。
  在公司的大厅里,老徐看到小美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到老徐从电梯里出来,小美往前走了两步。
  “你怎么还不走?”
  “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小美说。“我有点害怕。”
  老徐去小雅公司接小雅的路上刚好经过小美家,所以,有时下班小美就会搭老徐的便车。
  “走吧。”老徐最后说。
  老徐的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走在公司大门前,就见远处天空中铺满了火烧云。老徐看了一眼,说,“今天够暗的。”然后看一眼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美。小美的脸白里透红,给晚霞一映,显得更红了。小美一直没说话,像个有点冷的小猫,蜷缩在那里。
  今天很奇怪,路上一马平川。到了小美家附近的时候,小美说了句“谢谢徐哥”,就出去了,把车门掩上。老徐看到小美冲自己摆了摆手。
  老徐打轮上路。车里依旧飘着小美留下的淡淡的香气。
  晚上,在家里的饭桌前,老徐和小雅面对面坐着。
  刚才在路上,老徐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小雅说了。小雅似乎没有老徐想像的那样吃惊。小雅只是淡淡地说,“这个丫头肯定特幼稚,没什么经验,没准儿让人先奸后杀了。那种男人,我太了解了。”
  小雅的话自然流露,老徐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晚饭临近尾声的时侯,小雅又一次言归正传。
  “家具什么时侯能买回来?还有,装修队我觉得也该赶快定一下了。还有,十月一回家来不及了。不行就十月一以后吧。”
  小雅用小小的红嘴撕扯着鸡肉,边吃边说。过了一小会儿,小雅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看,不行就找给我们单位老路家装修的公司得了。他们家装得挺不错的。”
  老徐正嚼着的一条胖鸡腿。听小雅说完,像被施了定身法。
  事实证明,小雅说得对。两天后,小宋找到了。被人大卸八块后分几处扔在了垃圾处理场。而且,事情就是她新交的网友干的。据说不止一人。
  关于小宋的事,最详细的经过是由小江常买的那个小报报道的。那天,小江看着报纸哭了。老徐走过去,看到了关于小宋的报道:网上交友不慎,遭奸杀后分尸。
  在那儿,老徐看到了凶手的照片,主犯是一个光头的河南人,高中毕业,眼里露着凶光。其他从犯看上去岁数不大,瞪着大小不一的眼睛,一脸迷惘,像是不知犯了什么错。
  老徐想起了这个河南人曾经传给小宋的照片:那个人文质彬彬,慈眉善目,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学毕业生。

老徐和小雅又吵架了

  小宋的尸体被发现后的第三天,老徐的房子办好了手续。
  周六,装修队进驻,开始装修了。
  周六那天,因为装修的事情,老徐和小雅又吵架了。
  老徐和小雅的争论主要集中在装修规格上。
  老徐说,“我找的那装修队不错。”
  当时小雅已经在气头上了。这时的小雅刚洗过头,脑袋上缠着块破毛巾。水正顺着额头上的头发一缕缕往脸颊上流。
  “你跟我商量了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说了?”小雅说,一边说着一边绞着湿漉漉的头发,有些焦灼不安地在屋里小范围活动。“你哪和我商量了?”
  老徐最起初是四仰八叉靠在沙发上的,随着战事的吃紧,老徐站了起来。从老徐的角度看过去,小雅的身后是窗外的强光。小雅看上去像一个皮影。
  “就是说了。”老徐说。“跟你说一声还不够啊,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老徐的反应令小雅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她接着抢白说,“我不是说了吗,就找给我们单位老
  路家装修的那个公司吗?”
  这句话是老徐最在意的。“老路老路的,有完没完?”
  老徐的话令小雅无比激动,小雅抬起胳膊,用有点发抖的手指着老徐,说:“你,你滚!”
  老徐开始一愣,接着说:“凭什么?”
  “这是我的家!”小雅歇斯底里地喊。
  老徐刚想将声音在提高八度说:“凭什么?”但随着目光在小雅腹部的掠过,老徐闭紧了嘴唇。略一迟疑,然后底气不足地说:“你别后悔!”
  小雅的答案是老徐熟悉的:“我从来就没做过后悔的事儿!”于是老徐嘴唇哆嗦着说了几个“好好好”,拎起衣服,出了门。
  开着车在北京明朗的天底下压马路,老徐看着街上明媚阳光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想着一句歌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后来,手机响了。
  老徐手机的音乐是:爱的就是你。
  首先打进电话的是小美。
  “徐哥,干什么呢。”小美的声音听上去睡意朦胧。
  “还没起来吧。”老徐说。
  “你怎么知道。”小美说。说完调皮地笑了。
  “我看见了。”老徐说。“我的眼神多好啊。”
  小美又笑了。小美一直独身一人,由于她长得不错,公司上下打她主意的男士不在少数。但由于盛传她与王老板有半腿,所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只有老徐在刚到公司时不知深浅地趟了一把水,结果让老板给了两个月的小鞋穿。
  “徐哥,小宋的追悼会三天后开。跟你说一下。”小美说,声音立刻沉静了许多。
  其实,小宋活着时,最看不惯的女孩之一就是小美。由于小宋形象较差,所以她对公司内所有的漂亮女孩深恶痛绝。从小宋那里也传出过几个小美的版本。其中一个“办公室的呻吟声”比较著名。老徐清楚地记得生前小宋对老徐和小江讲述这一见闻时的情形。
  那天一大早,大家刚到办公室,小宋就悄悄地对小江耳语。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引起了老徐的注意。老徐当时正在像海象一样打哈欠,听到身边嘻嘻哈哈的声音,老徐闭上了厚厚的嘴唇。
  “干吗的,大清早的。”老徐凑过去。
  小宋小小的眼睛眯了一下,两个门牙随着她的笑显露了出来。“不告诉你。回避回避。”
  老徐说,“敢瞒着领导做小动作。”
  “嘿嘿。”小宋又笑了。“我在给江姐讲昨天下班后我的发现。”
  说完,两人离得更近了,不时边说边笑,小江的白脸兴奋得通红,一边笑,一边偷眼观察老徐。
  当天下午,关于某位职工在下班后临时回公司取东西听到总经理办公室传出了小美满足的呻吟声的故事,就在公司里流传开来。
  只有小美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电话里,小美又对老徐说了一些“真是想不到,说死就死了之类”的话,感叹了一番。老徐以过来人的口气安慰了几句,顺便又调了几句情。这时,老徐的手机里又响起了来电的嘀嘀声。于是老徐赶忙打住。
  “小美,我有个电话。先这样,回头再聊。”老徐一副老大哥关心的样子。“嗯。”小美很乖地应着。
  “挂了吧。”老徐说。
  “你先挂。”
  再接进来的电话就是小姬的了。
  “呀,徐哥,够忙的,什么电话打了那么久。”小姬说。小姬一副酸溜溜的样子,带着撒娇的口吻。“早把你这个小妹妹给忘了吧。”
  “怎么会呢。”老徐说。老徐说这话的时候能想象得到对方的神情。
  “对了,前些天不是不舒服吗,好些了吗?”
  “好了。谢谢你。我太感动了。”老徐嘻嘻哈哈。“徐哥,今晚上有时间吗?我寂寞死了。整天也没人理我。”
  老徐像狗熊似的笑了起来。很开心。老徐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几天没有如此地开怀大笑了。老徐于是就让这笑延长了一些,显得很夸张。
  “怎么了,你。”小姬悠悠地说。“看到我寂寞你就高兴了。简直太残忍了。我不理你了。”
  “别别。”老徐说。“这两天我做梦都梦见你呢。”
  “真的?”小姬叫了起来。然后热情立刻减弱下来,淡淡地说,“别来这一套了。我看出来了。你就喜欢逗我玩。让你请个客可真够费劲的。”
  “真的。我真的梦见你了。不骗你。”老徐的声音也变得很正式。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那好吧。为了显示你的诚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请我。”
  老徐拿着电话想了一下。
  “成。”老徐说。
  小姬阴谋得逞地笑了。
  在接到小美和小姬两个颇有姿色的女孩的电话之后,老徐的心情好了一些。老徐把车靠路边停好,打开收音机,听国际台调频节目的英文歌曲。
  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记得十年前,老徐第一次来到北京,当时老徐想,一定要留在北京。生活在北京多好。那时老徐刚刚大学毕业,在中关村附近一所大学一个朋友的宿舍里借宿。上午十一点了,他们都还没起床,在被窝里听电台的最新的英文歌曲。老徐想,来北京,考研,可以上午十一点不用起床,躺在被窝里就可以听最新流行的英文歌曲。这将多么幸福。
  十年后,在北京熙熙攘攘的街头,老徐坐在了属于自己的捷达车里,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英文歌曲声,却再也无法体会到当年所有的那种幸福感了。

  老徐和小雅吵架,主要分歧在房子装修的档次及费用上。
  就在老徐前些日子拼命翻报纸找装修公司的时候,小雅也在公司里翻各种各样的报纸,打电话找公司联系。小雅的公司最近效益不佳,客户跑了两个。所以老板的脸色很不好。眼里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这和小雅没关系。小雅在公司电话照打,当然不是为了业务。
  对比了很多家后,小雅还是觉得给老路做家装的那家公司好。那家公司是有点虚名,但也贵得可以。
  所以,老徐不同意。
  老徐的观点很清楚:我们这是过渡房,没必要动静太大。老徐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们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生孩子,过渡一下,犯不着花那么大的力气。以后买了别墅再精装修吧。”谁知道小雅说了一句话令老徐非常伤心:“买别墅,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我又不是不了解你。”
  小雅的话就像一把尖刀,刺中了老徐的的要害。小雅的话有两处伤到了老徐的痛处。首先,小雅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意思是什么呢,可以理解为,你挣不到那么多钱,我就是跟你一辈子也看不到那一天。同时,小雅的话又可以理解为,你是有可能挣那么多钱,但是我们的关系能不能持续到那一天呢。小雅的另一句话“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对老徐的伤害更是致命性的。可以理解为,我一直都了解你,你也就这样。如果是这一层意思的话老徐可能会感觉好一点。但这话也可以这样理解,领结婚证之前,我被你蒙了,不了解你,现在,我了解了。并且,我后悔了。
  自尊心受到强烈伤害的老徐决定只对房子进行必要的装修,经济一点即可。并且,老徐不再跟小雅商量了,直接叫装修队进入,包工包料。
  当初,买房的时候,在购房人一栏,老徐填的是自己的名字。
  北京的初秋就象春天一样,暖洋洋的。老徐靠在车座上,抽着烟就睡着了。云里雾里的在梦境里游来游去。老徐发现,自己最近老做考试的梦,并且总是回到自己的小学时代。老徐这次又梦到了这么一个景象:考试了,这时是夏天,外面的蝉声响成一片。二十年前的老徐又遇到难题,还好,他抄的纸条上有,于是,他四下看了看,同学们都在低头唰唰地写字,爱抽烟的班主任正在大口抽烟。班主任的鼻子底下长着浓密的黑胡子,很恶心。
  班主任咳嗽了一声。
  考试中间,老徐的纸条掉到了地上,飘在了往后的地方。老徐于是探下身去,摸那纸条,摸到后,眼睛往四下一看,就看到了老徐生命史上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后排的小红梅叉着腿,白白的裙子张开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小红梅不穿裤头!
  就在这时,一股浓烟冲进了老徐的鼻子。原来是黑胡子老师正对自己吐烟呢。
  “快起来,”黑胡子老师的声音变成了老太太声,“小伙子,起来,别睡了,车都着了。”
  老徐睁开眼时,见四下烟气蒙蒙,车窗外一个老太太一边拍车窗玻璃,一边喊,“着了着了。”老徐往身下一看,车座的布座套上已经烧了一个大口子。老徐赶忙抄起车上的一瓶娃哈哈,浇了一下,有一些水浇到自己大腿处的裤子上。火吱吱地灭了。
  等车内的烟消散以后,老徐看到车窗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见火不着了,围观的人群才略带遗憾地散开了。
  “小伙子,真够玄的,要不是我老太太发现……”
  老徐连忙千恩万谢:“谢谢大妈。谢谢大妈。”
  谢过大妈之后,大妈还不走。
  “大妈,你,您还有事吗。”老徐问。同时把收音机的声音关小了一些。
  “交存车费。”大妈举了一下手。老徐这才发现大妈的手里是哗啦作响的发票。大妈的胳膊上带着一个严肃活泼的红袖标。
  “我,这就走。”
  “不行。走也得交。”
  “我刚停下,才打了半个盹。‘
  “我不管。这是规定。“大妈又举了一下胳膊。展示了一下红袖标。
  于是老徐把钱交了。交完之后,大妈还不走。
  “大妈,你怎么还不走?”
  大妈皱了下眉头,很负责任地说,“你不是要走吗,我指挥你倒车。”
  看着大妈辛苦工作的脸,老徐说,“大妈,我再待会儿。”
  老徐看了一下表,十一点了。
  一个人呆在车里,耳边响着欧美流行歌曲,实在有点无聊。
  小雅这时候肯定正在家生气呢。或者在看电视,或者在准备午饭。当然是她自己的。
  就在老徐想这些的时候,小雅从床上爬了起来。小雅的脸色不太好,与当初单身的小雅相比,小雅感到自己老了很多。小雅穿着睡衣,走到梳妆台前,静静地坐下来,看镜子里自己的脸。现在这张脸看上去少了很多生气,灰灰的。只有眼睛还闪着亮光,但那似乎是泪水。
  以前的小雅坐在镜子前的时候,整个梳妆台像是被青春照亮一般,立刻显出了生气。而今,小雅像是一个吸收光线的物体,在梳妆镜前一坐,所有的光线都被她吸收了。只有窗外初秋宛如阳春的阳光,透射进来,铺满靠窗的空间。
  小雅拿起梳子,梳了梳零乱的头发。小雅的头发现在好像特别干涩,梳子才走出不到一半,就被头发咬住了。小雅把头发拢在眼前,发稍上面已经开叉了。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开始,小雅想,也许是老徐打来的。于是不接。但后来,小雅觉得,应该不会。老徐今天一大早就摔门而去,周六又不上班,估计是不会打过来的。也许是阿春呢。于是,小雅赶忙去接。
  “喂,你好。”小雅又恢复了接电话时那种非常高兴的语调。
  电话不是阿春打来的。也不是老徐打来的。是电话局催缴电话费。小雅听了听。这个月的话费比上个月多了近三百块钱,估计是老徐上网的网费。
  挂掉电话,小雅又一次回到梳妆台前。
  小雅把椅子往前搬了一下,往镜子那儿探了一下身子,左右照了照,又照了照自己的嘴唇。小雅觉得自己的嘴唇最近一直比较干。老徐好长时间没有亲她们了,而且,老徐好长时间没有和自己做了。小雅就像一棵无人浇灌的美人蕉,正在悄悄地干枯着。
  小雅枯坐在镜子前,大概有五六分钟。然后,趴在镜子前,抽泣起来。

  小雅出生那年,爸爸一听说是女孩,失望地走开了。去城里一个小酒馆,喝得烂醉。
  而小雅则在妈妈疲惫的微笑下,睁开了眼。
  小雅刚生下来就很白,像一个白粉团子。小雅眼睛睁得很早,在妇产科病房里六个小宝宝中,她的眼睛睁开得最早。
  “像个银娃娃。”姥姥说,边说边喘粗气,眼圈红红的。
  姥姥刚刚去追爸爸了,没追回来。在医院大花坛那儿哭了一场。
  “瞧,眼睛睁开了,真好。”姥姥说,“这么早睁开眼,一定很聪明。”
  小雅睁开了朦胧的眼睛。这是在母亲身体内潜伏了十个月后第一次来到阳光下。光线太强了,小雅被照得眯起了眼睛。小眉头皱了皱,又睁开。这个世界上光线太充足了,氧气也太充足了。小雅张着嘴使劲吸了口氧气,然后歪了一下头,看到了妈妈交织着幸福与悲哀的脸。妈妈对着小雅微笑着,微笑着,泪水从妈妈的眼中静静地流出,晶莹无比,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爱,滴落在小雅小小的唇边,咸咸的。
  “哭什么。多好的孩子。要笑才对。”旁边响起了姥姥的大嗓门。妈妈在这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使劲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小雅于是就循着这声音找,小床,斑驳的墙,天花板。终于,小雅的目光落在了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那双眼里含着泪,那张脸上的皱纹随着悲喜交加的微笑而绽放开来。
  小雅哭了。声音很大,显得那么委屈。
  小雅后来听姥姥说,刚生下来时,小雅一直不哭;但从看到姥姥那一刻起,小雅就哭个不停了。
  “你刚生下来时可白呢。”姥姥说。
  “比现在白吗?”那时小雅刚好三岁。抱着最心爱的洋娃娃欢欢,小雅看着中午阳光下姥姥满是阴影的脸。
  “比现在白。”姥姥一边给小雅缝小褂,一边低头说。
  “我现在不白了吗?”小雅问。
  “欢欢别瞎想。”姥姥叫着小雅的小名,安慰她,“你现在也特别白,你最白了。”
  小雅抱着洋娃娃,满足地笑了。
  “那,姥姥,你为什么那么黑呢?”小雅抬眼瞅了一下姥姥。阳光无比刺眼,小雅皱了皱小小的眉头。
  姥姥看着小雅呵呵地乐了。姥姥脸上的皱纹都绽开了花。
  “还有,”小雅问,“姥姥,你脸上怎么一道儿一道儿的?”
  姥姥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身旁抱着洋娃娃的小雅,“姥姥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叫太阳晒得时间长了就黑了。年纪大了,皱纹就多了,年纪越大,小道儿道儿就越多。”
  “多到脸上长不开时呢?”
  这个问题姥姥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小雅又问,“姥姥,我会老么,我会变黑吗。”小雅一边使劲喘气一边说,生怕接不上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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