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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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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点头,跟许子扬的事似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正待绕过这个问题,询问她的事,却忽然见她眸光流转,汽车起动声起,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如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因为坐上车时没绑安全带,人直往前栽,幸好眼明手快撑住,从车窗边的观后镜里看到那个保全人员大惊失色地在后面追,这回我真得苦笑了,刚刚做的保证全都成了虚话,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将他给甩得不见影了。
  这时候,除了拉安全带系上,就是拿出手机按了关机键。可以想象许子扬在收到那人的回报,然后再拨我电话发现关机状态时,会是怎样黑脸了。
  “猪猪,你不会怪我吧。”谢雅幽然问,见我摇头后,又解释道:“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不想有人打扰。”车子开进了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既隐蔽又安静,她松了安全带,不知从哪摸了一包烟出来,问我:“抽吗?”
  蹙了蹙眉,摇头拒绝,并且拿走了她的烟,不同意地看着她说:“小雅,你不能再抽烟了。”视线飘向她已经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了一个生命,她不能总是因为自身的关系而让孩子受到威胁。

  ☆、83。离家出走(为媛宝贝钻石加更)

  以前的谢雅是抽烟的,这个我一直知道,后来与陈新在一起后,就见她慢慢戒掉了。在认识她之前,我的思想不算开明,有着很多固守尘封的老顽固想法,就比如女人吸烟和情人这回事,一直觉得不是好事。但与谢雅成了闺蜜后,有了更深层次的看法,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轻吐烟圈,别有一种风味在。
  但现在不行,我无法做到旁视。
  谢雅自嘲地笑了笑,也没坚持,只轻声说:“猪猪,我和他真的完了。”
  我心中一痛,从她眼中又看到了熟悉的哀漠,荒凉的像一望无际的沙漠,当年君子入狱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试探地问:“你们吵架了?”
  “吵架?”她似笑又似哭地说:“他若肯和我吵,我也不至于如此了,再怎么闹,他始终都沉默不语,波澜不动,最后只对我说对不起,然后彻夜不归。”
  心中暗惊,不过几日,谢雅与陈新居然就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那天在网上聊天时,我还只是觉得她心底有怀疑陈新在外面有人,情绪茫然又忐忑,以为事情没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那天我听了你的劝,尝试与他沟通,若我哪里做得不好,改就是。可是问出去的话就如石投大海,连浮动都没有,他如今对着我再没有笑容,半夜醒来常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独自抽烟。呵,不怕你笑话,我跟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事了,以前还想着他是体谅我怀孕的关系,可总能看到他眼底沉浮着隐忍的**,如今什么都没,当一个男人对女人没了**的时候,也是爱情终结的时候。”
  晶莹冲出她眼眶,留下长长的泪痕,这样的谢雅,看得我着实心疼,可又不知从何劝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作为朋友,除了劝和外,难道还劝离?而且因为陈新就是战狂的原因,我对他始终抱以希望,认为他不是那种负心绝情的人。
  明明当初爱谢雅爱得那么深沉,甚至不惜与君子大打一架,又最终尽释前嫌重归于好,怎么现在两人的感情就走到末路了呢?
  凑上前,将她拥在怀中,轻声安慰:“小雅,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要相信他爱你如你爱他那般,夫妻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其实我和许子扬之间也不乏这些问题,信任两字如鸿沟,他不会真的信我,而我即使爱他也无法全然信赖他。
  怀里传来谢雅的哭音:“不是的,猪猪,你不知道,他是真的心里有人,有过几次我半夜看他不在,就起床去找他,发现他躲在书房里,等我靠近时,只看得见他匆匆关掉画面,掩藏痕迹。如果心里不是有鬼,他需要如此防着我吗?然后我质问他,跟他吵,最凶的那次,他气不过就指着说我不可理喻,然后甩门走了。”
  “会不会是工作上出了问题,不想让你担心呢?”
  谢雅从我怀中直起身,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嘴角是讽刺又自嘲的弧度:“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的,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这感觉知道像什么吗?”
  我不语,只悲痛地看着她,一丝丝的为她心疼。
  “就像当初我躺在君子的床上,嫉妒着他心里老婆与女儿的地位比我还深。”
  怔了下,惊问:“小雅,你还没忘记君子?”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不无哀伤道:“忘得了吗?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没有给新子全身心的爱,在君子出现时甚至有过动摇,所以后来他也变了心。”
  “那你真的要和他。。。。。。”离婚两字我说不出口,但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一场幸福的婚姻面临破灭,犹记得当初我站在她身侧做伴娘,见证着她幸福与喜悦,如今我坐在她身旁,倾听她说爱情走入绝境,心情一时繁复压抑,心也有凄然。
  是否只要是女人,就总会经历感情的伤痛?可于谢雅来说,老天赐予了她美丽的外貌,却没有给予她该得的幸福,总让她置身于悲剧中。命运两个字,实在太强悍。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冥想,直觉去摸口袋,又想起刚才就关机了,看向谢雅,她怔怔盯着手机屏幕,从我的位置可看到上面跳跃的两个字:老公。是陈新打来电话找她了!
  见她呆愣,不由催促:“他找你了,快接电话呀。”有时候感情上,不一定要对方先低头,如果爱不乏退一步,或许就是海阔天空。
  “喂?”谢雅将手机贴放在耳边,轻声探问,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希翼,其实她也在等陈新的电话吧。可很快希翼就消去,嘲讽满面,尖锐地问:“你打来电话就是因为许少在找猪猪?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哪里?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
  蹙紧眉头,许子扬找不到我居然找上陈新了?不知道对面陈新说了什么,谢雅一气之下直接将手机砸在了玻璃窗上,玻璃没有破洞,但手机却被砸的四分五裂,电板都脱离开来。
  她扭过头笑得凄惨之极:“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若不是许少为了找你而找上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整个晚上都没回去,昨晚他没有回家!”
  我吃了一惊,“你一个晚上没回去了?”
  头开始痛起来,是本身伤没好全,也是给他们两人问题给绕的。一个家庭破裂,从怀疑开始,到争吵不休,再到后来是冷战,然后各自不回家,最后势必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当年我的父母离异,就是走的这个过程。
  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雅,说句不中听的,这个事情你也有不对。当问题出现时,你首先不该怀疑他,然后试探他,更不该在这种时候彻夜不归,你已经成家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家庭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来维持的,你跟他都是主心骨,少了谁都不成。”
  即使她是我姐妹,我也不想凭感官认知来偏帮她,始终认为一件事的发生,总是有了因才有果,就算陈新真的变心,也不会是贸贸然。而感情这事,外人不能全程相帮,能做的依旧只有一个劝字。
  谢雅淡讽着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不说我的事了,猪猪,谢谢你陪我出来。走吧,许少焦躁的很,在到处找你了。对了,你头上的伤。。。。。。”她的视线转到我后脑勺,今儿我出门带了顶黑色帽子,遮住了只长了半寸的板刷头。
  知道多劝也无用,还得她自己想通,也就随了她的话头应:“伤已经结疤了,就是没了头发,现在成了男人婆了。”
  她莞尔起来,带了些取笑味:“就算你成了男人婆,人家许少一样着急你。看,不但派人守着你,跟丢了人更是四处寻找,你这回算是把许少的心给彻底拿下了吧。”
  拿下许子扬的心?唇间有苦涩,自问没那个本事。
  谢雅又问道:“不过,丁岚那事是怎么回事?据说她已经在外宣布要与许子扬准备订婚了,这事他是怎么给你解释的?”
  我睁大眼惊愣住,立即恍然这才是许子扬真正囚禁我在居所里的原因,原来他与丁岚正式走上了章程,而我却还傻子般以为他是怕我再次被许子杰抓走,才不允许我擅离。
  “你不知道?”谢雅从我的脸上发现了端倪,不无震惊地问,随后面露凄然,拍拍我的肩膀,“猪猪,你说咱都是碰上了什么男人啊,是不是他们这帮**就没一个好东西?”
  心里五味瓶翻到,酸甜苦辣咸兼有,道理永远是用在别人身上,用到自己身上均是无效,心凉如冰就是我现在的感受。所以说感同身受之类的话只是官面话,只有真正体会到那滋味,才明白那苦处。
  “猪猪,我们不妨疯一把,乘着许少还没找来,而他也没想找我,咱们一起走吧。”
  “走去哪?”
  谢雅抿唇一笑,凄凉中带着娇媚,“管它去哪呢,只要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是。”
  “可是。。。。。。”我出来时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连现金也就口袋里的几百块,包括身份证这些。谢雅却挥挥手道:“别可是了,就当我们为自己放肆一回吧,你没带钱,我带就行。咱也不去远的城市,就周边转上一圈,用不着身份证。”
  不知是谢雅的提议诱人,还是同病相怜触中了心底某处,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于是,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发,绕过城区,很快就上了高速,往邻城而去。
  当我脚踏在另一座城市土地上时,嘴角连苦笑都不会了,原本是出来劝慰谢雅的,怎么到后来就跟中了邪一般,成了陪她离家出走的帮凶?反倒是谢雅,脱离了原来桎梏的空间后,到了此处脸上却扬了笑,即使哀伤仍在,比之原先看到她时的绝望要好了许多。
  等安排好了宾馆住处后,谢雅就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旅行社,跟了个当地的旅游团,一起搭上了大巴车,往当地的旅游景点而去。实则我们两人都没有心情游玩,可如果安静坐着,反而是胡思乱想,还不如找点什么事忙忙,也就岔开了心思。

  ☆、84。相似温柔

  半天的行程走下来,两人都筋疲力尽,脚酸得迈不动步子,幸亏考虑到谢雅挺着大肚子,还多次停下来歇息,就这样也累得够呛,旅行还真的是件体力活。跟着大巴回到城区,两人打了车回酒店,刚走进大堂,就听一声轻唤:“小雅。”我们同时扭头,只见陈新就站在堂内会客的沙发边,面色沉肃。
  他不算长得特别好看,但眉宇间的英气却在,当初我甚至还觉得他性子木讷,是个老实的男人,与谢雅再合适不过。可如今看来,是我看走了眼,游戏中纯良的性格,不见得现实里也如此,而我也忽略了他生活的圈子,所处的环境,是诱惑太多吧。
  陈新的目光与我对上,随即就移转开,转而看着谢雅。
  其实他能找来在我意料之中,相信也在谢雅的意料之中,虽然她嘴上说着要放肆一回,可心里却是希翼着他来找她的,否则也不会在登记客房时拿出自己身份证了。他们是什么人,实名制的现在,只要随意让公安处一查,立即查出所在地址了。
  陈新走到我们跟前,淡淡道:“小雅,跟我回去吧。”
  谢雅讽笑出声:“如果我说不回去呢?”他蹙了蹙眉,“别闹,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我在旁清楚看到谢雅面露怔忡,许是陈新那个“家”字戳中了她心底柔软,最终她无声点点头,然后抱歉地看向我。
  我轻笑了笑,附耳过去:“把握机会,好好谈谈。”
  始终认为,夫妻间出问题,跟很多男女一样,不会是单方面的。怀孕的女人比较情绪化,会变得极其敏感,这未尝不是谢雅这方面的原因,所以,还是希望他们两能好好沟通。
  陈新伸手圈住谢雅的背,临走前对我道:“子扬在楼上等你,就你们订的那个房间。”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其实我懂他的欲言又止,想必许子扬这回气得不轻吧,楼上等着我的是场大风暴。
  阿Q地想,如果我现在转身逃跑,不晓得能逃多远。但很快就推翻了念头,兜里就那几个钱,证件也没,那种蠢念头想想就算了。
  硬着头皮进了电梯,按下三楼,矗立在房门前,迟疑再三也敲不出那声门。倒不是怕他的盛怒,而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即将是别人未婚夫的男人。
  没想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许子扬就站在门后,目光阴鹜,面色铁黑,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突然抬起手腕,飘了眼手表,缓缓道:“二十三分钟又二十秒。”
  我皱眉疑惑地看他,随即他就给出了解释:“当你踏进酒店大门时,底下留守的人就打电话上来汇报了。从楼下到这三楼,你一共花了二十三分钟,还真是龟速啊。”恶意的嘲讽中包涵的讯息令我心惊,幸亏我刚才没昏了头要转身而走,要不然被他留守在楼底下的人给当场逮住,那场面会更加难堪。
  “还不进来?需要我抱你吗?”某人用鼻子在哼气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挺了挺胸,跨步走进了门内。刚听到门在背后关上,就被一股外力推了把,靠在了门背,然后男性气息围拢而来。凌厉的视线扫过我脸上每一分,才口吻危险地问:“怎么,学谢雅玩离家出走?”
  我仰头与是他对视,反唇相讥:“家?我有吗?”无论是我的住处,还是他的那所房子,名字都写得是他的,也不会是我的家。
  许子扬沉郁的面色里蕴藏了风暴,我却依旧梗直了脖子,眼里是不屈。
  他问:“你想说什么?让你不要肆意乱走,你还跑出了城,到这会都还不觉得有错?可知道我跟新子差一点将C市给翻天了吗?”
  “呵,找我做什么?这时候你不是该在丁岚身旁吗?”
  他眸色一转,沉声问:“谢雅跟你说了什么?”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字一句地说,清楚看到他倏然色变。我与他的融洽,从来都只是表面,近段时日看似和风细雨,其实暴风雨早已遮天而来,只是我被囚禁在金丝笼里,一无所知。
  “丁岚只是单方面宣布婚事!”
  “没有你的首肯,她敢发那种声明?”
  许子扬眯起眼,这并非是我第一次与他争锋相对,故而黑眸里的暗沉看得很清晰,他已经动怒。果然,换了冰冷语气警告:“余浅,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一语收官,我连和他争吵的心思都没了,走了一下午脚酸麻至极,不想再继续这无意义的话题。“是现在走?还是在这里住一晚?”
  他见我转移话题,也缓了神色,搂我在怀,唇不管不顾地堵了上来。下了狠劲,牙齿磕碰到底,立即唇内血气弥漫,他痛得退开,沉蛰盯我,染了血的唇鲜红夺目,就像是吸血鬼。下一秒,他再度俯首,却不是侵占我唇,而是改为攻击脖子,一路噬咬而下,耳畔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我怒吼出声:“许子扬,你每次都要用强吗?”
  侵占倏然停止,他的唇抽离被啃痛的脖子,“我对你每次都用强?”语声轻幽,说不出的诡异与危险。我讽刺地飘了眼被扯破的肩膀处的衣衫,肌肤外露了一片,唇上麻痛难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许子扬转身往内走,扬脚踢翻了一张椅子,然后沉立在窗前,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暴戾的一面。凝目看那倒在一旁的椅子,暗想这酒店的桌椅就是牢固,不至于会一踢就散架。
  瞥了眼左手边的门,顺手推开,果然是洗手间。
  入内一揽镜,比想象中的还要凄惨,脸色苍白,头上的帽子掉在了门外,板寸头发根根竖起,嘴唇破了皮,脖颈上长长一条红色痕迹蜿蜒进领子,半露的肩膀,看着怎么都像是刚遭了蹂躏的样子。
  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拍打脸,又挤了牙膏涂在唇上破皮处。然后取了毛巾搭在肩上,正好遮住了裸露的地方,磨蹭良久,这才走出洗手间。却发现原本站在窗边的男人,此时和衣躺倒在床,背对着这边。
  这个房间是标准间,有两张床,看他这架势是要在这住一晚才走了。我轻踏地毯,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刚走到另一张床边,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我和谢雅还在车上,到了这里就随意吃了点干粮,跟着旅行团去玩了。而现在又过了晚饭时间,肚子饿得唱起了空城计。可某人在这里,下楼去买吃的这念头想想就好,定不能成行。
  飘了眼那黑沉的身影,最终选择躺上床闭眼,才八点多,哪里会睡得着,而且空乏的胃在研磨,到得后来已经开始微疼。我用手捂住,蜷曲起身体,借由这样的方式来延缓疼痛。
  有人统计,十个人中有八个多多少少会有胃炎症状,而我就是那十分之八的成员。一般情况下,只要饮食正常,就不会有炎症,饿得狠了时,那疼就一丝丝地穿透而来。迷迷蒙蒙中,感觉有人抚上额头,想睁开眼睛,却觉眼皮沉重,暗想自己竟如此困。
  没过多久,鼻间闻到一股香味,身体也被人半抱了起来,有人在轻拍我脸颊,遥远的声音在唤:“浅浅,醒一醒,起来吃了东西再睡。”
  语声如此温柔,是我在做梦,入了幻境吧。许是食物的香味太过诱人,赶跑了瞌睡虫,我终于半眯开了眼,许子扬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眸子像微敛的古井潭水,墨色流转。唇上一痛,低眼发觉是他握了调羹伸到我嘴边,正好碰到了那处破皮。而调羹内,正是那诱发我醒过来的香味来源——鸡粥。
  吞咽了口唾沫,到底没抵挡的住那诱惑,还是张口含进了嘴里,鲜味铺满舌尖,然后滚喉而下,暖了心肺。忽然想起那次例假来腹痛,他喂我喝红糖水,又用手安抚暖贴我的小腹一整夜。情景何等相似,他的温柔我从来都免疫不了。
  当调羹再次递到唇边时,我抽回了思绪,坐起身轻声道:“我自己来吧。”他的暗眸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收回了扶撑着我后背的手,把调羹搁在了床头柜的碗里,却是仍旧坐在床沿没走开。
  沉默的氛围里,只有我喝粥的声音,显得单调之极,加上某人视线一直停驻在我脸上,就算肚子再饿也没什么胃口了,味同嚼蜡倒也不至于,就是感觉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小碗见底,正准备放回床头柜,大手伸来接过了碗,在我怔愣的目光中他走到茶几那边。这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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