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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凯表情讪讪的,面对自己的家人,他不喜欢绕弯,此时也想不到什么油滑的话来圆场,只是讷讷的不说话,倒是乐正梅道:“哥哥也是无心的,不要怪他了!”
乐父心中兀自不满:“这个臭小子,以为自己本事大了,就不将家里人放在眼里了。你可知道,我们家功劳最大的是梅梅!要不是她嫁给了督军的公子爷,我们家的厂子早就倒了,你老爹现在也做不到华商会副会长的位置。”说是副会长,其实商会里面的大小事务已经多数由他决断了。云德开自从上次重病之后几乎不管事,而他那个儿子,资历尚浅,不足为虑。
乐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很是得意,基本上闵州华商会下一任会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这一切都是多亏了女儿乐正梅。
乐正凯心中对父母用女儿去巴结督军府很是抵触,只是乐正梅自己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妹妹现在也说她过得很好。
乐父数落了一阵,便道:“正月底有一批货要进来,到时候要走你们飞鹰帮的码头,你给安排一下。”乐家并没有自己的码头,运进舶来品向来都是租用飞鹰帮的码头,因为乐正凯是飞鹰帮的双花红棍,地位非常之高,所以一般都是象征性的收一点钱。有时候飞鹰帮的人还出力帮他们卸货。有了这条便利,乐家的生意才能做到现在这么大。
现在乐父用飞鹰帮的码头,就像是自己家的一样,用得理所当然,仿佛跟乐正凯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乐正梅却成了乐家的大恩人。虽然乐正凯疼爱妹妹,但是对于父亲对飞鹰帮的无礼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从小跟着师父在飞鹰帮长大,对于飞鹰帮的感情可以说比对父母还深。此时听见父亲说有货要进来,便问道:“都是些什么?”
“哟,你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关心起家里的生意来了?我们前阵子受到洋货冲击的时候,你怎么不管?”乐母刚才吓得脸色煞白,现在缓过劲儿来了,不由腾起莫名怒火,说话都带刺。
乐正凯碰了一鼻子灰,知道先前是自己失误,也不争辩,只说道:“我总要弄清是什么东西,若是里面夹带了违禁品,飞鹰帮可不能趟这趟浑水!”
乐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小子翅膀硬了?你到底是不是乐家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家只不过是做些小本生意,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要在这里添乱!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该把你扔进粪坑里淹死,只生梅梅一个人就好了!”
乐正凯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对方是他的父亲。他虽然手指捏得咔咔响,还是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其实乐家的生意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乐父在背地里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烟管,若不是这样,他们乐家哪能发家这么快?
乐父气得将茶盅都扫在地上:“你个小王|八|蛋!走了你就别回来!”
直到乐正凯走出了小院,发动车子的时候还能听到乐父骂骂咧咧的声音。他突然觉得无限疲累,一个人在街上兜了一圈,才想起来,想要问乐正梅的话,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问。
他想了想,还是去了趟惠悦饭店。惠悦饭店此时已经歇业了,玻璃门上贴着大红的窗花、福字,门锁上挂着一块牌子,要到正月初八才恢复营业。
闵州别的酒楼、饭馆都承办新年宴席,唯有惠悦饭店从年三十就开始歇业,从不接办新年宴席。无论是谁来都一样,想要在惠悦饭店办年宴,只有等到正月初八之后。
乐正凯心里烦闷,自己去旁边的小酒馆买了一瓶酒,拎到车上,拔开盖子就对着嘴灌下去。
人越是想要喝醉的时候,便越是喝不醉,只是越喝越难受。
他在方向盘上趴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沈君怡,直接驱车回去了。
君怡的状态还是那样,昨天下午云梓骞还来问过有没有消息,但是看见君怡这样,他私心里便不愿意说,只说有了消息一定会通知他的。
乐正凯回去之后一身酒气,自己闻着都难受,吩咐人打了热水洗漱过了才去看君怡。
君怡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也不吃药。乐正凯怕送到医院毁了君怡的闺誉,自己拿了注射器给她注射。
“君怡,昨天云梓骞来了,要不要让他来见见你?”尽管心里很不愿意就这样将她还给云梓骞,但是看她这样仿佛一个人偶娃娃,心里又很不好受,他喜欢原来那个生机勃勃的沈君怡,那个在马场上跟他一比高下的沈君怡。那一刻君怡光彩夺目,令他挪不开眼睛,然而现在她像是被抽走了的生命力。他心里想着,或许这些亲近的人能够让她重新活过来。
君怡仍然不动,甚至眼睛里的神采都没有变,但是乐正凯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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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2 君怡复苏()
乐正凯后背一僵,随即一种狂喜涌上心头,他甚至怕自己动作太大了会吓到沈君怡,慢慢地转过身去,就见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泪水慢慢的涌出来。
“君怡……”乐正凯试探着叫了一声,在她床前蹲下来。
君怡的眼泪滚滚地滑落进鬓发里。仿佛经过了泪水的洗礼,她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缓缓地落在乐正凯脸上,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化作无声的哭泣。
乐正凯心头又是喜悦又是担忧,一时间倒是手足无措,又想她几天不吃东西,全靠营养液在维持,现在是不是口渴了。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扶着君怡坐起来,柔声道:“君怡,你别怕,我这里很安全,你先喝口水。”
这次,君怡倒是很听话,就着他的手将水喝了,但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乐正凯帮她擦了很快又流出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君怡,你别哭啊!你别怕,那些伤害你的人都已经被我杀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你别怕……”
若说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乐正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对女人的眼泪,尤其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他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乐正凯起身到门边的脸盆架子上拧了湿毛巾来给她擦泪,但是泪水却越擦越多,偏偏君怡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来。哭到后来,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乐正凯叹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感觉她整个人就像小时候玩的肥皂泡泡,一触碰就破碎了。
君怡整个人都在发着抖,泪水落在乐正凯胸前的衣襟上,透过层层的衣料,一直烫进了他的心里。
乐正凯坐在那儿,后背僵直,一动也不敢动。过了片刻,他叙叙的说道:“我小的时候,一直很羡慕别人骑马,那时候我们家还穷,买不起马,也没有人会骑。那时候我跟着我爸妈在码头卖包子,码头经常有人打架,帮派抢地盘。有一天,我一个在屋子后面玩石子,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我那时候不知道害怕,大着胆子就摸过去了,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故事比较有吸引力还是什么,怀里不停颤抖的君怡渐渐平静下来,乐正凯心中一喜,嘴上却不敢停,说道:“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只是本能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气,但是我一个人拖不动他,想要找人帮忙,但是那边已经有人找过来了。我当时没有细想,就拿了家里盖铺子的油布给他盖上了,然后跑到远一点的地方,蹲在地上玩石子,那几个人就过来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人,我当然说没有……”
他慢慢感觉不到怀里的动静了,这才慢慢将手臂松开。君怡许是哭得累了,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她的唇上已经被咬破了,渗出血来,仿佛涂了口红一般。
乐正凯心突然狂跳起来,几乎控制不住地俯身用舌头将她唇边的血珠给舔去了。
君怡猝然睁开眼睛,猛然推了他一把。她这些天都没有吃饭,手上根本没有力气,推在乐正凯身上,并没有将他推开,她却更加害怕起来,仿佛噩梦再度来袭,惊恐地尖叫起来。
君怡的嗓子早就叫坏了,这几天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并没有好好保养,此时仍旧声音嘶哑。倒是将乐正凯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松手不是,不松手又不是。
君怡却在这时候挥舞着双手不断的敲在他身上,乐正凯心知自己如果此时走了,她必然会再度陷入自闭状态,所以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打。
虽然君怡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并不疼,但是乐正凯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娘,还没有被哪个女人打过。
他看着怀里竭嘶底里的沈君怡,心忽然软到了极点,心想:若是她能这样打他一辈子,那也是好的。刚才他没有说完,那个人后来成了他的师父,教他骑马、教他功夫,还教他做人的道理。他从一个街边的小痞子蜕变成飞鹰帮的双花红棍。
君怡打了片刻,终于累了。乐正凯这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想说他只是情不自禁,但是却又怕自己这样说会让君怡看轻他,平常他的自制力也不至于这么差,只是遇见了她……
乐正凯心里百转千回,终于还是把心一横,发狠道:“君怡,刚才我亲了你,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嫁给别人!”
沈君怡仿佛被他的话吓到了,猝然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里,过了片刻才哑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她本来一心求死,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这样屈辱地活着。
“为什么要救你?”乐正凯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自从那次在赛马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你,白天脑子里全是你,夜夜梦里都是你,我知道你是探长的千金小姐,我只是个帮派小混混,我配不上你!但是我只要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好好的,我心里便开心了……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几乎疯了,几天几夜不睡觉,将闵州翻了个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君怡,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伤害你!谁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灭他全家!”
君怡缓缓摇头:“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她心里清楚的很,乐正凯是飞鹰帮的双花红棍,在江湖上地位崇高,她这样不干不净的人怎么能够配得上他?
乐正凯听了她的话却欣喜若狂:“好,我们去海外,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别怕,的知情人我都已经封口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就当是去海外留学,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还可以回来,你说这样好不好?”
君怡刚才并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她只想一个人走得远远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心里就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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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3 与子同行()
半个月后,君怡拎着手提箱出现在闵州客运码头。【请//ia/u///】她穿了一件暗紫色长大衣,脚上是及膝的羊皮小靴子,宽大的帽檐压得很低。
这是一艘开往北美的客轮,码头上人头攒动。风很大,君怡要一直抓着帽檐才不至于被风吹掉。她转过身,隔着重重的人群向乐正凯挥挥手:“你回去吧!”
她到底年轻,这些日子在乐正凯的悉心照料下,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乐正凯也冲她挥了挥手:“保重!”
络腮胡子大汉挤上来:“凯哥,你真的就这么让沈小姐走了?”
乐正凯点点头:“她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呃——”络腮胡子被噎了一下,伸手抓了抓头上蓬乱的头发,“那个,那个……你不做点什么?”
乐正凯目光一直追着君怡,口中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你明明那么喜欢沈小姐,为什么不留她下来?她这么一走,你以后就再也见不着她了!”
“谁说我见不着她了?”
“啊?”络腮胡子甚是不解,指着船道:“她都已经走了啊!你怎么见到她?”
“笨!”乐正凯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说道,“腿长在她身上,她要走我留不住,但是不代表我不能跟着走啊!”
“我的凯哥!这,这……”络腮胡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乐正凯竟然会有一日抛弃帮会跟一个女人私奔,啊呸,出国!
他话刚落音,就见一辆车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韩连翘从车上跳下来,后面跟了个拎着皮箱的小弟。韩连翘穿着墨绿色的骑马装,英姿煞爽,走过来跟乐正凯抱了抱:“凯哥,祝你早日追得美人归!”
“一定会的!”乐正凯拍了拍她的肩膀,“帮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他说着晃了晃一直拿在手里的三封信,这三封信是君怡写的,拜托他转送,一封是给她父亲沈慕华的,一封是给云梓骞的,还有一封是给云梓谣的。
乐正凯将信交到韩连翘手里:“等明天帮我把这个送了,这阵子云家和沈家也是焦头烂额了。”
韩连翘看了一眼,便笑起来:“这个云梓骞就算了吧,还是趁早让他死了心!”
乐正凯哈哈一笑:“他连君怡去了哪儿都不知道,难道我乐正凯这点儿胸襟都没有么?”
“得,就你是大丈夫!还不快去?快开船了!”韩连翘催他,一边让小弟将行李交给他。
乐正凯拎过箱子,挥了挥手,跟随着人|流大步迈向了跳板。
君怡原本没有出过远门,此时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家去国,远走他乡,心中不免十分戚戚。她想到父亲可能已经为她愁白了头发,想到云梓骞憔悴得让人心疼的眼神,想到和梓谣窝在一个被窝里说私房话,心里不由一抽一抽的疼。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包厢。乐正凯说此去北美路途遥远,让她舒适一点,特意给她订了一个头等的包厢。
君怡拉开窗子,往下面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码头上他们刚才作别的地方,乐正凯已经那里了。她虽然对乐正凯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这一阵子承蒙他照顾,对他倒是生出了一种感激依赖之情。此时看见乐正凯这么快就走了,不禁怅然若失。
君怡叹了口气,还是在码头上寻找着,希望能够看到那个身影,但是刚刚热闹拥堵的码头此时已经行人寥寥,有送别的人哭泣着离去,也有人驻足挥手隔得老远喊话……
门外传来敲门声,君怡以为是送水的,说道:“我不需要热水,谢谢!”她说了这话便离开了窗前,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一条紫貂绒的披肩,准备盖在腿上看书。那敲门声却并没有停,君怡有些不耐烦,只好起身去看。
门一打开,她突然就愣住了,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抗拒,那一种复杂的情绪莫名就在心间升腾起来。
此时船已经发出了汽笛声,缓缓地驶离了海岸,甲板上嘈杂的人群逐渐走进船舱,安静下来。
君怡堵在包间门口,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乐正凯唇角噙着笑:“怎么?不请我进去?”
君怡这才侧开身:“你,你怎么来了?”
乐正凯心情愉悦,胡诌道:“我突然想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国外,不如趁此机会出去看看。刚好你也要去,你外文好,不然我可不敢一个人去……”说得到好像他需要沈君怡照顾一样。
君怡失笑:“你就这样走了,你们帮里的事怎么办?”
乐正凯在床上坐了下来,视线落在那条紫貂绒披肩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说去国外求学,韩九爷巴不得我走呢!他老是说我是莽夫,若是我能够重进学堂,他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君怡被他说得冷俊不禁。乐正凯又道:“这一路上这么长,不如你教我说洋文吧,省得我们到了国外人地生疏,我还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被人骂了都不知道。”
君怡见他说得有趣,便点点头。她原本是个活泼爽朗的性子,只是经此一事,心情沉郁,整个人沉默了不少。
乐正凯怕她会将自己封闭起来,变着法子逗她说话,引她教他洋文,一则到了外面真的是要用的,二来也是给君怡解闷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些阴暗的事情。
然而尽管这样,君怡每天晚上还是会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好几次乐正凯都吓了大跳,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将君怡拥在怀里睡,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刚开始君怡十分抗拒,乐正凯一再保证不会对她做什么,而且君怡晚上总是将乐正凯吵醒,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便勉强答应了下来。
让君怡舒服一点,乐正凯只睡了半边身子,只要稍微动一动便会掉到地上去了。君怡过意不去,自己往里面缩。乐正凯却浑意:“别说还有个床板,就算是条绳子,我也照样能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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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4 怀孕自杀()
不过,乐正凯的英文还是没能学到几句,开头几天尚好,后来天气晴朗,乐正凯带着君怡到甲板上吹了一次海风,回来之后君怡便开始吐,自此之后几乎每日早晨起来都会吐,看见了油腻的东西也会吐。好不容易脸色好看了一点,几天之后又变得蜡黄。
乐正凯急得团团转了船上的洋医生来给她诊治,那医生问了情况又做了检查之后,得出结论:“尊夫人这是怀孕了。”
等到乐正凯送了医生回来,就看见君怡蜷缩着身体,面向床里卧着。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她肩膀轻微的不住抖动,乐正凯心里忽然就慌了,几步走过去,推了推她:“君怡?君怡!”
君怡一动也不动,只是浑身颤抖。
“君怡!你别这样,别这样!”他将她拽起来,搂进怀里,“君怡,你别难过,这个孩子是我的,我就是他爸爸!君怡,你别哭……别哭……”
君怡只是泣不成声。乐正凯帮她擦着眼泪,可是越擦越多,到了后来他自己手指也跟着颤抖起来。君怡这几天好不容易才肯跟他说笑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几乎击垮了她的意志。
“君怡……”乐正凯心疼到了极点,几乎无法呼吸,他能做的只是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他知道她心里有多难受,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断地提醒着她那地狱一般的生活,那些非人的耻辱。虽然那些人都已经被他杀了,但是他们带给君怡的伤害却是一辈子也抹灭不掉。此时此刻,他只恨当初让他们死得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