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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口径穿透弹面前,特种部队临时选取的掩体脆如薄纸,被瞬间射穿。阿尔法小队在三十秒内全军覆灭,地上的血淌成了河水。
庄言被上尉一脚连人带椅子踹在墙上粘着,躲过了主要火力网,等于被上尉一脚救了下来。而上尉已经被扫射得七零八落,像被狼啃缺的残骸一样趴在地上,脑浆涂了一地,庄言如果低头,就能看见上尉只剩下下颌的横断面。
但是庄言直到此时还没从药劲里缓过来。他的左臂又中了一发跳弹,中的第三枪是从他肚皮上擦过的,火辣辣的宛如被烧红的铁钳捅了一下。
三十秒后,庄言获救,被当场取出身体里的子弹,获得了妥善的医护处理。
两分钟后,尉诩出现在庄言面前,他低头怜悯地瞧着奄奄一息的庄言,弯腰轻轻告诉他一句话:
“我要把你送上裁判庭。如果五角大厦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你必须负全责。”
庄言后悔当初没开枪毙了他。
40 搞清楚情况啊劳资活着都是罪名啊()
这支驻防队伍是一个月调来的,赶上中大奖,换防没多久就投入了战斗,是战争打响后首批参战编制。他们来了之后就没走,在地表基地驻扎下来,开始重建工作。
栖凤基地三百公里外的夏川市和周边区县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限电期,绝大部分民用电力被预先铺设的地下电缆导入栖凤基地,代偿性维持栖凤基地的运转。
共和国发表措辞强烈的严正声明,呼吁国际社会制裁战争发起国的战犯举动,一时唇枪舌剑,这边强烈谴责,那边就严正抗议,彬彬有礼地骂得天昏地暗。在理事国大厅里吵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太空里也打得如火如荼,其实战争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外交上还在有理有据地你说我辩。
如果说宣战像恋爱,这俩就像刚开始相恋的害羞情侣,在QQ上聊的你侬我侬,见面了偏装得一本正经六亲不认,在公共场合愣不承认两方关系。
那边打了不承认,愣不宣战,到处宣布紫电科技是全人类的财产,必须公开发表,共同破译。
这边表示,紫电科技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话说你不要转移话题啊,打了人想跑?给我站住!
共和国拒不承认紫电科技的存在,并且启动战时状态,边界戒严,拒绝世界海洋安全组织搜查栖凤基地的安全调查组介入。
饿螺丝质疑紫电科技不存在的说法,芭基斯坦质疑饿螺丝的质疑。但是大家很快做了一件事情。
欧盟提交草案,援引《国际日纳瓦公约》和《大规模杀伤武器使用法案》,在联合议席里掀起巨浪,要求双方承诺不使用大型改换星球地貌的武器,并遵守武装冲突最低限度保障,不使用祸及未参战人员及无战斗能力人员的范围杀伤性武器。
这两行字简单的说就是:别JB在地球上打。
共和国应约作出了承诺,因为从开始就没想过漂洋过海炸人本土。那个TMD系统太TMD的糟心了,而且炸本土的打法太落后了。
这个承诺让全人类松了一口气,很多人本来已经在防辐射核掩体里住下了。
J国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共和国的大粉笔能直接炸它本土。
六小时后,怒火凤凰坠入大气层,化作一颗包裹火焰的陨石,坠落在薄海。栖凤基地紧急组织人员展开回收工作。
庄言也在回收组之中,第一是驾驶员生死不明,回收组需要他还原驾驶员的死因,收集终焉数据来开发第二代系统。第二是因为李明有特殊渠道,他死保庄言。
李明身份不低,他能越过好几级机构,直接上报核心参谋层。于是庄言的审判被延期,他休息了一个小时,就上车赶赴机场。
李明亲自开车送他。
大荒地像一片望不到头的红薯皮。面前是浑浊的风,风里含着灼烫的灰尘。视野里零星立着几颗孤树。远处,沙尘像吹鼓的黄绸悠悠飘过。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单调的大荒野却没挪动过。庄言按下车窗,眯眼凝望这片静止的荒原。
李明已经沉默了快十分钟了,他知道自己不吱声,这难堪的沉默会持续到宇宙毁灭那天。所以他找了个精巧的角度搭讪:“怒火凤凰在最后十四秒里,以两百的加速度按照你指定的方向逃离了核打击。以此看来,维内托小姐很可能还活着。”
“说的好像你关心似的。”庄言已经丝毫不留情面,仿佛冰凉的西洋剑扎穿了李明厚厚的热情。
万幸李明不生气,因为他跟庄言都心照不宣了。但是他必须让庄言知道,他在和救命恩人说话。
“尉诩要把你扭送裁判庭,我截了下来,把你的案子直接呈递核心参谋层,这样对你会公平点儿。”李明专心致志开车,随口闲聊,“不过尉诩那句话确实没错儿,五角大厦如果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必须负全责。”
“尉诩开心死了。”
“他当然开心。他那颗墨守成规的大卵巢在宇宙里炸得像电影里超新星爆发,地面上都能看到那轮昙花一现的红日。剑阁卫星,航天飞机,阳离子聚变炮,全都变成了咕嘟咕嘟的铁水在轨道上飘,这会儿都凉透了。”李明随手点了支烟,送嘴里抿着,腾出手把烟盒伸进庄言视野一抖,敬烟。
“总决策官大势已去。尉诩离开扶正不远了。”李明咬着烟说,他在缭绕的烟雾里眯起了眼睛。
庄言明白了,他从烟盒里取了一根烟。李明马上丢了烟盒,捏着自己的烟送过去。
庄言低头,就着那红亮的烟头把自己的烟“吧唧”燃了,然后继续看着窗外吞云吐雾。
“谢了。尉诩怎么指控我的?”
“你本来应该自裁,结果被抓了活口,还注射了吐真剂。天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你不是说好去死的吗?”
“手枪忘了开保险。”
“你说‘只知道子弹是从哪头出来’,我以为你在幽默。”
“我靠幽默活着了。”
“……,那也比死了好。”
“有意思吗?”
“就那么遭罪?”
庄言扭头嚷道:“看清楚情况啊混蛋!活着对我来说不是遭罪而是罪名啊!”
“好好好,抽你的烟。”李明哄他,然后曲线救国:“维内托小姐需要你。”
“开你的车。”
庄言睡了三个小时,被空姐摇醒。他行动不便,左臂被子弹爆了个皮开肉绽,包扎的严严实实挂在脖子上,雪白的纱布里隐约洇出鲜红,像宣纸蒙着几片梅花。空姐一脸崇拜地轻轻推他的右肩,甜丝丝地小声说:“先生醒醒,先生。”不断重复,不厌其烦。
因为庄言吃了止痛片,所以睡意有些沉。
空姐善解人意地搀扶他下飞机,他看见宋丹和回收组的人员已经站上电梯移出很远了。他庆幸自己下半身没中弹,于是追了上去。
他站上电梯的时候,空姐叠手站在原地目送,嚷了声:“先生,祝您顺利!”
庄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想:“明明是个美好的世界啊。”
他在电梯上追了几步,走进回收组的人群里,原本嗡嗡讨论的大家停止交谈,大伙儿安静地等电梯抵达出口。
宋丹回头瞧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和身边的技术组交谈。
两个战斗编制人员悄无声息地放慢脚步,一左一右跟在庄言身后。
所有人登车,换船,四小时后,齐刷刷地站在夜幕临近的薄海湾,等待怒火凤凰的残骸回收。
41 求不得兮可奈何()
星光渐露,海风转冷。空气里荡漾着腥味儿,细浪沙沙推着海滩。庄言站在人群后面,看到无垠的海面沉甸甸地漆黑。远处的拖曳船模糊得只剩下灯光,在惨淡星空下缓缓接近岸边。
庄言不知道等待拖曳船靠岸的这些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回过神来就过去十分钟,再回过神来就过去了半小时,站在海边像做了个不稳当的梦。他心如水煮,一会儿惊恐地发呆,想VV死了怎么办?一会儿用力枚举种种事实,说服自己VV还活着,然后在五内如焚的煎熬里,失魂落魄地等下去。
心弦紧绷至不能大力呼吸。
直升机升空,旋翼刮出的狂风在海面压出个规整的圆。五架直升机下,钢索紧紧绷直,加上岸基卷轮机的拉扯,漆黑的海面突然坟起一团,宛如圆形孤岛顶破水面浮上来。五束聚光灯扫在上面,只能看见漆黑的轮廓,像瀑布一样夺路坠下的海水也是漆黑的。这漆黑的东西,就是坠落苍穹时被大气层烧得不成模样的怒火凤凰本身。
庄言的呼吸被斩断了,一口气吊在喉头,看到那丑陋漆黑的大陨石在海面稀里哗啦淌水,他莫名有人鬼殊途的痛心。他一脸坚强的悲怆,仰望那疮痍的庞然大物,眼睛睁得像个**的孩子。
在岸基的拉力下,庞然大物表面海水淌尽,被一寸一寸拽上岸来,它恢弘的雄躯把一股微浪送上岸来,让浪花逼得回收组狼狈倒退了十几步,仿佛帝君屏退太监。
庄言在发呆,任浪花冲刷他的膝盖。人退他不退,于是变成了领袖站在最前方。
接近二十米高的庞然大物被拖曳上岸,沙滩被犁出一条宽阔的马路,犁翻的沙子在“马路”的终点堆成了高山。残骸投下的淡影吞没庄言,他抬头便觉得高山仰止。他像只蚂蚁站在庞大的残骸下舞动触须,凄惨的残骸也巍峨地俯瞰“蚂蚁”。一大一小,两个遍体鳞伤的东西默默对视。
庄言砰然心动,他的幻觉告诉他,这是个硕大的蛋,蛋壳为了保护里面的生命而毁,而VV在里面像公主一样沉睡。
所以他情不自禁地涉水跑过去,试图触摸残骸,他还想爬上去,扒开层层的壳,拂去厚厚的灰,去把里面的公主小心翼翼地抱出来。
战斗编制人员终于出手,粗暴地一左一右架住庄言,把蹦跶得像新鲜皮虾的庄言活活拽回岸上。
回收组嗡嗡的讨论声又戛然而止,默默看庄言被战斗编制人员丢在面前。然后那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站在庄言面前,用沉默警告他勿越雷池。
宋丹也只是看着。从栖凤基地失守起,她便没和庄言说过一句话,一方面可能是无话可说,第二方面可能是庄言目前身份敏感。
庄言现在的身份丰富多彩,横跨了战俘、泄密人、潜伏敌特、刺杀未遂各大领域,每一个领域都能让他登顶耻辱柱、载入史册傲视群雄。只要罪名坐实,庄言的身价绝对坐地飙涨,一夜成名,立马碾压汪精卫,超越慈禧,直追秦桧,成为卖国贼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让他不虚此生。
所以脑子没进水的人都会高瞻远瞩地和这支卖国贼潜力股划清界限。
但是庄言毫无罪犯的自觉,他不仅忘记保持低调,更声嘶力竭地呐喊:“等什么啊!把金属外壳焊开救人啊!磨磨唧唧等你麻痹啊!”
喉咙喊哑,塔吊才运了器材上去。技师组登上残骸顶部,开始切割作业。码头忙碌起来,固定架和脚手架也纷纷建立起来,把残骸包装得像破土动工的商品房楼盘。
庄言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小时,把沙滩踱得比板砖还瓷实。突然看到塔吊放下一群人来,那是一群白衣天使,其中一个护士高举吊瓶,在他们簇拥的担架上,垂下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庄言的心窝像被捅了一刀。他被两名保镖拦在黄色隔离线后,耳里听到宋丹在说话:“庄言,你的任务是回收驾驶舱里的参数和记录!”
他不搭理,看见那群白衣人簇拥着担架往急救帐篷跑,那只小手垂在担架边晃晃荡荡看不清楚。庄言心头牵扯,看一会追两步,继而匆匆顺着警戒线跑,始终被保镖拦在后面。
最让他牵肠挂肚的是,他隐约看见VV的手无力地抬起复坠,似乎要把手递给某人,望他紧紧攥住,而那人始终没有出现。她不知道庄言在远处焦急眺望,在警戒线外徒劳地追逐。
庄言终于按捺不住,怒吼着开始暴力拒捕,拳打脚踢踹翻一个保镖,挥起断臂上的石膏砸蒙另外一个。保镖碍于不能还手,错愕的刹那,庄言已经垂着伤臂,跳过警戒线狂追而去。他眼看着担架送进急救帐篷,眼看着抢救舱门缓缓合上,然后在煎迫交加的关头被两名护士拦住:
“抢救作业是十字会的工作,请您退避。”
庄言张大嘴巴,扒着护士的肩膀踮脚往里瞧,被追逐而来的保镖继续一左一右扣住肩膀,任他咆哮乱蹬,活活拖了回去。
回收组开始忙碌残骸的切割解体作业和整理回收工作。在那些人忙碌的时候,庄言始终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失魂落魄地抱着头。
他的脑海里只有那只在担架边缘晃晃荡荡的小手。那只手苍白,却淋漓着鲜血,红白交错地似抬未抬,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这种错过和失望痛彻庄言的心扉。
他本想紧紧攥住她的手的。
有些人愣不让。
过了许久,有人喊他干活儿。他陡然振奋,打起精神小跑过去,登上升降梯,小心攀入残骸内部。
收集了终焉资料以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VV在最后恢复了意识,但是做出转向加速操作的不是VV。系统没有记录VV做出类似操作,在最后那条“转向五十三度、加速度两百三十二”的操作记录上,写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error”。
这条拯救怒火凤凰和VV的关键操作,竟然是一条不被系统承认的错误指令。
这意味着,要么是软件病毒或者其他什么的下达的指令。要么是被什么东西把系统切换到手动状态,并且突破防火墙强行操作了一次。
但是当时VV的驾驶舱里除了驾驶员,还能有谁?那个棺材大的驾驶舱只装的下VV。
计算机病毒?如果这个病毒被处心积虑植入系统,就是为了在VV命悬一线的时候救她一次,那病毒设计者的动机也太特立独行了。
除非有外星人就另说……
庄言想不到答案,悄悄按下此事,继续工作。
42 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看人家V V()
至半夜时,撰写报告的思路已经基本明了。透析液最后剩下的氧浓度低达百分之十三,给VV造成了严重缺氧损伤和高碳酸血症,其严重后果导致了末端神经麻痹,使VV在恢复意识的情况下难以执行自救操作。
第二,在突破天基动能武器拦截系统时,驾驶舱受损发生轻微泄漏,泄漏不断堆积,后果是高压舱水压降低总计四百零三千帕,深海保护状态消失,导致VV在进行最猛烈的紧急规避时,没有深海水压的保护,受到了巨大机械创伤,约等于被音速火车撞了一下。然后血液染红透析液,把驾驶舱可见度降到了0。
归根到底,就是VV在规避航天飞机的氢离子聚变炮时,使用了豁出一切的规避动作,加速度高达六百,对驾驶员造成了致命打击。
但是,正因为VV规避及时,导致氢离子聚变炮在零点二秒后,打偏了十五米!
根据技师组的报告,离子聚变炮命中部位离开怒火凤凰的聚变反应堆——只有三米!
所以VV反应慢一丢丢,怒火凤凰就会被命中聚变反应堆,在太空里烧成一团炽亮的微型火球,自个儿把自个儿华丽解体了。
这一系列雷打不动的数据,铸就钢铁般的事实:VV一次次以自身的卓越保证了怒火凤凰的归来。她是世界最好的驾驶员,没有之一,无可替代。
没有人类能做到这一步,没有人。
因为VV的努力,差点,差点就不用启动天怨人怒的C计划。如果!如果她奉命保持高速击落那架航天飞机。
在这次旷古绝今的太空交锋中,一飞冲天的不止尉诩一人。
雷霆战姬维多列奥·维内托正式走进核心参谋层视野,她将受到史无前例的隆重嘉奖,首次登上广阔璀璨的历史舞台,彻底腰斩了信息时代的尾声,在群雄并起的年代,揭开前太空纪元的序幕。在争夺太空主导权的空天战机驾驶员里,掌握最高格斗飞行技的维多列奥·维内托是空前绝后第一人。
后人将记住,在前信息时代的最后一天,有个女孩开着飞机,把霸权国家的脸扇得神志不清。
后半夜的时候,海风冷得冻骨头。庄言站在巨大的残骸顶端,伤臂弯在心前,眺望黝黑的星空,推演着在那片冰冷无边的真空里发生的来龙去脉。
宋丹仰头看见庄言像一片剪纸立在半空,漆黑的轮廓里明明有衣服在猎猎飞扬,却静如夜空里一颗星。她已经不知道庄言在想什么了。对她来说,庄言像只斩掉锚绳的船,正在一摇一荡地漂远,不再受她摆布。
她正在想,忽然庄言转身扶着升降梯落下来,路过宋丹的时候,主动和她说了一句话:
“原驾驶舱模型作废,我和李明主持开发第二代球体零阻尼驾驶舱。”
语气随意得像吩咐家奴。不等宋丹反应过来,庄言已经远去,他照例想要独处。但是宋丹檀口微张,居然没想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她预感一切反驳都是自取其辱。
几秒后,走远的庄言飘回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厌憎:“梭形驾驶舱?谁想出来的。”
宋丹咬紧唇,俏脸涨红了。
VV被连夜转移到首都军医大学抢救,这意味着庄言望穿秋水都看不到VV了。他很快提交申请,乘专机回栖凤基地,配合李明开发第二代球体零阻尼驾驶舱。他开始向李明公开一部分资料。
连着七天,庄言都恪守着工作四小时、深睡十五分钟的达芬奇作息律,李明看的瞠目结舌,唯恐第二天推门看见的是庄言风干的尸体。每天打着哈欠推门道别的时候,李明都重复这句话:
“我得睡了。你小心别猝死。”
庄言一般会用行动回答他,就是递给他一叠纸或者扔给他一个优盘。里面必然是修改后的图样,给李明审阅。
李明苦逼得像被布置家庭作业的小学生,掩面抱怨连天:“又来?”
深夜里,每次伸手拿咖啡杯时,庄言都想起伸手摸个空的感觉,仿佛回到战前那一天,VV不吱声儿地拿走他的杯子,给他打了一杯Crema阔气无双的馥郁espresso。
所以他一碰到冰凉的杯子,心里就一坠,低头想,“VV。”
然后喝一口咖啡,飞快地演算。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