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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动作很熟练,料理恐猫的则纷纷拿出石刀,先是在四肢割了一圈,再用拳头剥,这样就得到一整张恐猫皮,然后是顺着纹理抽筋、放血,最后割肉、掏内脏、剔骨,没多久,恐猫就被拆解干净了。
洞里飘起一股血腥味,徐凌感觉一阵阵的反胃,他躺在地上,翻了个身面冲岩壁,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喀喀喀剁肉的声音,他还在想着那绝种几十万年的动物,心里七上八下的。
“徐凌?”
徐凌心里正烦乱,听到有人叫他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族长有些茫然,看着对面的人脸色煞白。
徐凌勉强挤出个笑来,说了句:“没事。”
族长以为他还在担心狼群:“你放心,山洞外已经让人燃了许多篝火,也有人专门看着,狼群不敢靠近。”
徐凌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个还煮来吃可以吗?”族长指了指料理好的肉。
徐凌这会实在没胃口了,他说:“你们吃吧,我现在困了,不吃了。”
族长有些担心,忙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徐凌摇摇头,敷衍了几句,这就躺下了,可他哪里睡得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又不敢总翻来覆去的,浑身跟长了虫子似的煎熬。
徐凌这一宿睡得十分不踏实,还做了一晚上梦,梦里是那恐猫不停地追他,他就不停的跑,脚下只有一条道,两边无垠的大海,跟个死循环似的。徐凌醒来后浑身都快散架了,好像真的跑了一宿,累得不行。
男人们一早就出去寻找猎物,像往常一样,留在洞里的都是女人和小孩,直到这会。血腥的气味还没完全散去,徐凌昨晚没吃东西,这会肚子咕咕直叫。
泥娃凑到跟前,并递过来一罐子,罐子里有汤有肉,还微微冒着热气。徐凌口腔里顿时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咕噜咽了口口水,他接过来就是一口,烫得他嘶嘶地吸气。
肉不算太好吃,没有咸淡,肉质还有些硬,汤也有些腻,但对于吃了好几天冰虫的徐凌来说,这碗肉汤还是十分美味的。
徐凌一连吃了好几块肉,后面就有些腻了,他放慢了速度,小口小口喝着汤。这几天他吃的十分少,只要不觉得太饿,他就再吃不下,徐凌都能感觉自己瘦了一大圈。
泥娃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最后徐凌实在吃不下了,罐子里还剩了一少半,他递了回去:“我不吃了。”
泥娃接过罐子,他吞了吞口水,然后将罐子小心地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自己则端起火堆旁的另一个小的,他喝了两口汤,徐凌瞄了一眼,汤面薄薄一层油花,清汤寡水里是几片树根,可能还有些肉渣子。
徐凌实在没心情,也就没说什么,隔了会,他问:“泥娃,还有富余的衣服吗,我想去海边走走。”
“衣服?”泥娃一脸不解。
徐凌心情更烦躁了,他指了指泥娃穿在身上的皮衣,泥娃这才恍然大悟,他说了句“等会”,站起身就跑出洞外了。没多久,泥娃抱着一堆兽皮回来了,他将兽皮摊在地上,徐凌挑挑拣拣一番,发现兽皮都经过些简单的加工。
地上有两条裤管,那是套在腿上的,还有一大长片,泥娃帮他系在腰间,还有几块稍小的兽皮,原来是穿在脚上的,同样是用些树藤捆起来,上身更是简单了,一个两侧没有缝制的无袖皮背心,腰身上用东西捆牢,外面再披一件最大的兽皮,泥娃这就帮徐凌穿戴整齐了。
徐凌不由得苦笑,这样子行动十分不便,他都不敢迈大步,就怕“裤子”掉了。徐凌说出去走走,泥娃和另外一个人不放心,于是一同跟着。
他们住的山洞离海边比较近,站在洞外就能看见海,徐凌一时间有些恍然,强风吹过白雪,他望着远处的海出神。
泥娃见他出了山洞反而不动了,不由得出声问道:“徐凌哥哥?”
徐凌摆了摆手,在泥娃的带路下,三人一会就来到了海边。
到了海边后,徐凌整个人却像失了魂一般,因为海面上太平静了,不是没有船只那种平静,而是没有人气的那种,好像他们所处的地方与世隔绝一般,若不是泥娃不停的在旁边说话,徐凌都要以为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隔了会,徐凌说句“回去吧。”于是三人顺着常走的那条道慢慢往海边走去。
来点盐
接下来几天,徐凌天天去海边,他留意着海面上的动静,期待能看见路过的船只,哪怕他们看不见他,但一次都没有,海面上平静的可怕,就是连一个可疑的小黑点都看不见。徐凌心想,若真的没有任何一国家的船的航线是这里,那他又是怎么漂流到这的呢?回头看看那群人落后的举动,一个不好的推测在徐凌心里越发地可信了。
俗话说,生活就是□,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徐凌也消极过,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可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人就是这样,一点点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徐凌饿了几天,之后连树皮汤都喝得下去了。
虽然那群人每天都会将好的东西让给他,但徐凌嘴巴仍旧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会还是冬季,猎物不少,但对于工具极其落后人们来说打猎还是太危险,尤其巨石族人数又少,除非连冰虫都找不着了,否则他们是不会打猎去的,所以大多情况下还是吃冰虫,如今徐凌光是看见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就都要吐了。
徐凌坐在洞中皱着眉,喃喃道:“哪怕有点咸淡味也行啊!”
“诶?”说完,徐凌自己就愣住了,然后他直拍脑门:“傻了傻了。”
一旁的泥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徐凌哥哥你怎么了?”
徐凌抿嘴笑了出来:“先不告诉你,你和红脸带上些头骨罐子,咱们去海边。”
红脸年纪尚幼,但身体看起来比泥娃壮实许多,这几天也一直是他和泥娃陪着徐凌去海边。泥娃见徐凌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很是担心,难得看他笑了,也不多问,大声地应了下,就出山洞去找红脸了。
徐凌抱了个最大的罐子,泥娃和红脸一人抱一个小的,就奔海边去了,红脸还在腰间别了把石矛,想着倘若遇见了野兽,也还能抵抗一下。
徐凌让泥娃和红脸在罐子里装满水,也不在海边多停留,这就要往回走了。
泥娃和红脸满脸不解,问道:“徐凌哥哥,这水不能喝。”
徐凌仍旧卖着关子,摆摆手也不说话,三人这就回了山洞。徐凌把最大的罐子架在火上,泥娃和红脸巴巴地在一旁看着,徐凌又指了指山洞里空着的能盛水的东西,从他俩说:“你俩再去弄点水回来。”
泥娃和红脸听话地拿着罐子出去了。
没错,徐凌正是用“煮海为盐”的方法来提取海盐,虽然这种方法最笨,一罐海水只能凝成薄薄的一层海盐,但在此刻也只能用老祖宗传下的这个最笨却也最好操作的方法。
泥娃和红脸反复几趟,直到没有能盛水的东西。
每当大罐子里的不满了,徐凌就再往里加水,泥娃和红脸看着空下来的罐子,问:“要不我们在打点海水去?”
徐凌看天不算早了,再一会外出的男人们也该回来了,也就作罢,摇了摇头说“先不用了。”
等到男人们回来时,罐子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水没有熬干,但徐凌已经能在四壁上看见一层薄薄的白色晶体了,毫无疑问那是海盐。
男人们大都挖了些树皮,捡了些树枝回来,因昨天恐猫的肉还有剩,所以他们也没去找冰虫。
族长分配完每个人的任务,就凑到徐凌跟前:“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凌指指罐子:“在制盐,你稍等会,一会就好了。”
要是平时,男人们一回来,女人们就开始准备饭了,毕竟他们在外劳累了一天,只是今天,最大的罐子让徐凌占用了,众人也不介意,而是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
男人们在一旁休息,女人们则将埋在雪里的肉取了出来,有的则在归置物品,或是给篝火添些树枝。
等了会,火上的罐子终于烧干了,徐凌用树枝一杵,骨罐咕噜噜滚在了一旁,等到它不在烫手时,徐凌将罐子捡了起来,然后用树枝刮着罐子的底部和四壁,将那些白色的海盐刮在了另一个稍小的罐子里。
族长又问:“这是什么?”
“盐。”
族长摸摸下巴没说话,徐凌今天有些兴致高昂,站起身来开始发号施令:“泥娃,你给那肉块切小一些,然后洗干净了;红脸,你去把串肉的树枝拿来,顺便也洗一下;独眼,你去外面打罐子雪来。”
于是众人开始动了起来,原本大家并不太注意卫生,吃完饭后的罐子都是随便刷一刷,有时甚至连刷都不刷,因为喝完汤的罐子就跟刚刷出来一样干净,连点渣子都找不着,但自打徐凌来了后,他三令五申做饭之前和吃完之后一定要洗干净,连肉和树根都要洗好几遍,众人这才渐渐习惯。
徐凌来了兴致,自己蹲在火前料理着食物,将洗干净的肉一部分串在树枝上,另一部分放在罐子里,罐子里有雪,徐凌又往里撒了点盐,然后就架在火上了。
今天煮出来的盐不多,徐凌只能小心均匀地撒在肉串上,之后让泥娃他们举着,翻来覆去的烤,没一会,洞穴里就飘出了烤肉特有的香味,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着实惹人食指大动。
等肉烤的差不多了,徐凌先分给族长和祭祀,俩人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肉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要按平常,他们早就囫囵吞枣地将食物咽下肚了,只因这是徐凌递过来的,所以族长和祭祀吃的实在细致,只见他们嚼了几下,之后眼中放亮光,似是不信地匆匆又咬了一大口,吧唧吧唧地吃出了声音。
族长晃了晃手中的烤肉,乌了乌涂地说了一句,徐凌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徐凌自己也咬了一口尝尝味,其实就多了一点咸味,但和之前没有任何味道的肉来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都眼馋的看着火上的肉,族长让泥娃给众人分了下去,剩下的肉本来就不多了,但今天族长心情格外好,竟每人给分了一块。
其他人的反应和族长他们一样,皆是一脸不敢置信,明明以前也吃过这种动物的肉,但今天的格外美味,要说哪里好吃的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好吃得恨不得咬下舌头来。
族长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吃了一整串肉,又就了些汤,那汤同样好喝的不得了,其他人自然没有这种待遇,就着肉吃了些树皮等东西,倒是汤反复煮了好几遍,添了三四次的水。
饭后,泥娃和红脸围着徐凌团团转,族长也问:“怎么弄的?”
徐凌简单地解释了海里有带咸味的物质,可以食用,用煮的方法可以提炼出来,一部分人听得满脸茫然,一部分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因这次煮盐,泥娃和红脸都帮了忙,所以俩人脸上满满地骄傲。
自从煮盐的方法传开后,男人们出去打猎,女人和孩子则去海边打水煮盐,个个都有活干,倒比以前热闹许多。
野蛮人
吃了加盐的食物,人们就拒绝不了这种美味了,这些日子,其他不打猎的人都在如火如荼地制盐,如今竟储存了好些。
徐凌渐渐地也有些开朗了,任何问题在“生存”面前,似乎都不是问题,总之徐凌不再是一副带死不拉活的样子,跟其他人也能说上些话了。
这日,阳光明媚,天气出奇的好,男人们决定再往森林深处走走,势必要猎到些东西,徐凌心血来潮,竟也要跟着同去,众人有些为难,毕竟徐凌身形单薄,他们实在怕他跟着打猎会遇上什么危险。
族长劝道:“太危险了,你不该跟去!”
徐凌实在是呆腻了,他想的是也未必能遇着猎物,便执意要去,族长只能同意,为了保护好徐凌,族长将两组并在一起行动,并且亲自跟着。
众人出发,徐凌笨拙地跟在众人后面,其他人给他护在中间。入目一片雪白,银装素裹,光秃秃的树枝在阳光的照耀下素洁的让人不敢相信,蓝天白云,吸进冷冽的空气都让人觉得精神一振。
一开始,徐凌还能跟上前面人的步子,只是后来就有些吃力了,气喘吁吁的,于是大家跟着放慢了速度。
族长见徐凌步子渐慢,便让大家停下来歇一会。可能是最近饿的,又或者是长时间不吃盐,徐凌浑身无力,他知道自己拖后腿了,想起自己非要跟来的执拗,徐凌有些不好意思。
歇了约十分钟,众人又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忽然,带路的大头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不知道查看着什么,独眼凑了过去,族长没动,仍旧站在徐凌前面,他问:“怎么了?”
大头站了起来,眼中放光,连比划带说:“发现三趾马的踪迹了。”
“真的?”听得出来,族长也很兴奋,跟在后面的人同样欢呼了一声。
可是下一刻,大头又有些犹豫,瞟了一眼徐凌,然后问族长:“去追吗?”
心思单纯的人不懂得掩藏情绪,徐凌明白他是怕带着自己到时有危险,他不知道“三趾马”是什么样的动物,这会也就不逞能了,老实站在一旁听着。
族长也同样担心,他回头看了眼徐凌,跟在后面的人充满期待地又问了遍:“族长,咱追上去吗?”
一想到他的族人已经好几天没吃饱过了,族长果断同意:“追上去。”
他又接着说到:“独眼、红脸和大头,待会你们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要护好徐凌就行。剩下的人给三趾马往反方向引。”
交代完毕后,众人跟着雪地上的蹄子印往前走,走得更是格外小心。
又走了约一个小时,为首的忽然神情戒备,摆了个手势,众人都停了下来,徐凌被红脸拉在了身后。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走在雪地上,前面的人比划着简单的手势,其他人握紧手里的石矛,向两边散开,大头他们则护着徐凌往后退,退到一棵树下。
徐凌扒着树干往前面看,白茫茫一片,一抹棕色身影十分明显,只是距离太远了,他仍旧看不出那叫“三趾马”的动物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人举起右手,做了个向下按的动作,另外几个人见状立马猫低身子一动不动,徐凌隐隐约约看见前面那抹棕色身影动了动,好似转了个身,然后下一瞬间,前方的三趾马发出低沉的叫声,扭身就要往森林深处跑去,族长忽然发出好大一声的嚎叫,连同其他人,急速向前掠了过去。
保护着徐凌的几人也兴奋异常,见众人快要消失在森林深处,竟拉着徐凌跟了过去,这群人的速度真是没话说,徐凌心里是理解他们久未见到肉腥的疯狂,只是他被拉得都要吐了,却连一句“慢点”都说不出来。
低沉的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间或还夹杂着怪异的嚎叫,大头变了脸色,他做了个手势,另外几人立马停了下来,徐凌弯着个腰,抓着红脸喘大气。
四人停在树后,徐凌可以看得出他们脸上有着犹豫,犹豫要不要继续往里走。
隔了会,一声拖长的嚎叫传来,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拉着徐凌继续往前跑。
等再次停下来时,徐凌是真说不出来话了,他按着胃口,刚才跑得急,呛进了几口风,这会喘岔气了,针扎似的疼。
缓了得有十来分钟,徐凌才有功夫看清现下是怎么个情况。
只见一头和马有些类似的动物躺在地上,该动物身上有不少伤口,其中腹部和脖子还插着两根石矛。徐凌认得其中一根,那根尾部断了一截的是族长的,而另一根,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跟巨石族的明显不同。
徐凌这时才注意到,有另一拨人与干他们对持着,气氛似乎不太妙,再看看那动物尸体上两根不同的石矛,用脚趾头想都明白这是在争猎物了。
“三趾马,天蛇族的!”一个响亮浑厚的声音传来,坚定的表明了势在必得。
徐凌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如熊般的男人站着高处,男人头上是乱糟糟的长发,胡子拉茬,只是目光如炬,露出的脖子上有红色的图腾,往那一站,气势如雷。
男人似有所觉般也看了过去,俩人对上了眼神,徐凌吓了一跳,觉得好像被狠瞪了一眼。
“三趾马,我们也出力了,两族平分。”族长攥着拳头不甘示弱。
那边不说话了,跟在男人旁边的纷纷看了过去,隔了会,男人开口:“三趾马都给你们……他,归我。”
一根手指直直指着徐凌。
“不行!”族长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迅速挡在徐凌身前,可以看的出来,他现在异常紧张。
那头又顿了会:“长鼻鼠,两只,也给你们。”
族长仍旧摇头:“他,什么都不换。”
徐凌躲在族长的后面大气都不敢喘,心里七上八下的。
男人皱起了眉,表情阴霾的厉害,族长浑身戒备,肌肉都紧绷了。
“喝!”男人大喝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他冲着族长冲了过来。
族长攥着拳头迎上,这就打了起来,俩人出手皆重,不一会就都挂了彩,但看得出来,还是那个男人占了上风,下一刻,族长被狠狠地摔了出去,白皑皑的雪地上溅上猩红的血迹。
徐凌见族长一时半刻竟起不来身,他是真的吓到了,傻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黑影罩住他的上方,那男人已走到他跟前,咧开嘴角,露出里面稍显锋利的两颗犬牙,徐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是我的了!”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徐凌的手腕,在他的手掌里,徐凌的腕子跟柴禾棍似的。
男人的力气很大,徐凌感觉自己好像被铁钳焊住了一样,他拉着他越过了地上的族长,大头他们摆出攻击的姿势,只是对方人数也不少,且个个都比他们健壮。
“长鼻鼠,给他们。”男人吩咐着,提着两头长鼻鼠的男人有些犹豫,似乎不舍得交出猎物,只是他不得不听男人的话,将长鼻鼠扔在了地上。
男人拉着徐凌,徐凌拼命挣扎:“你要带我去哪?族长、大头……”
男人不满地掰过徐凌的头,用严肃的口气说道:“你已经是天蛇族,是我的了。”
“滚!”徐凌也急了,已经上脚踹了起来,只是男人不痛不痒,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叫黑山,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伴侣的了。”低沉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事实。
说完,他打横抱起了徐凌,飞速地掠了出去。
伴……伴侣?
窝在男人怀里的徐凌已经完全石化了。
天蛇族
黑山的速度很快,迎面的冷风跟小刀片似的刮得徐凌脸颊生疼,他想开口说话,可一张口,话就消失在风里了,还灌了一肚子冷空气,徐凌胃口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