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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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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开,还有一更

(五〇)下() 
今年四月十五日,正是嘉?和红叶溺毙文澜阁的那一天,我怀着满心的伤痛要去看望她们,却被熙平拦下。我的惊恸与悲愤,尽皆落入她不屑的双眼。端午夜宴时再见熙平,王氏已被我驱赶出宫。那些不过是我入宫头一个月的事情,如今看来,却似很久以前。或许在不知不觉之间,不但锦素,连我自己也变了许多。

    我挥手令绿萼出去,微笑道:“这全仰仗皇上与两位贵妃的仁德、长公主殿下昔日的教导和华阳公主的福泽,玉机何敢言功?”

    熙平放下茶盏,向我缓缓伸出左手,示意我坐在她的下首,含一丝嘲讽道:“若说帝妃的仁德和公主的福泽,那车舜英为何自请出宫了?听驸马说,皇后退位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偏偏在那时出宫,自然惹得好事者诸多猜疑。可怜原本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进宫做了一遭女巡,便成了众人的谈资。”

    我曾经深恨车舜英的无事生非,当此刻,我心中颇有些快意。然而,如眼前猛然窜起的炭火,这快意迅速化作零星烟尘。我不觉叹道:“这不过是一时的。车舜英其实是有些可怜的。”

    熙平口角微微一翘,似是冷哼一声,说道:“玉机甚是好心,竟然还怜悯于她。可怜也好,可恨也罢,俱是当初的罪孽。庆幸她还有几分自知,居然知道早早抽身,也不算太愚蠢。”

    我不由想起那日车舜英来长宁宫求我,那一点腊梅的香寒犹在掌心,我不自觉握紧了左拳,只澹然一笑,问道:“殿下去看过了慎媛娘娘了么?娘娘甚是想念殿下。”

    熙平道:“午膳后便去瞧过了,病了这么一场,瘦了好些。”说着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一抬眸,探察的目光凝注在我脸上:“慎媛虽说深恨周贵妃,但向来守着一线清明,戕害皇子一事,她是做不出来的。若不然,周贵妃也不会一连生下四个孩子。玉机你说,是不是?”

    我淡淡道:“殿下所言有理。”

    熙平又道:“玉机一向知道,皇上有心废后。这一次娘娘说她只是一时鲁莽,皇上却偏偏不肯原宥她。听闻玉机也曾翻看内史,更向皇上求过情,想必熟知内情。不知实情究竟是怎样的?”

    我知道她已经对废后一事起了疑心,然而此等木已成舟的宫闱秘事,还是少说为妙,于是摇头道:“玉机所知,并不比殿下多。若玉机真的知晓内情,恐怕皇上与两位贵妃也不容玉机继续为官。”

    熙平的目光中犹带着三分怀疑,久久凝视于我。然而我丝毫不惧,坦然面对。一时间南厢里静得只余舌焰猛然窜起的轻微爆裂声,又听得窗外小丫头们比对窗花的嬉笑声。熙平似被这轻快的笑声唤醒,她转开目光,失笑道:“你这宫里也太没规矩,不但门房茶房没人,主人在房里说话,奴婢还在外面吵闹。这若是在公主府,早便要打板子了。听闻你日日教她们读书,便教出这些没上没下的丫头来?”

    我心中一动,笑道:“宫规森严,她们年纪又小,只在这长宁宫中才得片刻玩笑,便由得她们好了。何必苛责?”

    熙平微笑道:“玉机对丫头们也这样好,莫不是感同身受的缘故?”

    我恭谨道:“玉机当日在长公主府时,柔桑县主待玉机姐妹便是如此

    。玉机感念县主一番恩德,今日有幸为主,不敢不宽仁以待。”

    熙平微微叹息道:“难为你还念着柔桑,你可知道,柔桑甚是想念你。”

    我忙道:“臣女也甚是思念县主。长公主何不常带县主入宫?”

    熙平道:“柔桑还小呢,孤怕她任性逾矩,得罪了皇上和各宫娘娘,待大些再说。”

    我想起端午夜宴,柔桑还未被封为县主时,曾向昔日的伴读——也就是我,行了半礼,可见她已被熙平长公主**得甚是得体。想起端午那夜的《定婚》一出,不由好奇道:“殿下曾说,已将县主许配给二殿下。当时二殿下还是赫赫扬扬的嫡子,如今却成了卑微的庶子,未知殿下可想过,将这门婚事当做笑谈作罢?”

    熙平不假思索道:“嫡庶之变,固是残酷,但也最为玄妙……孤绝不改变心意。”

    我一时有些呆,好一会儿才道:“殿下真乃守信之义人。”

    熙平笑道:“这却不敢当,还要玉机成全才好。”

    我不解道:“殿下何意?”

    熙平站起身,唤来守在门口的慧珠,一面披上斗篷,一面微微向我俯身道:“如今二殿下全靠玉机**,你若能为柔桑**出一个好夫君,孤自会践约。”

    她的面孔离我双眼尽有尺许,一双明亮双眼尽是戏谑的笑意。她虽然已年过三十,但仍然肌肤柔嫩,宛似少女,与我当年在汴城西市初见她时并无半分不同。然而,我能清晰的记得初见她时那些新奇、惊艳、感恩、期盼的心情。此刻的我,心中却尽是疑惑。是她老了,还是我长大了……

    我微笑道:“殿下说笑了。”

    熙平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直起身子,我忙扶了她的手慢慢走出了南厢。庭院中洒了一地的彩纸屑,十几张剪坏的窗花被揉成一团随意丢在一旁,滚到熙平脚下。芳馨和白?忙领众人起身行礼,院中顿时鸦雀无声。熙平笑道:“何必多礼,你们且乐着,孤看着也高兴。”

    芳馨躬身道:“奴婢们不敢失礼。”

    熙平轻轻踢了一下纸团,走上前去看了两眼剪好的窗花,赞道:“果然很精巧。”又回头对慧珠道:“咱们府里也要多贴些这个才喜庆。”

    慧珠应了,这才扶过熙平。我送她到长宁宫正门口,眼望她进了益园,方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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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早年有包办婚姻的朱安夫人,后来跳出牢笼,和许广平组织家庭。但鲁迅的弟弟周作人由于和鲁迅不睦,始终不承认许广平的地位。鲁迅去世后,周作人发的讣闻里特别提到“家嫂”,指朱安夫人,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这时都不忘给鲁迅添堵。

    昌平郡王高思谊有为皇帝哥哥添堵的意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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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上() 
第二日正当小年,又是华阳公主的满月之礼,宫里连开了三天的戏酒。因为头一天看戏看得太晚,不觉着了风寒,第二日体热头沉,便有些起不来了。我只得命人去请慎媛过来,和乳母李氏一起带高曜去前头看戏。

    半睡半醒之间,竟然到了晌午,芳馨走进寝殿将我唤醒。我在南厢用了午膳,便捧着手炉,盖着一袭织花锦被闲坐在庭院中晒太阳。宫里静悄悄的,我散着头发,芳馨站在我身后,用一柄疏齿桃木梳为我梳头。我伸右手微微遮挡住头顶刺目的阳光,说道:“这宫里怎地这样安静,人都去哪里了?”

    芳馨笑道:“姑娘忘记了么?今日延秀宫开戏,今早慎媛娘娘带二殿下去前面赴宴了。她们也脚不沾地的服侍了一年了,这会儿哪里还肯老老实实呆在宫里的。”

    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气息如夏日里酸爽的梅子糖,激得我浑身一颤,芳馨忙按着我的肩膀道:“姑娘冷了么?”

    我往锦被中缩了一下,拍拍左肩上芳馨的手背,芳馨的左手柔嫩而温暖,我心里甚是安定:“无妨。原本用了午膳就有些犯困,如此倒是清醒了不少。虽说病着,可总在屋里呆着也不好。”

    芳馨道:“现下还暖和,姑娘坐一会儿还无妨,但过一会儿还是进屋去吧。”

    我只是闭着眼,并不答话。芳馨的手势极其轻柔缓慢,心中仿佛有一片春水柔柔的荡开涟漪,弥漫着团团暖雾。芳馨轻声道:“姑娘似乎有所想……”

    我缓缓应道:“我在想……熙平长公主。”

    芳馨道:“熙平长公主如何?”

    我微微叹一口气,微笑道:“不知怎地,熙平长公主总是让我想起一个古人。”

    芳馨问道:“那人……也是一位公主么?”

    我笑道:“姑姑,你总是一语中的。不错,那人是公主,名叫刘嫖。”

    芳馨笑道:“姑娘日常总是说许多故事给二殿下听,今日也赏一个给奴婢听听。”

    我侧一侧头,芳馨便将我左鬓的乱发打理整齐。我闭目娓娓道:“刘嫖是汉文帝刘恒的嫡长女,母亲是窦皇后,弟弟是汉景帝和梁孝王。以她这样显赫的身世,你知道她嫁给了谁么?”

    芳馨笑道:“姑娘考校奴婢呢,奴婢怎会知道?”

    “她嫁给了堂邑侯陈午。陈午乃是汉初一个微不足道的功臣陈婴的孙儿。陈婴最初为东阳令史,秦末天下大乱,东阳少年杀死县令,欲奉陈婴为王。陈婴的母亲对他说道:‘自我嫁入陈家,从未听闻你祖上有富贵显赫之人。今日忽得显名之机,甚为不祥。不如便带领着这几千人投靠别人,若胜了还可封侯,败了也好脱身。’陈婴深以为然,便投靠了项梁。后来又转投了汉王刘邦,据说在功臣表上不过排在末尾(注1)。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刘嫖竟然嫁了这个籍籍无名的陈午。”

    芳馨沉吟道:“说起来,熙平长公主也只是嫁了一个判官司的刑官,后来这位曹驸马得了信亲王的岳丈林司纳的举荐,做了一个言官

    。”

    我微笑道:“不论刑官还是言官,品级都不高,而且无缘置喙朝政大事。”

    芳馨奇道:“言官不是可以上折子么?”

    我摇头道:“言官只是监察朝政吏治,可直接向皇上上书,便是说得不妥,通常也不会被怪罪。但说到决策军民大事,皇上是不会让他们过问半点的。想想信亲王娶的是言官之首的女儿,熙平长公主凤台选婿也只选了这样一个不咸不淡的小官……。”

    芳馨问道:“后来那位刘嫖公主又怎样了呢?”

    “后来景帝继位后,先封了郦姬之子为太子。刘嫖向来趋奉这个做皇帝的弟弟,时常敬献美人,惹得郦姬十分不快。刘嫖曾提出要将女儿陈阿娇嫁与太子,被郦姬一口拒绝。刘嫖怀恨在心,便常在皇帝弟弟面前诋毁郦姬母子,同时将女儿阿娇许配给胶东王刘彻。后来太子果然被废,刘彻便成了太子,便是后来的汉武帝。刘嫖常日里只是一个骄奢的帝女,可是这一次,她不动声色,赢得极漂亮。武帝初立的时候,颇承这位姑母的情,对陈皇后也是极包容的。”

    芳馨思忖良久方道:“姑娘是疑心熙平长公主的用心么?”

    我一笑:“长公主是我的恩主,我怎敢疑心于她……”

    芳馨怔了片刻,若有所思。良久,只是轻轻揉一揉我的太阳穴,说道:“姑娘在病中还如此多思,这病可难好。”

    我只觉身上暖洋洋的,遂掀开被子,拢拢头发,转身对芳馨道:“姑姑你知道吗,长公主那天问起皇上废后的因由了。”

    芳馨吃了一惊,忙问道:“那姑娘告诉长公主了么?”

    我看到阳光在她黑色的眼仁里凝聚成惊惧茫然的一点,不由笑道:“姑姑放心,我自然没有。”

    芳馨这才抚胸叹道:“那便好。如此秘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我站起身来,扭扭腰肢,笑道:“才坐了这一会儿,便又困了。”

    芳馨忙上来扶我:“姑娘这会儿进去歇着也好,一会儿二殿下就要回来了,若缠着姑娘说故事,只怕姑娘又不得好好休养。”说罢又将摊凉的药递给我,我一口饮尽,又含了一颗酸甜的梅子,皱眉含糊道:“咱们进去吧。”

    这一觉便睡到晚膳时分,谁知病势转重,身子又开始发冷,只得喝了一碗热粥,蒙着被子发汗。晚间只迷迷糊糊听见慎媛送了高曜回来,在外间轻声询问我的病情。又听得高曜娇脆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了好些才静了下来。如此一夜睡得甚沉,清晨醒来只觉又渴又热,嗓子也哑了,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众人见我神清气爽,都十分喜悦。

    正在南厢用早膳时,高曜高高兴兴的进来看我。只见他穿了一身红彤彤的蟠螭织锦狐皮袄子,漆黑油亮的风毛扑在他又红又圆的小脸上,显得一团喜气。我笑着拉了她的手道:“殿下昨日几时回来的?”

    高曜道:“孤在定乾宫领了晚宴便回来了,一回来就见玉机姐姐睡着。后来还是母亲说了故事给孤听的呢。”

    我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慎媛娘娘说了什么故事给殿下听?”

    高曜笑道:“母亲昨夜说了《硕人》(注2)的故事给孤听

    。”

    我心中一黯,抬头望了望东窗上透出的晨曦。那欢快的朝阳经过一层厚厚的窗纸,只剩了一点勉为其难的光亮。屋内还点着琉璃灯,炭盆里偶尔冒起的火光照得人影微微一晃。炭气有些浓,我不觉气闷,勉强笑道:“这故事好听么?”

    高曜撇撇嘴道:“诗是很好听,可是故事甚是无趣。玉机姐姐,什么是无宠而终?”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便是说一个人,没有帝王的宠爱,孤独失意,一直到死。”

    高曜顿时吓了一跳,小脸上全是困惑和怜悯:“那母亲说的那个庄姜娘娘(注2)便是无宠而终。”

    我问道:“娘娘还说了什么?”

    高曜摇头道:“母亲没说什么,只是说那个庄姜娘娘很可怜。”

    我松了一口气,将东窗开启一条缝,晨光绚烂,丝丝屡屡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高曜爬上榻,定定的看着我。我微笑道:“无宠而终,是有些可怜,但远不是最可怜。”

    高曜好奇道:“那什么才是最可怜的?”

    我凝思片刻,说道:“宫中之人,一生荣辱,都在皇上。无宠,是清苦了些,但并不会使一个真正高洁自在的人失却内心的安宁。最可怜人,是将自己也当作帝王的玩物,从此自怨自艾,再也不能好好做人。”

    高曜虽然并不能完全听懂,但也颇为高兴,说道:“果然如此么?”

    我郑重道:“正是如此。下一次娘娘再说这样的故事,殿下便以此话回答娘娘,娘娘定会十分欣慰的。”

    高曜喃喃道:“最可怜的人,是将自己也当作玩物,从此自怨自艾,再也不能好好做人……是么?”

    我点点头。高曜笑道:“那孤今日见了母亲,便这样对她说。”

    注:

    1,出自《史记?项羽本纪》,原文为:陈婴者,故东阳令史,居县中,素信谨,称为长者。东阳少年杀其令,相聚数千人,欲置长,无适用,乃请陈婴。婴谢不能,遂??立婴为长,县中从者得二万人。少年欲立婴便为王,异军苍头特起。陈婴母谓婴曰:“自我为汝家妇,未尝闻汝先古之有贵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属,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婴乃不敢为王。谓其军吏曰:“项氏世世将家,有名於楚。今欲举大事,将非其人,不可。我倚名族,亡秦必矣。”於是众从其言,以兵属项梁。

    2,出自《诗经?卫风?硕人》,原文为:硕人其颀,衣锦?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孙痫穑?云?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瑁?g鲔发发,葭?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a。”这首诗描写齐女庄姜与卫庄公婚礼的盛状和庄姜的美貌,后庄姜无子无宠,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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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开,还有一更

(五一)下() 
高曜走后,我饮了药,便蜷在榻上看书,才看了几页,便觉头昏眼涩,遂放下书随口道:“不知殿下这会儿在看什么戏。我这样最爱看戏的人,偏偏病了,真是有些不甘心。”

    芳馨正坐在一旁低头绣着一件冬衣,闻言抬头一笑道:“姑娘确实病的不是时候,如今嗓子倒了,连给二殿下说故事也不能了。”

    我伏在枕上,细密的丝线爽滑微凉,我一面细细打量枕上的月下横眉,一面自嘲道:“若每日里不给殿下说个故事,我当真是放心不下。”

    芳馨失笑道:“难道只有姑娘说的故事才是好的?昨日娘娘说的那个又如何?”

    我轻轻哼了一声道:“自然是好故事,只是这样颓唐失意的故事,不当说给殿下听。殿下还小呢。”

    芳馨笑道:“奴婢时常听姑娘说些王侯将相耍心眼子的故事给殿下听,难道这些就不颓唐失意,就不无趣了?”

    我忙撑起身子,不禁笑道:“我说的这些,都是君子权斗,智谋纷争,考校一个人的脑筋的,全无一丝颓唐失意。想想二殿下是皇子,将来争权夺利斗气耍心眼子恐怕是一样也少不了的,早些听听古人旧事,也少吃些亏。姑姑也听了不少了,难道连这也不明白?”

    芳馨继续飞针走线,针脚依旧整齐细密。“这个,奴婢自然明白。只是瞧姑娘没精神,故意使姑娘多说两句话罢了。”

    我又躺了下来,闭目养一会儿神,又问道:“姑姑,昨日我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宫里可有什么事么?”

    芳馨将绣花针在头上擦了两下,笑道:“姑娘昨日病着,自太后以下,各宫的娘娘公主都遣人来探病了,见姑娘睡着,只让奴婢转情便罢了。都赏了些东西,多是补品和吃食,奴婢早便收好了,姑娘放心。”

    我叹道:“自然没有不放心的,只是病中无聊,因此闲问罢了。”

    隐约有丝竹之声传来,我便将东窗开了一条缝,扒在窗口凝神倾听。芳馨见了忙丢下竹绷子,关了窗道:“姑娘的病还没有好,怎能吹风?”待听到乐声,便抿嘴笑道:“姑娘不若想些爱吃的,吩咐奴婢去做。幸而小厨房里的丫头们还没有都去前面听戏。”

    我只得坐好,将锦被拉扯到胸口,说道:“我病了,恐怕今日也不能教丫头们念书了。”

    芳馨笑道:“姑娘教的功课是越来越难,跟着姑娘念书的丫头也越来越少了,如今,就剩了了红芯和绿萼,还有启祥殿的芸丫头了。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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