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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掖庭司领板子吧,以示惩戒!若是下次再看见你们乱嚼舌根,直接给我逐出宫去,发配边疆为奴!”
明心想为明彩求情,却被卿暖拉住袖子,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林公公看了一眼卿暖额明心,没有再多说什么,是让让卿暖和明心准备着茶水去前面,说是九爷和十爷进宫面圣。
待到林公公走后,明心有些不解的问卿暖。
“姐姐刚刚为什么拉住我?”
卿暖从阁柜上将装着雨前龙井的瓷罐拿下来,再选出一套茶具。
“我只说两点。第一,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不要轻易议论;第二,明彩行事太过随性,这五十个板子算是给她长个教训,让她明白祸从口出。”
第六十一章 楼前柳暗分携路()
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你们说徐老板真的是窝藏细作的吗?感觉不像呀。”
“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的可惜了,徐老板的霸王别姬可是演的真好。”
“我看就是真的,徐老板这次可是真的难逃一劫了。好好的,窝藏什么细作呀、、、”
“我看不一定,十爷爷现在正为这位徐老板奔走呢!”
一众聊天的人看着突然开口的这个人,一脸疑惑,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怎么?徐老板还认识皇子呀?!”
那个人也是十分吃惊的样子,“怎么?你们不知道?!”
众人等着那个人揭晓答案。
只见那个人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徐伶人在城西有一座宅子,那座宅子就是十爷为他置办的,听说十爷也经常在那儿留宿。”
“对,有一次我去那边的时候也看见了十爷从那儿出来。”
“啊,不会、、、十爷有断袖之癖吧、、、”
众人不语,谁知道,这皇家的贵子们,什么幺蛾子生不出来呀。
不过半日,十爷有断袖之癖的消息便传遍整个京城。
“十爷这么可能、、、他从小在威远侯府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侯爷不清楚吗?那孩子这么可能有什么断袖之癖呀、、、”
“我与夫人自然清楚,甚至整个威远侯府都清楚,可是现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我去十爷那儿看一看,总归不能让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是,侯爷说的是,我去给侯爷拿披风。”
官母服侍着官父换好便装就去里间拿披风,官父见着窗外的飞雪,怕是要冷上一阵了。
“请威远侯爷的安,侯爷请进吧,我家主子在书房。”
官父来到十爷一处少有人知道的小宅院,一景一物都十分精致秀雅。走进书房竟看见九爷也在这儿,不免有些惊讶。
“侯爷。”
九爷起身给威远侯行了一个常礼,按理来说皇子是不必和他们这些臣子们行礼的,官父忙忙还礼。
“九爷真是折煞老臣了。”
“威远侯爷是长辈,当然是当得起的。”
也不再相互奉承,毕竟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九哥,侯爷,你们都坐下来吧。这件事情,想必侯爷也听说了、、、”
、、、、、、、、、、、、
“牵涉如此广泛,如若有半丝差池,十爷你的安危、、、”
“侯爷你放心,我是你看着长大的,我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那好,九爷,十爷,我威远侯府必定倾力相助。”
官父不久便进宫,在南书房里待了一会儿,皇上将所有人都遣了出来,连林公公也不例外。过了约莫一刻钟,官父从南书房出来,路过站在殿外的卿暖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匆匆走了。
过了一会儿,在殿外值守的卿暖,看见林公公进去一会儿又出来。
然后,便是圣旨传下来——命三司会审徐伶人窝藏细作的案子,三日后提到刑部大牢,由威远侯主审。
晚上卿暖走在积满雪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副刚刚从内务府领回来的小茶碟。
父亲,是什么时候插进来一脚的呢?是已经归于九爷党了吗、、、威远侯府世代不涉党争,故而虽然不算什么显赫,但保的了几世平安,父亲、、、
可是,十爷的这件事,让父亲坐视不管也是不可能的吧。
十爷现在与九爷走得那么近、、、但愿父亲不会因为这件事卷入党派之争、、、
“外面可是冷了,姐姐快来炉子这儿暖暖手。”
卿暖将茶碟递给明心,跺跺脚,搓搓手,还是屋里暖和。
“姐姐知不知道,刚刚皇上可是发了好大脾气。”
明心想着康顺帝瞬间变黑的脸都觉得后怕,皇上走到御花园,听着两个宫人嚼舌根说是宫外盛传十皇子有断袖之癖,康顺帝当场就命将那两个宫人杖毙。
康顺帝如此宠爱十爷,如此反应也是应该的吧。
“爷,收到消息了,他们果然是打算这样。”
“咳、、、他们知道有太多目光聚集在京兆伊,自然不会在那儿动手。”
“爷,那接下来就收网了吧,这下就免去了这个最大的后顾之忧了。”
是呀,父皇的偏爱,就是最大的隐患。
但是现在,就算是偏爱,北汉的大臣百姓也不会容忍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坐上皇位。
三日之后,由神机营和刑部负责押送嫌犯徐伶人和卫西。
要到刑部大牢时,却突然冲出了一行人,直逼囚车。
“有人劫囚犯!戒备!戒备!”
刀光剑影,却看得出来那行黑衣人没有想要这些押送官兵的命,只是直直地冲向徐伶人的囚车。一时间,打斗声起,场面混乱。
“走!”一个黑衣人将囚车的铁链砍断,但是徐伶人却听得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这时不知道从哪儿有冲出来一行黑衣人,招式狠辣,刀刀见血。
“这是你们的人?!”
“不是!”
还没有等徐伶人离开囚车,一大批官兵就都涌入进来将这一行人包围住。
“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别给我放走了!”刑部尚书闽齐从这些官兵身后走出来,一脸阴狠地看着包围着的几伙人。
在勤政殿门口的时候,刑部尚书闽齐看了一眼九爷,微微行了一个常礼就先行进去了。九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太子的人果然是傲慢的。
“、、、皇上,您看这、、、要如何处理?”
康顺帝看不出半分表情,反声问道:“那么闽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理呀?”
闽齐正气凛然的回答:“微臣以为,这件事怕是不能姑息,不然法何以立,规何以用?!”
“哼,那闽爱卿倒是和我说一说,什么是法,什么是规!”
康顺帝将一叠书信摔在闽齐的脸上,闽齐一脸惊恐的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更加苍白了
“陛下、、、”
“咚”的一声跪倒在勤政殿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下闷哼的响声在寂静的勤政殿里格外明显。
“这上面的字迹是闽大人的吧,那另一个笔迹又是谁的呢?”九爷看着地上的信件,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确实让康顺帝心中的怀疑被调了出来。
“说!”
康顺帝一声怒吼,下的旁边的林公公连忙为康顺帝递上茶水顺气。
“微臣、、、”
此时闽齐知道,自己不能说,说了就是真的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康顺帝见此,心中的怒火反而没有那么重了。
康顺帝皱着眉头,“林德远,下旨下去,免去刑部尚书闽齐的职务,押扣于神机营,十日后流放夷汉边塞。”
又看了看一边的老九,略带些疲惫的声音说,“老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派人将那个卫西送回梁国,那个徐伶人、、、就放了吧,但永世不得再进入京城。”
九爷看着康顺帝,过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儿臣明白。”
傍晚,康顺帝登上宫墙,看着自己花费一生精力的这壁江山,到底值不值呢?
有时候,康顺帝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林德远,你说,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容不下老十吗?”
“皇上,您问这些就把奴才给难住了。不过这么多年,这人心呀,谁又能说的准?你说是吧,皇上。”
第六十二章 算空有并刀,难剪离愁千缕()
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这场风波,以刑部尚书发配边疆,其族人没收为奴结束。没有人再来谈这件事,但是十皇子的断袖之癖的谣言,虽然给出了澄清,但是有多少人信了,无从知晓。
“哟,请太子爷万安,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林德远弓着腰,将太子爷领进去。
卿暖和小福子站在殿外,只是低头行礼,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仿佛就像是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
他顿了顿,看着她消瘦的下巴,和她无言的反抗。
“皇上,太子爷来了。”
康顺帝从垒起的奏折中抬起头,放下朱笔。
“这么样,感觉身体好了吧?”
七爷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温润有礼,“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大好了、、、咳咳、、、”
康顺帝瞧了他一眼,“你看一个谎话都不会说。”
“儿臣确实是已经大好了,只是病了这么久,体力还未恢复。”
“也好,你病好了就继续在南书房帮衬着朕,你看这开朝之后的折子,都快把朕给埋在里面了。”
“是,儿臣遵旨。”
康顺帝不再言语,又埋头开始批阅折子。
过了一会儿,林公公见康顺帝似乎已经忘记了太子爷还在那儿站着,想开口提醒,“皇上,这太、、、”
“林德远,去换杯热茶来。”
康顺帝打断林公公的话,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但是林公公心里却明了了,不做声的下去换茶。
“去准备点热茶和糕点吧。”林公公吩咐站在殿外侍候的卿暖下去准备。
“是。”卿暖转身往茶房走,稳重不惊。
林公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师傅,你即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呀?”小福子挠着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
林德远白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儿,稳重点!”
小福子讪讪地低下头。
“皇上,吃点糕点再批吧,这儿午饭都没进多少。”
“放下吧。”康顺帝依旧眼睛都不抬一下。
林德远接过卿暖递上来的糕点,随即便退了下来。
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得不愿给我了吗?
七爷直直地站着,眼光看似没有一丝游动,但是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卿暖。
注意着她的平静的脸,注意着她毫不关怀的眼睛。
她静静地跟着林德远进来,有不泛一丝波澜地走出去。
眼睛里面的灵动,再也看不见了。
走出殿外,卿暖轻轻地呼一口气,动作很小,不想让仍和人发觉。
“还得修炼呀。”林德远不前不后的说了一句。
卿暖有些疑惑地看着林公公,正想细问,林公公却又走开了。
“今天师傅可真怪对吧?”小福子朝卿暖眨眨眼,悄悄地说道。
“你在这样说小心你师傅扒了你的皮。”卿暖又白了小福子一眼。
额……你们都突然爱上翻白眼了?!
傍晚,天蒙蒙黑,明心来换卿暖值夜。
看着紧闭的殿门,皱着眉头,“太子爷还在里面?”
卿暖锤了一下有些僵硬了的膝盖,淡淡地点头。
“那我先回院子了,晚一点再过来。”
在殿外站了一天,卿暖感觉有些疲累。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卿暖看着明彩将饭菜都暖着,热烘烘的,却暖进了心里。
屋里的温度还真是让人舍不得离开,卿暖抱着手臂搓了搓。
迎面走出来的人面色铁青,却挺直的背脊迎着冬风。
仿佛就要擦身而过。
“你就这样无视我吗?”
你一向谨慎,如今连行礼都懒于向我应付了吗?
“你我心里都清楚,又何必相互做戏。”卿暖狠狠地看着他,眼中有那么多的伤。
“所以你就背弃我了,选择老九了,和你老爹一起?!”七爷冷冷地讽刺,嘴角含着鄙夷的笑。
“啪!”
卿暖一个耳光甩在七爷脸上,眼眶有些湿润,“这个耳光是让你记住,尊重别人。”
“这一个,是替十爷打的。”
卿暖挥手,却被七爷冰冷的手掌紧紧握住。
“你就这般厌恶我了?!不是你教我的吗?自己的东西当然要保护好,别人对自己有威胁便要狠狠地除掉。所以,这个太子之位,甚至之后的皇位,我都不会拱手他人,包括你。”
“可是十爷从未想过跟你抢!你又何必让他如此身败名裂?!”
“因为我要让他永远不可能登上那个宝座。”
卿暖感觉有些无力,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七爷吗?!
不,他不是,不是七爷。
他,是北汉太子。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感觉好似过了很多年。
“不要再继续了,我不想看到你有一天落魄的样子。”
“太晚了”他的眼神里含有太多的冷冽和……哀伤,“我们终究成为敌人了。”
卿暖不再说,慢慢,继续走。
七爷也转过头看着宫外,抬腿继续走。刚刚一动,僵硬的膝盖不能反应,便跌跪在雪地中。
卿暖仿佛没有听见。
眼泪都已经流干,自己和他之间还剩下什么?!
他努力支撑着站起来,膝盖却又无法用力,呵,好像被所有人背弃。
“怎么跪在雪地里呀?!”
一个清脆的声音,好像要打破冬日的冰层。
“我扶爷起来。”
云裳敛去惊讶,伸手将他扶起来。
温度从那个纤细的指尖传来,自己好像有点贪恋这样的温暖。
“怎么来了?”
“爷进宫这么久都没回来,又没个信儿,妾身担心便进宫来看看。”
云裳感觉到七爷腿脚的不适,又看着那个远去的丽影,叹了一口气。
“爷不舒服就靠着妾身吧,妾身力气大。”
七爷不禁想笑,但是笑容却连挤都挤不出来。
过了良久云裳都没有听到反应,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不得体,刚想解释……
一股力量就靠了过来。
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说:“好。”
自己是真的疲累了吧,才会这般没有丝毫戒心的靠近这个异国女人。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事。”十爷有些好笑的看着卿暖,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拿那样的眼光看着。
同情又怀疑,对,就是这样的眼神。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想不开。”卿暖倚靠在廊柱上,轻松地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那徐老板怎么办?”
十爷的眼光一闪,“他们本身就是各地跑到,最多以后京城就看不见他们精彩的表演罢了。”
“对不起。”卿暖低着头。
“带他道歉?”
“嗯,这辈子,最后一次。”
以后,都不再有仍和瓜葛。
第六十三章 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百年总是逢场戏,拍板门锤未易当
“姐姐,有人找。”
今儿天气很好,卿暖正将内务府新送来茶叶晒在院子里。
她转身,站在阳光里,看着他穿着深色长袍,从略显矮小的院门里走进来。
明心识趣的走出去,九爷向她微微颔首。
“九爷。”卿暖将手上的晒筛放下,屈身行礼。
九爷淡淡地抬手,示意到她起来,走到她面前。
“今儿老十要走了。”
卿暖是知道的,前天十爷特意进宫和自己告别。
……
“……边塞,西风烈马,我也想去。”
十爷笑她,“现在你就想想吧,我先替你去看看。”
卿暖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煽情的话就不说了,一路小心。”
“嗯。”
十爷的眼中没有那么自由,卿暖是这样觉得的。
……
卿暖对着九爷放松地笑了笑,“知道。”
九爷看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嗤笑着摇头,斜着头看她,“你就不想去看看?!”
卿暖眼中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不用麻烦了。”
九爷却不管,她说什么,拉着她往院外走。
“九……九爷……真的……不必了……”
卿暖被他拉着,觉得有些不妥,想要挣开,反而却被拉的更紧。
败下阵来,眼看就要被他拉出勤政,“好好好,去,我去和林公公说一声。”
他终于放开她,回过身低下头看着她“不必了,我已经跟林公公说过了。”
“……”
这是……有预谋?!
在看见他递给自己的披风时,嗯,确实是有预谋,卿暖在心里腹诽。
马车上的氛围有些僵硬,卿暖感觉十分拘束。
“额……九爷今日没事吗?”
这么闲,居然来找自己。
九爷正闭目养神,听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有些烦躁。
“嗯。”
继而又是沉默。
过了良久,他疲惫地开口,“在我面前,你不用这般小心。”
卿暖被他没前没后说得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自嘲似的笑了笑。
“当年猎场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去哪儿了?”
“没了。”
九爷挑眉看着她
……
那一年,她在天子眼下耍小心机为自己解围。
那一年,她一脸无畏地对自己装傻。
……
“没关系,帮你找回来。”他低声说道。
马车来到郊外长亭,冬日的阳光很暖,但北风的冬风依旧很冷。
“可算是来了,再不到我就要走了。”十爷牵着马,明媚地笑着。
后来很多年卿暖都在想,十爷是属于自由的,不能被束缚在那座小小的牢笼里。
“有些人还不想来呢。”九爷冷冷地说,表明他的不满。
看着卿暖白了他一眼,哼,胆子大了?!
可是您让我在您面前大胆子的,我只是遵命而已。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