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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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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空气中,徒然响起一道异常尖锐、刺痛人耳膜的破空之声。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半空中一块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着林思画的后背袭去。速度之快力道之重,眨眼的刹那就见飞身离去的林思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半天也起不了身。
  林思画霎时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倏然回头。
  那一眼,恰对上那一张悲恨冰冻的脸与那一双毫无温度可言的猩血眸子。
  一刹那,林思画浑身一颤,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如坠冰窖。寒意,瞬间窜延过四肢百骸。
  “林思画,你该死。”一字一顿,随之响彻在突然死一般安寂下来的空气中。若冰雹寒彻、匕刃深寒、又若利箭弑杀。下一刻,但见那说话之人怀抱着怀中已然毫无声息之人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向前迈出。
  林思画听着看着,心下,懵然一骇。身体,顿时忍不住的就挪动着往后退去。
  所有的圣玄派弟子,一时,皆不约而同的退开一步。
  静寂中,一时间只听得那一声一声的单调‘踏踏踏’声。每一声,都恍若踩在人心底。
  “你说,你没折磨够景夕,不舍得杀她。那好,你既然如此‘仁慈’,本相也不好太残忍了。即便你该死,本相也会‘饶你一命’,本相会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而本相倒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命。”短短数十步的距离,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云止打横抱着景夕在林思画的面前站定脚步。俯身,一字一句平平缓缓说道。
  与前一刻的那一句话,不管是话语还是声音,都形成鲜明对比。
  人,往往越是悲痛,便越是没有眼泪。前方站定脚步之人,如此平静的神色,刹那间,倒在地上的林思画只觉一片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阴影向着自己笼罩下来。整个人,止不住越发的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废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筋与脚筋,将她给本相带来。”
  闭了闭眼,红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对着另一侧的影卫们吩咐。旋即,云止不再看地上的林思画一眼,抱着景夕便一步一步的慢慢下山、离去。仿佛,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怎么也走不快。自始至终都没有哭亦没有流泪,却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痛与沉伤。
  天际的太阳,不知不觉已偏移弧度,将那独自走远之人的身影,一寸寸的拖长开去。
  阿柱依然无力的屈膝跪坐在地上,原地未动。怔怔的望着那一个怀抱着景夕渐渐走远之人的背影,望着那一个人怀中的景夕。然后,再慢慢的收回视线,望向那两名向着林思画走去的影卫。刚才的那一道吩咐,他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三年,整整三年多的朝夕相处,夫妻两载。尽管她嫁他乃是为了一口气、尽管她并没有爱他,可是,他确是真的喜欢她的。
  影卫遵从吩咐办事,走近林思画后,一把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银白色的森冷寒光。那光芒,落入阿柱的眼中。若是真的挑断了林思画的手筋与脚筋,那么,林思画就废了。
  影卫抽出匕首后,一个俯身,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就向着林思画的手腕割去。
  林思画急忙一个侧身闪躲,她决不能让人废了武功,也决不能让人挑断自己的手筋与脚筋。一旦形同废人,那她即便有一天成功的逃出去了,那一个人也不会放过她的。那一个人,她从不留没用之人。她不想死,也不想落在云止的手中,“阿柱救我……”
  火光电时间,林思画急忙向着阿柱求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阿柱闻言,垂在身侧的双手、衣袖下的手掌一寸寸握紧起来。面色,复杂至极。对景夕的情,早在当年放弃寻找的那一刻便已经渐渐淡去。仅有的,只是亏欠与歉意。可对林思画,不管她怎么的恶毒,不管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
  “阿柱救我……阿柱救我……”林思画一边爬着后退,一边不断的求救。
  花千叶看着这一幕,对着一侧的天机子道,“天掌门,景夕对左相而言,至关重要。所以,左相那边,还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安慰安慰。”
  天机子闻言,点了点头。最后,再望了一眼林思画,带着那一丝不忍转身离去。
  花千叶在天机子离去之际,也一拂衣袖,下山而去。边走边对影卫道,“快些,不过‘别弄死’了。你们的左相可还在等着呢,要的是活人。”
  那‘别弄死’三个字,语音明显稍稍偏重了一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圣玄派内,打横抱着景夕回去的云止,收到东清国皇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的东清国朝堂混乱一片,皇帝东申泽危在旦夕。宫宸戋意属东玄绪继位,但左派对此极力反对。另外,暗中潜伏在三国的探子也传回来消息,南灵西楚尤其是北堂,见东清国内乱,也都隐隐有出兵的苗头。想必,南灵帝在这个时侯急急忙忙的招封亦修回去,也是为此。连山都不敢上,是担心自己知道这一点,直接杀了封亦修好让南灵国少一名大将麽?
  “师兄,请你安排人给景夕下葬,本相要马上回东清国。”
  院子中,云止听着身后传来的那一道脚步声,深深的闭了闭眼,漠然的开口说道。
  “这么快?师妹,你难道不留下来……”天机子有些意外,脱口道。而安排下葬,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逝者已矣,不能复生。但是,本相可以为她报仇。师兄,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说着,云止继续迈开脚步,抱着景夕回房,将景夕安置在床榻上,“师兄,本相想在最后再陪一陪景夕。”
  “好。”天机子颔首,转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花千叶随即踏入房间,反手合上了房门,向着坐在床榻边的云止走去。
  云止听着脚步声与关门声,知道是花千叶,没有回头直接道,“花宫主,林思画被阿柱带走了?”
  花千叶点了点头,“本宫下来之时,阿柱已经带着林思画离去。影卫,正在追捕。”说话间,人已在床沿边站定脚步,“景夕如何?”
  “无妨,后面,还请花宫主在圣玄派多留几日,我会在景夕下葬后十日,将景夕带到安全的地方。”依着眼下的形势,只有将景夕送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去,她才可以彻底的放心、免去后顾之忧。而此次的‘死’,可以更加确保万无一失,“我相信,十日的时间,定会有人来探虚实。花宫主,这一件事,就拜托你了。”林思画当时所说的那些话,似乎,很是刻意、刻意的想要让她知道宫宸戋那夜一定要杀景夕似的。
  当年,她真的非常确定,林思画已无生息,也绝不是短暂的休克。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救她。
  那一个人,会是设下了这一切、害死了云泽天之人麽?云止现在还不知道、也无法肯定,但是,她会一步一步查下去,一定会抓出那一个人来。若是这一切没有料错,那么,那一个人让林思画来杀景夕、从而达到或者要她恨宫宸戋对付宫宸戋的目的,那那一个人一定会回来探虚实,她也不妨顺着她设下的道走。另外,她这一次有意放林思画离去,那一个人定然会怀疑。所以这样的有意绝没有第二次,林思画必须得死,才能让那一个人不至于怀疑她已经在怀疑她了。而林思画的离去,那一个人也定会出手杀林思画,免得林思画泄露不该泄露的秘密。只是,不知她能不能成功的借着林思画这一条线找到那一个人呢?不过,成功的几率不大。
  思及此,云止随之站起身来,望向花千叶道,“林思画就交给影卫去追捕,花宫主,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谢’字吗?”花千叶浅浅一笑,“放心吧,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本宫,十日后,本宫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景夕。”
  云止点了点头,不宜留下太多的人,再道了一声‘谢’,迈步就走。
  插身而过间,毫无征兆的征兆的,手腕被身侧之人一把握住,“云儿,如果本宫现在说,希望你不要去……”
  “花宫主,你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东清国朝堂,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是东申泽不死,二是以最快的速度确立新帝,稳定民心,否者,三国一旦真的出兵,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花千叶望着云止,神色认真,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是东清国的左相,当然与我有关系。”云止回道,理由显得有些冠冕堂皇。末了,不觉再补充一句,“我一定要找出那一个人,为云泽天报仇。”
  “你这一去,你确定你想好了站在哪一边?”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东申泽不死。别看他昏庸,不理朝政,可只要他活着,朝堂两派就能维持平衡。”不然,自然是东方卜继位了。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恐东申泽是活不了多久了,不然,宫宸戋会救他的。”花千叶闻言,慢慢的放开了手。
  这一点,云止也知道。沉默了一下后,终是绝然离去,没有回头。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
  五日后。东清国皇城的城楼下,一行人勒马,扬起尘土飞扬,马蹄嘶鸣声连绵不绝。
  云止仰头看了一眼城门上的‘皇城’二字,再一扬马鞭,直接策马进城,直向皇宫的方向而去,想要立即见一见东申泽,知道具体情况。
  宫门口,侍卫明显比平日里多了三倍,还未进皇宫就已感觉到一片压抑的低沉。
  侍卫看到一行人横冲直撞而来,就要阻拦。待看清是云止后,急忙屈膝下跪,恭敬的唤了一声‘左相’。
  云止点了点头,在两侧屈膝而归的侍卫下,直接策马进宫。长长的宫道,那马蹄声,声声入耳。片刻间,在朝殿外的那一广场上勒马。一眼望去,只见阶梯之上、大门敞开的朝殿外,文武百官密密麻麻一片。
  云止跃身下马,在一行官员迎上来之际,一边快速的询问当下的情况,一边向着东申泽寝宫的方向而去。
  东申泽的寝宫外,侍卫更多。几乎将整一寝宫都水泄不通的包围了起来。在见到云止那一刻,所有的侍卫屈膝下跪,但却并未让道让云止进去。
  这时,身后突传来一片密集的声音。回头望去,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向着这边而来,身后同样跟着文武百官。
  ------题外话------
  晚上二更,相见了(^o^)
  




☆、第五十章 二更

  金灿灿的璨色阳光下,前方那一片空旷的广场上,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在文武百官的跟随下,不紧不慢向着这边而来。宽大的衣袖,轻微扬动在身侧。丰神俊美的容颜,似覆了一层流金光芒,熠熠生辉不容人直视。一步一步,周身自是浑然天成一股尊华贵气而不失泱泱气质。
  ——自‘贾氏部落’出来,不过才近十天的时间,却似乎已经有好久好久未见了。
  四目相对,一刹那,同一种感觉竟是不约而同从两个人的心间流淌而过。不过,在云止心间稍纵即逝,停留的时间顶多瞬臾。
  云止抬眸望过去,神色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宫宸戋走上前来,十数步的短短距离,竟有着一种名为‘紧张’的陌生感觉。
  “右相,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云止拱了拱手,神色语气,一如当初。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平和而又暗带疏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仿佛不过一场梦,梦醒来她翩然转身,不留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痕迹与眷恋。
  宫宸戋望着云止,企图从她的脸上眼中看出一些什么。但最后,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那一双明眸,似沉浸在一弯水中,清澈、干净、明亮……波澜不起。
  两人身后的文武百官们,不知不觉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宫宸戋想象过、猜测过很多种再见面时的情况,一直等着面前之人回来。但是,不得不说,完全未料到眼下这一种情况。什么情绪都没有,发生的一切困扰的不过他一个人。她这,到底算什么态度?这一刻,宫宸戋甚至是希望云止恨他的,因为恨都比这来得好。
  云止浅浅一笑,权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右相,你也是来看皇上的吧?”
  宫宸戋不语,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审视着面前的云止。半响,淡淡然言,“确实,本相也是来看皇上的。既然左相也来了,那便一起进去吧。”
  云止点了点头,看得出包围东申泽宫殿的侍卫全都是宫宸戋的人。
  文武百官没有再跟着,全都留在了殿外的广场上。目光,齐齐一致的落向那两个并列走向大殿之人。
  这些日子以来,自那一日突然毫无征兆的传出东申泽病重的消息后,东申泽便再没有踏出过大殿一步、更别说上朝了。文武百官任何一个人,自那一日起,也都再没有见过东申泽。前几日,宫宸戋忽然马不停蹄的回来,更是不允许任何人再靠近大殿一步。殿外的侍卫,也随即多加了一批。
  大殿紧闭的殿门,发出一道沉重的声音缓缓开启又合上,那两袭白衣随之消失在殿门后。
  云止慢步步入大殿,不动声色的目光,快速环视了一圈。但见,奢华宫殿内,四周一圈都拉着一层明黄色的不透光纱帘,将外面的阳光基本上都隔绝了开来。整一个殿内,显得有些说不出的阴暗。四周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药腥味。从那药腥味中,辨不出任何东西,都只是一些调理身体的名贵药物而已。偌大的龙床,明黄色的帘帐向两侧撩着。一袭淡紫色宫装的年轻美貌女子——宫伊颜,正坐在床沿亲自喂昏迷不醒的东申泽喝药。听到脚步声,缓缓的侧头望来。
  宫伊颜确实很美,有着一种令人可远观却不得亵辱的尊贵气质。
  云止对上宫伊颜的目光,在殿中央停下脚步略一拱手,平静道,“见过贵妃娘娘。”这三年来,云止并非第一次见宫伊颜。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云止的错觉,云止总觉得宫伊颜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也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东玄绪乃是宫宸戋与宫伊颜的儿子。当年那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那酷似宫宸戋的容颜,此刻还清晰映在云止脑海中。
  宫伊颜略一颔首,目光望向宫宸戋回道,“左相无需多礼。”
  “谢贵妃娘娘。”云止将拱手做礼的双手随之放下,再望着东申泽问道,“贵妃娘娘,皇上的身体……”只见东申泽在她与宫宸戋进来的这一段时间,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龙床上,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唇角,残留着一丝宫伊颜喂药后留下的药汁。面色,明显透着一股风烛残年的苍白。一眼看上去,简直老了好多岁。
  宫宸戋与云止并排而站,隔着三步的距离。目光,自东申泽的面色一掠而过。
  宫伊颜用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东申泽唇角的那一缕药汁,再端着药碗站起身来,下一阶高度的踏殿站在云止与宫宸戋的前方道,“皇上的身体,御医都束手无策。哥哥也曾给皇上把脉……”话语顿住,在云止的目光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云止再问,“贵妃娘娘,听说皇上病倒前的那几天,都是召的贵妃娘娘侍寝。并且,也是贵妃娘娘突然传的御医。不知,贵妃娘娘可否说一说当时皇上病倒的情况?”微微一顿,“本相绝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要了解清楚具体情况而已。”
  宫伊颜清音素言,将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陈述了一遍。
  云止认真的听着,面色平静如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又或者是在思索。片刻,目光不动声色的瞥向身侧的宫宸戋。不想,恰与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遂急忙收回。眼下,东申泽病重,奄奄一息,往日里对东申泽冷冷淡淡的宫伊颜寸步不离、彻夜不眠的照顾着,宫宸戋又派了侍卫在殿外守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根本就是变相将东申泽给软禁了。
  宫伊颜望着宫宸戋,从进殿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未从她身上移开过。这几日来,他想的、念的,也都是一个她。渐渐的,衣袖下的手,指尖一时不自觉绞紧了那一条淡紫色的丝帕,但面上却未露分毫,说话的语气更是柔柔缓缓,令人听着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左相,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相没什么再要问的,这些日子,辛苦贵妃娘娘了。还请贵妃娘娘暂回去休息休息,本相另派人前来照顾皇上。”云止浅笑着开口说道。
  “没这个必要,皇上醒来会找本宫,本宫还是一直留在这里比较好。”
  宫伊颜轻轻的摇头拒绝,说话间,目光再回到宫宸戋的面上,柔声道,“哥哥,你今天早上不是说,今天都不过来了么?”是知道云止回来了,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心底,像是被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抓着。
  “本相只是过来看看皇上而已。”宫宸戋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蹙,淡淡说道。
  “皇上的身体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哥哥既要操心国事,又要担心皇上,可要自己注意身体。”
  云止听着,那关切的话语,一个妹妹对哥哥讲很正常,可她却似乎听出了一丝别的什么。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了。东玄绪是宫宸戋儿子的可能性,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下一刻,微侧身浅笑平静望向宫宸戋道,“贵妃娘娘说得是,右相操劳,可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才是。右相,这里有本相在,你大可以放心,可以先回去休息休息。”东申泽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有什么问题,云止必须自己亲自检查一遍才能心底有个底。
  宫宸戋望着云止,当然明白她这是有意想要将他支开。东申泽乃是中毒,一把脉自然瞒不过她,“本相身体很好,再说,本相也委实担心皇上的身体。”
  “咳咳咳——”就在这时,龙床上传来一道压抑的咳嗽声,昏迷的东申泽突然转醒。
  云止听着,一个转身便率先一步向着龙床走去。旋即,一拂衣摆,直接在床沿落座下来。一边伸手搀扶东申泽坐起身,一边扶着东申泽的手快速把上东申泽的脉搏。
  宫伊颜反应过来想要阻拦之时,显然已晚了一步,快步走近道,“皇上,你醒了。”
  东申泽在云止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后背,随即无力的倚靠上身后的床棱,继续抑制不住的轻微咳嗽。对于宫伊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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