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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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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雪槿轻轻叹口气,只觉得手臂炸裂般的疼不说,身子也是又烫又痛;本以为在地府走了一遭又回来了,没想到回到人世,依旧犹如身在地府,她开口,说话间好像就要喷出火来,声音沙哑而低沉,“没毙命在那贼人的刀下,却快被你弄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阳和煦当即满脸臊的通红,尴尬的解释着,“是马车,马车颠了一下……”

    朱雪槿眼珠左右转转,似乎并未在意阳和煦的说辞,而是在找着什么;却忽的有些紧张,咬咬嘴唇,再度艰难的开口道,“天瑞哥哥他……他怎么不在?”

    “我们的马夫丧命了,后面的马车是天瑞在驾驭的。”阳玄圣也凑了过来,细细打量着朱雪槿,后温和的笑笑,道,“好在雪槿你醒过来,不然这两个人不知要如何紧张了。”

    “雪槿,雪槿她救了我啊,”阳和煦的脸庞因为阳玄圣这么一句而红的更甚,拼命的解释着,“我也不想有人因我而死,况且雪槿她可是奋武小郎君的……”“未婚妻”三个字,阳和煦憋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朱雪槿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知道了荣天瑞安然后,她更在意的便是她所发现的事情;若袭击他们的人并非夏辽边境的那些贼人,而是冲着阳和煦与阳玄圣而来,那么他们会就此罢休吗?这些贼人无所不用其极,抱着必死的心态、甚至以用香这种阴招来对付他们,这一行不是依旧危险?

    “我们现在往何处而去?”念及此,朱雪槿又虚弱的开口问了一句。

    “辽阳,朱将军分析了目前的状况,后决定前往辽阳,并未走回头路。”阳玄圣这般说着,却从朱雪槿的眼中看到了丝丝的不解之意。

    “辽阳?”朱雪槿重复了下这个名字,心下暗自思忖着,如今的情况已经十分明了,爹在这个时候没有选择送两位皇子回夏国、反而继续向辽国而行,这是否意味着前方应该已经不会有危险?以爹的性子,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怕是不会做;那也便是说,爹已经知道了这些贼人是谁派来?

    以阳和煦天真的头脑,哪里猜得到朱雪槿心中想的什么,只自顾自的伸手探了一下朱雪槿的额头,松了口气道,“朱将军说了,到了辽阳后,便将你送去医馆医治,你放心吧。”

    “我对所有人都极放心,”朱雪槿思考之中,不忘白了阳和煦一眼,“唯独对你一个不放心。”

    ***

    马车过了辽阳城大门之后,守城侍卫收到朱烈口信,直接引他们前往结庐医馆;结庐医馆中的宋仲景宋大夫是这儿赫赫有名的老大夫了,须发皆白,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见两辆马车由侍卫亲自引来,宋仲景理了理他的克丝白貂皮袄,静静待着;待朱烈离得近了,宋仲景立即满是恭敬的上前拱手参拜,口中抑扬顿挫道,“老朽给朱将军请安。”

    “宋老何须多礼,”朱烈一面说着,一面指着身后不远处被荣天瑞横抱着的朱雪槿,又对宋仲景道,“今日拜访,又要给宋老添麻烦了。”

    宋仲景顺着朱烈的手指方向望去,这才看到朱雪槿气恹恹的躺在荣天瑞怀中,右面身子从肩膀一直到指尖,全都包着纱布,而如今纱布之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因辽阳地处夏辽边境,朱烈父女每每前来讨伐贼人,都经过这里,大小伤都由宋仲景亲自处理,所以他们极为熟悉。此时见朱雪槿伤成这般,宋仲景自然也有些焦急,忙让了身子道,“快让雪槿丫头进来,这次她似乎受伤不轻,万万莫感染了才是。”

第16章 16、我会负责,我会娶她() 
结庐医馆的布置甚为讲究,绕过溢满草药香气的大厅后,便是医馆的后院;宋仲景一生献给医理,无家无室,知天命之年,却没有孙儿承欢膝下;也是巧了,偏偏朱雪槿对极了他的性子,也让他欢喜的紧,所以他特意专门为朱雪槿于后院留一小屋,因“颜如花落槿,鬓似雪飘蓬”一诗,特唤为“落槿居”。

    落槿居的布置也是颇费心思,才一进门便见一扇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左侧一个雕红漆戏婴博古架,架上几样小巧且精细的古玩,一个累丝镶红宝石的熏炉正淡淡的冒着青烟;隔几步的地方,是一个梅花朱漆小几,几上是一螺钿铜镜与一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房间最里侧的是一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床旁立着一掐丝珐琅的西瓜形漱盆;屏风右侧是一人高的灯架,上挂三盏玻璃风灯,照亮了整个落槿居;而房间的正中央,则是一个黑漆彭牙四方桌,四面分别是四个黑漆铺猩红坐垫的玫瑰椅。这里的每一物件,看起来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布置的,可见宋仲景虽医术在辽国闻名,受众人景仰,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对朱烈的尊重及对朱雪槿的喜爱。

    荣天瑞将朱雪槿轻轻置于床中,为方便宋仲景观察伤口,还特意拿了一侧的烟灰自团花软垫,给朱雪槿垫在背后,以方便她舒服的坐着。朱雪槿对着荣天瑞感激的扬扬嘴角,荣天瑞却是丝毫笑意也无,只紧张的退到一旁,眼神直直的盯着宋仲景,生怕他下一刻就把朱雪槿弄不见了一般。

    宋仲景将药箱放在床侧,后动作熟练的将朱雪槿手臂上的纱布拆下来,一点一滴做的极为谨慎小心;荣天瑞见那尚带着血痂又触目惊心的伤口后,就像是风沙入眼一般,又伤又虐,直想落泪。距离宋仲景最近的朱烈,都听得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叹息了一声后,朱烈开口,道,“好在那伤到槿儿的刀上并没有毒,但伤口这么深……怕是痊愈的话,需要一定时日吧。”

    “痊愈自是无疑,可老朽担心……唉,”宋仲景的这声叹息之中,惋惜的成分更多,“这刀痕甚深,丫头的肩膀至指尖的位置,日后定要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了。”

    饶是辽国女子的豪爽大气举世皆知,可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爱美。想来朱雪槿本是纤纤玉手,伸出却露出一道丑陋的疤痕,虽她向来不喜抚琴描画、丹青书法,却如何拉弓、如何弄剑;阳和煦简直不敢想象若真的有那么一日,朱雪槿该如何面对;他的头嗡的一下,几乎想也没想,便急急道,“雪槿是因我才这般,我不嫌弃她的伤疤,我会负责,我会娶她,我……”

    阳和煦此言一出,别说是朱雪槿,就连阳玄圣、荣天瑞、朱烈、以至宋仲景都愣了,阳和煦的语气渐弱,脸一下憋得通红,气氛一度陷入恼人的尴尬;半晌,朱雪槿才红着脸,本想大声说,无奈发出的声音就是那么虚弱,小的要人努力的扬起耳朵才能听得清楚,“谁要嫁给你啊,你当真是要气死我才是!”

    朱烈闻言,也跟着反应过来,倒是没有对阳和煦说什么,只是有点窘迫的对宋仲景道,“留下疤痕倒是无妨,我辽国女子不拘小节,身上有一星半点的伤痕,不碍事,宋老不必担忧。”

    “是,朱将军说的是,”宋仲景抚着胡须笑笑,后望着朱雪槿道,“丫头是日后要做大将军的人,身上有点伤痕算不得什么,倒是老朽过虑了。只是一点,在伤口未完全愈合之前,丫头绝对不可过度使用手臂,已经伤了筋骨,决不可在筋骨自行愈合的时候有纰漏。”

    “嗯。”朱雪槿无力的点头称是。

    宋仲景起身于药箱之中拿出一四方且巴掌大小的紫檀描金木盒,打开之后,一股药粉的气味儿很快飘了出来;宋仲景以短柄银勺舀起一些,细细且小心的洒在朱雪槿的伤口上,一面洒一面道,“这药粉中的药材皆来自闽国,是由田三七制成浸膏,生草乌、虫蒌经炮制后干燥、磨成细粉,正淮山、冰片、独定子、麝香、披麻草各适量,亦磨成细粉,后将几种粉末充分混合,是为止血消炎、伤筋动骨之灵药。稍后我会多备几盒于你,你记住,两天就要上一次,对于你肌肤的愈合,也是大有裨益。”

    宋仲景说完,以新的纱布重新帮朱雪槿包扎好;这才拿起锦帕擦擦汗,起身对朱烈道,“朱将军,雪槿丫头的身子比一般人要强得多,此时已无大碍,多多静养就是。”

    “多谢宋老。”听闻宋仲景这般说辞,朱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里。

    “哦对了,”宋仲景背起药箱刚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而回身对朱烈拱手道,“关于饮食方面,须以清淡为主,决计食不得大鱼大肉、喝不得酒,尤其羊肉这种发物,务必要忌口。”

    “好。”朱烈满口答应。

    宋仲景又道,“医馆简陋,还望几位莫要嫌弃。老朽这便差人去收拾几间房出来,以供几位公子留宿。”

    “多谢宋老。”阳玄圣拱手对着宋仲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宋仲景的目光尤其在阳玄圣面庞上多停留会子,后笑笑,打礼而下。

    宋仲景给阳和煦、阳玄圣与荣天瑞准备的房间,就在落槿居的对面,只隔着一个走廊相望。这几间房就相对简单朴素的多、也小的多,进门是紫檀木的步步高升落地罩,窗旁左侧落着一绮寿长春白石盆景,右侧放着一掐丝珐琅花鸟图案的暖炉,最靠里边是一紫檀荷花纹床,床头一侧并排放着两个红木嵌螺繥大理石的扶手椅。

    阳和煦呈大字状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望着上方;忽然眼中一道寒光而过,似是那贼人高高举起的雁翎刀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朱雪槿一下便挡在了他的身上——阳和煦轻轻的抬手,触碰了下自己的肩膀,似乎依旧能够感受到朱雪槿的头垂在上面,那个触感,那种温度。

    “当当当。”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阳和煦的思绪;他蓦地坐起身,问了句,“谁?”

    “八弟,是我。”阳玄圣那带着些温润的声音打门外传了来。

    阳和煦立即起身,开门将阳玄圣迎了进来,后一面插门一面道,“时候不早了,四哥不休息,怎生有心情来寻我?辽阳的夜虽美,但我并无吟诗作对的心思。”

    “是,我八弟一颗心都系在雪槿的身上,还哪里容得下诗与对了。”阳玄圣若有所指的说着,面儿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第17章 17、有雄才伟略的女子,唯可利用,不可亲近() 
我……”阳和煦咽住话,红了脸,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少年一般,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了;看来刚刚那段恼人的尴尬于他心中依旧没有化解,他还是甚为在意的。

    而阳玄圣此番的来意,便是化解此事;他如同往常那般拍了拍阳和煦的肩膀,轻轻道了句,“过来。”

    阳和煦跟着阳玄圣来到窗前,见他吱嘎一声将窗子推开;隔着一道走廊,一眼便看到落槿居的窗棂依旧有灯光明晃晃的闪着,想来朱雪槿该也是没有休息;正念着的工夫,阳玄圣忽的又开了口,语气却空灵的有些虚无缥缈,像是清晨山间飘散的烟雾,让人无法捉摸,“八弟,雪槿的性子,与我们见过的宫中女子不同,她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强、勇敢,且懂得隐忍,虽看似莽撞,实则是有大智之人。”

    “雪槿的确与众不同,”阳和煦深以为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尽管对面的窗上并未有什么人影,可他却似乎看到了朱雪槿绷直身子、拉弓射箭的模样,那般的英姿飒爽,“最要紧的是,在我绝望之时,是她以命相搏,救我于水火。”

    “八弟,你可知生在皇家,最悲哀之事是什么?”阳玄圣蓦地话题一转,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悲凉。

    “皇宫大院,四面高墙,隔断了一切,正如一把利刃,生生切断了你我的羽翼;我知道,四哥向来想要的,便是自由;我也同是,不然,怎会有这一趟出行?”阳和煦倒是开始安慰阳玄圣了;毕竟之前阳玄圣那句“放我走”,他真真儿听到心里去了。

    “八弟说的对,又不完全;自由不止是身在何处,还有一点,身是否由几。”阳玄圣说着,见阳和煦似乎有些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眨着大眼望着他,唯有挑明了道,“我们身为皇子,选妃一事岂容自己说了算;饶是八弟已对雪槿情根深种,可以八弟这未来王位接班人的身份,以我对父王与母后的了解,无论谁去做这说客,都无法让他们对雪槿认同。敬娘娘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在我夏国的皇宫中,有雄才伟略的女子,唯可利用,不可亲近。”

    “我……我对雪槿……”阳和煦的话都越来越没了底气,“并没有什么……情。”

    “没有自然是好的,”阳玄圣叹了口气,又道,“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唯有这样的女子方能入父皇与母后的眼。八弟对雪槿无情最好,若有情,最好早早的断了,也防日后因情而伤。”

    “四哥的话,我记住了。”阳和煦低着头,语气之中难掩失落之意。

    “尚有一事,”阳玄圣负手而立,微微扭过头,看着阳和煦因自己的话而落得这副模样,自也是心疼;但情根若不能早早斩断,日后只会伤的更痛,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天瑞与雪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也看得出;所以日后说话不要那么口无遮拦,你只消记住,朱雪槿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在你离开辽国之后,不会再出现于你身边,便好了。”

    离开阳和煦的房间,听着背后的门缓缓关住,那悠长的“吱嘎”声,让阳玄圣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有情,最好早早的断了,也防日后因情而伤。这话由自己口中说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阳玄圣轻轻一笑,竟带着几分自嘲的成分。

    起风了,这辽阳的夜风当真是清寒,却彻骨;但就算再冷,也不及阳玄圣的心。

    ***

    送走众人后,落槿居中,唯独留下朱烈与朱雪槿两父女。朱烈关好门,后缓缓走回朱雪槿床边,生怕行走带来的风吹着她一般;朱雪槿见朱烈这般笨拙,忍不住笑笑,开口道,“马车里钻进的风都比爹行走带起的风要大上百倍,您无需小心翼翼,我的身子好着呢。”

    “槿儿是在责怪爹爹没有及时送你就医吗?”提起这个,朱烈就一脸的歉意与自责。

    朱雪槿当即摇头,答道,“自然不是,爹所做的一切皆为大局考虑,这一点我深以为然。”

    “这么说来,槿儿也看出了些端倪?”朱烈搬过一把玫瑰椅,端端正正的坐在朱雪槿对面,想听听朱雪槿对此事的见解——一如往常父女俩在战场上的心得交流一般。

    见朱烈如此,朱雪槿本能的想要坐直,无奈现在身上没有气力,唯有努力的挺着胸膛,对朱烈细细道来,“这些贼人与往常大王要我们剿灭的那些不同,即使是我的弓术,亦无法百发百中;他们训练有素,比起乱来讲,更像是杀手或刺客……咳咳,”朱雪槿忽的咳嗽几声,对上朱烈关切的目光时,她摇摇头,道了句“不打紧”,后又道,“这些贼人的身形像极了我们辽国人,可他们的目标又似乎是夏国两位皇子,难不成是夏国有人想借我辽人之手害了两位皇子?”

    见朱烈没有言语,朱雪槿稍稍歇了口气,毕竟现在身子还虚弱着,一次性说这样多的话,颇有些费神;半晌过去,她才又道,“而且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就是那香气;开始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嗅到,唯有阳和煦,鼻子和狗鼻子一样,站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不肯走,还一脸的质疑,似是非要品出个子丑寅卯来;后来在马车中才听说,阳和煦向来对制香颇有研究,也难怪如此。我想主事者定也是知晓此事,才会出此一招,也是这一招,险些要了他的命。”

    “嗯……”朱烈沉吟着,眉头越蹙越紧,后道,“雪槿说的这最后一点,倒是我没想到的。此事我已有眉目,待回盛京后,会向大王禀报。”

    “当听说爹坚持向辽阳行进之时,我便知爹定是对此事已经了然于胸。”朱雪槿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以让手臂不要那么吃力,“我只是担心,待两位皇子回夏国之时,若再遇到……”

    “大王若能听得进我的话,此事便不会发生;雪槿你且记住,这件事情全部推到夏辽边境的贼人身上便是;死了那样多的人,且在北京城的管辖区域,想来他们的州官已经上报;我这边也要同时传书夏王与大王才是,尤其是夏王,务必告知他两位皇子如今安全,并未伤及分毫。”朱烈说着,又转头望向朱雪槿,眼神中是爱怜,还有感激,“这一次你临危急智,保住的又何止是八皇子的性命;更是我们一家的性命,甚至整个辽国的命运。”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这三不该,是一开始朱烈便教与朱雪槿的,所以朱烈没有说此事究竟是谁所为,又意欲为何,朱雪槿也没有问,只是轻笑一下,开口道,“爹说的哪里话,我们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两位皇子一行的安全,自然不能食言。雪槿虽为女子,一言九鼎一词却铭记于心。”

第18章 18、影() 
冬日的清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天忽的就明亮起来,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条条金线,纵横交错,将带着几分夜之浅灰与带着几分日之洁白的云朵缝缀成一副美丽无比的图案;下一刻,红日从云朵之中喷薄而出,金光耀眼,将刚刚经历了冰冷的大地覆以温暖。

    而此时的将军府中,荣耀正襟危坐的正读着一封信;他的眉头时而紧紧锁住,时而稍稍放松,到最后将信倒放于桌面之时,看得出面儿上总算有了几分宽慰之色。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一旁的白鸽,忽的起身,开口对一旁候着的丫头道,“为我更正衣,我要往承明殿走一趟。”

    “爹要去大王那里?”

    随着并不突兀的温润声音响起,一个身着月白银丝暗纹团花长袍的瘦削男子打一侧站起,似是已与荣耀一道坐了许久;这男子大约十六七的年纪,面若秋月,儒雅斯文,手执一折扇,扇坠绛色缨络,举手投足间,一副文雅之士的模样;虽极不像是将军之子,但他的确正是荣耀三子,荣心悦。

    “嗯。”荣耀没什么好脸色的答着,后又蹙起眉头道,“你大哥飞鸽传书,说是途径夏辽边境之时受到那些滋事辽人的袭击,虽两位皇子无恙,但雪槿为保八皇子而受了重伤,如今正在辽阳修养。”

    “能将雪槿打伤,这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在逐渐扩大。”荣心悦也微微敛了眉头,又道,“爹此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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