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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嘴硬!”皇后想起那个当年宠冠后宫的女人,如果不是、、、那自己的皇后之位怕是早已不保。呵,不管你如何跟我斗,现在你的儿子还不是跪在我的面前,任我宰割、、、
最后还是威远老侯爷和老夫人进宫拜见太后时遇见,为自己了解围,又求得太后恩准将自己接出宫散心。
“礼儿,以后就常常到侯爷家去玩,好吗?皇祖母老了,有些事情已经兼顾不到。”皇太后虽然有心护着那个自己儿子一心喜爱的可怜人留在这个世间唯一的牵挂,但却是已经有心无力。唯一的办法就是为他找一个有力的外戚,即使以后不争什么,也能勉强在这后宫之中平安长大。
之后,老侯爷、老夫人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们的一个负担。教自己读书识字,教自己辨识人心。连老侯爷的儿子,卿暖的父亲也笑称说,他自己的启蒙都还是外面的师傅教的呢。
、、、、、、
卿暖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手臂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强,于是便伸手去抢。
但卿暖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是十爷的对手,从自己思绪中走出来的十爷,拿着香囊,双手背在身后,轻巧地避开。
白影、白清刚想上前帮忙,却被卿暖喝住。虽然很不悦,卿暖可不想伤了皇子,将事情闹、大。
两个人一打一避,慢慢的从很“严肃”的过招,演化成了、、、“扭打”。
你扯住我的头发,我掰住你的手臂;你的腿踢着我,我的腿就压住你;你咬着我的手,我就使劲撑着开你的额头、、、总之,想是两个小孩子打架,扭作一团。
僵持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香囊也掉落在地上。索性坐下来,呼呼的喘气。
“这个香囊是现在正躺在这座山上的一个朋友留给我的,她为了救我,所以躺在了这里。”卿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打过架之后愿意和他说这些。
“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连身边的人都不能保护、、、我今日来看她,看见她的墓碑也被人弄坏了,所以心里好生气、、、”
沉默片刻,十爷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自己是知道她们在广福寺遇袭的事情的,也知道她口中的这个朋友就是那个为了救她们而死的她的贴身丫鬟。京城人心的冷暖他以及看了那么多,原来还是有他看漏的真挚的生活着的人。
十爷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十爷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想保护那些自己身边的人,但那些人却一个一个离自己远去,或者本身就是因为自己而死,徒留下自己无法释怀的内疚,只能无尽的放逐自己,用以疗伤。
“没关系啦。”
说出来,卿暖也释怀了,微笑着抬头,看着十爷的头发,被自己抓乱,丝毫没有了什么皇子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流浪的乞丐。
“哈哈、、、”
卿暖止不住的大笑,这样的笑声是自己很久都不曾有的。
“你还不是一样,还笑我。”十爷看着卿暖也丝毫没有侯府小姐的模样,也忍不住破功大笑起来。
“人生难得一知己!走,带你去喝酒!”十爷起身,伸手将卿暖拉起来。
“好,走!”
第三十五章 寻好梦,梦难成()
枕前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
马车停在一个小户院子前面,夕阳西沉在屋后,渲染在一片霞光之中,暗暗的,仿佛是遗留在这世间的一座孤岛。
门口已经点上灯笼,暖暖的、泛黄的灯光从灯笼纸中透出,在春风中轻轻摇曳。门并没有关,一个七八岁左右的门童,扎着总角,短衫布衣,坐在门槛上上打着瞌睡。
被马车上“叮叮”的铃铛声吵醒,门童看着十爷,笑着迎上去。
“十爷来了!”门童躬身行礼,“那我让院里准备着了!”
门童看着十爷身后那个清清秀秀的小公子,微微一笑,能跟着十爷来这个院子,自然是十爷信得过的人了。
“不用太麻烦!告诉徐伶儿,有客人来了,让他备好上好的酒,在弄几个下酒菜就成!”十爷将马鞭递给门童,看见卿暖一脸吃惊的模样。
“怪不得都说你是京城通呢,这样的地方都知道。”
“我这个京城通都要快被你官大小姐取代了,青出于蓝呀!”
“得了吧,你可别嘲笑我!”卿暖甩开扇子,背手而立,仿佛真的像一个贵家公子,“白清和白影你们两个在外面候着吧。”
十爷现在仍能感觉到卿暖身边的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敌意,好像下一秒就随时会拔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身边的这两个人不像是培养的死士,更像是江湖中人。”
无拘自由的在江湖游走了两年,有些东西自然是一眼便能看破。
“嗯。十爷不是也说,不希望再让身边的人受伤吗?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能不成为别人的累赘。”
“说的是。”
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谈论着这院子的草木布局,很多花草一看就知道是从不同的地方带回来的种子,虽然因为气候原因长得不那么茂盛,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了。
“十爷,公子,这边请。”
出来一个一个老仆人,领着十爷会和卿暖往内厅走。看着府里的构造,可见主人的品味不错,又能和十爷交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十爷和公子暂且先坐下,我家主人马上就来。”又看见卿暖受伤的手臂,转身吩咐人去取金创药,给卿暖敷上。
其实过了那么久,痛得麻木,也就不觉得痛了。
“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
十爷看卿暖对厅内的布置暗暗点头,不住的想笑。其实再假装老成,还不是一个小姑娘。眼眸里闪烁的那份干净,是不会骗人的。
“嗯,很好!看得出主人很认真、很细心的打点布置。”
从每个细节,都可以看出主人很用心的,想要将这里布置成一个温暖的家。
“是吗?徐伶儿我可当真了,谢公子夸赞了。”
一个清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温和柔雅。一身翩翩青衫,头束锦带,温润如玉。柳眉凤目,红唇白齿。瘦弱的体态虽然没有男子身上的那股阳刚之气,但略显阴柔之美也别有一番韵味。
“十爷,公子。”徐伶恭敬地行礼问安。
“徐公子。”卿暖还礼,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公子,思索半天,只觉得仿佛京城之中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你们两个就别叽叽歪歪讲究那些个虚礼了!”
十爷接过徐伶手中的酒壶,接着介绍道:“徐伶儿,这位是官小姐;卿暖,这位是芙蓉园当家名伶,徐伶儿。”
“芙蓉园当家名伶?”卿暖想了想,仿佛发现宝藏一般,惊喜的张大嘴,“是、、、是那个唱‘霸王别姬’的那个徐伶儿吗?”
“已经很多年都不唱‘霸王别姬’了。”
看见徐伶儿说这话时的眼神暗了一些,卿暖也自知霸王别姬一定是触及到他的什么伤心事了。
“看不出居然是位小姐。”徐伶儿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待人接物的圆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气氛变得沉默,“我还纳闷哪里来的这么清秀的公子呢。”
“徐老板见笑了。”卿暖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厨房做的下酒菜。”徐伶儿笑着往廊下走去。
十爷和卿暖坐在桌前,谈论着这两年游历的各种趣事。
突然,十爷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而说到:“卿暖,你会瞧不起戏子吗?”
“怎么会?”卿暖不知道为什么十爷会这么问,“他们凭自己本事生活,为什么要被人瞧不起?!没有世族的庇佑,我们之中绝大多数人不一定会比他们生活得好。”
“对。”喝一口清酒,十爷接着说道,“我不懂为什么人要分成三六九等。就因为家族是否显赫,就要决定这些人是否值得尊敬吗?这才是世间最离谱的笑话。”
“为什么?为的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呀!因为有人卑微,才会显出他们的尊贵。”卿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感觉胸口都辣辣的。
上一世她也这样对闵升涛说,想要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压迫,没有世俗的谄媚与拜高踩低、、、可是理想之所以称之为理想,是因为很大程度上只侧重于理论和想像。痴人说梦,说的应该就是上一世的魏菡萏。
“哼!那个位子,沾了多少人的血?!”
这时,徐伶儿带着人将准备的下酒菜摆放好,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不仅沾了很多人的鲜血,而且还会沾更多人的鲜血。”
徐伶儿坐下来,没有一丝忸怩之态,好像三个人不是初次在一起喝酒论事,而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畅谈天下事。
“争储这件事,向来都不是什么适合良善之人的,说道貌岸然就是为着什么政治抱负,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为着不为人刀俎。皇室的斗争,就像是一场最原始的厮杀,不斗得你死我活绝不停止。”
“所以只有远离政治中心,才勉强得以明哲保身。”
、、、、、、
三个人喝着徐伶儿自己酿的清酒,虽然卿暖自认为酒量已经涨了许多,但怎么可能喝的过十爷和徐伶儿两个千斤之量,依旧是不胜酒力的醉了。
“、、、你们相信这世间有灵魂吗?、、、额!、、、”卿暖晕晕乎乎地说着,还眯着眼睛打出一个酒嗝。
“相信也不信。”
徐伶儿原本以为卿暖是像其他京城贵家小姐一样,养于深闺,不识烟火,没想到是这般通识古今天下之事。
“我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是不信的、、、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额、、、就不得不信了。”卿暖歪着身子,左手撑着脸,右手胡乱地挥点着。
“自己身上?”十爷看小丫头应该是喝醉了,都开始讲胡话了。
“是呀、、、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原本不是这里的人、、、好像就是一场华丽丽的梦,游园惊梦,一切都是虚幻泡影、、、”
声音越来越小,卿暖的头栽在桌子上。
“官小姐醉了,十爷将她带回去了吧。”
徐伶儿将绘意叫进来扶着卿暖出去。
都没有看见的是,略湿的桌布和眼角闪着的泪花。
第三十六章 塞鸿秋,折桂令()
不思量,自难忘
卿暖回到威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官母和官父焦急地等待着。派出去找的人只说是和十爷一起的,具体是哪儿也不知道。
“和十爷出去的就不会有多大问题,十爷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不受拘束,但却是一个知道轻重的。”
“我也知道,可是、、、”官母自然知道十爷不似表面那般放纵,但卿暖一个小姑娘这么晚还不回府,传出去终归不太好。
“已经回来了!老爷,夫人,十爷已经带着小姐回来了。”门外守着的小丫鬟看见侯府的马车,急急回来报告给官父、官母。
绘意背着卿暖,崔妈妈和绘心在后面抬着卿暖的腿,众人将这个让侯府天翻地覆,现在却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姐送回院子。
“怎么、、、”官母进来就闻见卿暖身上浓浓的酒味。
“官夫人恕罪,是老十今日带卿暖出去,没有拦得住她,就喝了酒。”十爷很“仗义”的为卿暖解释道。
“这个可不怪十爷你,暖儿的性子,认准了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官母虽然不是很高兴十爷带着卿暖出去喝酒,但是即使是十爷自己认错了,官母也是不能接着说下去。
“走吧,让孩子先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官父看着卿暖平安回来,又是十爷一直陪着,也放下心了。
“老十你也早些回去院子休息吧。”
官父接着和蔼的对十爷说。十爷在威远侯府是有自己单独的院子的,这也算是十爷的一个特权吧。
官父和官母准备要走,却看见绘意身边安静站着的一个白衣女子。
“这位是、、、”官母看着白清,长得十分清秀,有着温婉之气,但是有一股不可言说的侠气。
“额、、、”绘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官母,这件事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
绘意想起什么似得,求助地看着十爷。
十爷会意,开口解释道:“这是我江湖上的一个朋友,落难之后被我收留,会一点拳脚功夫。现在留她在卿暖身边,也不怕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
十爷指的当然是卿暖在广福寺山上遇险的事情。
官母听到十爷这么说,也十分安慰,感激的说道:“劳十爷费心了!”
月半星稀,淡淡的云层,缓缓地飘过。谷鸟的声音偶尔飘过,寂静的夜晚,一切都归于寂静。
卿暖感觉很渴,迷迷糊糊地起来想去喝水,看见一个背影坐在房间的茶几旁,吓的卿暖差点就叫出声。
认出了他的背影,卿暖心里一暖,脑袋也开始清醒。
“渴了吗?”
七爷看着她起身,伸手给她倒水。
“你怎么过来了?等了我很久了吗?”
卿暖接过七爷递过来的水,在他身旁坐下。
“没有很久,只是一会儿就要走了。”七爷温柔地说道,手指轻轻拂过卿暖脸上的伤疤。
“又喝酒了?”七爷看着卿暖已经泛着熏红的脸颊,有些无奈又宠溺。
“嗯!”卿暖对着七爷不好意思地伸了一下舌头,呆呆地一笑。
“我该拿你怎么办呀?”十爷无可奈何的笑着说道。
“你现在就要开始管着我了呀?”卿暖微嗔道,假装生气,但脸上确实藏不住的幸福的笑容。
“谁叫你那么让人操心呢?”
“那你是嫌我烦了吗?”
卿暖皱着眉头看着七爷略显疲态的样子,不想也知道他要帮助皇帝处理政事,又要负责接待梁国使团的事情,一定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突然觉得很心疼。
“不会,永远不会嫌你烦的。”七爷起身站起,靠在卿暖背后,轻轻拥着卿暖。
卿暖感觉到七爷的疲累,也没有忸怩,乖顺的靠在他的怀里。
担忧地说道:“你要好好休息呀,不要把身体累垮了,我还想以后一直听见你这么唠叨我呢。”
“好,约定好了,谁也不能反悔了。”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时头痛的不行,头晕脑胀,完全迷迷糊糊。卿暖不知道七爷是什么时间走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睡的,只记得好像最后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在他绘里打瞌睡睡起来。
卿暖虽然昨天晚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依旧可以想象昨天晚上回来时,官父官母该是如何的焦急不悦。所以头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只好硬撑着走到官母的院子里“负荆请罪”!
“母亲,来,我给您布菜吧!”
“母亲,我给你称粥吧!”
“母亲,这个你放着吧,我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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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母依旧没有与卿暖说话,自顾自的摆弄着这些个小玩意。
看来这次官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卿暖暗自腹诽到。也不敢挪动脚步,卿暖就在那儿一直站着。
“母亲,我昨天是真的心情不好才被十爷带着去喝酒的、、、您别生我气,好吗?”
依旧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官母放下手中的活计,淡淡地看着卿暖,低沉着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知道错了吗?”
难得官母这样这么严肃的和卿暖说事情,卿暖当然也听得十分识趣的乖巧地坐在那里等着挨批。
“你父亲说的对,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按理说不应该我不该过问啦,但是、、、”官母是想提醒卿暖,即使是出去玩,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母亲,这些我知道的。只是有的时候也想放纵一下自己,就去喝酒了。”卿暖一脸认真的说道。
“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你已经十一岁了,也该有自己的判断。只是、、、”官母看着卿暖,“只是一个小姐,半夜还没回府,传出去终究会被人嗤笑的。”
我不在乎别人怎想、、、卿暖在心里暗暗说。
“知道了母亲,以后不回了!”
卿暖准备回到院子里继续补觉,可是转头准备走的时候,刚好被官母看见卿暖脸上的疤痕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等一等,让我看看暖儿你脖子上的。”
虽然已经结痂,有些瘙痒,但是感觉自己这一点小伤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没好呀。
第三十七章 邶风击鼓,周南关雎()
直到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九爷不是说玉容膏涂了之后不久疤痕就会淡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官母用手拂着卿暖脸上的疤痕。
“许是还没有用出效果吧!”卿暖安慰官母,但自己心里却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你没有吃榛子或者板栗之类的东西吧?”
卿暖细细回忆,又看着崔妈妈求证,“的确没有。”
“没有就好。”又对着卿暖身后的崔妈妈叮嘱道,“这些天小姐的食物,就安排的清淡一点,不要吃那些颜色深的东西了。”
回到清水院,卿暖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阳光照在卿暖脸上,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透薄。偶尔几只鸽子飞过,留下一连串鸣叫。清水湖旁断断续续传来激昂的蝉鸣,昭示着北汉已经正式进入初夏。
“小姐。”
绘意从院外走进来,看着周围没人,蹲在卿暖身边,悄悄地说着几句话。
卿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依旧闭着养神:“绘里去确认过没?”
绘意答:“收到消息就去确认过了。”
那就出发吧!
卿暖起身往屋里走,宿醉真是一件损己不利人的事。现在的卿暖,就感觉晕晕乎乎,仿佛脚踏祥云一般的——“飘”。头痛的厉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和十爷说了什么,自己那么差的酒品不会把他得罪了吧?!
想曹操,曹操到。卿暖还没出门,就被十爷拦在了院子里。
十爷道:“官小姐,你这大忙人,又要去哪儿呀?”
卿暖:“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