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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听了,对余火莲翻了个白眼。
昨晚是小狼些生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可现下这些情景,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去眼前的这片血红。
直到河岸上余火莲那清冷的声音响起:“第一次杀人?”
小狼抬起湿淋淋的脑袋,挂着满脸的水珠回视着余火莲。
余火莲说道:“既如此,那你又何必答应我。”
小狼淡然一笑,而后伸手在空中连劈。
余火莲看得心头发冷说道:“你是说,反正你迟早要杀很多人的?”
小狼点了点头。
余火莲拈着那方满是鲜血的手帕说:“那你知道这方手帕我是从何而来,你杀的又是什么人吗?”
小狼茫然的摇了摇头。
余火莲追忆的说道:“这是一年前,我考上了新科武状元那天回总坛,正碰上爹救的一只受伤的小鸟养好了伤。我看的出,爹很喜欢那只小鸟,问爹为何不把那只小鸟养下来。可爹说,鸟儿就该在天上飞。爹放了小鸟,那只小鸟欢快的飞出了笼子,可没飞出多远,就载了下来,爹就用这方手帕把那只小鸟又托了回来,可是当爹看到那只小鸟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可因为小鸟的翅膀已经断了,再也不能飞了,爹就是垫着这方托回小鸟的手帕,毫不犹豫的抓死了它,爹说,折翅之鸟已非鸟,活着也是辛苦,倒不如早早的超度了它去。而后爹对我说:“过不了多久,你也要单飞,爹不回等回一个折翅的儿子吧!”爹回房后,我葬了小鸟,收起了这方手帕,让这方手帕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不要让自己变成一个折翅的鸟,不要让爹失望。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昨晚你那样说我,的确是为了我好,就这般死了,那我与折翅之鸟又有何异,爹他不但会生气,更会失望,其实你并不知道,比起让爹生气来,我更怕自己会让爹失望。可是一个人活着,又总要有自己活着的目的和方向吧,当初展家四百一十九口尽数被杀,八名义士为爹而死,唯独爹一个人留了下来,爹的目的就是为枉死的赵家村一百多人而战,为冤死的展家四百一十九口而战,以推翻赵氏王朝为方向,后来爹失去了这些目的和方向,爹毫无留恋的走了,爹终于可以放下那背负了一身的血债,得到了平静与欣慰,他再也不用在午夜梦回中,身受那种令人窒息的苦处。可我呢,当日我本想与爹同死,可皇帝不让,他明知我服过百毒丹,却赐下了□□,一场假死,生生的把我留在了这个世上,可活在这个世上的我,还能干什么?还有什么目的和方向?一个无根无依之人,又能比那无宗无主的游魂好到哪里?于是我想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无间道需要牵制安抚,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社稷天下,如果我的死,更能永绝他江山不稳的后患,那他可会还要执意的留下我,那他可会对我,还有一丝的亲情和怜惜。如果还有,那我就如他所愿,为他留下,为他护国保江山,如果没有,那我又何必留在这个冰冷的世上,倒不如去陪爹,更痛快一些。”
小狼一双清澈的眼睛,一时雾气朦胧,偏过了头去。
火莲见此失笑道:“我又话多了,可不知为何,在你面前,我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感情,一说起自己就没完,就如当初在小狼的面前。本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杀的那个人,是霹雳雷王的儿子,我杀了他的父亲,而他的武功心计手段实力,又都远不如我,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杀得了我,也算一只折翅之鸟,你杀了他,也是超度了他,他地下有知应该感激你才是。”
小狼听了一脸鄙夷的看着余火莲,指指余火莲的脸,而后又指了指手下的黄河。
余火莲瞪大眼睛说:“说我脸皮比黄河还厚?我这可不是吹嘘,难道在你认为,今日你杀的那人,武功心计实力手段比的上我吗?他的那两下子,连展昭都比不上,又怎么能比的上我,论心计手段,我能猜到他今天会在展昭离开陈州后去杀展昭,他怎么算不到,我会让你去救展昭,就他的那点心眼,也就会用句任务失败,糊弄糊弄展昭。论实力,他才几个旧部,我无间道手下二十五万多名兄弟都在誓死追随呢。”
小狼两眼望天默默的暗道:“你怎么惯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呢!”
☆、第 18 章
夜色渐黑,火莲和小狼两人一路向陈州城中走去,行至半路便见前方有着一盏灯笼,两人不由惊异,只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毫无畏惧的走上前去,来到近处,却见一匹骏马旁立着一个布巾裹头短打粗衫的年轻人,见二人走来,那人走上前去说道:“小的兴源钱庄伙计,给爷见礼。”
余火莲皱着眉头说道:“什么事?”他知道陈州兴源钱庄分舵已然奉令撤出陈州城,深夜来见自己,必有要事。
那人自怀中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余火莲说道:“今早平州府衙的班头,拿着这张银票到钱庄兑钱,老板见是爷您的专属银票,不敢大意,对他推说数额过大,现银不够,让他明天再来,然后着人打听了这银票的来历,原来是从一个十多岁逃难孩子手里抢来的,那孩子现关在平州府衙的大牢里。已经见着了那孩子,精瘦的跟棍插一样可怜样,可问他银票是从哪里来的,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于是老板就让小的来寻爷,请爷的示下。”
余火莲看那银票上的票号,正是自己送给周天贵那张,沉吟片刻把银票又还给了他,说道:“那孩子是小歪,本宗认识他,你回去原话告诉他,就说本宗的话,让他咬定银票就是本宗送给他的,然后你们再找个身家清白,聪明伶俐,为人可靠胆大,但不是本门兄弟的人,到陈州府找包拯,替那孩子鸣冤。”
那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说:“宗主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余火莲说道:“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照本宗的吩咐去做便是。”
那人说道:“是,属下遵命。”
余火莲又道:“再递本宗传道号令给你们平州各个分舵舵主,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护好展少爷平州之行的安全。”
那人一愣说:“展少爷要到平州?什么时候?”
余火莲淡淡的说:“这要看,鸣冤的人何时到得陈州府了。”
那人应了一声:“是,宗主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辞。”
余火莲唯一点头说:“去吧!”
那人骑马远去,余火莲看着瞪着一双里面尽是疑问的大眼的小狼说道:“你怎么也这么好奇,想知道的话,跟着展昭去趟平州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狼听了微一耸肩,便不再说话。
余火莲说道:“小歪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平州的热闹,想来也会很好玩的,可惜我看不成了。”余火莲看着还是一脸平静的小狼终于忍不住的说道:“哎!我说,你既然好奇,为什么就不想去看看?”
小狼摇摇头,而后指着火莲再两手乱番,诡秘的一笑。
余火莲无奈的说道:“要留下来看我的好戏是吗?随你吧,真是比展昭还难对付。”
小狼得意的一笑,指指自己的脑袋而后往上一指。
余火莲知小狼是在说自己聪明,当下一脸受不了的说:“你还真舍得夸自己,还说我脸皮比黄河厚,我看你的脸皮比的上泰山了。”
第二日下午,便有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至陈州府的大堂上击鼓鸣冤,说自己友人在陈州的孙子前些日子回到平州,却被平州衙门诬良为盗,抢去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包拯上下打量着那老人,花白的头发,硬朗的身板,一身青布长袍,于是问道:“你姓甚名谁,做何营生,你那友人又是谁?叫甚姓名,做何营生,既是他的孙子,那他又为何不亲身前来,反要托你奔波,他的的孙子,又姓甚名谁,现年几何,又在陈州做何营生,如何能有三千两的银票,都于本府一一回来。”
那老者说道:“老朽姓柴,行七,平日别人都呼小老柴七,家有几亩薄田糊口,我与那友人和他的孙子,也都只是一面之交,是以并不知他们姓甚名谁,更不知我的友人现在何处是生是死,他的孙子乳名小歪,今年十四,他在陈州做何营生,小老不知,他的银票是一个名叫余火莲的人相赠,那银票之上,还有余火莲的名讳。那日他到铸剑铺中意欲购置刀剑,却不妨反被路过的府衙捕快,见财起意,诬良为盗,而今已拟了秋后斩刑,上报刑部,小老不忍见友人之孙,如此枉死,更闻大人明查秋毫,断案如神,这才来陈州寻大人鸣冤。”
包拯听了一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府派人把你友人的孙子解到陈州不就是了。”
柴七冷笑道:“久闻包大人铁面无私,更兼机智过人,而今这话说的,若非心存官官相护之心,那便是愚钝不甚之材,此案涉及平州府衙官差文案堂官一众人等,如何能够仅押解小歪一人便可?”
包拯冷笑对柴七说道:“好一番有理有据、情通理合、有法可依却又不受法之所拘的言辞,你先前回话本府便已看出你的一番话中已是滴水不露,本府这才又试你一试,试想一个寻常百姓,又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说,你倒底是谁?”
老者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机智过人的包大人,只不过柴七就是柴七,只是比别人多了看了几眼闲书而已。”
展昭说道:“大人身负重任,不便轻离,属下愿代大人前往平州一行。”
包拯上下打量着他,平州柴七,平州柴七,脑中焉得想到一个人,于是思索好一阵才道:“也罢,就叫你们都如了愿,展昭,就劳你前往陈州一行吧!回去稍做收拾,你就随柴七走一趟吧。”
展昭回到:“是。”
一行众人回到后衙,马汉说道:“大人,这事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包拯看了马汉一眼道:“说下去。”
马汉说道:“平州知府是四品,大人奉旨到陈州放粮,不能轻离,我们这些人里能够得上跟平州知府同级的,也只有展大人了,而银票又是余大人的,好像也确实只有展大人去才最为合适,合适到普天之下都没有比展大人更合适的人,可因为这太过的合适,才更说明,这是一个特为展大人而布下的局。”
包拯大笑道:“说的好,连你都能看出是为展昭设的局了。看来这平州之行,也少不得你了。”
马汉一怔说:“可属下正想说,既然看出是局,那我们又为什么要去呢?大人奉旨陈州放粮,他平州诬良为盗又关我们什么事。”
展昭说道:“事出必有因,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平州府诬良为盗,展昭曾答应先父。力所能及之下,不让世上再有不平之事,所以,明知是局,这平州展昭也去定了。”
包拯点头道:“展昭你去点二十名好手会同四大护卫与你一同前往陈州。”
展昭一怔道:“四大护卫都同展昭一起去平州,那大人的安全。”
包拯笑道:“有余火莲在,本府安如磐石。”
展昭这才离去去点从京中带出的护卫。
马汉皱眉说:“可见大人还是不放心展大人的安全,要不然为什么要我们四个全都跟展大人去平州呢?”
包拯笑道:“没什么不安全的,展大人去赴余火莲的局,应无大碍,让你们尽数跟去,是我看这饵太大,怕余火莲玩的太大,引火烧身,出事之后,又鞭长莫及。”
马汉不解的说:“饵太大?”
包拯说道:“平州柴七。”
马汉想了想仍是不解的说:“平州柴七,我看他的确不是一般百姓,可他倒底是什么来历呢?”
包拯说道:“你是被平州这两个字给迷惑了,滤去这两个字,你再想。”
马汉呐呐道:“柴七。”而后脑中灵光一闪道:“柴七爷!”
包拯微一点头。
马汉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我的天,柴七爷,这么大的人物,余大人是怎么请的动的。”
包拯说道:“所以我才担心,不是余火莲请的动,而是人家自个往上送。”
马汉搔着头不解的说:“什么叫自个往上送呢?”
包拯说道:“柴七爷的目的还不好说,因为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什么也没做过,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闲来拿本府做耍。也但愿如此罢。一路之上,好生伺候他。”
马汉一点头回道:“是。”
一行二十余人,不多时便从陈州府衙出发开去。
眼见众人走远,小狼狡猾的一笑,也牵了匹马从侧门出来。却见余火莲转了出来,将一个小包递了给她说道:“这里面给你备的衣服,爹的手帕,还有我的令牌。想用什么,你自己视情况而定。”
小狼一笑,接了过来,系在身上,上马而去。
一连两日,余火莲食不甘味一心等着的人没有来,倒是井然回来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回来。余火莲怒火旺盛的骂道:“怎么现在才回来?陈先生呢?难道你是爬着去又爬着回来的吗?”
井然碍着包拯在则不敢叫他宗主,只得单膝跪地说:“回爷,属下先去了荆州陈先生的家中,可陈府的人说陈先生不在家中去了陕西,于是属下就又赶到陕西在黄河边寻至了陈先生,可陈先生说,爷若是要修黄河,就要从青海修起,那他自是义不容辞,如果爷只修陈州这一段,那么上不清下不疏,修了也是枉然,属下本想硬行将陈先生带回,可是陈先生以死相逼属下也不敢冒犯,不过陈先生还说,爷既有书信,他让属下去他家中取三本书送给爷,属下又带着陈先生的书信去了荆州陈府,取了书,才又赶了回来。”
余火莲怔的关天说不出话来,井然从怀中取出三本用油纸裹好的三本书恭恭敬敬托于头顶说道:“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余火莲过去一手取过书来,一手将井然一把拉起说道:“起来吧,是我没有想到陈先生竟然不会来,我只知道修黄河是陈先生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没想到他要修的是整条黄河,难怪他说爹是他修河的唯一希望。这也怪不得你,奔波了一路,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连包拯也叹道:“此人竟有修整条黄河的胸怀,不肯委屈轻展的骨气,也不愧能成为余爷的朋友。”
余火莲说道:“爹说,陈先生也有这个本领的,可惜生不逢时,黄河源起党项,流经西夏,大宋想修,也是枉然啊!”
余火莲打开油纸,却见那三本书分别是:黄河概述、治河概要、陈州散记。都是手写线装。知道是陈先生手写珍作,不敢大意,回到屋里翻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余火莲白天忙着四处查视黄河沿途,陈州地势,晚上赶着整理绘图,再加上周天贵早就该毒清伤愈的伤在小狼的药下,却一直不见好转,火莲虽不明白周天贵的伤为何迟迟不好,可心底那份对小狼的信任感却始终不变。因而也就把那药一直上着。这般诸多的事情连到一块,只把他忙的一夜只能睡得两时辰,都水监下一干人等,见他赶的如此紧张,几个口出怨言的都被他以凌厉的眼神给杀了回去。可没撑几天一个不长眼色的测水小吏白鸣抱怨:“上面一层层的大官都不急,你一个从七品护卫是操的哪门子心,卖的哪门子命,这天下江山又不是你家的,皇帝老儿也不是你亲爹!”而后就被余火莲一顿老拳暴揍的连妈都不认得了。
河丞忍无可忍,领一众小吏跑到包拯跟前哭诉。
包拯听了众人的哭诉,慢条斯理的说道:“余火莲虽然只是一个从七品护卫,以前也曾在开封府效力,但四个月前,便已不是我开封府的人了,本府对他也是无管辖之权。更何况陈州之行,他又是奉了圣旨,诸位想要告他,那得进京面圣。”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他们多是无品无佚的小吏,就是那河丞也不过是个从九品,今日闯入陈州府衙,钦差行辕,也不过仗着一时之愤。若在进京面圣告御状,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包拯见诸人尽皆无语,当下一笑道:“今日之事,余火莲看似过份,实则不然,那名小吏之言,对圣上语出不恭,余火莲就是定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先斩后奏,也是份内之权。”
众人苦着脸,半天那河丞才说:“圣上宽仁,就是四川那老秀才题反诗进于太守,圣上非但不怪,反而授以官职,我等不过私下背地里几句怨言,余大人就下此重手,未免太过。小的们以后跟着他,还有命活吗?”
包拯道:“看来圣上的宽仁,是天下皆知了,这也无怪乎他余火莲能够把箭指着皇上之后,还被圣上钦点为新科武状元。两翻闯宫,却反蒙圣上赐了可以自由出入宫禁的腰牌。当街杀人,又被圣上谅解。可余火莲的暴戾众位大人也是亲见了,如果实在是为性命担忧,要辞去差使,本府也不勉强诸位。”
众人一听,脸都绿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从七品的护卫竟有这么大的来头,便算是当今太子敢拿箭指着皇上,那也是定要杀头掉脑袋的事。看来当今圣上宽仁是不敢,可对这余火莲更是宽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可要当真辞去眼下这份差使,那又是万万舍不得的,要知道这可是份平时是闲差,涝时是肥差的差使,都是些小有身家背景,外加求爷爷告奶奶才谋来的,要是就这般放弃了,那回家还不被老子娘指着鼻子骂死。
包拯见此一笑,端起了茶碗,旁边的长随立时喝道:“送客。”
众人无法,一肚子的委屈,却又敢怒不也言。
其中一人狠道:“他奶奶的,不就这么一个破差使吗?老子明就不来了。”立时另外几人也都随声附和的说:“就是,不来了,不干这破差使,当叫化子,老子也饿不死。”
可当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河驿齐齐等着余火莲时,也唯有相视苦笑而已。必竟他们谁的背后都有一家老小,他们真不来了,那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余火莲到后扫了众人一眼,问道:“怎么少了一个人啊?白鸣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那名河丞赔笑道:“白鸣他,他身子不适,这些天来不了了。”
余火莲一偏头说:“他向你告假了?”
那名河丞只得勉强说道:“是。”
余火莲淡淡的说道:“朝庭平时白养着你们,这会用着的时候,你们却以身子不适来告假,今天回去以后你去看看他,明天能来不能,如果不能,就把他给了除名,以后,他永远都不用再来了。”
众人听了不由的都是在心头打了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