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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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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浩初没有送她进屋,他始终觉得,有些事,还是让她自己解决比较好。

    何以夏摁响门铃,给她开门的是陈静。

    陈静老了很多,耳鬓有几缕白发,眼珠浑浊,看见她的时候明显有点懵。

    何以夏试着发出点声音,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那句“妈妈”都始终无法朝这个日渐老去的妇人喊出来。

    这时,何有成拉开书房的门,扯着嗓子问陈静,“是谁来了?”

    陈静机械地捋了捋手里的小葱,回答说:“是以夏。。。。。。”

    何有成“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反应,但书房的门震了一下,老头子肯定是不愿意见她才躲回书房的。

    何以夏有些尴尬,咬着嘴唇站在门口,没有人招呼她进屋,就好像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迟迟等不到主人的邀请。

    陈静见她傻站在那里,淡然的说:“进来吧。”

    何以夏这才应邀进屋,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双手放在膝盖上,样子滑稽得像个乖乖听讲的小学生,拘谨得要命。

    陈静关了门,见她拘谨的坐着,咧着嘴告诉她:“再等会儿吧,还有两个菜就能开饭了。”

    从摁响门铃到现在,她一句话也没说过,法庭上那个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何以夏在日渐老去的父母面前也只能沉默以对。十四年的时间终归是把他们变得拘谨且陌生,何有成的刻意回避,陈静的不痛不痒都让她如坐针毡,恨不能现在就摔门而去,可他们都说血浓于水,这一点,在何以夏身上也不例外。

    她活了半辈子,爱情和亲情,一个都没有抓住,但她愿意去试一试,即使只有一点点温暖,可残酷的现实在她还没有进门时就已经将仅存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这样也好,免得心存幻想。

    踌躇间,何有成从书房走出来,也坐到沙发上,拿了张报纸看。

    客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这些年,您身体怎么样?”何以夏发现,她还是没能将“爸”这个字眼叫出来。毕竟十四年了,“爸爸”和“妈妈”这两个词语于她而言早已破碎不堪,就算是掩埋一切的岁月也没办法让她重新拾起来。

    何有成正了正眼镜,将报纸翻到另一面,才不慌不忙的回答,“挺好的。”

    陈静在厨房里听见父女俩的对话,把何有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净知道装,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身段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倒好,端着个架子都拽上天了。

    何以夏脸色讪讪的接话,“哦,那就好。”然后就再也无话可说。

    看吧,就算是再浓的血缘关系也无法逾越十四年的鸿沟。

    “有成,你来帮我端下菜。”陈静在厨房里唤他,心想着,等他过来的时候,得好好训训他才是。

    老两口相依为命十四年,没有儿女绕膝,陈静下意识吆喝这么一声,于情于理都没错,但在何以夏听来就格外难受。

    原来这个家,有的,始终只有何有成和陈静两个人。

    而她,不过是一个登门拜访的尊贵客人。

    何有成放下报纸,准备去端菜。

    何以夏连忙站起来,“您坐吧,我去端。”

    她想,她总要做点什么吧,不然就更像客人了,何有成也没反对,继续坐在那看报纸。

    陈静准备的菜非常丰盛,她大致看了一眼,好像都是她很多年前看吃的菜品,轻佻的吐出一句:“我现在都不爱吃这些菜了。”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刺儿忒大,她忽然就有些懊恼。

    陈静没想到是何以夏进来了,听见这话脸色变了变,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爱吃些什么,就按你以前的口味做了点,你将就着吃。”

    何以夏半倚半靠在门框上,眼前的老妇人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要说有所不同,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她忽然笑了,“主要是我这些年吃不着你做的菜。”

    陈静听见这话的时候明显一怔,接着是一嗓子响亮的嚎啕,眼泪扑唰唰地往外冒,她背过去直抹眼泪,等差不多了才转过来冲何以夏笑,“你以后多回来,喜欢吃什么,妈都做给你吃。”

    最后一句话让何以夏直接崩溃,眼里有汹涌的泪意,她咬着牙,强忍着,如果十四年前何有成没有拿一百万让她离开家,如果陈静肯站出来替她辩解只言片语,那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缺,但唯独没有如果。

    陈静过来抱住她,“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当妈的。。。。。。亏欠你,你原谅妈妈。。。。。。”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又有些低沉,像是从夜晚寂静的山间传来的。

    何以夏的心忽然就变得柔软起来,说实话,她的确渴望家庭的温暖,但受到那样的伤害,换作是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排斥,更谈不上原谅了。

    或许是低沉呜咽的哭声让她变得孤勇,何以夏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孤注一掷的问陈静,“你们到底信不信我?”

12。chapter 12() 
陈静被何以夏的孤勇和决绝震慑得不轻。om

    她这辈子,大多数时间都站在讲台上,教过成千上万的学生,调皮捣蛋的、自暴自弃的、不检点自爱的,陈静都见过,她把宽容和厚爱都给了自己的学生,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肯信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无法原谅。

    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深夜,女儿都站在她面前,用一双孤独绝望的眼睛盯着她,用低沉悲怆的嗓音问她,你到底信不信我。

    陈静没有说话,泪眼婆娑的地看着她。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戳破,何以夏收拢五指,一颗心从云端跌入谷底,哗啦啦地响,残渣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但她仍然在等,等陈静的回答。

    信,或者不信。

    无论结果是什么,于她而言,都太重要。陈静若信,她愿意试着原谅和改变,哪怕是放下身段也要弥补这十四年遗失的亲情;陈静若不信,那也没有什么,毕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失而复得。

    可陈静除了眼泪掉得更厉害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种等待的感觉就像麻醉剂还未起作用时就被医生开膛破肚。

    疼,清醒的疼。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让厨房对峙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往客厅看去。

    制造这巨响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客厅看报纸的何有成。

    原本女儿肯回家的些许温情让他老泪纵横,可在听见那句熟悉的话时又倏地暴跳如雷,何有成戎马半生,纵横官场几十年,要面子,端架子,更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而何以夏喋喋不休的逼问,就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他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你要搞清楚,我们让你回来,不是让你颐指气使,更不是让你说那些疯言疯语的!”何有成站在来,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瞪着她。

    陈静被他这么一唬,哭得更厉害了,“有成,你不能这样。。。。。。”她知道,一旦何有成怒不可遏,就再也没有商量的半分可能了。

    何有成“哼”了一声,厉声训斥道:“你看看她都把你逼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帮她说话?”他越说越生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何以夏没理他,眼泪不断往外涌,又不断被抹掉,似是心有不甘,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你们到底信不信我!”这句话竟花光了她所有力气。om

    可陈静还是埋着头,没有回答。

    “何以夏,你要是再犯浑就马上给我滚出去!”何有成气得差点跳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像极了穷凶恶极的暴徒。

    何以夏冷笑一声,眼睛又酸又胀,但就是流不出一滴眼泪,“十四年前,你让我离开这个家,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十四年后,你让我回来,我如你所愿,现在你又让我滚出去,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

    人在暴怒的状态下大约有两种状态,一种抱屈衔冤,一种轻口薄舌。

    何以夏属于后者。

    何有成突然露出诡异的笑,掷地有声地问她:“那你说啊,你只要能解释清楚当年为什么会得那样肮脏龌蹉的病,我们就信你!

    何以夏笑得妩媚,转身往客厅走,整个人轻飘飘的,为什么这么久了才肯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久到她不再需要这个机会,她知道,就算解释清楚了,何有成和陈静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她解释不清楚。

    性病的传染途径有三种,性。交传染,直接接触传染,间接接触传染。前两种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何以夏自动把自己归为第三种,间接接触传染又分为浴盆传播、公共厕所传播、公共游泳池传播、衣物传播和母婴垂直传播,但至今她也没搞清楚究竟是哪一种传播方式让她患上那样的病。

    “我还解释什么?不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么,不知羞耻地和无数个男人乱搞,哦,其中还有比你年纪大的。。。。。。”事到如今,何以夏什么都不怕了,一不在乎二没期望,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话音未落,何以夏的右半边脸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过突然,力道大得她险些没站稳,脸上火辣辣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摁在右边脸上,耳朵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也是晕乎乎的,视线更像是被蒙上一层薄雾。

    何以夏整个人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栽倒,好在碰到后面的电视组合柜,牢牢抓住一角才得以完全站稳,她惊魂未定间,已有鲜红色的液体“啪啪啪”地往地上掉。

    客厅里诡异的安静,只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一滴,两滴,三滴。。。。。。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客厅漾开,哭的人当然不是何以夏,而是那个始终唯唯诺诺的陈静,她哭着,抱怨着,咒骂着,短短一瞬,仿佛苍老了许多。

    何以夏低头看地板上的血迹,小小的一滩,在脚边涓涓流淌着。

    短短一天,她竟然挨了两耳光,一个是给予她生命的人,还有一个是将她间接性推向地狱的人。

    何有成大声呵斥陈静的愚蠢行为,又扭头对何以夏吼道:“这一巴掌是我警告你,别和楚煜搅在一起,他那样的人,不是你这种人配得上的!”前阵子的新闻报纸,他一个不落地看完了,才得知她已经回国的消息,短短数日,她就和楚煜搞在了一起,不少媒体的捕风捉影让何有成心有余悸,十四年前的那场悲剧将他越裹越紧,紧得喘不过气来。

    这次叫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让她不要和楚煜厮混,何有成不想再看到悲剧再次发生。

    楚煜是谁,西南建筑集团的掌权人,楚景致的独生儿子,建筑界的翘楚,他那样的背景,那样优秀的男人,何有成是看得上的,正因为看得上,他才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和楚煜搅在一起!

    蓉城的新闻媒体不是吃素的,虽然现在只扒出来她是墨尔本法学院博士,可迟早有一天,十四年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丑事终归是要被抖出来的,他这个被土埋了半截的人倒是无所谓,可女儿还年轻啊,她要工作,要嫁人。

    何有成绝对不允许女儿再重蹈覆辙!

    何以夏不知道何有成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楚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有楚煜这个人的,沈浩初不可能把她和楚煜的事情说出去,楚煜就更不可能了。

    她和楚煜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即使是他高高在上的父亲。

    “他是哪样的人?神邸?我又是哪种人?被男人搞剩的破鞋?什么锅配什么盖,就算我是被男人搞剩的破鞋,那楚煜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被一个破鞋搞了?”何以夏笑得慵懒魅惑,语气也轻佻得不行,这些下流的话,像是信口拈来。

    她大义凛然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玻璃茶几上,“这里面有三百万,一百万就当我还你,剩下的两百万,就当做是买你们给我的命,从此以后,两清了。”

    何有成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面部松弛的皮肤突突的跳,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瘫坐在沙发上,嘴里还是那句话:“你别和楚煜搅在一起!”

    何以夏置若罔闻,转身就要走。

    陈静哭得体力透支,再加上这些年腿脚一直不好,早已瘫坐在地上,见女儿要走,赶紧爬过去抱住她的腿,“以夏,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她怒极反笑,渐渐弯下腰,一边掰开陈静的手指一边问:“说一句信我,真的就那么难么?”

    何以夏叹了口气,眼眶湿漉漉的,“你就当没有生过我吧。”

    陈静拽得紧,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挣脱钳固,然后摔门而去。

    鼻血一直往外冒,殷红的血迹在白色t恤上格外显眼,比十四年前还要狼狈不堪,何以夏索性不管了,一路低着头往外冲。

    在转角处的林荫路,她看见了沈浩初,那个早应该走掉的人,此刻正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等她。

    沈浩初本打算回家一趟的,但想了想,终归还是放心不下,索性留下来等,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出来,多半是谈崩了。

    但很快,他看见了白色t恤上刺眼的红,他认出来了,是血迹。

    沈浩初慌了神,急忙迎上去,被她惨白的脸色和不断往外涌的鼻血骇得不轻。

    他跑回车里拿卫生纸,捏成团,往她鼻孔里塞,纸团很快被浸红,沈浩初又替她换了新的,并让她仰起头,这样鼻血会流得慢些。

    何以夏按照他说的做。

    沈浩初这才看见她右边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样比起来,向微昨天给的那一巴掌算轻的。

    “你爸还真狠得下心!”他又气又急,用手指轻柔地拨她沾染血迹的头发,然后别在耳后,“你妈也没管管?”

    鼻血还是止不住,沈浩初明显慌了神,她脸色白的渗人,大概失血过多的缘故,一把拽过她,“赶紧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一直无动于衷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厉声说道:“我不去!”何以夏这辈子最恨的地方就是医院,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他们目空一切,以为拿个手术刀就是上帝,实则什么都不是!

    她说完就要走,沈浩初赶紧拉住她。

    “好,我不送你去,但你得听我的话。”

13。chapter 13() 
沈浩初所谓的听话就是让何以夏乖乖跟着他回沈家。

    沈家是g市的命门望族,已有百年基业,在四大家族中独占鳌头,其余的,分别是何家,陆家和赵家。沈家独子,何家独女,在人丁上是零落了些,但权势上位居首位;陆家和赵家人丁虽兴旺,但家族却逐渐衰落,陆家向来低调,而剩下的赵家,全是些败家子儿。

    而沈浩初钟意的女人恰恰就是赵家的小女儿赵孜楠。但赵孜楠与赵家其他人不一样,一不市侩二不堕落,而且是211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学校里年纪一般大的孩子也就只有她能和沈浩初还有何以夏玩到一块儿,就为这事儿,赵孜楠没少挨她爹的打骂,而长大后,她那个流里流气的爹更是得寸进尺。

    医院和沈家,何以夏的选择必定是后者。

    说起来,她七年前出国的手续能在短短数日就全部办齐,沈家也出了不少力,虽说是沈浩初一手操办的,但若没有沈家掌权人沈烨梁的首肯,就凭沈浩初一个民航大学毕业的飞行员,官场上那些势利眼会卖他半分薄面?

    沈浩初将车子拐进自己大院,熄火,落锁,一气呵成。

    贺欣彤听见汽车的引擎声,开了半个门往外瞧。

    彼时,何以夏和沈浩初刚踏上台阶,台阶是天然的鹅卵石砌成的。

    贺欣彤见到许久都未归家的儿子,顿时喜出望外,而视线转移到他旁边的女人身上时,眼神里明显有些错愕和惊慌,错愕和惊慌之余又有些熟悉。

    “何家女儿?以夏?”算起来,贺欣彤也有十四年没有见过这位何家独女了,当年的事,先不说信与不信,就拿何家老头子的做法来说,断然是错的。新闻和报纸闹得凶,何家没有任何回应,事情就渐渐沉下去了,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何家老头子把亲生独女赶了出去,事后还惋惜了好一阵子,现在见了面,没想到竟是这般狼狈模样。

    何以夏头发乱糟糟的,而且还用手捂着半边脸,再加上女大十八变,贺欣彤一时没认出来也是在所难免,连忙打招呼,“贺阿姨,您好,我是以夏。”她尽力避免撕扯到右半边脸,声音瓮声瓮气的,但还是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贺欣彤起初一颗心都挂在自家儿子身上,没细看何以夏,顿时被她满脸的血迹吓得不轻,忙将她迎进屋,嘴里叫唤着,“哎哟,你这是怎么了?啊?”

    何以夏脸色讪讪的,没有说话。

    沈浩初脸色也不好,站在玄关处换鞋,顺带把她的包挂在落地架上,这才不慌不忙的回答:“还不是她那个性情刚烈的爹干的好事!”他真后悔没有陪她进屋,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就不会挨这么一巴掌了。om

    “哎,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亲生女儿都下得去这个狠手?”贺欣彤一边抱怨一边找家用医药箱,何家老头子的脾性她最清楚不过,当年都狠得下心将女儿赶走,这一巴掌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就是苦了这姑娘,这么想着,她越发心疼起来。

    沈浩初也没闲着,接了盆温水,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拧干了给她擦洗脸上的血迹,他手上的动作轻柔,但何以夏还是疼得差点晕过去。

    “你一分钟不逞口舌之能难道会死么!”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女人回家后肯定没少说混账话,不然何家老头子也不可能下这么重的狠手,更何况当初两老人来找他的时候态度都挺好的,好话说尽了他才答应接她回家。

    何以夏有点炸毛,握着热毛巾瓮声瓮气的说:“何有成让我不要和楚煜搅在一起,还说我配不上他,你说,他凭什么!”

    沈浩初“哦”了一声,那也不怪她,楚煜就像她心房上的闸门,任何人都碰不得拧不得,越碰越拧,她就会越极端。

    客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贺欣彤拎着医药箱从储物间出来时,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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