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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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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夏没有说话,直接俯身钻进车里,半阖着眼靠在座位上,安静得像睡着了似的,但眉心偶尔蹙拢又慢慢舒展开来,看起来极其痛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煜已经不再是楚煜了,他们相爱七年,分开七年,这十四年来,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她以为楚煜足够爱她,却又将分手说得那样风轻云淡。

    他凭什么!

    原本随意张开的五指此刻攥成了拳头,两道秀眉也紧紧蹙拢着,熟悉的恨意将何以夏的冷静吞噬地一无所有。

    十四年前,她的世界里只有楚煜;十四年后,楚煜拥有全世界,却唯独没有她。

    楚煜站在云端俯视她,以她的工作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将她的尊严践踏在泥里,连同傅子祈的。

    他真的不是他了。

    可又是什么让他变得面目全非。

    何以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本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了,像是放弃了挣扎。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穿行,傅子祈单手扶住方向盘,腾出一只手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何以夏勉强笑笑,将他的手拉下来,懒洋洋地说道:“抱歉,今天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傅子祈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抱歉,以前的,今天的,还有以后的,他全部都知道,见到楚煜的时候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了,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甚至还没有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有些人一辈子都等不来一句抱歉,而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得到一句抱歉。

    比如何以夏,比如傅子祈。

    他粲然一笑,柔声回答她,“没关系。”你知道的,只要是你,只要你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只可惜,傅子祈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环境逼仄的车厢里忽然安静下来。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怕她胡思乱想,将话题偷偷转移,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侧头看她,她一直半阖着眼靠在座位上,脸色也白的渗人,像白色的纸。

    傅子祈不提还好,一提何以夏更胡思乱想了,没有人能够想象蓉城这座城市究竟蕴藏着多少美食,远渡重洋的人,除了挂念父母,最想念的,莫过于蓉城的美食。om可于何以夏而言,在这座一千二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它囊括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记忆里的阿煜。

    终有一天,你也会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市。

    傅子祈带她去的那家店在清江东路,叫巴蜀大宅门,店面是雕满花纹的六开实木门,据说是蓉城第二好吃的火锅,要是搁在平时,起码也得排两三个小时的队,好在他提前预约了,而且承诺付双倍的钱。

    天底下没有跟钱过不去的人,更何况是送上门的买卖。所以当两人刚到店里的时候服务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并把他们安排在二楼的小隔间里,店子里全是火锅料的香味,麻、辣、鲜、香,而且辣椒素还具有止痛作用,何以夏忽然就觉得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在四川吃火锅讲究的就是气氛,整个店子热热闹闹的,服务员送上刚泡好的春茶,炊烟袅袅间,她脸上也渐渐有些血色了。

    傅子祈拿过她的碗筷用茶水过了一遍,眯着一双眼睛看她,“我这次不走了。”

    何以夏微哂,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在四川,从来没有拿碗筷在茶水里过一遍的做法,反倒是广东人在用餐前会有这样的习惯,这小屁孩刚回国,学起国内的习俗倒是麻溜的很。

    “是你父亲有所安排?”何以夏对个中缘由略知一二,他们在澳洲认识,算起来,也有七年时间了。傅子祈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在澳洲,父亲在国内有了新欢,据说还有一个儿子,也不怎么管他们母子俩,所以,傅子祈对这位亲生父亲还真没什么印象。

    他这位父亲,是世界500强企业的某集团掌权人。

    傅子祈“嗯”了一声,期待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来,哪怕是蹙眉也好,可她太平静了,他只得讪讪的拿菜单给她。

    何以夏接过菜单,犹豫了半响不知道点什么菜。

    “这家店的小吃,现炸酥肉和冰粉必点,冰粉酸甜各一碗。”傅子祈有些小得意,来这家店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功课,现在当然得拿出来显摆显摆了。

    何以夏一边夸奖他一边拿圆珠笔在菜单上画勾。

    傅子祈高兴得不得了,眼睛里有闪烁的星辰,可又很快黯淡下去。

    “是他。”他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调皮的语气收敛了不少,嗓音也沉沉的,“孩子的爸爸。”

    还没等何以夏反应过来,他又下了一个新的结论。

    “你还爱他。”非常肯定的语气。傅子祈看出来了,她说的话,做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那些坏脾气,她从来都没在他面前表现过啊,他忽然有些难过。

    你还爱他。

    千言万语,爱这个字,何其沉重。爱着的时候就如刀口舔蜜,到最后,有的人满载而归,有的人一无所获。更何况,人的七情六欲,岂是我们想爱想不爱就不爱了的。

    何以夏沉默了,眼里的光彩渐渐暗下去,“我现在好像知道他想怎么样了。”整个人懒洋洋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慵懒魅惑,片刻后又补充道:“但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这世上的每个人说话做事都有目的,唯独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说到底,还是有些悲哀的。想到这里,何以夏倏地笑了,“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救了我,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他间接性地杀了我,所以,我不欠他了。”

    七年来,这是傅子祈第一次听她提起她和楚煜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竟会让她用“杀”这个字。救,杀,一场救赎与毁灭的纠缠。

    楚煜之于何以夏,是救赎,也是毁灭。

    他被挑起了兴致,“我忽然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

    何以夏笑了笑,从包里摸出一根烟,抽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在小隔间里飘着,“那我说给你听。”他说他想知道,那她就说给他听。

    说起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她记得清所有细节。

    2001年,何以夏十六岁。

    好好的成人礼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悲剧。

    生日当天,何以夏被妈妈带到医院,三楼的皮肤科。

    她躺在病床上听陈静和主治医生在诊室里争吵,性病,艾滋,梅毒,尖锐湿疣这些陌生又遥远的词语涌进脑海里,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以及陈静的哭声,最后,陈静撕掉了医生的诊断报告,愤然离开医院。

    陈静是她的妈妈。

    何以夏躲在蓝色帘子后面不知所措,她麻木地整理好衣裤,坐到走廊上的蓝色椅子上等妈妈回来接她,小小的人儿,不停地张望着,直到天色暗下来,何以夏也没等到妈妈回来接她回家。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妈妈永远抛弃了她。

    何以夏决定回家,她身上没有钱,没法打电话也没法打车,只好走路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躲在角落里哭,爸爸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没有人质问她的怪病是怎么来的,也没有人动手打她,客厅里只有妈妈嘤嘤的哭声。

    但何以夏却觉得,那天晚上是死一般的沉寂。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惨。

    她见到报纸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十六岁的少女头一次登上报纸头条,赤。裸裸的摆在所有人面前让人评头论足,“何家十六岁独女染上性病”这样醒目的标题更是让何家人觉得羞耻。甚至还有媒体指出何以夏的爸爸何有成为求自己仕途青云直上将亲生独女送到位高权重的人手里把玩,整篇报纸的版面配有医生的诊断报告以及陈静撕碎诊断报告而愤然离去的照片,以及她坐在蓝色椅子上的照片。

    何有成一直循规蹈矩,大半辈子的清誉被这场莫名其妙的性病毁的一干二净,他原本就是烈性子,哪里受得了媒体如此搬弄是非,一张报纸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送进了医院。更何况,上面的领导最近确实有意提拔他。

    何以夏央求过爸爸公开澄清此事,何有成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愿意把女儿推向风尖浪口。后来,他私底下请过几位信得过的医生反复确诊,确定是性病无疑,实在是百口难辩。虽说是亲生骨肉,可孩子渐渐大了,脱离了父母的管束,孩子究竟做些什么,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又怎么清楚?

    那天晚上在书房,她心如死灰地质问何有成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的仕途而忍气吞声,哪知何有成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那是爸爸第一次动手打她,好像这样还不够,何有成反复问她的病究竟是怎么来的,何以夏沉默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无法解释这场性病究竟是怎么来的。

    她的默认,让何有成心里有了芥蒂和隔阂。

    事情愈演愈烈,没隔几天,何以夏再次被叫到书房谈话,从何有成的口中得知,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无形中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何有成的竞争对手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而他的妻子恰好是给何以夏诊断的那位医生,于是,这件事就被拿到世人面前大做文章。

    可她性病的由来,依旧无从解释。

    很多年以后,何以夏都在想,就算没有那一场世人的评头论足,何有成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我给你一百万,离开这个家。”这是她离家时,爸爸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何有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塞在她手里,而那时,妈妈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

    何以夏彻底明白了,爸爸为了他的仕途放弃了她,而她的妈妈,那个守旧的女人,一切以丈夫为天。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祈求,将银。行卡攥在手里。

    骄傲如她,倔强如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厉声质问何有成和陈静,“你们到底信不信我。”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夫妻俩沉默了。

    何以夏没再说什么,那句话成了她离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除了那一百万,她什么都没有带走,也不想带走。

9。chapter 9() 
或许是记忆太过清晰,又或许是疼痛太过刻骨,何以夏想到离家时的绝望已经忍不住全身颤栗起来,傅子祈将她单薄的身体搂在怀里,用手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可脸色就没那么好了,像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霜,眉心也拧成结。om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被气得不轻,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虎毒不食子么,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啊,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

    傅子祈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听故事的人都是如此,可想而知,亲身经历过这些的何以夏那时到底有多惨了,她那时才只有十六岁啊,小小的人儿,本应该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却被丢弃在尘埃中。

    何以夏情绪很不好,肩膀隐隐约约起伏着,像是在哭,但却没有声音,原以为有些事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模糊掉,可十四年过去了,她依旧记得这样清楚,妈妈的每一个眼神爸爸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得仿佛发生在昨天。

    “我不知道”何以夏轻声回答,过了这么多年她仍然无法知道父母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她离家后也没有再回去过,后来申请蓉城的学校念书需要户籍证明,她也只能托沈浩初去他们家把户口簿带出来,然后再拿到户籍管理的地方把自己的户口另立门户。

    从那以后,她似乎就成了一个被遗弃的孤儿。

    何以夏眼睛湿漉漉的,埋在他怀里低声呢喃,“如果非要给当年的事情一个解释,大概只有命中注定才是最好的答案。”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从那场怪病开始,她的一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个改变的范围当然也包括楚煜。

    大多数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应该都会好奇她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可傅子祈没有问,但比起平时的叽叽喳喳,此时也安静了不少。

    何以夏眼神空洞洞的,抬起头来问他,“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不,我不想知道,你是个好女人,不会乱来的。”傅子祈是真的不想知道,如果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要在她结痂的伤疤上掀得皮开肉绽,那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认识七年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

    小小的隔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火锅底料“咕噜噜”地沸腾着,何以夏情绪稳定了不少,傅子祈松开她,回到座位上给她调油碟。om

    新鲜的红辣椒在锅里翻煮,她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和楚煜见面的场景,可十六岁的何以夏并不知道她那时抓住的救命稻草后来会变成罂粟。

    何以夏从家里出来之后便到了蓉城,她站在九眼桥上,那决绝的模样根本就就是在寻死,然后奋不顾身地一头扎进府南河,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溺水的感觉,就像深陷在泥潭里,越挣扎,陷得就越快。

    府南河的河水渐渐充满呼吸道,氧气越来越少,她安详的闭上眼睛,等着死亡降临。

    可死神有时候也会睡着。

    没过多久,又是“噗通”一声,第二个人跳进府南河,那个人就是楚煜。他把何以夏捞上岸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昏迷,他给她做完人工呼吸后立即送往医院。

    那是楚煜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亡,恰恰相反,他从父亲那里见过太多了,就觉得人早晚都是要死的,而早死和晚死,根本没什么区别。

    可怀中的女孩不同啊,她还那样年轻,她甚至还没尝到过爱情的甜头,这样一想,楚煜就越难受了,抱着她一路跑到医院。

    他差点就以为那样年轻如花的生命就要在他指间一点一点的消失,好在,她最终还是被抢救过来了。

    何以夏醒过来的时候几近绝望,拔掉了氧气管和液体针,十八岁的少年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厉声斥责她轻生的愚蠢行为。

    而十六岁的少女也不肯妥协半分,仰着头逼问他,“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楚煜,楚楚动人的楚,煜煜生辉的煜。”十八岁的少年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

    “那你做的,却是救世主的事情。”她嘲讽他不该多管闲事。

    楚煜笑笑,没有说话,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尽力气捏住她刚刚拔掉液体针的地方,何以夏痛得差点晕厥过去,直到再也忍不住,开始吆喝疼,眼泪也唰地溢出来。

    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松开她,“知道疼你还这么作!”

    何以夏被楚煜这么一收拾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这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知道,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拼命想要攥住点什么,而何以夏要的,无非就是一句相信。

    “你信不信我。”她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样问了,对一个陌生人。

    十八岁的少年站在白色的病房里倏地笑了,“除了你寻死的事实,其他的,我都信你。”

    他说他信她,全部都信。

    何以夏知道楚煜没有说谎,因为他眼里簇着一团火。

    那团火燃烧着她。

    他给她讲交大,讲157阶。

    再后来,他们成了校友。

    想到这里的时候,何以夏倏地笑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仿佛就在眼前。

    “七崽,你知道吗,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甚至”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那种病,其实我私底下也问过替我治疗的医生,后来也查过很多资料,但我真的找不到最合理的解释。”

    七崽。

    这是何以夏给他取的名字,但很少这样叫他。

    傅子祈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而她。这样骄傲自信的女人也不需要安慰,倾听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何以夏勾了勾唇,“你说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一路太顺所以和我开个玩笑?然后再让我遇见楚煜,让我彻底陷在烂泥坑里爬不起来。”

    傅子祈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不该问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起那些残忍的事了,他只好道歉,“对不起”

    “不,和你无关,今天能对你说这些我真的很开心。”何以夏打断他的话,眉梢眼角有隐约的笑意,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高兴,这件事在她心里藏了十四年,她没有对赵孜楠讲过,也没有对沈浩初讲过,更没有对楚煜讲过。

    可是讲了又怎么样,七崽永远都无法想象在何以夏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楚煜在她心中所占据的位置,说得夸张点就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她,而楚煜为她背叛了全世界,而那时,楚煜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这也是迄今为止,何以夏不肯原谅他的原因之一,当楚煜是她最亲最近的人时,却吝啬到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的程度。

    她抿了口热茶,眸子里有些沉郁,“可他后来还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我,像我十六岁被父母抛弃时一样,不,甚至比那时更惨。”

    “你要问我感觉如何吗?”何以夏仰头,目光刚好和他交汇。

    傅子祈突然怔住,他对她的痛苦亲眼目睹,彻夜失眠,整日噩梦,因为低喃的乡音失声痛哭,因为相似的背景抑郁成疾,如此种种,都远不足刚刚那句话震慑人心,那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像被人当头一棒。

    “以夏,向前看,不要回头,永远都不要回头。”人只要活着,终归是会有希望的。

    可何以夏记得楚煜好像说过相反的话。

    但她并不知道,那个被他想起的男人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

    两个小时前,西南建筑集团。

    楚煜渐渐弯下腰去,身体蜷缩在角落里,很久都没有再站起来。

    好像再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留住她了。

    先生,太太,这样的称呼,他求了七年而不得。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喉咙里溢出丝丝腥甜,一颗心也直坠谷底,再也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

    她结婚了,有了先生,而他刚刚知道。

    楚煜攥紧拳头,力道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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