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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巴库和姜云飞在僵持不下,同处一室的敏仪见状,立即把哀求的目光投向自己师父。
里勐人身上的毒素还潜留在体内,只要凤菲菲释放出药引磨粉制成的无形迷烟,这些里勐人瞬间就会毒发。
凤菲菲不是不愿救沈镔,她只是想留下毕陀而已。这种难以启齿的心事她无法宣之于口,到底是成全徒弟还是成全自己最后的心愿,她内心在激烈的交战。
毕陀的穴道还被封着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呲目欲裂地瞪着能够决定胜败的师妹。
凤菲菲直直望进他的眼中,见里面有指责,有愤恨,有痛心,就是没有她盼了一辈子的情意。她心灰意冷地低笑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自语道“罢罢罢,强扭的瓜终究还是不甜。能得他这么久的相伴,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她素手一挥,扬起一片肉眼无法观察到的轻烟,随即就陷入了自己思绪里,再不关心周身情况。
随着凤菲菲的动作,里勐人先后毒发,那边与人交手的俱都因为全身突入齐来的巨痒而动作一滞,被士卒们抓住机会捅了个对穿。唯有挟持沈镔的巴库还在要紧牙关硬撑。
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沈镔认为机会来了,当下毫不犹豫的猛一口咬在他禁锢住自己的胳膊上,同时弯腰一躬,出其不意地顶开了对方,顺利脱离魔爪。
巴库身为克里木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像现在这种情况,他自知再没有生存的希望,竟然当机立断,用尽全身自制力凝聚出最后的力量,奋力朝刚刚摆脱他的沈镔背后刺去!
姜云飞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要!”,那匕首就已经刺了出去。
敏仪欣喜的笑容僵在脸上,大喝一声:“小心!”同时扑了上去。
降珠和绛紫也动了,她们一人从侧面攻击巴库的太阳穴,一人从背后直捣正心,而敏仪则恰好处于靠近沈镔那边的侧面,面对这凶残的一刀,她来不及细想,伸手就去阻拦。
下一刻,巴库被降珠和绛紫击毙于掌下,而他手里的匕首,也刺穿了敏仪小臂。(。)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劫后余生()
“大人,小兄弟,你们没事吧?”姜云飞迅速打开牢门冲了进来,焦急地关问道。
绛紫把敏仪没受伤那只手架在自己脖子上扶稳她,降珠则飞快地点下她手臂上几处要穴,减缓血液流出。姜云飞见这边不需要他帮忙,便走到一旁没人管的沈镔身边,替他包扎脖子上的伤口。
沈镔也乎自己颈上的小伤,只担心地看着两个丫鬟处理敏仪伤势。看降珠止血之后就立刻想把匕首拔出来,连忙提醒:“两位姑娘,毕老神医就在这里,何不让他来?”
降珠这才想起室内还有个被她们遗忘在角落里的老头,二话不说走过去替他解开穴道,一把拖拽了过来。
“哎,我说姑娘,你别使这么大劲儿行不行?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拆散喽!”一恢复自由,毕陀就露出了话唠本性,揉揉自己被降珠扯得泛红的手腕,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
“糟老头,你别耽误时间了好不好,还不看看我家主子!”绛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急什么,有老夫在,死不了!”毕陀撇撇嘴,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动作却半点儿也不含糊,只瞄了伤口一眼,就选准最佳角度,直直把那匕首一拔,敏仪还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呢,他就已经掏出一个小瓶子往伤口上撒好了药粉。接着,他在自己衣角处撕下一块布条,裹在敷好药的伤处缠了三四圈,系了个活结之后得意洋洋地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功告成!”
“喂,糟老头,你怎么能撕自己衣裳啊?你也不看看你那身多久没换了,这么脏,我们家郡主伤口化脓了怎么办?”
毕陀最讨厌人家质疑他的医术,气哼哼地反击道:“用了我毕陀的药粉,她就是用一块抹布包扎也绝不可能化脓!”
这边俩人在斗嘴,那边刚刚处理完沈镔伤口的姜云飞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恰好听见绛紫称呼敏仪的“郡主”二字。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记起了那日在陆家遇到的小插曲,再仔细想象一下这三人如果换上女装的模样,立即就确定了她们身份。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当初我在表妹家遇到的那个刁蛮郡主和辣手丫鬟!”恍然大悟下,他不禁拔高了音量。
被他提到的三人回想起早上城门处遭受到的轻慢,六只杀气腾腾的眼睛蓦然朝他瞪过来,直把姜云飞看得颈上一凉,寒毛倒竖。
他吞了口唾沫,干巴巴笑了两声:“那个……适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郡主大人有,别跟我这个无名小卒一般见识……”
随即不等对方回应,又急忙转移话题:“瞧,这里真不是叙话的地方国公爷和郡主移步,咱们进了军营再谈。”
说完,率先走出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镔很给面子地轻笑颔首,步出牢门。敏仪可没那么好应付,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姜云飞,直把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手都不知往哪搁了才说:“哼哼,看在你急中生智救了我们大家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开始,你要负责给本郡主端茶倒水,鞍前马后,一直伺候到本郡主伤势痊愈为止。要敢违命不遵,小心我向世子告状你做个真正的无名小卒!”
姜云飞夸张地换上一张苦瓜脸,怪叫着抗议:“郡主饶命啊!小的只擅长杀敌,从来没做过这种活。更何况您可是金枝玉叶,小的唯恐伺候不周啊……”
……
几个年轻人边走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很快就走出了大牢。室内只剩下仍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凤菲菲和不知为什么没有离开的毕陀,共处一室。
“师妹……”毕陀一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呼唤了一声。
凤菲菲置若罔闻,似乎耳聋了一般,听不进外界动静。
毕陀沉吟了片刻,也不再管她有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别看我这个糟老头整日里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但我也不是那没有感觉的石人,你的一片心意,我不是没有半点儿感动。”
这种话凤菲菲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不由回过神来,一时犹如置身梦里,双眼之中写满迷惘,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毕陀没有看她,说道:“然而我的一颗心,在我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送给了她,即便明知道在她心里,我不是最的,却也再无法收回来。这种感觉,你应该最能体会,因为,这就如同你对我一样。”
凤菲菲嘴唇蠕动两下,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能发出声来,保持沉默倾听。
毕陀自嘲一笑:“瞧,这辈子都快过完了,我还老提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呢?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我逃避了你一辈子,也欠了你一辈子。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会再躲下去了,保证会一直陪着你的。这些天一路走来,我终于想通了你那日为什么会帮里勐人。你啊,还是和年轻时的性子一样,别扭的很。明明是想要留住我,偏偏要做出一副恶人嘴脸,要不是你师兄我熟知你脾性,估计就要被你气得断绝师兄妹关系了!”
毕陀转过脸来,神情是只有在凤菲菲梦里才出现过的温柔。“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一会沈镔那小子那里,我也会替你摆平。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先一同悉心培养你那三个好徒儿,待她们学得差不多了之后,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小村庄隐居起来。如同那世间最平凡的老头老太太一般,养几只小猫小狗小雀儿,种一些普通花花草草,外边什么事也不管,你说好不好?”
凤菲菲早已泪流满面,嘴角却控制不住牵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脸上皱纹舒展开来,依稀可见当年那个俏皮小叫花的模样。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哽咽得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弃尸荒野()
金银镇外往北十里,有块葬满了死人的墓穴堆。由于这个小镇十分靠近镇裕关,每到秋冬里勐人进犯边境之时,总有许多带着重伤从前线逃回来的人死在这里。这些人中,有的是伤残的老兵,有的是受到重击之后,心生怯意的逃兵,更多的则是被里勐**害后流亡至此的平明百姓。因为其中某些人的身份死后难以考据,又无人愿意出钱帮其料理丧事,通常情况下这种人的尸体都会被衙门杂役抛进这块专门用于葬人的坟地里。最开始,这些杂役或许还会善心随意掩埋一下,然到了后来,死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他们便只把尸首随意往地上一扔了事。
平日里,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因为走在这块坟地中,你不知何时脚下就会踩中某位暴尸荒野的可怜人碎骨。金银镇的能止住小儿夜啼的恐怖故事里,十有**事发地都在此处。
然而,今日这块吓人的乱葬岗内,居然出现了两名小兵的身影。二人赶着一架骡车,在这里停车之后,从车上卸下几口封盖住的大箱子。
“真是倒霉,头儿自己贪墨被将军责罚,连带着我们这种汤都没喝上一口的小卒也要受到牵连,来做这种低下活儿。”其中一名满不情愿的嘀咕道。
另一人则显得有些胆小,没有接他的话,只时不时抬起头环顾四周,偶尔还会瑟缩一下肩膀。
“哈哈哈,赵老四,瞧你那熊样!”刚刚抱怨的那人倒是十分胆大,还有心情嘲笑同伴。
从来都是老好人的赵老四这会儿居然发了火。“闭嘴!杨大麻子,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从前我们这有个专门抛尸的杂役,就因为某次扔尸体时和人说笑了两句,你猜怎的?那俩人回去以后当天夜里就暴毙了!以后再没人敢在这地方说笑,不信邪的一试就死!你自己作死可别连累我!”
骂完同伴,赵老四十分虔诚地朝四面拜拜,嘴里还念念叨叨着“有怪莫怪”之类的话语。
杨大麻子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虽然心中认为赵老四有些夸大其词,但嘴上却是再也不敢打趣他了。
两人沉默地卸完箱子,杨大麻子正要揭开其中一只的盖子,却被赵老四一把拉住。
“你还真打算每个死人脖子上都去抹一刀啊?”
杨大麻子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啊?这还不是那个操*蛋的破将军吩咐下来的?”
“他们死都死了,咱还是别做这种事了吧。逝者为大,这个地方邪门得很,咱要是敢对尸首不敬,估计会引来这些孤魂野鬼的报复。”赵老四左右看看,总觉得心里直发毛。
杨大麻子有些犹豫。倒不是他真有那么尽忠职守,而是不久前那两个收受里勐人贿赂的小队长,都被新来的年轻小将军下令当众鞭笞四十,并由他带来的亲卫亲手行刑。他们俩的顶头上司恰好就是其中之一。看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队长被人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杨大麻子实在有些犯怵。
“这……不太好吧,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些孤魂找不找咱我不知道,那啥子姜将军是铁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赵老四仍不放弃说服他。“此处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这些人都是咱们亲手扔进箱子里的,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抹不抹这一刀都一样!咱们卸完就走吧,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了!”
杨大麻子心想也是,难道这么点儿小事将军还会派人回来检查不成?遂没再提出异议,同赵老四一起加快了动作,很快就把最后两只大箱子抬了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深秋的轻风此刻刮起来似乎格外阴冷,一扔完箱子,赵老四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走吧!”
杨大麻子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架不住同伴的连声催促,最后什么也没说,跳上骡车,与他一道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阴风还在肆虐。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一团乌云,遮住了原本就有些懒洋洋的太阳,陷入阴暗中的坟地里更显得鬼气森森。忽然,那堆装满死人的箱子里的其中一只,盖子被人大力撑开,一个脸白如纸的男人从里边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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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姜云飞护亲自送下,沈镔连同受伤的敏仪,还有毕陀师兄妹一行人,坐上了前往埫州的马车。一年多未见的儿子就在百里之外,沈镔说什么也要先见他一面之后再回京城。敏仪也不想这么快回去,一来她还要跟着师父学本领,二来她也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姜云飞那个臭小子,便不顾对方一再劝阻,执意跟了过来。
姜云飞来时,带着整队骑兵快马加鞭,一整宿不眠不休赶路才能在天亮之际抵达。但回去就不同了,几辆马车原本就走得不快,再加上有个经不起颠簸的尊贵伤员,他们第二天才踏入埫州城。
“爹!”
一下马车,沈镔就听见熟悉的呼唤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儿子就像小时候那样扑了上来。
以前,沈镔总会一把将他抱起,甚至举起来在空中抛上两下。现在儿子大了,他只能回抱住他,用手轻拍着他的脊背,嘴里轻轻应上一声,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爹,这一路上,您受苦了!”沈泽也是难掩激动。这个在边关将士心中运筹帷幄赛诸葛的大帅,此时毫不顾忌形象,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对着父亲又哭又笑。
沈镔替他拭去脸上的泪珠,安慰地挤出一抹微笑,轻轻摇头。“我现在身子骨可比以往好多了,没吃到什么苦头,真的!不过你真得好好感谢敏仪这孩子,她不但一路上对我多加照拂,最后还舍身犯险救了我一命。我打算将来回京之后,征得长公主殿下同意就认她做义女。”
沈泽急忙走到敏仪面前,感激万分地行了个长揖礼。“郡主大恩无以为报,来日无论有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两人早已相熟,敏仪也就不客气地俏皮一笑,双手虚扶起他。“我与阿华情如姐妹,于公于私,照拂国公爷都是我理应做的,世子不必如此。不过说到吩咐嘛,我还真有个小小要求。”
沈泽还不知道金银镇上发生的事,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郡主请说。”
“我要姜云飞那个臭小子伺候我直到伤势痊愈,他说没你吩咐他可不敢擅自答应。我就向世子讨个人情,借这小子一个月。世子,你不会拒绝这种小要求吧?”
沈泽清楚敏仪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当下就明白过来定是姜云飞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想了一下近期的作战计划,确认没什么事非要这小子参与不可之后,毫不犹豫就把他给卖了。
“云飞,从今日起你就负责听候郡主命令,她是家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未来的义妹,你对她要如同对我一样,知道吗?”
“啊?”姜云飞本以为妹夫会帮自己,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第一百三十章 敏仪身世()
沈镔只在埫州住了五日就启程返京了。后路被断,之前进攻三座城池的里勐军队别无他法,只得硬撑下去攻城。沈泽一人要指挥三座城市的防守战略,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沈镔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给儿子添乱,再加上心中牵挂着还有五个月就要出世的孙儿,便决定尽早归家。
相比来时,这次回家的旅途要冷清很多。除了暗一亲自领队的二十多个侍卫之外,便只有非要死心眼跟着他的白矾了,其余一路共患难过来的几人都选择留在边关。
敏仪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有了毕老头的加入,她和身边两个丫鬟学业上突飞猛进。相比于凤菲菲一板一眼的教学,毕陀教得更加生动有趣。同样一株药草,凤菲菲只告诉她们有什么毒性,与别的毒物搭配会有什么效果;到了毕陀这里,则能学到这种药草如何入药救人,以及——和什么食材搭配可以做出好吃的;要是那实在不能入口的,毕陀就教她们怎么做出可以用来恶作剧的“好东西”。为此,身为敏仪出气筒的姜云飞可没少吃苦头。
半个月后,敏仪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怎么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养好的伤,因为有了毕陀这个天下第一神医,痊愈时间硬生生缩短了一半。行动方便之后,凤菲菲就时常带她们去野外实地教学,师徒五人隔三差五往深山老林里跑,每次都要在外边待上两三天。教学闲暇,毕陀带她们捕鸟打猎,挖笋捞鱼,过得比当初在芷华的庄子上还要快活。
不过,被敏仪外借了一个月的姜云飞还是不能脱身,每次都要跟在她们后边负责守卫工作,以及野外生活中诸如砍柴、扎营之类的一应粗活。好在前阵子出够了气,敏仪渐渐地也不再把自己捣鼓出来的恶作剧玩意儿用在他身上了。
同一时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与金银镇里暗桩接上头的牧仁,在对方帮助下,终于活着见到了恭亲王。
克里木一听下人禀报牧仁独自归来,心头就泛起不好的预感。一见到对方之后,他劈头就问:“沈镔人呢?”
牧仁早就做好了面对王爷怒火的准备,他面不改色地行礼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主子责罚!”
挟持沈镔已经成了克里木对付沈泽唯一的方法,他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精锐行动失败不说,竟然还只有一人活着回来!他不由得铁青了一张脸,深呼吸几次才勉强按捺住心中愤怒。
“把此行经过给我一五一十详细说一遍!”
牧仁便从他们抵达药王谷之后所遇到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道。
“……我们这才知道中了靖安狗的计,但已经来不及了。属下因为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而侥幸逃过一死,但当时那种情况,即便属下硬撑着再战也无力回天。属下无法,只能诈死脱身。”
这段长长的汇报,牧仁一边说着,身体一边起了怪异的变化。他的周身经脉像是有一条小蛇在游走,隔着衣服鼓起一个移动迅捷的小包出来。牧仁靠着过人的自制力压下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只不过,最后一个字,他是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的。
克里木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联系起他刚刚的话,疑问道:“这就是那个老毒妇给你们下的毒?每次毒发会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