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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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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兴打下这只老虎,本就心满意足,让家将把虎尸缚在马后。一路与我说笑下山,别的家将早已经在山脚之下,我见此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在这清山碧草之间,我突然想起野地烧烤,岂不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   
  我想到便将此意说与关兴听,关兴先是不大乐意,最后见我意兴颇高,也只好点头答应,却说有肉无酒,大为失色,不若由他回城取酒。好在此地离城也不是太远,我想让林杨,李韦二人前来,也就让他回城喊上此二人。   
  等关兴打马而去,我让家将找了处有溪水的地方,剥皮洗肉,拾柴升火。这些家将原是占山强盗,这些事情倒也在行,遍四下分开做事。特别是关兴的那只老虎,临走时候千叮万嘱,要好好剥皮,不能有丝毫的损坏。   
  我不想闻这些血腥气味,也独自在高处,坐享其成。此时初秋,天气微微转凉,我躺在草地上,伸展四肢,简直有股溶入大自然的感觉。这姿势也正好仰望天空,今日天气甚好,星光灿烂。自从与管神卜观星之后,我也渐渐又了这个癖好,但是当年不是学地理的,但这大熊,小熊座什么的都分不清楚。只是看着管洛给我指的那四颗星星,曹操的消失,刘备的暗淡,孙权与我的也是光芒依旧,旁边也不乏明亮的星宿,可是姓管的不在,我也不知道代表的是谁。随便按着地方的远近,估计那一颗是孔明,这一颗是司马,到也自得其乐。   
  过了良久,我只觉得香气渐浓,顿时觉得腹中饥肠大动,便坐起身来准备饱食一顿。我回到营地,见几处篝火,上面架着鹿,獐的较大的野味。旁边坐的人,则或用树枝,或用兵器叉着鸡,兔等小动物烧烤。旁边一处,早已经放好一些烤熟野味,是在等我与关兴前来,才一起食用。   
  见我走近,便有人起身行礼,我挥手阻止,心中想着关兴三人怎么还不来?就听一阵马蹄疾响,有人喊道:“关镇军到。”我忙快步迎去,却见一行四人,关兴,林杨,李韦,还有一人是?等我走近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关凤,不由一呆,却想到是关兴做的鬼。   
  我上前向三人点头招呼,然后道:“走吧,等你们等得五脏庙都闹翻了。”关兴答应一声,便与林,李二人哄笑而走。我走到关凤身边,见她容颜憔悴,满面忧愁之色,丝毫没有当年娇艳可人神色。想来这半年也过得不好,心中酸楚,小声道:“你能来,我高兴得紧。”   
  关凤上下打量我一阵,忽然问道:“你伤哪儿了?”   
  “我受伤?”我急忙回头,看关兴使劲向我使眼色,改口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关凤又看我一眼,轻声叹了口气,道:“虎皮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干嘛听安国乱说,一定要冒险前来打虎。”   
  我这才明白关兴这小子一定要打猎,要虎皮是为了帮我,看不出这小子还有这等心思,也只好笑道:“既然你要,我自然尽力杀虎给你取来。”   
  关凤原本缓和的面色又是一寒,冷道:“又不老实,你有什么本事猎杀猛虎?”   
  我当面说谎被人拆穿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在她面前也不由一红,又嬉笑道:“我让安国将它四肢缚好再杀,总可以吧。”   
  关凤也强忍住笑容,我见关兴他们已经开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又道:“一起去吃点吧。”   
  关凤摇了摇头,道:“我早吃过饭了,既然你没有受伤,我就回去了。”   
  我当然不想她这般就走了,出声挽留了几句。关凤却执意要走,我摸了摸肚皮,狠咽了一口水,道:“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见关凤微微点头,心中一喜,暂时将腹中饥饿忘却,让她等候片刻,转身向关兴等人打招呼,说要先行一步。林杨本还要出声阻拦,却被关兴拦下,一边冲我眨眼,一边道:“先生请便。”   
  我微微指着自己肚皮,示意他给我留点野味,这才与关凤一起上马,往荆州城而来。两人并骑而行,关兴他们的喧闹之声渐渐听不见,吹着徐徐晚风,倒也颇为写意。如果不是肚中饥饿的话,就更完美了。   
  我闻着她身上飘来的幽香,只见她抬头仰望,目光之中含着无限哀伤。我看着她无限娇美的侧面,低声问道:“你在看怎么?”心中暗想,难道她也懂天文星象?   
  关凤也转头看着我,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茫然地摇头,又没有日历,又没有钟表,我哪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见她遥指星空,道:“看,那是什么?”   
  我靠过去,顺着她的手臂看去,不就是几颗星星吗?却又有些影响,仔细一想,猛省道:“是天鹰座。”   
  关凤一呆,疑道:“你说什么?”   
  我才记起,不应该说天鹰座,天琴座,马上改口道:“是牛郎织女星吧。”   
  关凤点了点头,小声道:“今天是七月初七,他们每年就见这么一次。”   
  原来是七夕鹊桥相会之日,我冲口而出道:“难怪你肯来见我。”看着她眉头微皱,我伸手拉着她道:“只是一年才见一次,岂不太辛苦?”   
  关凤将手强自收了回去,冷然道:“虽然他们每年才见一次面,可是千万年不曾变。你呢?”   
  我轻咬下唇,缓缓道:“我何时又变过?”   
  “可是,”关凤木然地看着我,道:“可是你最爱的却是权势,功名。”   
  我不由也微愠,道:“纵使无不爱,关军侯,孔明,汉中王能放过我吗?”我指只关兴他们嬉闹的方向,道:“如今我上哪儿,能不带上这几十名家将?”   
  关凤看我一眼,也不再答话。两人又默默并骑而行。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七十七章 闻战报五溪叛乱 战敌酋关兴险胜    
  我与关凤言语不和,虽然并骑同行,却都不再攀谈。一路直至荆州城门,远远却见一小队骑兵等候在前,我心中正疑惑不定,就有一骑迎上前来,看定是我,忙欠身道:“小人奉于将军之命,特在此恭候先生。”   
  我仔细一看是于禁身边亲卫家将,心中诧异,难道今天晚上没有请于禁让他不高兴了?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于是勒马问道:“你家将军找吾何事?”   
  “武陵巩太守急报。”那家将微微一顿,又道:“是益阳五溪部族闹事。”   
  政事我是一直不曾太多过问,不过益阳这地名我还是听说了的,至于五溪也有点印象,想起来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冲突。荆南四郡地处华南,原本就是蛮夷之地,有点乱子也再所难免,既然武陵巩志告急,想必阵势比较大,当下对那家将道:“派人送小姐回府,吾随你去见于将军。”   
  见那人躬身应诺,我看了关凤一眼,道:“我先走了,让他们送你回去。”   
  关凤面色不变,冷道:“还是留着保护你吧,上哪儿不带点家将?”一扬马鞭,绕过众人而去。那家将倒也乖巧,不等我开口,就指了几个人跟了过去。   
  我又吩咐人去叫关兴他们回来,这才与人一起往于禁官邸前来。到了门口,我与于禁交情颇为不错,又是上官,也不等人通报,就径直走了进去。进了大堂,才看见不仅于禁在场,伊籍,王甫等人也在,神色颇为焦急。   
  我脸上不由一红,出了叛乱,我身为主将,带着一帮武将出城游玩,倒让这一众文官在这操心着急。于禁等人见我入内,慌忙见礼。我哪还有这心思,挥手阻止,才问于禁道:“文则,巩太守军报如何?”   
  旁边伊籍忙递过一封文书,又道:“五溪部落闹事是常有的,只是这次情况不同,已经到了龙阳,估计这两天快过临沅,到武陵城下。”   
  我匆匆一看,无非是些“贼兵势大,战情如火,万望将军速派兵救援”之类的话语。我将战报扔在一旁,心中恼怒,这益阳原属衡阳郡,现在应该算是东吴的地盘,闹事居然闹到我这边。还不是以为荆州刚经动乱,兵力损失不足,谁都想来欺负一把?   
  我轻哼了一声,道:“难道我等还让这些蛮夷给欺负了?”又转头问道:“武陵都尉是谁?”   
  王甫答道:“是傅彤,为人忠义,尽心职守。”   
  傅彤,这倒是个老熟人,父子两代都是大大的忠臣,我本来想惩罚一下,现在怒气也就消了,笑道:“那就算了,五溪的情况你们谁熟悉一点,给我说说。”   
  这一下,几人面面相视,最后伊籍才道:“五溪蛮部的事情,以往全是季常办理交涉,一向相处不错。这次闹事,我等都不曾料想得到。”   
  想起马良,我心中又是一阵伤感,他随关羽入成都求救,到现在没有一个具体的下落,不过关羽都给人取了首级,他一个文弱之士,想必也是在劫难逃。回想起来,他是我到三国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也算是缘分。不过提起马良,我倒猛然间记起了五溪番部,这个词我见过,刘备起兵伐吴为关羽报仇,就曾派马良去借兵。还有一员猛将沙摩柯,射杀东吴名将甘兴霸。我顿时动了亲自领兵征讨的念头,问道:“五溪蛮兵,大概有多少?”   
  赵累负责荆州钱粮人口,对各地人口都有所了解,急忙上前道:“五溪蛮乃是三苗,荆楚后裔,自大汉开国以来,多有叛乱,前伏波将军马援曾带兵征缴,不曾获胜。近年也时叛时顺,人数不多,就在数万之间,不过蛮族向来是兵民不分,想也能得精壮能战之士万余。民风剽悍,异常勇猛,武陵兵少,谅来抵挡不住。”   
  一万多人,也算是一支大军,我抬头问于禁道:“文则怎么看?”   
  于禁搓手道:“这事也比较麻烦,就怕江夏吕蒙再趁势而起。现在荆州兵马不多,最多也只能带一万人马前往。   
  “我去吧。”我起身走了两步,道:“对付这些蛮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重抚不重缴,不然反反复复,也是一大隐患。”   
  伊籍闻言,拍手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化外之民,不受礼教,想要收服,怕是要费一翻功夫。”   
  现在离刘备伐吴的时候不远,五溪首领应该仍是沙摩柯,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不会太难对付。“就这么决定吧。”我想了想又道:“荆州一万,南郡调五千,安国随我出征,林杨暂守南郡,赵司马筹送粮草。”又向于禁道:“文则谨守荆州,以防吕蒙。”   
  众人见我调度有节,都齐声应诺。事情决定之后,我便与其他人起身向于禁告辞。回到府中,还算关兴有良心,让家将给我带了些野味回来,匆匆吃了些,也就上塌睡觉,暗骂沙摩柯这混蛋,又把我平静,安逸的生活给搅和了。   
  第二天于禁,李韦在荆州准备,关兴,林杨赶回南郡。大半年没有打仗,我也有些不安,乘机多找了些五溪蛮的资料查看,这民族果然端得是剽悍,两汉期间大小叛乱不下百次,征缴多不能全胜。关键是地形不熟,这群蛮子聚在山林之中,也颇为棘手,一时之间倒也不能思得良策,只好到时再临机应变。还好秋高气爽,正是用兵的好时节,不比那酷暑严冬。   
  第三日一早,大军出荆州南门,先去南郡与关兴汇合,在经公安,过孱陵,径到武陵城下。结果却没有想象中的攻城鏖战,我也不敢冒进,在城北扎下营寨,派探马四下打探。    
  大军营寨刚刚扎好,我升帐聚将,就听外面军士进来禀报:“武陵巩太守,傅都尉在辕门外求见。”   
  巩志我还见过几次,傅彤却是早闻其名,不见其人。急忙命人请入,片刻就见两人戎装入内,齐身下拜行礼,口称:“卑职参见将军。”   
  职位有别,我也坦然受了这一礼,才让二人起身,仔细打量傅彤,约莫三十多岁,长得也只能有平常二字来形容,其貌不扬,其才我也知道不堪大用,只不过父子两代都是忠臣,让我大生好感。   
  请二人坐下之后,我才问道:“吾大军前来,如何不见蛮夷兵马?”   
  傅彤又起身道:“想是蛮子听闻将军大军前来,前日猛攻一次便退兵了,现在屯兵临沅,等候将军兵马。”   
  我又问道:“兵马有多少?敌酋是何人?”   
  “兵马应该在一万左右。”傅彤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日攻城见生力军颇多,又怕不止。敌酋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勇猛异常。”说到此处脸色微微一红,想也是吃了大亏。   
  听他这般描述,我也猜出正是沙摩柯,也是员难得的猛将,收过来或能帮着斩将杀敌。我看过这几年的资料,马良多次与五溪来往,关系相当不错,这次造反或许只是粮食上的问题,安抚起来应该不成大问题。   
  想到此处,我对二人道:“巩太守先回城安民,吾大军明日便移兵临沅,傅将军常在此间想来应当熟悉地形,还请留在营中作向导。”傅彤点头领命,巩志也起身告辞回城。   
  等巩志离开之后,我才请傅彤上前一起察看地图,关兴,李韦二将也靠近围观。傅彤指着地图,道:“临沅城背靠沅水,筑于雄山之上,易守难攻,五溪蛮毒箭厉害,中者无救。我军兵力又相差无几,强攻恐不能取胜。”   
  我也默默点点头,原想与沙摩柯大战,以计策取胜,想不到我军马刚到,沙摩柯就退兵,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这倒让我颇为费解,乃道:“自然不能强攻,不过沙摩柯也未必是坚守不出,可引而战之。”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三人各自一礼,都转身出帐。我再看地图,傅彤说的没有错,临沅依山傍水,的确不能强攻,蛮族闹事多是不堪汉人欺凌,为求饭吃,不像魏,吴那般要攻城掠地。借着马良的关系,或者可以和谈成功,不过沙摩柯刚胜几阵,兵骄将横,此时求和他未必肯答应,还要小胜几场,杀杀他的威风才行,最好是像诸葛亮一样来个七擒七纵就完美了。   
  次日,由关兴与傅彤带三千兵马为前部,径往临沅而来。我与李韦领大军在后,离城不远,就听前面杀声震天,探马回报,关兴刚到城下,立营未稳,蛮军就冲杀出来,兵势凶猛,若非关,傅二人极力抵挡,只怕我军已经溃败。   
  我闻报大吃一惊,急忙命李韦带兵前往接应,自己带百余骑立于旁边土山之上观战。五溪蛮兵大多长发散披,赤裸上身,或画有猛兽,或纹有厉鬼,手持利刃,神情凶恶,俱都悍不畏死之人。反较荆州兵马,多是新募之兵,虽然于禁训练半年,却都不曾实战,被这些蛮兵一阵冲杀,阵脚顿时大乱。如果不是李韦带了这一万生力军加入,关兴,傅彤二人所部定会大败而归。   
  此时旁边一员家将,指着军马厚处,道:“先生,你看,那名蛮将好生了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员蛮将,生得甚为壮猛,赤发涂面,身着藤甲,头戴五翎羽冠,坐下卷毛赤兔马,背插双弓,手持一只铁蒺藜骨朵,约有小臂粗细,所到之处便是荆州军士血肉横飞,衣甲头脸之上,早已被鲜血浸红。料想便是五溪蛮的首领,沙摩柯。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勇猛,却更加厌恶他的杀戮,不禁微微皱眉。好在关兴在军前见沙摩柯勇猛,也提刀应了上去。我带关兴前来的愿意,就是想让他来抵挡沙摩柯,现在却颇为他担上几分心。   
  关兴也是难得的猛将,刀锋过处便杀开一条血路与沙摩柯相遇。沙摩柯正杀在兴头之上,突然将一员小将杀到面前,哪里放在心上?举手当头一击,便想将关兴立毙于马下。关兴见来的凶猛,却也对自己臂力颇为自信,不甘心示弱,将刀横于头顶,硬接他一招。   
  一下金石相交的声响,两人都觉得手上一麻,虎口欲裂。沙摩柯也顿时放下轻敌之心,重新打量关兴,大笑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力气,再受我一锤。”说罢,双手紧握柄杆,尽力又砸想关兴。   
  关兴刚才试了一招,已经感觉出敌将臂力比自己稍胜半筹,却仍是初生牛犊不惧虎,把心一横,又硬接了一招。这一下,两人又都是手臂发麻,兵器险些脱手,胸口血气翻腾,战马都各自退开两步。   
  沙摩柯毕竟稍胜一筹,片刻便恢复,又砸下一锤。关兴此时气力尚未回复,再不敢硬接,只得晃身躲过,反手一刀削向对方腰间,刀光迅捷。沙摩柯急忙回手格挡,关兴却刀身上移,直取首级。   
  沙摩柯能驰骋疆场,所向无敌,全仗的是天生神力,却不曾见过关兴这么迅猛快捷的刀法,急忙低头躲避,却终迟了片刻,头上羽冠削落,几片翎羽飘落,沙摩柯唬得一身冷汗。不过他向来不畏生死,一惊之后,又全力反击。   
  两人往来十余招,总是关兴刀法精妙,不于沙摩柯硬碰,将其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勒马后退。终被关兴一刀削在左肩之上,一时吃痛,料不能敌,当下横扫一锤,迫退关兴,拔马便走。关兴也是两臂发麻,气喘如牛,又忌惮对方勇力,也勒马不追。   
  沙摩柯这一回退,手下蛮兵也且战且退,缓缓退入城中。傅彤,李韦二人急忙挥军掩杀,欲乘势夺城,却被上面一阵乱箭射下,想就是傅彤所说之毒箭,士卒但有中者立时全身乌黑而死。   
  我不愿强攻而枉死士卒性命,急忙下令鸣金收兵。离城数里安下营寨,只等来日再侍机破敌。      
第八卷 五溪蛮王 桃源圣手 第七十八章 烧蛮兵藏风设埋伏 反中计冤家逢路窄    
  第二天,我又带着关兴,李韦二人至城下挑战。通过昨天一战,我能看出关兴虽然力气不如沙摩柯,但是临敌却能取胜。原因就在于沙摩柯徒有一身蛮力;然后举手挥锤之间;毫无章法可以。   
  三军在城下叫喊片刻;就听城楼上一阵鼓响;沙摩柯就带着一彪蛮军杀了出来。立马于前;耀武扬威;全然不以作日之败为意;厉声喝道:“谁是李兰?”   
  我没有想带自己的名声已经外扬到这些蛮人之间;听他声若虎啸狮吼;心中微微一寒;勉强上前两步;微微欠身道:“吾便是李兰;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沙摩柯巨眼圆瞪;狠狠地看着我;上下打量。搞得我心里发毛;后瞟一眼;见关兴一直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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