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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
欸不对等等,薛黎陷内心警钟大响,他知道有一类人擅长腹语,如果昨晚那一切都是苏提灯自导自演,纯粹是为了换个房间呢?而且自苏提灯睡过去后,那乾瑞的声音就再没出现过,反而是敲床板的声音维持着时不时出现一下。
而且……他昨天说别无所长只擅书画,於是开始找书找画看,莫非……根本就是在找甚么?正渊盟有甚么是他需要找的?
敌耶?友耶?
「苏善人……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的话,你昨晚一个人,又怎敢妄自去找寻?还是根本就是在说谎?」
苏提灯整了整袖子,又扯了扯,将自己的胳膊顶在最上头,衣袖扯到最大幅度铺到了桌上,这才把脸贴上,闭着眼睛轻声道,「小生记得昨晚问过你,是否信南疆的招魂之术。」
「小生也记得原先说过,在下别无所长,一无武功二无内力,对付人几乎没有胜算,甚至一只狗指不定都能咬死我,我只擅医蛊之术,兼涉猎一些阵法六爻,不巧的是,这其中,便有驱鬼一说。起阵也好,蛊驱也罢,总之……是有法子的。」
「你曾经干过这种事?」
「这倒没有,」苏提灯像是困极了,连声音都在渐弱,「小生一开始也不信的,没想到无论是在南疆还是中原,哪怕是坟地我都呆过许久,都没碰见过,一来正渊盟,便恰巧撞了鬼,你说巧不巧……」
「是啊,无巧不成书嘛。」
「嗯……」
「苏提灯?」
「……」
*******
少年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好时候,因此绿奴这一觉睡过去就睡的很沉,等着早上起来他就傻眼了,他的手心里正握着一个空瓶子!
而玻璃瓶子的中央,铺了一层细细的红粉,隐约还能辨认出些许昆虫特有的脚趾,呃……怎么,怎么成这样了啊?
像是被甚么内力高手给震碎了一样,可是又没有汁液流出来混合在一起……
先生以前说过,这样的小虫子很可怜的,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成为一堆散沙似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成了散沙,但他记得,要把这虫子的「骨灰」埋到土里,再浇上水,这样它们下辈子能投胎成好漂亮的花儿,就不用受这样的苦楚了。
是啊,如果一个人要把自己震成粉渣渣,那多疼呢。
虽然知道可能来世变成花这种美好的故事说不定是先生故意编出来不让自己伤心的,绿奴还是一直很美好的这样期盼着,因此一大早就急匆匆的给他们祈求美好的来世去了。
只不过现在出去都是困难,於是绿奴就把窗台上的花盆轻轻撬开一撮土,将那瓶子里的所有粉倒进去,盖严实了,浇上水。然后打水洗脸等着守卫送饭进来了,一会还要抓着守卫大哥问问先生怎么样了才行……
只是正这么想着,突然就见柳姐姐冲进来了,抱着他就直接窜出去了。
感受着清风拂面的诡异速度,绿奴还未及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带到了远处另一所房间门口,姑娘娇柔的双手仍旧稳妥妥的夹着绿奴的腋下,彩虹颜色裹住的纤细小腿一踢,「咣」一声就把门踹开了。
「先生!」
绿奴心下一惊,苏提灯此刻正奋力伸胳膊伸腿的阻止薛黎陷靠近,薛黎陷就尽心尽力的想要抓住他的四肢逼迫他不让他乱动。
刚才无非是给苏提灯换了个房间,他就收到消息说乾瑞疯了,伯尚跟乾瑞在屋里都打翻天了,他刚想去看看是疯到怎么个程度,柳妙妙那个祸害精不好好看着又跑哪儿去了,走出房间没几步就见着一道诡异的影子冲着苏提灯的那个房间去了,何伯一大清早就习惯在院里打扫,怎么会忽略这样一个人?
但那道影子也就是在苏提灯房门前停留了一下,就直接跳房顶跑出正渊盟的屋舍了,而且刚才那人给薛黎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赶路的人迷了路,在这里绕了几圈,然后找到了路走开了。
别看那人背后背了一个拿黑布包裹起来的长东西,有点类似于凶器,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没有感受到杀气。
可是他刚想走,就闻到一丝血腥味从房间里传出。
推门而入就是苏提灯扒着床板吐血,他只不过走上前去想问问怎样了,刚才不是还睡的正熟么,人都是他扛过来的,怎么这会突然醒了就开始吐血。
没等走近就瞧着他突然一手成爪状往自己脖子上抓去,不知为甚么,这个动作他竟然有些眼熟,起先以为是甚么独家治疗的秘法,可看着他神色平静却连血带肉的抓下一层皮来,他就平静不了了,便上去制止,可苏提灯却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拼了命的阻止他的制止。
虽说点个穴,实在不行一掌打昏都是可以的,可薛黎陷不敢,苏提灯本身的经脉就太脆弱,体质又差,轻微一个差池都指不定可以去跟阎罗推牌九了,因此他只好先控制住他不让他乱动,正当这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柳妙妙赶回来了,几乎不用说,第一反应就是把绿奴揪过来瞅瞅!
可是绿奴也是第一次见着先生这个样子。
实际上这不是苏提灯第一次病发,以前他都有法子将自己制住了不发出声响来,因此绿奴也不知道罢了。
可经历了先后被修罗门追杀,又跟着被带到正渊盟软禁,绿奴那很想很想好好保护先生的心里突然让他长大了一些。
他的第一想法是——先生那次让自己捆起他,堵住他的嘴,是不是就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薛黎陷一看绿奴那一脸木讷加犹豫的神情就知道指望他是没用了,正当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苏提灯突然又喷出一口血来,昏迷过去了。
原本还互相拼命拉扯的手脚都停止了动作,薛黎陷轻轻松手,苏提灯的手从他手里滑落,又轻轻搭在了床边,排除脸上凌乱的发丝和血迹,他就像是一个精致又脆弱的瓷娃娃一样,让人多使上一分气力都怕把他碰碎了。
薛黎陷觉得自己曾经练‘摸鱼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
摸鱼儿其实也是一种内功心法,到河里选定一条鱼,标记好它,两脚碰上去,又不能踩着,就恰巧浮在上面似的,鱼儿游你也得跟着飘。那鱼儿是能老老实实的么?不用说切近了,就是水波稍微有点变化就嗖一下没影了,他摔下来一次,一天就不许吃饭,那时候正是男孩子最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三大碗白米都不够吃的,再别说还要其他的菜了,往往几天下来薛黎陷就苦不堪言了,可没办法,叫他练这个的是青易大伯,这也是唯一一个他在正渊盟里不太敢去主动挑事儿的高手。
虽然练得过程非常苦,可薛黎陷那一身气死了所有正渊盟前辈,包括青易前辈在内的轻功绝学‘惊禅’就是从‘摸鱼儿’这里头悟出来的。
所以说么,武功这个到底是要论点天分的,薛黎陷那个脑子遗传了他爹,完完全全的是个武学奇才,左右旁的指点一下,就领会贯通出自己的东西来了。
刚才那一阵「搏斗」活生生心惊胆战了他一头一身的汗,薛掌柜拿袖子擦了擦额头,「我先去看看乾瑞,你们看好他,有事就扯嗓子吆喝我,能听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可以保持日更啦。晚上8点。
手上已经数不清多少个针眼了嘤嘤嘤。
最后一天打点滴的时候护士姐姐竟然送了果干给我,味道超级赞=w=。
☆、第16章 卷二 战时莲,乾瑞(六)
冯老是一直在前庭处理事务,忙的够够儿的,自打苏提灯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没能瞧见过,今次听见后面闹了也走不开。何伯倒是来溜达了一圈,跟门卫重新交代了下,这个小厮随时服侍他的主子,叫他俩呆一块吧,都没有武功,一个废人一个小孩,能闹出甚么幺蛾子来。
不知是老者年龄大耳朵不好使,就觉着别人的耳朵也不好使,这话说的挺大声的,正好叫出来重新换盆水给苏提灯擦脸的绿奴听见了,因此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恶狠狠的把门一关,不让他进来了。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可也不好真跟一个小辈计较,他这辈子能跟小辈计较的就薛黎陷这一个了,因此甩了甩笤帚走人,不惜的看了!
乾瑞那边的情况很糟糕,按理说伯尚是能制得住他的,只不过乾瑞铆着劲儿的想要杀乾乾,他一边护着乾乾一边对付乾瑞就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拿着的是画笔,不是他的玉箫。
薛黎陷在门口观望了阵,确认乾瑞这么看起来是没甚么精神问题,眼睛里盛的是恨意而不是杀意,使出的招数也都是清醒的,至少伯尚反攻回去的招数他都机机灵灵的给挡回来了。
这么一来二去也看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薛黎陷逮了个空子对伯尚使了个颜色,伯尚故意让出个空门来,那乾瑞肯定是清醒的!竟然二话没说就去往空门招呼了,躲在暗处的薛黎陷同时一掌从他后背拍出,击昏过去不说还连带着点了穴道,以防他一会再醒来闹事。
小姑娘此时都有些吓傻了,呆愣愣的站着,薛黎陷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乾乾,别怕了,没事。」
他这话刚落,乾乾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
薛黎陷尴尬,还是搜肠刮肚的想着些安慰的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甚么好听的来,乾瑞的情况,真的凶多吉少啊。
他不是真疯了,他就是想杀乾乾,这处戏是否是他一开始就自编自导自演的?
只是若是这样,他身上的伤又不是假的……难道,正渊盟的内鬼便是他?
「我哥,我哥他会死吗?薛大哥,你和妙妙姐都在这儿,你一定,一定帮帮我大哥,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了,我,我……」
「傻丫头,」薛黎陷拍了拍她的头,笑的温柔,「整个正渊盟都是你的亲人啊,你……」
「哇……」小姑娘哭的更凶了,「我要我哥哥,我要我哥哥……」
「……」
伯尚本想接过这个如此艰巨的活儿,但薛黎陷还惦记着让他快点完成画呢,当下也不再犹豫,突然一挥袖子,淡淡的粉色粉末于空中飘开。
伯尚拿袖子捂紧了嘴巴,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陷,近些年你真是越来越贱了,还随身带迷药啊!」
「算不得迷药,至少比迷药伤害性小多了。但效果比迷药大多了,至少三天都能让乾乾安睡,我把她带到冯老屋子的密室去,你记得转告柳妙妙以后去那里给乾乾上药。乾瑞这边就我来吧,你就在里屋好生画画,别耽搁了,要快!」
薛黎陷说完这些就抱起乾乾忧心忡忡的走了。
这药粉其实有一个特别质朴的名字,还是他以前无聊的时候和柳妙妙一起采的花粉搭配着药粉调出来的,叫「三日安」,那时候他俩的身子已经差不多百毒不侵了,於是只好拿正渊盟好多高手都试过,连冯老都包括在内,大多都是睡上了三天足稳,有厉害的也至少一天。这药粉就甩出去的片刻连带着香味,立马散开就没味了。
因此有时候顺着风洒出去,别人就以为是一阵花香,等反应过来就中招了。
让他担心的不是这些。
是这药粉,他刚才对苏提灯使过,一点用都没起。
这世上,只有一种人,用迷药无效。
死人。
但是……他确确实实能中毒,需要喝药来解毒,不是么?
他的幻毒……如果可以分层次下的话,那么当日探脉查到了他的伤势,是他真真正正的把幻毒全撤走了吗?
等等!
薛黎陷浑身一僵,幻、毒?
用屁股撅开了门,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见甚么穿透纸张的声音,那东西势头未减的又冲自己奔来了,连忙低头躲过,「邦」的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竟然是冯老惯用的那款白玉砚台!
嘶,来的不妙啊。
「伯尚,你个混小子,文人的脸都叫你白光了,你这是……怎么是你?你个崽子来干嘛,不赶快把乾瑞的事处理好他?」
「你屋的密室借我用用,我把乾乾放这儿,这样白天有个照应,晚上也不怕被偷袭了。」
薛黎陷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到刚才那块砚台砸碎了一个窟窿的巨大画幅,那画幅的纸张大小好像就是自己特意给伯尚准备的,只不过刚顺着那张图上若隐若现的玉足往上瞄去,瞄到胸部那儿薛黎陷就非礼勿视的转开了脸,急匆匆奔密室去了,真他妈,就别指望伯尚能做出点给正渊盟长脸的事儿来!
冯老一开始一直埋头处理事情,听见刚才门口有动静这才抬起头来,一看不要紧,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嗖」的一下血压就高了,也不知是看的还是气的,二话没说抄砚台砸过去了,还以为是伯尚那小子呢。
冯老这一下砸的还挺是位置,正好从人家姑娘的酥胸上穿过去了,本打算再来一掌碎了它,刚一抬手仰脸对上那画像的人脸,冯老就愣了。
画上那女子眉目如画,只一双眼睛便有万种风情,却偏偏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不媚俗的劲儿来,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那女子肤色甚是白皙,而那一颗泪痣冷艳的几乎吸进了世间所有红尘,那一双尤其要命的眼瞳便含尽了凡间任一的风情。
呸!
瞳姑娘真人比这要高雅的多了去了!
伯尚这个脑子被驴踢了的孬种竟然、竟然把龌龊的念头都打到他嫂子身上了……也不怕薛崇山来找他索命!
混蛋玩意儿!
此刻薛黎陷刚安置好乾乾踏着石阶哒哒哒的往上走呢,走一半感受了下这地下室也不算太热,便放心的蹿上去了。
这一蹿不要紧,正好看到冯老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忙些甚么,俏么声的钻到他背后,发现他正把一张纸笺塞到一本常看的养生书下,打量下四周,就刚才那副艳图没了……
啧,这老不休的,该不会是……
也不是啊,冯老不喜好这个,一辈子醉心武学连个媳妇都没娶,除了打算武学登峰造极长命百岁之外,应该就无欲无求了……
不过,嗯……太奇怪了。
冯老做完这些内心也不由得有些想笑,刚才听见薛黎陷上来的脚步声就慌了神了,等着做完这些仔细一想,薛黎陷就算见着了也不会认得的,自己又多心个甚么劲儿呢。
「那甚么,乾乾我就放这儿了啊,我去看看我带回来的苏提灯是死是活。」
「哼。」冯老不屑的哼了声,自打他最心疼的徒弟薛崇山去世后,他就尤其讨厌苏家的人,虽然薛黎陷说过这只不过是恰好同了这个姓氏,他便连带着这个姓氏一起讨厌了起来。
「行啦,老人家别上火了,苏老爷子当初也指不定赶上甚么事儿被逼迁到漠北去了,没能来参加我爹的葬礼,我爹都没跟他恼了,你气个甚么劲儿,晚上我和柳妙妙来陪您吃饭,别生气了啊~」
你懂个屁!
冯老瞪了薛黎陷一眼,就又坐回桌边忙了,别说,薛黎陷一说晚上和柳妙妙陪他吃饭,他还真个就不气刚才的事儿了,连带着伯尚胡闹他都不生气了,小陷和小喵长大了,就飞远啦。
他有时是害怕江湖出事的,但有时又期盼,至少一出事,小陷就必须回来了。虽然小喵说不定还得在外面晃荡着。
这么多年,小陷就差不多像是他拉扯大的一个孩子似的,他对他似爹似师傅又似爷爷还似朋友,这老来盼的几个念头,差不多就剩下小陷能安安稳稳的,柳小喵别出去惹是生非,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也就可以心满意足的蹬腿了。
这么一想,确实好多年,没一起凑过好好吃顿饭了。
薛黎陷此刻也有私心,一说晚上要陪他吃饭几乎就哄得老人家忘了刚才发什了甚么事儿,指不定还要追念一下下过去,那么他把那张纸再拿走,几乎就不会被发现了。
薛黎陷原本都走出去了,突然想到点事儿,又折回来,「冯老,刚才有没有发觉一些奇怪的东西?大概片刻之前。」
「噢,你说那个江湖高手?估计是迷了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爹原先醉心于阵术,便把这江南分部设计的区区绕绕的,是个人几乎就走不出去。」
薛黎陷抱臂想了会儿,重复道,「你也觉得他是迷路?」
寻常人家的宅邸谁会设计的这么迷阵啊,万一让人误以为有好东西,故意前来探查一番呢?
想了半天,那人虽然当时是个背影,可也不知怎的,让薛黎陷也有觉得对方就是个好人的感受。
又思虑了半天,薛黎陷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闪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乾瑞的案子有些长,因为我想借他的案子多把背景框架交代一下下=w=
大概《悬灯录》这文开头4…5个案子都是会跟背景牵扯到关系的,我也不会下狠手……(恶趣味经常出没请原谅我=w=)
然后等着把背景的线索都露出一些来之后,会开始走向真正的恐怖诡异灵异兼带嬉皮的案件啦。(放心,真的不吓人……嗯……应该……不吓人……其实……还是很搞笑的……嗯……恐怖……咳……)
不过这些案子间都是有延续的,虽然单独看也可以= =。但开头的某些案子是为日后的案子做伏笔的,所以ORZ ……等着真正的真相大白那一天……就是完结的那一天……应该在很遥远的以后,远目中……
☆、第17章 卷二 战时莲,乾瑞(七)
薛黎陷直接往苏提灯屋里奔的,奔过去一看柳妙妙竟然不在,便也没露面,直接就去药庐找人了。
没想到一找一个准儿,还真是在这儿,刚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子熟悉的阿芙蓉味道,薛黎陷笑了笑,「刚想问问你有没有路子能搞点这东西来。」
柳妙妙连个白眼都懒得匀给他,自顾自忙活手中的东西,瓶瓶罐罐药粉堆了一叠在桌子上,都快比她高了。
「你也想到这方面了?」
「你都想到了我能没想到?」柳妙妙跑去一旁取了一瓢水回来,歪着头道,「可我想不通,想要出现幻觉得有阿芙蓉、山丝苗之类的东西,可是那东西吃了就上瘾,没得解法的,怎么可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觉手背一痛,手一松,那瓢水就洒到了桌上,泅出去一小摊,这一小滩正好又淹了点药粉,湿漉漉的黏成一团去了,旁边这会儿才有一个果核儿落了下来。
「我也觉得没有可能,所以你也不用费心炼药再对症下药想解药的制法了,我们应该试试另辟蹊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