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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回到屋子里。
白恩很快就溜到了桌下,自己的小窝,伏在里头,再不吭声。
四下安静,夜色渐浓。
外面阿墨不知什么时候蹲在树杈上,静静地,和一侧的树干融在了一起。
李惜躺在床上,侧耳听着桌下的动静。起先还感叹几分,后来就睡着了。
白恩一个晚上都没有动静。
李惜一觉醒来,下意识地往桌下一瞧:白恩不见了。
李惜一个激灵,跑到院子外,阿墨也不在。
她想了想,直接往外面跑去。
清晨的风凉浸浸的,李惜跑得浑身发热。
晨光下,小小的一团,端坐在那里。旁边蹲着阿墨,长长的黑尾竖着,沾着雾气。
李惜轻轻走过去。
两只同时扭头。
白恩跳到阿墨背上,跑过来。
“等等。”
李惜低头看着那新鲜的泥土,似乎平了不少。
她蹲下,伸手。。。。。
“不要!”
白恩说。
李惜顿一顿,继续。
土堆被扒开,下面空空如也。
鸿光真人的骨架不见了。
李惜吃惊地,四下一瞧,下意识就要往回跑。
走了两步,顿住,看着白恩。
“你不急啊?那可是你的身子。”
白恩眼睛亮晶晶,眨了一眨:“算了!”
“嗯?”
李惜转着眼珠子。
鸿光的骨架埋在这里,有谁会去挖?此地就他们几人,有阿墨它们在,连只大点的猛兽也没有的。
李惜看着白恩:“我去找师父来帮忙一起找。。。。。”
“等等!不要找了,是我!”
“啊?”
李惜吃一惊,四下空旷,并无新土。
眼前微光一闪。
白恩伸了爪子,一枚圆环出现在它的爪上。
“这是什么?”
李惜伸出手去,轻轻拈了起来。
白恩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李惜拈在指尖,举高了细观。
一枚细细的银色圆环,类似于尾戒。
上面隐隐有花纹,只是太过细小。
她凝神,疑心看错。重又看了一遍。
这是?
白恩细声:“如意戒!”
李惜手一抖,忙稳住。
“储物戎指?”
她吞了一口口水,语气欢喜:“有多大?”
“横十丈!竖五丈。”
李惜大喜,飞快默算了一下,近乎一间大殿的空间。。。。。。
“你的?”
继而恍然:“你把他。。。。。。把自己,给放进去了?”
她眨巴着眼睛:随身带着自己的尸骨?
白恩点头。
李惜。。。。。。。
山路上,李惜甩开胳膊往下走。
不时抬眼瞧一眼中指上的戎指:银色微闪,不注意一时瞧不见。
“你别弄丢了,还是放在我这里合适。”
李惜振振有词,不放心。
“这可是储物戒指,谁不眼馋?你们百炼宗真是财大气粗,这样的东西也有。我给你保管。”
白恩也就随她。
她说得没错,他如今被困在这只灰鼠内,丝毫没有办法。
要不是这颗养魂珠,恐怕它只能更加憋屈,连精进都不能。
这枚如意储物戒,一直戴在他手上,由于材质特殊,不曾损伤,嵌在小指骨上,不细看,发现不了。
里头有着他历来收藏的东西,杂七杂八地,也不少。
只是它现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些。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肉身已毁,回归真身这条路已是不可能。
“你说,要找一具新的身子?”
李惜点头,一脸同意:“是得换一换,这回,怎么也得找一具英俊潇洒,高大帅气的,看着养眼。”
她兴致勃勃,继而又发愁:“很难吧?”
这不就是夺舍吗?
被夺的那个人,会死的吧?谁会愿意平白无故舍了身子。。。。。。
注定是一场生死战啊!
李惜又忧心忡忡起来。
第186章 176画像()
春日的阳光格外和煦,照得这崖底也是绿光灿烂。
石桌上,蹲着一只雪白的小狐,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却是精光闪烁,蓝得发亮。
对面,花青依在一根木柱子上,手里轻甩着一根柳枝,笑吟吟地轻点。
枝条干枯,却偏偏抽出了黄绿色的芽儿,逐渐张开,转为浓绿,继而抽出穗子。。。。。。
这是小娜的回春术,花青正欣赏。
屋子里,常碧青满面笑容,看着李惜画符。
李惜乌发明眸,正拧着眉,聚精会神,倾力于笔尖。
这已经是第三幅了。
这张火凤符,乃11级火符。
常碧青眼底的笑意挡不住。
她是激动的。
只要是火符,李惜似乎都能画。竟然没有阻碍,不受等级限制。
从5级开始,一直到10级。
每每刷新常碧青的认知。
李惜描摹符画特别快,也画得快。
眼看她练一张,画一张,成一张。
才三年多功夫,她就差不多习完了所有的火符,其它符画也是到了6级。
这张火凤,眼看就要完成。
然而笔下一晃。
“行了!”
看李惜揉揉眼睛,重新又提笔。
这张火凤失败了。
“不急!先这样吧!”
常碧青欣慰。
看来,李惜只能到10级。
“你自己慢慢琢磨,勤加练习,这火凤原是有五层的,等习透了,就能够操控火符阵了。记住,必得把这些符图练熟了,练透了,牢记于心,才能一气呵成,融汇贯通,衍生出新的符画来。”
常碧青舒一口气,脸上有些疲惫。
李惜忙扶了她坐下,一边体贴地给她端了茶水过来:“师父,润润喉。”
自先前,常碧青受创后,其实一直未痊愈。
她伤的是内丹,需休眠一段时日,彻底修复。
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关,不放心李惜和花青,才撑了,边修练边指导。
现在,花青一惊恢复,李惜的符画也是习得差不多了。
花眉也是一直时睡时醒,所以,常碧青准备闭关,和花眉两人一起进入休眠期。
常碧青抬头看着李惜,指了案上的册子,温声:“符图都在这里了。眼下,火符,你已尽会,只须加强练习即可。剩下的那些,你也莫急,以你目前的修为暂时习不了。依我看,你现在火灵根很是突出,先练好这一样。。。。。。也够用了。有时间,可以琢磨些新的符图,这个是要紧的,须知一个真正的符画师,要有自己的拿手绝技,才能出其不意,一举致敌。。。。。。。符画中,相生相克者甚多。十级的符画,据我所知,云洲大陆目前没有这级别的符画师,所以应该没有能够克制你的其它符画。但是,也不是就没有克制术,除了符画,比如玉虚子的寒冰术,或许就能克制,所以,只有再提高。。。。。。。”
常碧青絮絮叨叨,知道李惜吸了整一座山的火灵力,特意提出了这一句,生怕李惜就自大了,倒时吃了亏。
“师父!”
李惜双手拉着常碧青,连连点头,眼中流露着不舍。
自常碧青放下芥蒂后,对李惜是真的好。
她是严师,又如慈母,这三年,李惜很是开心。
真想这样一直跟着师父,开开心心地在这山上生活,学艺,闲时和阿墨它们去山上闲逛一回,捉几条鱼,打几只山鸡野兔,倒也惬意。
修真生活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
神仙般的生活,清风明月,不染尘世烟火。
可惜,那只不过是世人眼中最美好的希翼罢了。
现实中,这修真比之尘世还要惊险。
李惜没有忘掉,她是怎样被逼上这条路的。
“弱肉强食”,这个丛林法则,似乎到哪里都躲不掉。
她唯有一直向前走,不断壮大自己,才能走得远,走得稳。。。。。。
常碧青带着花眉后山山崖下,开始闭关修炼。
蛇类休眠,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所以花青在旁结了一座草庐住了下来,日夜守着。
现在剩下李惜带着阿墨他们修炼。
她依照常碧青的吩咐,潜心研究符图,虽是枯燥,也是颇有进益,每每也小有成就,就拿来在阿墨他们身上试验。
闲时,也画画。
四尺三开的素绫,李惜绷在框子上,细细地描画。
她画得是一幅肖像。
画中男子,衣裳鞋袜,细致非常,只是脸部却是模糊。
李惜掷了笔:“这脸是画不出来了。”
鸿光的真身没有了。
李惜就想着给鸿光真人画一幅肖像,给白恩留个念想。
骨架好说,大致差不离。
该了几遍也就好了。
只是这五官,已经是改了多遍了。
白恩一直摇头。
李惜只得投降:“哎呀,口头描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总要让我见到真人或者画像,,我才能画得肖似吗?白恩!你说不清楚,还是去找个见过你的人来才是。”
白恩眨着眼珠子。
“去,把阿墨叫来。”
李惜说。
很快阿墨过来。
李惜执笔,满怀希望:“说吧!”
。。。。。。
“脸孔就先留着吧?”
李惜气馁。
“这嘴到底是怎样的?白恩,你说上下一般厚,阿墨你说是红色的。这不是白说嘛?”
看着越改越乱的画像,李惜终于承认,自己是想当然了。
白恩说自己,又如何能够精确描述?
阿墨是狐,在它眼中的鸿光似乎和其他修士没什么区别。
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那你平日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李惜好奇。
“凭感觉!”
李惜抚额:阿墨!
“嗯,还有,嗅觉。”
阿墨忙补充:“还有,感觉!”
于是,李惜:“等到以后碰到像鸿光的人,你们再告诉我,或许能描摹一二。”
李惜果断下了结论。
画者没有亲眼见到所画的人,凭借语言来描画,本就高难度。何况,何况还是两只表述不清的?
她看着两只,忽然一笑:“坐好!”
她重新提笔,开始在画像身后空白处落笔。
“唰唰唰!”
一左一右,分别画了,一边忍住笑。
两只坐不住,要探头了,李惜忙保证:“就一会,快了。”
一时画毕,两只忙凑上前来。
李惜得意:“怎样?”
她指着画中的狐问。
隐约数笔,男子脚旁一只狐跃然纸上,另一边是一只灰鼠。
“可是,我是黑狐。”
阿墨纠正说。
李惜气结:这和颜色有关系吗?还没上色呢。
“我不和你们说这个,真是鸡同鸭讲,我去找花师兄。他定然是懂的。”
李惜卷了纸张,真的去找花青。
她有事找他。
第187章 177天才师兄()
万小雅满脸欢喜,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那个少年。
天气尚冷,众人都着夹衣。
这峰上四季如冬,别的峰早就春暖花开,这玉虚殿的山壁上却是冰雪薄结。
玉虚子修的是寒冰术,这玉虚峰上常年冰霜。
众人都习惯加了衣裳上这玉虚峰。
林平乐一身薄薄的夏衣,脸色红润,正听几个弟子说话。
他已筑基中期。
16岁。
当之无愧的林师兄。
早已经超过了金无才这个大师兄的地位。
无他,虽入门才五年,却年年都在进阶,速度着实骇人。
玉虚宫作为一个资深大门派,众多弟子中,也不是没有资质好的,别说双灵根,单灵根的也出过,比如说上三代的凌霄老祖;现在的玉虚子,就是冰灵根,罕见的变异灵根。
至于双灵根,几个峰主都是双灵根。
但是,林平乐这双灵根的速度实在是已经可以媲美单灵根了。
这小子,绝对是奇葩。
玉虚宫的待遇,也是独一份。
掌门金阳子现在动不动就把“林师弟”三个字挂在嘴里,日常用来训诫其他弟子,以期督促他们勤加练习。
以至于玉虚宫的弟子提到“林平乐”三个字就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碧羽门的弟子悉数被分散到各个峰去。
小雅被分到了玉虚殿。
开始分派的时候,玉虚殿并不在此列。
玉虚殿并不需要再增添弟子。
但是掌门说,玉虚殿的弟子相较别处,委实少了些,玉虚子一心修炼,本不该叨扰。然,事实证明,既然能带出林平乐这样的弟子,可见玉虚殿是个风水宝地,大长老亦是教徒有方,轻轻松松就带出了林平乐这样的弟子。。。。。。
掌门在玉虚殿鼓动三存不烂之舌,讲得口干舌燥。。。。。。烦了,玉虚子就大手一挥,把此事全权交予林平乐,让他代为挑选弟子。
掌门就吩咐下去,立时就有百来个弟子排在殿门,让林平乐挑。
个个摩掌擦拳,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准备迎接“木桶选拔赛!”,都做好了打算,这回就是断了手,也不能丢了那两个桶。
谁知,林平乐这回却是没有用木桶,只是让他们拍成一排,然后就选好了。
他挑了三个女弟子。
万小雅也在其中。
众人一片哗然。
林平乐却是轻飘飘地:“不服,去问大长老!”
众人闭嘴。
金阳子掌门也无奈,只得让众人离去。
其实万小雅三人也是奇怪,其余各峰挑徒弟都是选那资质好的,修为高的。
他们这三人都是练气五级以下,资质也是马马虎虎。
不过,能被选上,心里到底是开心。
万小雅知道,多少人扎破了脑袋想要进这玉虚殿,连这玉虚宫原本的弟子都想黄了眼珠子,却不得。
偌大的玉虚殿只得林平乐一个徒弟,玉虚子又是个不管事的,为人和气,想来这日子是极其好过的。
这一入门,不就和亲传弟子一般的吗?
元婴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现在哪个峰里不是有着十几二十个弟子的?
万小雅三人就这样懵里懵懂地进了玉虚殿,在一干人等的羡慕嫉妒恨中。
另外两个女弟子,本就是玉虚宫的。
三人按序排好。
小雅最小,排了老五。
玉蟾蜍排了老二。
三人忐忑。
玉虚子只是第一日见了一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撂下一句:有事找大师兄。
然后就进了后殿,再也不曾露面。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同样面瘫脸的林平乐,不知所措。
最终是跟了玉蟾蜍,到了后殿,自己收拾了。
接下来,两日,并没有人管他们。
到了第三日,三人耐不住,结伴一起去寻林平乐。
他听清三人来意,恍然,问了每人修炼之法,然后,一人一本册子丢给她们,说了句:自己研习,先前修炼什么,照修不误,有问题再来找他。
又加了一句:我并不是什么都会的。
三人石化:这是放任自由?这同没有师父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不敢多说。
又壮了胆子去问二师兄。
玉蟾蜍一句话,让几人再次无言:大师兄自入门都是自己修炼,无人指点。
于是三人自觉回屋,每日里晨起去给师父请安,并没有进去,只是学着大师兄在大殿前行礼,然后就找地方,静心修炼。
好在三人先前都有底子,也就依言修炼起来。
时日久了,那两个之前本是同门,修习的术法大同小异,常聚在一起讨论。
小雅一人。
她待在路口,早早地候着。
林平乐每日里要往后山的猴子坡去练功。
晨雾中,小雅见一个影子破雾而来,忙站直了身子,揉揉脸。
站久了,脸有点僵。
“师兄早!”
薄雾中,脆脆的女孩声音。
林平乐脚步丝毫未停,继续往前。
小雅就跟在后面走。
山路崎岖,两个身影很快就没在浓雾中。
猴子坡上的雾气最是浓,一日当中有半日都是罩在雾气当中的。万小雅小心地辨识着脚下的路,踩在结冰的路面,一边追着前方缓步行走的青色身影,不明白,为何要选了此处?
玉虚峰上人少,随便哪里都是清净修炼之地,怎就选了这最是寒冷的猴子坡。
。。。。。。
一连数月,万小雅每日都准时候在那里,然后默默地跟在林平乐身后。
林平乐自行在坡上练功,坡下,万小雅端坐,远远地,并不敢打搅了他,僵着手,笨拙地练习“御物”术。
有时偷眼瞧去,坡上的林平乐正入神,周遭一片肃杀之气。
她不敢靠近,她亲眼见到靠近林平乐周遭的所有事物都被绞杀,那些叶子,不,那些雾气似乎都是利刃。
万小雅目不转睛:与常娟师父比起来,他似乎自带杀气。
小雅本能觉得寒冰术真是厉害,自然她并没有看过玉虚子的寒冰术。
小雅是木水土三灵根。
林平乐是水金双灵根,很不可思议,却共存的灵根。
林平乐似乎是摒弃了金灵根,只是专心练习水灵根。
林平乐练习好了,万小雅还盘坐在那里,他也并不理会,自起身走人。
万小雅有时会跟上,有时会自行再练习。
她觉得,林平乐能在这里练习,她也能,她不怕苦,也不怕累。
慢慢地,有时林平乐结束了,下来的时候,会驻足,指点一二。
小雅很是认真。
虽然是师兄,可是筑基中期的师兄,足够指导她了。
门派规定,筑基弟子可以收徒了。
林平乐惜字如金,可是他说得却是恰到点子,万小雅如醍醐灌顶,只有更加苦练。
心下觉得,这个师兄懂得可真多。。。。。。
“五师妹!”
林平乐扭头叫她。
她忙应了一声,跑上前去。
有人羡慕地看着她。
万小雅已经是成功晋级练气8级。
她们三个进去的时候都是四级、五级。
三年的时间,三人都升了三至四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