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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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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青山轻声道:“好,你等我。我一定会把完整的自己还给你,我的景太太。”
    晚歌看看时间,推开景青山道:“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些东西去医院了?医院那晚上总该有人守着才行。”
    景青山点头道:“放心吧,有人守着。你的主要任务,是守着我妈。我爸的情况基本已经被定死了,除了奇迹的发生。而我妈不同,她这大半辈子就是在守着我爸,若是他去了,我真怕……怕她会做傻事。”
    晚歌匆匆收拾了一番,临走前忽然又有些担忧道:“对了,景……妈她对我,是不是……”晚歌这一声妈,景青山终于觉得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景青山笑道:“放心吧,我们的事是木已成舟,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晚歌这么乖巧懂事,一定能赢得婆婆的欢心。”
    景青山比她自己有自信多了,她握着保温盒的手都有些出汗。车绕开繁华的街市,沿着江边行驶。江面的风呼啸而过,这是冬天的江北。天气阴沉寒风呼啸,看着天气,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晚歌望着窗外喃喃自语:“下雪天行军打仗恐怕是更难了。”
    景青山点头道:“我倒是希望这场雪早一点下。”
    晚歌微微一愣,随后一想,点头一笑。下雪天不止是江北军队行军难,敌军亦是如此。若是因为大雪,反而能给他拖延一点时间。晚歌虽不太懂军事,但她知道定军心在作战中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相比敌军的强大,都比不上自己军队的人心不定来得可怕。
    晚歌没有吭声,景青山忽然问道:“晚歌,你喜欢下雪天吗?”

  ☆、第七十九章 只恐花尽老相催

喜欢下雪天吗?喜欢吗?晚歌问着自己。
    她向来喜欢轻轻浅浅的东西,不多不少,刚刚好的感觉。就像她喜欢春天的微雨,也喜欢冬日的朝阳。而雪,她记忆里是存在着一份感情。
    踏雪寻梅,这是她曾经记忆里的故事。那时候在她心里,真正懂地那个雅字的人是江与儒。每到下雪天,他就会带着她去一路闻着暗香幽幽去踏雪寻梅。雪这东西,似乎是天地间最干净的东西。可一想到景青山要在那冰天冻地里行军打仗,她有些喜欢不上来了。
    见她半天不回答,景青山笑道:“怎么了,喜不喜欢还用想那么久吗?”
    晚歌望着窗外道:“若是你陪我赏雪,我就喜欢下雪天。”景青山呵呵一笑,却没有回答。他想,今年的第一场雪,他是没办法陪她看了。
    车子绕过医院背后,景青山带着她走进医院大楼后面的一栋旧旧的小楼里。为了安全起见,景江天已经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晚歌起初还觉得挺奇怪,等他们踏上楼梯后,她才知道原来这栋旧旧的小楼里,布满了眼睛。甚至附近的大楼上,都是狙击手。
    越走近,晚歌心跳得越快。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连带着呼吸都很急促。景青山拉过她的手,晚歌对他点点头。房间的门是半开着,因为窗户只开了一条缝。为了防着有狙击手埋伏,他们只好开一点门透气。
    景夫人一早就过到医院来了,什么都没吃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三个小时了。
    “妈,晚歌来了。我们带了早餐,您吃点吧!”景青山拉过晚歌,晚歌有些怯怯地叫了一声妈。
    景夫人没有回答,甚至动都不动。晚歌有些紧张地扯了扯景青山的袖子,景青山走过去叹道:“妈,还在生我气呢?我都说了,晚上我会安排人守着。您的身体您自己应该清楚,不吃不喝不休息,难道要我看着您也倒下去不成?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别生气了!”
    晚歌听得一头雾水,她还以为景夫人是因为他们两瞒着结婚而生气,却不想是因为景青山不忍看母亲硬撑下去,所以在她的水里放了安眠药。
    景青山递给景夫人一杯水,她终于冷哼了一声:“真是我的好儿子,都给你妈下药了!”
    景青山讪讪道:“妈,消消气。我这也是没办法,您想,万一我爸手术成功的那天,您累得倒下了可怎么办?”
    景夫人冷冷道:“别光捡些好听的说!今晚我说什么也要留下来陪你爸!你要再敢给我下药,你就不是我儿子!”
    景夫人心里还有气,景青山为了她的身体却不想退让。晚歌只好拉住他道:“妈,您就别生气了。他一边要担心着爸的情况,一边又要担心前线局势的变化。若是妈不肯休息,他就还要在分出一分神来担心您。妈,您看这样行吗?若是您晚上想守在着这,那就让我陪您一起守着。我们两个人有照应,也好让他安心在军事上。”
    景夫人这才望向晚歌,似乎为了迎合老人的心里,晚歌还特意挽了个新妇的发髻。景夫人轻叹一声,终于点点头:“好吧。晚歌,虽然你确实不符合我心中的儿媳妇的人选,可如今木已成舟,我也就不多说了。但老爷的病,有一半也是因你而起,我无法毫无芥蒂的面对你。我话说得难听,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回去。”
    语气明明说起来挺温柔更多的是无奈,可那字里行间却有了一丝恨意。
    晚歌心里默默哀叹,做到一个被景家承认的少夫人,到底是有多难。刚嫁过去,就让公公住院、让婆婆厌恶,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路是注定的坎坷。
    晚歌点点头:“妈,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先向您和爸道歉。不管多难,我一定努力做一个景家满意的儿媳妇。也请妈,能接受我。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尽管说,我一定改。”
    景夫人微微点头望向景青山道:“今天是周六了吧!还有三天,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你要是还有政务,就先去忙吧!”
    景青山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但您一定要按时吃饭,该休息的时候也要记得休息。晚歌已经是景家的一份子了,你要是有什么要做的,可以放心地交给她去做。我一忙完就过来,您若还是硬扛着,儿子恐怕下一次就不止是下药了。”
    景夫人有些怒气,瞪着儿子道:“你还想把你妈怎么样?我只想多陪陪你爸。”
    晚歌连忙打圆场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妈妈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去处理事情吧!”
    景青山走后,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晚歌舀了一碗粥递给景夫人,她过了一会才接下:“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其实我就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你的过去,我实在是无法释怀。你可以说我是思想顽固,毕竟景家这样的背景,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晚歌垂首道:“晚歌的过去没办法选择,如今也没办法抹去。慕家家门不幸,才遭此横祸。晚歌替父还债嫁入秦家,可是我……”晚歌打住了,清不清白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景夫人叹道:“你还是个很孝顺的姑娘。不错,我儿子的眼光是不错。可你们遇见得太晚了些,否则的话,我们不仅不会反对,还会给你们好好大办一场。哎……瞧我,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好与不好,你都已经嫁过来了。你的过去,我也不想多提了,只是有个人却不得不提。”
    晚歌一滞,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她还认识谁。
    景夫人冷笑一声:“我偷听到青山和副官说话,他们说盟军里,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将军。不仅头脑冷静枪法准,还是个留过洋上过军事学校的人。听说那人姓秦,他一心想反扑云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州姓秦的不多吧?不知道这位将军,你可有印象?”
    留过洋上过军事学校的云州人,还姓秦。除了秦文声,她想不出其他人了。晚歌沉默没有回答,她不知道景夫人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抱着多说多错的心里,晚歌干脆摇摇头。
    忽然的一瞬间,她又想起那次匆匆一眼,看到被抓住的那个秦宗的副官。她闷头一想,莫非是秦宗也出事了,所以现在都由秦文声顶上?将军,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见晚歌不回答,景夫人这才冷冷道:“你是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罢,但我要告诉你,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青山,那就是选择了江北。哪怕有朝一日,云州重回到秦家的掌控,你也休想回去。先别说景家由不得你反复,恐怕秦家也不会容你吧?”
    晚歌应道:“您多虑了。景青山是我的丈夫,云州是我的故里。我随着他来到江北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定了他舍弃了故里。景青山在哪,我就在哪。他若不离不弃,我亦生死相随。”
    景夫人轻笑:“年轻人就是喜欢把生生世世挂在嘴边,殊不知,真正到了死亡那一刻,才知道死亡的可怕。”
    晚歌摇头道:“不,死亡并不可怕。若觉得可怕,只是还没到绝望时。”
    ————
    接连着两天景青山都是两头跑,家事、国事、天下事,样样都是焦头烂额。景夫人总是要守在丈夫身边,而晚歌也不得不一直陪在左右服侍着。
    盯了两个晚上,晚歌已经熬得双眼通红。景夫人让她趴在床边眯一会,她又不放心只好悄悄出门交待了一下站在门口守卫的士兵。这大白天的,又有侍卫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这才趴在床边闭上眼休息,确实是太累了,她一下就睡着了。
    嘭的一声,晚歌直接从沉睡中醒来。她惊声问道:“怎么了?妈您没事吧?”士兵冲了进来,景夫人摇摇头,晚歌才冲士兵道:“没事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晚歌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看景夫人不休息脸色也很差:“妈,您要是不放心,就趴在这眯一会吧!您看您的脸色多憔悴,再不休息我真担心您也倒下。”
    景夫人摇摇头:“我总觉得他快要醒过来了,我怕我闭上眼,他就醒来了。”
    晚歌以为这是景夫人的臆想,却不知预感这东西,像梦一样。有时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有时是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这种奇异的现象,连科学都很难解释得清楚。
    景夫人这个臆想,就是即将发生的事。
    “水……”细弱的声音只有坐在床前的景夫人隐隐听到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的景江天,赶紧凑过耳朵到他面前听个仔细。
    “水……”这一次,景夫人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景江天说话了,景夫人兴奋地冲晚歌道:“老爷醒了!老爷醒了!水,快快倒水,老爷要喝水!”景夫人兴奋得手脚无措,晚歌立马拿起水壶却发现没水了。
    晚歌忙道:“我去打水,马上回来。”她拿着水壶匆匆出门,对守在门口的士兵道,“快去通知少帅,大帅醒过来了!”

  ☆、第八十章 百转千回诉衷肠

景江天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精神却忽然变好了。他咽咽口水,望着天花板一片朦胧。过了一会才看清眼前人:“秀秀。”
    景夫人激动地点头道:“是我老爷,你终于醒了。这段时间可把我们吓坏了!谢天谢地,醒来就好。医生说要动手术,还说成功率那么低,可把我……”她忽然止住口,看景江天那面色,她隐隐觉得不安。不是面色不好,而是反常的好。她不由想起了一个词:回光返照。
    心惊肉跳就在那一瞬间:“老……老爷,你觉得怎么样?我这就叫医生过来,你撑着。”
    景江天拉过景夫人的衣角:“秀秀,我有事想跟你说。”
    景夫人摇摇头,惊慌地望着景江天:“老爷,你先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景江天没有放手,只是急切地拉着她道:“秀秀,我知道这些年我亏欠你很多,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但是今天,我想求你一件事。”
    景夫人有些哽咽道:“你……你求我?你别告诉我,是为了那母女两!”
    景江天望着她有些惭愧:“秀秀,温心她们母女两一直都过得清贫,我也愧对她们。”
    景夫人冷笑道:“景江天,你愧对她们?若不是我有我娘家在,你怕惹他们不高兴,不然你早就把那对母女两接回家了吧!你说你愧对她们,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的时间到底是陪她们多还是陪我和青山多?你和青山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到底是因为谁你自己说说!”
    这些年来,景夫人都保持着她一个当家主母的角色,不计较丈夫在外面养外室,也不计较他常常夜不归宿。只是多年的怨气,总归是积累了下来。如今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景江天第一个想起的依然不是守在她面前的妻子,而是养在外室的母女。
    这几乎让景夫人咆哮到失去理智,这是她永远无法结痂的伤口。别人说起,她还能忍,唯独从丈夫口里说出来她就恨不得杀了她们。
    景江天想拉过她,景夫人甩开他的手:“景江天,你还想要我怎么做?还要我去请她们登堂入室吗?或者说是要我收拾东西回娘家,好腾地给她们?景江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景江天摇摇头道:“秀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温心。不管我如何错,但青菱这孩子没错。如今温心已经去了,请你看在我夫妻多年的份上,替我照顾青菱。我不求你能接她回帅府,只求你能多照顾一下。”
    景夫人终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直流:“景江天,你真是做得好啊!我以为你是为儿子的婚事气晕的,儿子以为你是为江北的战局气晕的,结果……结果你却是为了你死去心爱的女人伤心晕的!景江天,我到了现在才终于学会恨你,你能明白我现在有多恨吗?是不是临死都惦记着她们?那我告诉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野种!现在就杀了她!”
    她咆哮着,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几乎像疯子。晚歌匆匆打了一壶开水回来,站在门边却傻了眼。婆婆疯癫地笑着,公公一脸不甘地抽搐着说不出一句话,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来人啊!医生!快叫医生!”晚歌奔下楼急急叫到。刚才病房里的那一幕,晚歌心慌不已,直到医生赶去晚歌手脚还在发抖。
    景江天被医生抢救着,晚歌拉着歇斯底里后已经有些精神涣散的景夫人到隔壁。景青山赶来时,沉默了良久。他什么也没问,听着母亲口里的絮絮叨叨,似乎已经知晓了这一切。
    事情发生地太突兀,晚歌忍不住自责,若是自己能快一点回到病房,也许事情还不置于严重到这个地步。
    医生给景夫人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平静下来渐渐睡去。景江天的情况非常糟糕,在抢救的过程中,主治医生出来过一次。他说,情况非常糟糕,要亲属做好心理准备。景江天的情况本来就不能经受一点刺激,没想到刚醒过来就跟景夫任吵成那样。事情终究还是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走去,也许这也是命。
    晚歌一脸懊丧地坐在景夫人的床头,景青山走不过搂过她:“傻丫头,这又不是你的错,干嘛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这样的结局只是提前了而已,迟早都是要来的。”
    晚歌担忧地望着他:“只是……只是刚才我看到母亲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我真的很害怕。我要是能快点回来,或者我不该去打水……”
    景青山靠在她肩上闭上眼轻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会这样,也是我父亲逼的。也许这就是佛偈说的,种甚因结甚果。”
    晚歌微微一笑:“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吗?”景青山轻笑不语,靠在她肩上紧紧闭着眼。这几天他也是不眠不休,除了军装依旧一丝不苟,那冒出的胡渣,有些凌乱的头发也没时间去整理。
    晚歌忽然回忆起初遇他的情景,似乎感觉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他,身负重伤却依旧谈笑风生。如今的他,靠在自己肩上那疲惫之意却是那么深。晚歌轻轻一声叹息,执起他的手,摊开他的掌心。
    粗粗的手掌,依旧是那么温暖。
    感觉到手心微凉,景青山张开眼,手心是那枚熟悉的纪念章。景青山轻笑:“你都随身带着它吗?”
    晚歌点点头:“现在你需要它,所以我先借给你。”晚歌给他别在胸前,就像当初在那个深夜的梧桐雨下,他给她别在胸前一样。
    景青山道:“它是你的勇气。你才是我的勇气。”晚歌轻笑,这是他说话的风格。一句轻轻浅浅的话,却注满了情真意切。风过无痕,他的话却句句落在心间。
    “要是累了,就闭上眼歇一会。我的肩膀,也借给你。”晚歌轻轻说到。景青山嗯了一声,靠在她肩上真的闭上眼。
    风吹起窗帘,一阵冷风灌入。晚歌望去,窗外簌簌落下的,不是雨,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晚歌欣喜:“下雪了。然风,你看下雪了!”
    景青山睁开眼,窗台上一点点晶莹的雪花短暂停留。他牵着晚歌走过去推开窗,鹅毛雪越下越大,地面慢慢开始积雪。下雪的时候并不冷,融雪的时候才是真的冷。这场大雪能让他放慢步伐,同时也让他举步维艰。
    他虽说期盼这场大雪,可晚歌却说不上是好是坏。忧喜参半,唯有握紧他的手。他忽然道:“晚歌,今年的第一场雪不能陪你观赏,那今年最后一场雪我一定陪你去赏雪。”
    晚歌轻笑:“你怎么知道哪一场才是最后一场?”
    景青山摇摇头道:“除了这第一场,其它的都可能是最后一场。所以,陪你看以后的每一场雪。”
    晚歌望着他,眼睛里有些模糊。她点头微微笑道:“好。我记住了,你别忘了。”
    院长疾步而来:“少帅,手术得提前!”景青山点点头,这提前的很大可能是景江天会死在手术台上。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军人的魄力,总是在生死瞬间的抉择。
    景青山刚皱起眉头,主治医生匆忙跑出来:“少帅!大帅醒过来要见你!”景青山松开晚歌,冲出房门却又被医生拦住:“少帅且慢。林护士,赶紧给少帅换一身消过毒的衣服。”
    手术室里,景江天像是一瞬间老去。他颤抖的眼皮在努力睁开眼,他想抬起手,却哆哆嗦嗦无法抬起。口中低声喃喃而语:“青……山,对不起……”
    景青山听不清楚,俯下身贴近他道:“爸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景江天的眼角划出两行泪,这是景青山从来没见过的。这个永远都是屹立不倒的父亲,落泪了。他哆哆嗦嗦的手揪着景青山的衣角,景青山握住。
    景江天终于勾起嘴角,像是很努力说着:“对不起……这些年,我很抱歉。秀秀她……怎么样了?”
    景青山道:“放心吧,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已经睡下了。不过,你是对不起我们,特别是我妈。你早该对她多些关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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