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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小偷都没有?”涂海涛冷冷地笑道,“今天晚上,恐怕就要有人被杀了。看你们谁担待得起。”
两个人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从这个警官的面色看来,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刘岱山赶紧问道:“要哪个位置的录像?我看看,也许正好录到了。”
“电梯的!”
“我们这里两栋楼,一共六部电梯,请问要哪栋楼的?”
许洁说道:“A栋。”
卢山青忙从带仓里取出三盒磁带,递给涂海涛:“都在这里了。”
涂海涛拿出一盒递给许洁,说道:“你是专业人士,你来放。”
许洁将磁带放进带仓,倒到头,开始快进播放。
时间从晚上9点开始,那是涂海涛和许洁离开电视台会议室的时间。
电梯里时而有人进进出出,更多的时间是空无一人。
第一盒磁带放完了,没有任何收获。
接着放第二盒磁带。
涂海涛对刘岱山和卢山青说道:“你们看仔细了,有没有生人进出。”
两个人忙不迭地答应着:“是,是。”
雪越下越大了,窗外,风的吼声也更加凄厉了。
第二盒磁带放完之后,涂海涛看看刘岱山和卢山青,两个人同时傻兮兮地看着涂海涛,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愚蠢。
涂海涛无奈地摇摇头。
许洁将第三盒磁带放进了带仓。
如果不出意外,这最后一盒磁带可以记录朱建文的行踪。
十点以后,画面特别单调了,一直无人进出。
十点三十五分,朱建文突然出现了。
涂海涛和许洁顿时来了精神。
涂海涛说道:“停!”
许洁马上按了“停止”键。
“往后倒!”
在涂海涛的指挥下,许洁将磁带往后倒了一点。
许洁操作着旋转钮,慢放朱建文进电梯的画面。
涂海涛指着显示器对许洁说道:“你看,他是跑进电梯的。”
许洁说道:“而且很慌乱,很害怕。”
“他被人跟踪了!”涂海涛说着按动了播放键,“你看,他在电梯里还惊魂未定。”
过了一会儿,朱建文走出了电梯。
又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人走进了电梯。
那人穿着病号服。
许洁说道:“这人是谁啊?怎么穿着病号服就回家了?”
刘岱山说道:“不清楚。”
涂海涛突然按了一下“停止”键,指着画面上那人说道:“你看,他只穿了一件衣服。”
卢山青在一旁说道:“疯子!”
涂海涛皱了皱眉头,示意许洁将磁带往后倒了一点,然后慢放,那人走进电梯的一刹那,露出了正脸。
涂海涛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拧成一个疙瘩,他疑惑地说道:“这不是冷建国吗?”
许洁问道:“冷建国是谁?”
“一个疯子!”
冷建国在14楼下了电梯。
一个又一个问号在涂海涛脑子里闪现。冷建国认识朱建文吗?他难道是杀人凶手?如果不是凶手,他冰天雪地的跑到朱建文家干嘛?
许洁按了一下“快进”键说道:“看是不是他带走了朱建文!”
画面上的电梯里又是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录像机发出“嘀嘀”的声响。
磁带放完了。
而冷建国还没有出来。
涂海涛问道:“还有磁带吗?”
刘岱山说道:“没有了。”
“没有磁带了,你们不知道更换啊?”
“可能……可能是睡着了,忘记换新的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罪案的……”
“简直是玩忽职守!”涂海涛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揍这两个保安一顿。
失踪的精神病人
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满了整个卧室,罗子涵倚在温馨舒适的床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子,眼睛呆呆地看看那盏南瓜形状的灯。她双手在被面上温柔地摩娑着,仿佛在抚摸一个人的脸,渐渐的,眼睛便红润了。
这床被子是母亲去年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当时她还嘲笑母亲太老土:“随便到哪个商场,抖能买床好被子,你还费什么劲?”当时母亲只是笑笑,说:“闲着没事干,打发时间嘛!”
至今想起来,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床头柜上放着母亲的照片,她伸手将照片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着,把相框紧紧地贴到胸前。她感到一阵寒意,但是她并没有把相框拿开,而是抱得更紧了,她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母亲。
罗子涵和哥哥都是被母亲一手带大的,在兄妹俩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十几年来,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们培养成材,没想到母亲却突然撒手人寰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罗子涵禁不住嘤嘤地啜泣起来,泪水洒到相框上,洒到了母亲的脸上。
“你要坚强!”
这是母亲遗书上的话!
罗子涵拼命地擦干眼泪,止住哭,脸上露出一副坚毅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同事罗桂云打来了电话。
罗桂云说话一向很快,这次更是连珠炮一般:“子涵,你今天最后见冷建国是什么时候?他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刚才我去查房时,一个病人在喊跑了跑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点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是冷建国。你最后见冷建国是什么时候?”
冷建国跑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这在康宁医院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个精神病人跑出去将给社会造成多大的隐患啊!
罗子涵坐直了身子,问道:“是刚刚发现的吗?”
“是,就在刚才。”
“他什么时候跑的?”
“不知道啊,所以问下你,不知道你今天见过他没有。”
“没有,今天我病人比较多,基本上一直待在诊室里。”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他是怎么跑的?”
“不知道啊!”
“我马上到医院来!”
“好,好。”
放下电话,罗子涵便皱紧了眉头。
冷建国失踪,实在是一件难办的事!他入院已经快有十年了,据说十年来,从没有人探视过他。问他有什么亲戚,他便罗列出一大堆的人名出来,有的人名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有的人名是市领导。再问这些人的联系方式,他便神秘地笑,不肯透露一个字。
冷建国属于强迫型人格障碍的患者,这种人格障碍的患者,通常过于追求井然有序、完美和控制。冷建国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排大小,比如把病人按高低胖瘦排成一列,比如系纽扣时必须从上往下,绝不能做错一个程序,而且他不但这样要求自己,也这样要求其他病人。一次,罗子涵跟院长一起巡视病房,她走在了院长前面,就被冷建国打了一巴掌,还批评她站错了地方。
同时他还被一种虚华型妄想性障碍所困扰。在罗子涵和大部分医生眼里,冷建国似乎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位被赋予了超乎寻常的权力的领导。他动不动就喜欢叫人写检讨,凡是跟冷建国打过交道之后,同事们便会问:“今天又要写检讨吧?”
冷建国一定是遭遇过什么重大事件,使他内心承受不了,于是一下子崩溃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件有这么大的威力,一直是个谜。不但这是个迷,就连冷建国入院都是一个迷。
现在,冷建国跑了,该到哪儿去找呢?
罗子涵穿好衣服,走出家门,冷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她赶紧钻进车里,点燃了火,驾车往医院奔去。
精神病人狂性发作
离开保安室之后,涂海涛和许洁便驱车直奔康宁医院。虽然知道冷建国不会在医院里,但他们还是要去问个清楚。尤其是冷建国种种怪异的行为,不断在涂海涛脑海中浮现,这种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与三名记者的死有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冷建国到底是什么人?
一到康宁医院,两人便冲下车,跑进病区。
刚进门,涂海涛便与罗子涵撞个满怀。
罗子涵打着哈欠,精神憔悴,看到涂海涛,马上便笑了起来,开着玩笑说道:“哎哟,涂警官,这么晚来做咨询啊?”
涂海涛说道:“罗医生,你在这里正好,我们来找个人。”
“警察办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罗子涵笑吟吟地问道。
“是,我怀疑你们这里一个病人与三宗谋杀案有关。”
“啊?”罗子涵惊讶地张大了嘴,“谁?”
“冷建国!”
“他?”罗子涵问道,“怎么会?”
“他今天是不是跑出去了?”
“是,”罗子涵说道,“不过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涂海涛疑惑地问道,“他一个人回来的?”
“是啊!”
“一个精神病人跑出去,还知道回来吗?”
“这个我们也觉得奇怪呢。”
“我们想去看看冷建国。”
罗子涵的困意已经全消了,带着涂海涛和许洁来到病房。
冷建国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
罗桂云医生和两个护士试图将他拉到床上睡觉,但是冷建国不停地摇头,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涂海涛蹲到冷建国面前,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冷建国惊恐万分地看着涂海涛,脸上渐渐泛起一个笑容,可是还没等那个笑容完全绽放出来,却突然消逝了,代之以一副极度惊恐的表情,嘴里咕哝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
冷建国怔怔地看着涂海涛,然后目光向涂海涛身后搜索着,之后停留在罗子涵身上,接着便尖叫起来:“她,就是她,她要杀我!”
罗子涵一怔,没想到这个疯子的疯病又加重了。
涂海涛转身指着罗子涵问道:“她要杀你吗?”
冷建国看看涂海涛,看看罗子涵,使劲地点点头:“是,她要杀我,还有她……”他伸出手指向许洁,“她……她也要杀我,”他的手指又指向了罗桂云,接着手指便点遍了屋内所有的人,“她,她,她……她们都要杀我!你要救救我!”冷建国紧紧地抓着涂海涛的胳膊。
涂海涛问道:“她们为什么要杀你?”
冷建国说道:“她们就是要杀我,她们要把我煮了熬汤喂狗,我就是狗,汪汪汪……”冷建国学起了狗叫。
雪还在下。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冷建国的怪异的狗叫声,让每个人都直起鸡皮疙瘩。
叫完之后,冷建国说道:“我迟到了,所以她们要杀我,我是狗,其实呢,我是领导,领导就是冒号,领导就是狗,狗也是领导。我写检讨,我愿意写检讨,只要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打死我也不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你看什么?”冷建国突然冷酷地看着涂海涛,然后阴狠地笑了起来,“你要写检讨,认识要深刻,彻底反思自己。”
听着冷建国的胡言乱语,涂海涛觉得脑袋都快炸了,他断喝一声,打断了冷建国的喋喋不休:“朱建文去哪儿了?”
“朱建文?朱建文是谁?”冷建国痴痴地看着涂海涛。
“你今天晚上去朱建文家里了。”
“朱建文,朱建文……”冷建国恍然大悟般说道,“他写检讨去了。”
涂海涛疑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写检讨?”
冷建国嘿嘿地笑了:“他犯错误了!”
“什么错误?”
“呵呵,你们不懂,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罗子涵走上前来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冷建国突然浑身痉挛,又大呼小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写检讨,我写检讨,认识深刻,认识深刻……”
涂海涛叹口气站了起来,问道:“冷建国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可是个谜!”罗桂云说道。
“谜?”
“冷建国入院快十年了吧,”罗桂云说道,“当年他是派出所送到我们这里来的。”
“派出所?”
“他在一家超市里捣乱,把超市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把整个货架都推倒了,说人家摆放的位置不对,他要重新摆起来。超市的保安上前劝阻,他便疯了一样动手打人。超市打了报警电话,派出所的人把他抓走了。抓他的时候,他还教育警察,说领导应该走前面,这是规矩。抓回去之后,派出所觉得他不是个正常人,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他没有家人?”
“不知道,也许没有,总之没有联系上,”罗桂云说道,“问过他好多次,他总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既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工作,在哪个单位或者公司工作。”
“入院以后,他还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攻击行为?”
“其实他算是老实的,他脑子里似乎总是在追求完美,一切事情都必须规规矩矩的,比如我们现在查房都特别规矩,主任医师走前面、副主任医师走后面,护士长走前面,护士走后面。如果不这样,他就要大发雷霆,就要让我们写检查,”罗桂云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病人,攻击行为并不错,偶尔有,也是因为哪个病人破坏了他心目中的规则。”
“他今天晚上回来是一个人回来的?”
“是,当时我们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他,谁知道他就溜溜达达地回来了。”
涂海涛看了看冷建国,冷建国在傻傻地笑。
涂海涛问道:“他回来后,没有换过衣服吧?”
“没有,”罗桂云问道,“怎么了?”
涂海涛没有应声,回头看了看许洁,四目相视,双方便都明白了没换衣服意味着什么。冷建国身上没有血迹,朱建文应该还活着。
涂海涛、许洁和罗子涵一起走出了康宁医院,夜已经很深了,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北风冷冷地吹来,许洁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涂海涛忙将风衣脱下来,递给许洁:“赶快穿上!”
许洁推辞着:“我不冷!”
“最烦你们女人罗嗦,穿上!”涂海涛命令道。
许洁笑了笑,说声谢谢,将风衣披上。
罗子涵微微笑了笑:“涂警官,你的胳膊还没好啊!”
“大概好不了了吧!”
“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找我。”
涂海涛笑道:“又要跟我讲我受到什么创伤?”
“就算交个朋友嘛!随便聊聊有什么不可以?”
“好吧,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从康宁医院出来,涂海涛和许洁直奔朱建文家。
也许正是朱建文把冷建国送回了康宁医院。可是朱建文为什么没有露面呢?今天晚上的疑点一个接一个,涂海涛的大脑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快速地处理着纷至沓来的各种信息。即便如此,他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天地间茫茫一片,在灯光的照射下,漫天雪花就像群魔乱舞。
这样一个雪夜,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恐怖的事。
恐惧,无处不在
关好你的门,关好你的门……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朱建文开着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冷建国原来发疯了!他“失踪”已经十多年了,他刚失踪那会儿,大伙都以为他故意跟大家断绝了联系,原来是住进了精神病院。今天晚上,(奇*书*网…整*理*提*供)要不是他穿着那身病号服,朱建文肯定想不到冷建国是个病人!
他更想不通的是,冷建国十年不见,却突然在一个寒冷的雪夜,跑到自己面前,喊着:“救救我!”
朱建文把冷建国让进门,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老冷啊,你这十多年时间,到哪儿混啦?也不跟兄弟们说一下?”
冷建国却不回答朱建文的问题,紧张地打量着房间,然后哀求道:“救救我!”
“怎么了?”
“谁?”
“每个人都想杀我!”
朱建文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心直钻到心脏里,他禁不住浑身打个寒颤,问道:“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犯错误了啊!”
“你什么时候犯错误了?”
“昨天啊,我迟到了!”
这时候,朱建文才意识到,冷建国已经疯了。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他犯的错误,是十年前的事了,但是在冷建国的记忆里,却是在昨天。朱建文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儿?”
冷建国还是惊恐地哀求着:“朱建文,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怎么救你?”
“你……你……你救救我……你帮我写检讨……你给我求情……”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
“你跟他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说。”
“好的,好的。”
……
朱建文开着车,想着刚才冷建国那副惊恐的表情,他实在想不通,那么一件小事,怎么会把一个人刺激成这个样子?冷建国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太差了?可是想想自己,他又实在能体会到冷建国心中的苦,兔死狐悲,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冷建国在朱建文家坐了一会儿之后,又突然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回去,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他们会杀了我喂狗!”
朱建文挽留冷建国在家住一宿,但是冷建国越来越惊恐了,说杀手随时会来要他的命!这种惊恐迅速传染给朱建文,让他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他开车将冷建国送回康宁医院。
冷建国执意不让朱建文在医院门口停车,他伸出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别被他们发现!”
朱建文笑笑,将车停下,放冷建国下车。看着他走进了医院大门,这才重新上路,驱车回家。
忙活了大半夜,朱建文已经犯困了。
可是等到走到家门口时,他困意顿消。
关好你的门!
但是房门却开着。
他记得自己是关好了门才离开的啊。
难道遭贼了?
如果真的只是遭贼就好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根血淋淋的舌头和喉管,还有那张诅咒一般的字条:关好你的门!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家门,随手将门关上,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门旁有一把铁质的雨伞,他随手拿起来,慢慢地走进客厅,客厅还是像走前一样,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穿过屋内走廊,将每个房间的门都打开,将每个房间的灯都点亮,甚至厕所也不放过……什么异常都没有!
这让朱建文越发感到恐惧!
如果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就证明是小偷来过!
如果是小偷来过,那该多好!
朱建文的目光停留在卧室内一排立式的衣柜里。
那一排衣柜足够高,也足够宽,足以装下好几个人!
他冲着衣柜大喊一声:“出来!”
根本没人回应,朱建文的喊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那样诡异,他自己都被这声大叫吓坏了。
也许是窗缝里透进来一丝冷风,吹得衣柜的门微微地抖。
也许那里面真的藏着人,藏着那个变态的杀手!
朱建文缓缓地走到衣柜前,右手抡着伞,左手一下子把门打开,右手的伞同时急如星雨地击打下去。
衣柜里的衣服被他打得掉了满地。
他又打开另外几扇门,把所有的衣服都打落在地,这才长长地喘口气,将铁伞丢到了床边。可是刚刚喘了几口气,门铃声突然急骤地响起来,他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谁会上门呢?
那根血淋淋的舌头再次浮现到脑海里。
他重新拿起铁伞,走到门前,问道:“谁啊?”
门外没人说话,但是门铃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