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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苏絮儿惨笑起来:“我真是瞎了眼,还他妈的抱着天真纯洁的念头,一心想来个三剑客再聚首……林落白……落落,我们走吧……”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桌子那头拉林落白。
而林落白却仿佛醉的极深,面前的酒杯倒了,脸埋在臂弯里,湿漉漉的,不知是倾洒的酒,还是汹涌的泪。
“落落!”
一直木偶似地站在一旁的沈陌锦这才看清那一直安静地伏在桌角的女孩竟是林落白!
是他的落落!
他低低叫出来,心头被戳了一刀般的疼痛。
苏絮儿扶起林落白,对围观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苦情女遭遇薄情郎,很好看是吗!”
不高的声音,却凛冽,暴戾,让周围的顾客纷纷退散。
在苏絮儿瘦高的身子拥着林落白走过手挽手立着的男女的时候,沈陌锦猛地伸出了手。
林落白软软的身子被沈陌锦猛地抢过来拽在怀里,他摇着她的身子说:
“落落,落落,你醒醒,醒醒,我是沈陌锦,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苏絮儿恼了,一把扯过林落白护在怀里,然后抬脚踹在沈陌锦的心口:
“滚你大爷的沈陌锦,少碰落落!滚!”
“陌锦!”
秦琳琅冲过去,一巴掌打在苏絮儿的脸上。
而林落白,终于醒了。
第二十一章 如果我忘记,请不要提醒我想起1
她是不准备醒,不舍得醒的,在栀子花开满校园的十四岁的青葱梦境里,在那个少年柔情似水的温柔眼眸里,她听到了当年的誓言。
我会陪着你,一起长大,一同老去。
睁开眼,沧海桑田已隔万水千山。懒
她靠在苏絮儿的怀里,双颊嫣红如桃,眸光澈莹似水,她没有看四周的纷扰嘲笑,也不曾理会那些旧人故事,仿佛她真的醉了,又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空灵寂落的一个人。
她只看见了苏絮儿,她甜甜地对她笑:
“絮儿,这里好吵啊,你送我回学校好吗?”
苏絮儿忍着脑中一阵阵的眩晕,手臂上的伤口染红了林落白的裙子,她无力地予她温暖:
“好,落落我们走。”
直挺挺的,她立起了脊背,被秦琳琅那一耳光扇出血丝的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带着酒醉的林落白离开。
观光电梯急速下坠,苏絮儿和林落白,肩靠着肩,头碰着头,嘿嘿笑着,越笑越大声,引得乘电梯的人纷纷侧目。
多么可笑,这么多年的倾心记忆,原来只是一场荒唐的笑剧。
苍凉的笑声背后,她们在心里流出泪来。
后来苏絮儿对林落白说,落落,我终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虫
林落白这一次,是真的想将他们彻底忘掉了。
“裂帛”的生意还不错,每到周末,林落白就会接到苏絮儿的电话,约她一起喝茶,吃饭,每每她要带她出入各种高档的消费场所,林落白都拒绝了。
依然劝她,絮儿,离开那个男人吧。
苏絮儿抽着一支烟,在暮色里吐出一个个烟圈:
“落,景中越救过我的命,因为我欠他,所以我只能等他把我玩腻了之后甩掉,而我是不可能先离开他的……他有钱,重要的是还肯为我花钱……景中越走南闯北地做生意,外面玩的女人绝对不止我一个,可我知道能排入小三儿行列的,也只有我……”
“男人真的很奇怪,又薄情又贪婪,不舍得付出,又不舍得放手。景中越说他喜欢我,喜欢我身上的薄凉劲儿,狠劲儿,沦落到那种快死的地步都不肯流一滴眼泪,他说被我给震住了。”
林落白抱住她:“絮儿,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快死了?”
苏絮儿笑着摇头,从出院后就没红润过的脸上便是薄凉:
“一段不堪的回忆,不想提了。”
因为常常相见,林落白就免不了和景中越碰面,有一次她径自跑到“裂帛”,恰巧他在,小店里冷落暗淡,暗红的沙发上,男人臃肿的身子压在苏絮儿纤细曼妙的身体上,两相缠绵的暧昧气息吓得林路白转身即跑。
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苏絮儿在喊她,衬衣纽扣半解着,露出洁白的锁骨,风情旖旎。
男人整着衣服笑眯眯地盯着林落白看:
“听说你叫落落?长得可真是动人,还是大学生?”
林落白觉得挺不舒服的,身上被人打量的毛烘烘的:
“叫我林落白就好。”
“落白,落白……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苏絮儿被林落白撞到和情人亲热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跑到洗手间去整衣服梳头发,四十多岁的男人端起茶杯貌作殷勤地递向林落白:
“落白,喝茶。”
“哦,谢谢。”林落白局促地伸手去接,却不想杯子被他握住不放,而自己的手却被人趁机摸了一把。
她腾地从椅子中站起来,紫砂茶杯啪啦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满脸通红,林落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从里间走出来的苏絮儿恰巧看到这一幕。
景中越说:“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苏絮,去给你朋友换杯茶吧。”
他起身走掉,若无其事地说:
“我这个月要去云南接一批货,你乖乖的,不要和青瓷她们闹,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苏絮儿抱歉地望着林落白,送了她好多店里的新衣服,像是尽力地弥补。
林落白没要衣服,也没理苏絮儿,转身就离开了“裂帛”。
回去的路上,收到苏絮儿的短信,只有五个字:“落落,对不起。”
又是周末,林落白没去找苏絮儿,而苏絮儿也破例地没打电话过来。
待在宿舍看书的晚上有些沉闷,麦茹茹又在描眉画眼准备约会,上次拿林落白的裙子到现在也没还,林落白偶然想起来了,就问:
“茹茹,你和Kenny发展的怎么样了?”
麦茹茹头也不抬地粘着假睫毛,答:“就那样吧,不冷不热的,除了穿夏奈尔那次对我热乎,这几天半死不活的,哼,你说他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人呀?”
说罢气急败坏地扔下粘了一半的睫毛,扭过头来对林落白说:
“对不起啊落白,你裙子他到现在也没还我。”
宿舍有女孩接口道:“那你催他要呗,人家落白的裙子值好几万,说不定还是男朋友定情礼物呢,你赶紧的给要回来是真的。”
正好青瓷从外面回来了,双目发红满身酒气的,一进门就冲林落白叫道:
“落白,那个贱女人到底想怎么样?惹了那么大的祸,今天人家公安局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我操,这算什么破事!”
全宿舍的注意力都被青瓷的骂声吸引,林落白惶惶地放下书问:
“怎么了……”转念想到苏絮儿,忙追问:
“是不是絮儿出什么事儿了?”
青瓷一脸灰败,恨恨地咬着牙:“不是她还能是谁,那女人花钱雇人把俩复旦的学生给打了,人家报了警,警察追查了半天最后居然查到我爸头上,硬说她雇的那些打手是我爸的手底下的兄弟,那些人把她供出来,抓到公安局里,人家一查她没身份证,问她情况,她居然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是景天公司景中越的亲女儿……这不那警察上网一查,就查到我身上来了……”
“噗——”刚喝了口减肥茶的麦茹茹一口水喷在空气里。
第二十一章 如果我忘记,请不要提醒我想起2
林落白疾疾地央求青瓷陪她去公安局赎人,青瓷是不肯去的,父亲景中越一个电话让她母亲好端端便又发了疯。
青瓷安顿好母亲,从混乱不堪的家里出来去酒吧喝了酒,满心烦躁,景中越这个做爹的也真算个极品,居然让自己的亲闺女去公安局保释自己闯祸的小蜜。懒
既是打着景天公司的名头,青瓷便是万般抑郁,也当先把她保出来再说。
彼时苏絮儿正跟做笔录的警察插科打诨,惨淡的雪白脸色遮不住她细长眼眸中的明亮笑意:
“小季警官,我说的什么来着,我真是景中越他闺女,你看刚才电话也打通了,他也没否认不是?”
心里憋着笑,苏絮儿可以想象景中越接到这个电话时被气成猪肝色的肥脸。长着娃娃脸的小警官季枫皱着眉头冷声道:
“这中间绝对有问题,三年前我绝对见过你,你是我警校毕业接手办的第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苏絮儿脸上的谑笑立刻收起一大半:
“季警官一定认错人了。”
“不可能认错,三年前在外滩分局,我那时候在那儿实习,办的那件强奸案……”
“季警官!”苏絮儿突然叫起来,声音有些尖,发着抖,明显是在压抑着情绪。虫
季枫闭了口,眼前女孩脸色煞白,双目绽出亮的骇人的锐光,他有些怯,叫道:
“苏小絮?”
苏絮儿手指紧紧抠住桌角,声音冷森:“我不叫苏小絮。”
是的,三年前,她见过这个叫做季枫的年轻警官,那时候,她像一条被扔进这座城市的流浪狗,跟着镇上一起来的赵哥,白天四处漂着干活挣钱,晚上混迹于酒吧赌场,赌博、打架,无苦不尝,无恶不作。
也在赵哥和别人合伙在火车站附近开的理发店里干过一阵子,帮人洗头、吹发、扫地、看店,十六七岁的少女抱着能在这座城市占得一席之地的美好愿望每天辛勤劳动着,可是只有三个月。
到第三个月,自从赵哥第七次意欲占有她而不得的时候,他狠狠打了苏絮儿。
他出手可真狠,用平日在酒吧闹事跟人大家用的电棍子朝苏絮儿脊背和小腿上狠狠地抡,苏絮儿也还击,咬、抓、踢,死死守着自己的下身不肯让他靠近,最后硬是侥幸踢中了他的腿根这才逃过一劫。
逃离了赵哥的苏絮儿开始了一个人的漂泊生涯,为了养活自己,她给餐厅洗过碗,给咖啡厅端过盘子,因为身材瘦高还做过内衣模特,可一直没敢堕落。
她宁愿天天吃咸菜馒头也不愿干那种用出卖身体来获取金钱的事情。
可没想到,三年之后,她还是沦到了这一步。
收回思绪,听到熟悉的软软的声音,苏絮儿惊喜地从里间探出头去,果真看到林落白,怯怯地立在一个高个儿女子的身旁,像一株春天的小树。
青瓷带了八千块的保释金,冷着脸在和警察交涉。
“那女的真是你姐姐?怎么不姓景而姓苏?”
一个女警察数着钱做着登记,另一个接口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同母异父、同父异母,兄弟姐妹不一个姓的多了去了,哎,这个苏絮儿是你姐姐还是妹妹?”
青瓷的脸嘶嘶冒着寒气,动了动嘴唇,从牙缝里迸出蚊蚋般的俩字:姐姐。
有人喊起来:
“苏絮儿,你妹妹来保释。”
半个小时后,三个女孩从公安局出来,苏絮儿揽着林落白的肩膀,眼睛里全是笑:
“落落,别怪我。”
林落白摇摇头,她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非要出这口气,又怎么会怪她呢。
苏絮儿对青瓷说:
“今天算是欠你一个人情,那八千块钱我转到你银行卡上去,待会儿留个卡号吧。”
青瓷声音冷清:“得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手里的钱,每一分都姓景。苏絮儿,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落白的份上,我便宜不了你。”
苏絮儿冷笑着说:
“好妹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要想算账,我们之间的帐可是没完,要不然我把上次你把我打成子宫出血的诊断书给你看看?你老爹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要想我走也不是没可能,一百万拿出来,算是给我的伤害补偿费……怎么,你有这能耐说动景中越给我一百万吗?”
青瓷气得转身就走,也顾不得林落白还在,拦了辆出租,临上车时回头吼道:
“好,不就是要钱么,老娘有的是!”
林落白抱住苏絮儿:“絮儿,你真的非要这么做吗?”
她看着苏絮儿,觉得她微笑的眼神那样坚强又那样脆弱,那样的令人心疼。
校园里的日子总是波澜不惊,直到那天麦茹茹兴冲冲地找林落白,说她男朋友Kenny要请她吃饭。
林落白本是不愿去的,但麦茹茹说全宿舍都去,不能少了她一个。
只没想到那晚上会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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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不好意思,颜今天有点卡文哦,准备了一天找不到感觉,所以第二更来的晚了,亲们一定要见谅啊~~~
为了保证质量,真正写出好看的故事,所以亲们请原谅……
第二十二章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1
是周五的傍晚,天边流霞变幻,林落白和宿舍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走在一起,像一朵纯白的木槿花,安静而美好。
眉间是淡淡轻愁,嘴角却也是微笑,浅淡的如晚风一缕,她依然爱穿白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脚上也是一双白鞋,麦茹茹挽着她的胳膊一阵风似地冲出学校大门,朝一个站在车旁的男子挥手道:懒
“嗨,Kenny!”
身后有人调皮地学着喊:
“嗨,Kenny!”
银铃似的笑声格外嚣张,麦茹茹回头嗔了一眼搞怪的舍友小琪,走上去挽住男子的胳膊,女主人般地像舍友们介绍着:
“这是我男朋友Kenny。”
接着又一个个介绍舍友:“这是小琪,这是张曼,还有一个青瓷有事没来。”
最后拉过林落白,笑着说:“现在隆重介绍,这是苏州才女林落白,会写诗会唱戏,Kenny,那条夏奈尔就是我借落白的。”
Kenny微笑着点头,而后向林落白伸出手来:
“林小姐,还记得我吗?”
正为麦茹茹的夸大事实而有几分羞涩的林落白看到这个叫做Kenny的男子,稍微愣了一会,半天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虫
Kenny瘦削的脸上浮出淡笑,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对众女孩道:
“美女们请上车吧。”
他绅士地拉开后排座的车门,小琪和张曼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挤进了那辆黑丰田,麦茹茹自然是要坐前排副驾驶位置的,只剩了林落白,站在原地犹豫着是不是跟小琪她们挤在一起。
“林小姐。”Kenny拿着车钥匙口气轻松地走过来,指着不远处梧桐树下停着的一辆白宝马:
“不好意思,这辆车太挤了,你坐我朋友的车吧,待会他会送你过来,我们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会合。”
说毕,他抱歉地笑笑,转身回了车。
林落白怔怔的,站在云霞渐变的晚色里,觉得有点像傻子,甚至想干脆回学校算了,反正这样的热闹她亦是不喜欢的。
那辆车却缓缓开了过来,在漫天殷红的暮霞里,白色的车子像浮动在海里的银帆,游驶到林落白的身边,然后悄然打开了车门。
“上车吧。”
淡淡的男声,磁性,低沉,清朗,林落白看到车里的男子,穿一件白色的衬衣,墨镜遮了双眼,朦胧的光线里只看清一张格外英挺的侧脸。
她有些踟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抬了脚,上了车,坐进了后排椅中。
车子缓然启动,而后飞快地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四围高楼林立,窗外的风景不时倒退着,林落白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前面的男人一言不发,也并不看自己,可总觉得好似认得他一般。
还有那个Kenny,林落白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哪见过的。
真相大白是在车子停在上海昆剧院的一刻发生的。
一直寡言的男子替她拉开车门,玉树临风一袭白衣,在取下墨镜露出脸庞的刹那,他微笑如霁月初云,清澈温柔,语气更温和的像多年老友的重逢,是淡到极致的缠绵:
“一直等着,和你看这下半折《牡丹亭》。”
他顿了一下,眼神渺茫如海地望着她,微笑:
“今晚上演《寻梦》,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林落白的心猝不及防地被重重撞了一下,而后那胸口莫名其妙地蔓生出一股细细的闷疼,她第一时间在辨认他的脸,而第二时间,她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从前在她身上下了蛊,为何时隔一年多再见他,心里会还会有莫名而来的疼痛?
她站子原地,懵懂的说不出话来。
周围是进进出出的观众,昆剧团的门口竖着大块的剧照牌,风流俊美的柳梦梅、婉转旖旎的杜丽娘,梅根柳下、牡丹亭畔,细语依偎。
她的身魂立刻就中了蛊,痴痴盯着那画面不放,男子却走过来,像是格外自然的牵了她的手,带着她登上磨得发亮的青石阶,往剧院里走去。
林落白迷迷糊糊的,并肩与他坐在后排的时候,整个人如坠梦中。
台上咿呀婉转,杜丽娘水袖漫撒: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到如今,林落白才理解少年时的爱好对自己整个人生的浸淫和感染,那惆怅缠绵的戏词,总是让她轻易就潸然泪下,那么美,美到蚀骨,美到连心里骨里都小缕小缕的抽着疼。
谁懂杜丽娘的寂寞,谁懂她林落白的寂寞?
但她知道,那个记忆中已渐淡去的少年,是不懂的。
而,赫连独欢,你懂吗?
她扭过头,对上男子的目光,却恰巧他也在看她,清淡的眼神,似一汪深潭,不说话,只是对望。
而有些人,天生是有毒的,一个眼神,可抵千军万马,亦可令人丢盔弃甲,万劫不复。
走出剧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琉璃灯火漫映街市,老树青叶暧昧不清,不知何处放起焰火,一片片烟花从城市的人群中升腾爆裂,在微红色的天空里怒放成一朵朵绚丽的牡丹。
林落白终于知道,麦茹茹的男友Kenny,中文名叫胡一问,正是那年替赫连独欢送自己那条裙子的人。
看完了戏,赫连独欢请她去吃饭,席间把一只盒子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