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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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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为止即可。这件事情你最好也少搀和,不然万一再度小产,我怕会怪责在你的头上。”

    薛南烛对朱雪槿可是百分之百信任与听话的,闻言,她立即道,“那王后再差我前往给丽嫔娘娘瞧身子,可怎么办?”

    “若这般,你可先试试以身染恶疾,怕惊着丽嫔娘娘的身子为由,先退一步。实在拖不过,便只能去了。”朱雪槿摆摆手,道,“不过这条理由应该是可以成立的,这宫中女子,尤其是模样姣好,正蒙圣恩的,谁不想健健康康的活着,诞下龙种,以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丽嫔娘娘也该想得到这一点,你不必过于担忧。”

    薛南烛点点头,道,“南烛听姐姐的,姐姐说什么,南烛就转述什么。”

    朱雪槿笑笑,又和薛南烛寒暄了几句的工夫,司膳司的侍卫们已经出来通知两人,他们的膳食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门。朱雪槿颔首,拉着薛南烛,带着身后身着宫服双手恭敬拖着托盘的宫人,向着景阳宫而行。

    而此时,阳寒麝甚至能听到老师的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正要发火觉得朱雪槿怠慢了他最尊敬的老师的工夫,朱雪槿已经推门而入,对着两人福身问安的工夫,身后宫人一个接一个、有顺序的将他们面前的八仙桌上,菜肴摆的满满的;一时间,那股膳食独有的香味倒是充盈了整个大厅。阳寒麝望着八仙桌上的饭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老师伸手道,“老师,请。”

    朱雪槿可是时刻留意着阳寒麝的表情变化,见他这般,心里虽暗骂了他一句,但面儿上总也得过得去;四个人便就此落座,老师倒是有些疑惑的望着薛南烛,薛南烛又瘦又小的,又穿着并不华丽,但又不是一般的宫女,此时此刻坐在大皇子与大皇妃的桌上,竟如此自然,这是何人?

    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朱雪槿显然明白了老师的意思;她笑了笑,对着老师道,“老师或许并不清楚,这一位是神医薛明世之女薛南烛,雪槿的义妹;南烛怕雪槿嫁入王宫之后无人照料,便亲自前来,雪槿自然也以家人之礼相待。”

    “那是应该的,”老师这才恍然大悟,打量了薛南烛一番,忽的想起来,“哦,老朽倒是忘了,这位南烛姑娘不就是为三公主续命的那位神医吗?当时的情况老朽也听闻过,司药司所有太医束手无策,是南烛姑娘妙手回春,生生为三公主多续了个把月的性命,也因此,让蜀国想要以此为借口要挟的野心之火彻底熄灭。南烛姑娘也可谓是我们夏国的大英雄了,只不过老朽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大英雄居然还是个孩子”老师说着话的工夫,眼神跳到一直笑着的朱雪槿身上,又笑笑摇头道,“不过也是,不以年纪论英雄,大皇妃年纪轻轻,腹内才华却也胜我这老人的太多了。”

    “老师说的哪里话,”朱雪槿摇头,恭谦笑道,“雪槿懂得也都是些皮毛而已,老师愿意不耻下问,是雪槿之荣。”

280、你变了() 
老师的这一堂课倒是时光过的飞快,朱雪槿还未打回忆之中回过神来,老师已经和蔼笑着拍了拍教桌,对着他们几个道,“今日便讲到这里,大王给老朽每日半个时辰与两位皇子的教导时间,还望两位皇子能够及时抵达,不要误了时辰才是。”

    老师便是这样的人,即使是对着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子,语气之中虽有恭敬,却并无卑微。阳寒麝、阳和煦与朱雪槿三个同时起身,对着老师拱手道别,余光瞥见老师离去,朱雪槿这才立即回头,对着阳寒麝想说什么的工夫,忽的意识到阳和煦还在,唯有先死死咬着牙,只是恨恨的盯着阳寒麝,倒是一言不发了。

    “找我做什么。”阳寒麝冷冷瞥着朱雪槿,语气之中也带着诸多漠然。

    “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朱雪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

    一旁的阳和煦听了,误以为是两人还在为昨夜之事而冲突,心中焦急的走上前来,对着阳寒麝拱手道,“大哥,昨夜之事,的确是和煦做的不对,还望大哥大人有大量,不要与雪槿计较了。”

    阳和煦忽然的插在中间,让朱雪槿一时间有些恍惚了;她忙摇头,对着阳和煦道,“与八弟之事无关,今日我来寻夫君,是我二人”

    “闺房之事。”阳寒麝接过话来,同时,宣示主权一般的将朱雪槿死死钳制在怀中,让她如何都无法挣扎,若不是大力呼吸,怕是都要憋死了。

    不过闺房之事四个字,却像是一道惊雷一般,登时让阳和煦无话可说。他讪讪笑笑,对着两人拱拱手,后难掩失落的离了去。

    眼见着阳和煦走的远了,阳寒麝才松开手;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已经丝毫不讨厌与面前这个女子距离如此之近。不过两人明显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朱雪槿一拳重重的打在阳寒麝的胸口,被阳寒麝轻松的接下后,她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开口道,“阳寒麝,你竟能容忍向昆仑一道同行?”

    “看来你去了母亲那里,”阳寒麝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一般,“不错,我已经答应了母亲,要向昆仑一道同行。”

    “阳寒麝,你变了!”朱雪槿气的浑身发抖,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或许是阳寒麝已经偏离了她想象的轨道,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她暂时还无法想得到的原因。

    “那是因为我确信,你一定不会站在我这边。”阳寒麝说着,目光冷冷的望向朱雪槿,“不是么。”

    “我”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几个字,朱雪槿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她咬了咬嘴唇,低了声音,道,“我一直会站在和煦的角度,助他成王!阳寒麝,你别忘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夙愿,也是我答应了天瑞哥哥的!”

    *

    比起在军营中安逸养伤的日子,朱雪槿明显更怀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豪迈。不过好歹有了薛南烛在一旁一直安心侍候,她的身子倒是比刚刚醒来侍候安稳许多,最起码喉咙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痛了,也恢复了不少气力。约莫傍晚时分,一直安安静静的军营忽的由远及近的传来大军行走的赶路声,朱雪槿提起一颗心,与薛南烛出营帐去瞧,但见军中士气大涨,遥遥望去,离此不远的码头处,停留着数以百计被缴获的艨艟。

    看来此役定是大捷。朱雪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容,却发现整齐的三国联军之中忽的自动让出一条路,荣耀背着奄奄一息的荣天瑞,与一旁的朱烈和其身后的高品轩匆匆向朱雪槿的营帐而来——毕竟她身边有闽国神医之女薛南烛在,纵观整个大营,如今能救得了荣天瑞的,唯有薛南烛了。

    “天瑞哥”朱雪槿呆滞的看着荣耀红着眼背着荣天瑞从她身边急急而过,忙对一旁薛南烛吩咐道,“南烛,快进去瞧瞧,无论怎样,先保住天瑞哥哥的性命要紧。”

    薛南烛用力点头,后提着步子跟了进去;朱雪槿拉住朱烈,苍白着脸色问道,“爹这,天瑞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朱烈脸色铁青,但闻后面跟着的高品轩带着几丝愧疚道,“臣本与奋武将军在敌军内部进行突击战斗,无奈奋武将军为敌军弓箭所伤,待臣发现之时,已是奄奄一息。”

    “那弓箭不偏不倚射在了天瑞的胸口”朱烈这才开口,语气之中满是悲凉,“如今,只望天瑞吉人天相,南烛姑娘能够帮他捡回这条命唉。”

    朱烈自己说着,都直摇头;在战场上这些年,什么样的伤是华佗在世都无法挽回,他看得出。而如今,在他看来,荣天瑞正是这个状况。朱雪槿陪伴朱烈这些年,如何能听不懂他的话意;没有再三的思索,她直接冲入了自己的营帐,转身的瞬间,眼泪已经充盈眼眶。

    而此时,薛南烛正在帮荣天瑞处理着胸口的伤口;她已经尝试以白药粉末迅速止血,且涂上消毒去肿的药膏,不过似乎都已经晚了,荣天瑞的气息已经愈发微弱,探其脉搏,已经逐渐的快要接近平息。薛南烛急的满脸通红,朱雪槿之前那么急切的要自己保住荣天瑞的性命,可此时此刻,她怕是要辜负朱雪槿的一番心意了。

    “南烛姑娘,怎么样,我天瑞我天瑞可还能痊愈?还能上战场?”荣耀已经猜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可是却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尽管子嗣并不止荣天瑞一人,可唯有这大儿子最得他心,他对荣天瑞也是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与爱;此时此刻,要他如何能够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荣天瑞微微眯着眼,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渐渐变得模糊;但薛南烛那死死咬着嘴唇、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样子看在他眼中,他还是微弱的开了口,对荣耀道,“爹别,为难南烛了,孩儿,怕是不能继续陪在您身边孝敬您了。”

    “别胡说八道,”荣耀强迫自己要笑,可是本要扬起的嘴角,却不自觉的下撇,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南烛姑娘可是薛明世薛神医之女,哪里有难得倒她的病症?你且安心候着,南烛姑娘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这么大的帽子扣了过来,薛南烛心里更难过了,却胆怯的不知如何面对才好,唯有一面轻轻帮荣天瑞处理伤口,一面小声的抽泣着;朱雪槿冲进来的工夫,尚吓了荣耀一跳,见是朱雪槿来,荣耀摆摆手,依旧努力的摆着那张苦笑的脸,开口道,“雪槿丫头不必担心,天瑞不会有事,有南烛姑娘为他诊治,一定会好起来的。”

    薛南烛回过头,正对上朱雪槿红着的眼眶;薛南烛一下便控制不住情绪,起身扑到朱雪槿怀里,呜呜呜呜哭的极为伤心;一面哭着,她一面言语不清的哽咽道,“南烛,让姐姐失望了,天瑞哥哥南烛怕是救不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天瑞——”荣耀的那最后一丝丝侥幸之心在此时此刻完全被浇灭,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似乎根本无法承受这个打击,直挺挺的向后倒了去。外头的朱烈听到声音,赶进来一瞧,忙对一侧高品轩吩咐道,“快带荣将军去休息!”

    高品轩受命,带着一干士兵将晕倒的荣耀架走,朱雪槿又红着眼安慰了薛南烛几句,薛南烛可怜兮兮的颔首,后与朱烈一道,跟着晕倒的荣耀一起离了去,把荣天瑞剩余不多的时间,全数留给了朱雪槿。

    或许,这也正是荣天瑞想要的。

    明明离榻上只有几步的距离,朱雪槿这每迈出的一步,却都好像耗费了所有力气一般;待走到塌旁,跪坐好,朱雪槿的眼泪已经爬满了脸庞。她伸出手,一面轻轻抚着荣天瑞的脸,一面开口轻声说着话,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荣天瑞的身上。

    “天瑞哥哥,你不必担心荣叔叔,南烛可以好好照顾他;只是你的这条命是我的,如今,没有我的允许,你怎可”

    朱雪槿几乎说不下去了,从出生以来一直到今时今日,她最痛苦的一刻,可能就是现在。如果可以剖开胸膛,她就可以看看,心是否在流血,是否刻了太多伤疤,不然,怎么会这样痛。

    “雪槿,我不能保护你了,是我有负于你,也是我没有珍惜你努力保住的这条性命。”荣天瑞说着,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但还是努力的集中在日渐模糊的朱雪槿身上,“可我尚有一事,想请雪槿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我。”

    “天瑞哥哥,你说,能做到的,我在所不辞;做不到的,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做到。”朱雪槿说着,紧紧握着荣天瑞的手,第一次有了不想放开的冲动。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一定要保护八皇子。”荣天瑞长长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能够清楚明白一些,毕竟如今,他的意识都开始离他远去。

    “雪槿牢记于心,至死不渝。”朱雪槿定定望着荣天瑞,却发现荣天瑞的眼珠已经开始无法左右晃动了;只是嘴角努力的上扬,吐出一句渐弱的话——

    “还有临死,都有你陪伴,真好。”

    *

    朱氏一门,总共四人,朱烈与朱王氏在前,朱雪丹与朱雪槿在后,皆盛装打扮,在侍卫的带领下,往保和殿而行;而行至之后,蜀国皇太子赢骥与太医院首领太医周祥瑞已经就座,夏王与王后端坐主位,正与他二人细细攀谈;余下几个皇子,正好于蜀国皇太子赢骥与太医周祥瑞的对面,八皇子阳和煦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一侧是四皇子阳玄圣,还有几个不相识的皇子,最后、也是距离夏王与王后最远的位置,大皇子阳寒麝端正坐着,依旧如同平时一般面无表情。

    朱烈四人分别行礼问安之后,被安排坐在了赢骥与周祥瑞的一侧,正对着皇子的座位上。几乎所有皇子的目光都被朱雪丹吸引了去,毕竟纵观整个夏国王宫,长相比朱雪丹还要出众的,凤毛麟角;而且朱雪丹那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唯独阳和煦,一直笑意盈盈的望着朱雪槿,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唯独剩下他们二人一般;再有一个,就是目不斜视的阳寒麝,从头至尾没有瞧朱雪丹一眼。

    这难免让朱雪丹有些伤心,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让阳寒麝看得到,可是阳寒麝却从未看她一眼,真的是一眼都没有看。朱雪丹忽的觉得有些心碎,曾经的画面一点一点在眼前经过,她看到落着大雪的树下,阳寒麝高高扬起大氅,替她挡下坠落的雪花;她看到荒芜的御花园中,阳寒麝高高的走在前面带领,她隐藏在他的背影之中,无比的安全可这些,似乎都在离她而远去,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妄、都只是她自己乱想,阳寒麝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

    朱雪丹落寞的表情看在朱雪槿眼中,朱雪槿微微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姐姐莫要多想,大皇子做事向来周详,如今宴会上人这样多,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唯有他一眼不瞧,这样的话,夏王便会觉得他不会为美色所诱惑,心下对他的好感也会增加几分”

    朱雪槿这几句强行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寒麝的真实想法;不过听在朱雪丹耳中,倒是颇为受用;她轻颔首,同样小声道,“听闻雪槿你这般说,我倒是想起了,大皇子曾对我说过,他在王宫之中并不受重视,但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

    朱雪槿无奈摇头,这哪里还用得着回忆阳寒麝说过什么,只瞧现在的座位,便看得出了。阳寒麝怎么说也是夏国的大皇子,夏王的第一个儿子,可如今,竟坐在距离夏王最远之处,可以想见,就算他军功赫赫,也是皇子之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了。

281、那些曾经() 


282、霸道的再次占有() 
“你当真是聪明的让人忍不住想掐死你。”阳寒麝说着,白了朱雪槿一眼,后微微低垂了头。朱雪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总算没有发出那么强烈的让人远离的气息,朱雪槿不由得走近几分,微微歪了头,想要看一看阳寒麝的表情。

    谁知阳寒麝这个时候突然抬头,这可是吓了朱雪槿一跳,她连忙后退,见阳寒麝眼内并无任何责怪她侵犯之意,这才松了口气,又对其道,“我想到目前为止,大皇子应该尚舍不得掐死我。毕竟,大皇子还有事情要与我商议。”

    “我有事情与你商议?”阳寒麝说着,语气都比之前软了不少,看得出,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你倒是说说,我为何要信任你?”

    朱雪槿摇头,倒也不在这个事情上与阳寒麝多做纠缠,只继续道,“想来大皇子该是为今日的封王一事有些低迷。明明军功是您的,殷国也是您亲自拿下、交给夏王的,何以封王封领地,却对您只字不提,而将一切都给了八皇子。”

    “八弟是父王的嫡子,所有子嗣之中,第一个封王的便是最受重用、最得宠的皇子,这个荣誉归八弟,我无话可说。”在朱雪槿面前,阳寒麝并没有明显的表露出他真正的心计;毕竟,他尚需要试探,就算朱雪槿已经探得他的心意,他也不可完全在其面前表现出来。

    “天瑞哥哥临死前,交代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万事要以八皇子为先,”朱雪槿忽的这般说了起来,也第一次在阳寒麝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算是为了守护与天瑞哥哥的誓言,我也要力保八皇子坐上夏王之位。”

    “此事不需你力保,父王所有子嗣之中,谁都清楚,这未来的夏王之位该归属谁。”听完朱雪槿的话,阳寒麝难免有些心寒;如果朱雪槿确定自己一定要站在阳和煦那方的话,他就不得不对朱雪槿出些狠招才行了;既然不舍得让她人死,就得学着让她心死——反正必须要死一个,事情方可有眉目。

    “大皇子若将此事想得开,那席间夏王所言之事,便不是您想对我说的了?”朱雪槿抬着眉头,这般问了句,一双大眼之中,似乎如清澈的湖水一般,倒影着天空中的明月。

    “自作聪明,”阳寒麝嗤之以鼻,似乎情绪也恢复了些,又多了几分冷漠,对其道,“我只是知道了些事情,想要告诉你而已。”

    “高侍卫功夫极好,这宫中若有事想要满国大皇子,怕还真是有点难。”朱雪槿这般说着,说完之后倒也觉得自己失言了,虽然这话她是没有半分嘲讽之意,不过听在阳寒麝耳中,不知适合滋味了。

    阳寒麝倒是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继续冷冷道,“你可记得上次在盛京,荣天瑞忽然对你告白一事。”

    一提到荣天瑞,朱雪槿的心嗖的一下,好像刮进了一股凄凉的风一般,弄得她半天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这才红着眼对阳寒麝道,“这件事情,大皇子也知道?”

    “当时一定弄得你措手不及吧,尤其是一转头就看到了八弟的工夫,”阳寒麝没有回答朱雪槿的问题,而是接着道,“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大皇子这么说,是何意思?难不成天瑞哥哥是故意为之?”朱雪槿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荣天瑞对阳和煦是如何效忠,从他临死都要将阳和煦托付给自己,便看得出,他怎么可能那样的伤害阳和煦的心呢?

    朱雪槿的表情,好像在把她的心事一点一点的都写了出来;阳寒麝自然读得懂,这也没什么不好懂之处,他蹙了蹙眉,接着道,“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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