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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郭沫若 作者:[中]张洁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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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相会在林伯渠的书房里

  经过五昼夜的海上航行,1926年3月23日清晨,郭沫若等乘坐的轮船终于抵达广州。

  说来也巧,离开上海的时候,天上下着微雨,到达广州时,天也是微雨茫茫。不过,这并没有影响郭沫若他们的情绪。他们投身革命的热情使他们不会考虑这些自然气候。他们在轮船还未靠岸时,就着急地走上甲板,紧靠船舷,激动地从站立在码头上欢迎的人群中寻觅自己熟悉的人的身影。

  他们很快就看到有人在招手。

  那是成仿吾。他也是创造社的一位元老和干将,当时在广东大学担任教授,同时兼任黄埔军校军事教官。是他一手操办了聘请郭沫若郁达夫来广州的事情。于公于私,当然都应该由他前来欢迎。

  还是在海上的轮船中,郭沫若和郁达夫就热烈地讨论抵达广州后的事情。他们尽量发挥着诗人和小说家的想像,计划着自己要干一番的事业。

  郭沫若想到自己要担任大学文科学长,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让他写什么诗作什么文章,那他真是举重若轻,不在话下。但到大学做文科学长,倒正应上了一句俗语:“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郭沫若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特别是在五四时期他极力主张张扬个性,曾经写过一首诗《天狗》,其中有这样的诗句: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如此博大的胸怀,磅礴的气势,在诗人郭沫若面前,还有什么不可战胜,不可克服呢?然而,现在来到的毕竟是一个新的天地,要做的毕竟是一个极想做而又极想做好的工作,郭沫若心里总还是有点不踏实,不能不想得更周到些,更细致些。

  他在到达广州的几天后,在一篇文章里说道:“我这次到广东来,本是抱着两个小小的志望来的。第一个我是想在国民革命的工作上实际贡献一些绵薄。……第二个志望是想在珠江流域的文化上加添一些儿涓滴,更换句切实话来说,就是我想把我们广大的这个文科,尽力地把它弄成一个近于理想的组织。”他又说:“我们要造一座庄严的殿堂,不消说堪为栋梁的大木是必要的,而且堪为地基的小砂小石也是必要的。我到广东来的第一个志望就是想做这一点点儿的小砂,想做这一点点儿的小石。”透过这些话里所包含的谦逊与虔诚之情,其实人们可以清楚看到郭沫若所怀抱的“志望”不是很小,而是很大他的确是打算轰轰烈烈干一场革命,干一番事业。

  然而,出于诗人的敏感,一到广州码头,郭沫若就觉察到一丝不十分正常的空气,那是一种多少显得有些紧张的空气,以至他后来说觉得广州“也并不是什么乐土”。

  郭沫若的感觉无疑是对的。事实上当时的广州正处在一场重大事件刚过之后,革命的危机感还没有完全消除。

  这就是当时的羊城确实还处在“中山舰事件”之后的武装戒严期中。

  事情需要略略往回说一点。

  原来,孙中山先生准备北伐的前夜,广东革命根据地并不巩固。

  当时革命政权的最大威胁之一,就是占据广东惠州、潮州、汕头一带的军阀陈炯明的势力。陈炯明依靠英帝国主义和段祺瑞的援助,决定进攻广州,摧毁革命政权。

  为了打破陈炯明的反动企图,在中国共产党的倡议、领导和支持下,革命政府连着两次实行东征,完全打垮了陈炯明的势力。与此同时,还消灭了威胁革命政府的滇军杨希闵和桂军刘震寰,使广东革命政府转危为安,日趋巩固。由于中国共产党人的努力,广东的革命力量迅速发展壮大,为进行北伐打下了结实的基础。

  然而,当时在革命阵营内部,派系斗争仍非常激烈。

  1926年春,正当帝国主义在北方促成了张作霖、吴佩孚的联合,开始组成了反对革命的统一战线,并唆使段祺瑞执政府在北京屠杀人民群众,制造出骇人听闻的“三·一八”惨案的当天,资产阶级右派势力在广州也发动了震惊中外的阴谋政变“中山舰事件”。

  “中山舰事件”是黄埔军校中一些打着拥护孙中山的旗号,实则是反叛孙中山先生革命精神革命事业的人,一手策划,一手制造的。

  事件的发生是 3月18日这天,由当时任海军学校教育长的“孙文主义学会”分子欧阳格以黄埔军校驻省办事处名义,传达命令给当时的海军局代理局长兼中山舰舰长李之龙(共产党员),诡称接奉黄埔军校校长电话,要海军局调派所辖中山舰到黄埔候用。而当中山舰奉命开到黄埔时,阴谋分子立即散布谣言,说共产党要阴谋暴动,要推翻蒋介石校长,改建工农政府,并煞有介事地密报校长蒋介石,而蒋则表示“惊异”,声言并无调遣命令。终于,在20日清晨蒋借口“共产党阴谋异动”,调动武装宣布戒严,断绝广州内外交通,调动军警包围省港罢工委员会及东山苏联顾问办事处,逮捕李之龙和中山舰上所有共产党员,又扣捕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二师中共产党员共40余人,强迫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共300多人退出革命势力占优势的国民革命军第一军。

  “中山舰事件”显然是资产阶级右派向革命力量的一次阴谋政变,一次压制革命的严重挑衅。

  资产阶级右派看到国民革命军统一广东之后,北伐即将举行,为了控制革命,为了使北伐完全适合于他们的意图和利益,他们就必须打击当时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党中和国民革命军中的地位,打击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的联盟,从而夺得在国民党中和国民革命军中的领导权。3月18日至20日的“中山舰事件”,可以说只是大革命开始前的一次前哨战和遭遇战,更激烈的斗争和更大的曲折还在后面。

  只不过事件发生时,郭沫若刚好在由沪赴穗的海船上,他当然不会知道一点消息。而待他到达广州上岸时,事情虽已解决,事件也成为过去,但紧张的空气并未完全消除,斗争的硝烟还弥漫在空中,就不免让他感到一点摸不着头脑,心中产生一丝狐疑。

  成仿吾是一位性格豪爽,十分痛快的人。他虽然出生在湖南(湖南新化),却13岁时就随其长兄劭吾到日本留学。准确点说,他开始还不能算是留学,只能说是到一个预科补习之类的学校就读。不过他颇聪明,又十分用功,17岁时就考入日本冈山第六高等学校,后来又升入东京帝国大学专攻造兵工程。但终因对文学发生浓厚兴趣,遂结识郭沫若、郁达夫等人,共同发起组织文学社团创造社,成为创造社元老之一。

  成仿吾毕竟是湖南人,所以多少还保留有湖南人那种麻利泼辣的作风。

  当时轮船虽然也有班期,但因各种原因,轮船到达难有准时。通常情况,从上海开船到广州只需4天时间,这次因为天气不好,轮船在海上航行了整整5天。为了迎接老朋友郭沫若和郁达夫的到来,成仿吾在码头连续守候了3天。按照他的性格,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耐心。但因为是老朋友,他始终按捺住了性子,耐心地等待着,并无怨言。

  23日清晨,终于有了轮船到达的消息。

  他终于看见那艘显得老旧的轮船像老人一样慢慢地、慢慢地向岸边靠拢;他也终于看到已经分别了一些时候的老朋友郭沫若郁达夫在船上向自己招手。

  黄埔码头在珠江的入海处,不远就是赫赫有名的黄埔军校。这里港道交错,船舶纵横,平时一片热闹景象。不过,这天因为是清晨,又由于天下着小雨,码头上稍显冷清。这不但不影响几位老朋友的相会,还让他们相认更加清楚,更加热烈。

  成仿吾跑在所有迎接客人的人群最前面,郭沫若和郁达夫的脚刚踏上陆地,他就张开双臂,一下把他们拉在了一起。

  “怎么今天才到,我可整整等了3天啦!”

  “真没办法,出吴淞口就遇到大风浪!”

  “还好还好,总算到了。”

  “达夫还说出行不利,前途未卜哩。”

  “没有的事,一切顺利,一切顺利!”

  “真急死了人,比到日本还费时!”

  “这是在中国,不能用洋眼睛看事情。”

  ……码头上的人都看着这几位穿着打扮看似颇有身份,可又孩子气十足的人,颇觉奇怪,又颇感好笑。他们不知道这是几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以至现代革命史上都是十分重要的人物;这几个人不但已经,而且更会在今后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发生重大的影响和重要的作用。

  几位老友边走边谈。早些时候他们并未想到能在广州相聚,如今相见,真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到他们又能在一起共事,朝夕相处,探讨人生的和文艺方面的问题,大家当然是充满了激情和憧憬。

  他们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虽然忙忙碌碌,但是成仿吾没有忘记把广州时局的现状告诉了新来的两个朋友。这虽然在郭沫若及郁达夫心中留下了一层阴影,但也让他们对时局有更清醒、更现实的认识。

  把行李安排好之后,郭沫若顾不上休息,就和成仿吾一同到林祖涵(伯渠)家拜访,这是他们在上海与林祖同接洽的时候早已说定了的。

  林伯渠(出生于1886年),湖南临澧人,早年留学日本,加入过同盟会,算得上一位革命元老。国共第一次合作时,共产党人的林伯渠担任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农民部长。在当时的革命队伍里,担当了十分重要的责任。

  郭沫若一行人到达林家还是上午,林伯渠有事刚出门不久,家里人让他们在屋里坐等,说很快主人就会回来。于是,他们决定等一会儿。

  没想到,在主人的书房里,还有另一位客人在等候着。那位客人就是来与林伯渠商量工作的毛泽东。

  毛泽东是国民党中央代理宣传部长。当时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为汪精卫,但汪还担任着国民政府主席,忙不过来,就向国民党中央推荐了身为国民党中央候补执行委员的毛泽东代理宣传部长。

  林家的书房并不大。那是南方十分普通的砖木结构的老屋,已经显得相当陈旧。

  所谓书房,也不过是一间普通的房间里加放了一张办公桌,多放了几本书而已,其他摆设和一般人的住房并没有什么两样。

  郭沫若等人被引进这书房,先已在房间里坐等的毛泽东立即十分礼貌地站了起来,主动地和突然闯进来的他们打招呼。

  成仿吾因为到广州已有些时日,和毛泽东有过接触,郭沫若和毛泽东却从未见过面。但此时此地相会,凭感觉二人都能估计到对方不会是等闲之辈。

  当然只能是成仿吾开口:

  “这位是国民党农民运动委员会委员、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毛润之毛先生;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大诗人大文豪郭沫若郭先生。”

  “啊,钦佩钦佩!”

  “啊,久仰久仰!”

  “都是革命同志,不必客气。”成仿吾从中协调。

  ……客观地说,那时郭沫若和毛泽东二人,要说关于对方的熟悉和了解,恐怕是郭少于毛,毛多于郭。此前他们互不相识,郭沫若对毛泽东不会没有耳闻,但印象至多是“一个革命党人”。毛泽东应该对郭沫若知道得更多,因为当时的郭沫若在文坛上已是人人皆知,远近闻名。郭沫若在新文化运动中的表现,他在诗歌创作上的成就和影响,也令毛泽东仰慕。现在,他们在林伯渠家见面,对于双方,都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和高兴的事。

  郭沫若在广州林伯渠家初识毛泽东,从具体的时间(这一天)和地点(林伯渠家的书房)上看,也许纯属偶然;但从总的时代背景看,他们二人的相识,应该有其必然。因为就大革命前夜的大环境看,郭沫若既然已经来到了广州,既然更直接地投身于革命大潮之中,和毛泽东等一些专门从事革命工作的同志结识,除了只是时间问题,还能有其他别的可能吗?

  如果用今天一些人喜欢的夸大用词和一些特别招徕的手法,对于郭沫若和毛泽东的这第一次见面,完全可以用“巨人见面”、“世纪会见”等词语来标明和形容。不过,实实在在说,郭沫若和毛泽东的初识,是十分普通的,和一般人的认识结交并没有什么区别。

  毛泽东第一次见郭沫若,其印象如何,因为没有文献可考,我们无法揣度。这也许给人留下一点遗憾。不过,郭沫若对毛泽东的第一印象却以当事者回忆录的形式保留了下来,这很让我们感到欣幸。

  郭沫若在事过多年以后,用看来十分平淡,实则含有深情的笔调,记述了这次有意义的会见及他对毛泽东的最初印象。他说:

  太史公对于留侯张良的赞语说:“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吾于毛泽东亦然。人字形的短发分排在两鬓,目光谦抑而潜沉,脸皮嫩黄而细致,说话的声音低而委婉。不过在当时的我,倒还没有预计过他一定非“魁梧奇伟”不可的。

  在中国人中,尤其在革命党人中,而有低声说话的人,倒是一种奇迹。他的声音实在低,加以我的耳朵素来又有点背,所说的话我实在连三成都没有听到。不过大意是懂到的,所谈的不外是广东的现状,仿吾在旅馆里早就告诉我们了。

  郭沫若的这段话,是写在他的回忆录《创造十年续篇》一文中,该文收在《学生时代》(为《沫若自传·第二卷》),写作时间是是1937年,离开那次见面已经10年有余。那一年,正是抗日战争开始爆发,中国共产党虽然以其抗日主张在全国范围内赢得人民的拥护,但尚未取得政治生活中的明显优势。这时,毛泽东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经过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遵义会议,已经在全党确立其领袖地位,但后来的事情和发展情况还不明朗。实事求是地说,即便在这时,郭沫若也不可能充分估计到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共产党将在抗日战争及今后时态发展中所能发挥的能量,未必能清楚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会打败蒋介石,建立新中国,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因此,也就更不用说1926年广州的第一次见面郭沫若会怎样以超人的眼光,把毛泽东看成非同一般的人物。但是,从郭沫若在10年以后说的这一段话中,是可以明显看到这样几点的。那就是:第一,郭沫若对毛泽东的第一印象确实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超过想像的好;第二,郭沫若对毛泽东印象之好,是觉得毛泽东不但文静儒雅,而且为人“谦抑而潜沉”,不大声说话,不像有些革命党人喜欢高谈阔论,喜欢动辄教训人,甚至常常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在郭沫若眼里,毛泽东和他们完全不同,这不能不让他印象甚深。

  正如郭沫若所说,毛泽东和他谈话的内容“不外是广东的现状”。从毛泽东这面看,他认为这对刚刚来到广州的郭沫若无疑是最应该也最急于知道的。而毛泽东和郭沫若刚刚见面,就毫无保留地向郭介绍广州当前的情况,也完全是以革命同志相待,由此也足以显出他对郭的尊敬和信任。只是对于郭沫若只能听到自己谈话的两三成这一点,倒是毛泽东没能想到的。本来他就文质彬彬,又对郭怀有敬意,说话的声音当然不会很高,加之浓重的湖南口音,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实在是浪费了一大半精力。

  不过有一点郭沫若还是听清了,也记住了,并且印象很深,即毛泽东告诉他,从当前的情况看,“中山舰事件”充分暴露了资产阶级右翼的动摇性和叛变革命的极大可能性。他本人早在3月20日之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发展趋势,他曾经说过:“那动摇不定的中产阶级,其右翼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只是想不到事情发生得这样快。毛泽东在对当时形势作了科学的分析之后,一再对郭沫若说:对资产阶级右派的反动行为,必须针锋相对地进行反击,而且,经过事变的教训,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应该更坚决地和资产阶级右派争夺革命的领导权,并且积极地争取农民和士兵群众,把他们团结在自己周围。这次事件,虽然资产阶级右派遭受到挫败,但还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提防他们的可能叛变。他的这些看法在当时革命队伍中并不是人人同意,然而他自信是合乎客观形势的,希望得到郭沫若的支持。

  遗憾的是,郭沫若对当时的局势知之不详,却又没能听清毛泽东的叙述和分析,加上他们谈话的时间不长,所以,两个人没有进行更深入的交谈。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十分清楚,形势还在发展,真正有眼光的革命者应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后来郭沫若回忆当时的形势说:“在市面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动摇,但在政治圈中是还呈着发酵状态。”这说明,刚到广州的郭沫若并没有稀里糊涂,晕头转向。

  他在北伐前夜革命热气高涨的时候,看出“政治圈中”“还呈着发酵状态”,不能不说是也受益于和毛泽东的那次见面,多多少少从毛泽东那里获得了信息和启发。

  谈话未持续多久,主人林伯渠就回家来了。他的形象和毛泽东可是大不相同,郭沫若描写林伯渠是:“那位高长的老大哥,背有点穹,头发已经有点斑白,态度是异常的明朗,声音虽然像在嘴里含有一个汤团,但很宏大。他似乎是一位彻底的乐天家,什么忧虑都是不挂在眉梢上的。”

  短短的几句话,已可看出这位来投身革命的诗人郭沫若对这位在当时十分重要的革命党人的极佳印象。

  毛泽东和林伯渠商量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就先告辞走了,显然他正忙于工作。郭沫若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则留下来与主人共进了午餐。

  就这样,郭沫若和毛泽东实现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这次相见相识,虽然时间很短,显得过于匆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两位中国现代文化史革命史上的杰出人物在各自奋斗了一段时间并各自取得了丰硕成果之后,终于相会相识,并开始了他们长达半个世纪的交往。

  ●五、毛泽东请郭沫若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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