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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无话,客厅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煜才轻轻开口:“以夏,后天跟我去领证吧。”
何以夏吃饱饭后就觉得有些困倦了,此时正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
楚煜笑着看她,没解释。
她又问:“为什么是后天?”
“9月9日。”长长久久。
那天恰好是周五,民政局也上班,领证的事,刻不容缓,婚礼也一刻都不能耽搁。她肚子里的孩子渐渐大了,若是等到显怀后,很多婚纱都穿不了。而楚煜,想给她一场盛大且完美的婚礼。
何以夏低头不语,领证的事,来得有些突然,今天公布的婚讯,也很突然,楚煜没跟她商量就一声不响的公布了,他总是这样霸道,强势,可她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他。
楚煜见她没应声,开口问:“怎么不说话?还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她有些无语,男人的思维一旦发散开,简直可怕。她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想不嫁也不行了,更何况,她是那样爱他。
几秒后,她嘟囔着嘴,声音里竟有些委屈,“你还没跟我求婚”
“”这回,轮到楚煜无语了。
他说:“后天领完证,还得去试婚纱,还得去拍婚纱照,所以,忙到没时间准备求婚。”
梁韵歌跟陈静定的婚期是在10月2号,时间比较仓促,楚煜除指定了婚礼的地点和婚纱外,别的都是梁韵歌在操心。
“你把度蜜月漏掉了”他安排得都很妥当,但唯独漏掉了度蜜月。
楚煜又气又笑,“你怀着孩子,还想着到处跑?”他顿了顿,说:“度蜜月的事,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哎,他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孩子,她这个做妈妈的,人微言轻啊。
当天晚上,何以夏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墨尔本机场,还有那家医院。在医院,她看见了自己的孩子,白白净净,小小的一团,咧着嘴冲着她笑,一声又一声的叫她妈妈。
她的孩子说,她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妈妈。她还说,是妈妈没照顾好她,但希望妈妈不要难过和自责,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愿意再做妈妈的孩子
何以夏在梦里痛哭不止,她看着孩子一点一点的走远,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她只能哭,她只能痛恨自己,她只能把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时光流转,七年后,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她跟前说,她回来了,她回来找妈妈了,希望这一次,妈妈不会再把她弄丢。
何以夏又哭又笑,挣扎着醒了。
楚煜紧紧抱住她,蹙眉问:“怎么哭了?”
“做了个梦。”她坐起来,摸了摸枕头,一片湿润,钻进他怀里,说:“吓到你了?”
楚煜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方才差点把他吓傻了,她哭得特别厉害,怎么叫都叫不醒,嘴里还喊着胡话,他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轻轻“嗯”了一声。
她陷入方才的梦里,说:“阿煜,我梦见那个被我弄丢的孩子了”她声音渐渐哽咽,“她说:妈妈,我回来找你了,我还愿意做你的孩子”
她哭声难止,情绪稳了些许,又开口说道:“她说:妈妈,求求你不要再把我弄丢了”
“阿煜,我们的孩子回来了,她回来了”何以夏轻轻抚摸着小腹,泪流不止。
楚煜眼眶也有些湿润。
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稍微稳了些,但却再难入眠,“阿煜,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吧。”
楚煜轻轻“嗯”了一声,几秒后,吐出一句:“归归。”
归归,归来的归,也是归宿的归。
56。 晉江獨家發表()
9月8日,楚煜陪何以夏去医院做了孕检,医生说,孩子两个月大了,很健康,母亲也很健康。om
9月9日,周五,蓉城放了晴。天将亮,楚煜就起床了,做好早饭后,何以夏依旧睡得香甜,他不忍心,就没叫她,索性到书房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等她睡醒,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钟。再加上吃早餐,挑衣服,化妆这些繁杂且琐碎的流程,两人到达民政局时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
也许是日子好,结婚登记处依旧排着长龙。楚煜跟何以夏等了很久,经过一系列的复杂手续后,两人才终于把暗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
何以夏站在民政局门口,她把结婚证举起来,迎着秋日的太阳,照片上的楚煜,穿着件白衬衫,头发剪短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唇角挂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笑得这样好看;他旁边的女人,是她,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也笑得十分灿烂。
“阿煜,我们真的结婚了吗?”她几乎难以想象,一张相片,一张薄纸,一个印章就把他们牢牢的拴在了一起,好似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磨难都不复存在。
楚煜拉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漫不经心的答:“嗯,结了。”
“你花了4块5就把我娶了?”她看着光秃秃的手指,蹙眉问他。
他笑了笑,说:“不是9块么?”
“”她无语了。
楚煜俯身替何以夏系好安全带,抽身离开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公司的股份给你百分之三十,除了我,你是最大的股东。”
“顾墨言呢?”顾墨言是他最信任的人,手里也握着不少的股份。
他抽了抽嘴角,说:“跟你持平。”
“”她再一次无语了。难道她真要跟一个已婚男士吃味了?
他问:“关于婚礼,你有什么要求吗?”
她想了几秒,摇头,说:“没有,你做主就行。”
楚煜“嗯”了一声。
她问:“跟我求婚算不算要求?”
“”他有些无奈,他们连结婚证都领了,她还指望着求婚
车厢内极其安静,窗外的风景渐渐倒退,何以把结婚证收好,望向窗外的风景时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回束河印象的路,便开口问:“我们这是去哪?”
“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去试婚纱。om”楚煜一边回答,一边打方向盘。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刚领完结婚证就试婚纱,这日程,倒是安排的都挺紧凑的。
两个人吃过饭,就直奔婚纱店,试婚纱的过程十分顺利,何以夏身姿曼妙且高挑,不管什么风格的,她都能轻松驾驭,按照喜好挑了几款,剩下的,就是拍摄了。
楚煜考虑到她有孕在身,就把拍摄地点定在了交大,还有周边的红珠山,峨秀湖,这几个地点不仅景色不错,而且也十分有意义。楚煜请的拍摄团队都非常专业,所以整个拍摄过程都十分轻松融洽。
婚纱照公布后,围观群众无不高呼新郎新娘颜值太高,也有不少女人纷直呼失恋,从此,蓉城女性青睐的对象只剩下顾家的顾玦,许家的许景行,还有周家的周顾北了。
至于向微,楚煜也抽空去看过她几次,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婚礼的前夕,他去给她送请柬。向微只把请柬收下了,并没有说去不去参加婚礼,她一日比一日虚弱,痛苦也一日比一日多,她的父母最终也知晓了她身患癌症的事,日夜在向微身边照顾着。
何以夏在婚礼的头几天才知晓举办婚礼的地点——157阶。听梁韵歌说,地点是楚煜指定的,婚礼现场的布置也是他一手设计的。她想,她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们的感情,从157阶开始;他们的苦难,在157阶结束。从此,只有他和她。
10月2日,婚礼在157阶举行,来参加婚礼的人,有两家的亲戚朋友,其中包括陈静,沈浩初和赵孜楠,还有傅子祈,而向微,毫无踪影,何以夏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都来了。与此同时,蓉城的各大新闻媒体也纷纷前来,他们都等着直播这场盛大的婚礼,剩下的,则是交大的一些学生了。
157阶的每一步阶梯都被铺满了鲜花,颜色不一。有红色的玫瑰花、白色的香水百合、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风信子一共157种鲜花。其中包括非常罕见的依米花,这种花,生长在撒哈拉,它只有一条主根,不能像其他花卉四处去寻找水分和养料,依米花只能把根伸向大地的最深处,努力的寻找水分和养料。它开一次花,要准备五年,第六年,花开了,每朵花有四片花瓣,分别是红色、蓝色、黄色、白色。可让人遗憾的是,它的花期只有两天,两天后,花就枯萎了,依米花不会再去努力的寻找水分和养料了,也不会再绽放,因为,依米花的整颗植株会随着花瓣的凋零的死去。
楚煜对何以夏的感情,就如同这依米花,但又不尽相同。他是依米花的植株,而她,是开在他心尖上的花,他给她爱,给她关怀,让她成长,让她飞翔,她最终越走越远,随着她的离开。开在他心尖上的花渐渐枯萎,他也渐渐死去,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停止过寻找她,而她,终归回来了。
即使只是短暂的拥有,他也不惜一切代价,他只爱她,只有她,才能让他活下去。而她,离了植株就等于离了水分和养料,没有他,她也会死。
他们的命运,就如同依米花的花朵跟植株,谁也离不开谁。
轻柔舒缓的音乐响起,婚礼开始了,何以夏跟楚煜手牵着手走向157阶的脚下,两人站定后,主持人开始介绍,主婚人致词,接着,便把主场交给了新人。
楚煜握住她的手,踏上157阶的第一步阶梯,他看着她,他的眼里,只有她。很多年前,他就想给她一场这样的婚礼,如今,终于实现了。
大概走了三分之一的157阶,所有音乐便戛然而止了,布置在157阶的大屏幕亮了起来,是个视频,用婚纱照做成的。第一张,是在峨秀湖,他从水里抱起她,十四年前,他在府南河救了她,第二张,是在157阶的尽头,他低头吻她。那时候,她孤身一人跑到交大问他,她可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他带她一起走完157阶,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方,分开有多久,走得有多远,只要157阶还在,他们就会在一起,永远。第三张,是在人来人往的交大路,他向左走,她向右走,就如同墨尔本的机场,他们转身错过
每一张婚纱照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何以夏捂住嘴,泪流不止,难怪拍摄的时候设计了那么多场景,原来是他们这十四年来的真实缩写。
视频播送完后,有策划婚礼的工作人员递给楚煜一支麦。
他清了清嗓子,试音,静默几秒后,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你一直说,我没跟你求过婚,所以今天,我想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还有一场浪漫的婚礼”
何以夏的眼泪串成珠子,但眼里的笑越发明亮。
轻柔缓慢的钢琴伴奏响起,他唱: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觉得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尘不染的真心
与你相遇 好幸运
遇见你的注定
他会有多幸运
音乐声停了,他的声音也停了。
几秒静寂过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掌声消散后,他退后一步,单膝跪在石阶上,从兜里掏出戒指。
“以夏,遇见你以后,我始终相信,你就是那个来遭受我溺爱的人,我们经历了十四年的风风雨雨,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原谅,也谢谢你为我穿上婚纱”他抬头,迎上何以夏的视线。
她一边落泪一边笑。
他薄唇轻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笔直的站在那,几秒后,轻声应:“我愿意。”
周遭的人声鼎沸,湮没了她,也湮没她的声音,但楚煜还是听见了。
他拉过她的右手,替她带上他为她精心设计的婚戒,从此,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也多了一份束缚。
楚煜站起来,搂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两个身影紧紧相贴,而她的身后,是铺了很长很长的白色婚纱。
何以夏从他铺天盖地的吻里抽离开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有你,就有世界。”
59 晉江獨家發表()
向微这一生,只有三十年,算不上长,刚好半辈子。
这半辈子,她竭尽全力的爱过一个人。
十五岁,成了向微人生的分界点,明与暗,罪与善,同行与追逐。十五岁之前,她的世界有楚煜;十五岁之后,她的世界只有黑白,罪恶和追逐。
爱情里,最难能可贵的,就是青梅竹马。
在向微的认知里,她是青梅,楚煜是竹马。只可惜,竹马,不是她的竹马,而最后,青梅也渐渐枯萎了。
但她又是幸运的,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这个人,让她倾其所有,让她穷尽一生,也让她赴汤蹈火。
这个人,见过她所有的端庄矜贵,也见过她所有的不修边幅,见过她做过的所有蠢事,甚至,她被父亲的小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模样也被他尽数瞧了去。即使,竹马成了别人的竹马,他也曾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所留下的痕迹,一生都不曾磨灭。
向微跟楚煜,得从穿开裆裤的时候说起。
大院里的孩子,也是分门系派别的。
楚煜是楚家的独苗,打从一落地,就是含着金钥匙的,楚家的人,也自然是将他捧在手掌心的。
可大院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大院里的孩子也不一样,他们并不知道,这位楚家少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招惹的。
但小孩子嬉闹玩耍,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楚煜也是被惯坏了,性子痞,又一身匪气,凡是都喜欢争个输赢,免不了小打小闹,楚家的人,心疼归心疼,却也不好说什么。
那时候,楚景致是大院里最位高权重的人,他半生戎马,战功赫赫。大院里的人,妒忌得红了眼,可终归惧怕他的权势,更别说得罪了。
大院里的人得罪不起楚景致,更得罪不起他的儿子。
凡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都嘱咐自家孩子不要跟楚家少爷嬉闹玩耍,但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大人的话,听了就忘了,更何况,在斗蛐蛐、捉迷藏、掏鸟蛋这些童年趣事跟前,大人的嘱咐,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该一起玩的,还是一起玩。
有一回啊,一个年长的孩子跟楚煜起了争执,几番推推搡搡,终归没忍住,就把楚家少爷的门牙揍掉了一颗。楚煜这小孩儿,性子是痞,匪气也有,但又是最喜漂亮、最喜面儿的,少了颗门牙,哭哭闹闹大半个月,又不肯出门,可把楚家人心疼坏了,言语间,多少也是有些不满的。
楚家的老太太啊,那可是疼孙儿疼到命里了。
那个年长的孩子啊,被大人狠狠揍了一顿,哭声响彻整个大院。从此后,年长的孩子就被大院的人当成教育自家小孩的例子,“离楚家少爷远点儿”这事,就又被常挂在嘴边了。
大院里的人,日日给自家孩子念叨,面对大人的再三嘱咐,小孩子单纯的心思也就不那么单纯了。
从那以后,大院里的孩子就都不肯跟楚煜玩了,并且眼神轻蔑的叫他讨厌鬼,楚煜不再开口说话,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孤独,甚至有些自闭。大多数时候,他都痛恨父亲至高无上的权利。
向微就是在那时走进楚煜视线里的。
她那时,只有三岁。
她说:“煜哥哥,你愿意跟我一起玩吗?”
她艳羡孩子间的嬉闹玩耍,但她的父母,思想甚是传统,从不允许她出去野,出去疯。他们常说,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子,端庄、矜贵,她是个听话的女儿,所以,她从不跟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玩。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楚煜是所有孩子中的佼佼者。
大院里的房子,有两层楼,青砖黛瓦砌成的。
向微常常趴在小阁楼的窗户边儿上偷偷瞧他。
只一眼,她就知道,是他。
那一眼,便是万年。
三岁时的倾心,延续至生命的尽头。
一开始,楚煜对她的示好置若罔闻。
渐渐地,他成了一座孤岛,与世隔绝的孤岛。
但向微并没有气馁,她是知道他的傲气骨的。
他越是傲,她就越喜欢。
她想着法儿的黏着他,不惜一切代价地哄他开心,她不再是端庄矜贵的小公主了。
他也不再是一座孤岛,这座孤岛上,还有只萤火虫,那是仅存的一束微光。
从那以后,向微跟楚煜,就成了一个门系派别的了。
胡作非为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短短数日,她从前的端庄矜贵尽数褪去,成了大院里最野的丫头,一身匪气,也像是从楚煜身上沾染来的。
向微的野,得从吓唬大院里的孩子说起。
大院里有颗大榕树,一到夏天,枝繁叶茂,虫子自然也多,在树底下乘凉时,常常落下来几个,软软的一团,慢慢的蠕动着,大院里的孩子,最怕这个了。
但她却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寻来了竹竿儿,在大榕树下胡乱翻搅一番,榕树叶落了一地,毛毛虫也不少,她专挑拣几个胖嘟嘟的,丢到小孩儿的脖子里;亦或是从肥沃的土壤里寻来的胖蚯蚓丢进小孩儿的裤兜里。
大院里的孩子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撕心裂肺的,大人心疼孩子,咽不下这口气,就拉着孩子到向家去讨个说法。
向家啊,可不像楚家,向家只是大院里的一户普通人家,谈不上什么权势不权势的。
最开始,向微的父亲只是嗔怪她,后来,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了,父亲大怒,抽下腰间的皮带就开始狠狠地抽她,小皮鞭抽到身上,要命的疼,但她却硬生生忍着,一声不吭。
小皮鞭离身后,父亲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她就跪在客厅里,一跪就是一下午。
父亲上楼后,她就又一溜烟儿的跑了,跑到楚家小楼里,趴在梁韵歌怀里哭。
梁韵歌是大院里出了名的美人坯子,人也温柔得不像话,她疼向微,就跟疼亲生女儿似的,梁韵歌给她上药,又给她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