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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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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心念电闪间想到,宝宝都快八个多月了,名字还没起呢。那宝宝出生了,总不能一直就喊宝宝吧,于是赶紧去翻字典。等许子扬一进家门,我就朝他挥手,“来,快来选选看,哪个名字好?”
  许子扬放下公文包,就走到我身后,拿起我想了一下午写下名字的纸,疑惑地问:“这是要做什么?”我指指其中一行道:“喏,这是给男孩取的名字,下面那行是给女孩取的名字,你帮我选选,看看哪个好。”
  下午想了好多男孩女孩的名字,然后把认为好的都记了下来。可是许子扬却只扫过一眼后就把纸给揉了,我急了起来,“你干什么呢?”他却漫不经心地说:“那些名字都不好。”
  顿时我就恼了,那可是我一下午的心血,居然他就看了一眼全盘否决,气呼呼地问:“那你说什么名字好?有本事你自己来取。”他挑挑眉,酷酷地说:“已经想好了。”
  “什么名字?”
  “许诺。”
  我怔住,许诺。。。。。。嘴里轻念过这个名字,抬眼间只见他深幽的眸光紧凝着我,那里头的藏着说不出的深意,很温柔很温柔,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泉水,欲溢未溢。傻傻地问:“怎么会想取这么个名字?”
  他俯下身将我一把抱起,一直走到床边坐下,将我按坐在他腿上,然后环住我的腰,紧紧相贴着:“浅浅,我一直都欠你一个承诺,现在我说,我愿许你唯一,会不会太晚?”
  我扭转头去看他,双目四对,涓涓清流汇入百川,这个承诺我等了太久。那年我问:夫君,许我唯一可否?回答我的是子杰不是他;后来我又问:你能许我唯一吗?他的回答是:我不就是你的唯一吗?一语双关,他只是我的唯一,而没有真正许我是他的唯一。
  后来我以为再也等不到他这句承诺了,真的不是我执拗,承诺代表不了什么,但是从最初到现在,我都一直将他当成是我的唯一。终于这刻,他对我说:我愿许你唯一。
  扬起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准了!”
  许子扬眉眼弯了起来,将我头扳过去,细柔的吻从眉心开始,到眼睛、脸颊、唇角,最后,移到唇,然后缠绵悱恻。。。。。。可是缠绵悱恻之后的问题是,我的肚子太大,顶着他也在提醒他此时“诸事不宜”。最后他将脸压在我脖颈间喘着粗气,平息着**。
  我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许诺的名字会不会太女性化了,要是个男孩怎么办?”
  “女孩。”他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我有翻白眼的冲动,他居然说直觉!手去掐他的胳膊,听到他“嗤”声后,才恨恨地说:“还不老实招来!”他抚了抚被掐的手臂,才漫不经心道:“你五个月做B超时,我偷偷塞钱给那医生了。”
  我直接瞪眼,手指到他鼻子,“你。。。。。。你监守自盗,不对,你走后门!”想想这形容也不恰当,但国家规定不能在孩子出生前私自鉴别男女性别,他身为干部份子,居然还明知故犯!
  他倒是笑得眉飞色舞的,还脸带得意地说:“身为宝宝的爸爸,自然有权知道真相。”
  早知这个男人腹黑,只是没想他的腹黑是无所不在,我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问:“那你这名字早就想好了?要是男孩呢,也叫许诺?”
  “男孩?我想了两个,许唯一,或者许唯,看你喜欢哪个。对了,咱闺女的小名我也想好了,叫一一,或者唯唯。”
  我无语地从他腿上滑下来,直接爬进了里床的位置。他在后面还问:“小名叫一一还是唯唯呢?你选一个呀。”咬牙切齿扔了句话给他:“你自己选!”
  是我认识错误,这个男人除去腹黑外,还强势,除去强势外,还自恋!许唯一?亏他想得出来的!也彻底了悟,他是根深蒂固的把自己当成唯一,没有别人。
  这三个月下来,重建工作在没了地痞捣乱,而上级对工人安抚得当后,终于到了尾声。后期是安排灾民一家家分配入住的问题,到这里许子扬已经算是大大的成功。这阵子他变得越来越忙,往往有时候要赶去市里开会,来来回回这么跑着。
  至于童晓涵,最后还是劝服了师兄,陪着他去省级医院就诊,看这情形,恐怕师兄想要求个结束,难。我倒是乐见其成,也跟许子扬讨论过此事,当时他的反应是不太感兴趣,被我问急了才挑着眉说:“不把他们两人给安排凑在一起,我如何能安心?”
  先是一愣,脑中一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安排的?”
  他鼻子里哼气,扭过头时嘴里咕哝着:“省得你那师兄一天到晚把心思打在你身上。”我气结,抬手扳回他的脸,故意去扭到变形后才稍稍解气了些,拿手指戳了戳他胸,“诶,你怎么就跟醋坛子似得,我都这么大腹便便的了,师兄还能对我有啥想法?”
  “那是他识时务,懂得权衡轻重,有了童晓涵,他可平步青云,仕途平坦。”
  “哟,童姑娘这么厉害啊,你怎么就把这事推了呢?”我调侃着问。他趾高气扬的气势顿时就焉了,声音也弱了下来:“我不是有你了嘛,再说我许子扬走仕途,何时要靠女人了?”
  自负,小气,还爱吃醋!
  但,我知道除去师兄的原因,他也是有意在促成童晓涵,这也算是卖交情给她。他的心思深着呢,其中有多少现实的考量,与童晓涵之间又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我是看不透,但可肯定他自有规划。就目前情势而言,他在朝好的方向走,也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
  童晓涵有句话没说错,他本非池中鱼,这个山野乡村,早晚关不住他。
  “余姐。”一声唤打断了我冥思,抬头就见林墨斌背着双肩包朝我走来,爽朗的笑容挂在他脸上,他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上回那事亏得他,要不后果真不敢想象,后来几次他来找我时,每次都眉飞色舞的要再情景重演一番,看得我直乐,真是个活宝。
  我坐在躺椅里,指指他肩上的背包,“这是要上哪呢?今天没有课要上吗?”
  他从我门前拉了长椅,将包卸下来,然后极少看到的赧然在他脸上浮现:“余姐,我要走啦,都半年多了,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我回去,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愣住,“你要走?”林墨斌点点头,向远处看去,“余姐,这半年多亏得你不嫌我烦,以后我就不来聒噪你啦。”我抬脚假意踢他,圆挣着眼:“我什么时候嫌你聒噪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笑,“来时的路上,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特亲切,像我姐。还没跟你提过吧,我家里有个姐,比我大了四岁,你们长得不像,但都是这种温吞的性子,打算来支教前我跟我姐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前几天她给我电话要结婚了,问我到底还回不回去。就这么一个姐,她结婚你说我能不回吗?只好赶紧卷铺盖走人啦。”
  我宽慰地笑着拍他的肩膀:“要回去,就一个姐姐,结婚这么大事怎能少了你呢。”
  他转过头,眸光清澈,“余姐,你啥时候跟许哥结婚呢?我想喝你们的喜酒。”我脸上的笑凝住,然后一寸一寸被剥离,目光垂落,定在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这个问题,从未有人触碰,却清醒地存在。
  而且,还有后续现实问题,宝宝快出生了,准生证迟迟未办,虽然以他手段,这点事难不倒他,到时候只需打个招呼就能立刻办好,可是宝宝的出生证明与户口这些呢,这都需要某些前提的呀。他是个心事有多重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不提这些就定是有别的考量,可我无法做到不去介意。
  林墨斌也发觉了气氛不对劲,有些不安地问:“余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勉强笑着摇头,“没事,你回去后有空就跟我联系,号码没变,但可能要过段时间我才能用手机。”林墨斌起身背起包,我也跟着站起来,想送他两步,可不知是起的势头猛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肚子剧痛传来。
  忍不住痛弯下腰,林墨斌连忙扶住我急问:“余姐,你怎么了?”
  一阵又一阵的痛蔓延进我的神经,回想产检时医生对宫缩的形容,语声不稳地说:“我想可能。。。。。。要生了。”林墨斌大惊失色,他比我还要慌乱,“那怎么办?是。。。。。。是通知许哥回来吗?”
  我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将身体的重量尽量靠在他身上,这个时候找许子扬有P用,他又不是妇产科医生。“送我去医院。”
  都说林墨斌是我的福星了,他临走告别都还能遇上我要生,原本预产期是在半个月后的,哪知整整提前了两周。毛躁小子送我进医院时,已经六神无主,反而是我这个即将待产的孕妇比他要镇静,指挥着他立刻打电话给许子扬,之后我就进了产房。

  ☆、57。食色性也

  有人说生孩子的痛,是女人必经的过程。唯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真正体会到那痛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尤其是当尝试了那无法忍受的痛后,又被医生告知孩子胎位不正了,必须要剖腹时,我顿生狠揍许子扬的心。
  可当耳旁听到嘹亮的哭声时,所有的痛就都变成了莫名感动的泪水。
  女儿,许诺。
  我被推出产房时,许子扬双手捧着宝宝冲过来,面色比我都还要白:“浅浅,你怎么样?”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刚才痛到嘶喊,这时候直接嗓子失声了,而且半身麻醉还没退,整个人都没多大知觉。还是护士比较体贴地提醒:“宝宝妈妈很累,先送进病房再说。”
  等在病房里安顿下来时,宝宝被安放在我床边的一个小床上,伸手就能够到。侧脸去看,说不出的酸甜滋味,心里满满的,初为人母的满足感。
  另一边手上一紧,转头去看,是许子扬握住了我的手,发现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手在轻颤,满眼都是惊惧。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吓坏了,可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啊。
  原本两人计划好在预产期前一周,就去市里的医院住下待产,可哪里知道会提前半个月宝宝就忍不住跑出来了。我回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掌心一片汗湿且冰凉,忍不住有些心疼他,“别担心了,我和宝宝都没事呢,看,宝宝多可爱。”
  试图缓解他的紧张,移开注意,可是似乎没有效果。他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声音不稳地说:“浅浅,林墨斌打我电话时他说。。。。。。他说你快不行了,我拼了命赶回来,就听护士说生不出来,你被推进手术室了,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不好的念头都涌了上来。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我伸手去揽他的头,压在肩膀上,轻声道:“别怕,我没事,生个孩子嘛,是女人必经的,没那么危险啦。”心里却在暗骂那林墨斌,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而那个臭小子在一小时后躲在门框背后遮遮掩掩的,想进又不敢进,正好被我无意间瞧到,声音不高不低地喊:“林墨斌,你进来。”因为嗓子嘶哑,语调也高不上去,但足以能让外头那小子听到。
  此时许子扬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但在看向门边时,满脸阴鹜,眸光锐利。林墨斌不敢与他目光对上,颤颤巍巍地靠近我床,“余姐,你没事了吧。”
  我轻哼了声,“嗯,没死呢。”小伙子一下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当时。。。。。。是吓坏了,看你那么痛,嘿,这不是没经验嘛,下次不会了。”怒眼瞪过去,还有下次?
  许子扬从椅子里站起来,柔声道:“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吃东西。”往门处走时,却朝林墨斌勾了勾指,“你跟我出来。”
  林墨斌一下脸色大变,惊慌地看着我,他对许子扬有惧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一开始某人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自上回他英雄救美之后,才稍稍敢在某人面前晃个身影,喊一声许哥,可骨子里还是惧怕。我看着是又好气又好笑,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许子扬那积压的余怒不消是谁都没好日子过。
  那可怜我现在刚生了宝宝,又经历了顺产与剖腹产的两大折磨,暂且没那精力应付某人的震怒,只好把林墨斌给推出去了,反正他皮厚着呢,经得住打磨。
  最后小伙子苦着脸以蜗牛爬的速度走了出去,过了半小时后我都有些困意昏昏欲睡,许子扬一个人回来了。微张开眼,有气无力地问:“墨斌呢?”
  “走了。”
  我点点头,忽想到什么,又转过头问:“他走哪去了?”正好护士推着车进来换点滴,他往旁让开了些,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回家了。”
  等到护士走了后,我才懊恼地说:“是不是你把他修理了,他连跟我都没告别就跑路了。”
  他坐进椅子里,一边怜爱地摸着女儿的头,一边说:“本来就要走了,还杵在这里当灯泡,这不是找抽嘛。你放心,我没对他做什么,他走时让我代他跟你告别,说不喜欢离别的气氛。”我怀疑地看了看他神色,对他的话持中肯态度。
  不过那小子要走确实有些感伤,就像当初玩传奇时,身边的朋友、师傅等人,一个个的离开,不是自身多愁善感,而是明白脱离了网络,大家其实只是个陌生人,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联络。对林墨斌也是,他走了后就算联络也是难得了吧,终是回不到原来的关系了。
  这其实就是人生,身旁的人走走停停,但有一个人不会走,就是自己的伴侣。父母、孩子,其实都没有伴侣陪伴的时间长,那是十年二十年甚至几十年的漫长岁月,我们在彼此的默默相伴中逐渐变老。
  昏昏入睡过去,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在唱《最浪漫的事》,一直唱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一起变老时,身旁依稀有个模糊的影子,他背对着我,我极力想去看他是谁,可是就是看不清脸面。醒来时,我把梦又回忆了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那个人是许子扬,也一定只能是许子扬。
  闺女出生,初为人父的某人,堂而皇之休了一个礼拜的“产假”。但这个礼拜对他来说,可谓水生火热,我因为刚动过刀子,不能起身,于是照顾我和孩子的活都落到了他肩膀上。起初他也拍着胸脯说自己一个人能搞定,用不着特意去请护士帮忙,可是在宝贝闺女连嚎哭两个晚上后,他彻底焉了。
  又是心疼,又是不知所措,护士来检查都说没问题,可宝宝吃也吃过,也没尿尿,就是哭个不停。后来我忍无可忍,皱着眉喊他把宝宝递给我,奇迹般的,孩子一到我怀里就不哭了,看得他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憋出话来:“原来她是要妈妈啊。”
  这些都是还算能应付的事,可一周后,问题就来了。他要上班,我如果出院的话,就我一个人根本没法看顾过来孩子,而且他的职务也正式因为重建工程的竣工而上调到市级。两人一商讨,他就做了决定,把我带到市级医院里休养,孩子那边也能请医院的看护帮着照应,他也可乘闲暇时候跑过来。
  他这人也就那会心里对我愧疚时是没有气焰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了,骨子里的强势就又显露出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我的不满和抗议被他全盘否决,然后自行卷好铺盖,就把我给捎带上走了。可怜见的,我连那家门都没给进,直接从医院出发的。
  透过车窗看着两旁的景致一点点消散在身后,感慨万千。这个支教的乡村,带给我很多。。。。。。甜蜜,对,我把与这有关的经历冠名为甜蜜。上一次来,经历洪灾大难的生死,让我看清自己的心在不由自主向他靠近,也正是如此才起了意想要夺回他对我的爱。这一次,我重头再来,找回了他,也找回了我们的爱,更有了个爱情结晶。
  怀中的女儿睡得正香,这小家伙哭起来嗓门特大,且哭功真是要命,睡着了倒是安逸,小脸蛋粉嫩粉嫩的。许子扬就最爱掐她的脸,尤其是听护士说宝贝像他时,那脸上的神色可以解读为傲娇。
  车子开得很平稳,尽量没什么颠簸,我估计这可能是他开车开得最小心的一次。中途闺女醒了一次,幸好这时间里的孩子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解开两粒扣子,让她含着喝会奶就立即睡着了。察觉有视线探来,一抬头正对上前头观后镜里的黑眸,懊恼地低骂一句:“专心开车!”忙借了前面的座椅挡住他那勾人的视线。
  沉沉的笑声传来,低迷车厢内变得暧昧异常,若不是怀里抱着闺女他又在开车,真想去敲他的头。这人就没个正经的!每次给宝宝喂母乳时,他就在旁窥望着,神色是说不出的深沉,但那眸色却是暗浓沉郁。
  有过那么一次,他在我耳边低咬着耳语说他想跟女儿换换,当时我没明白他啥意思,随后看到他那暧昧的漂游的视线在我胸前来回,立即就领悟了。
  男人,食色性也。。。。。。
  差不多到傍晚才抵达了市区专门的妇产科医院,忙乎了一阵,总算是弄到了个单人病房安住下来。许子扬将我这边安排妥当后,他也正式投入了工作,没过几日,他就拿来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居然是补办的孩子出生证明,还有户口本。寥寥看完,我就将纸张塞进了文件袋里,随手往旁边一扔。
  他从旁抱住了我,我扭开头不理他。宝宝父亲那栏是空白,户口也是随我。他给我看这些是想说什么?我真的不想再去猜忌了。
  只听他叹息着在我耳边说:“浅浅,时机没到,我不能把隐患带到你身上去。相信我,好吗?”最是抵挡不住他这样温软的语气,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基本上他工作上的事我都不去过问,因为知道他的目标在哪里,中间的过程会很辛苦,知道了反而会忧心,但坚信他一定能够自己处理好。
  听他所言,可能辛苦不止,这条路还会无比艰险,比如他的父亲和老爷子就是个例子,他怕波及到我。放软了身体靠在他怀中,默应了他的做法,确实如果有危机出现,我是不怕,但有了小宝贝后,不能不防。
  可当宝宝两个月左右准备出院时,许子扬突然脸色发白地跑来,眼中是惊恐。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只有在宝宝出生那天才看到。而当他颤着唇道出那句话时,我亦觉得眼前的景物在天翻地覆。
  他说:浅浅,子杰出事了。

  ☆、58。阡柔如山水画(为紫月飞飞更)

  子杰于我和于许子扬的意义,是旁人无法能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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