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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利用他们稳固你的地位也就是了,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
“残忍?”她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李萧彻底昏死过去。“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还真是一对好兄弟!”
“你利用鬼蛊让他们一夜之间能力大增,却时刻走在死亡边缘,你以为这样就没人敢背叛你?!”
“混账!”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她震怒之下召出巨蟒。巨蟒的尾巴扫过欧阳劫。他撞在洞中突起的石头上,口吐鲜血,狠狠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你,急什么。”他抹掉血迹,嘴角扯向一边,冷笑起来。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她眼中泛起危险的寒光。
“要杀,便杀好了。”
“呵呵呵,你死了,好在彼世和你的小情人儿再续前缘?”她松开李萧,走近他,“做梦!”
“和她无关!”
“哟哟哟,心疼了?”她伸出手指,捋捋他前额的碎发。“你的蛊壳保不了她多久,她迟早会死。”
“”
“不过,她也确实让我另眼相看了。中了爆裂蛊还能拖到你去救她,也不枉费我利用缠蛊瞒过你,绕这么一大圈解决她。”
“卑鄙!”
“吼吼吼,在我听来,这是夸赞。现在的世道,不卑鄙就是弱者,弱者就只能被强者踩在脚下。”
“你敢动她,就算我到了彼世,也不会放过你!”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这番话,眼神从未像现在这般笃定。
“有客来。”她眼珠一转,“你和她,我都不杀。她要留下命来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她拎起李萧扔到欧阳劫怀里,“这废物送你。”跟着掩面而笑,“想想接下来这场好戏,真是有趣呢!”
她拂袖而去,欧阳劫抱紧怀中的李萧。
“对不起。”
是他平生第一次道歉。
第五十三章:父母之爱()
上圣厅很久没这么热闹,欧阳明月躺在巨蟒身上,抚摸它平滑的鳞片,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兴奋。她喜欢把别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感觉,这和施蛊驭蛇不同,与人斗更具挑战,且更有乐趣。
卓安伟此次只带了方杰一同,没有之前浩浩荡荡的架势,不像他的性格。更奇怪的是,他和元谷凑到了一路,二人仇怨之深非一日之寒。她越想越觉得有意思,面前的这盘棋她一早就掌握了先机。
“欧阳宗主,在下来之前曾有拜帖,想必您已经清楚我的来意。”一向蔑视一切的卓安伟此刻低眉顺眼,温声温语,看得她好解气。
“你说的,是这个吗?”她拿出宝石碎片,绝口不提与碎片一同送来的所谓拜帖。
“是的。”
“明月是鼓捣虫子的,对这种玉器宝石一窍不通,还望卓阁主明示,这”她举起宝石放在右眼前,眯起另一只,“宝贝怎么用啊?”
“额,嗯”卓安伟看了一眼身边的元谷,面露难色。欧阳明月明显在给自己下马威,他答了必定引起元谷的不快,那么双方的合作关系就会顷刻瓦解。对方袖手旁观还好,要是倒戈他不答又显得心虚,好像和欧阳明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后元谷恐怕很难真心相帮。
“宗主,这宝贝没什么特殊的法门,您带在身边,能趋吉避凶而已。”方杰不愧是卓安伟的智囊,三言两语解除危机。
“那,元护法驾临又是为了什么?”
“鄙人有个女儿,贪玩,带着她姐姐不小心闯进贵宝地。要是有什么冲撞,还希望宗主看在旧情分上,放过她们。”
元谷如此直白的说明来意倒是让她意外,他口中的女儿和姐姐,一个是元若兰,另一个应该就是那个小妹妹了。没想到我放长线钓出的大鱼竟然不止一条,那几个小娃娃一个比一个厉害。她浅笑一声,真是有点儿好奇另两个的身份不会也给我什么惊喜吧。
“哦?万蛊门什么时候变成失踪人口档案处了?”她从蛇身上下来,身姿摇曳,看得人酥麻不已。“怎么一个个丢了儿子女儿的,都到我这里找人来了。”
“宗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两个孩子确实淘气,不如放他们回家,让我们好好调教?”卓安伟这句话故意忽略了元谷说的“姐姐”,惹得身后的元谷站不住了,立刻用以音传心质问他。
卓安伟,你
元护法别急,是你女儿重要还是别人的女儿重要?
这道题显然太难,他不知如何选择,顿时噤声。
“呵,卓阁主是看不起明月的本事了?”欧阳明月突然提高音调。
“你!”眼看卓安伟就要忍不住,方杰赶紧拉住他使眼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几个小屁孩儿,我还能看管不住了?”
“这么说,他们确实在这里?”方杰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立刻反击。
“诶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嘛,就算他们真的在这里,一次让我放两个回去,那我这宗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啊。”她来回踱步,似乎在认真思考。几分钟过后,跳回蟒蛇身上,巧笑嫣然。
“不如这样,你们比试一场,谁赢我就放谁,怎样?”
卓、元二人听完,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这种坐山观虎斗折磨人的办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来吧!”
卓安伟先开口,权杖悬在身前。元谷瞳孔放出极致灰光,青筋爬满额头,摊开的双手燃起灰色火焰。争斗一触即发。
“诶!等等!”她突然开口,“这样不好玩,你们各自代表对方的儿女好了,也就是说,想要救自己的孩子就必须输给对方,不能赢哦。”
进入全攻击状态的二人顿在当场,不约而同收回功力。元谷一步一步走近对方,攥紧双拳。
“打我!”
“打我!”卓安伟吹着胸口大叫。
“打我!”“打我!”
“喂!你们这样可不行,要逼对方出手啊,不打到一方受伤不能再战,可不能算输。”她急得跺脚,“还有还有,你们只能用功法,不能用技法,否则我这屋里的瓶瓶罐罐可是要弄坏的!”
卓、元二人照她所说,一次次以功力相斗,同时比谁先松手,不多时已经斗得两败俱伤,方杰在厅里看着干着急,可也想不到什么应对的好办法。
“唔”祝玄息搭着元若兰的手腕,像个蹩脚的老中医。
“唔”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
“嘘!”
“”
“嗯!”数分钟后,他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怎么样?”
“唔”
“到底如何?!我是听你说能号出蛊虫现在的状况才让你把脉的,你能不能别卖关子!”
“行!”他正襟危坐,“你想听真话假话?”
“废话!”元若兰白他一眼,“当然是真的。”
“真话就是”他故意拖长尾音,然后用神秘兮兮的口吻说:“很糟糕。”元若兰心里一慌。“你之前的迷情蛊还没有解,结果又中了爆裂蛊,这两种蛊虽然互不干扰却都是你体内的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嘣”他夸张的做出炸弹爆炸的手势,“然后你就死得透透的了。”
元若兰陷入了沉默,她没想到死亡竟然离她如此清晰,如此贴近。
“不过,我想问,你的父母是谁?”
“我没有父母。”
“哦,那后面的话就不说了。”
“切,不说就不说。”
祝玄息起身躺在墙角,翘起二郎腿,似乎真的不打算告诉她。
半晌,她经不住心里强烈的好奇和求生欲,抱着后半段会有治愈方法的希翼,拉拉祝玄息的裤脚,半认真半撒娇的说:“喂,告诉我呗?”
“你父母是谁?”
“我”她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半年来第一次正视这件事。“我对他们知道的很少。琴乐说,我生父是魅影教的前教主。妈妈的事从我养父那里大概能猜到她也是阴阳界中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啊?你竟然连亲生父母也搞不清楚?”
“很奇怪吗?”她仰头望着他,眼神里都是倔强。“他们生我却没养我,丢下我一个人,我干嘛搞清楚。”
“好吧,在我看来,你爸是魅影教的没错,你妈应该是五元坊的。”
“怎么说?”
“其实一开始我就在奇怪,为什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直到刚刚把脉我才明白。你体内的水元素非常充沛,而且一直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在你身体里游走,应该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所以,你是说,我妈妈的力量,一直在保护我?”
“是的,虽然你爸爸遗传给你的体质很强悍,可是在你没有修习之前没什么大作用。因此我想,你妈妈是怕你受伤,所以将力量封存。这力量缓冲了你受到的所有伤害,而且你本身的修复能力极强,大概也遗传自她。你这么多次死里逃生,一半的功劳要算在她头上。还有啊”
她已经听不清祝玄息后面都说了什么,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魅影教里生命垂危时出现的身影,还有现在她的父母可能没她想像中那么绝情,又或许说,他们比她想像的还要爱她。
第五十四章:借力()
贵阳是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冬暖夏凉,雨水较多,尤其是夏季。连日来都是阴雨绵绵,时而又转至暴雨,就像女人善变的脾气。雨水丰沛带来的结果就是空气里始终充斥着浓烈的泥土清香,对于常人来说,闻起来沁人心脾,但对于琴乐而言却是大麻烦。她的嗅觉在这样的环境里受到成倍的干扰,为此在她感受到元谷的气息突然变弱时,分辨不了他是遇上危难,还是只是雨水作祟,心中的担忧不受控制越来越重,难以入眠。
她不久前和元若兰取得了联系,知道她遇到祝玄息并且安然无恙,众人得知后也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一直颓然的宋宥辰。他数天来总算能安心睡上一觉,却把房间塞满了震天的呼声。
“要不是手机被没收,我一定把他的声音录下来。”卓梓辰双手捂住耳朵又翻了个身,恰巧看到抱紧双膝看向窗外的她。
“你也被吵醒了?”他蹭到她身边。
“不是,我担心他那边出了事。”她一顺嘴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哪个他?”
“”
“他不是左护法吗?肯定不会出事。”卓梓辰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立刻明白了个中原因。
“真的?”
“真的,你放心吧。”
“嗯。”
“不过,我发现你还是挺关心他的。”
“我”她一直不是个心里藏得住事情的人,“我找他帮忙的时候,他立刻就答应了,还很激动的样子,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呵呵呵,老爸们都这样,平常板着脸,有麻烦了又不能学姑娘哭,只能乱咋呼。”
“你爸爸也这样?”
“是啊。”
她和卓梓辰并肩靠在墙上,他说的有一点和她看到的不同。细想起来,元谷一直就没有对她板过脸,始终都很温和。以前不知道他是自己亲生爸爸的时候,她一去魅影教就会瞒着婆婆去他那里蹭点心,他也总是一脸慈祥问她近况如何。本来以为就是长辈的关心而已,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很想和自己亲近,只是碍于答应了婆婆不透露真相,所以没点破。
她靠在卓梓辰的肩上睡着,发丝淡淡的香气传来,侵入他的心,麻麻痒痒的。他在余光里观察她,从睫毛到鼻子再到嘴巴少年人正值血气方刚,若不是怕吵醒她,估计已经亲上去了。
“你,还有你,不要睡了!带走!”突然闯进的喽喽破坏了气氛,不顾他一脸臭屁,也不顾琴乐睡眼迷蒙,连拖带拽扭走了他们。句颜晨有心阻止却无力抗衡,宋宥辰则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万蛊门,上圣厅。
元谷喘着粗气看着对面的卓安伟,双方斗了数百回合,体力和功法都到了极限。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结束。趁着对方喘息的时间,他左手打出魂力球,右手射出无数细箭紧随其后。卓安伟见这情形挺起胸膛,闭上眼睛,似乎打算放弃一切抵抗。
只见那魂力球直逼他面前,激起一阵无名风,吹得他眼耳口鼻歪七扭八。紧跟着,利箭穿过魂力球,“嗖嗖嗖”数声之后,狂风戛然而止,利箭连同魂力球一起消失在空中。几秒后竟齐刷刷从元谷头顶设射向他,他在心里默语一句:乐儿,对不起。
琴乐此时正被一群喽喽拖着走向上圣厅,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胸口顿时泛起强烈的恐慌感,她直觉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元谷没有等来料想中的万箭穿心,他周身像被涂上一层红色染料,挡住了所有的攻击。再看卓安伟,他一手横执权杖,一手扶地,压低身子,胸口剧烈起伏,汗珠如厅外连绵的雨水,不停滴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元谷身上的红色逐渐变成玻璃状的碎片,抽离他,聚合成宝石模样,重新回到卓安伟的权杖上。他突然笑起来,眉目松弛,一字一句地说道:
“欧阳宗主,你说过只比功法,不比技法是吧。”
“没错。”
“那看来,我输了。”
“放屁!我也用了技法!”
“我先违规,自然是我输。”
“咱们都犯规了,不然重新比过?”
“欧阳宗主,你是裁判,你怎么说?”
欧阳明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暗讽一句“老狐狸”,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眯眼扬眉,笑得抚媚。她抬手接过蛇尾上的坛子,揭开盖子,绿色烟雾炸开一小团蘑菇云,跟着消失无踪。
“我这新研制的蛊本来是要花个一年半载的才能炼好,承蒙二位慷慨相助,几个小时就炼成了,果然是功法深厚的前辈,明月在这儿谢过了。”她欠身行礼,“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两个小娃娃就还你们好了。”她轻摆手腕,身后的小喽喽打开厅上暗门,卓梓辰和琴乐同时出现在门后。
“臭老头!你怎么了?!”卓梓辰挣脱开喽喽的束缚,上前扶住卓安伟。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身上都是大大小小伤痕,唇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
元谷的状况也差不多,琴乐踉踉跄跄跑到他面前,眼泪夺眶而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另一边,元若兰尝试将迷情蛊逼出,可惜她魂力有限,两个小时才挪动了一厘米。
“我还是劝你从耳朵把它弄出来。”
“不要不要,丑死了。”
“爱美也分个时候,不知道到耳朵距离最短吗?”
“不行不行,耳朵里到时候粘粘糊糊的,太恶心了!”
“呵,那你准备让它从哪里出来?”
“那个,从人体排泄废物的地方出来。”祝玄息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脑袋,又绕到背后指向屁股。“这么长的距离,以你现在的龟速,只怕要明年才能”
“呀!你个色狼,往哪儿指呢!”她捂住屁股,转过身子。“色大叔!”
“吼,就你”他眼睛上下一扫,“哪里有可以色的地方?”
“你!”
她抬手就要揍他,他挪步闪开,一掌推开她。她顺势从墙壁的破洞处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接着,洞口被封住,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你干嘛!”
“嘘!小点声,有人来。”
她侧耳倾听,果然有脚步声,井然有序、不紧不慢地靠近她房间的铁门。
第五十五章:艰难的选择()
雨水和着狂风,交织起舞,在天地间支起一张大网,不知在等待怎样的鱼儿闯进去。城市华灯初上,路上行人寥寥,人们匆匆躲开暴雨,在一方屋檐下寻找安乐。琴乐扒住车窗,在万蛊门的一幕幕如走马灯掠过眼前,蛊毒的解药似乎还没有完全起效,她魂源处的封印一点点打开,丝毫不顾及她内心的焦躁。
“咳咳咳”元谷咳出一口黑血,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嵌进棉质衬衫里,恰好探到皮肉。魂力从小指魂源处裂开的缝隙挤出去,传输到他体内。他内心升起难抑的狂喜,眼角湿润。
对面,方杰以白银权杖为媒介,将自己的气力送进卓安伟的黄金权杖里,法器之间的共鸣加快了力量的传输,充沛的元气萦绕在二人周围。
看见卓安伟的身体正在高速恢复,卓梓辰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加长林肯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驰,驶到五星级酒店的门廊前,稳稳当当停在了门口。接待人员照顾周到,将车上的人一个个请下来,元谷在进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多谢卓阁主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我和乐儿还有事要做,不便上去打扰,咱们就在这分开吧。”
“元叔叔是要去救元若兰吗?”卓梓辰一听他们要走,立刻呆不住了。
“是。”
“我也去!”
“辰儿。”卓安伟低沉的声音有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老头儿,你不是一直说朋友间要仗义,我们一起被抓自己却先逃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你离家出走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倒先教育起我了?”
“我”方杰一把箍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身后。
“我们堵在门口半天了,元护法既然有事,云霄阁也不好强留,回见。”他微微欠身,抓卓梓辰的力道半分未减。
“回见。”
元谷拉着琴乐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雨夜深处。琴乐走前下意识看了一眼卓梓辰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也没留给他。
元若兰每将迷情蛊推离记忆中枢一点欧阳劫的脸就会模糊一点,加上如今的情形,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为他的所作所为找理由,也终于接受了对方玩弄她的事实。她本以为自己会难过、会崩溃,没想到并没有,如果非要形容她现在的心情,或许更接近“怨”。
“还没有想好吗?”欧阳劫抬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冰冷得像冬天树上的冰凌。“是用他的血,还是用他的躯壳?”
“呸!混蛋!”她朝他吐口水,可惜被对方躲开。
“你骂我也是要选的。”他开始不耐烦,看一眼手表。“再给你5分钟,不选,我可就随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