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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脚边人焦黑的心脏,一股肉香味飘出她看到身后走廊上尸体铺就的血路,恶心感袭上心头她看到自己鲜红的双手,突然意识到什么。
最后,她看到欧阳劫,泪眼婆娑,声音颤抖。
“我,干了什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造化弄人()
分手的恋人还能不能做朋友?众人见仁见智,重点在于双方的选择。Δ
一天之前如果你问元若兰这个问题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说“能”。一天过去,她已经彻底改变了想法。
问询室里,两名警察本起脸看她,然后把几张照片甩在桌上,再一一摆好。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身上布满了细长的伤口,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元若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幸好她早上多少东西,呕出的东西不多,到后面大部分都是在干呕。
警察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表情从笃信无疑变成疑窦丛生,他们趁着清洁阿姨进来打扫的时候,躲到一旁窃窃私语。元若兰一边用餐巾纸擦嘴,一边放大听觉。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抓她来干什么。
“目击者说的是她没错吧?”
“没错。”
“按理说,不该有这种反应才对。”
“说不定她是装的,像这种变态杀手通常智商极高,我们不能懈怠。”
变态杀手?不会吧,他们竟把她当成了凶手,还有那个什么目击者……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元若兰深吸一口气,再看向桌上的照片,尸体受到了残忍的对待,实在是看不清长相,她又放大了视力,忽略血肉模糊的部分,在照片周围的场景里找线索。
一张整体远景的照片里,右上角一隅照到了房间的镜子,镜子里反射出门口的鞋柜,一双运动鞋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她又放大了一倍势力,从鞋底白边的尾端找到了特殊的印记——s&y。
她记得去年自己买给宋宥辰的圣诞礼物就是一双运动鞋,当时她为了让鞋子独一无二就找了手工绘图的工作室,在不太起眼的地方画了这个印记。现在它诡异的出现在同样诡异的照片中,反而给了如今的现状一个合理的解释。
——
询问孩子啊继续。
警察撤走血腥照片,换成了普通照片,同时指着宋宥辰的照片问:
“认识吗?”
元若兰点点头。
“他是这家的儿子,据了解你们之前曾经是恋爱关系,后来分手了是吗?”
元若兰看着宋宥辰父母的笑颜,还是无法将他们和那两具冰冷的尸体联系到一起,她低着头抠手指,对于警察的问话有些慢半拍。
“回答我,是吗?”
她呆滞地点点头,“是。”
“所以你对甩掉你的死者儿子恨之入骨,杀了他的父母对吗?!”警察说道后面越来越激动,近乎吼叫的声音是他们震慑犯人极好的武器。
“没有!”元若兰显得有些激动,“不是我!”
警察忽然放缓口气,“死者曾去你家闹着找儿子是吗?”
“……是。”
警察翻开手边的笔记继续问:“9月3o日21点—23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人证?”
那时候元若兰正在瓜埠山火门,做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她强撑精神回道:“我在南京,瓜埠山,旅游,和我朋友一起。”
“哪个朋友?”
她顿了一下,心里思索要不要说出一些人来,“就你们抓来的那个。”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关系。”
警察一挑眉,嘴角带着轻蔑,“可我们调查到的不是这样。”他手里拿着照片,欧阳劫拥着元若兰,地点是四合院。那是她之前“暴走”的时候,相机无法捕捉到空气里的能量,只是拍出他们动作暧昧。
元若兰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火气,“谁拍的?!”
对方慢条斯理,收好照片,“你不用知道来源,只要知道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就行了。”他旋开笔帽,“现在,你准备说说看犯罪经过了吗?”
“呵呵。”元若兰冷笑,“犯罪证据?就凭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们去高铁一查就知道,上一次我出北京是几十天前的事,这两天才回来,你说的时间,我不在这里。”
警察先是一愣,似乎对她提出的问题有点震惊,跟着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掏出一沓资料。“这是高铁系统资料,上面并没有你的出入记录,我们也调取了高铁站的监控,也没有你的记录。”他凑到她脸颊边,“你不是高智商变态吗,怎么给自己找的说辞都这么低级?”
元若兰翻看资料,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系统这种东西只要有黑客高手就能搞定,可监控怎么解释?她忽然想到那些栽赃嫁祸、阴谋诡计,翻眼瞧瞧眼前的警察,对方三十出头,看起来一脸正气。她确定此前他们不认识,他也不是阴阳师,他们应该无仇无怨,他没有理由给她设局。
那会是谁?
正想着,问询室的门开了,门外走进另一个警察,而他身后跟着的是宋宥辰。他搓着双手,显得局促紧张,进来之后一次也没朝元若兰这边看过,而是畏缩在警察身后。
一直给元若兰问话的警察和那个人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对她说:“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你和案件的目击者,也是受害人的亲属聊一聊。”接着,他在元若兰耳边留下一句话:
“别再折磨这孩子了,如果你还有点人性的话。”
闲杂人等一一离去,元若兰手铐的一端和椅子拷在一起。
——
四合院里的人因为树妖的妖法沉浸在梦境中,祝玄息通过自身妖力和他们在梦中对话,搜集消息将整个事情串在了一起。
此前,宋家妈妈每天都会来这儿闹,刚开始是问儿子去了哪里,后来就越说越邪乎:她在邻里间大肆宣扬元若兰是女妖,而且害死了她儿子,所以才找不到人。时间一长假的也说得跟真的一样,某天她还带来一个大师,当着众人的面施了些“神功”,卖了些“神水”。
后来,众人深信不疑,跟在她后面隔三差五就来院子里闹,渐渐成了引导舆论的核心,借此说了元若兰不少坏话。
巧的是,在元若兰回去的前几天,宋家妈妈不再来了,然后,“女妖”就现身了。
祝玄息隐约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似乎有更深的阴谋藏在这些琐碎的,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背后。(。)
第一百五十二章:命运难违()
旧情人相见,有的可能相谈甚欢,但绝大多数都是“分外眼红”的。Δ可是像元若兰和宋宥辰这种见面方式的就不太多了,一个被莫名其妙灌上了凶手的名头,一个变成了痛失双亲的受害者。
“你为什么这么干?”宋宥辰一开口就是责问,“我知道……”他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我妈做事情是不太妥当,可你也不能杀了她啊。”晶莹的泪珠在他眼中打转。
元若兰此刻心里的愧疚还是大于被冤枉的怒气,整个人舒缓许多,“宥辰,你是了解我的,我嘴巴是坏,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更何况……是杀人。”
“你说得对。”宋宥辰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我是很了解你,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才能靠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是你。”
元若兰干笑,“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你拿着刀站在门口,我对你太熟悉了,所以下意识叫了你的名字,然后你……”他说着身体不可抑止地抽动起来,“你狰狞恐怖的对我笑,手里的刀子在滴血,而地上躺着的就是……就是……”他把头埋进手臂里,啜泣声最终变成恸哭。
“你在说什么?”元若兰心凉了一半,“我完全听不懂。”
“为什么!”一声大吼,“为什么!”他双拳重重砸在桌子上,“你给我一个她非死不可的理由!”
‘宋宥辰!你什么神经!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就算要杀,也不会用刀子杀,更不会留下了什么证据让你现!’她情急之下只能用以心传音的方法解释。
宋宥辰停止了哭泣,跌坐在椅子上,“你承认了……呵呵呵,哈哈哈哈。”
笑中有泪,紧接着门外闯入三四名警察,将元若兰压在了桌子上。
——
元若兰万万没想到,她的一番以心传音竟然被录进了录像机里,而且被曲解成了另外的意思,变成了——宋宥辰!我要用刀子杀了你!
每个字都在她的话中出现过,是“断章取义”之后拼凑出的。
警察护送宋宥辰离开后,将各种证据都摆在了她眼前,证词、指纹、人证、杀人动机……齐全的连她自己都快觉得人真的是她杀的了。
她已经无暇去想是谁设了这个局,可宋宥辰起到了一个怎样的作用,昭然若揭。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脑中冒出的这个想法蚕食着她,她想大声哭泣,可周围都是虎视眈眈逼她认罪的警察;她想把真相和盘托出,可她经历的那些事情放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一定有人相信,何况现在。
她看着眼前人唾沫横飞,渐渐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也渐渐失去了理智,等她听到欧阳劫唤她的那句“若兰”时,世界变成更可怕的样子,一具具尸体告诉她,她真的成了一个“变态杀手”。
——
上海被人们称呼为魔都,而深圳的繁华程度也算的上是小魔都了。
琴乐一下飞机酒杯这里灯红酒绿的世界吸引,上次没有机会在上海逗留玩耍,这次至少能好好在这里玩一玩。
而关于寻找云霄阁和卓梓辰的事现在也有了新的变化,就在她要上飞机之前,接到了卓梓辰的电话,对方一开口就带着满满的怨气。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
琴乐一愣,“你打了很多电话吗?”
卓梓辰轻手轻脚退到屋外,看了一眼床上的卓安伟,“是啊,上百个了。”
琴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几天呆的地方信号不好,就……”
“行了,你安全就好,上百个总比上千个强对吧。”
“呵呵呵。”琴乐脸上泛起红晕,“嗯,你也是。”
“什么我也是?”
“哦,是这样。”琴乐看着手中的机票,“教主说你失踪了,若兰姐姐的事情刚处理完我就赶回去了,结果你真的不在……我本来还想去深圳找你,现在也不用了,这票,不如退了吧,可是要在哪里退?裴哥哥人还没来,我还要通知他……”后面的不能算是对话,只能算是她的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的卓梓辰一边捂嘴轻笑一边耐心听她碎碎念,直到“裴哥哥”三个字出现。
他一挑眉,阴阳怪气的说:“裴哥哥?”
“是啊。”琴乐顿了一下,“啊呀,你还不认识他,那时候我奉了命和他在南京汇合的。”
“哦?”一股醋意漫出,“所以你最近一直和这个裴哥哥在一起?”
“也没有。”琴乐认真的回答道:“后来找到若兰姐姐就和很多人一起了啊,有教主、句大哥、祝大叔……还有五元坊坊主呢!”
“哦。”
“对啦!”她欢愉地一跳,“若兰姐姐的舅舅就是五元坊的房主呢!”
“哦。”
卓梓辰满心里想得都是这个“裴哥哥”到底什么来头,哪里还会注意其他,都是敷衍着回了几句。可琴乐呢,丝毫没有注意,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一路上的趣闻趣事,什么玄冥和祝玄息的暧昧啦,什么欧阳劫和元若兰的暧昧啦,什么奚蔺晨和玄冥的关系匪浅啦……
“喂!我说……”卓梓辰终于忍不住了,“你听不出来吗?”
琴乐一脸无辜,“什么?”
“我……”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卓梓辰竟还有点害羞,所以把“吃醋了”三个字说的很模糊。
琴乐当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唉~我家的妹子咋这么傻……
祝玄息如此想着,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我,吃,醋,了。”
“吃醋?”琴乐沉默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因为裴哥哥?”
“你……还叫……”卓梓辰已经彻底无语。
“额……从小就这么叫的,习惯了。”琴乐脚尖点地,画着圈儿,一副娇羞模样,刚巧被赶来的元裴看到。
“以后不准这么叫了。”卓梓辰半开玩笑半命令的说。
“哦。”琴乐吐吐舌头,没有拒绝。
卓梓辰心里乐开了花,接着又说:“机票别退了,来深圳玩玩吧。”
琴乐开心的说:“好诶!”然后想到元裴,“那……裴……元裴能一起去吗?”
卓梓辰许久没说话,她以为对方生气了,问了一句:“喂,你还在吗?”口气小心翼翼。
“当然能了,你真以为我那么小气啊!”卓梓辰大声回道,“好了,我还有事,不说了,你到了给我电话。”
“好……”
琴乐的话刚脱口,对方已经抢先挂了电话,她有些落寞的想:可能真的是有急事吧。
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一脸谄笑的元裴,又红了一脸……(。)
第一百五十五章:活的典籍()
时光回转,琴雨妃立于清晨的西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和广阔的湖面轻叹:
“玉儿,这么做值得吗?”
没有人会回答她,因为琴玉被封印在湖底的淤泥之下,五感封闭,意识游离,她虽然还活着,却和死去没太大区别。
当年琴家忽逢大变,现任继承人莫名死亡,急需新的继承人挑大梁。在琴家的历史上,同期有两位候选者的事情从未出现过,琴雨妃和琴玉的出生打破了这个定律。在决定人选这件事上,琴雨妃性格内向,资质稍逊,琴家众人更看好琴玉。
琴玉还是孩童心性,不愿挑起重担,为了逃避这份责任,她施出琴家禁术咒印,一手促成了自己的假死。而在没有继承人选项的情况下,血脉之力会自动选择“唯一”的一个。
不过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不是没有道理的,施术之人的灵魂会被封在灵力充沛的地方,直到同期的继承人死去才能解封,但如果她的肉身与灵魂没有归在一处,最终也会散去魂魄,消失在天地间。这些后果琴玉并不知道,直到琴雨妃死,她从湖底醒来才明白,也因此将琴雨妃的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她只要告诉琴雨妃自己不愿意当继承人,琴雨妃一定会站出来接下那重担的。就像她知道咒印的事之后会将琴玉的肉身归于封印她灵魂的地方一样,她一直都愿意为这个妹妹做任何事情。
——
此刻,琴雨妃感受着从湖面掠过带有水气的微风,固执的把它当作琴玉在和自己说话。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定格,极美。
她微合双眼,想更集中的去感受微风,以至于元修在她身边站了半天,她也没现。
元修想起之前的会面,欧阳明月说的话不能全信,可万蛊门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他确实不能坐以待毙,各方势力平衡多年,如果在此时出现偏移,那么往后魅影教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任教主的时间不长,和琴雨妃同病相怜,都是临危受命。
琴家上任继承人去世的同时,元啸丢下魅影教各种烂摊子也消失了,他一直觉得这两件事之间隐隐是有联系的,可由于当事人一死一失踪,无从查起,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去深究。
他轻唤,“雨妃。”
琴雨妃应声转头,看清来人之后有些惶恐,“教主。”说着就要蹲身作揖,被元修及时拦下。
相比琴玉的大大咧咧,琴雨妃受的教育都是按照古时候大家闺秀那套来的,时常让元修觉得无所适从,真不知她这习惯要多久才能纠正过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今后不必拘礼。”
“是。”
“《摄魂歌》听说过吗?”
琴雨妃迟疑了一下,“当然。”转念又说:“听过传闻,没有见过。”
元修点点头,“果然。”
他想起接任教主时,接手了父亲留下的资料,其中提过《摄魂歌》的秘密除了教主和琴家继承人知道的人甚少,上一任继承人显然是来不及交代这些。
他思考了下措辞,隐去了那份资料里部分真相,“你母亲死得突然,有些事没有告诉你,本来也不该由我来,我本打算让这秘密藏得更久一点,可是现在情势危急,顾不了许多。”
“教主言重了。”琴雨妃心里有些紧张,“请说。”
元修告诉她《摄魂歌》总共十章,修习方法和普通功法完全不同,典籍融在琴家继承人的血肉里,想修习此圣典,除了修习人必须达到一定的魂级,“活典籍”本人也必须不断提升魂级才行。
此后,二人在西湖湖底闭关,出关后,一举改变了当年的战局。
——
奚蔺晨向殿中三人叙述这段往事,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摄魂歌》竟是一本“活典籍”,难怪多年来找到它的人不多,练成的就更不多了。
“具体的修习方法是?”琴玉想起琴乐,没想到她一直暗中在找的《摄魂歌》下落近在咫尺。
奚蔺晨犹豫了一下,“需要琴家继承人的精血,通过咒印方能打开。”
“精血?”琴玉眉头紧锁。
“一滴足以。”奚蔺晨竖起一根指头,“章节显现要看咒印力量和精血内的魂力纯度。”
“婆婆。”琴玉转而看向琴婆婆,“那人有提内丹的分离办法在第几章吗?”
琴婆婆严肃的摇摇头,元啸显然没有将这些细节告诉她。
她思考了一下,“不如我再去见他一趟好了。”
奚蔺晨突然插话,“据我所知,箴言解除之后,那人已经离开。”
琴婆婆苦笑,“他还是恨我。”
殿内人心照不宣,谁都没再说话。
——
一份名单,34个人,静静摆在元若兰面前,她的束缚带已经解开,此刻正坐在病房的书桌旁出神。
这些或普通或复杂的名字像一把把利刃插进她的心口,先前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事实证明现实并不是那么简单能承受。
她闭眼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