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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修在“明青花”上加重了语气，表明自己知道其中的猫腻。说完就不在说话，另一只手已经攥成拳头，中指指节却微微翘起，看起来就跟江湖人戴上指虎一般。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卫修知道，这样的握拳姿势攻击点凝于一处，攻击力极强，缺点就是一拳头上去，敌人受不了，自己这根手指多半也是要废上半个月了，说不准就是个骨裂！
大汉怔住了，他是天生凶残，但是又不是傻子，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自己也是要跟着也是倒霉的，他之所以一上来就凶巴巴的，无非是为了震慑住被碰瓷的人罢了！虽然说蹲两天局子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但是……一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啊！
第二十九章 因果
“算你识相！”大汉冷冷的道。
卫修微微一笑，将铜棍抽了过来，从包中翻出一万块现金直接丢给大汉！
大汉接过钱，随手抽出一张，竟然沿着一边随手一撕待看到光变镂空开窗安全线后，便确认这是真钱，这才将这沓钱揣进兜里，指着中年人道：“混蛋，今儿算你运气好，否则看老子不撕了你！”
说完，瞪了一眼卫修，扬长而去。
至于那所谓的铜棍他根本就毫不在乎！那铜棍也不过是他在垃圾场无意捡到罢了，瞧着不粗不细，握感不错就留下来当打架的钢管耍耍。
现在被那人要去，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所谓面子上好看罢了。
殊不知，此时捏着手里铜棍的卫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然目前不知道这铜棍到底是不是古董？还是现代物件？但是探索者辐射检测到这铜棍中有它需要补充的物质，而且还是很重要的物质之一。
说不准通过这次补充，探索者的功能就能恢复一些，变得更加强大。
此时那被碰瓷的中年人终于颇为狼狈的爬了起来，一身休闲西装也被磨得起毛破损，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中年人爬起来之后就向卫修要了电话号码，说钱一定还卫修的，卫修想了想也就给了。虽然说他花一万块是为了填饱大汉的胃口，无声无息的拿下这铜棍，但是在外人眼中，他这种行为还是一种义气之举，拿下铜棍，不过是讨个形式上的面子而已。
中年人走了，连自己的姓名号码都没留下。
“小伙子好人啊！”
“小伙子赶紧回家吧，来这地方玩少带点现金，要是被碰瓷了少不了破费，小心被人盯上！”
“是啊是啊！”
“唉，那个混子我认识，堪称花鸟市场一霸，简直就是块滚刀肉。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就算被抓进局子也就不过蹲几天的功夫，出来之后照样坑蒙拐骗！”
“唉，小伙子有义气，但是我不得不多嘴一句，以后遇到这事能躲就躲吧，别看那人要了你的号码，也就是图个面子好看，那一万块是别指望要了。”
直到那汉子走了，四周围观的人才敢议论纷纷，或同情卫修，或夸奖卫修义气，或摇头叹息。
但是无论是哪种，许多人看向卫修的眼神虽有佩服，但是大多却是像看傻子一般。
又不是碰你的瓷，为别人顶事一下就是一万块钱下去，一万块啊，这可不是什么小钱。
因为这冲突之事，四周不少摊主都伸头看过来，卫修这一不小心就成了个名人，被这里许多人认识。当然这名声不太好，虽然有侠义之气，但是现代这社会侠义之气有个屁用啊！
卫修见状倒是觉得颇为无所谓，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再说了，我卫修做事还需要别人评论？你的价值观关我屁事？
这边围观的人议论一阵也就散了，老巷子再次恢复了热闹的平静之中。随同众人散开的还有一只慢慢悠悠逛摊子的一老一少。
小城遇良才，知晓便足矣，若是有缘以后自然会再遇，若是无缘现在又打扰人家作甚？
华夏太大，天才太多，能成长起来的却罕有，所以即便是遇到了那又怎样？老人这一辈子遇到太多太多的天才，陨落、平庸、堕落的也太多太多，老人已经习惯了。
只是连地处沿海，经济足以排进全国百强的清河市都是小城，那么哪里又是大城？
……
卫修无所谓的沿着没逛完的地方继续逛下去，今天好容易来一趟不捡个漏子，心中多少有点不甘心啊！
最重要是，他还是个学生，虽说平素里时间颇为宽松，但是终究没有无业游民那般潇洒啊！
“小伙子，看你模样似乎是真的喜欢古玩这一行啊？”卫修还在瞧着手中的猛虎下山铜雕，这边的摊主忽然开口道。
“当然啦，不喜欢我来这里干什么？”卫修随口应答到。
“古玩迷人啊，我手里有一块宋代刑窑青羊瓷，平素里没事就在手里把玩一番，倒也其乐无穷。”摊主感慨道。
卫修闻言眉头却皱了起来道：“老板说笑了，刑窑因烧制白瓷鼎盛于唐朝，到晚唐才逐渐没落，五代十国鲜有出土，宋代更是被模仿其白瓷起家的定窑所取代。宋代能发现刑窑瓷器而且还是青瓷，这可是个大发现啊，怎么说也会轰动古玩界，我怎么没听说过？”
卫修没有明说老板你在撒谎，但是这番解释已经表明小爷不是庸手，不要忽悠我。
不料，摊主却嘿嘿笑了起来，居然模仿古人作揖，低声道：“小哥勿怪，刚刚试探之举实属事出有因，在下有桩生意想介绍给小哥，不知道小哥有没有兴趣？”
卫修瞧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心中顿时大奇，道：“不知是什么生意？”
摊主左右瞧了瞧，见到无人注意到这里，才神秘兮兮的开口道：“我这有一批铲地皮刚刨的土货……”
话刚说到这，恰好有人走过来看货，摊主介绍之声突然换成另一套：“小兄弟，你瞧这瓷器，这釉色多漂亮，说不准就是个明清货，买回去说不准……”
那边逛过来的人，一听到摊主这般说话，顿时扭头就走，大概是觉得这摊主说话太没水平了，估计也不会有啥好货。
摊主见那人离开，这才再次神秘兮兮的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卫修道：“小哥看着也是行内人，我也就不明言了，小哥有一周时间做决定，去了就给我打个电话，记得第一次打响三到四声就挂断，第二次才会有人接听。进场条件是五十万现金！最多可带一名助手。”
说到这，摊主突然眼露凶光道：“若要不去，毁掉名片，就当全无此事，要是捅到老猫子那里……那些土里刨食的，死人见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说完，摊主脸色再一变，市侩的道：“哎，小兄弟话不要那么说嘛，看不上这个要不再瞧瞧这个？”
卫修听到这话，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有些黑话他听得虽然迷迷糊糊不大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根据字里行间推测出摊主所言的意思。
看来是遇到盗墓团伙销赃了，这得盗了多大的墓啊，竟然还有卖不出去的道理？
卫修不动声色捡起摊主推荐的另一块玉，瞳孔突然一缩，开口道：“老板，这玉多少钱？”
摊主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卫修居然跟他说这话，演戏么？挺警惕的，我喜欢。
“不贵，三百！”
“我要了！”说完，卫修掏出三百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转身走了。
摊主弹了弹手中的三张票子，心道果然没看错，果然是个有钱人！
卫修没有走，依旧坚持看完最后两个摊子，甚至连最后一个已经出了巷子口的破旧摊子也扫视了一边，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
……就在卫修买下玉佩的那一刻，远在百里之外一处小镇的招待所里，一位长得颇为老实的土里土气汉子，得意洋洋的哼着跑掉的流行音乐推开他的房间，忍了一路没摸口袋的他，到了自己的地盘上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口袋。
刷！这人脸色顿时僵住。
他在墓里私藏的玉佩呢？？难不成是……帮老六收拾东西时丢了？
第三十章 一团麻的缘分
离开老巷子的卫修，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好好考虑一下。
瞧着天色离中午还早着呢，卫修干脆在附近寻了个咖啡店，进去点了一杯蓝山咖啡。对于这种小资环境，卫修并不排斥也并不喜欢，但是此时的他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也就进来了。
那摊主之所以会找上他，卫修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一万块人民币现金起的作用。
当然，他误打误撞点破摊主话里的陷阱也有很大关系！只是他就这么放心把电话号码给他？不怕他报警吗？而且五十万的现金门槛，可不是小数目啊，即便是以卫修如今找到赚钱速度，也没赚过这么多钱啊？
一周时间他能弄到五十万吗？
可是凑不齐五十万，错过这种捡漏机会，卫修又有些不甘心啊！
一时间卫修愁肠百结颇为纠结，就连刚刚淘到的玉佩都懒得看了。
“唉——”卫修叹了一口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离开。还没走两步，脚步一顿，却是看到了熟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起吃过饭的徐欣馨！
此时的徐欣馨似乎是逛街逛累了，正坐在椅子上很没形象的敲打着大腿，一副我很累的模样。
就在卫修看到她的那一刻，她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抬头赫然对上卫修的眼睛。
卫修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徐欣馨却脸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点了一下头，然后瞬间扭过脑袋，对坐在对面的赵敏做着唇语道：‘那个猥琐卫又追来了？’
啥？
赵敏没读懂，好奇眼神示意追问。徐欣馨顿时气急，扭头正要示意赵敏卫修也在这时，却意外的发现卫修早就不见了。
‘我去，老娘有那么可怕吗，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徐欣馨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却不停的画着圈圈诅咒卫修。
……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卫修，干脆决定去找穆老板，向他请教请教。
等到卫修赶到长城路古玩界穆老板的店中之时，没想到却碰到意想不到的人。
古玩店精致的会客厅中，常教授正陪着一位老人笑呵呵的聊着什么，在沙发的一角穆青青正和一位少女聊的火热。
只有穆老板就跟学徒一般，动作行云流水的沏着一列黄山毛尖，即便是看到被员工领过来的卫修，也只是笑了笑示意他随便坐。
卫修看到那和穆青青聊的火热的少女时，脸色顿时僵了僵！
“怎么又是你？！”少女也看到了卫修，顿时脸色难看的脱口而出。
聊得气氛颇为和谐的老者与常教授顿时诧异的看了过来，那老者看到卫修之后，神色顿时也是一怔，似乎没想到与这个年轻人这么有缘。
卫修尴尬的冲屋子里的人点了点头，示意打扰了。
“小姑娘家家的，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老者以为孙女是吃惊再次碰见这年轻人所以出口训斥道。
名叫孙慧的女孩闻言，顿时满腹委屈，不满的道：“谁一惊一乍啦，你问问他做过什么……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嘎！
满室寂静！
什么叫对不起你的事？难不成这小子……？四周人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就连穆青青都一脸古怪笑意的看向卫修。
卫修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看着众人古怪的眼神，这事却不得不解释，于是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上次在博物馆看得太入神，一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姑娘，所以那个……”
“什么叫一不小心，你明明就是有意的，你……”少女嚷嚷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四周都是熟人壮胆的缘故，根本没有博物馆里那般羞涩的模样。
卫修大囧，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过错，所以也懒得解释，只是尴尬的站着，不言不语。
“好了，小慧，都是些小事，过去就算了。小伙子，来来来，坐吧，我之前在老巷子见过你，看你两次出手的模样，应该懂点古玩吧？”老人显然十分豪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在老巷子见过卫修。
卫修倒是惊讶起来，他当时一个个地摊逛得太入迷了，没想到竟然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更没想到竟然还是这种一看就是和常教授有关系的人。
“晚辈刚刚对古玩有了点兴趣，最近读了一点书，所以过去看看练练手。”卫修老实的答道。
“吹牛！”孙慧嘟着小嘴嘀咕道。
老者佯装没听到，继续道：“哦？才入行？”老者说着瞥向常教授以及穆老板，目光中似乎有征询的意思。
穆老板苦笑起来，他知道卫修的诚恳之语，令老者怀疑卫修是过度自谦。
“孙老，这小伙子叫卫修，他说的话应该是不假。说起来，他入行还算是我领进门的。”穆老板道。
说着，穆老板便把卫修第一次捡漏的镇墓兽以及藏金瓷器、南定绿釉瓷碗，到钱大志那里卫修的惊人之举一一说了出来，末了穆老板总结道：“虽然卫修这专业知识有些欠缺，但是这眼力却颇为惊人，或许这就是一种天赋吧！”
穆老板说完，知情的常教授以及穆青青还好些，少女孙慧就瞬间瞪圆了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道：“怎么可能？不会是编的吧？”
“小慧！”老人语气加重的喊了一句。
少女顿时犹如鹌鹑一般吐了吐舌头，缩回沙发。
孙老见多识广，倒也没太多的惊讶之色，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老巷子的两次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一直听孙爷爷说老巷子的事情，不知道卫修在老巷子做了什么事情呀？”穆青青仗着自己辈份小，故意询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我刚来清河市没多久，巧了赶上老巷子开市就过去瞧瞧，看到这小伙子两次出手，虽然第一次果断放弃，第二次倒也捞了个小玩意。”孙老不咸不淡的道。
卫修闻言，神色一动，知道老人说的小玩意指的应该不是铜棍或者玉佩，而是老上海亨达利怀表。
“卫修你淘了什么好东西，拿来看看呀！”穆青青眼睛一亮道，毕竟能得到孙老夸奖的东西会差吗？
这次注定让穆青青有些失望了，亨达利怀表其实谈不上精致。想想也是，以民国时期的科学生产力又能制作出什么精密机械设备？
倒是穆老板瞧了瞧怀表道：“我有一朋友懂得修复这东西，卫修啊，这怀表你要是留着自己把玩，我建议留在这，我找个时间拿去给他保养保养，绝对有惊喜。”
卫修闻言大喜，自然连连答应。
说到这，穆老板忽然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来我这不知道是啥事啊？”
“肯定是冲青青姐来的呗，不然一群糟老头子有啥好看的。”孙慧嘀咕道，别看她年纪不过十五六的模样，但是观察力却不差，自然看出穆青青对卫修的特殊眼神，所以有所误会，才会说出这话。
不过别看她的话声音很低，但是穆青青却听得到了。顿时羞得穆青青脸色一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卫修本来想说出遇到盗墓销赃邀请事宜的，但是一看今天还有外人在场，而那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刚到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反而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玉佩放在桌子中心道：“我在老巷子掏了件玉佩，有点看不懂，想请教您给掌掌眼！”
本来还悠闲自在半倚半靠在沙发上的孙老，瞥到这玉佩的时候，顿时腰板一挺，腿不酸了，腰不疼了，眼睛放光的看着这枚玉佩。
别说是他，就是常教授与穆老板的神色也冷静不到哪里去！！！
第三十一章 汉京黄岫玉琥
玉是上好的京黄岫玉，形是六瑞之末的琥，置于梨花木桌上，皇家色的玉佩显得更加的典雅幽深。
这并不是令孙老常教授吃惊的原因，令他们吃惊的是玉琥身上的黑沁竟然犹如虎纹一般，杂而规律的排列于玉身，使得整个玉琥虎虎生威，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跳起来咆哮众人一般！！
卫修拿出古玉的这一刻，也是微微一愣，他当时虽然看出这光晕厚实仿若水纹，应该是古玉。但是因为心神受到那摊主所言冲击，一直有些神不守舍，也就没怎么仔细观察，随手就放进了口袋之中。
此时拿出来在一细看，这才突然发现这玉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极品啊！
卫修还在微微发愣之极，孙老已经抢过玉佩，搁在手中仔细观察起来。之所以说用的是“抢”字，因为就在孙老伸手的那一刻，常教授穆老板的手也伸了过去！！
“灯灯！这黑沁若不是人工染色，这份鬼斧神工堪称奇迹啊！”孙老一边嚷着要灯光，一边颇为激动直嚷嚷。
那边穆青青赶紧起来打开室内所有灯光，不料回来一看，却看到卫修已经递上一枚直筒带灯光的五十倍放大镜。
孙老一只眼套在直筒放大镜上仔细观察，嘴巴却不停发出啧啧称赞之声。
殊不知，他这神情简直要急死了常教授，常教授在一旁直催促道：“看个玉咋磨磨唧唧没完没了啊，快点快点，我也要瞅瞅！”
“哎，知道了，你急啥，待我细细观察一下……哎，咋还有绿沁呢！”孙老还没回两句，又是叫了起来。
他这不出口还好，这一出口，顿时把常教授急的也不顾啥形象了，撅着屁股就要凑过去瞧瞧。
卫修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老人，不就是一块玉嘛，有那么夸张吗？
半晌孙老终于看好了，常教授连忙接过玉仔细查看起来，孙老看完了，心中舒爽了，瞅着常教授猴急的模样，忍不住讽刺道：“你一个大学历史系教授，能看懂这玉吗？”
常教授不理他，依旧自顾自的观察着。不同于孙老靠在眼上观察，常教授更喜欢把玉石捏在指尖，对着灯光仔细旋转观察，似乎不求局部之细节，但求整体之精美。
等到玉佩传到穆老板乃至穆青青、孙慧手中之时，时间都过去了十几分钟，在这其间，孙老一直不说话，似乎是想等众人看好再说。
等到玉佩被传阅完毕，孙慧看向卫修的目光都古怪了起来。
孙老老神在在的饮了一口香茗，向卫修询问道：“这玉是你碰瓷之后掏的？”
“嗯！”卫修老实的点了点头。
碰瓷？众人愕然，孙老索性将卫修出钱帮一人摆脱碰瓷的事情说了出来。这种花了冤枉钱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老巷子人看来是一种白痴行为，然而落到这些不差钱的人眼中，这种行为就颇具侠义精神了。
久历红尘的他们知道，对付那种地头蛇滚刀肉，要么用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