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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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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其中自然不乏饱读医书、医术不凡之人,南烛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这些年习得的医术,也是因为弱质身子,要自保而已,并不如传说般神奇。还望王后莫要心急,且听听南烛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朱雪槿这番宽慰,总算是让夏王后松开了手,转而伏在夏王肩膀上,红着眼眶道,“大王,楠儿向来身子稳健,怎会闹到这个地步……”

    “唉。”夏王如今除了重重的叹息,似乎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语,“薛姑娘,你可有其他方法,哪怕是为孤的三公主续命也好,孤的皇宫之中,奇珍异草也是不少,尚有蜀国特意进贡的七彩海棠……”

    说到这里,夏王定了一下,又眉头锁了起来,低声道,“此事如今蜀国使者已经清楚,可他们却并未离去,一直在宫中,想来……是觉得孤欺骗了他们,不想将三公主嫁至他国。”

    朱雪槿略作思索了下,后干脆开口道,“三公主病的这样重,若蜀国使臣觉得作假,不如大王便差夏国使臣往蜀国走一遭,邀请他们的皇太子亲自来夏;使臣没有来见三公主的理由,皇太子总是有。这样一来,大王的担心便不复存在;如今,我们只是想办法来解决三公主的怪病……”

    夏王特别的看了朱雪槿两眼,关于朱雪槿刚刚说出的方法,他也正好想到,只是朱雪槿比他更快说出来;都说朱烈之女,是个少有的军事奇才,如今看来,的确不容小觑。

    “对,治好楠儿的病如今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若是皇太子来了,楠儿刚好病愈,这不正说明,他二人是极有缘分的,蜀国皇太子定是更加欢喜。”夏王后说着,以渴求的目光望向夏王,好像等待着他的首肯或夸赞一般。

    就这几句话,让朱雪槿对夏王后一点好感也无。即使身为一国王后,该胸怀天下,该以夏国的一切为主,可阳懿楠毕竟是她亲女,她这般的模样与态度,当真太过让人心寒。这皇宫之中果然没有几分真情在,一切都是权力至上。在这一刻,朱雪槿甚至觉得,若日后让她嫁入皇宫之中,她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也要远离这份命运。她已经对这个没有任何人情味存在、犹如桎梏一般存在的皇宫,彻底寒了心。

    “薛姑娘,如何?”夏王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了薛南烛身上,没有理会夏王后的那番言辞,而是接着这般问道。

    薛南烛咽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朱雪槿还在一旁,后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着夏王拱手道,“回大王的话,南烛对于此症,并没有治愈的把握;但若是续命……南烛会尽力而为。”

    “至少……”夏王望了一眼没有任何搭话的阳懿楠,心存些许不忍的对薛南烛道,“至少要到蜀国皇太子驾临,还有……若拖不住,孤希望,孤的三公主走的时候,是安详的,是不受太多痛苦的。”

    最后这几句话,夏王说出来之后,眼眶通红,看得出,他在尽力忍着眼泪。薛南烛点头称是的工夫,夏王后却拽着夏王的手臂,大声的哭闹着,“大王怎可说这样的话,楠儿可是日后要做蜀后的人,她有凤神护身,怎可能这样轻易的就陨了命……”

    “别说了!”夏王忽的提高了嗓音,这般吼了一句;夏王后似乎是吓着了,也算是松开了手,转而改为默默抽泣。夏王留下了句“三公主就交给你们了”,后扭头便走;夏王后又瞧了瞧阳懿楠,后看都不看朱雪槿两个,提着裙子跟在夏王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

    “记得……自是记得的,”如今,再想起那时的事情,夏王后忽的有些后悔;她有些时候也在想,自己是否对阳懿楠有些苛责,有些过分,为何一心想要她嫁到蜀国为后,难道像小时候一样,让她开心快乐不就好了么?这样闹了一遭,不但失去了阳懿楠,还让夏国大将军荣耀短时间内受到了连失二子的打击。夏王后有些时候也会检讨,可事情毕竟都过去了,只是她如何都想不到,很快的,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阳和煦身上,“我和煦难道也是此症?”

    薛南烛颔首,道,“依南烛拙见,八皇子身上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征兆。不过王后您先不要太焦急,三公主逝去后,南烛一直很自责,这些日子也写了一些针对此症的方子,里面的用药十分考究。不如这般,王后您使八皇子与南烛走一趟将军府,南烛亲自为八皇子诊治,可好?”

158、怎会没事() 
一提到要阳和煦前往将军府一事,夏王后的脸一下便拉了下来;毕竟如今将军府中,朱雪槿可是在着的;而她使重兵把守此处,不许阳和煦踏出一步,也正是因为不能让他与朱雪槿相见,毕竟从前她就半个眼珠都瞧不上朱雪槿,如今朱雪槿又已经与阳寒麝同处一室一整晚,王宫上下传的风风雨雨,这样有失贞操的女子,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与她有半分关系存在?

    “你若要诊治,何须非在将军府,”夏王后摇头,拒绝了薛南烛的意见,坚决且不容半分质疑道,“这皇子所是整个王宫之中风水最佳之处,也是和煦从小便休息之处,在这里他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你大可先回将军府将方子拿上,本宫自会让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为你所用,你可尽管吩咐每个太医去做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薛南烛闻言,心下虽焦急着,脑海却在努力的想着薛明世曾交她的那些知识。忽的起了身的工夫,她故意挡在了床榻上的阳和煦面前,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袖中的一物塞入阳和煦口中。这些小动作迅速进行之后,她丝毫没有畏惧的对上夏王后的双眼,接着开口道,“若说星象风水,南烛也有研究。皇子所的确是整个王宫之中风水极佳之处,可八皇子是紫薇帝星,本身带着极强大的力量,需与文昌文曲、天魁、天钺、左辅、右弼、禄存、天马八曜相辅相成,才能够成就最好的风水格局。而六吉星中,左辅、右弼是紫微相佐之星,这对星曜对紫微星的助力最达,直接影响着紫微星的格局高低,这对星曜便是王宫之中将军府与学士府的存在,其中左辅将军府尤为重要,所以要八皇子前往将军府调整,并非无理可依的。”

    夏王后对这些倒是真的从未听说过,但见薛南烛却是说的头头是道,且她从未见过薛南烛如此认真勇敢的模样——之前每一次见到,她都是唯唯诺诺的躲在朱雪槿身后的。夏王后正有些犹豫的工夫,阳和煦再度一下弹起半个身子,噗的一声,喷出血血滴后,下巴上开始有了血痕。这场景让夏王后眼前抖得一黑,思绪再度飘回了不久前——那时候的阳懿楠,与此时的阳和煦,身影都重叠在了一起。

    *

    尽管明明已经知道是假死,可阳懿楠依旧心痛不已;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急火攻心,一口血就那么不设防的喷了出来。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很弱,完全经不起一点点起伏的情绪,朱雪槿安慰了许久,方才不放心的离去,前往将军府与大队伍一道吊唁;可此时,薛南烛见夏王后这般进来,总觉得大事不妙,定定立在榻旁对着夏王后福身问安。

    夏王后瞥了薛南烛一眼,挥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理;这才自行坐在榻旁,一面轻轻抚着阳懿楠的脸,一面对着她从未瞧自己一下的眼,开口间,语气中尚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楠儿,荣心悦之死,你该是已经听说了吧。”

    阳懿楠丝毫不为其所动,也依旧一眼不瞧她,只听夏王后继续说着,“楠儿,我是你的母后,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想什么,我怎么会不清楚。你与荣心悦之事,虽从未说过,可我早已知晓;这些年我选择不动声色,是碍于荣耀身上的光环。我自然清楚,你这一病倒下,皆是因为不想嫁蜀国皇太子。可如今,荣心悦也死了,你对他也该死心了。不如养好身体,安心嫁去蜀国,做未来的王后,这有什么不好?”

    见阳懿楠依旧完全不理会自己,夏王后可是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蹙了眉头,重了语气道,“楠儿,做王后难道不好过做一个将军夫人吗?你可知做为一个王后,身上有着多少的荣誉!你可知统领三宫六院的这种居高临下之感?不错,在朝上,大王是王,统领着朝中大臣;可在后宫,王后便是王!楠儿,你难道不想成王?”

    夏王后语气中透露出的些许疯狂,让一旁的薛南烛忍不住瑟瑟发抖。阳懿楠终于回过眼来,望着夏王后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满满的不屑,她开口,语气虽然满是虚弱,字却吐露的极为清晰,“我只是不想成为另一个你。母后,我以你为耻。”

    “放肆!”夏王后一下便被激怒了,高高扬起的手掌眼见就要落在阳懿楠的脸庞上;薛南烛见状,连忙双膝跪地,战战兢兢的对着夏王后道,“王后,您千万莫要动怒,三公主现在身子已经非常虚弱,您这一巴掌下去,三公主半条命都得没了,还请王后您三思啊!”

    夏王后高高扬起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后砸在了榻上;她开口,咬牙切齿的样子与从前的慈母形象完全南辕北辙,甚至一度让阳懿楠觉得,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母,而是想要取自己小命的夜叉。

    “薛南烛,三公主的病情如今怎样。”沉寂了半晌,夏王后示意薛南烛起身,后这般阴沉着脸色问道。

    薛南烛哆哆嗦嗦的福了福身子,这才开口道,“昨夜又吐了血,尽管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可身子依旧在衰退。”

    “阳懿楠,你是决定用生命来对抗我了?”夏王后也是气急了,这一次,直接唤出了阳懿楠的大名;从小到大,夏王后都是对她极尽宠爱,她说什么都应允,她要什么都给予,她就是最大的;疼爱至如此地步,哪里唤过她的全名,向来皆是爱称。如今,听到这样生疏的呼唤,阳懿楠心中最后一点的留恋也消失殆尽,她冷冷望着夏王后,嘴角漾出一个冷笑,后道,“我就是死,也决不让你如意。”

    “阳懿楠!”夏王后可是终于忍不住了,伸手便抓住阳懿楠的衣领,生生将她从榻上揪的坐了起来;阳懿楠忽然受了这样大的刺激,自然再度“噗”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夏王后的半张脸上,如今全部都是鲜红一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夏王后都呆愣了,后她连忙将阳懿楠放平,说话间声音都颤抖着,对薛南烛道,“快,快来瞧瞧她怎么样了,她怎么吐血了!”

    薛南烛叹了口气,先将锦帕交给夏王后,让她擦去脸上的血污,后探了探阳懿楠的脉象,摇摇头,道,“回王后的话,三公主的身子愈发虚弱,已是受不了什么刺激。还请王后移步他处,先让三公主静养一阵子吧。”

    夏王后咬咬牙,又回头望了虚弱的大口大口喘着气的阳懿楠,眼睛红红的扭头便走;谁能了解她的苦心,她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夏国,为了阳懿楠,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和她作对?

    *

    那时候的心情,与此时的心情重叠起来,让夏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薛南烛偷偷的以余光观察着夏王后,希望自己这个办法能够行得通,不然,她便真的毫无办法了,她不想看到朱雪槿失望的眼神,她想成为朱雪槿的骄傲,这一切,都看一看这个方法,是否真的能让夏王后软了心思。

    薛南烛帮阳和煦擦着嘴角血迹的时候,阳和煦对着她眨眨眼,眼神之中有疑惑之意;薛南烛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就这会子的工夫,夏王后总算是松了口,叹息道,“好,那便按照你所言;不过和煦现在身子太过虚弱,本宫要与他一道前往将军府,才会放心。”

    夏王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唯有这般了;待到了将军府,再见招拆招吧,好歹位置总算是离朱雪槿近了。一行人便这般浩浩荡荡的往将军府而去,朱雪槿本来一直守在大门口,待远远的看到那样多的人来了,心下也能猜得到定是有什么大人物跟着,而这大人物是夏王后的几率比较大。念及此,她连忙起身,藏于一侧,眼见着夏王后走在最前头,荣耀与薛南烛守着被步辇抬起的阳和煦走在后面,她的心一下便紧了起来——阳和煦的气色看起来真的是太差了,难不成便是她的事情,给了他这样大的打击吗?

    夏王后的眼神一直在左右飘摇着,似是在寻着什么人。朱雪槿连忙打一侧离开,直接找到朱烈,对他耳语几句之后,朱烈颔首,亲自出来迎接;而朱雪槿则从小路回了自己的院落,迅速打了盆热水,使其热气不断的扑在自己的面庞之上,待脸蛋通红通红之后,她更衣,后整个人钻入被子中,就那么看似虚弱的躺着。而与此同时,朱烈已经在对着夏王后行礼请安,夏王后左右瞧瞧,也不避讳,直接便问道,“怎的不见朱雪槿?”

    “槿儿回来之后,便高烧不退,如今正在休息。”朱烈按照朱雪槿所言,一字不差的说着;而夏王后明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先转过头,对薛南烛道,“你先带和煦去休整,本宫一会儿便到。”后又转过头,对着朱烈皮笑肉不笑道,“朱雪槿可是就要做大皇妃的人,身子最是重要,你且快带本宫去瞧瞧,本宫可决不能怠慢。”

    “是。”朱烈拱手,后自行走在前头一侧;算算时间,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不知朱雪槿可是布置的好了?

    在见到朱雪槿的那一刹那,朱烈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瞧这个女儿了,如今的她,病恹恹的卧在床榻上,从额头一直到下巴,都通红通红的,探手去摸,还有些烫,眼睛努力的睁着,却也总是忍不住的合上,再睁开,看起来与着了风寒的症状丝毫无恙;朱雪槿见夏王后与朱烈进来,开口想说什么,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只能干张嘴。

    夏王后见朱雪槿惨成这个样子,心中虽冷笑,可面儿上却还是假装的带了几分关怀,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惋惜道,“好孩子,你这烧的真是不清,一会儿快让南烛来给你瞧瞧吧。”

    “唉。”朱烈重重叹口气,道,“多谢王后关心。槿儿素日里一向身子强健的,许是昨儿个着了风寒,才导致如此。”

    既然知道了朱雪槿已经病成这般,也是作不了妖了,夏王后便也放心了,转头一面走一面道,“那朱将军在此候着,本宫先去和煦那边了。”

    “是。”朱烈拱手,眼见着夏王后的身影消失,这才关上门。而又是半晌之后,朱雪槿才一个翻身,机灵的起了来,对着朱烈小声道,“爹,此番多谢了。”

    “我想南烛一定会想办法留八皇子一人的,你既然无碍,且收拾好,先出去准备着吧。”朱烈叹了口气,这一回,是真的叹息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番做的是否正确,毕竟就算再怎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朱雪槿与阳和煦已经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他还要帮着他们见一面吗?

    “爹……我没事,也相信我们都会没事的。”朱雪槿能够明白朱烈的心思,毕竟这些年,她一直跟随朱烈南征北战,朱烈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就更别提朱烈的一声叹息了,“这件事过后,雪槿自可终生不嫁,只为国效命便是。爱情,之于我,太难了,我累了,也倦了。”

    “我可怜的女儿。”朱烈从前从不知道,原来聪明有些时候居然也成了缺点,如果早知是这般,他当初也不会培养朱雪槿成为战争型的人才,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被敬妃母子盯上,且害成这般。

    “爹,我没事,真的没事。”朱雪槿再一次强调之后,红着眼眶转身跑了出去;朱烈望着朱雪槿逐渐消失的背影,鼻子一酸,再度老泪纵横;只要一念起朱雪槿受的这诸多委屈,他便难过的好像心被刀割一般,“槿儿啊,那是女子最重要的贞操啊,怎会没事,怎会没事……”

159、当日种种,犹在耳畔() 
朱烈一面叹息着以衣袖拭干泪痕,一面忽的想起从前朱雪槿说的那句“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子”;蓦地,又是悲从中来;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已经被她所遇上,可却为敬妃这对豺狼虎豹一般的母子所作害。上一辈的冤孽,为何要落在朱雪槿的身上;自己精心培养、细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儿,终究还是毁了,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

    朱烈至今都记得,那一夜,是他带着朱雪槿来到夏将军府,而朱雪槿又冒失的打了阳和煦一巴掌的日子。这是何等的大胆,所以一直到夜宴之间,朱烈还是一张有些紧绷着的脸,鲜少言语,与平日里豪气云天的他完全不同;经历过多少场的战争,荣耀与朱烈也算是生死之交,见他如此,自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便满了一樽酒,一面托起一面对朱烈道,“朱兄不必再因白日里的事情烦忧,四皇子与八皇子并未介怀此事;况且朱兄已经得到吾王许可,将亲自带两位皇子前往辽国历练,这对夏辽两国的邦交也是大有裨益的。雪槿虽是莽撞了些,但也间接促成好事,朱兄别再多心了。”

    眼见着朱烈将樽中烈酒一饮而尽,一旁的婢女连忙再度斟满;朱烈托起酒樽,重重叹了口气的工夫,瞟了朱雪槿一眼,后摇头道,“我这丫头,当真是被我惯坏了,在辽国就算了,如今在夏国也如此莽撞,日后可如何是好。”

    荣天瑞与朱雪槿的座位毗邻,也便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些什么最起码能宽慰朱烈的话;谁知朱雪槿完全不吃这一套,两个人的眼色在她这里全部无视,只是毫不在乎的喝酒吃肉,豪爽的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朱烈气的一杯接一杯喝闷酒的工夫,荣耀却哈哈大笑起来;朱烈有些不解的与其对视之时,荣耀开口,没有丝毫遮拦道,“朱兄,雪槿这性子我当真中意的很,若日后不嫁入我荣府,我可是要和朱兄断绝了这二十几年的交情……”

    “爹!”荣耀话还没说完,荣天瑞已经憋红了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急什么,”荣耀白了荣天瑞一眼,荣天瑞是红着脸,荣耀可是急红了眼了,“我偌大个荣府,就你一位公子吗?日后要娶雪槿丫头的,定也是我荣耀所有子嗣之中最优秀的一个!”

    “我……”荣天瑞的脸羞得更红,当即不知道该说句什么好;朱雪槿见状,大气的拍了拍荣天瑞的肩膀,后竟起了身,难得一脸认真的对荣耀拱手道,“荣叔叔莫要为难天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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