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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当天,陈井存出战,他用的是陈叔的白毛僵,竟然跟小旺财打的不相上下。后面再来的年轻人最高级别的是比白毛僵更厉害的绿毛僵,小旺财和小狗一起上去周旋却都败下阵来,这让陈家众人欣喜若狂,觉得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提出要求。
小旺财这般有能力,看上去跟常人无异,就算让他去学校上学也可以隐瞒过去,这样一来,陈家给他相应的自由,似乎李清明根本不能拒绝似的。
第127章
赶尸家族主要是跟尸体打交道,平时没有赶尸这种活儿的时候就在家里炼尸,造僵尸啥的。跟尸体打交道的年头多了,自然也有一些其他的产业折腾出来,比如说尸油。
普通尸油是尸体焚烧后随着烟雾冒出来的油脂,火葬场那种地方比较多见,尸油是一种很高级的脂肪,提炼后可以弄出人体精华,对减缓衰老有些用处,不过这毕竟是死人身上弄出来的东西,所以这种事儿都得秘密进行,就算真的加入到化妆品里了,也不能让顾客知道,顾客只需要知道效果就好了。
陈家呢,弄尸油的手段更高明一些,安全无副作用,这方面的生意就做的比较好。
现在为了小旺财,陈家愿意把这方面的盈利让给李清明一成,大约几千万,据说每年还有不菲的分红,就算以后李清明再也不赚钱,那也可以过上很不错的日子。
这事儿李清明还在考虑,郭陈玉则是急了,他来是为了郭栋偷走的功法,现在确定李清明武力值厉害,他根本不害怕挑明。于是他主动跟李清明商量,这件事直接回绝,郭栋偷走的功法必须还回来,郭栋这些年在郭家学到的功法也要自己废除。
这样的要求一提出来,陈家的态度立刻大变,陈叔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郭栋?陈家没有这个孩子。”
“他是陈家少主,还拿出来过陈家的信物,我绝对不会看错!”郭陈玉当即一拍桌子,觉得陈家人装傻充愣,故意不承认。
结果陈家那边也是一脸的懵,仔细的问了问信物的样子,陈叔想了一会儿忽然浑身一震,失声道:“莫非是二十年前那个孩子,可当时那孩子一出生就没气了啊。家主当时难以承受丧子之痛,特地做了信物跟那个孩子埋到一起,希望他在那边有陈家先祖照应……”
双方都不是傻子,顿时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最后陈家家主出面,亲自挖开一个小坟包,结果里面的信物和尸体都不翼而飞。这让大家都倒抽一口冷气,陈家就是玩尸体的,难道还能被尸体骗了不成,当年那么多人都确定小孩刚出生就没了……
于是找人的事儿还得靠李清明,虽然没有郭栋留下来的东西和身体发肤什么的,但郭栋的亲爹还在,取他一滴血,用寻找血亲的法子来,只要郭栋在陈家附近,就一定能找到。不过郭栋却没有在陈家外面,而是依旧在陈家大宅中,李清明顺着指引往前走,最终来到陈井存住的地方,然后犹豫片刻走进去,来到他男朋友身边。
看到这一幕,张北极就问郭陈玉,“你确定郭栋不是大学生?”
盯着陈井存的男朋友看了半晌,郭陈玉不确定道:“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郭栋,而且郭栋能力不在我之下,不可能轻易被妖藤捉住,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也觉得。”收了寻人术法,李清明盯着这个疑似郭栋的年轻人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原本清晰明了的两件事忽然纠缠到一起,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就连当事人郭陈玉自己都弄不清楚,更别说别人。陈家自然也有自己辨认血亲的法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折腾的,家主竟然承认此人就是郭栋,这让所有人都更加疑惑起来。
一个学校里的高材生,还是高化学的理科生,一个是常年隐居修炼功法的道门中人,这么两个人究竟是如何合二为一的?
不过这时候郭栋却不能再继续沉睡了,就算陈井存反对,也不得不让他醒过来。当身体虚弱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陈井存心脏差点跳到嗓子外面,等他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自己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
“能说话吗?”李清明问。
缓缓移动视线看向李清明,郭栋微弱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声音嘶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这话自然是对陈井存说的,他还对对方有很深的感情,即便是已经分手了也还是放不下。
“你是郭栋?”陈叔忍不住问。
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郭栋缓缓摇头否定,“我不是,也不认识他。”
这个几乎可以确定身份就是郭栋的男人,他否定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也没有像李清明说的那样,看到陈井存后心中的那口气就散了,他竟然慢慢恢复过来,没过几天就能下床了。虽然他自己不承认,陈家却依旧把他当做自己人来看,对于陈井存喜欢这个已经出了五服的亲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让李清明奇怪的是,这个郭栋的面相竟然开始缓缓出现变化。事实上一个人的面相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时随刻都在发生极其缓慢的变化,也许脸上偶尔会冒出几个痘痘,这也算是一种变化,就跟河流会缓慢的改道一样,这种改变非常缓慢,一两天基本看不出来,但绝对不会发生突然改道的情况。
“他果然有问题。”李清明对郭陈玉说,“你家的功法可能要不回来了,陈家既然承认他的身份,就说明他真的是郭栋。”
“可是如果就这样回去,爷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郭陈玉有些不甘心的说,“那本功法是我家祖上传下来,有许多地方爷爷都没记住……”
听对方这么说,李清明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功法,否则只要誊抄下来就能想看多少份就有多少份,也许是类似于法器的功法,一次只能看一点点,后面的部分需要解锁什么的,那个就比较重要了。只是李清明觉得陈家的事情已经没有需要他插手的地方了,他现在完全可以离开。
因为这些事情一股脑儿的发生,陈家已经顾不上小旺财,而且他们也没有能力留住他和小狗,除非请出红毛僵、飞僵等等高级僵尸。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天晚上李清明站在窗户旁边看天,张北极蹲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拿了湿毛巾帮李清明擦身体,然后喜滋滋的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下巴搁在李清明的肩膀上小声说:“月亮不如我好看,老板。”
“月亮本来就不是用来看的。”李清明转过身回抱张北极,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低低的笑,“我是发现今晚的月亮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有点像血月,应该会有什么事发生吧……”
“只要咱们没事就好。”张北极嘿嘿笑。
俩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用被子裹着身体还关着灯。有时候张北极还会把俩人的脑袋都盖起来,这样在纯黑暗的环境中好像更加敏感似的。
陈家大宅中,一声尖叫短促而又尖锐的响起,在其他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结束。有人跑出来查看,便再也没有回来。
这么大的宅子,又在深山老林中,晚上肯定有值班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就算许多人都听到尖叫声却也极少有人起来查看。等天亮后,当大家都找不到熟悉的人,互相凑到一起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竟然少了那么多人。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心思敏感的第一时间想到郭栋,只有他是外来者,并且身份不清不楚的,虽然陈家家住确定他就是郭栋,那但就这个事实就足够让人毛骨悚然,死了的人怎么会再活过来,像常人一样长大呢?就连小旺财也不会再长大了,他永远会是这副小孩模样。
自然也有人怀疑李清明这几个人,但他们都在房间里睡觉,根本没有离开过的痕迹。陈家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知道是自家内部出了问题。
“我去家里的小商店那边拿了几个糯米滋,你尝尝。”陈井存笑着拆开包装,拿了一个送到郭栋嘴边。后者没有怀疑,一口咬住,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味道怎么样?”陈井存微微笑起来,手却有些抖,他赶忙放到桌子下面掩饰。
甜甜糯糯的味道很不错,但下一秒郭栋却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明白过来,转头盯着陈井存的眼睛看,“你算计我?”
“不,只是试探而已。”陈井存有些失望道,“没想到我的直觉这么准确,你竟然真的是郭栋,而不是……我男朋友。不过陈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你这个夺舍成功的人为何没有被发现呢?我想知道为什么。”
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郭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刚刚吃下去的糯米滋,慢慢站起来,并没有给陈井存解释,他已经把对方看作是死人了。不过过敏大部分症状都是局部瘙痒难耐,还有就是呼吸困难,郭栋也受了些影响,这让陈井存有了一丝可乘之机,顺势往门口跑去,他要出去求助。
外面,李清明和张北极手拉着手闲逛,他们要最后看一次郭栋,若是这人没有问题就离开陈家,却没想到遇到跑出门外的陈井存,还有身后一根更加粗壮,同样是血色还散发着浓浓腥味的藤蔓!
立刻掏出一张符箓贴到藤蔓上面,李清明大喝道:“烧!”
“这玩意不是已经死透了吗?”见藤蔓燃烧了一小截缩回房间,张北极立刻跟着钻进去,见到里面的人顿时大叫道,“你竟然是个妖怪!”
房间里,一根藤蔓从郭栋的下半身冒出来,噼里啪啦的胡乱甩着,劈碎许多家具。藤蔓上的血腥味非常浓郁,郭栋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妖气,李清明看到这一幕忽然明白过来,他们都被深坑里的妖藤给骗了,那时候他们弄碎的心脏根本就不是本体,本体恐怕早就钻到郭栋的身体里了。
不,郭栋本身就是那棵妖藤,要不然当初他只是个婴儿,绝对没有能力自己离开。只是能骗过郭陈玉的爷爷,披着一层人皮伪装成郭栋,又变成陈井存的爷爷,这棵妖藤已经不再是普通妖物,是大妖。
陈井存跑出去,立即通知陈家所有人,这会儿陈家珍藏的僵尸也都一一出动,轰隆隆的跑来,跟郭栋对峙。
“就凭你们这些?”郭栋露出不屑的表情,道,“我唯一留着的魂魄就是郭栋,他是你们陈家人,你们会的他都会,你们不会的他也会。不过是区区僵尸而已,谢谢给我送菜。”
听他说话,这个大妖貌似跟陈家有仇。
第128章
但凡开启灵智的植物基本都生长在得天独厚,易于吸收天地精华的地方,否则也开启不了灵智。等植物有些修为可以离开土地了,就会选择离开这个地方,去风水更好的深山里扎根,一日日一月月的吸收天地精华修炼。
大部分植物只要躲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就基本不会被道门中人发现。现在天地灵气稀薄,修炼极为艰难,像过去那种正儿八经的踩着飞剑飞来飞去的修士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修为不咋地,也就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的天师之类的家伙,他们几乎不会进山,就算进山也很难发现开启灵智的植物,因为人家会躲起来。
在这棵妖藤年纪还小的时候,发现陈家来他居住的地方盖房子,他暂时躲在土里,后来钢筋水泥浇灌下来,他竟然一时间逃不出去。后来他好不容易在房子下面蠕动着身体逃了出去,却好巧不巧的撞到一个刚刚被埋起来的婴儿旁边。
也许是羡慕人形的模样,也许是鬼迷心窍,那株妖藤鬼使神差的钻到婴儿的身体中,禁锢了他的魂魄,带着婴儿身边的东西,悄悄离开了陈家。他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回来报复夺走他生存之地的陈家。
再后来他被郭家收养,学了很不错的功法,见他们家有一个藏着功法的法器,他想法子偷走。结果回陈家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年轻人,对方只是个普通学生,掉到一个深坑里摔的奄奄一息,只是因为执念才憋着一口气,这让妖藤觉得新奇,他在世间行走……还没尝过情爱的味道。
反正报仇用不用郭栋的身体都可以,于是他拘着郭栋的魂魄进了那年轻人的身体中,并且把他的魂魄给吞噬掉,偷偷躲在深坑里修养身体,试图等年轻人心心念的那个爱人来搭救他。
也真是老天开眼,爱人真的来了,不过还有两个讨厌的家伙想要杀死他,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就弄了一个分身,这才成功回了陈家。
不过妖藤觉得他遇到的那两个人大概是能力最厉害的了,竟然这么轻易就找到了属于郭栋的魂魄,还能找到属于爱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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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根粗壮的枝条炸开,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到石板上,妖藤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他瞪大眼睛看着陈井存,看到他眼中露出陌生的情绪,他眼里对他的爱没有了。
“吸了那么多人血,实力大增。”李清明站在远处看着陈家控制着僵尸对付那个妖藤,他冷静道,“咱们等会儿过去帮忙。”
妖藤最怕的是火,但想要烧起大规模的火,这个陈家的大宅子恐怕也会付之一炬。李清明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能看着僵尸跟妖藤硬碰硬。
那张人皮开始松弛,似乎是因为妖藤把大部分藤蔓都放了出来,不停填充那具空壳躯体。但李清明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妖藤竟然在小心翼翼的保护自己的眼睛,明明他的双腿已经砸烂了,他却一直睁着眼睛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陈井存。
也许对于妖藤来说,报仇和感受情爱是同步进行的,他一边放出大量藤蔓,见人就缠住吸血,一边固执的看着陈井存,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感情,看到爱意。
这是一种正常人都理解不了的事情,也许只有虽然披着人皮,但从来都不是人的妖藤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啊,我看到了大哥的脑袋。”一个年轻人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也许是他的狠戾和悲痛给了他助力,竟让他成功割断一根藤蔓,抱着自己大哥的脑袋跑了回来。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发现了自己认识人的脑袋,看向藤蔓的眼睛充满仇恨,也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
大量尸体被撕碎,原本狂妄的妖藤也逐渐萎靡下来,在这种两败俱伤的战斗中,他依旧固执的看着陈井存,依旧努力的保存那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好像那是他通往人类世界最后的窗口。
陈家人见到族人被妖藤杀死,都杀红了眼睛,一些小年轻更是不要命的往前拼,几乎是伤敌一千就要自损八百。妖藤一开始还能跟陈家众人平分秋色,缠着一众僵尸,还能有精力对付人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断掉的藤蔓越来越多,妖藤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那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好像也慢慢失去了光彩。
站在人类这边的角度,这个妖藤背着那么多条人命,他应该是要遭到报应的。在人类社会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但站在妖藤的立场上看,这件事又让人觉得别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会死吧。”妖藤艰难的动了动最后裹在巨大心脏上的藤蔓,慢慢的伸向陈井存。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李清明见张北极要踩那根藤蔓,他赶忙拉住对方,小声说:“看看他要做什么。”
陈井存虽然是高材生,但陈家炼尸的专业知识掌握的并不怎么好,毕竟他学得晚,现在还处于炼尸刚入门的阶段,自保能力都没有掌握多少,所以当那根藤蔓伸过来的时候,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你爱你男朋友对不对?”
“啊!”陈井存干巴巴的张开嘴,短促的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在外面的世界中,社会对他这种人的接受程度其实并不高,即便是交了男朋友也只敢躲起来交往,况且还是陈井存自己单方面的提出分手,他本来心里就很内疚,此时想到就是妖藤害死的男朋友,便开口说道:“你永远也不懂爱,那是人类才拥有的东西,你就算披着人皮又能怎样……”
“这样啊……”血红色的藤蔓慢慢缩了回去,重新包裹着那颗巨大的砰砰跳的心脏。郭栋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就连人皮也七零八散了,身体里露出巨大的心脏,还有那双保存完好的眼睛。
他其实是恨人类的,恨人类抢走了他的生存之地,但他自己也有错,当年不该占有小婴儿的身体,从此以后走上歧路。但世间没有后悔药,他在人世间行走这么多年,对于人类间的感情最为好奇,那种为了爱可以牺牲自己的行为让他觉得异常疑惑。因为他只是一株妖藤而已,噗通、噗通,血红的心脏开始慢慢往外渗血,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土地,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大家神经开始兴奋起来。
有人喊:“妖物流血了,肯定是快要不行了!”
“大家一起上!”
身体健壮的僵尸嘶吼着扑到前面,躲在身后的陈家人也趁机上前,用长长的铁棒戳进鲜红的心脏中,噗呲,喷出大量的鲜血。
在李清明的视野中,铺天盖地的都是红,他看到那枚心脏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几乎要消失在地面上的鲜血中。陈家众人都以为妖藤死了,他却没有大意,不着痕迹的走上前用皮筋变成的皮鞭扒拉一会儿,果然捡到一枚血红色的种子。
悄悄把种子收起来,李清明就准备离开了。
小旺财要回自己长大的村子,陈家要重新建设,不过以后陈家恐怕再不能做出用活人炼尸的行为,除非他们还要再遭一次大难。相信以后小旺财的村子地位也会慢慢提高,只要小旺财在一天,村子就有一天的底气。
功法还是没找到,郭陈玉非常沮丧,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百五扒拉开纸袋看了看,不太爽的说:“老板,零食都吃完了,还有一些渣滓我喂蚂蚁行不行?话说陈井存竟然决定终身不娶,他难道以后都要靠着五指姑娘解决问题吗?”
“如果我不在了,你还会爱别人吗?”李清明忽然问。
仰起脸想了一下,张北极自信道:“老板不会不在的,就算你这一世没了,还有下一世,我总能找到你。”
把郭陈玉送到度假村中,李清明就回了饭馆,这次出门竟然没能帮上什么忙,这让他有点郁闷,郭家的功法既然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