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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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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馨道:“那就植小树,姑娘亲看着它长大,岂不是更好?”

    一语勾起我的伤感,我轻叹道:“小树若长成可用的乔木,要许多年,也不知道等它们长成,我还在不在这宫里了……”

    芳馨原本走在我身后半步,听了这话,连忙疾走几步,在我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姑娘请恕奴婢放肆,姑娘虽然位份高,但年纪还小,怎可作此悲音?这可是大大不祥,快啐几口,去晦气!”

    我一笑,忙往地上啐了两口,扶起她道:“我不过说句玩话,姑姑何必如此?”

    芳馨道:“宫里虽然自太后以下,都十分宽和,但毕竟人多,是非也多。姑娘又服侍着皇子,万不可有一丝的懈怠。如此灰心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我十分感慨:“姑姑放心,我再也不说了。”芳馨这才松了一口气,复又跟在我身后。

    我沉吟道:“也不知道锦素在不在宫里。”

    芳馨笑道:“姑娘若不忙,就到永和宫去看看于大人又何妨?”

    我右手握住左手食指上的桂纹戒指,迟疑道:“我这样去可唐突么?”

    芳馨道:“那有什么,姑娘只不过顺道看望罢了,在不在,只说句话便出来了。这会儿刚用过午膳,想必没什么事。”

    我点头道:“那便去看看吧。”说着吩咐红叶和内监等在宫外,我扶着芳馨的手,进了永和宫。

    永和宫与长宁宫一样的规制。转过照壁,便见两株高耸的银杏。午间宫苑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走到西配殿的门口,正要扬声,忽听里面有人低声道:“才刚听济慈宫的宜修说,早膳后皇上去太**里请安,太后趁便劝皇上暂且放放亲征之事,恰巧皇后也去了,便也劝着。皇上不好恼太后,便将皇后申斥了两句。皇后委屈得什么似的,一直在太**里哭到午膳时分才走。”

    另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母亲,我听说在宫里私自传递消息,被拿住可是大罪,尤其是这样的消息。前日芳馨也向玉机姐姐说了什么,玉机姐姐当时便告诉她不可如此。母亲虽然与宜修姑姑交好,但也不能犯险越矩。”这正是锦素的声音。

    杜衡闲闲道:“宜修是个难得的,与我交好,我们不过闲话两句,旁人不会知道的。且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只是下次你不可这么实心眼,再一五一十的告诉那位朱大人了。恐怕她已经疑心我们了也说不定。”

    锦素道:“玉机姐姐待我很好,什么话都不瞒我,我若瞒着她,心里有些过不去。”

    杜衡道:“我听你说起她的事,倒觉得这位朱大人心里十分有成算,小小年纪,能这样虑事周到,实属不易

    。她若是服侍公主,倒也罢了。可是如今她服侍的是皇后的嫡子,咱们却不能不多留心了。”

    锦素道:“母亲,就算皇后之子有夺嗣之心,那也是该当的,谁让二皇子是嫡子呢?我和玉机姐姐也不必如此吧。”

    杜衡叹道:“我知道你把她当做知心的朋友。可是你要知道,咱们服侍的周贵妃和皇长子,于皇后可是肉中之刺、喉中之鲠。若二皇子做了太子,将来又做了皇上……锦素难道忘记了汉高祖吕后的事情么?”

    锦素吸一口气道:“母亲虑的极是,只是咱们在这里费尽思量,不知贵妃娘娘是怎么想的呢?”

    杜衡道:“如今皇上还年轻,又偏爱周贵妃和皇长子,眼下还无虞,只不知天长日久,又怎么样呢?你既然做了女巡,就不能不想着些。”

    锦素黯然道:“照这样说,女儿还不如不来选这个女官。”

    杜衡道:“你不来选女官,难道愿意一世都做个罪官之女,操持贱役么?你死去的父亲又指望谁呢?”

    只听衣衫??之声,锦素道:“是,女儿失言了。”

    我听到这里,不觉痴了。芳馨忙在我耳边道:“姑娘要么进去,要么走吧,在这站着被人看见了不好。”见我恍然不闻,便又轻轻晃了我一下。我这才醒过神来,轻轻退了几步,又故意放重脚步,扬声道:“锦素妹妹在么?”

    内殿脚步细碎,锦素和杜衡忙走了出来。只见锦素穿着家常的若草色上衣,系着鸭卵青的长裙,头上仍戴着那只黑檀木长簪。杜衡见了我,神色微变,即刻行礼。

    我勉强笑道:“我准备去那文澜阁看看,正巧路过永和宫,便想着来看看妹妹,妹妹在做什么呢?这宫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妹妹这样省事,竟不要丫头们服侍的?”

    锦素拉着我的手走进内殿,说道:“她们都还年幼,中午熬不住困,我干脆打发她们出去歇着了。”

    只见殿中上首是一张长阔的海南黄檀木书案,五个笔筒中各样软硬长短不同的毛笔,插得如树林一般。又有四方各样纹路的砚台一溜摆开,旁边摆着几只供墨。一张雪绸宣摊着,用青花瓷镇尺压住。书案后面一整面墙都是前朝书法名家用草书抄写的名章,左右的隔断清漆榆木架上摆了几只玉瓶和几本名人法帖。

    我叹道:“妹妹的屋子果然是阔朗大气,比我的屋子强多了。”

    锦素笑道:“姐姐说哪里话来,姐姐的长宁宫和我的永和宫都是皇后亲下旨布置的,都一样的。”说着与我同坐在榻上。

    杜衡早出去叫小丫头奉茶进来。我想着刚才她们母女的言语,不由多看了杜衡几眼。她的容貌与锦素有六七分像,眉宇有些硬朗,透着坚毅的神色。虽然常自垂目不语,但眼皮一抬,目光锐利,无可掩饰。杜衡察觉道:“朱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我不觉说出心中实话:“我不过是羡慕姑姑和锦素妹妹有这样好的福气能日日守在一起。我却不知多早晚才能见母亲一次。”说着鼻子一酸,眼眶一热。

    锦素宽慰道:“姐姐不必伤心,按例姐姐的母亲每隔三月可进宫来瞧姐姐一次,端午时姐姐便可见到母亲了。”我只瞧着她会心一笑。

    出了永和宫,我呆了片刻

    。芳馨小心道:“姑娘,还去文澜阁么?”

    我瞧了她一眼,微笑道:“以后再去吧,这会儿有些困倦,回宫吧。”红叶一脸不解,只得带着两个内监捧着装书的布袋呆呆的跟着。

    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朱大人请留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徐嘉?带着一个小丫头慢慢走了过来。只见她身着青蓝色锦缎长衣,衣服上只略绣了几朵碎花点缀,头上也只用银环束发,十分素雅。我忙见了平礼道:“徐大人安好,大人从哪里来?”

    徐嘉?肤色雪白,五官却平常,然而衬着她今日装束,倒让我想起了玉枢,于是语气中不由含了三分亲切。

    徐嘉?笑道:“才刚从文澜阁过来。”

    我见她和丫头两手空空,不觉奇道:“姐姐从文澜阁过来,怎么没挑些书呢?”

    徐嘉?道:“原本就专程去借两册书回去看的,谁知才到门口,便听宫人说文澜阁今日盘点,看书拿书的一律不让进去。”

    芳馨道:“宫里藏和藏珍阁都是每月初一和初二两日盘点,今日是初五,按理不当盘点,怎么倒不让人进去呢?”

    徐嘉?微微一笑:“听说是文澜阁中丢了几册要紧的藏书,大家混赖,因此今日重新查账呢。”

    我笑道:“幸而我在永和宫逗留了一会儿,不然也得扑个空。”

    徐嘉?走近一步道:“朱大人这可是回宫么?”

    我颔首道:“正是。徐大人也回宫么?”

    徐嘉?道:“是啊。我和朱大人回宫去也是同路,不知能否赏光一路同行?也可彼此解闷。”

    我忙道:“妹妹求之不得。”于是徐嘉?便与我走在最前,众人跟在身后。

    我自和她在陂泽殿中辩过之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册封那日,都没有彼此道喜。她是第一个搬离粲英宫的人。今早给皇后请安,亦不过点头之交。我不知她要和我同行有何用意,因此一言不发,只等她先说。

    徐嘉?道:“妹妹那日在殿上得罪了朱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想我和大人一样都读《论语》,见识却远远不如,真是惭愧。”

    我忙道:“徐大人不可如此说。妹妹在殿上放肆,是陆贵妃宽宏大量,不加怪责罢了。我这点微末见识,只好拿来抛砖引玉的。大人的见识胜我十倍。”

    徐嘉?道:“朱大人何必自谦。我回去仔细思想,觉得大人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对孔夫子未免偏颇了些。”

    我不想她要与我讨论孔子,不觉有些诧异。只听她接着说道:“冉有为鲁季氏将兵,与齐战于郎,克之。季康子问冉有道:‘子之于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道:‘学之于孔子。’(注1)可见孔夫子于兵法并非不通,不然怎能教导出冉有这样的将才?我只觉得夫子并非不知治国也要刑法和兵事,只是他心中的大同之邦,是民皆贤德,讲信修睦,实在用不着这两样的。姐姐说是么?”

    我略略思量,只得说道:“徐大人说得很是。只是春秋乃是乱世,百姓处于困顿之中,衣食尚且不继,子女不能顾全,又如何让他们知道礼乐为何物呢?故当时的国君都知道夫子是个圣人,却又弃他不用

    。其实我和徐大人的心思是一样的,徐大人为夫子叹惋,我又何尝不是呢?”

    徐嘉?一愣:“原来朱大人是这样想的,前几日在殿上,是我失仪了,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我忙道:“徐大人过谦了,叫我怎么担当得起呢?”

    徐嘉?道:“我辈本是女子,读书只为明理。只是我这人却有个呆心思,遇到书上的所说的事情,便爱穷辩,如此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还是改不了。让朱大人取笑了。”

    我不觉失笑道:“徐大人这个性子妹妹十分爱重。妹妹闲来无事也喜欢画几笔工细楼台与美人。只是画技差得很,也只乐在其中罢了。徐大人所谓的呆心思又何尝不是妹妹的痴心呢,彼此都是一样的。”

    徐嘉?踏着小径上落下的重重**花,微笑道:“朱大人原来喜爱作画。其实妹妹也会两笔写意。朱大人若不嫌弃,今后可一道切磋画技,互评互赏,好么?”

    我忙道:“自然是好的。徐大人无事可往我宫里坐坐,我们一道读书,一道作画,早该好好亲近了。”

    徐嘉?点点头道:“我是六月十五的生辰,未知姐姐芳辰?”

    我笑道:“我是三月初六。如此我年长三个月,便称徐大人一声妹妹吧。”一路语笑晏晏,到了长宁宫的西侧门,我便与她分手了。

    回到灵修殿中,我呆坐了好一会,扶着青瓷茶盏的手不由颤抖。芳馨道:“姑娘不若去眠一眠。”

    我站起身来,走到一对白瓷净瓶前。白瓷色如白玉,光可鉴人,只见我自己的影子被压扁了投射在瓶子上,眉眼挤在一处,十分滑稽。我不由叹口气道:“我怎么睡得着呢。”

    芳馨忙走到我身后道:“奴婢再说句不知高低的话。姑娘的年纪虽小,可心思也太重了。”

    我伸指甲弹了一下净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姑姑,难道杜衡的话说得不是么?”

    芳馨道:“依奴婢看,姑娘小心应对是应该的。但谁做太子都是皇上的意思,哪能怨到娘娘们的身上,更与大人不相干。大人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其它的,也不必理会。”

    我又走到香几旁,揭开洒蓝釉三足香炉的盖子,轻轻一嗅道:“点些醒神的香吧。”又放下盖子道:“姑姑难道没听过汉高祖吕后的故事么?”

    芳馨笑道:“奴婢没有读过书,这汉高祖吕后是什么人?”

    我叹道:“吕后是汉高祖刘邦贫贱时的原配妻子。后来高祖有一阵子执意要废去嫡子,立戚夫人所生的赵王如意为太子。皇后费了好大心思,才保住了儿子的太子之位。高祖驾崩后,吕后毒死赵王如意,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

    芳馨惊叹道:“奴婢今日才知道。说起来,如今的情势到和当年有几分相似。他们恐怕受到牵连,故此日夜担忧。”

    我重新坐在案前,望着殿外一丛紫色的丁香花道:“但愿我们都白忧愁才好啊。”

    注:

    1,出自《史记·孔子世家》。

(一七)() 
四月初八一早,从皇后处请安回来,宫人们便将二皇子的东西陆续搬到长宁宫来。午后,我亲自到守坤宫去迎接二皇子。

    我带着芳馨、白?、红叶等,沿着东一街往南缓缓而行。太阳半遮在灰白的云朵之后,有些气闷,比前两日陡然热了许多。我一早便换了藕荷色纱衫,但不过走了一会儿,便隐隐有了汗意,不觉笑道:“想不到天气这样热,今早应换单衫才是。”

    芳馨道:“午间自然热,早上却凉,大人起的又早,穿少了,该着凉了。”红叶忙为我打扇,我方觉好些。

    不一时到了守坤宫的正门口,守门的小内监见了我,忙行礼。我转过照壁,见院内插烛似的侍立着十来个宫人。只见一个梳双丫角的七八岁小姑娘笑道:“朱大人来得早,皇后正和二皇子在后花园里散步呢,奴婢领姑娘去。”

    我见这小姑娘虽然尚未长成,但皮肤白皙,五官标致,将来是个美人无疑,不禁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是服侍二皇子的么?”

    她笑道:“奴婢今年七岁,叫做芸儿,服侍二皇子有一年了。”说着领我从角门走出,穿过右侧的抄手游廊,通过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

    但见小小一方花园,奇石林立,水流清澈,但凡裸露出来的土地,都种了各色的牡丹。过去我在长公主府,也曾见过各样名贵的盆栽牡丹,但像这样使人只觉浮游于五彩花海的阵势,我还第一次见。我身旁一簇景玉正迎风怒放,雪白的花瓣似重重鲛绡,包裹住花心一点羞涩而娇艳的绛紫

    。真可谓清雅到了极处,又富贵到了极处。我想,若将周贵妃比花,这景玉当真再合适不过了。我微笑吟道:“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注1)

    红叶笑道:“姑娘又念诗,还把自己名字给念进去了。”

    我沉醉于这片花海,笑意更浓:“这句话,虽是咏梅花的,但形容景玉的风姿,也很贴切。”

    我缓缓前行,眼前一片姹紫嫣红,楼台亭阁,一概不见。几簇姚黄与魏紫,夹道相对,花朵伸到小径上,仿佛两只手努力的伸向彼此。皇后带着着二皇子坐在花间的白石条上,王嬷嬷和另一个奶母带着十几个宫人侍立在旁。远远的,皇后便看到了我,向我招手。

    我忙走了过去,向皇后行礼。只见皇后穿了一件荼白色长衣,头上簪了一朵景玉,二皇子身着绿地八宝团龙袍,母子俩都十分清爽。皇后笑道:“玉机你来得这样早,本宫却舍不得将二皇子交给你呢。”说着,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的一块大石上。

    我欠身道:“臣女不敢迟误。”

    芸儿机灵,忙掏出帕子扫了扫大石,请我坐下。我见她伶俐,又知道她将来必是跟去长宁宫伺候的,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却见王嬷嬷瞪了她一眼,她只低着头。

    皇后向二皇子高曜道:“皇儿,这位朱大人,这两日早晨都见过的,还记得么?”

    高曜一张圆脸,双颊饱满,唇色嫣红,仿佛女孩儿一般,只听他稚嫩的声音说道:“儿臣记得这位朱大人。”

    皇后道:“以后母后不在你身边,便是这位朱大人照料你。快去向朱大人行礼。”

    高曜被抱下石凳,走到我面前,规规矩矩向我行礼,我连忙还礼。只听他脆生生的问道:“朱大人会说故事给孤听么?”

    我一笑,蹲下身来道:“殿下若爱听,臣女日日说给殿下听。”

    高曜侧头想了一想,说道:“李嬷嬷说给孤的故事,总是《孝经》上的那些,孤都熟读了,朱大人能说些别的么?”

    我心里暗笑,说故事给小孩儿听,正是我过去在长公主府日日都要做的事情,这孩子还比柔桑还要小两岁,只把过去说给柔桑的再说一次,一点不费心神。我忙笑道:“臣女这里有的是故事,殿下只管放心。”

    高曜道:“那请大人现在就说一个给孤听,孤要听你说得好不好。”

    皇后嗔怪道:“皇儿不可这样无礼。”

    我微笑道:“既要说故事,还请殿下坐好。”高曜点点头,回身让王嬷嬷抱起他,重新坐在皇后身边。

    我思量片刻道:“既然身处这牡丹园中,就说个牡丹的故事好了。相传汉时有一位少年砍柴郎,叫做黄喜。”我本要说,这黄喜每日辛勤砍柴,养活老母,但想到二皇子不爱听孝子的故事,便将这句话咽下了肚,接着说道:“黄喜每日上山之前,都要给山脚的一株紫色牡丹花浇水,对它说话。过了些年,少年长大了。一日,他累倒在山石上,忽然有一个紫衣姑娘走了来,帮他将柴火挑回了家。这位姑娘自称紫姑,从此便在少年家中,帮着操持家务,照料母亲。只是这少年再上山时,就再没见过那株紫牡丹了。后来黄喜与紫姑结为夫妇,恩爱一生。待到紫姑先去世,黄喜又在山边见到了那株牡丹花。他这才明白,原来紫姑便是这朵牡丹所化

    。待黄喜离世,他便在紫姑身边化作一朵黄色的牡丹。后来两株牡丹都被花匠掘取,黄色牡丹被洛阳城中一个姓姚的大户人家买走,紫色牡丹却去了一个姓魏的人家。因此后人便将这两株牡丹取名为姚黄和魏紫。”(注2)

    高曜听得入神,良久方道:“母后,儿臣将来也要和紫牡丹化成的姑娘结为夫妇,这样才能好好孝顺母后。”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皇后爱怜的将高曜抱在怀里,吻了吻他额头,说道:“是,这满园子的魏紫,我儿随便挑一个姑娘吧。”

    高曜一本正经的道:“园子里的魏紫不能化为紫姑,须得山脚下的花儿才好。”

    众人又笑了起来。我微笑哄他道:“殿下说得很对。日后殿下在山脚下见到无论什么花儿,都记得要悉心养护,说不定便变作一个姑娘,嫁给殿下呢。”

    高曜十分眷恋的望着皇后道:“她要十分孝顺母后才好。”

    皇后将他搂在怀中,满意的看我一眼,说道:“好了,既然故事也听了,皇儿该随你玉机姐姐去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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