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有什么,还可以东山再起嘛!等我这里赚了大钱,一定给你们家拳馆投上一笔!”许河周用自己肥大的猪蹄手轻轻拍了拍楚帆的腿,“要不这样,咱们还是去看医生吧,我把医药费补给你。”
楚帆:“……”
“好了,开玩笑的。”楚帆的自尊心可比他要强太多了,平时威风凛凛的,却被自己看到这样的一面,巴不得杀人灭口呢吧。
还是另找个机会再说吧。
“走啦。您还要在这里悲伤逆流成河多久啊。”他去拉楚帆的手没拉动。
楚帆仰头看着他:“许河周,刚才就算我没出什么问题,那些话也该是对你说的。你想往上爬,就不能游移不定,既向往着绝对的财富,又想要绝对的干净,不可能的。心要狠一点。”
“知道知道,我不过就是发发牢骚嘛,我都在这个位置上了,王哥又劳心劳力地帮我,我要再不上进一点,就真的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了。”
醒醒吧,许河周。
“走啦走啦,平常这时候我早该到家了。”许河周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楚帆,我觉得你得赔我个医疗费用啥的,咱回去看看我后背,指定淤青了。”
楚帆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手刚放在许河周的后背上,就被刚经历一场小灾祸心理阴影面积巨大的许河周飞快地躲了过去。
“你干嘛?”
看他步伐轻快,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楚帆想着。
“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楚帆回答得满脸真诚。
“得了吧,你还能问诊呐!”许河周没蹦跶几步远,察觉到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觉得不能让楚帆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就又退回到了他身边,“本能本能哈,最近受到的身心伤害太多了。”
楚帆倒没介意他的举动,只是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既然还早,要不要去我打工的拳馆转转?”
许河周的考量没那么深,他只以为楚帆是完成了那个什么,对,敞开心扉的心里路程,所以还是格外欣喜能看到楚帆学校之外的样子。
“我去,走走走!我看看你在拳击台上什么样子!”许河周本想扯着楚帆一路狂奔,突然心里有个疑问:“哎?你怎么会有拳馆的钥匙?”
“我和老板打了个商量,我可以每天早到一点帮他打扫,所以他给了我拳馆的钥匙,可以早点过来练拳。”
“这样啊,原来你挣钱这么不容易啊。”
楚帆对许河周略带同情的眼神有所不满,所以他问:“许河周,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不是陪练吗?一天五十,也太少了吧,他是不是虐待童工啊,不对,你好像也不算童工了。我还看过电视上就那种被当成人肉沙包打的陪练,太惨了……”
许河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被楚帆忍着笑意拦在人行道前,“红灯了你还走。”
“许河周,我的一天五十可能说得有点误区。准确来说只有我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是五十,五十是按人头的,每次一个小时,我不止当一个人的陪练,而且我揍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所以可能也许大概楚帆比他这个初来乍到的不论打手还是管理者通通能力不够的普通上班族赚得还要多……
第19章 我恨你()
“大兄弟,拳馆还有多远啊?”许河周扯着半路就开始一本正经晨跑的楚帆的胳膊,气喘吁吁地发问。
他觉得这是一个坑,从一开始风声渐息,天空却还是暗色,他们走出巷子,楚帆把校服和外套一起丢给他开始。
“就三十几分钟。你不是知道在学校附近吗?跑个四五千米够了。”
五千米?平常都是骑电动,这么远的吗?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慢跑五千米啊喂!
“要不这样,我还是回家去骑小绵羊好了。”
因为楚帆打工的拳馆平常被提及的次数少之又少,许河周一个懒癌患者是根本不可能到那里活动的。所以在一开始拳馆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距离概念,在学校附近嘛,学校附近小绵羊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
可当他为了和楚帆保持统一步伐,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赶前面又近又远的身影的时候,没过几分钟,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却耗费着极大的体力,而楚帆依旧气息均匀,只是脸上出了薄汗。
“骑什么绵羊,你早过家门口了,你要再原路返回吗?”楚帆嫌许河周跑得太慢,小跑过来督促进程……
“……你,你要不要点良心,对一个正在因病修养的人用缓兵之计,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十分钟之前你告诉我已经快到了!”许河周左手勾着衣服,右手僵在空中,滑稽的姿态散散慢慢地根本保持不了匀称的呼吸。
“这个十分钟之后,我还会告诉你快到了,因为确实快到了,还有十分钟,加油。”
虽然楚帆面目可憎,但他已经没精力搞偷袭了……
楚帆的三十分钟完全是相对而言的,他早早地打开拳馆的门,跨进拳台上开始做热身?
差不多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许河周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线衫下的衣服已经被汗湿了,他满脸苦色地脱掉了衣服扔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上去。
“楚帆,你对我好一点行吗?”许河周半倚着墙面,呼吸还没喘匀。
他环顾着四周,确实和想象中的拳馆没什么区别,中间就是宽敞的拳台,旁边倒是干净得厉害,除了一个放在角落里放着拳击手套护具之类的柜子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四处走了走,比比皆是的房间里互相通连,还有很多练习器材,每个房间陈设都差不多。
他没过一会儿就看腻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拳台外看楚帆打拳。
拳台上的人就像巷子里那样眼神凌厉却又有所不同,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带着满腔的热情,一次次挥拳带出的力量感让许河周有点着迷和崇拜,真是不一样的楚帆。
“许河周,”楚帆从拳台边上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热汗,然后扯着围绳钻了出来,等许河周回过神的时候,楚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和我打一场吧。”
“你说什……”打一场?单方面被打吗?
愣神的许河周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大难临头了。
楚帆的拳头已经挥了上来,直冲许河周那张刚消肿没多久的脸。
“我去,楚帆,你要不要这么对我?”许河周飞快地用手横劈他的手腕,被楚帆轻松躲过。许河周的警戒心和以前相比有所提升,但却是惊弓之鸟,只是一味地躲避却丝毫没有反击的准备。
“等我提醒你吗?你想一直被我困在角落里吗?”
许河周狼狈地屈身滚了一圈,站起身子躲向一旁。
“别被我抓到你的手,你体力不够,抓到你就完了。”楚帆笑得散漫,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
许河周也出拳踢腿还击了几下,因为受伤的原因动作吃力还缓慢,完全没有优势可言,简直就是趁火打劫的典范了,楚帆。
楚帆没有手软,伴着一声低笑,突然放低身子滑到了许河周的后方,同时他握成拳状的手突然展开,扯住了许河周的一只手臂,用了点力道把他甩在了自己背上。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是种福利吧。许河周像一个翻了壳子四脚朝天的乌龟被楚帆反锁在背上,他仰着头,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你体力不如我,被我这样束着,如果我想,你就到死也翻不了身了。”楚帆提醒着,“试着挣开我。”
许河周的半截手臂都被楚帆勾着,身子向下坠着,腿晃晃悠悠地完全使不上劲,他像鲤鱼打挺那样奋力扑腾了几下,却徒劳无功。
“知道被人这样反锁之后,你会有多难挣脱了吧。”
楚帆把他放下来,“除非你能找到一个着力点,但什么人会那么笨白白给你这个机会呢。”
“……那我怎么办?练体能?”
“你怎么不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短时间内你是别想了。再说你的工作可不等你的。”
楚帆边说着还默默摇了摇头,对许河周造成了轻微心理伤害。
“硬碰硬你是不可能了,所以技巧性的东西你要知道,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楚帆拍了拍许河周的背,“屈身子,我给你示范一下。”
“滚滚滚!我伤着一只手你还想我背你啊!”
“我很正经地行吗,你做个样子锁住我胳膊我告诉你方法。”楚帆格外地耐心,所以他更怀疑对方的险恶用心。
他嬉皮笑脸地往后退了退,被楚帆皱着眉一把揪过来。
“如果像我刚才那样,你是不太可能逃脱了,等时机,等对方松懈。这种方法你也可以反其道束缚别人,在他防御和攻击都在你之下的情况,不过像你这样的可能比较少有。”又来了又来了,基本上每次楚帆训话都会走的流程,踩他。
许河周暴躁地踢了他两脚,然后被楚帆一个过肩,当然,念在他是个病人,摔给省了,只是迎面擒住了他的胳膊压制在腰间并向下压了压。
“疼!疼!”许河周痛嚎了一声。
“我在好好和你说,把你该死的自尊心放一边。”
“哦——”许河周满怀怨气地同意了。
“如果是这种,”楚帆顿了顿,攀上了许河周的背,“但你应该不会蠢到自寻死路,别人也不会故意露个后背给你。如果你想要偷袭,但又不能保证他的能力在你之下,像我这样,虽然被人擒住手,但胜的几率很大,你刚才如果只是被我抓住手腕也可以这么做,”
许河周已经遵从楚帆的指挥准备就绪。
然后楚帆身子向上弹了一下,手肘起力,攻击了他的脖子,“这样,对方就会吃痛放手,你只要一直抓住他的脖子直到他死。如果像巷子那样的环境,他可能会借力把你甩在墙上,所以根据对方能力的强弱还有环境优势一定要把你下一步想清楚。对了,还有……”
许河周一开始只是受武力镇压不情不愿地听着,可楚帆是在真心实意地告诉他一些有用的东西,所以最后受良好气氛的感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楚帆的一举一动。
“你渴吗?去拳台那边的矮柜里拿瓶水。”
许河周乖乖地去拳台附近走了一圈,然而,柜子在哪?
他趁机摸了会儿鱼,蹲在拳台边盯着瞧。
楚帆擦着汗水,一扭头看到许河周蹲坐在地上,忍无可忍地走到他身边,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许河周背后伸出来,探到一旁有点暗色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啪嗒一声,开了。
“啊,原来柜子在这啊,”像收银台自动弹出零钱的那个小抽屉,里面放着一排纯净水。“你不满什么,我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许河周从里面拿出了两瓶水,顺便抱怨了一下楚帆的好脸色。
“我还没说话呢,你戾气怎么这么重。”楚帆笑着接过水。
“对了,我是不是没教过你正面进攻?”
许河周僵硬地合上了水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楚帆,觉得自己今天提议参观拳馆的决定真是糟透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突然拳馆门上的重击声让许河周逃过了一劫。
“明天吧,你记得起早。”楚帆眯了眯眼睛,是拳馆的总教练到了……
看样子比许河周大不了几岁,穿着紧身t,一个壮硕的肌肉男形象。
“楚帆,今天来太早了吧!”教练笑了笑,把手里的篮球丢给他。
“这位是谁啊?你朋友?”教练指了指旁边的许河周。
“这是我叔,他想来我打工的地方看看。”
那人热情地上前握了握许河周的手,“你好,你好。许河周吧?楚帆之前还提过你。他在这儿一直干得不错,很多人都喜欢找他当陪练,都算是半个老师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大能耐怎么不去打比赛啊,可惜了。”说着还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还在上学呢吗,再说,再说吧。”许河周尴尬地解释着,心里也是没底。对啊,楚帆明明可以打职业赛混得风生水起的,为什么要跑到一个小地方上学那么费劲呢?这些他从来没有问过。
“兄弟怎么称呼啊?”
“叫我林教练就好了。”林教练露着满口白牙笑意满满地拍了拍许河周饱经磨难的背。
许河周忍着痛惨笑一声。
林教练没折磨他太久,叮嘱楚帆好好打扫后就去了里室。
“对了,楚帆,你今天没课是吧,要不要多留一会儿?”林教练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问了句话。看样子是准备练拳了,他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毛巾。
“不了,我想请个假,中午之后我可能不会过来了。”楚帆礼貌地笑了笑。
他的话被许河周装腔作势鹦鹉学舌过去,然后楚帆挂着笑意踩在了许河周的脚背上。
许河周为了维护自己“大家长”的形象,没有痛彻心扉地喊叫,只有眼角攒着亮晶晶的泪花。
“你等一下,我看看今天有几个约时间的,”林教练没有注意到许河周经历的一切,转头消失在了房门口。
“你请假干什么?你还有其他事?”许河周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你不是要带我买衣服吗,想反悔啊。”
“你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许河周抓了抓脑袋,“不过你说你整天上课,哪有时间当得了别人一小时一小时地陪练?”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黑白颠倒时差紊乱的,早起无眠的多了去了。时间挤挤就有了。”
许河周“哦”地一声点点头,楚帆每次都起得那么早,失眠,是和巷子里他的举动有关吗?
不过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楚帆也说了什么时候他愿意了自己就说了,他还是不要白费口舌。
“这样吧,就中午,我带你去逛逛。王哥上午找我有事说,我得先回家洗个澡。走,先回家吧。”
“我先把拳馆打扫干净,你先走吧。”楚帆捡起地上被坐成咸菜皮一样的外套和自己因为厚实未经此劫的校服,一并递给了许河周。
突然像想起什么,递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你衣服上有女人的味道。”巷子里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不过现在早就一路上被风吹得干净了。
“啊?对,会所里被一个女人搭讪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我想打喷嚏,就算是这一挂的人也没必要这样吧?”说着他皱起了鼻子,是下意识地反感。
楚帆察觉到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但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还能被人搭讪呢。”
“废话,老子也是要脸有脸的人好吗?”许河周得意地插了会儿腰,“不说了,我得走了,五点多了。对了,你吃饭怎么办?”
“门口卖东西的很多。”
“哦,那我先走了。”许河周和他摆了摆手,两人临走前的这段对话还算温馨。
不过许河周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拳馆附近没有直达他家附近的公交,而且现在也没到上班时间。他意识到回去的这段长达四十分钟之久的路还得他吭哧吭哧地走回去,他下意识抬了抬自己酸胀的小腿。
“楚帆,我恨你!”许河周甩了甩衣服,无望地走出了拳馆。
第20章 那群小姐妹()
许河周第一次了解到他本人的精神力这么有限。
他在路边买了一只烤香肠解馋,吃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想起来自己还有将近一半的路程没有走完,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他咬牙切齿地站定在一家早餐铺面前,虽然知道楚帆的出发点是好的,屁啊!楚帆百分之百的一颗真心里绝对有百分之七十是伪装过度地连楚帆自己都信了他是一个无比善良的好孩子。
“兄弟,来点什么,小米胡辣汤豆浆油条大包子应有尽有哈!”正在忙碌的老板看了一眼面前一脸丧气的男人,摆出了自己的招牌式微笑。
“豆腐脑和酱饼。”他妥协于自己体力消耗过度下瞬间膨胀的饥饿感,一屁股坐在了矮小但还算干净的板凳上,算了,他没什么好挑的,毕竟家里唯一的一条木制板凳都已经油光满满了……
老板嘴角抽了抽,“大兄弟你看看牌子,我们这儿没有豆腐脑……”
“好吧,两份豆浆加四个大包子,要肉的。”老板听他一声长叹息,心里一怵,差点以为又是那个失意少年郎悲情系列的外传。
刚才她的第一摊生意迎来的就是一个大清早提着一袋冰啤过来喝胡辣汤的男青年,边喝边砸酒瓶子,摔得她心里也跟着咣咣乱颤,钱她都不打算要了,结果最后人家还乖乖巧巧地把钱给了。
“老板,你说骗人感情的能他娘的有好下场吗?!”说着他还打了一个味道独特得让她有点眩晕的酒嗝。
然后摇摇晃晃的男青年没走多远就突然一个颤抖,猛弯着腰为她的铺子贡献了一个味道满满的清晨。
她看见好好的地方被他弄成那样,冰着一张脸正要破口大骂被那人可怜兮兮的“对不起”给扼住了咽喉……
想起那个难以清理的味道,老板就皱了皱眉,她顺手擦了擦面板桌,取出刚出的热腾腾的包子。
“您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在这吃。”
许河周哐哐地撞了撞桌子,老板一脸警戒地把包子送来并暗中观察。jpg
那些圆润的大包子被他三两口吃掉了,老板觉得许河周的眼神就像撕扯着猎物,看起来凶神恶煞,却又带着点无力和憔悴。
今天真是时运不佳,老板祈祷着这位客人赶快走。
不过上天并没有眷顾她,甚至还为了什么而惩罚了她?!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一碗胡辣汤!”有吃有喝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而且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慢慢地吃上个四十分钟,那时候出租也该上班了,他也就截个车,什么力气也不用费了……
他看着面前堆在一起的包子,在老板怀疑的视线中突然一小口一小口开始儒雅地吃了起来。
就这样,直到天光大亮,老板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她忙里偷闲偶尔转过头看向男人那边,他还在吃,小风吹着,那包子估计早就凉透了,他却丝毫不介意还津津有味。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紧密地注视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