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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入了营帐。
如果方才只是胆战心惊的话,现在也真的是确切感受到了心提到嗓子眼的滋味,喉咙里涨得难受。帅帐里十分安静,静得容轩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十分的清楚,他尝试着屏息,结果走不了几步就要大口大口喘气。借着营帐外微弱的光亮,容轩大概可以认得出帅帐内的摆设。一张粗犷的虎皮屏风后就是无涯入寝的地方,容轩尽力把脚步放缓放轻。桌上被收拾得很干净,有宣纸,有笔墨,有散乱的书,但是没有兵主令。想想也是,换了自己也不会把兵主令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容轩掀开了案桌后的垫子,底下空无一物。放在两侧的书柜也仔细摸了一遍,也没有。
如此说来,就只可能是在他身边放着了。容轩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下,蹑手蹑脚绕过屏风,走到无涯休息的地方。军营中没有华贵的摆设,无涯的床榻也是尽可能得简单,只是容轩没有料到他的榻前有一处蹬脚的台阶,差点整个人摔进墙里去。容轩仔细摸索了床沿,没有暗柜,轻轻抬了抬无涯睡着的枕头边缘,也平整得很。难道自己想错了,他把兵主令交给了别人看管?
无涯睡得很沉,估计是这两日北线的征战让他十分劳累,一呼一吸悠长而平稳。床榻上隐约能够看出他的身形,白色的亵衣让他在黯淡的光亮中变得极好辨认,容轩摒住呼吸,探过身去仔细端详着,指尖轻轻触上他的的衣领,一路轻轻向下,忽然就摸到了一个棱角分明硬如石铁的东西,心里狂喜起来,轻轻撩开他的衣领,用指尖去够着胸膛处的令牌。
“一见面就脱人衣服,轩儿,什么时候学坏的?”
心脏猛地一跳,一瞬间觉得浑身的血都开始往脚心流去,随后又迅速地涌了上来。容轩冷抽一声,还来不及出声下一瞬手腕就被紧紧抓住,整个人猛地被摔入床榻中,结结实实地被无涯压在身下。
面罩被扯开,无涯将吻欲吻地凑到容轩唇边,轻声问道:“你想找什么?”
容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压迫得浑身发抖。无涯垂下的头发酥酥痒痒地落在他脸上个颈间。他看着无涯从从怀中掏出兵主令,明知故问道:
“你想要它?”
容轩咬了咬牙伸手就要去躲,结果立刻被无涯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难得主动来找我一回,像只猫似的在我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东翻西找,为的却不是我,太让我伤心了。”无涯轻笑道。
容轩一手用劲甩开无涯翻身想逃,无涯一手抓着容轩的左腕,一手按住容轩的头把他压回床榻。
“轩儿不是想要兵主令么,这么千辛万苦入了本公子的营帐,无功而返可不大好吧,这样就太对不起在后山上潜伏了大半夜的十二万容军了。”
容轩惊道:“你怎么会……”
黑暗中听到无涯轻轻一笑。
帐外忽然混乱起来,冒出众多的人举着火把在附近跑来跑去,有人跑进营帐,在屏风外恭敬道:“公子,抓到了。”
容轩心里一凉。
“退下吧。”
“是。”
无涯松开了容轩,起身掌灯。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是不是。”容轩问道。
“如果下次你派来的探子不被十三抓到的话,也许我会如你所愿有些惊讶。”
容轩自嘲道:“黎司,究竟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无涯直起身子,一双异色的瞳眸看向容轩,目光深不见底。
“没有这样的事,”无涯收回目光背过身去,收起了手中的火种。
容轩看着他手中的兵主令,心里一阵火烧,几步跨近他身边,双指一伸,被无涯侧身躲开卡住了手腕。
“出手倒是迅疾了很多,”无涯笑道,“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你放开我!”
“放开你,由着你来抢我手中的令牌吗?”
容轩冷笑道:“不抢,难道还等着你给我吗?!”
“可以。”
容轩浑身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无涯浅浅笑道:“我说,可以。可以给你。”
容轩斜睨道:“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原来轩儿还是挺懂我的。”
“哼。”
无涯松开容轩的手腕,把兵主令放在两人之间。
“我可以不要兵主令。”
容轩伸手就要来夺,无涯手腕一转把兵主令又收了回来,冰蓝的右眼一闪一闪。
“但是,我要你。”
容轩恨得咬牙切齿,一拳砸向无涯。
无涯推掌包住容轩的拳头,一个转身从容轩背后抱住他,一手掐上了他的下巴。
“轩儿,在我这里动拳脚,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
“无耻……”
“我无耻?”无涯的手沿着容轩的脸抚向耳根,凑近了轻语,“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一桩交易么?”
容轩冷笑一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黎司公子尚且对我有兴趣,所以想要用整个天下来讨好我?”
无涯的手指僵住,薄唇微微一抿,转而玩世不恭道:
“可以这么理解。”
营帐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容轩极度不安地看向帐外,但除了模糊的人影,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看来冷柏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提前通知了后山上埋伏着的容军。”
营帐外的厮杀声响起,雷霆乍惊般的怒吼声和混乱的兵器相见声,容轩不得不相信最后还是落到了这般境地,两军相交。
赢不过他。
容轩在心中恨恨道。
“轩大哥!”
“冷柏?”
容轩和无涯同时一惊。他迅速地转头看向无涯,抓到了强装的镇定后的一丝慌乱。
“‘轩大哥’……呵……”无涯冷哼一声,“轩儿何时起和冷柏这样亲近了?”
“你要干什么?!”
无涯的目光骤然变冷,他揽过容轩的脖子,咬上他的嘴唇狠狠侵蚀下去。
“你……放开……唔……”
无力的捶打,只不过是白费力气。
容轩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渐渐发软。
“容轩,不许闭眼睛,看着我。”
无涯低吼着命令道,随后不给容轩片刻喘息的时间,掠夺性地侵占着他的唇齿。
看着我,容轩,往后都只需要看着我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混战
“如何啊,轩儿,用你一己之身来换兵主令?很合算,不是吗?”
无涯伸手掐住容轩的脸,逼他看着自己,而容轩似乎还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些头昏目眩,双手不自觉地抓着无涯的亵衣。无涯明显开始不耐烦起来,他逼近了容轩,近乎命令似的说道:“快说啊,说‘好的’。”
容轩定睛看着他的脸,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东西。
自己在干什么,这样被他扣在面前,如果想逃,其实还是可以挣扎的,可是为什么没有。而他又在干什么,黎司,这个景国最最骄傲的公子,他梦寐了二十二年的东西,就寄托在这块小小的令牌上,现在却要拿来交换?脸上的仓皇和镇定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错乱,他怎么了,他不该是永远眉目含霜高高在上,将所有人的生死都捏在手中的吗。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说啊!”无涯怒吼道。
“你真是疯了。”
无涯一愣,埋下头吃吃地笑起来。
“是疯了,”他忽然笑得狂躁,忘乎所以,头埋在容轩颈间,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容轩说话,“容王陛下要不要早做决断?还是要等到帐外的容军被剿灭干净,离昌国兵临城下之后,才肯同意我的提议,嗯?”
容轩冷哼一声:“我凭什么信你?”
“你说什么。”
“就连颜都和雪衣都在你的算计之中,我又凭什么信你?颜都他……”
“对你心怀不轨之人,我有什么理由留他。”
“那么雪衣呢,”容轩道,“你重金把他赎出青楼,为了他杀了那么多人,他一心为你,到最后他要送死,你竟然连一点阻拦都没有。你从前那么心爱的人,到最后也可以不眨眼睛地看着他死在面前,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无涯拧起眉毛:“心爱?”
容轩一手推开无涯,喉头哽咽:“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心里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吗?”
“那么陛下呢,亲手葬送了一千将士和心爱的王后的性命,心里有愧疚吗?”无涯念到‘心爱’二字的时候,故意加重的语气。
“那日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活在后悔中!”
“既然这么后悔双手沾满鲜血,你为什么还想继续夺这江山?”无涯抬了抬头,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似有嘲笑,“难道你不知道,那样只会流更多的血吗?”
“自古以来,哪一个王朝不是从血泊中站立起来的。”容轩不自觉就用了从前流芡讲的话。
无涯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而且每一滴血,都是因为王的贪念和欲望而流。血流得越多,欲望就越庞大,想要的就会越来越多。”
“相比之下,我所杀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因为他们几人与你不是毫无关系之人,轩儿就这样苛责我?”
“强词夺理!”
“如今轩儿真是大了,也知道到别人这儿来偷东西,”无涯冷笑着,悄无声息地掐住容轩的喉咙,“是什么忽然让你下定决心的?是颜都?”
“与你无关!”
“公子!”有兵卒闯入营帐,“西北三十里处,发现离昌军队。”
“知道了,退下吧。”
兵卒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无涯忽然笑起来,趁其不备伸指点住容轩,容轩连声音都来不及出就被无涯一把抱起。
“你要干什么?”
无涯低头在他额间轻轻一吻:
“再过一刻钟,好戏就要上演了,轩儿不愿意演的话,那就由我代劳吧。”
无涯唇角微微一勾,将他抱出营帐。
营帐外一片混乱,暗夜中虽然有火把照明,但双方厮杀在一起,早就难以分辨。无涯抱着容轩一路穿过军营,容军竟然都无法上前阻挡。
点将高台上可以将整个军营看得清清楚楚,容轩可以看得到有些营帐上的斑斑血迹,惊恐、焦急、气愤同时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发颤,整张脸都是发白的。
“轩儿,你看着,如果容军全军覆没了,就是你的犹豫害死的他们。”
容轩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身后的兵卒开始擂鼓,一声声锤得震天响亮,无涯和容轩就在鼓旁,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无涯站在容轩身后,伸手替他捂住了耳朵。
点将台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有人认出了无涯身边的容轩,但又不敢确认,一时间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人数不胜数。
这时候冷柏忽然喊道:“轩大哥!”
无涯循声望去:“冷将军,好久不见。”
冷柏半点叙旧的意思都没有:“黎司!你挟持我家主公,究竟是何用意!”
“你家主公已经答应,兵主令为我所用。”
北贺连吼道:“黎司,你休要在这里蛊惑众人,陛下今日,就是为了兵主令而来,怎么可能会将兵主令交与你手!”
无涯道:“容王陛下就在这里,若有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底下又是一片吵吵嚷嚷。
“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您说话啊!”
“既然如此,陛下又为什么要我等埋伏在后山,布置下这个阵局?”
“陛下,当真要把兵主令交给黎司那个贼人吗?”
“陛下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真的……”
“陛下……陛下!”
“陛下!您为什么辜负容军的一片期望!!!”
容轩站着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只有一双瞪大了的眼睛写着自己的吃惊和辩驳,然而谁都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
容轩恶狠狠地瞪着无涯。
靖无涯,我容轩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让我背弃父王,背弃容国,背弃容地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期望!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众叛亲离,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
“报————!!!”
传令兵冲进军营。
“禀公子,离昌迫境了!”
点将台下一片惊恐慌乱之声。
无涯取出幽暗发光的兵主令向夜幕中抛去。
兵主令轻巧地浮在半空,周身的光晕愈发的明显,如斗状印罩在点将台上。落光之处,渐渐显现出一只巨大的鼓和一对鼓槌,容轩看着这两样东西,心中震惊。
夔牛鼓和雷兽骨槌,上古时期传说能够声闻五百里威慑天下的两样器物,如今就在眼前。
光晕越扩越大,转而在景军营中显现出共九九八十一面夔鼔。其余八十面夔鼓在点将台上空环绕成圈,悬浮在半空场面极为壮观。
无涯让容轩恢复自由,却没有解开他的哑穴。
“夔鼓声会控制人的心智,当年是黄帝陛下用于瓦解蚩尤的心智,如今,看来就是用来操控兵主蚩尤的战魂了。”无涯道,“轩儿,听话,把耳朵捂起来,没有雷兽骨槌你受不了这鼓声的。”
语毕他转身走向夔鼔,远处离昌军的厮杀声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
“嗵嗵——”
无涯开始擂鼓。
“嗵嗵——”
骨槌每捶两次,头顶的八十面夔鼔就会合响两会,每一面夔鼔周身的光晕也受到震动似的向周围散开,集结到圆心后愈发大力地向四周散射出去,如同水塘里的波纹一般,一圈圈地向外散开。随着无涯的捶擂,八十面夔鼔合出的鼓声也有节奏地开始震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响,仿佛破天彻地一般的阵势。鼓声大作,整个战场一时间地动山摇,就连天泽山都仿佛要被震碎一般,就像是被捆缚多年的异兽挣脱了束缚,开始在天地之间咆哮起来。除了手持骨槌的无涯,所有人都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下一瞬天地就要于此崩塌。
碎裂的石头和震颤的大地中开始走出一个个手持兵器的将士,叫嚣着冲向离昌的军队。景军和容军也反应过来,嘶吼着随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将士冲入敌军中奋力厮杀,一时间杀喊声响彻云霄。
鼓声不停,蚩尤战魂引出的铜头铁臂的魂兵就源源不断地从地底冒出,前赴后继地冲入离昌军内。
一路上几乎不受阻拦地入侵到临都腹地的离昌人何曾想到过这样的局面,被击得节节败退。本就被那鼓声震的心智崩溃,如今遇到如此源源不断难以斩杀的魂兵,方寸大乱,就连布局好的兵阵都被瞬间击破,败如山倒。
三通鼓后,无涯放下了骨槌,站在容轩身侧,陪他看着这场波澜壮阔的混战,他们被隔绝在战场之外,就仿佛是在天际侧卧着笑看人世沧桑风云变幻的仙人一样。
血染的江山,看起来竟有些瑰丽。
“兵主令中一千英魂皆听命于你,而臾区之心听命于我,我们二人如果心思不一,两者就会起冲突,让兵主战魂找到可乘之机不受控制。”无涯轻轻挑起容轩的下巴,偏头在他唇畔吻去,耳边是不绝的杀喊声和彻天的鼓声,“轩儿的心思和我一样,我很开心。”
与无涯的淡然截然不同,容轩看着战场中的一片混乱,心里越来越凉。
不对,人数不对。
号称雄兵二十万的景军,根本连四分之一都不到,战场上除了魂兵,己方兵阵中,绝大多数都是盔顶红缨的容军。
他愤怒地推开无涯,拍打着点将台的扶栏,指着战场中的血红,满目含泪,口中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嘴唇已然要咬出血一般。
靖无涯,为什么魂兵会弑杀容军和景军?!
“这就是兵主令,”无涯道,“战场之上,有敌必杀,而不会在意那人于己是敌是友。”
“你刚才若是答应了我,我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情,十二万容军就不会白白送死了。”
容轩慌张地看着远处,冷柏呢?颜敬呢?还有楼之和贺连?他们都在哪?!
无涯从背后轻轻环住容轩,包裹住他的恐惧。
容轩气急,立刻反身一拳挥在无涯脸上,无涯吃痛,微微后退了一步,容轩趁其不备抬脚一勾将无涯放倒。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靖无涯!!!
你把我的挚友、颜家唯一的子息还有颜都的两个异姓兄弟送上了必死的战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看到我失去一切很开心是吗,和我相关的一切你都要毁掉是吗?!我甚至曾经觉得,那么多事情都只是因为雪衣因为讨厌我而有的私心,我甚至差点不想再怪你。
我错了,可怕的不是雪衣的私心,而是你每一次的默许!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狭隘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任何完好的事物!
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一拳拳狠狠砸在无涯身上,发泄着容轩从未有过的愤恨。因为不能发声而涨得通红的脸看起来暴戾至极,每一拳砸下去都用全身的力气,有几拳打偏了砸在点将台的地面上,骨节被折断也没有丝毫的痛感。
无涯抓住容轩的拳头,擦了擦唇边的血,眯着眼睛道:
“轩儿想我死,是吗。”
容轩挣扎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发颤。
点将台上默默走上一人,脚步踉跄,浑身是血,容轩和无涯都没有注意到。无涯只觉得喉中突然辛辣难忍,眼睛一明一暗开始看不清事物。容轩忽然停下了挣扎,皱着眉头看着无涯,眨了眨眼睛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随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忽然从口中吐出,染红了无涯霜白的衣衫。
黎司,你敢背弃我,害我永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要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描写战争场面= =
【这里关于夔鼔百科一下】
当年黄帝在九天玄女的引导下令军士宰夔牛制作八十面战鼓,即令军士以雷兽之骨,大击八十面夔牛皮巨鼓,以鼓声震慑蚩尤,使得蚩尤的兵将神魂颠倒,冲杀无门“九击止之,尤不能走,遂杀之”。
【关于夔】
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新朝
“他不是服过聚魂散吗,怎么会这样……”
“陛下那日身受重伤,又过度悲伤而导致气血上涌,伤口尚未痊愈就饮酒。加之连日的劳累,身体已经是极度的虚弱,在此时中毒,就如同墨染白绢,就算服用过聚魂散也难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