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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冷笑一声:“你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景青山耸耸肩道:“怎么?是嫌我这报恩的礼太浅?那可如何是好,我身无长物,就只有这个人了。你要的话,我也不介意送的。”
晚歌有些气结,她的所有棱角,这些年都已经在秦家被磨平了。她还以为,她心如止水,怕是没有什么话语能再让她轻易动怒。可她没有料到,她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叫景青山的人。这个只要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生气的人。
稍稍以冷静下来,晚歌才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特意交代了小北一定要锁上门,他怎么可能还能跑出来。这还是大白天的,万一让其他人看到了恐怕是说不清了。
景青山微微一笑:“呃……改天换把好一些的锁吧,那锁质量太差,坏了。”
对于这个说辞,晚歌不相信。
晚歌扶着额头想了想,认识他才一天一夜,可这人真像是上天派来整她的。她那被磨下的棱角,在他的刺激下正在疯涨。
每次都被他气得够呛,却总拿他没办法,她不由转过头望着他。
景青山微微一笑,眉目舒展,撑着头靠着桌大大方方地对上她的眼睛。晚歌是彻底挫败了,这人不只是说话气人,连动作表情都很能气人!
挫败的她,叹气道:“我瞧你不光是神采奕奕,还能胡说八道。看来,你已经完全康复了。既然这样,我这小庙也容不下您这尊大神,今晚子时过后你就离开吧!”
景青山立马收敛起笑容,也不顾什么礼节,坐到床边:“晚歌,你知道昨晚你那巴掌有多痛吗?你救了我一命,也差点要了我一命。全然是我命硬,不然昨晚我可死在你手下了。我刚刚才从鬼门关走出来,你现在要送我走,这是要再把我送回鬼门关吗?”
晚歌挥舞着手赶他走:“走开!谁让你坐这!”
景青山一脸痛苦,捂着那受伤的肩膀,以肢体无声地控诉晚歌。
晚歌正束手无策,院外便听余氏唤她。这下晚歌可慌了神,从来没有如此动作敏捷过,一把就将景青山从床上塞到了床底。
动作是一气呵成,可这过程却在心里将景青山骂了个遍。
☆、第十七章 笙歌散尽游人去
明明清清白白,却搞得像她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调整一下呼吸,她又迅速躺回床上假寐。
余氏推开门,却见女儿还没醒,只好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坐下。看女儿气色好了些,这才放心离开。
秋禾听到余氏的声音,便急忙穿上外衣跑过来:“夫人。”
余氏摆摆手,小声道:“我带了些吃的过来,既然晚歌还没醒,那你就先吃。等她醒了,再让青音给她炒几个菜吧!”
送走余氏,晚歌睁开眼长吁一口气。而景青山也立马从床底挪了出来,他抖抖衣衫道:“第一次钻床底,第一次住库房,第一次被女人打,也第一次被……”他忽然止住,轻笑一声,“这么多个第一次,却都跟你有关。晚歌,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晚歌还没回答,倒是秋禾惊吓地叫了一声:“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们……”
晚歌摇着手激动道:“没有的事!别瞎想!”她转向景青山,立马沉下脸道,“我觉得我们这不是缘而是劫,我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
景青山低声道:“福祸本相依,就算是劫,也因缘而起。”他忽然说得很认真,不见了那张无赖的面孔,他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晚歌愣了楞,忽然回神对秋禾道:“秋禾,快把他仍回库房。还有,待会多上一把锁!”
秋禾不解道:“多上一把锁?”秋禾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转来转去,她自己悟出了一个想法。
虽不知这个人是何身份,但看他仪表气度不凡,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若是……若是能带晚歌走,也许,也是一件好事。
晚歌不知此刻秋禾生出这样的念头,否则她一定会气得晕过去。
这夜,停棺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就该送老太太出殡了。
过两天就是谷雨,难得今晚星辰甚好,想来明日会是晴空。这一夜,慕家所有人都在灵堂,这是他们的规矩。出殡前的一晚,所有家人都要守这最后夜。
昨晚一夜雨后,落红成阵。只有那雨后的青苔,在庭院蔓延开来……
天一亮,唢呐声就响彻宅院。飞扬的纸钱,如雪散落。哭声,炮声,唢呐声,都没有入到晚歌的耳朵里,她走神了。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泪,只流在心里。
她的神魂,去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总喜欢让老太太抱她给她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老太太下葬后,人群渐渐下了山,晚歌跪在墓前,不肯离去。余氏叹了一声,扶起她:“晚歌,不要这样。这样会让老太太走得不安心的。”
晚歌拭去眼泪,挽着余氏走过一边坐到。
此处风水不错,放眼望去远山如黛,山下有青幽幽的草坪,一条沟水横穿中间。人间四月,野花姹紫嫣红开遍。蝴蝶花丛中飞舞,田间那平如镜的水里,偶有田蛙荡起水波。
幽静的景致,总容易让人忘记了红尘纷乱。晚歌靠着余氏肩膀道:“这里好美,奶奶一定很喜欢这里吧!”
☆、第十八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
余氏道:“是啊,其实很多年前,老太太就已经选中了这里。她说这里不止景致好,山高远眺,还能看到六水镇全景,能看到慕家。这也是,她不肯跟你爷爷葬在一处的原因。”
晚歌微微勾起嘴角,却有些伤感,她忽然想起林黛玉的葬花吟。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只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一生就要葬在那没有人情的大院里,她一直劝自己接受这现实,可心里到底是不甘心。那朝若是自己身死,怕是没有人会为她伤心。
余氏见她不语,知她定是在感伤。而她自己心里也堆积了一些话,迟迟没有说出口。其实老太太病逝当天,李氏就早跟她暗示分家过了,只是她装聋作哑不回答。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老太太一走,这个家就要散了。她并不怕从此飘零,只是担心女儿。没有娘家的她,在秦家会变成怎样她不敢想。若连她也离去,女儿此生恐怕不会再有什么牵绊人世,想到这,她不由叹了一声。
晚歌坐起蹙眉道:“妈妈,为何叹气。”
余氏目光有些闪烁,狠下心便道:“晚歌,你逃吧!”
晚歌一滞:“逃?妈妈,我能往哪逃?我逃了,慕家人怎么办?”
余氏摇摇头道:“很快就没有慕家了!其实……你伯父伯母已经跟我提分家的事了。慕家没了,再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你了!逃吧!你还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为什么要替你父亲活在秦家的仇恨里!我恨啊,我恨你父亲为何如此懦弱地逃跑!他一走了之,却不知害了自己女儿一生!”
余氏心中那垒砌的高墙忽然顷刻崩塌,多年来积累的痛苦,终于如都涌了出来。她泣不成声,这一生,只恨丈夫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晚歌摇摇头安慰道:“这就是命,怨不得。女儿命中有此劫,逃也逃不掉。”
福祸本相依,就算是劫,也因缘而起。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忽然回响起景青山的话来。她有些失魂,声音也变得低沉:“福祸本相依,就算是劫,也因缘而起。”
余氏忽然止住哭,有些愣愣地看着她道:“晚歌,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秦文声了?”
晚歌心口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沉默,余氏难以置信道:“你……你糊涂啊!你们中间如今隔着两条人命,就算你们可以不顾恩怨,可秦家人呢?你不愿意逃走,就是因为他吗?”
晚歌又岂能不明白这些,所以两年,她从来也不会对秦文声表露过任何心绪。心间冒出的那暧昧不清的嫩芽,早就被自己掐断了。
她摇摇头道:“妈妈,这些我都明白。我与他,此生有缘无分,我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心动过,但都被现实压了下去。对他,我很理智,我也明白,他非良人。只是妈妈,我此生都无良人了。”
☆、第十九章 又误心期到下弦
十七岁以前,她的良人是江与儒,那个自小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人。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有个他把自己放在手心里呵护,她便以为这就是一生。
然而,十七岁那年的秋雨里,梦碎了一地。原来今生与他,只是梦一场。奈何情深缘浅,也只能任由幸福戛然而止。
她依然记得,他在那个雨夜蹒跚离去,留个她一个绝望落寞的背影。
余氏拉着她手道:“不会的,只要还有时间,就一定还有希望。这个乱世枭雄辈出,各地还有军阀割据,将来谁主沉浮还不一定。今日他秦家位高权重,明日谁又能说得准呢?听妈妈的话,放下这里的一切,离开吧!”
晚歌摇摇头道:“妈妈,你呢?你打算如何?”晚歌感觉到余氏还藏着话,恐怕若是她走了,余氏会用自己一命,结束这两个家族的恩怨。
余氏目光闪躲道:“慕家都散了,我已垂暮,他们又能拿我如何。我听说,江北那边势力越发盛了,恐怕很快就要打到云州了!”余氏没有告诉晚歌,其实她从两年前开始,她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衰竭了。
只因心系女儿,这油尽灯枯的身体才拖到如今。若是晚歌能离去,她便了无牵挂,随时便是要随老太太去了。
晚歌站起身道:“妈妈,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除非,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不然,就不要再提了。先不说我能不能离开秦家的势力范围,就算我可以,我也不能。”
晚歌太清楚秦家人,当年为了防止她们逃走,暗中早就派人盯着。后来她嫁到秦家后,虽然监视已经松懈了,可也没解除。
他们的目光一直都对准了晚歌最关心的两个人,如今老太太去了,便只剩余氏了。所以余氏能悄然让她逃走,可自己绝对要暴露在秦家人的眼皮下才行。
晚歌哽咽道:“我知道您是因为我才苦撑着,可您想过吗,您也是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余氏颓然,眼泪落土无影无踪。
晚歌蹲下扶起她柔声道:“您刚才不是说,只要还有时间,就一定有希望吗?您不是还说,江北很快就要打过来了吗?我们就等,等着拨云见日那的一天!”
余氏没法告诉女儿,她时间不多了,怕是等不到与她一起看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可即使如此,她也只能对着晚歌点点头:“好!我们等,等那一天。晚歌,答应妈妈,为自己而活。妈妈永远都在你身边,在你的心里,妈妈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答应我,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晚歌重重地点点头,似乎心里的阴霾,在渐渐散去。
晚歌别过余氏后,已经是晚上了。月华如旧,漫步在一弯下玄月下。她环顾这熟悉的亭台楼阁,物是人非事事休。正叹着,一阵清风送花香。
她寻香而去,竟到了自己的小院。拱门里透出忽闪的光芒,花香从那里面飘出来。晚歌有些意外,先探了个脑袋望进去。就这一眼,便深深刻在脑海里了。
☆、第二十章 一声横笛锁空楼
她几乎是直愣愣地走进院子,瞳孔里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两排蜡烛摆在地上,为她引路,延伸到那两颗梧桐树下。
只见两颗梧桐树上吊挂着无数用玻璃瓶子装着点燃的蜡烛,还有一个个吊挂着的五颜六色荷包,还有一串串如柳丝般垂下的花串。
“秋禾?小北?一定是你们快出来!”晚歌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她刚迈开脚步,只听当的一声,一个玻璃瓶从树上落下。绑着玻璃瓶的线,刚好够到她面前。
玻璃瓶里有一卷纸,她抽出来打开,忽然嗤笑了一声。上面写着一行字:“你哭的样子太难看,所以还是笑吧!当然,我个人觉得,你还是生气的模样最好看!”
那字迹很陌生,刚劲有力。龙飞凤舞中,又透着一股洒脱。晚歌莞尔一笑,都说字如其人,看来他也不例外。能说她生气比笑好看的人,估计也只有他景青山了。
她不曾在意,这个花香冉冉的下弦月下,一切都已经印刻在她的心里。连同那个叫景青山的男人,他的名字他的话,一起记了下来。
幽幽的笛声响起,如春水东流。他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依旧是那双眼眸,却被烛火照得发亮。
一声横笛锁空楼,月下清影映成双。
庭院烛火融融,花香盈盈,风拂面,那人的眉目就在眼前。心漏了一拍,她鬼使神差地向他伸过手。似乎想要证实这个月影下的人,是否真实的存在。
夜影朦胧下,她将永远记得。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她伸手触摸到一张,真实而温暖的脸。
景青山很显然没有想到晚歌会有此举动,一向冷静又沉稳的他,竟然也愣住了。
他只记得,晚歌的手,很冰很凉也很细致。贴在他脸颊,与他的温度融合,似乎像一块温润生辉的美玉。初时微凉,继而生温。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暖了谁。
他这一愣,笛声戛然而止。晚歌回神,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连忙低下头,不知不觉染红的两颊,就快要滴出血。她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刚才,你……你……你别误会……”
晚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自己那失魂的举动,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景青山看她那副着急又窘迫的样子,忽然爽朗地笑了出来:“误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误会,如果你心里是那样想的,我倒不介意去误会。”
晚歌给他绕糊涂了,干脆道:“我们什么都没有!你没误会!我也没误会!”她一说完,忽然又觉得不对,似乎弥漫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景青山的笑意更浓了,他走到晚歌面前俯下身低声道:“这首曲子怎样?”
晚歌迟钝地啊了一声,傻傻地点头道:“挺好听的。”话题绕靠,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景青山微微一笑道:“这首曲子,我刚给它取了个名字。它就叫……‘晚歌’。”
晚歌依然迟钝地啊了一声,喃喃念道:“‘晚歌’?什么意思?”
☆、第二十一章 何时共泛春溪月
景青山为她的迟钝忍不住摇摇头,横笛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道:“一曲晚歌,青山未央。那天对你随口一说,现在我来兑现第一个。‘一曲晚歌’,晚歌你可喜欢。”
晚歌有些莫名的慌张,垂下头道:“一、一般般。”明明很动听,却还给了个心口不一的答案。
景青山倒是无所谓,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似的。晚歌望着他笑颜依旧,又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一旁扯下一个香包问道:“这些……都是你弄的吗?”
景青山背过手淡淡笑道:“不尽然,还有两个。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虽然我们才刚刚认识。”晚歌转头望他,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她。
景青山继续道:“人要往前看,因为日子还很长。灯火不止能照亮黑暗,也能照亮你心灵的方向。我……我们,都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浮生聚散,总是强求不得的。”
晚歌微微一笑,这点子秋禾和小北是想不出来的。她没有想到,有个刚刚认识的人,会为她动这些心思。更没有让她想到的是,这个刚刚认识的人,却像个知己,似乎是旧时客。
她不会知道,在景青山心里,她也像个旧时客……
晚歌盈盈一笑,闪烁的烛火似乎要将他们的容颜剪影成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谢谢!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晚歌说着,一阵风拂过,闪着烛火的瓶子在空中相触。触碰间,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样的月色下,是说不出的动听。
“刚才我这曲‘晚歌’还没吹完呢,不如给你吹奏完这‘一曲晚歌’如何?”
梧桐树下,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曲横笛,悠悠如水。此刻让人感觉置身于一弯春水之上,泛着月下轻舟,随波流入藕花深处。
晚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平静,不悲不喜,放佛已经跳出了这红尘六界外。许是太过于平静,晚歌趴在桌上,仰望星空,却入眼渐迷离。有那么瞬间,她什么都不想。只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清风明月,还有这一曲晚歌……
曲终,他轻唤一声:“晚歌?”
晚歌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只是内心很平静,她轻轻应了一声:“嗯?”勾起嘴角微微笑道,“你说,若是明天有人问起,这大晚上的笛声何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景青山剑眉一蹙,嘴角却含笑道:“哦?你觉得会有人听到吗?”晚歌坐起,望了他一眼。他轻轻一挑眉,二人竟然相视一笑。
晚歌被自己吓到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地笑过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面对他,她总是轻易放下防备?她忽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你到底是谁?”
景青山微微一滞,转而笑道:“景青山。”
晚歌摇摇头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不透,也想不明白。每每我觉得,那就是你真实的模样时,你又不是。”
景青山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依然微微一笑道:“这话听来,怎么觉得我像是什么图谋不轨之徒?”
晚歌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不是吗?”
景青山望天无语:“有见过图谋不轨之人还花这些心思哄你开心的吗?”
晚歌耸耸肩道:“就是别出心裁,最有可能是别有心机!”
☆、第二十二章 水乏落英何处去
景青山无奈一叹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别有心机了?就算要给我定罪,也得讲究个证据,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晚歌冷哼一声道:“从何说起?就从你翻墙进到我家开始说起!这周边这么多家,你翻那家不好,偏偏是我家!我对你一无所知,你却好像对我了如指掌。你被追捕是真,可你躲到我家却是预谋!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救你?”
景青山沉默了一会,叹道:“原来我露出这么多马脚呀?”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其实,这也不算是预谋,来追捕的人不是对你说我是个探子吗?既然是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