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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占了整座山,青幽幽一片。
竹林有小径,蜿蜒盘旋。景青山轻车熟路走到一处干枯的沟渠,翻开杂草下面有一把锄头。晚歌惊讶地望着他,他耸耸肩笑道:“这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气温比山下要冷很多,所以这里的竹笋长得早。这锄头是以前留在这里的,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过来挖竹笋的。”
晚歌轻笑,谁能想象这个扛枪的人,埋头挖竹笋的样子?
从松开的土里刨出了几个竹笋,景青山让晚歌在原地等他。自己钻进了竹林深处,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回来。竹林成荫,只有风声沙沙作响。晚歌换了几声,没有回应。寂静让她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竹林深处没有了方向,晚歌像只没头苍蝇乱转,终于见到了拿着枪趴在地上的景青山。他的位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虽看不到他到底在干什么,但能想象一定是发现了猎物。晚歌没敢动,怕影响他。于是靠在一棵竹子边上等待,可是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山头,一直体型硕大的……野猪,正在望着他们虎视眈眈。
晚歌不由一阵心慌,望着野猪低声对景青山叫道:“景青山,景青山。”景青山回头,对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晚歌对他指了指山上:“怎么办?”野猪已经开始朝他们走了过来,晚歌一脸担忧地望着景青山。
景青山站起身,不慌不忙走过去:“还能怎么办,跑!”晚歌还没反应过来,景青山一把拉着她在竹林里奔跑起来。本是在这般紧张的时刻,应该是全神贯注想着怎么脱身。可晚歌被他牵着穿梭在竹林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野猪,晚歌忽然止不住笑了。
景青山侧目,看晚歌笑得正甜,不由也是无奈地笑了。前面一个转弯,景青山收敛笑容急道:“拐弯后躲到我身后。”晚歌照做。野猪的速度非常快,在他们一拐弯躲进一旁,野猪便冲了向前。景青山对准连开了三枪,野猪倒地还在挣扎着。
晚歌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问道:“它不会再冲过来了吧?”
景青山回头挑眉道:“那你再给它补一枪。”景青山递过枪给她,她望着枪微微失神。这就是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东西,若是没有枪支走火,也不会有这一生抹不掉过去。这是她的心结,她没法提起这一把枪的重量。
关于的她的过去,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枪是她心中的阴影,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景青山忽然转过身,直接绕到晚歌身后。拿起她的手握在枪上,而他的手就覆在她手上。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晚歌,不要害怕。若是没有那一声走火,不会改变你的命运,也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也许上天让你经过那么多转折,就是为了让我们相遇。放下心中心结,不要再去牵念过往。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扣动扳机。”两人的食指已经覆在扳机上,只需轻轻一扣,便能结束她噩梦的开始。晚歌望着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点点头。
景青山轻声数着三个数:“三、二、一!”一声枪声,结束了野猪的生命,也结束了晚歌的噩梦。
晚歌有些怅然得望着手中的枪,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不要再过去的噩梦里徘徊,就要勇敢接受过去。晚歌忽然转过身用力抱住景青山:“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与我相遇,谢谢你走进我生命。”
☆、第六十九章 枫叶荻花秋瑟瑟
景青山微微一笑,晚歌向来矜持,从来都是他调戏她,实在难得她主动一回。舍不得破坏这样的气氛,他只是任由晚歌抱着。
直到一阵风,卷起竹叶翩翩,晚歌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递过枪给他,他没有接:“送给你,当作是见证你勇敢的纪念品。这转轮里还剩两发子弹,回去给你装满了,以后自己用来防身。”
晚歌望着他摇摇头:“不用了,两颗正好。将来你若负我,这里面的一颗子弹就是你的。”她没有说完,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最后一颗便是给生无可恋的自己。
景青山微微一笑:“不会有那一天的!”
晚歌点点头:“那……现在它怎么办?”野猪还躺在一边,晚歌望着它庞大的身躯发愁。
景青山一脸纳闷:“野猪一般都是晚上才出没了,也不知道这只是抽了什么疯跑来送死。我本来是想打一只竹鼠给你尝尝的,现在可好,竹鼠没打着倒是打了一只野猪。这么大扛是抗不回去了,既然这样,那就……”
晚歌十分不满他打关子,急道:“就怎样,你快说呀!”
景青山笑道:“那就在竹林里把它烤了怎样?”
晚歌愣愣道:“就……现在吗?”
景青山也是一脸遗憾道:“嗯,现在。没办法,这里晚上很多动物会出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现在处理掉的好。就在这附近有条泉水,到时清洗也方便。我们午餐有着落了,吃完带点回去。剩下的,晚上自然有动物会来处理掉。现在呢,我们要先回去一趟,带些工具过来。”
忙活完了一切,晚歌拿着烤肉笑道:“你说,会不会吃出子弹来呢?”
景青山信心满满道:“绝对不会!”刚说完,觉得不对,不知咬到了什么硬东西。吐出来,果然是颗子弹。他拿起细细一看,讪讪道:“看来,它以前就被子弹打中过。”
晚歌笑着一脸怀疑,景青山慌忙解释道:“是真的!我们打中的是后腿,这是前腿来着!”
晚歌吃着烤肉依旧是一脸鄙夷,而景青山一脸挫败。不管他怎么解释,晚歌都是一脸不相信。解释多余,景青山只好把那发子弹的主人骂了一通。
傍晚,落日余晖斜斜映照在树屋上。凭栏远眺,夕阳西下。又想起早上被野猪追的情景,晚歌傻傻一笑。景青山靠过来笑道:“怎么了,净傻笑?”
晚歌摇摇头道:“想起我们被野猪追的惊情,突然觉得好好笑。不过,你明明有枪,干嘛不直接打它还要先跑?”
景青山道:“我只有一把枪,而且还不清楚是不是只有这一只,若是多两只可真是应付不过来了。所以先跑不会错的,确定只有它一只就好办了。”
晚歌叹道:“那以前你一个人时也会碰到它们吗?这么危险,怎么能让……”晚歌没有说下去,对于景江天这偏激的做法她实在是为景青山委屈。
景青山微微一笑:“不用为我委屈,一切早就过去了。再多危险,也过来了,不需要再去为过去难过。因为有你,我只向前看。”
他总是这样,再多惊心动魄,再多生死瞬间,都成他淡忘的过去。不提,其实不等于忘记。他只是习惯把这些痛苦都深埋在自己心底,笑着说,云淡风轻。
星月,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躺在树屋的房顶上,晚歌又喜又惊。只怕一个翻身会摔下去,又舍不得下去错过了良辰美景。
满天星辰,铺成银河。点点光辉下,她不记得聊了多久,也不记得聊了什么。只记得满目星光,还有他闪动的眼眸。星空不曾熄灭,而她在他身旁渐渐睡去……
清晨,斑驳的阳光渗透树叶。叶子在风中摇晃,光影也随即在晚歌眼前摇曳。她缓缓醒过来,身在树屋的床上。昨晚她睡着后,景青山竟然能在惊醒她的情况下,还能将她抱回屋子。
她轻唤了一声没有回应,推开门一个玻璃瓶立在门口,瓶里一张纸条。
醒了,我在下面等你。
字迹一如从前,晚歌轻轻一笑。小心翼翼下了树屋,却依然不见景青山的影子。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她回头看,一个玻璃瓶滚了过来。她拾起的瞬间,一个身影匆匆掠过林子。她皱起眉头冲身影消失的地方喊道:“景青山,你搞什么鬼?”抽出纸张,上面寥寥三个字:抬头看。
晚歌无奈地仰起头,一只风筝在空中飘着。
风筝被拉扯,晚歌不由跟上。穿过树林,听到叮咚的流水声。拨开高高的草丛,景青山拉着风筝对她傻笑。在他身后,是一片飘荡着白絮的荻花丛。而晚歌身后,是几颗长满红叶的枫树。此情此景,大有‘枫叶荻花秋瑟瑟’之感。
晚歌绕了半圈才走到他身边,她嗔道:“大清早的,你是想让我来放风筝吗?”
景青山摇摇头:“其实,我是想让带你来这看日出的。只是看你睡着太香,我不忍心叫醒你。现在看日出是来不及了,那就放风筝吧!在满天飘絮荻花里,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思。”
景青山前一天就来过山上,为了能让风筝飘到树林上方他试了无数遍。还得防止风筝勾到树上,放飞的高度也要控制好,确实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晚歌轻笑,一阵风刮来,像是配合他说的吹起一阵飞絮。空中的风筝乱了方向,眼看就要下坠。忙乱间,景青山一手拉着线,一手拉着晚歌在荻花里跑开。
他的手,一直都是这般温暖。即使是在这秋风瑟瑟的清晨,依旧能温暖她的手。与世隔绝没什么不好,只要有他在。晚歌是这么想的。
她似乎喜欢上一种感觉,他牵着她奔跑时的感觉。一种逃离这个世界,逃离所有纷纷扰扰,奔向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嫣红的朝阳映在他的侧脸,她偷偷看他,有荻花沾在他的头发上。这一刻,晚歌忽然想着,就这样白了头该多好。不用等岁月风霜染,只要一瞬间白了头,便是永不分离……
离开的时候,晚歌忍不住回头。这一天一夜,有太多风景,她想用一生去珍藏。景青山在她身后轻笑:“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经常来看看。”
回程的车上,晚歌对这一支荻花发呆。景青山有些不甘心道:“干嘛看着荻花发呆呀?难道我还没有荻花好看?”
晚歌终于侧过脸望他:“哎,我就说你脸皮是城墙筑的。你是有多好看呀,城墙?”
景青山耸耸肩笑道:“哎,也不知道刚才在荻花丛是谁望着我目不转睛来着?”
原来他知道。晚歌羞恼:“谁看你了,我在看荻花。”
景青山点点头笑道:“你就装吧!谁让你有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慢慢看我呢?”
晚歌心里有些泛酸,他总是有意无意中,许了她一生一世。即使每次说得都像是玩笑话,可是,她忍不住都一一记在心里。
你说,我就当真了。
晚歌定定的看着他道:“我喜欢看荻花沾满头的你,像是一夜白头。如果我们真的能一夜老去,该多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离我而去,不用担心你会变成谁。”她说着,眼里有些雾气。
景青山忽然刹住车,心中不知是什么心绪,他拉过晚歌狠狠地吻了下去。她不明他的心绪,似乎觉得他在生气,她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在生气吗?”
景青山摇摇头,抱过她温柔道:“答应你的一生一世,永远不过期。”
晚歌笑着,眼泪却如断线。她靠着他肩上道:“你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如浮萍太久,忽然被你捧在手里,这般幸运为何是我?”
景青山忽然笑道:“因为是你,所以是你。也许,这就是缘分,我开始相信了。”
回到青石巷,他换军装又出门了。
晚歌其实还有个问题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她怕自己问了又惹他不高兴所以一直藏在心里。小院的花花草草长得越来越好,一盆盆被置在花架上的金色菊花开得正好。
她正浇着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没有回答,这情景多像上次欧阳雨菲来的时候。晚歌几乎确定来者就是欧阳雨菲,于是干脆来个闭门羹。
晚歌正欲转身进屋,屋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美人姐姐救命啊!”
美人姐姐。这个称呼晚歌似乎有点印象。晚歌走过去又问了一声:“你是谁?”
屋外的人急切地问答道:“我是小虾米,上次也是你救了我的小虾米啊!美人姐姐你快开门让我进去避一避,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晚歌初来乍到,又不识人心,何必多生事端。她想了想摇摇头:“我这不是避难所,你另寻他处吧!”
晚歌话音刚落,随即身后一声重重的落地声。
晚歌一惊,回头一看小虾米已经落在她身后了。晚歌有些生气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晚歌没说完,她便向前捂住晚歌的嘴巴。
☆、第七十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屋外又是一阵阵脚步声,等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消去,她才放开晚歌。
她弯腰致歉道:“对不起啊美人姐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翻墙的。我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你看看我一弱女子,外面十几个彪形大汉,我要被他们抓了,肯定活不成。美人姐姐也真是心狠,还真的不给开门。”
晚歌无语,她这是还怪上她了。
晚歌有些没好气:“人都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小虾米肚子忽然咕的一声拉得老长,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救人救到底,美人姐姐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好饿,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晚歌回头看她,一张小脸上沾了不少尘土。看她捂着自己手腕,晚歌问道:“你手怎么了?”
小虾米拿开覆在上面的手,一道伤口冒着鲜血赫然出现。晚歌道:“你坐着等着,我给你止血包扎一下。”给她收拾好,晚歌又给她下了一碗面条。
她真的是饿坏了,连汤水都喝得精光。晚歌不禁叹道:“追你的是什么人呀,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呢?你年纪不大,不回家好好呆着,老出来乱跑什么!”
小虾米道:“我无家可归,自然只能在街上乱跑了。至于追我的人嘛……我只不过是跟他们借了一点点东西,他们就死咬不放真是讨厌。”
晚歌听出一些端倪:“那你住哪呀?可有人照顾你?”
小虾米叹了一声道:“我有家,只不过破了一点。关键是……”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美人姐姐,你、你还有没有吃的?”
晚歌轻笑:“怎么,还没吃饱?”
小虾米摇摇头:“我是吃饱了,还有一个人没吃呢。”小虾米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我骗钱也是为了救人,姐姐要是有包子馒头就给了两个吧!那人都还在昏迷中,我怕他熬不过去。”
晚歌点头道:“看来你还挺有善心的,今早刚好还剩下几个我给你包起来。那个病人是你家人吗?”
小虾米摇摇头:“是我在河里捡的。他面色如纸,都被水泡肿了。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刚想仍回河里,却被他拉住脚。你都不知道,当时可真是把我吓得半死!”
晚歌微微一笑,放下包好的馒头收拾起她的碗筷。
她又道:“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钱全给他看病去了,结果还不够抓药的。这不,我才去骗钱的。他要是能活也算对得起我了,可是偏偏半死不活。说他昏迷不醒吧,有时能睁开眼睛两分钟,问他什么都不说,人醒魂没醒。可他昏迷都不忘念叨着一个名字。这些天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一大男人一天叫着小碗小碗的,也不知道他那个小碗是不是金碗那么惦记着。”
砰的一声,晚歌手中的碗落了地。
她愣愣道:“他说什么?”
小虾米重复道:“他念着小碗。”
小碗,小晚。会是你吗,与儒?隐隐中她有种感觉,那个人是江与儒。
她向前拉住小虾米的手问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吗?他旁边有没有其他人?”
小虾米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就他一个人。”
晚歌点点头:“我跟你去看看他。”
小虾米很诧异:“难道美人姐姐认识他?”
晚歌摇摇头:“我不知道。”
小虾米住的地方离晚歌并不是很远,只是这房子又破旧又小,都快要被淹没了。推开大门,屋里很暗,光线都被旁边的屋子遮得严严实实。一张床搁在角落里,床上一团黑影一动不动。
晚歌有些迈不开步子,她只希望是自己搞错了,那人不是江与儒。
手心里冒出微微的汗,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小虾米一把拉开窗帘。微微的光,打在床上的人身上,那张苍白而熟悉的脸,再见恍如隔世。
江与儒,真是是他!隔着千山万水,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只是为何每次再见,都是这般被光阴蹉跎呢?她缓缓走过去将他瞧仔细,他双目紧闭呼吸如游丝。长满胡渣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儒雅。她轻轻唤了一声:“与儒。”
小虾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呀!”晚歌没有回答她,只是又对江与儒唤了一声。他的眼皮动了动,小虾米惊喜地叫到:“他动了,他动了。”
他动动嘴唇,声音嘶哑得像行将就木之人。他喃喃念道:“小晚,小晚。”眼睛睁不开,他试图抬起手。
晚歌有些哽咽,轻轻握住:“是我,与儒。我是小晚,你怎么样了?”小虾米在一旁望着两人不语,她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口中的小碗,竟然就是她。
似乎握住了她的手,他放心了。没有再急切地说话,呼气反而变得平稳了。只是这张容颜,憔悴到不是。她想抽出手,奈何他睡着了却依旧抓得很紧。
小虾米在一旁熬着药,试探着问道:“美人姐姐,他……他是你心上人吗?他可真是每天都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原来美人姐姐叫小碗,是哪个碗呀?”
晚歌轻轻偏过头:“我叫慕晚歌。他……他是我哥哥,谢谢你救了他。”
小虾米微微点点头,她眼底并不相信,但她也没揭穿晚歌。
中药的味道弥漫着这间小屋,氤氲的雾气里夕阳西下。晚歌这才惊觉原来时间过得这般快,想来景青山也快要回家了。她要怎么对景青山说呢,她不由犯愁。
“美人姐姐,美人姐姐。”小虾米连叫了两声,晚歌才反应过来。小虾米笑道:“姐姐有何打算?是要接他回青石巷吗?”
这一下问倒了晚歌,她沉默了一下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小虾米:“我可能要晚两天才能带他走,我知道这些钱不多,但还是想麻烦你替我先照顾他。等我那边安排好了,我就来接他。”
小虾米点点头,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慢慢拨开江与儒的手,在他耳边轻轻道:“与儒,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送你回家。”
辞别了小虾米,晚歌走在小道上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跟景青山说。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曾经也有婚约,说了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