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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斯!!!”女人哭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是他的妻子,去卡特家做客时被直接虏到了这里,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吓坏了,哭着跑向她拿着长刀的丈夫,强壮的男人总是带来安全感,还有一些他救下的村民也慌不择路的往他的方向跑。
不过老村长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像他年少时上山碰到的那只凶兽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悄悄包裹了他的心脏!这是天神赐给他的直觉,凭此他带领着全村躲过了好几次灾难!
持刀背对着血与火男人还是那样沉默寡言,看着跑过去的几个身影,老村长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沉默的男人抬首,夜色下猩红的眼睛就像渴望鲜血的凶兽!!!
“不、不要——”“爸爸住手——”
一前一后两到惶急的声音划破天际,老村长前伸的手被绊脚的石头撂倒在地,而通天的火海里扑出一道瘦弱的身影,直刺的长刀妄图阻止男人挥刀的动作——
然而,“咔”的一声,一道血色的刀痕闪电般的划过天际,带起一阵血腥,狠狠砍在少年扑来的刀刃上!
猩红的眸子对着少年呆滞的双眼,突然一声仿佛突破牢笼的怒吼,血色的刀身蓦然发力,将被他压制的少年狠狠的打飞出去!
“不——妈妈!!!”
如同幼兽泣血悲鸣的声音,被狠狠的掼掷在地,撞翻了燃火的草房,力道之大让那些跳跃的火焰都被裹挟的风压熄灭,徒留一地呆滞的人们。
“肖……恩斯?”
涣散的眼睛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身为那个身影如山般的让人安心的男人的妻子,没有看胸口汹涌而出的血水,冰冷的泪水一瞬间落下,颤抖的双手还执着的伸向自己男人的方向……
轰的一声草屋的残骸纷飞,瘦弱的少年拄着一把斑驳长刀,踉踉跄跄的站起,一脸的血色来不及擦拭,愣愣的望向那个缓缓倒地的熟悉身影,她的身后,常年关照过他们全家的左邻右舍也倒在奔向他父亲的路上!
胸前血色一道,熟悉的痕迹,只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他从小练到大的家传刀法!
看向那个依旧厚重如山的身影,双眸中的血光刺目,那是他的父亲?!
那个宁愿自己饿着也要把最后一口吃的给妈妈和他的爸爸?
脑海中浮现一路上发现的胸贯血痕的尸体,无论是强盗还是乡邻,一刀而下看不出半点犹豫!
巨大的疯狂和恐慌一瞬间笼罩住他年轻的心灵,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异声音,拄着刀的手捏得发白,少年站在火场里,大脑中一片空白!
红莲业火,尸宴当前,只有那浴血神魔的男人持着不祥的血刃立在中间,徐徐红光似乎就能将人的灵魂吸走一样!肆虐的火焰发出吡啵的声响,焦臭与血腥渐浓,场中一片静默。
“咯……魔鬼!魔鬼爬出地狱了!魔鬼啊——”
被吓破胆的匪头发出渗人的怪叫,转身打马企图逃出这片让人发疯的土地!
凄厉的声音唤醒了绝大部分人的神志,幸存下来的强盗毫不犹豫的丢下抢来的财物转身就跑,蜷缩的村民更加用力的挤在一起!
火场中的少年抓着长刀的手掌爆出青筋,而场中犹滴着鲜血的男人似乎也被唤醒了兽性,猩红的眼睛愈发不详,高举血刃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仿若来自巨龙的咆哮响起,脚下一错,闪电般向着奔逃的马匪杀去!
“爸爸——!!!”
幼兽哀嚎,血色弥天,彻夜的狼啸可曾把逝去魂灵的悲歌唱给天神?地狱的乌鸦可能将悲哀生者的眼泪带给死灵?大地上的荆棘花,你可能给我指明,那条通往永远安宁的道路……
哀哀的丧歌不知从何处响起,如同缭绕在山林间的晨岚轻忽……
大地那一头无论悲欢离合都还影响不了沈麟,他此时正坐在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边,捞起裤腿把两脚浸在清凉凉的溪水里,舒服的倚着一块大石头,碧草绒绒,春光暖暖的照下,大自然最原始的关怀惬意得让人完全不愿离去。
当然如果旁边喋喋不休的小东西能学会安静就更好了——
“……不行,不行,气运的流向已经乱了,完全看不出法则原来的模样,没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暴躁的书灵站在翻开的天书上踩来踩去,看样子不把自己头上那棵冲天炮揪下来是安静不下来了!
叹了口气,将为了练习控制力从万顷山林中攫取来的一团灵液像吃果子一样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如果不是把脚浸水里的乡野形象,说是在参加天庭的宴会都有人相信!
“□□遍地啊~”懒懒的伸个懒腰,身周光链隐现不知通往何方,给自己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沈麟满意的闭上眼睛,就没打算理会某个三寸丁背着自己偷斜来眼色!
□□裸的无视……
井字青筋一瞬间爆满,真当三寸的身材就三寸的脾气了吗?!福娃般的小人儿捏着胖胖的拳头一挥,厚厚的天书充气般长成门板大小,“哈!”的一声怒喝,夹着满满的怨气往沈麟身上砸!
凭什么我一个书灵都这么急,你个正使却在旁边悠哉游哉啊!
“啪”的一声脆响,宽厚的“门板”被满脸无奈的沈麟一手拦下,掂了掂,如同他背后金链颤动的韵律,目光却朝着不知名的地方看去,显然心神完全不在此处,却还在对一旁背对着他生闷气的小孩敷衍道:“不错,偶尔还可以当板砖使使。”
一句话点燃炮火——
“我擦你@#¥%” 嗙!
“板砖你妹啊——” 嘣!!
“老子……” 劈啦!!!
“这可是天道刺令唯一一本可以直接显现法则的天书,你这个……” 轰隆隆——
“没见识的……大……蠢……货……” 轰轰轰劈啦劈啦兹~~~
紫色神雷天降,将三寸的身影刹那间淹没——
不敬神明,自受天罚。
天雷惊动身周法则光链,沈麟眉头微皱回过神来,把门板一样的大书朝天一扔,挪过身子避开某只身边的电闪雷鸣。
神尊所在之处,万物奉承。
一步踏下,花草竟放,争相把自己最娇美的部分奉献给那最尊贵的存在——在它们朦胧的意识中觉得,哪怕多靠近一点点也是莫大的荣幸——而另一边的花木草石则恨不得把自己的根抽出来好离那个被雷追着劈的蠢货远一点,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两相对比,真是让人心酸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6号重修
☆、教育教育(重修)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6号重修
啧,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
神念中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感觉被这一惊再也找不到踪迹,沈麟双眼一眯,让人心惊的视线落在了被天雷轰得抱头乱窜的书灵身上……
盏茶时间,天雷声息渐小,待到三寸高的福娃一身焦黑的趴在缩回正常大小的天书上面,焉巴巴的飘在沈麟脚边,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冷气,抽噎着不敢发一语。
沈麟无视他装可怜的把戏,手中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灵液,慢悠悠的问:“作为书灵你自我成神那一日便诞生了,至今已过百年,而作为天书的你年岁更是久远,那么你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增长的就只有脾气吗?”
看着把脑袋埋在书面上不敢抬首的小娃娃,继续道:“苍念的百年奏事我已经看过了,我沉睡的百年间,你一共犯了大小天规计十九起,行动喜怒由心,不遵法纪,搅得神域乌烟瘴气,若非你不能离开司法神域,是不是还想把天宫闹上一闹啊……”
漆黑的神目如同万古的深渊,牢牢盯着趴在天书上的颤抖不已的小人,缓缓开口:“司法神域掌管世间法则,最重规矩,你当着正神的面也敢满口污言秽语,可见平日里胆子已经大成了什么样子。”
一语落下,秩序成链,镇压着被神灵训斥的对象。沈麟拎起缩成一团的小人,原本粉团的脸上焦黑和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脏兮兮的已经看不成样子,小小的身子哆嗦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然而丝毫不为所动的沈麟顿了顿又道:“百年无君,你身为法域唯一的正臣,身为从神的苍念不好过于严厉,但身为尊上,本君有责任教会你一些世故人情。正神自有法则护佑,渎神之罪既然法则已做惩罚,本君便不另行怪罪,但此前种种待返回神域,你当自去赔罪,而后去长明殿执役十年,以做惩罚。”
正臣是神域的属臣,可以是沈翷从别处展览来的仙佛散修甚至低位的正神,地位比起天道自行分配给的从神不知高了多少,小家伙自天书而生,是天生天养的灵物,大道根基深厚,为神域第一正臣,即使是地位特殊的苍念也不能无礼,久而久之,不知怎么就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
沈翷不讨厌小孩子闹脾气,但是身为正臣,若是连合乎时宜的能力都没有,他也绝不会吝啬下狠手调、教!
“我、不——哈哼,疼!我去我去!!!”
如渊的黑眸微缓,紧勒着小小人身的金链微微松了松,眼泪鼻涕一起下的小小人脸上惊惶未定,只知道连声求饶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我认罚,我去长明!呜呜呜——好疼,快松松,快松松!”
长明殿是神域里从神闭关修炼的地方,虽然只是天道制作出来以供上位正神驱遣的存在,但从神们也是可以修炼的。罚小家伙过去执役其实就是在那里加持法则的气息,别看它不过三寸大小,好歹也是能映射天道的灵书的显现。这种对于一些正神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机遇,对于从神而言,若能突破天道的限制补全自身所缺失的一点灵犀,便能转世重修,摆脱造物的身份甚至有机会成就正神!
如此机缘,足够修复小东西和神域众神的关系了!
“可知错了吗?”
“知、知道了呜呜呜……”
惩罚的金链褪去,只留下一个趴在天书上哭得伤心的小人,焦黑的皮肉处处狼狈,看起来好不凄惨!
沈翷瞟了一眼,没好气的把手上的一团灵液砸了过去!
满含灵气与神力的液体一触到伤痕累累的身体便转瞬间融了进来,焦黑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成的原来胖嘟嘟的藕节状,连头顶那个焉巴巴的小辫子都重新竖成了一个小小的冲天炮,一揪一揪的翘着,精神十足!
啧,还是心软了!沈翷略微嫌弃的想。
一把丢开小人,天书本来就是规则汇聚之物,除了他最后的惩戒,这个长成福娃的书灵被天雷劈几下除了疼点屁事没有,搁那抽抽啼啼就是给他看呢!
烦躁的一栗子过去“再哭关一百年!”
“嗝~不哭了!”眼泪收得狠了,冲了个反嗝,不过总算懂得看脸色的小人乖乖的缩回天书里,只剩下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在外边瞅着敌情!
“记得了!”手指点着小家伙的额头,见他可怜巴巴的点头,这才意味深长的摸着他小小的脑袋,道:“我可不想醒来第一个亲手丢进天狱里的人是我的正臣!”
“不会不会!我、我回去就去长明!一刻都不耽搁!!!”
书灵真是被吓着了,金链镇压万物,恢恢神压如穹顶天覆,仿佛一下子就能将它碾碎得灰飞烟灭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小人儿抱着沈麟的指头呜呜的保证,小脑袋摇得比拨浪鼓都勤快!
呜呜呜君侯好可怕,哪有顺便一句威胁就是丢天狱的,那可是有进无出的地方!!!
“可是……可是这边怎么办?我真的找不到消息了……”
刚想好好表现一番的书灵一想到此前的问题,翘尾巴一下又焉了,想到可怕的天狱里面数万万年前就被关押至今的怪物们,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又飙了出来!
“呜哇哇哇,神君我不想进天狱呜呜呜呜~~~~”
“行了,乖乖的我不会丢你进去的!”一把将书灵塞回书里,天书变成一本普通的线装本被他拿在手中,手指轻点,草地上顿时出现了一辆铺着软软干草的牛车,坐上车子,枯枝一抽,车子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
沈麟也不管缰绳,见车子动了便舒服的往干草上一躺,满足的叹了口气,“这才是神仙日子!”
“神君,君上?君侯~~~”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呱噪。”沈麟掏掏耳朵,一脸淡然的嗤道:“线索等你来发现异变早就结束了,一路过来你就光记得吃和看热闹,什么线索记在脑海里了?现在不许吵我!!”
“嘤,知道了……”委屈的缩回探出的脑袋,不做声了,虽然它不怕天雷打,但是基本的审时度势还是会的——尤其是刚被教训了一顿之后。
时间就在牛车吱吱丫丫走动的声音中流逝,一步一步,沿着曲折的道路向东方行去。犍牛壮硕,不吃不喝也无损那份悠然的稳健,神君闭目,日升月落中孕育无形的静谧。牛蹄落处,花草缤纷;车行道前,百兽俯首;神驾所在,鸢飞鹤鸣,一派和谐景象。
所谓大道至简,总在行走之间。
“动静真大,行不行啊……”无人理睬只能自己玩自己的小人蹲在飘着的天书上,瞅了瞅下方热闹非凡的场景,嘴角一撇,小声嘟囔道。突然眼尖的看见脚下的天书冒出噼里啪啦的熟悉声响,连忙捂嘴道:“我没说坏话没说坏话!不许劈我@#¥%……”
就在小书灵努力的和天书讨价还价时,下方缓步慢行的牛车中,那双闭合了整整九天的双眸,缓缓睁开了……
“咦,神君您醒啦!”
第一个发现沈麟醒来,书灵顿时也不管会不会被劈了,天雷嘛,多挨几下少挨几下也没差多少!嗖的一声踩着厚厚的天书飞到沈麟跟前,笑得一脸灿烂;全看不出不久前那副欠收拾模样。
终于不用自己跟自己说话了!开心!
一把推开那张靠得太近的小胖脸,沈麟理了理不见半分散乱的衣襟,狭长的凤眼四周一扫,四野骤然一静!
猛兽伏地;虫瓢敛息,方圆之间;领域自成;这就是神明。
眼珠一转;沈麟便已明白了此间原委。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还没完全控制体内的神力的缘故,他收罗一世信息,借由此身慢慢归结梳理和领悟,便如同一个人用他的感知细细扫过一个世界缤纷复杂的世事,这一新奇的方式倒是让他明了了许多不曾意识过的事情。
一路行来,将之与前世今生的感触相融合通汇,不自觉间沉浸入定:在汪洋世事中沉浮,穿梭于前世今生的种种,说起来,这还是他醒来后第一次超脱于神人之间的认认真真的梳理。于是,积累也好爆发也罢,在这区区九日的凡俗之中,得到了神座上沉睡百年,魂入万世苦苦寻觅而不得的灵犀!
书灵眼中垂目九日的神君,却在这短短时间内完成了与神格的进一步融合,进入了下一阶段的蜕变!而在此间略略散溢了些许气息,草木虫兽之流对此最为敏感,敬畏之余又本能的觉得它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才一路相随,造成了沈麟醒来时看见的景象。
这样说起来,各界神话传说中的圣贤现世或者仙人下凡有百鸟朝贡,万兽来伏的异象,估计都是被这种气息吸引过来的吧?!
这样想着,沈麟又突然摇了摇头,好笑的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丢出脑海,每次试图融合神格就一定会出现各种幻境杂念,甚至将能自己拉入混沌中封住记忆,仿佛重新投胎于世,在它创造的红尘中浮沉,有种种幻像心魔纷至沓来,化作凡尘俗事、鬼怪灵异,考量消磨他的意志,企图干扰甚至反噬!
这就是神格的考验,任何神通道法都无法动用,只能凭自己的本心一次次选择和磨练,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越是高位的神格融合越是艰难,沈麟早就做好了与之对峙几千上万年的准备!却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在一个下界的凡间突然领悟了灵犀,醒来之后发现那迟迟不见动静的融合进度又向前挪动了一点,虽说总进度其实也不过刚刚过半,堪堪足够他坐稳神位,在多就有些力不从心。可沈麟已经很满意了,他的神格可不是区区凡间土地河伯之流,在至高神界中都只能让人仰望的司法神君的神格面前,百来年的时间也只能当眨眼……
这样想着,沈麟挥了挥袖子,端坐在牛车上,却给人一种端坐于青天之上俯视的压迫感。执掌刑罚的神祇,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足以让生灵震撼,伏地的野兽无论是懵懵懂懂灵智未开的,还是侥得几分气运修出灵慧的,无不在此威压之下瑟瑟发抖起来,不由将身子放低。
“天道轮转,荣养万物,一饮一啄,皆有天定。本君于此界得了灵犀,自当有所反哺,方才不负因果。”说着环视一圈,点点头,方道:“本君便于此地讲经,恰逢此会者皆为有缘……”
此地方圆,所有存在都听到了一声宛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无论是草木虫瓢都自然而然的听懂了其中的信息,朦胧的意识不由得更生恭敬,将伏地的身子压得更低!
沈麟语毕双眼微合,双唇微启,霎那间莫名道韵散发,将四周方圆纳扩其中,形成了一个半扣在地上的碗型领域!
此时若有人从外边看过来,会觉得此地与别处并无二致,但其实此间领域早已不再人世的范围,在沈麟开口之前未入此领域者,他开口之后便再也无法进入了!
法不可轻传,自古如是,无缘者失之一步就是把头磕破也难寻仙踪。
鲁迪?艾曼伦无疑不是这种人,当他带着一身伤跌跌撞撞的一步踏入这片山林时,自那晚便在罪孽中挣扎的心神便毫无道理的松懈下来。踉跄的倒在深厚的草丛之上,眼中血泪流淌,那一晚污红的夜色仿佛刻在灵魂里,一幕幕在眼前不停播放——
火焰,鲜血,弑妻的亲父,倒地的叔伯兄妹,还有……那把闪着不详颜色的血刃!
神啊!这深重的罪孽要如何偿还?!
怔愣的望着那澄澈的似乎能照见人心的天空,鲁迪将自己最深爱的长刀掷于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蜷在沾满他鲜血的草地上,无声的哭得狼狈无比——
“道言:……诵之十过,诸天遥唱,万帝设礼,河海静默,山岳藏云,日月停景,璇玑不行,群魔束形,鬼精灭爽,回尸起死,白骨成人……”
“……上有黄庭,下有关元,前有幽阙,后有命门,嘘吸庐外,出入丹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