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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韩泽宇用内线让我进办公室,我压下所有的思绪进去了。
他说今晚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希望我能陪同参加。
我压根就不喜欢应酬这事,可活在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喜欢也得做,只是我没有什么合适的裙子。
韩泽宇却细心地为我准备了一条黑色抹胸连身裙,还有浅玉色的真丝围巾。
穿好了的我在镜子面前看了下,很不喜欢,主要是太成熟,或者说穿起来太妩媚,不太合适我,而韩泽宇看了,却很是满意地点头。
他喜欢就行,反正也是陪他去应酬,我想以后打死也不会再穿了。
我搂着韩泽宇的胳膊走出了办公室,这个时候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应该没人了吧!没想到除了方天封外,齐乐也还在。
我们经过的时候,韩泽宇还和他打了个招呼,只是随意地应了下,就继续忙碌他手头的工作,眼里没见过我这人似的,这让我很失落。
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怪异的情绪,可是这真真实实地存在。
我们才走出办公室,方天封就同韩泽宇说,齐乐这个人太冷傲,连你都没放在眼里。我真没想到齐乐就那么一下就让方天封说背后话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对方天封的印象就不好,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对韩泽宇惟命是从的人,起码我看不起这么一号人物,作为下属,作为朋友,不能从来都只说好的,不说坏的,但是方天封就是从来只说好的那种人。
韩泽宇温温一笑,说有能力的人当然是自视甚高的,他爱才惜才,所以以后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
我听了韩泽宇一席话后,心里大大舒了口气,不知是为韩泽宇的人品还是为齐乐的前途。
路上,韩泽宇一直牵着我的手没放,我显得有点不自然,牵手也有过,不过自从我回国后,这样长时间牵手还是比较少的。
到了翠华国际酒店,走到翠山房前,韩泽宇突然拉开我挽着他的手,带头走了进去,我心里郁闷,这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八章 :我竟成了他的陪酒工具(二)
“不进去吗?”方天封越过我时笑着问,并随着走了进去。
方天封的笑向来都很假,可现在,我感觉他那笑特别古怪,却也说不上古怪在哪里,最终还是迟疑了几秒也跟着进去后。
我一进去,就发现形势有点不妥,这里一个大圆桌,坐了四五个男人,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女伴,这意味着什么?
我心愈发不安地扫了一眼韩泽宇,可他脸上依旧是温润如水的笑意,看不出任何什么情绪。他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为什么一点提示都没给我。
我发现这样的韩泽宇是陌生的,是深不可测的。
入座后,韩泽宇并没有说我是他女朋友,甚至没为我作任何介绍,我心纳闷极了,那这场应酬,我又充当什么角色?
在我胡思乱想中,一声娇滴滴的招呼打断了我,“容柱妍,好久不见!”
我才看清楚对面浓妆艳抹女人正是徐涓涓,意外之余心里更多是难受,当然,我还是扯了一个笑容给她,顺便扫了一眼她身边那男人,金边眼镜,极为斯文的一个中年男人。
我心里暗自唏嘘,她是跟着新老板出来应酬?抑或者是徐涓涓离开了公司后和韩泽宇还有联系?总之在这样的场所里遇见,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之后,那些男人更是东南西北乱扯,偶尔也开点黄段子玩笑,招惹着身边女人们暧昧的笑声,然后就是喝酒,干杯!总之,就是一点也不涉及任何有关业务方面的事情。
依我看来,这种所谓拉关系的应酬,真是多余的,难道感情能在喝酒和胡扯中谈出来吗?简直虚伪到极点,要是需要合作,最终还不是利益摆在第一!
那个金框眼镜的男人突然看向我,“韩总,不介意我敬容小姐一杯吧!”
其实这里的女人,哪一个没有被灌十杯八杯了,只有我,至今还没有人给我敬酒,我想大约是因为韩泽宇的关系吧!反正我也不是很会喝,这种应酬中更不想出洋相,自然能不喝就不喝。
韩泽宇嘴角一扯,“当然不介意!”
对方站起来,先饮为敬,而且杯子是见底了。
我看了眼韩泽宇,他依旧一副温温如玉的笑脸,我又看了看眼前这杯用白色小瓷杯装的白酒,闻味道就知道浓度很高,似乎由不得我不喝了。
可真的要喝吗?想起酒吧那次的事情,我忍不住打了冷战,不过韩泽宇在我身边,应该没事,我也如同那男人,一干为敬。
对方立刻赞许道,容小姐,好酒量!
这是哪里的话,那酒沿着喉咙倒进去,所经之处如同火烧一半,呛得我眼泪也差点滚落出来,我一个小动作就带过这一细节,主要是,我不想让韩泽宇损面子。
另外一个相对个子矮一些的男人拿着同样的一杯白酒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说,容小姐,果然女中豪杰,怪不得韩总能如此安心呆在医院养伤,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宝贝,那一定要给我面子,干了!
不容我任何思索,刚刚见底的白瓷杯子又满了酒。
韩泽宇没吭声,我有点赌气,又一杯干了。
这次,酒刚下去不久,我浑身就开始燥热起来,而且头有点发胀。
接下去的事情,就轮不到我做主了,其他的男人似乎约好了一般,都轮流来给我敬酒,之前那些好像只为现在这一刻。
我记得我有扯住韩泽宇,小声和他说,我醉得不行了,让他送我回家。
韩泽宇却说,乖,听话,别扫兴,再喝几杯,我让方天封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韩泽宇为什么这样,后来,我越喝越多,喝到人都快模糊了,韩泽宇都没一点送我回去的意思。
再后来,我看见韩泽宇接了个电话,然后给我打了手势,大概是他要出去下。我想叫住他,可是经过酒洗礼了,舌头都变大,变得不利索,什么话都说不清楚。他已经走出去了。
那些男人真不是东西,明知道我和韩泽宇的关系,还继续灌酒,我喝道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才借机跑去洗手间。
在门口处很恰巧遇见补妆出来的许涓涓,她这样子活像一朵交际花,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交点,结果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在我耳际边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样成为他的棋子,取悦这些猪一样的男人。
这话像把尖刀一样刺入我的心脏,我立刻驳了一句,不是的!
怎么会和她一样呢?我是韩泽宇的贤内助,怎么可能是他手中的棋子呢?可韩泽宇今晚上的表现,实在太怪异了,这铁一般的残酷事实让我心闷痛,晕沉沉的我突然间及其清晰地想起医院偷听那一幕,连火烧般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许涓涓突然笑了起来,很夸张,前仰后合,似乎眼泪也笑出来了。笑完后,她就问我,那他去哪里了?
接电话。我回答得很快,可心全空了,虚得要命,接电话需要那么久吗?他怎么舍得把我一个人抛在这些人中间。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许涓涓又笑,真是个笨女人,看在我们曾经同事一场,不想今晚被人吃了,最好趁机打电话让人来接你,韩泽宇今晚是不会再回来的。
许涓涓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愣在哪里好久,连她什么时候离开我都不知道,直到有人招呼我,我才失魂地跑去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到底和许涓涓那样子有何差别呢?我开了冷水就往脸上泼,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韩泽宇啊韩泽宇,我一心爱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用自己赌徐涓涓那番话。
我拿起手机就想给廖亦雅拨电话,可想到这样场面,怕廖亦雅一个女人应付不过来,我最后选择给喻翘楚打电话,自从那一夜后,喻翘楚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结果这一电话还是关机。
最后,我咬了咬牙给齐乐拨了个电话。
齐乐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但是声音却是很生疏,“有事吗?”这话哽得我心难受,却知道现在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你能来接我吗?我在翠华国际酒店,翠山房里。”说完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挂了,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怕他拒绝。
我立刻扑倒在马桶边,狂扣喉咙,把那酒尽可能地吐出来,对于我一个极少喝酒的人来说,这样喝白酒,无疑就是一种虐待,而且我是空腹喝酒,胃早就疼得不行了。
我再出去的时候,如许涓涓所说,韩泽宇依旧没有回来,甚至连方天封都不在了,那心像掉进冰窟窿里,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那房门,走廊上空空如也,除了服务生,哪里还有韩泽宇的身影。
我是被其中一个地中海男人拉了回来,还大胆地搂着我,让我陪他喝酒。
我心中那种气愤早就剧烈沸腾了,我踹了他一脚,让他死开。抓起包包就要往外走,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结果,金框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挡住了我去路,并淡淡地说,韩总有事走了,让我别拘谨,平时怎么玩,现在也怎么玩。
这话太又深意了,尤其是平时怎么玩,现在也怎么玩,意思是这样的事情是司空见惯的,绝对不止一次,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但是从衣着来看,个个都是非富即贵。
韩泽宇到底当我是什么了?高级陪酒小姐?我怒不可遏,“让开!”
那男人微微一笑,“哟,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供大爷玩的ji而已!”说完周围人一起起哄笑了。
原来斯文败类就是这样的,我立刻赏了他巴掌,突然不知道哪来一群男人立刻制服了我,他则轻柔着脸阴隼地盯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别开脸不看他,这种人,我懒得废话。
这时候,矮个子男人走过来,用他那倒三角眼扫了我一下,和金框眼镜男人说,山哥,这妞不对劲,怕不怕……?
可能因为我在,他禁口了。真不知道韩泽宇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联系,可能我表现得太不像小姐了,他们竟如此忌惮我。而且那些制服我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出入随时有保镖的他们,到底会是什么人?
我的疑惑越来越多,可现在最重要是怎么离开,我发现我根本指望不了任何人。
徐涓涓这时候捧着一杯白酒走过来,嗲声嗲气地摇着那个人称山哥金框眼镜的男人的手臂,那两个木瓜都快被摇出来,“山哥,别和小妹妹计较,这杯我替向你道歉!”
我想不到帮我的到头来还是徐涓涓,她向打了眼色,大概是让我好好道歉。tmd,这样的人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结果那山哥一手甩开了许涓涓,拿了一瓶白酒向我走过来,“喝了它,我让你走!”
就这么简单?我看了一眼那金框眼镜的男人,又看了看那足足一升的白酒,欲要挣脱开那些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山哥一个眼色,那些人才松了手。
我一把抢过那酒瓶,只听徐涓涓喊了我一声,似乎意思让我不要喝,可却在众人的目光下没了声音。
这酒有问题啊?还是?我揣摩不出她的意思,反正喝与不喝已经不是我说了算,我举起酒瓶就往喉咙倒。
就在这时,房内突然黑了一片。
☆、第五十九章 :痛得无以复加
墙上那影子已经静止了好长一段时间,若不是那睫毛偶尔颤抖下,还以为是死物。
现货盘面,数字一直都在跳动,而他思想却掏空了,唯独只有她存在。
从她挽着那个男人离开那刻开始,他思想一直都在纠缠着,到底他要她穿成这样去干什么?其实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他就是禁不住在这事上打转,直到手机铃响起。眼珠子才滑向那手机。
显示屏上跃出笨女人三个字样,齐乐立刻接通了,嘴角微微上扬,可说话的语气却冰冷和疏远的,有事吗?
她语速很快,而且表达得没头没尾的,甚至没等他说什么就挂了。
凭什么她认为他会去接她呢?但他却牢牢记住她说的那个地址,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拿起搭在椅旁的西装走出了办公室。
过道上回响着皮鞋踏地的声音,快速而响亮。
上车,插钥匙,开车,加油,一连贯的动作,车如离弦的箭,飞冲向前。
从接了她的电话后,齐乐的心就没由来的乱,他重拨容柱妍的电话,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也不知道拨了多少次,他最后恼怒地把手机重重地摔到一旁,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大骂了一句神经病!
天知道,她那清凉的声音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揪紧他的心,车速红色指针本已指向120,现在更是飙升到180。
他弯身拾掇起那个连电池也被摔出来的手机,重新装了起来,给林云绅打了电话,让他立刻给那翠华国际酒店打点关系。
对方爽快答应,末了却打趣他,让他别那么入戏,有人知道会吃醋的。他才恍然大悟,其实他一直都在演戏。
他吹了吹剧跳的心口有点茫然,却又不禁加了一把油。就这样,半小时的车程,他愣是只用了十五分钟。
林家的关系就是硬,酒店里,他直接去保安室调出翠山房的视频,一般情况下这是不允许的,可是关系在这个社会就很有用,他越看,拳头捏得越紧,直到看到她脸上异样的红晕。他头也不回走出了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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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脖子,那高浓度的白酒如洪水般地涌进喉咙,眼泪立刻呛了出来,突然,房里的灯全灭了。
走!我只听这么一句,就被人拖着往外跑,那人的手很烫。
房里那些人一晃眼就追了出来,我们一路没命地跑,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是谁。
到了停车场,他把我一下塞进车厢,他也闪了进来,把我压在身下。
今晚的夜太黑了,而且在车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管用本能推他,抓他,他压住我就吻,若说那些人是虎是豹起码我都知道,这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我用了最大的力却动不了他分毫,这时候外面脚步由近到远靠近了。
“笨女人,别动,是我!”就他这一句话我心就定下来了,安静地躺在哪里不动。
这时车窗外有个影子贴近,齐乐突然做起了又上又下的动作,虽然中间是隔空的,但我还是能感觉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一下一下地触碰到那肚脐眼,这简直就像做,爱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身体顿时僵得像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配合下,来点反应!”齐乐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我好想问怎么配合,因为我实在一点经验都没有,最后还是僵得像条冰鱼,硬邦邦,任由他折腾。
外面的人突然笑道,哇,山哥,车,震啊!
又有人接话,走走走,我们回去乐乐,别为个贱人扫兴。
话虽这样说,外面的脚步并没怎么动,齐乐一直做着那动作,很卖力,突然有什么滴在我脸上,然后又是一滴打在我眼睛上,刺痛刺痛的。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停了下来,一下推开我,兀自瘫坐一边。
我听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太黑了看不见,虽然属于他那种味道很浓烈,说话语气那么相似,但是我还是不确定怯怯地问了一句,“是齐乐吗?”
“笨女人!难道你还以为是韩泽宇吗?”
这话像一枚针扎进我心,痛。
没错,是齐乐,这毒嘴不是他,还会是谁啊?没想到他真来了,还用这样的方式救我,想到他刚刚那么卖劲的动作,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刚刚,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吻我我还是紧紧于怀,虽然上次他也冒犯了我,但是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笨女人,连命都快丢了,还记得这事!不谢就罢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确实,“那,你是情非得已的?”也不知道为何我非要得到我想要这个答案。
他不作声。
天很黑,车里更黑,我也看不到他什么表情,慢慢地坐起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刚刚谢了!”
“难道你就不会用实际东西表达下吗?一句话就完事,我还真廉价!”
这人说话真叫人无语,我放松地送了耸肩,习惯了,没事,随他说。
突然间我肚脐上方一下剧痛,那痛很厉害,我立刻倒吸了几口冷气,可那痛好像是升级的,,我一下倒了下去。
死死摁着那里却一点也不顶事,冷汗就一滴滴地从我身体冒出来。
“你,怎么啦?”我听见这话后,就被人抱了起来,他手在我脸上摸了摸,“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黑的也夜里,只是这念头一闪而过,因为痛充斥了我全身,让我无法思考。最后只憋了一个字出来,“痛!”
“哪里?”
能不能不废话啊?我都痛得死去活来了,牙齿都快咬碎,这家伙还问?
烫呼呼的手,一下按着我肚脐下面,我体内如有一股电流窜过,鸡皮疙瘩立刻泛了一层,忍不住额一声,他的手像触电了一样,缩了回去,“不对?”
他又换了个地方,我胸前一阵滚烫,这下我都没反应,他就缩了手。被他整个揽着带着车前,放在副驾。
他三两下就开了车,还边开车还握着我的手,“忍着!就到医院了!”
可那痛如针扎刀搅一般,我咬得两排牙齿庚庚庚直响,把自己缩成球了都没任何舒缓的效果,还开始咳嗽。
他一下把我抱到他身上,“别按着,放松!”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他却一声也不吭,还和我说,“笨女人,你以为就凭你那口小牙,就能咬得动我了?”
事实上,我已经满口血腥了。他竟还同我说,“好了,乖,就到了!”
哎,恐怕再大力点,他的肉都要被我咬出来,我用用仅存的意智松开了他,他那手臂上竟连牙齿印都看不到,血肉模糊一片
可疼痛如山倒,我把手拽成拳头塞进了嘴巴。
他一下拉了出来,“傻了?有本事,你尽管咬我!”一条手臂就塞到我嘴边。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靠着他,到底是谁傻
也不知道他到底开的是什么速度,很快就停车了。
他抱着我下车,一路狂跑一路大喊,空旷的地方硬是回响这他那把声音,一群白大褂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