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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前世今声 作者:冯大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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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 有的则直接送到用户家里。
  那时, 在北京城里, 时常可以见到高大的骆驼昂首阔步、悠然自得地漫步在马路上。
  我家四代都是养骆驼的
  我们是京西衙门口村的老住户。因为从我们村到门头沟和到城里远近差不多, 到门头沟驮煤也好, 往城里送煤也好,当天都可以返回村里, 不用在外面住店,由于地点适中, 村里养骆驼的特别多。听老辈子人讲, 全村的骆驼最多的时候达到过千儿八百只, 仅东街樊家一家就养了一百多只。
  我今年75 岁, 我们家从我太爷到我这一辈儿, 四代都是养骆驼的。听老人们说, 北京的骆驼早先是蒙古人带进来的。蒙古人向清政府进贡或来北京做买卖, 都是把贡品或货物用骆驼驮到城北黄寺或外馆一带, 有时卸完货就把多余的骆驼卖掉。但大部分的骆驼是老辈子人去口外买回来的。一到春天, 他们把钱交到做蒙古人生意的外馆那里,自己仅带点路上吃的, 就和外馆的人一道奔口外的骆驼市上牵骆驼。那时的年月跟民国以后不一样, 那时世道太平,人也踏实, 路上虽然也有土匪, 但不劫骆驼。我太爷就是靠去口外贩卖骆驼发了家。我太爷有个本家兄弟, 人称陈二先生。他懂些医术, 给礼王府家的人瞧好了病, 王爷给他买了好多骆驼和马。后来陈二先生的骆驼也养到百十来只。那时门头沟还没出煤, 驮煤得上周口店,陈二先生的骆驼专门从周口店给礼王府驮煤, 打头的骆驼背上插着一面三角形的小黄旗, 上面有龙的图样, 表示是给皇家做事的。当时城里的马路不宽,交通挺乱, 但陈二先生的骆驼可以畅行无阻, 谁也不敢拦, 谁也不敢抢。他家里有好些王爷送的古玩和字画。记得我小时候, 有一次他拿着一个鼻烟壶逗我玩, 他把鼻烟壶放进水缸里, 鼻烟壶能漂着不沉。
  拉骆驼的有两类:
  驮脚的和跑买卖的
  养骆驼多的叫骆驼主, 也叫掌柜的,他们雇有一些人专门拉骆驼跑城儿。拉骆驼按把计算, 有六只一把的, 有七只一把的, 也有八只一把的。六只一把的叫小把, 八只一把的叫大把。一般一把一个人拉, 人手不够时可以临时雇人。有的好几把一起走, 几个人可以互相帮助。早先装卸货物有人帮忙, 一把骆驼还拉到过九只。进入民国以后, 随着交通的发展, 对进城的骆驼有了新的规定,只准三只为一把。因为六只一把前后得有六七丈长, 影响城里的交通, 所以六只一把的来到城外, 就得分成两把, 三只三只的进城。
  拉骆驼的有两类: 一类专门运输, 把别人的货物从一个地方驮到另一个地方,光挣脚钱, 这叫驮脚的; 另一类自己买来货物, 驮到别处卖掉, 既挣脚钱, 又挣货钱, 这叫跑买卖的。我们村驮脚的占多数,多是去门头沟驮煤, 去大灰厂驮灰。
  骆驼背上有毡子做的屉儿( 类似马鞍子), 屉儿又分汗屉、里屉、外屉和大屉。汗屉放在两个鞍子( 我们管驼峰叫鞍子) 之间, 围绕前后两个鞍子再裹上里屉和外屉, 最后整个罩上大屉( 把两个鞍子露在外面), 再用绳子兜肚勒紧。骆驼驮货使用的是粗麻绳编成的口袋, 底小口大, 口上有袢。装好货以后, 在袋子口上蒙块布, 用绳子穿在袢上, 收紧。这种特制的口袋在骆驼身上不打滑, 撂得住。两条口袋十字交叉斜搭在两个鞍子之间, 叫一驮(duò), 有四五百斤重。口袋是小头在前, 大头在后, 这是因为骆驼的后腿特别有劲儿。
  高驮( 即往骆驼背上搭口袋) 时,主人嘴里发出噻( 出自蒙语, 坐的意思,音sē)——噻——的口令, 骆驼就前腿先跪下, 后腿再蹲下, 原地卧下。起驮时, 主人手拉缰绳或是用脚踢骆驼屁股一下, 嘴里发出啾( 出自蒙语,起来的意思, 音qiū)——啾——的声音, 骆驼就先立起后腿, 再伸直前腿, 高高站起来。拴骆驼也用缰绳, 但不像马那样带笼头嚼子, 而是带穿鼻。人骑的时候拉着缰绳, 按下骆驼脖子, 腿往脖子上一跪, 手抠着屉, 一使劲就上去了。骆驼背宽, 人的两腿不好分开骑, 只好偏一边坐着。有时走着走着人实在太困了,就抱着前边的鞍子睡。如果是拉一把骆驼, 就要在最后一只骆驼的脖子下系一个小铃铛, 一般是铁的, 讲究一点的是铜铃, 有的还用铁链锁上, 怕人偷去。如果是几把骆驼一起走, 就在其中一把的最后一只骆驼脖子下系个小铁铃,在它前面的一只系个大铁铃, 大铁铃是椭圆形的, 锤是木头的, 走起来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广安门外有一家铃铛李, 专卖铁铃。各家骆驼的铃铛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 外人听不出来。可自家人一听就知道是不是自家的骆驼。驼铃的作用主要是防止骆驼丢失。拉骆驼多在后半夜起身, 黑更天赶路,只有靠听铃声。如果铃不响了, 就得赶紧去找骆驼。
  拉骆驼主要在冬天,夏天骆驼要到口外去放牧。
  拉骆驼的生意主要在春、秋、冬三个季节, 其中又以冬季最忙。从京西往城里驮煤驮灰, 多走广安门。我跑城儿的时候, 广安门外有煤市, 广安门里有灰市, 搞买卖交往就是买卖双方俩人拉手, 用手说话, 你知我知, 第三个人也不知道。办这种事的都得有点半熟脸, 多少钱, 几里地, 你也不能冤(北京俚语,意为骗)我, 我也不能诓你, 价钱一定,谁也不许蒙谁。然后用骆驼将煤或灰直接送到用户那里。也有替人驮脚的, 把煤或灰卸在市上, 过完秤, 点完钱, 即可返回。
  到了夏天,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骆驼开始掉毛。这时, 骆驼最容易生病,必须到口外去歇夏。从我们这儿到张家口外, 路上要走12 天。口外有事先选好的牧场, 要跟当地蒙古人联系好, 由他们负责牧场的安全。把骆驼赶到口外放牧, 行话叫做场。做场有句老话:夏至进场, 白露起场。说的是骆驼一定要在夏至这天之前进入口外的牧场, 再晚天气太热, 骆驼行走不便; 白露这一天,骆驼要离开牧场往回返, 否则骆驼丢失蒙古人就不负责了。经过一夏天的放牧,骆驼到起场时身上已经长出齐刷刷的一层绒毛, 显得健壮丰满。我太爷就做过场,天气快热时, 把自己的和别人的骆驼揽到一起, 凑够一大群, 赶到口外的牧场主持放牧, 到秋天再赶回骆驼, 由各家认领。
  夏天也有走不了的骆驼, 一般都是老骆驼, 留在家里驮点粮食或搞点短途驮脚, 叫拉夏。拉夏的骆驼是少数, 全村也就二十几只。
  骆驼秉性温顺吃苦耐劳,深受人们的喜爱。
  我们村养骆驼, 就是为了驮脚, 所以骆驼从口外买回来就已经骟了。民国时候, 好骆驼一只可以卖到一百多块大洋, 差点儿的也得七八十块。有的人图便宜, 花百八十元能买回一对没骟的骆驼, 但闹骆驼时, 公骆驼咬人, 根本没法驮脚。骆驼老了生了病, 就把它卖了, 但是本地不许吃骆驼肉, 专有别的地方的回民到村子里买骆驼, 回去宰了卖肉。
  骆驼最喜欢吃花生秸、白薯秧和豆秸, 也能吃树叶, 干活时还要加黑豆, 吃破碎的子。骆驼路上不吃不喝, 全靠反刍倒嚼。骆驼也通人性, 不能打它,你打了它, 它记得可准了, 再要见到你就会拿嘴喷你。骆驼认路的本事特别高,再大的风沙它也不会迷路。骆驼也很皮实, 不爱生病, 平时就在院子里露天拴着。遇见下雨, 一只骆驼身上盖一领席子,头露在外边也没关系。因此, 骆驼深受人们的喜爱。我们村就有这样的规矩:骆驼驮脚时人不能骑它, 只能在前边牵着走( 过河时例外); 骆驼跑空时可以骑,但进村时人必须下来。
  随着交通工具的改进;骆驼逐渐消失。
  国民政府南迁以后, 城里盖房的人家少了, 骆驼跑城就以驮煤为主。虽然门头沟也通了铁路, 但城里的民用煤主要还得靠骆驼驮。骆驼驮的多是煤块,火力大, 城里的居民最爱用。
  以后有了胶皮轱辘马车, 也能上窑拉煤, 使用骆驼相比之下就不合算了;等到出现了汽车、卡车, 骆驼就更吃不开了。
  解放以后,骆驼不叫进城了, 但我们村还有养的。直到1958 年以后入了社,牲口都归了集体, 就没有养骆驼的了。

  骡 车
  陈育丞
  骡车是辛亥革命前北京的一种主要的载人工具。由于长江以南没有这种车, 北京的骡车又冠乎北方各省, 所以向有京车之誉。
  骡车, 普通呼为轿车骡车如何衍化而来, 已不可考。但明代人的诗中, 有门前一阵骡车过之句, 可以证明彼时已经用骡驾车。骡车的鼎盛时代, 当属于嘉庆、道光以后, 和京剧皮黄的鼎盛时期是差不多的。
  骡车由四部分构成。
  车身 木制。前面为辕, 俗叫车杆;后面坐人的地方叫车厢; 车厢与车杆之间为御者坐的地方, 叫车前盘; 车厢后面有二横梁, 叫车后尾。车厢有穹形顶棚, 前有门柱, 门柱后即为开窗处, 再向后又有两柱, 柱后为方形窗棂。车厢下部为栏板。
  车轴和车轮 分几种类型, 官车车轮多用十钉瓦, 俗名陕西脚, 车轮较高,辐条稍细, 毂为凸形, 轴稍长。普通坐车车轮用平瓦, 俗呼笨脚, 毂作平面形。跑车车轮则特别重, 以防止翻车。
  北京骡车最突出的是轴承部分。轴承俗称车箭。京匠装置车箭有特殊技能。他们装的车在行动之时, 发出一种极清脆的声音, 非常悦耳, 使人一听便知是京车。当车在急行之时, 远远听去仿佛是京剧鼓板单皮在放丝鞭(京剧舞台鼓板所用的鼓, 俗呼单皮。放丝鞭是单皮的一种打法, 即用两鼓槌连续作较长时间的打击, 亦名放穗子)。这种技能, 外省无人掌握。往往一辆响得很好的车, 到了外省一翻箭, 便不那样响了。
  车围 分内外两部分。外围用蓝布,在距车底盘约半尺的地方向上翻卷, 卷起的部分, 采用杂色缎, 并以黑缎沿边,名为挽手。车窗用玻璃, 亦镶以黑缎或黑平绒。车的内围, 栏板部分用杂色缎,黑缎沿边, 名为卧厢。卧厢与车顶之间称为里围, 车顶和里围多是白色或淡蓝色的。以上是春、秋、冬三季的装备,夏天则另换一套。夏天, 外围两侧各开两纱窗, 两窗大小不同, 比例为四六。车后面亦开纱窗, 车帘亦用满纱。两侧纱窗之上加蓝布遮阳, 以竹竿架于车辕之上, 以覆骡身, 名为大帐子。夕阳西下或晚间出门时则撤去。夏天, 车内撤去里围, 只留卧厢及车顶, 以便通风, 周围遮以熟罗帘子。雨天, 车外加油布; 道路泥泞时, 用拖泥布加于挽手之上。那时非三品以上官不能用红色拖泥布。冬天, 车上罩以雪顶, 雪顶以灰色或黄色氆氇制成, 黑色绒缎镶边, 颇为美观。
  套具 套具为车的重要部分, 经营这些物品的鞍鞯铺与车铺( 制车的铺店)、车围铺都有关系, 而鞍鞯铺又与制各种套具的木工、皮件工、绳工、制毯工、铜铁工等, 皆有密切关系。所谓有套具,不外乎骡身上用的鞍、夹板、笼头、缰绳, 以及车上用的皮件、金属什件等等,因与一般车马使用的套具区别不大, 故不赘述。惟当年使用的缰绳, 多用白色或蓝色, 王公贵人用紫色的, 然必须上赏始得用, 且多施于大鞍车。
  骡车, 有大鞍车与小鞍车之别顾名思义, 所谓大鞍车, 即鞍较之普通者为大, 是为王公贵人、满族命妇等少数有地位有身分的人乘用。制作取大方、壮观, 并无过分考究之处。小鞍车叫普通轿车, 如前所述, 又有官车、普通坐车和跑车的区分。小鞍车的用途较广, 人人皆可乘坐。故一般专门讲究车马、衣着的膏粱子弟、纨绔少年, 多在小鞍车的制作和装饰上争奇斗胜。
  大鞍车的御者须用三人, 皆步行,两人扶车杆( 俗呼拿辕), 一人牵骡。虽有缰绳, 但备而不用, 另以小绳系于骡之下颏, 以手高举小绳, 使骡首高昂起。三人步伐须一致, 骡行迅则人亦随之。御者皆着深蓝色布大褂, 长与膝齐, 腰系搭包, 内着白色小布褂, 翻两白袖于外,宽几半尺。夏日戴凉帽, 缀极少而长的羽缨。走起来虽快如飞, 而上身却不动,只衫袖、帽缨随步伐而飘扬, 故有所谓风摆荷叶一柱香( 学秋氏所著《续都门竹枝词》, 有咏赶后档车者一首云:行来荷叶风前摆, 要作朝天一柱香。)的说法。 
  清末创设海关, 英人赫德任总税备司数十年, 清廷给其以太子太保、尚书衔, 他也完全中国化了, 出出入入均坐轿车。因其不能盘腿而坐, 则于车底开一洞, 下嵌木箱, 使腿下垂其中。一时京城内颇多仿效者。但真正车马讲究之人, 绝不采取此种办法。
  京车御手的赶车技术
  也是冠乎全国的
  京中所用骡子, 多来自陕西, 所谓西口是也。陕西骡驹能预先订购, 毛色可以指定。以缎子黑、野鸡红、菊花青、墨里藏针、香青等为上色;而兔鹘则须黑脊线、黑丝缠腿者( 但
  须只缠单圈, 全缠则不贵) 为上乘。其余茄皮、栗色则为下色。鉴别骡的优劣, 与相马大致相同, 以颈长、胸宽、腰瘦、胫细者能出快。骡高须四尺半以上。驾大鞍车、大官车者则非五尺以上不可。
  好骡子首先要善走。走, 是指骡马的一种步法, 这种步法就是前后腿同时向前迈进, 后蹄着地处, 超过前蹄印甚远。此种走法, 马是本能地就会,骡子则必须加以训练才行。
  北京的御者赶车技术是冠乎全国的。在清末的北京, 大栅栏这条街为最繁华之区, 车马终日络绎不绝, 街窄人多,仅容两车摩肩击毂而过。在此赶车, 既需避人, 又需避车。为了避免叉车,过此地时必须急行。两车交会的一刹那,稍不慎便有碰断轴头之虞。所以非有熟练的技巧, 不敢在北京赶车。而北京的御者, 则颇受社会的重视, 一般称之为号头。其所司之役, 只是驯练骡驹和出门赶车, 至于饲喂、遛牲口等工作,皆由助手担任。骡子能耐大者, 往往有脾气, 不易驯顺, 如果驾驭不好, 惊车伤人之事则会发生。能手即在于能够避免发生此类事故。他们平时爱惜牲口,悉心观察牲口, 掌握了骡子的一切习性。彼时, 御者好似舞台上的演员, 地位虽不高, 然可蜚声社会。
  我曾和车围铺的老技工谈及北京的骡轿车, 他们言之历历, 如数家珍。可见骡车这种交通工具, 虽多为统治者所乘用, 但这毕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一九六三年四月


  人 力 车
  李邢
  制售人力车
  清末民初, 人力车自日本传入中国后, 北京地区便有人着力模仿制造。北京第一个制造人力车的是懋顺车厂。其地点在东华门大街路南。经理为赵茂如、巩达三等。
  此后, 制造出售人力车的逐渐增多,有的人为了打车出售、出租, 甚至变卖家产出售坟地。其实, 那时的车厂只不过是约来木匠、铁匠攒车的作坊。他们没有什么设备和原料, 除了木料、油漆外,连打铜活什件的铜, 也向日本洋行去采购, 像内胎、外带、车条、滚珠、轴承、弓子、手铃、脚铃、喇叭等零件, 都是从外国人那里成批定购的。
  其余如靠垫、车簸箕、小地毯、篷套、雨布、雨衣、大帘等等, 又都是分别向各工厂、商店串换, 随用随拿, 并不付现款。
  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 年), 西四北路东华馨车厂经理王芝兰, 首创一辆铁皮车, 售价四十七两五钱白银。
 车为方厢, 由车厢周边起, 卡三道白铜线, 直到车簸箕为止。车把是白榆或白槐木的。车厢后安铜扶手, 备车夫及专门搡车的( 即推车的) 手握之用。车篷的竹条, 也包白铜活。车篷带胳臂肘( 即支子), 水笼布的车篷子, 前带大帘一块。车垫、车靠, 都是白布镶红布边。车脚垫是长方形织花小地毯。左右安车灯各一。车后安三角支子, 以防打天秤( 即翘起)。
  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 年), 西四北大街路东和顺车厂, 开始造黑漆圆厢胶皮车。每辆售大洋175 元。车高1。8 米,周包白铜活, 车左右挡泥板和扶手, 也都包白铜活。另外, 还有车灯一对, 东洋脚铃一个。一切都比铁皮车讲究。
  打印子与收车份儿
  拴车出租的厂子, 可向制造洋车的工厂分期付款购车, 这叫打印子车。拉包车的, 也可以去打印子车。买零件,也可以用打印子的办法。
  拉包月的车夫, 打一辆印子车, 实价为80 元, 做价90 元。打铺保拉车时,先交10 元, 每月打5 元的印子, 言明16个月交清, 月息六分多。
  如果打邓禄普老人头牌胶皮轮带,一副定价为13。5 元, 若打印子, 即作价15 元。第一个月拿带时, 先付1。5 元的上交利, 每月打印子5 角, 这样, 月息将近四分。
  邓禄普公司的钢弓子较好, 每副30元。打印子时, 作价33 元, 先交3 元,每10 天交2 元, 保五个月还清, 这样,月息高达2 角。
  车份儿指的是每辆车的租价。租车的有三种情况: 有拉黑白天的,有拉白天的, 有拉晚儿的。黑白天即由上午五时出车, 至夜十二时收车。收车份儿四吊铜钱( 每五个铜制钱为100 文, 二个500 文为一吊)。拉晚儿从下午五时至夜十二时, 收车份儿二吊。拉白天由早五时至晚五时,收三吊五百文( 彼时, 一两白银换当十钱九吊七百文。玉米面八个制钱一斤)。
  这样, 每辆车每天按拉白天、拉晚儿两班计算, 可收五吊五百文。每辆铁皮车,每月就能收17 两现银。车价为四十七两五钱银。拉不到三个月, 就够本了。这时, 车子足有七八成新。如折合30 两银子, 会有人要。这样, 只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可净赚30 两, 月利十分可观。
  敲诈勒索的恶警察
  在那政治腐败、社会动乱的时代,各行各业人员的生活全无保障。那些失业的人员迫于生活大多加入了当时所说的胶皮团, 成了洋车夫。这些人为了挣几个钱养家糊口, 不仅受车主的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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