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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妃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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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天瑞清了清嗓子,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道,“崖顶就在眼前,我们要擦亮眼睛了。”

    “不错,雪莲与白雪同色,”朱雪槿说着,忽的又念起阳和煦的雪盲症,忙又焦急的加了句,“天瑞哥哥万万莫要盯着雪地瞧太久,若与八皇子一般,可就大大不妙了。”

    “放心,”荣天瑞对朱雪槿笑笑,凝望她时,双眼似有一泓清水,顾盼间更有星光流动,“我瞧一眼雪,再瞧一眼你,总可以了吧。”

    朱雪槿小脸红扑扑的,就这样娇嗔着轻轻用身子顶了荣天瑞一下;荣天瑞扑哧一下笑出声,倒是鲜少见到朱雪槿这个样子。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的,便这样在崖顶开启了寻雪莲之旅,这会儿天气也好了起来,两人身后的一大一小两行脚印中,已经开始有了些融化的迹象。

    朱雪槿是辽国人,习惯了这天寒地冻,也习惯了于雪地中策马狂奔,便就不怕雪盲症会寻上她;一番紧锣密鼓的搜索之后,荣天瑞忽的听到朱雪槿激动的声音传入耳中,“天瑞哥哥,在南面崖边,我看到雪莲了!”

    荣天瑞听闻朱雪槿所言,心中也难免兴奋起来;顺着她所说方向望去,果然,在朱雪槿所说的悬崖边缘,的确挨着长出几株雪莲。荣天瑞松开朱雪槿的手,对其示意道,“那边虽有雪莲,位置却很危险。你手臂有伤,在此处候着,我前往摘下便是。”

    “不!”朱雪槿倒是主动的再度以未受伤的左手紧紧拉住了荣天瑞,见其回过头,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朱雪槿才继续铿锵有力道,“是天瑞哥哥说过,要与我共赴险境;如今怎能留我一人在此。我与你同去,若有危险,也一道承担。”

    “你……”荣天瑞见朱雪槿这般坚持,也唯有叹息着摇摇头,后道,“好,那便一起去便是。”

    语毕,两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向着崖边而去。每走一步,朱雪槿都左右蹭了蹭脚下,生怕陡峭的岩层因这寒冷的天气产生瞬间断裂。眼见着雪莲越离越近,眼见着荣天瑞微微低了身子,伸出手摘下雪莲,眼见着他回身向自己示意,笑眯眯的脸庞犹在,朱雪槿尚未放下这颗心,耳边却已经传来了轻微的“咔咔”声。

    荣天瑞本是极兴奋的,可却忽然见朱雪槿脸色发青,后她的声音响在耳畔,听得出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音调,却还是因为恐惧而走了音,“天瑞哥哥,雪莲放入衣襟中,我们快向后退!”

    此言才出,荣天瑞的身体也被朱雪槿拉着往后撤;因那轻微的“咔咔”声如今已经开始变得重大,朱雪槿不敢大声吼出来,也没时间解释现在的情况,唯有以行动来说明;可如今他们身在崖顶,她又不敢太大动作,以让自己脚下的路变得更为危险。似乎从小到大,她从未如此慌乱过。

    朱雪槿已经在一瞬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丝毫没有耽误,却也还是迟了;尽管死死拉着荣天瑞,可荣天瑞与她之间的地面,却忽的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下一个瞬间,荣天瑞的身子开始失去支撑,迅速下坠,而朱雪槿因死死抓着他的手,也一个没站住,跟着失去控制,向下跌了去——

    “啊——”

    荣天瑞的身子定在了半空,不自觉来回晃动的工夫,朱雪槿撕心裂肺的那声痛呼传入耳中;荣天瑞胆战心惊的抬头向上一瞧,死死抓着自己的朱雪槿,正以那条受了刀伤的手臂抓住了崖壁,两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条手臂上;尽管穿着极厚,那鹅黄小袄的衣袖上,已经开始有斑斑血迹渗出;荣天瑞似乎听到了本来已经有些愈合的肌肤重新裂开的声音,那鲜血淋漓的场面虽没有亲眼看到,却让他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放开我的手!”荣天瑞大吼着,声音沙哑,那血迹似乎融入了他的眼中,迷的他几乎落泪,“雪槿,别管我!”

    “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朱雪槿死死咬着牙,一方面要承受手臂上的巨大疼痛,另一方面,虽说并未放弃,但这样沉重的力量,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面色也开始变得铁青;但此时她决不能松手,若松了手,他们就此与崩裂的雪流沙一道涌下山崖,也定是命丧于此。

    “你的手臂有伤!你会……”

    “用一条手臂来换两条命,值!”朱雪槿死死咬着牙,丝毫没有任何哪怕一点点放弃的意思,反而忍着剧痛,继续道,“天瑞哥哥,趁着我还有力气,我会尽量把你荡到可以接触崖壁之处,你一定抓好机会才是。”

    “雪槿你……”荣天瑞仰头望着朱雪槿,她手臂上的血迹越来越盛,可想而知,她如今到底是承受着多大的痛楚。

    “一、二、三……”朱雪槿并未听荣天瑞所言,而是死死抓住了崖壁,手臂猛地用力,自己的身子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晃动,每一下,都尽量荡的远一些,以让荣天瑞可以尽快接触到凹回去的崖壁。

    只可惜,这最后的希望依然落空。再度传来的“咔咔”声,敲响了绝望。朱雪槿抓着的那段崖壁很快断裂,两人皆失去控制,身子开始急速下降;上为覆面而来的断层壁,下为奔涌咆哮的雪流沙,荣天瑞本能的一把死死搂住朱雪槿,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瞬间,口中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至死。”

第28章 28、人情() 
尽管扫荡倭寇算是阳寒麝有生以来的第一战,在此战役中,荣耀却对阳寒麝刮目相看;他当真不愧是曾被称为“铁血公主”的敬妃之子,他于战场上表现出的那种坚决果敢,面对贼人的从容镇定,即使被重重围攻却依旧临危不惧,绝无半分辱没“铁血”一词。

    阳和煦温婉善良,断然不会有阳寒麝这般的能力;在荣耀心中,对阳寒麝的评价又比之前高了几层。如今五国看似和平,实则暗波逐流,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饶是不能成为夏国之主,也唯有他能保住夏国这最大国的称号。从这一刻起,荣耀倒是有了些亲近阳寒麝之意。

    因阳寒麝与高品轩在这次扫寇中的出色表现,荣耀的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只有个别士兵受了轻伤,一面行进一面治疗,倒是丝毫没耽搁行程,很快便入了辽境,且以飞鸽传书传达给辽王。一入辽国,便是满眼的冰天雪地;阳寒麝直直坐于马车之中,眼神冷冽的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开口间还有冷气呵出,“这便是母亲的母国,母亲的故乡。”

    高品轩坐在离阳寒麝稍远的地方,新奇的同样望着窗外,一面回道,“此处距离辽阳尚有些距离,按照荣将军从荣天瑞那里得到的消息,两位皇子抵达辽阳后,身子似是有些不适,如今正在辽阳医馆休养。”

    “废物。”阳寒麝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下阳和煦与阳玄圣两位之后,语气中的不屑登时消失,再度变得平平无奇,“这次倒是多亏了母亲,若不是母亲手下的那些士兵先行一步将这些贼人逼出,荣耀如何看得出,我与那废物阳和煦,可是完全不同的。”

    “大皇子说的正是这个理儿,”说到这里,高品轩的双眼如波动的湖水般,盈盈发光,“以臣所见,经此一役,荣将军对大皇子是愈发亲近了;荣将军一双慧眼看透世事,自然知晓这日后的夏王之位更适合谁来坐。八皇子性格优柔寡断,是成为王最大的欠缺;虽有些能力,但若与大皇子相较之下,那便是沧海一粟。”

    “此事急不得,须慢慢来才是。阳和煦与荣家向来亲近,我若想得荣耀,尚需要些时日,还需要些助力。嗯?”说到这里,阳寒麝眉头微微一皱,马车就此停了下来。撩开帘子,高品轩只瞥了一眼,便回头对阳寒麝道,“大皇子,前方似乎是被雪拦住了去路。”

    “下去看看。”阳寒麝说着,自行下了马车,高品轩于其后紧紧相随;脚下的大地上,积雪尚有些坚硬,走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阳寒麝目不斜视的直接走到了最前方;一筹莫展的荣耀见阳寒麝来了,忙拱手打礼,道,“大皇子快回马车上吧,辽国天气严寒,当心着了风寒。”

    “无妨,”阳寒麝吐出这两个字,后望着前方约莫半人高的积雪,眉头也不皱,只依旧冷淡了语气开口道,“路若堵了,我们铲出一条路就是。”

    “是,大皇子,您先回马车,我让士兵们一道……”

    “我在此,军心会受鼓舞。”阳寒麝打断了荣耀的话,而高品轩则已经为阳寒麝整理了墨麾,自行拱手道,“经过时,臣发现附近有树林。我们自可劈下粗枝,以作铲雪之用。”

    “嗯。”阳寒麝答应一声,后在荣耀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与高品轩一道离去;唯独留的荣耀立在原地,半天才摸着下巴道了句,“这大皇子,当真了不得。”

    一切如阳寒麝所料那般,当士兵们看到堂堂夏国大皇子,居然纡尊降贵,与他们一道在这严寒的天气中以粗枝铲雪,都纷纷有了巨大的干劲儿,本来让荣耀有些头疼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阳寒麝丝毫不畏惧辛苦,一双耳朵冻得通红,手也因为有雪沫与汗水的缘故,如今结了冰碴,但他一句苦都没抱怨过,一直身先士卒,走在最前方,直到他看到那本该洁白的雪中,居然开始有了丝丝红意;他敏感的嗅了嗅,后眉头紧蹙——不会错,那是血的味道。

    “高品轩,雪中有人。”阳寒麝对着一侧的高品轩这般道;高品轩从小到大从未对阳寒麝有过丝毫质疑,立即上前帮助阳寒麝一道谨慎的将附近的雪铲净之后,阳寒麝才发现,这并非一个人,而是两个;衣着上看,该是一个男子紧紧环抱着一个女子;而那雪中的血意,便是打女子手臂而来。

    “嘶——”,阳寒麝忽的听到高品轩吸了口冷气;转头工夫,才见高品轩表情之中难掩惊惧,小声对他道,“大皇子,这……这不是荣天瑞么。”

    “立即通知荣耀。”阳寒麝吩咐高品轩后,自行蹲下,将手中粗枝扔在一旁,后以手指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还有微弱的气息,阳寒麝稍稍松口气,嘴角不自觉的扬了一下,暗暗道,“荣耀,你可是又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荣耀与高品轩一道奔跑过来的时候,因为腿软而几度跌倒;当阳寒麝那声“尚有气息”听在耳中的时候,他险些老泪纵横。差士兵们将两人抬入马车中,以被子完全包裹住以回复体温之后,荣耀双腿跪在阳寒麝面前,也不顾雪地冰冷,就这样磕了三个响头,拱手之间已经难掩其感激之意,“这次多亏了大皇子,不然臣那长子与朱将军的爱女便长眠于此了……”

    阳寒麝冷眼望着荣耀沾了些白雪与灰土的额头,后头的话却听不进去,唯独记得“朱将军的爱女”这几个字;眼见着前方的路几乎已经算是畅通,阳寒麝摆手,先示意荣耀起身,后道,“我尚懂些医术,这一路便与他二人同乘,也方便照应。”

    “微臣感激不尽。”

    在荣耀的千恩万谢下,阳寒麝扭头便走,高品轩在其后紧紧相随,待上了马车,见到马车两旁的座位,一边被包裹着的荣天瑞占满,一边被同样包裹着的朱雪槿占满,高品轩不禁微微皱眉,对阳寒麝道,“大皇子,这里这样拥挤,我们何苦于此……”

    “不是我们,是我。”阳寒麝说着,一指后头跟着的马车道,“你回去那里。”

第29章 29、你若无法成就我,我定毁了你() 
高品轩登时愣了一下,半天才闷闷的低头一拱手,答了声“遵命”,后背影落寞的离开了阳寒麝所在的马车;阳寒麝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般,径自走到最靠内的座位上,与两侧分别裹着的朱雪槿与荣天瑞保持着在他看来的安全距离,这才细心观察起一直让他颇有兴趣的朱雪槿来。

    这会儿的朱雪槿,身子全数被包裹棉被之中,只能看到她冻得铁青的小脸、紧紧闭着的双眼以及仍旧在瑟瑟发抖的嘴唇。阳寒麝看了半天,也着实看不住朱雪槿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容姿平常而已;蓦地,他忽的念起发现她二人的契机,这才几步上前,微微蹙着眉头掀开朱雪槿的被子,发现她的右臂虽已经因冰雪而完全止了血,却已经有了僵化的趋势,如若不及时施药治疗,怕是日后也要废了。

    救她?还是视若无睹?救了会有什么好处?经过简短的思考过后,阳寒麝大跨步下了马车,向着高品轩所在的后一辆疾行而去。

    当高品轩看到阳寒麝重新回来的时候,尚来不及欣喜,便听到阳寒麝冰冰冷冷的语气传入耳中,“去行军药箱中,娶红花油、白药、纱布来。”

    这几样皆是紧急处理伤口以及消炎之物,高品轩一下便想到了朱雪槿的伤势,不自觉的略微蹙了眉头,对阳寒麝拱手道,“大皇子可是当真要救那朱雪槿?”

    “闻你从前话语,对她很是欣赏。”阳寒麝一双刀锋一般尖锐的眼睛望向高品轩,似乎一眼便能穿透他的内心。

    这让高品轩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后拱手道,“欣赏归欣赏,但大皇子莫要忘了,这朱雪槿到底救过八皇子,又是敬妃娘娘的眼中钉,大皇子当真要救?臣只是想大皇子三思而后行,也省的日后生出诸多后悔。”

    “我从不救无用之人,你速速去取了这三样来。”

    见阳寒麝依旧并未改变主意,高品轩无法,也唯有从药箱中取出这三样,双手恭敬的递给阳寒麝,见他转身就走后,一面打礼,一面再度嘱托道,“大皇子,定要三思而行。”

    阳寒麝并未有任何回答,冰冷的面色也无丝毫改变;于雪地中行走之时,筒靴与雪地间因摩擦而发出“唰唰”的声音;重回朱雪槿与荣天瑞两人所在马车时,他几乎是丝毫不歇的将朱雪槿的小袄褪下一半,露出右侧满是血污的冰冷手臂,像是看到沾满污泥的白藕一般。

    阳寒麝一面以纱布清理血迹,一面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朱雪槿那道由肩膀至指尖的伤口瞧;从如今的肌肤愈合情况看来,这伤口一定极深,看来之前的那些死士,也的确是用尽了心思了。

    许是离了被子的温暖包裹,许是因为右侧身子luo露在外太久,又许是阳寒麝的白药对她的伤口造成了极其疼痛的刺激,朱雪槿的身子忽的开始莫名的抖了起来。阳寒麝却完全不理会,只是接着以纱布包扎,似乎朱雪槿怎样都与他无关似的。终于,朱雪槿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但见一冷若冰霜的陌生男子正为自己包扎,她想开口说什么,嗓子里却好像着火了一般,半天才念出三个字,“你……是谁?”

    “阳寒麝。”

    这三个字答得与他的面色一般冰冷,朱雪槿只觉得这名字尚有些熟悉,只不过还不待她思考,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阳寒麝也未抬眼,帮朱雪槿包扎好过后,重新以被子裹上,望着她逐渐平和下来的脸庞,阳寒麝嘴角唅起一丝冷笑,开口漠然道,“若你日后不为我所用,便白费了我这一番心思。朱雪槿,你若无法成就我,我定毁了你。”

    ***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辽阳城而去,约莫半日的时间,终于抵达;给守城的将军递了通关书柬,余下的一干士兵便都暂由守城将军安排食宿,荣耀与阳寒麝、高品轩带着依旧昏迷的朱雪槿、荣天瑞急匆匆往结庐医馆而去。

    朱烈绝想不到,这一次与荣耀的会面竟是以泪相聚;两个不惑之年的汉子、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如今却只能看着自家儿女卧于病榻之上,气息微弱,不停的受着伤寒与病痛的折磨。宋仲景将荣天瑞衣襟中揣着的雪莲交给底下徒弟研磨成汁,自己则速速取了药箱,分别为朱雪槿与荣天瑞瞧病;又是小半天过去之后,方才一面以锦帕拭汗,一面对着两位焦急的父亲道,“朱将军,荣将军,荣公子是着了重风寒,老朽为他熬几副药水,连服三剂,方可痊愈,只不过近期要注意身子,万不可再着了凉;至于雪槿丫头,唉。”

    宋仲景这一叹气,弄得朱烈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清楚记得宋仲景之前曾说过,朱雪槿的手臂近期绝对不可做剧烈运动,只能慢慢恢复;可谁知这采莲之旅发生了怎样的事故,回来之后,她的伤口悉数裂开,也不知是否伤了筋骨,更不知当时受了怎样大的苦楚。念及此,朱烈的眼圈登时通红,宋仲景见状,忙拱手道,“朱将军也不必过于焦急,亏得丫头手臂上的伤口得到了及时的清理与消炎,并没有恶化,老朽只是叹息,当好不容易重新愈合的肌肤再度撕裂,丫头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这一路,皆是大皇子在照料,我该好生感激大皇子才是。”朱烈是个刚毅的血性男儿,这么说着的工夫,回过头就要往阳寒麝歇息的地方而去。

    荣耀却一把拦下他,摇头间,语气也微微低了道,“朱兄切莫激动,大皇子此时正在休息,我们不宜打搅。”

    “那……”朱烈借着窗棂望了望外头已经擦黑的天,叹了口气,道,“明日我再登门道谢。”

    “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个孩子都安好。”荣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中,转而与朱烈一般,红了眼圈,“大皇子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深埋雪中;想来是采雪莲一行,遇到了雪流沙。也亏得我们赶路正巧遇上,不然……我真的无法想象,我们可能就真的要失去这一双儿女了。”

    “这一切都是福缘,是老天有眼,”宋仲景收拾着药箱,一面安慰荣耀与朱烈,“荣公子与雪槿丫头如今已脱离险境,静待他们醒来便是;老朽已差人为他二人熬药,如今不能在此多多逗留,八皇子那边,也到了换药的时候。”

    “这一次,当真麻烦宋老您了。”朱烈一脸的自责与抱歉,他自责的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没有保护好朱雪槿,让她承受了那样大的痛楚;抱歉的是,这一行人自打住在医馆,宋仲景就从白天忙到午夜,休息都休息不好。

    “朱将军说的什么话,这都是老朽该做的。”宋仲景对着朱烈微微笑笑,后背起药箱,推门而去,步履匆匆。

第30章 30、各怀心思() 
夜幕降临,但对如今蒙了眼、只能待在黑暗处的阳和煦来讲,已经没有了什么昼夜之分;为了不让阳和煦觉得无趣,宋仲景特意按照阳玄圣的吩咐,差人去落霞楼寻了古琴,放于阳和煦房中;而阳玄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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