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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变成男人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起码衣服没有那么复杂,青衣聪明地留意着自己身上衣服穿的方法,一点点解开。
有些不敢正视自己身体的青衣脸上再次烧起红霞,似乎有人在偷窥他一般狼狈地摔进了浴桶里,他磨蹭了这么半天,水早已变温,好在还不算冷。
他一下潜进水下,想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一下。
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北纬的躶体,这般狼狈也真真是丢脸。潜在水底,在青衣憋不住气的时候,突然陌寒的脸又闯进他的脑海。
温柔的笑,温暖的眸,银发俊颜,这样完美的男生如果放在现代估计一定会成为万众嘱咐的明星。
哗啦一声,实在憋不住气的青衣从水下钻了出来,靠在浴桶的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裸露在水外的皮肤微凉,让他清醒了许多。一直恐慌悬着的一颗心也在蒸蒸热气中放松了下来。
轻撩水波,拍打在自己的颈侧,他合上了双眼暂时将所有的疑虑放置一边,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时间随着弥漫的白色水气一起散在寒夜,青衣不由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睁开眼睛,水已冷,再待下去一定会着凉的。
白皙的手扶着浴桶的边缘站了起来,手习惯性地摸向一贯放置巾帕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之前完全忘记放干爽的巾帕在那里了。
无奈,青衣只好拾起之前曾穿过的衣服擦拭身子,刚擦了两下,他立即想到一件事,之前的青衣似乎和他说过洗澡的时候一定不能被别人看到,尤其是他的后背。
想到这里,青衣一把扯过旁边挂着的干净衣服遮在胸前就走出了屏风。
这屋子虽说是男子居住,但依旧置放着一个大大的梳妆台,想来这身子的前任主人必不是一般的爱美。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这倒真是省了他不少的功夫。
站定在梳妆台前,青衣第一次看清了这具身子本尊的相貌。
淡眉浅愁,一双水潋秋眸带着些许氤氲的游离,惹人怜爱。削瘦的下巴上一抹朱唇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上前蹂躏一番。
这是一张极其清秀脱俗的脸,美的如空谷幽兰,却又很容易就能发现凡尘脂粉浸染过的痕迹,一种矛盾的美就这么静静诠释。
暗叹一声祸水,青衣尽量控制自己沿着精致锁骨向下一路观赏的欲望,转动了一下身体,希望能借铜镜的帮助看到自己的后背。
他刚一动,半侧后背已经在闪烁的烛光中映入铜镜,青衣一下就轻呼出声,随即他又调转方向看了看自己的另半侧背。
即便他未习得水墨丹青的技艺,他还是看得出自己后背上所描绘的为何物,连绵起伏的山川河流不知被人用何种方法刺于背上,精湛的刺绣功夫让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画染上去的。
答案显然不是,他刚沐浴过,这个揣测自然是不成立的。
这幅画不能轻易示人,又被人用这种隐秘的手法刺在这身体的后背,先不说当初青衣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需要何等毅力忍受针刺之苦,单是制作这幅图想必就没有那么容易,必是能工巧匠画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完成的。
难道,难道。。。。。。
青衣不敢再往下想,古代一般这种手法隐藏的东西大都是可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东西,看来他还真是要留意自己洗澡时不能被人偷窥,更加要小心周遭的人。
穿好衣服,青衣不等头发干透便宰进被中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安稳,梦中的他被人奴役着,随之又被卖进戏园子学唱戏。
再后来受尽唾骂**,寒冬腊月,只着中衣被人吊着一条腿压腿,还得一边练嗓子。一阵冷风吹过,刺骨的寒风让出口的调都走了好几个音,身上立刻招来火辣辣的鞭打。
兴许是怕打在身上留疤吧,每次马鞭挥向的位置不是小腿肚便是屁股这种肉多又不怕留疤的地方。
结果就是,被打的地方热辣辣的疼,其他地方依旧冻的发木,他甚至恨不得被人将浑身上下都抽打一遍,那样起码就不冷了。
忽地,一股温热苦涩的液体侵入他的口腔,本能的他就想吐出来,岂料似有人和他作对一般,不断地将那种苦的令人头痛的东西灌进他的口中,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个劲地皱眉。
“北纬。。。。。。这什么东西?难。。。。。。。”
青衣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癸乙正端着一个小碗坐在他的床边,一只手拿着勺子刚要收回去。
青衣一下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那苦的让他想吐的东西就是癸乙手中那碗黑漆漆的东西所赐。
“我这是。。。。。。”
癸乙也没想到青衣会突然醒来,听到青衣问他,手下动作一顿,道:“你昨日估摸着是受了风寒,清早的时候有些发热,不过现在没事了,大夫已经给瞧过了,说是吃两幅药也就好了!”
“哦,谢谢你,现在几点了?”
青衣揉揉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随口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癸乙的错愕和不解。
“几点是什么?”癸乙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他的话刚出口,那边的青衣已经额角抽筋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有些讪讪地笑了笑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道:“额。。。。。我是想问什么时辰了,呵呵。。。。。。那个这药你给我吧!一勺一勺的喝太苦了,我自己来吧!”
青衣视线扫过癸乙手中的药碗,接过去试图将话题扯开,却让癸乙眉间更添疑云。
“青衣,你好像变了,昨个你失踪了一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以前你根本不会道谢,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而假笑,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北纬,那个北纬是何人?是你昨天认识的么?”
癸乙一连串的问题让刚灌了一口汤药的青衣险些喷出来,呛的他一个劲地咳嗽,也多亏这咳嗽的功夫让他稍稍缓了口气。
“我。。。。我有说北纬吗?你听错了吧?我只是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噩梦罢了,难免会说几句呓语。癸乙,所有的东西或人都一直在改变,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说罢,青衣复又端起未喝完的汤药,偷眼瞄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沉思的癸乙,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第七章 戏文里的霸王
这场病对于青衣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借病为由可以好好休息,理一理自己脑中诸多的疑问,杏花园戏班没有了青衣这个台柱子只得闭门歇业,正好将被观客损坏的桌椅修整更换。
忧的却是他能拖一日两日不登台,可是却无法一直称病不登台。想着自己终究是要登台献唱,内心焦躁的青衣只得趁着无人在他房中的时候试着按记忆里的腔调哼唱,结果虽然差强人意,自己却还是稍稍满意的。
这身子骨天生一副好嗓子,他只要稍稍做些准备顺着记忆里的词曲腔调唱,应该也是能糊弄过去的,再加上他染了风寒即便有一两句有瑕疵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听到他自己在房间里练嗓子竟偷偷告诉了戏班主,这倒好,戏班主以为他急于登台让杏花园重新鸣锣打鼓,一天三遍地端着那些个补药来他房里转悠。
“青衣啊,你今天感觉身子爽利些没?头还痛不痛?我让人给你熬了黄芪乌鸡汤。”戏班主一脸谄媚的笑容。
青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腔调在上午,不对,应该说是在过去几天里已经上演了十数遍。
让他不禁暗想,如若可以,真应该将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复读机翻出来赠与戏班主,免得他每次一进他的屋子就现场开演。
虽说对戏班主这种市侩小人厌烦至极,但就如癸乙所言,他既留在杏花园多少还是要卖些面子给他的,也免得惹恼了这种小人又趁他不备将其出卖。
“青衣三世修来的福分,有班主这般关爱怎还会不适。我听他们说前厅已经修葺完毕,既然如此,明日就开锣吧!”
压抑住心中的厌烦,青衣表情淡淡的,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恭维,向戏班主示弱。
戏班主方才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让青衣尽快登台,没想到青衣会主动要求并对他客气有礼,谄媚的笑容立马就扯的更大,嘴角都要笑到脑后面去了。
“这些个臭小子乱嚼舌头,本来我还想让青衣多休息几天的,所以就没有说,不过,既然青衣主动说了,想来你的身子也无大碍了,嘿嘿。。。。。。你也知道,咱这戏班子一大家子人都张口朝我要饭吃呢,我就不推辞了,那咱们明天老规矩,还是霸王别姬?”
面对班主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青衣在心中暗哼一声,这种弹性十足的话他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恐怕他不说,等会戏班主也会借由挑起话头,倒不如卖他个面子。
陪着干笑了两声,青衣知道自己恐怕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随即垂眸幽幽道:“只不过青衣风寒刚好嗓音难免有些沙哑,怕是不能如往日那般,这点还需班主体恤。”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听到此话,青衣再难压抑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屑地挑眉看向一脸包在他身上的班主。四目相对,戏班主被青衣不屑的眼神一扫,立即心虚地避开,一脸僵硬的笑容别提有多滑稽。
这种气氛下恐怕也难再说些什么,不等青衣下逐客令,戏班主便知趣地称去安排明日重新开业的事离开了。斜倚在床头的青衣,脸上的嘲讽并没有因为戏班主的离开而消失。
良久,他掀被下床,端起那盅黄芪乌鸡汤,嘲讽的笑容更深。乌鸡汤?以为这具身体是遭人蹂躏才弱不禁风的染上风寒的么?
他可不会傻到真的相信有他在自己便不会吃亏,前车之鉴,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端着汤盅的纤长玉指微微一动,香气四溢的黄芪乌鸡汤便被青衣尽数倒在了那株铁线兰草的花盆中,化为花肥。
冬日暖阳抵不过了哨寒风,翌日清晨青衣早早地起身到后院里去透透气,眼下的暗青是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佐证。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住在陌生人的躯体里,还要代替这个人推动命运轨迹,他的心是慌乱的,对戏曲毫无经验的他今日偏偏要当众凭借一点残存的记忆粉墨登场。
只要想到这些,青衣的手心就禁不住地沁出一层细汗,寒风一吹,冰冷入骨。
“难得你会起的这般早。”
一道探究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青衣一惊,眼中的不安在转身的瞬间已深藏眼底。
“嗯,你不也是如此?”
青衣点点头,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是除了癸乙之外另一个对青衣了解较深的人,安井,那个台上和他对戏的霸王。
这也是今日他最为担心的人,他与青衣同台四年,对青衣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已熟知于心,一点点的异样都可能让眼前这个人起疑,比如现在。
“哈哈。。。青衣,你是没睡醒么?我每日闻鸡起舞你又不是不知。”
或许是演霸王时间久了,安井多多少少带着一股豪气,爽朗的笑声震的青衣耳朵翁翁直响。
青衣身形晃了晃,不被察觉的向后稍稍腿了半步,笼在白色狐狸毛围领中的尖尖下巴微颔,尽量地离安井堪比狮吼功的笑声远一些,眼底的不满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付安井。
“我。。。。。。”
“虞姬,今晚孤在前台等你!哈哈。。。。。”
青衣的辩白被安井打断,安井趁青衣未回神之际欺身靠近,常年练功略带薄茧的手握住青衣尖尖的下巴,用戏文里的身份在青衣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随即擦肩大笑着离开。
青衣耳边一热,被安井摸过的下巴微微发痒。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对安井的背影吼道:“混蛋!劳资现在是男人!!!”
“我知道啊!可是你马上就会变成我的女人了!虞姬!”
安井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看的青衣火大,恨不得上去一把将安井那欠扁的笑脸撕碎。
青衣明知道安井误会了他真实的意思,却忍不住还是气鼓鼓的,那样子让安井笑的更加嚣张。盯着安井离开的方向,青衣的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
果然无论是前任青衣还是现在的他,都对那个安井没有什么好感。
转角进入青衣看不到的回廊后,安井脸上的笑消失了,残存的笑痕变成了苦涩。
“若你真的是我的虞姬该有多好。。。。。。”
呓语般的声音被寒风消散,安井的身影多了一抹孤寂。
☆、第八章 戏里戏外
傍晚,重新开张的杏花园早早地就人声鼎沸起来,坐在后台对着镜子发呆的青衣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前厅观客的气氛高涨,后台龙套的匆匆忙忙,这些好像都和他无关一样。
“青衣,今晚你还是穿这一套戏服么?”
癸乙拿着一件鹅黄的贵妃戏服走了过来,看到依旧没有上妆的青衣一愣,随抬头向戏班主那边望了一眼,刚要说些什么便被青衣反问。
“青衣青衣,癸乙,你觉得青衣是什么?”
“这个。。。。。。。”
癸乙被青衣定定地看着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眼前的青衣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癸乙这边还没来得及捋好答案回答,身后戏班主的声音便如炸雷般在后台响彻。
“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还没有上妆,前台的观客可都已经。。。。。。”
青衣淡淡地撇了戏班主一眼,不温不火地飘出一句“放心,我会准时的!”
寥寥数字,顶的戏班主没说完的话不上不下。此时正好一个跑龙套的小家伙替安井去拿翎羽,匆匆忙忙地撞了戏班主一下,倒霉的小家伙立马就成了戏班主的出气筒。
“小兔崽子,眼睛是用来出气用的吗?没看到我这么大一个人站着么?”
戏班主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小家伙一下就被扇倒在地,撞倒了一些物什,手中的一对翎羽也折了一根。
戏班主一看,更是怒火上升又要打骂,扬起的手被一个画了无双脸的男子拉住,戏班主刚要发飙,回身看到是安井,这才勉强压住怒火。
“班主,青衣上妆的速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估摸着是他风寒刚好精神不佳吧!您放心,大不了一会我替他上妆。”
霸王无双脸标志性的哭丧样配上安井的嬉皮笑脸,说不出的别扭。戏班主大约也不想同时得罪两个台柱子,嘟囔了两句,扣了那个倒霉的小家伙月银赔偿翎羽,便走开了。
“怎地?难不成真要孤替爱妃描眉画唇?我倒是不介意。”
安井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家伙,回头看到青衣依旧没有动,忍不住调侃。
青衣斜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画笔不去理会安井。安井见青衣终于肯开始上妆,咧了咧嘴,回首对癸乙使了个眼色便回自己的妆台去了。
“癸乙,你把衣服放下,先去忙别的吧!我自己穿。”
安井对癸乙的小动作青衣早已透过镜子看到了,如果是真正的青衣在这里估计会真正的做到表里如一的平静,但是这会子他不能,他镇静的外表下,是恨不得逃离这里的灵魂。
执笔的手慢慢地描画着眼眉,掌心早已汗湿,这会子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克服紧张,别人在旁只会让他分心去应付。
镜中的脸在画笔的描绘下多了一丝艳丽,眸光潋滟,肤如白雪,这张现在属于自己的脸看着那么的陌生。
浑浑噩噩的,青衣在丝竹锣鼓声中押着莲步轻挽兰花指衣角翻飞地来到了台前,他的亮相点响了台下如潮的掌声和叫好声。
青衣本来清秀的模样在水粉胭脂的衬托下多了一丝妩媚,眼角轻抬扫向台下的视线更将叫好声推向沸点,青衣的扮相和身段未开口便已是满堂彩。
台上的青衣犹如人格分裂一般将脑中多少次演练过的场景复述,一颦一笑,一怒一嗔,皆是之前那个青衣的影子,他知道,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他。
“好美啊!教主快看,他真的比女子还要美!香儿长大要是也能这么美就好了!”
梳着双髻的小丫头小手指向台上的青衣,满脸羡艳地和身后的男子说着。
那男子一身白衣,手执酒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听到小丫头的叫唤声侧眸向戏台上看去,唇边的笑更深,白瓷酒杯吻上薄唇,一饮而尽。
“好了香儿,我们该回去了!”
白衣男子放下酒杯,抬手拿起旁边的斗篷穿上,斗篷上的帽子一翻将他一头银色长发尽数掩盖,原来是陌寒。
“欸?~~~才刚开始耶!”小丫头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跳下凳子跟了过去。
陌寒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出了包厢的房门。若非香儿知道那日他们偶然救得的人是京城当红花旦,缠着他要过来一看,他也不会来此鱼目混杂之地,看来回去要好好沐浴一番了。
与此同时,戏台上的青衣视线偶然扫过二楼包厢的那一排窗户,熟悉的白色一闪而过,待他再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是他吗?
青衣一愣,脑中出现了那个白衣银发的人影,难道他真的来看他了?还是说他来索取那件披风?又为什么匆匆离去呢?
“妃子,孤怎舍得你自刎,妃子啊,你是孤王的至爱啊!妃子!”
青衣手腕吃痛,这才发现安井正在担心地看着他,台下的人也都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二楼那间人去茶凉的包厢。
收拢精神,青衣对安井刚才那句戏文有些不安,倒不是那句戏文有什么问题,而是安井的眼神里有这一种过于急切的关怀,曾是女人的他不会傻到不明白那是什么。
拔剑,争夺,趁其不备,自刎。
虞姬最后的命运就是利刃在玉颈一抹,转身倒地。这些动作青衣一气呵成,他躺倒在戏台上的同时台下又爆出一声声叫好。
嘲讽的哼笑在青衣唇边响起,这就是戏里戏外的区别,别人为爱人放弃生命,旁观者却是阵阵叫好。就像他从那个喧嚣的都市来到这远未载入历史的古代,他是苦涩,北纬却是欢喜。
“睡着了?赶紧起来了!”
青衣睁开眼,发现戏台已经被帷幔屏隔,带着大胡子的安井正向他伸手要扶他起来。霸王的哭丧脸上没了刚才戏里的悲戚,换上了安井的狡黠。
撇了一眼安井伸来的手,青衣抬手挡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