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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名相徐阶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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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已及三分之一。”说到此处不能不说江南田地的所谓投献。江南赋税沉重,农民苦不堪言,但士大夫家赋税可减免优惠,朝廷确定士大夫家不论家分几户,其中一户不仅赋税免交,连徭役也可免除。于是为逃避沉重的税收,有些办法的农户就把田地投献给乡官,把自己变成无田户,所投的田地仍由自己租种,每年向乡官交租,所交租的数量则低于国家征收的钱粮,投献的农户得益,而乡官之家也可获利,双方均有利可图。由此可见,松江乡官的田产有一部分是虚数。徐家也然,宗支繁多,姻亲中富户更多,一齐投献,徐府田产自然激增,但总数也不满十万亩。而徐阶致仕,优免消失,投献户见无利可图,这就如徐阶信中所说“俱已收去”。尽管“郡县册籍俱在可考”,但海大人不去查考,那也无法。 
  另一封信几乎写在同年,是写给潘恩的。潘恩,松江府上海县人,与徐阶同朝为官,官至刑部尚书,其子潘允端则曾任四川布政使(省长),其时潘允端正在上海县起造豫园,这豫园四百多年后仍为上海市著名的旅游胜地。得知徐阁老被退田风波弄得灰头土脸后,出于关心,就在海瑞走后,潘恩致书问候,当然也提及田产一事,徐阶复书潘恩道:“家下田亩,其载书册不过二万,册外又别无户,不知所谓四五十万者安顿何处?”又说:“当道诸公肯加查实,有无便立见矣。”这是对海瑞不加调查研究的含蓄批评。家人有多少呢?不是传说有数千人之多么?徐阶的回答是,富贵之家养有戏班,徐家连歌童也无;富贵之家养有门客,闲时陪主人消遣,有事帮主人出谋划策,徐家也没有。徐府家仆百人不到。 
  退田之时,徐阶退出及卖掉田亩三分之一,那是隆庆三四年的事,隆庆五年(公元1571年)官府记载有田两万亩,由此推算,徐府退田之前,田亩总数在三万上下。这是时过四百三十二年之后,有志于研究嘉隆政治的学者,在浩瀚的史籍中钩沉出来的真相。 
  退田的暴风骤雨,把致仕的首辅搞得声名狼藉,对世道人心,徐阶看得更透彻了。他想起了那个瘦拐拐的蓝真人蓝道行,并非文人,肚子里孔孟之道不多,却不忘当年扬州城郊自己赠与丸药和银两的点滴之恩,不惜杀身以报,尤觉难能可贵,真应着了一句谚语“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皆为读书郎”也。徐阶便联系岳庙,请茸峰道长代为探听蓝道行的后人,终将蓝道行之孙从山东接来,安置在岳庙里边。心愿既了,徐阶便效法祖父,一心崇佛,刻印《劝世歌》,广为散发。 

  他在《劝世歌》里说:“奉告列位善信,念佛是第一好事。但念佛不要只是口念,须要心念。所谓心念者,是心心念念在佛。如佛说诸恶莫做,便一心一念不作恶业。佛说众善奉行,便一心一念修行善果。富贵的不去倚势凌侮那贫贱的,其贫贱的不去逞刁欺赖诳诈那富贵的……”结末是:“若全然不知念佛,果然必有冥祸。若只口里念佛,如俗所谓佛口蛇心,却也全无功德。” 
  一个在宦海沉浮四十多年的人,一个曾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而今成了一老人,虽然满腹孔孟之书、阳*学,不料想却成了崇佛的善信,着实令人伤感。 
  退田事未了,疏浚吴淞江的奏本已然允准。海瑞以应天十府之财力,自筹工程费用,不动分文国帑,朝廷焉有不准之理。 
  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正月初二,疏浚工程启动,征集来的二十余万民工,在吴兴、吴江、昆山、青浦、嘉定五县全长八十余里的吴淞江一字儿排开,以排山倒海之势清淤、挑泥、筑堤,嗨哟嗨哟的号子声响彻云霄。海大人亲临一线指挥,足迹遍布吴淞江全线,掐进度,查质量,没日没夜工作,熬红了眼睛。历时四十七天,到二月二十日,疏浚工程全面告成。一不做,二不休,海瑞调过头来,组织民工北开白茆河,到三月底,白茆河全线疏通。太湖之水,得以奔腾入海,倒塌民居,得以修补,灾民复归,补种蔬菜杂粮,只盼收获了。 
  应天府尤其是苏松两府百姓欢欣鼓舞。但是反对海瑞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春,刑部都给事中舒化,起而弹劾海瑞拘泥固执,不切实际,不通人情世故,不达政体,不适合处理地方事务,应该安排南京的清闲职务“养起来”。 
  隆庆帝没有采纳舒化的主张,首辅李春芳是个好好先生,拟旨让海瑞“抚地方如故”。一浪刚过,一浪又来,紧接着,给事中嘉兴籍的戴凤翔又奏了一本,论海瑞“不谙吏事”,“庇奸民,鱼肉缙绅,沽名乱政”。同时列举海瑞诸多不近人情的事例,两任妻子先后被休,七个月前,家中一妻一妾同时去世,疑似谋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也不齐,何能治国? 
  应天十府是国家赋税重地,大明嘉靖时,这十府的赋税占全国十三道(省)的二成半强,应天一乱,国家财政命脉受到威胁。此时高拱刚由张居正荐重返内阁兼掌吏部。高拱对海瑞并无好感。因为海瑞对自己的政敌徐阶草拟的两诏十分赞赏,此人官居大位,于己不利,就拟旨道:“看得都御史海瑞,自抚应天以来,裁省浮费,厘革宿弊,振肃吏事,矫正靡习,似有忏忏为国为民之意。但其求治过急,更张(政变)太骤,人情不无少拂(违背),既经言官论劾前因,若令仍旧视事(任应天巡抚)恐难展布(展开工作)。”就是说,不宜留任了。 
  海瑞气极,上书自辩,称戴所指责“无一事是臣本心,无一事是臣所行事迹”,纯属“诬妄”。还把一腔怒火,烧向朝中众大臣,怒斥“今举朝皆妇人也”。首辅李春芳自我调侃说:“满朝都是女流,那我不就成了老婆子了?” 
  自辩上奏,引来满朝文武的愤慨,大臣们联名弹劾,高拱拟旨批复称海瑞“词称请归(辞官),意甚快愤(泄愤),且固执偏见”,“御史官见其轻噪,连名纠劾,诚非过举”。 

  海瑞坐在府院正生闷气,吏部的文书已到,调海瑞南京粮储,即刻赴任。怒气冲天的海瑞疾书辞官。海瑞离开江苏时,沿路百姓欢送,但南京的官吏、乡绅,却以手加额,弹冠相庆。 
  对海瑞的应天新政,后人津津乐道。海瑞罢官叫得响,种种传说不胫而走,离历史的真相愈行愈远,岂不可叹! 
  其实海瑞何曾被罢官?朝廷认定他“不谙吏事”,调任粮储,避开了复杂的人际关系,维护他来之不易的良好名声,也算是一种呵护。况且身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正四品大员,调任户部所属南京粮储,实乃平调,但海瑞倔劲上来,他“乞赐臣回籍,永终田里”。 
  海瑞在应天功不可没,整顿赋役弊端,推行一条鞭法,澄清吏治,疏浚吴淞江、白茆河,减轻百姓负担,这些政绩,可圈可点,然负面影响也颇深远。他审理土地所有权的案件,不做翔实的调查取证,仅按“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官”的思路行事,连买卖已过五年的田产也强判大户退还,难免不公,引起新的冤案。他勒令大户退还“占夺”之田,苏松常镇四府乡官众多,不加调查,以政令代替法律,致江南经济秩序缺失章法,引起动荡。水灾期间,他又下令佃户不准向东家交租,债务人不准向债权人还债;责令富户乡官留足口粮,余粮贷于饥民,以致饥民包围富户乡官,索贷粮食,刁钻者甚至借贷多家谋利,还指富户存留口粮为余粮,强行借贷。这些都成了朝中给事中们的弹劾口实。 
  第三十二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 
  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 
  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三月,海瑞辞官,六十八岁的徐阶又恢复了平静的乡居生活。但他隐隐感到不安,徐阶知道,李春芳是不至于立马调海瑞为南京粮储的,这风风火火的手段,定是高拱的手笔。想到这儿,眼前浮现出高拱凡事都心急火燎的样子,想起高拱在内阁向自己兴师问罪的气势。徐阶所料不错,高拱从未忘记自己被逐,灰溜溜出京的耻辱,他要报这一箭之仇。 
  李春芳虽为首辅,但是个至诚之人,是个太平宰相。当年徐阶致仕,李春芳长叹道:“徐公致仕,我难以久留,致仕回乡是早晚之事。”可见李没有恋栈之意。眼下张居正推荐的高拱来了,事事越位争先,更何况内阁中张居正、陈以勤都是裕王府旧臣,隆庆帝信任有加。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来如此,所以李春芳去意更坚了。在此种情势下,高拱就大权独揽,为所欲为。 
  李春芳主政务求安静,“萧规曹随”,依遗诏、登极诏推行政令。高拱则全盘推翻徐阶的布局和拟定的政令。 
  先朝议礼得罪的大臣依遗诏予以起用、赠恤死者正推行中,高拱拦腰一刀,加以废止。他上疏隆庆帝说:“先朝得罪的大臣,以大礼议为多,而今褒奖、赠恤,显皇帝(隆庆之祖)在庙之灵难安,先帝(隆庆之父嘉靖)在天之灵难安,陛下每年入太庙祭拜,又何以面对?”隆庆帝听了,也以为然。于是数百得罪之臣,存者不复起用,死者不予赠恤。 
  徐阶为先帝扮英明,还群臣以公道,高拱则相反,坚持先帝之错,不恤群臣之冤。 
  紧接着,高拱出手第二招。 
  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十月,改议方士王金英等人的罪名。当年王金英等妄进丹药,致嘉靖帝服后病情加重,法司论子弑父律,论死在押。为陷害徐阶,高拱上疏称:“君王妄服丹药而死于非命,不得正终,名声甚为不美。先帝执政四十五载,享年六十有余,因病去世,应称善终。而今指系王金英等所害,诬蔑先帝不得善终,天下后世将如何评价先帝?”可见高拱的本意并非偏爱方士,而是中伤徐阶,徐阶陷先帝于不义,岂不应开刀问斩? 

  不过高拱此次出招,费了点周折。 
  时刑部尚书葛守礼,慑于高拱淫威,第一个妥协,奏称王金英妄进药物无事实,以子弑父律论死不妥,改论为左道惑众的从犯,予以轻判。 
  终究还是有敢于直言之人,给事中赵奋上奏,反驳刑部之说称:“法司是主持天下公平的部门,此前重判,不为先帝设想;今又轻判,不怕后世议论。罪有首从,说王金英等是从犯,谁是首犯?如此执法,法还能依赖吗?” 
  可是,隆庆帝轻信高拱,王金英等终被轻判。 
  隆庆帝点到为止,没有深究徐阶之罪,高拱企图落空。 
  高拱重返朝廷,全盘推翻徐阶政令和布局,不以天下为重,全为一己私念,为后世智者所不齿,夏燮称其为“两世罪人”,既是嘉靖帝的罪人,又是隆庆帝的罪人,淋漓痛快。 
  高拱权势显赫,并不把李春芳放在眼里,加之门生韩楫、宋之韩、程文、涂梦桂等人官居言路,日夜聚会,揣摩高拱心思,伺机攻击政敌,朝廷乱象丛生。御史汪文辉仗义执言,上疏言事,严斥“颠倒是非,荧惑圣听”的窥伺攻击,主张和衷共济,消除朋党勾结,恢复朝廷的淳厚风气。 
  尽管汪文辉也系自己门生,但高拱心知汪的奏疏在讥刺自己。高拱暴跳如雷,汪文辉上疏三天之后,高拱即将汪文辉逐出朝廷。高拱公然报复,速度奇快。 
  高拱刚愎,悍相面目毕露,与大学士赵贞吉互相倾轧。大学士陈以勤处境困难,他与高拱是裕王府同僚,与赵贞吉是同乡,就在七月告病,请求致仕。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十一月,高拱处心积虑,企图撵走赵贞吉,于是高、赵关系告急。告急的原因在于对科道官的考察。徐阶以遗诏的名义放宽了言路,给事中、御史得以直言,轻易不致获罪。此乃政治清明的必须,指责朝政缺失,也于治国有利。但隆庆帝不免厌烦。隆庆帝与其父不同,他厌弃朝政,贪图玩乐,身边又围着一批诱使他享乐的太监。对言官的不断上疏直谏,深感厌恶。摸透了隆庆帝心思的高拱便极力逢迎,建言考察科道官。对六科给事中、十三道监察御史作全面考察。 
  对科道官的考察本有制度,可此次却是制度外的临时安排。说明科道问题严重,需经考核斥退不称职者。高拱此举,是挟带私货的。当年高拱挑战徐阶而惨败,关键就在科道的弹劾。提议考察,是一种路人皆知的秋后算账,意在驱逐不附己的科道官,扫清自己前进路上的障碍。临时考察按朝廷成规,由吏部、都察院联手施行。吏部尚书由高拱兼着,赵贞吉则兼掌都察院。 
  高拱建言考察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赵贞吉忍耐不住,上疏隆庆帝。疏中称:“顷因御史叶梦熊言事忤旨,陛下严谕考核言官,包括已由言官升任在职者,考核范围近两百人,其中岂无怀忠报主、謇谔敢言之士?而今一概以放肆奸邪罪之,恐怕负责考察之部门(所司)奉行过当(扩大化),忠邪不分,致塞言路,沮士气,非国家之福也。” 
  赵贞吉奏本所言句句在理,一位科道官言事不当,斥为“放肆奸邪”已过分,以此为由,指斥近两百位科道官一概“放肆奸邪”更加过分。赵贞吉又恐“所司”考察中搞扩大化,忠邪不分。话中有话,“所司”不就是吏部和都察院么?赵贞吉掌都察院,那么“奉行过分”,言下之意,指的就是吏部的高拱了。 

  赵贞吉确乎有先见之明,吏部考察科道,高拱主张罢斥赵贞吉所有副手;赵贞吉强硬对抗,主张罢斥亲近高拱的言官,吏部和都察院势同水火,剑拔弩张。 
  僵局形成,双方不得不坐下商议调解,高拱为达到驱逐言官的目的,先行妥协,表示赵大学士左右助手一概保留原职,赵贞吉也作让步,依附高拱的言官也可保留。达成默契之后,高拱大展拳脚,凡并不涉及赵贞吉关系者,徐阶提上来的,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一概贬斥,谁敢反对,高拱就命鹰犬弹劾谁,这种弹劾史称“搏击”。考察结束,斥退科道二十七位。紧接着,高拱对赵贞吉下手,第一鹰犬韩楫,上疏弹劾赵贞吉“(平)庸(专)横,考察有私”。赵贞吉深感陷于内斗,无法施展,厌倦高拱党羽的死缠硬磨,便上书乞罢。 
  赵贞吉在乞求退职的奏本中提醒隆庆帝说:“臣自掌院(都察院)务,只是因考察这件事与高拱意见不一。其他一些坏乱选法,纵肆作奸,昭然在人耳目的事,臣噤声不敢说,辜负陛下赋予的重任,真是个庸臣。高拱这个人,诚然是强横得可以。臣致仕之后,希望陛下让他回到内阁,万勿让他久专大权,广树党羽。”奏本上达,隆庆帝竟同意了赵贞吉致仕的请求,而高拱呢,仍旧兼任吏部尚书。 
  世事之变幻出人意料。徐阶救海瑞,提拔海瑞,而海瑞则令徐阶退田,虽出于关怀,为保徐阶的名声,却最终让徐阶灰头土脸,恶名流传四百多年。同样,徐阶栽培张居正,可谓不遗余力,而张居正呢,为抗衡赵贞吉,把罢斥的高拱引入内阁,最终差点儿让徐阶断送性命,甚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发展到自己与高拱的生死对决。 
  内阁成了走马灯,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七月,大学士陈以勤不屑内阁内讧致仕;十一月,大学士赵贞吉致仕。隆庆五年(公元1571年)五月,大学士首辅李春芳致仕。 
  首辅李春芳的致仕,事出有因,一是高拱“凌春芳出其上”,颠倒上下级关系;二是赵贞吉离职后,高拱独步内阁,“势益张”,处心积虑陷害徐阶。李春芳时常缓解高拱的暴烈报复行为,高拱“益不悦”。导火索却是南京给事中王祯的一道弹章。高拱授意王祯弹劾李春芳,旨在出掌首辅之职。李春芳心知肚明,顺水推舟,请求致仕。待李春芳回到家乡,父母喜不自胜,摆宴庆贺儿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半年以后,内阁的权力斗争愈趋激烈。赵贞吉致仕后,高拱和门生韩楫等人密室策划,推荐侍郎张四维入阁。策划停当,正待启动,不料横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宫内传出旨意,着殷士儋以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身份入阁。这内宫的旨意打了高拱个措手不及。阁员自应由内阁推荐,怎会皇帝自择并自下旨意呢?门生们四下打探,才知殷士儋抄了近路,走的是内监陈洪的路子。隆庆帝懒于亲政,沉湎享乐。他的玩伴--内监的影响就日益彰显,又复开宦官干政之例。嗣后隆庆之子万历帝重用宦官为矿税使,四出搜刮,民变纷起,天启帝重用魏忠贤,勾结“五虎”、“五彪”、“十孩儿”、“四十孙”横行天下,大明的衰败,隆庆帝难辞其咎。 
  陈洪通过隆庆直接发出旨意,殷士儋扬眉吐气入阁,不一月,又晋级为少保、武英殿大学士。高拱看得眼睛出血。 

  李春芳致仕之后,内阁仅存三员,高拱终于圆了他的首辅梦,张居正一跃而为次辅,殷士儋位居最末。 
  高拱是何等样人,徐阶荐他入阁,敢斗徐阶;张居正荐他入阁,敢斗李春芳、张居正;已经连斗两位首辅的人,并未把殷士儋放在眼里。为实现提携张四维入阁的初衷,高拱处心积虑要扳倒殷少保。正在其时,御史郜永春对张四维来了次弹劾,高拱估算是殷少保所为,就动员部下反击。 
  御史赵应龙充任前锋,弹劾殷士儋由宦官陈洪引荐入阁违反程序,不宜参与国政。继而高拱麾下惯于搏击的专才韩楫披挂上阵,扬言道:“内旨拔擢非正途,殷某如尚存羞耻之心,理当自行请辞!以免弹章纷飞,自讨无趣。” 
  高拱及其同伙的搏击行为,超越了常规,不仅疾风暴雨,而且不择手段,擅长忍耐的徐阶都忍无可忍,何况殷少保?于是,内阁出演了一场全武行的好戏。 
  在规定的内阁成员与给事中照例会面的一天,殷士儋单挑韩楫说:“听说你想撵我出内阁,撵我出内阁没什么大不了,倒也犯不着为人鹰犬!” 
  韩楫虽说擅长搏击之术,却万万没有想到殷少保竟公然挑战,一时语塞,嗫嚅得讲不出话来。见爱将狼狈,高拱老将突出,板起脸孔对殷少保说:“堂堂内阁,如此说话,成何体统?”来得正好,殷少保打狗为的是激主人出场,既然主人出场,就单刀直入:“不成体统之事全由不成体统之人挑起,你高拱是甚东西,驱逐陈以勤陈阁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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