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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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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竞湖不自然地笑笑:“吴书记客气了,谈不上帮助,一些工作我应该多跟你交换意见。市里的工作老书记一直牵肠挂肚的,我们也应该多汇报汇报,你说呢?”

  吴伟将目光停留在齐刷刷站在大楼前的众常委和副市长们的身上,然后又转回到司徒竞湖市长的脸上:“审判一个金玉良,这么多领导参加?”

  “这是林书记手上的事,去看看吧!以后想和老领导坐在一起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司徒竞湖的目光转向林为驹:“老领导,您说呢?”

  林为驹瞥了眼吴伟:“去吧,支持一下审判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毕竟是西方市的一件大事。目前企业亏损是我心头的一块大病,给你们留了个烂摊子,再给你们留个黄金大案不了结,那我心里可真不好受了。这件事是在我的任期内发生的,也是上边要结果的案子,我想还是在我从一线退下来之前把它结了。”林为驹的目光停留在司徒竞湖的脸上:“文亭他们庭审准备得怎么样了?法庭上不会出现其他问题吧?”

  “庭审的事我已经和两院一把手通了话,我担心的是审判后,金玉良服不服?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判决?还有金把头和金农的事怎么办?”

  林为驹莫名地看了眼司徒竞湖,转身向他黑色的奥迪小车走去。司徒竞湖赶紧帮林为驹拉开了车门。林为驹犹豫了一下:“有雪山的消息吗?”

  “专案组的同志说,他正在返回的途中。”

  林为驹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他不好好在南方考察,急着回来干什么?”

  “据说他母亲病了。”

  林为驹犹豫了一下,慢慢坐进了小车。

  其实西方市委距西方市法院并不远,南北距离不到两公里。加上街道又不处于闹市区,没有几分钟车队就到了法院门前的停车场。司徒竞湖见林为驹下了车,赶紧小跑几步追上林为驹:“文亭他们怕法庭出现意外,把您安排在贵宾室看庭审实况转播。”

  林为驹回过头淡淡地一笑:“这不是让我和群众隔离开吗?现在是领导怕群众,坐在旁听席上又能怎么样?”林为驹无奈地摇摇头。

  司徒竞湖不明就里地笑笑:“林书记的意思……”

  林为驹挥了下手:“算了,已经安排了,就不要打乱了文亭他们的计划,客随主便吧。”

  司徒竞湖扫了眼跟过来的吴伟:“我担心的是雪山一回来,还有后面这位……”司徒竞湖的目光向身后的吴伟摆了下。

  林为驹不经意地掠了眼腕上的表:“我可告诉你,小寒现在也在飞机上,雪山和她这个时候回来可就热闹了。你不要让她东跑西颠地乱采访,这件事也要跟文亭说清楚,要对她封锁消息。我这个宝贝女儿啊!我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为驹担心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婿雪山,一个是自己的小女儿林文寒。对于黄金大案来说,这也是他的两块心头大病。女婿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愣头青似的,黄金大案差点让他给整偏了。而女儿呢?也不是个省心的主,死亡谷黄金大案就是她捅向新闻界的,结果弄得沸沸扬扬,惊动了上上下下,才使林为驹被迫成立了黄金大案专案组。一个《西方文萃》的小报记者,不好好编你的文萃,干涉起了政治?林为驹为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恼。

  林文寒此时就像林为驹说的那样,正在飞机上,她提前返回西方市的主要原因,是听姐姐林文姝说黄金大案要开庭审理了。作为记者她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是一起引起中央和省市领导关注的大案。事故导致四十多人被埋进雪里,她已经跟踪报道了半年,再说北京的年度体育比赛已近尾声,西方市参赛人员什么牌子也没有捞到,她还等什么?

  飞机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飞翔,按时间推断,飞机已经进入中国西部的领域,因为只有这里,天才会这么清洁,云才会这么绵软。林文寒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的旅客是位很有气质的年轻人,他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汉字。林文寒好奇地扫了眼显示屏上的文字,“精神病人经络输导与根治的关系”,搞医的。她见对方没有和她搭讪的意思,于是也想起了行李箱中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为什么不把黄金大案的腹稿录进去呢?林文寒从行李箱中拿出那台心爱的IBM,开始输入那八股文似的通讯纪实:《黄金大案公审追踪》。

  “小姐,请问您要什么饮料?”两个空中小姐推着饮料车走了过来,那个问话的小姐正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林文寒扫了眼饮料车:“随意吧。”

  “先生,您呢?”坐在林文寒身边的旅客抬起目光冲空中小姐笑笑:“咖啡。”空姐将一杯咖啡和伴侣、糖递向了忙着收拾电脑的青年旅客,林文寒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帮青年旅客接了过来。

  青年旅客冲林文寒笑笑:“谢谢。”他扫了眼林文寒放在小桌上的电脑,“记者?”

  林文寒微微一笑算作回答:“去西方市会诊病人?”

  青年旅客摇摇头:“不,回家。”

  林文寒有些诧异:“你也是西方市的?”

  “那是我的出生地。”

  “在北京工作?”

  “不,在德国读书。”

  林文寒默默地收回目光,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在德国留学?他是谁?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西方市竟然还出了这么个人才?林文寒不愿意沉默,她不能自卑,因为她是记者,她一向认为自卑是一种殖民心态的反映。

  “您……回来探亲?”

  “不,是看我父亲,他叫金玉良,黄金公司的经理。”他指指林文寒面前的电脑屏幕:“是你文章的主角。我是为他的事放弃博士论文答辩,专程从德国赶回来的,我叫金远。”

  林文寒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是《西方文萃》的记者,我叫林文寒。你爸爸的事我曾经跟踪报道过。”

  金远认真地看了眼林文寒:“那些都是真的?”

  林文寒轻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事实好像是这样,但关键看责任怎么划分。”

  林为驹刚下车就被法院门前的人群围起来,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几名法警迅速冲上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围阻市里的领导!”

  人们还是潮水般地拥过来:“谁围阻领导了?谁围阻领导了?我们要他们给黄金大案一个说法!”

  “对!我们要打倒官商,要让市里的领导说清楚什么时候退赔我们交的采金证钱?”

  “对,这是个机会!趁林书记还在这里,让他跟大家伙说说清楚!”

  几个市领导蜂拥在林为驹的左右,很怕群众伤害了林为驹。林为驹反倒平静下来,微笑着看着愤怒的人们,轻轻推开身边的几个副手:“让他们说,让他们说。”群众的情绪在林为驹处事不惊的大度中反倒平和下来。“你们不要急,关于黄金大案的事法庭不是正在开庭审理吗?另外,你们给我好好说说,谁是官商?”林为驹指指身边的司徒竞湖和另外几个副手:“是我?还是他们?啊?”

  群众一时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突然有人高声喊:“那你说说,整顿金矿怎么个整法?我们投进去的钱怎么办?”

  林为驹将目光转向司徒竞湖:“整顿金矿的事市委、市政府研究了吗?”

  司徒竞湖赶紧大声说:“你们都听好了!现在是公审金玉良,涉及金矿的事,一律放在后期处理!你们不要影响开庭!”司徒竞湖挥了下手,几个法警冲过来。

  林为驹在法警们的簇拥下走进法庭的贵宾室,他虽然临场不惊,但还是很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法庭外围阻他的是些什么人,有谁敢这样大着胆子提出打倒官商的口号,是那些采金的农民?不。那么是那些受害的金农家属?也不会呀。他们怎么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呢?会不会是金把头?

  此时的市委书记吴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些敢于围攻西方市老书记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他来西方市之前就听说,林为驹是西方市的几朝元老,他的青春年华都是在西方市度过的,他的一生都在经营着西方市。吴伟的朋友还告诉他,林为驹在西方市威信极高,很有群众基础,可以说老爷子在市中心的广场上跺跺脚,西方市都会颤一颤。可是今天法庭外有人竟敢围攻老爷子,看来对黄金大案的种种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么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提出打倒官商?这里谁是官商?

  监视器里的审判实况放了些什么,林为驹和吴伟都没有看进去。林为驹的目光跟着镜头的摇动,从金玉良的脸上摇到了旁听席上,他在寻找一个人,但由于镜头摇得太快,他没有找到。他的目光又回到金玉良那黑白相间的头发茬上,老了,老了,这个当年憨实的小家伙真的老了,头发都白多黑少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谁能想到一晃二十几年就过来了。真是往事如烟啊!监视器里传来了骚动声,镜头迅速地摇向了辩护席。

  “审判长,我请求向证人沙叶霜询问两个问题。”林文姝的目光咄咄逼人。

  林为驹不解地看着监视器里的大女儿,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上天赐给了他两个女儿,一个热衷于当记者,一个热衷于当律师。每当小女儿拿着发表有自己文章的报纸时,每当大女儿以雄辩的口才为她的当事人打赢一场官司时,她们的快乐与欣慰都会深深地感染他。现在法庭上林文姝要询问的证人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在几次的汇报中,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沙叶霜?谁是证人沙叶霜?她能证明什么?律师总是这样,总爱出其不意地找出一些对他们有利的证人。他见司徒文亭面有难色,监视器里的这个画面很清晰,镜头推得很近。林为驹从司徒文亭的表情上已经感觉到了某些被动。

  “同意辩护人意见,请证人沙叶霜到庭。”司徒文亭最后还是决定同意辩护人的意见。

  林文姝的脸上掠过一层淡淡的轻蔑。镜头摇向了庭下,摇向了长长的走道和空着的证人席位。旁听席上的人们也在东张西望,证人席位上并没有人走上来。法庭的议论声渐起。人们的目光在寻找辩护人要询问的证人沙叶霜。怎么回事?贵宾室里的领导此时也都被法庭内突然出现的变故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林为驹的目光轻轻停在了司徒竞湖的脸上,司徒竞湖如芒在背地动动身子,额头上的汗粒慢慢冒了出来,因为坐在审判席位上的毕竟是他的儿子司徒文亭。如果说紧张,他可能比贵宾室里任何人都紧张。他没有看林文驹,就知道此时林为驹心里在想什么,他言不由衷地说:“文姝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林为驹冲吴伟苦笑:“我这两个女儿干什么都爱较真。”林为驹将目光转向司徒竞湖:“你让人告诉文姝不要问一些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以免拖延审判时间。还要告诉文亭,审判要抓住金玉良主要问题进行。”司徒竞湖站起身。

  吴伟掠了一眼林为驹:“沙叶霜是干什么的?”

  一个副市长回答:“原来黄金公司的会计,被收审了六个月,很有情绪。”

  “有情绪?她今天为什么不到庭?她现在在哪?”吴伟问。


第三节重要证人未到庭
  沙叶霜在哪?她正在和老同学、现任吴伟的秘书李毕书飙马。

  她事先已经知道今天的判决结果,也知道今天她到庭的所有证言都将白说,都是屁也不如的一股热气。于是她决定将刚接任吴伟秘书的老同学约出来,以便在新来的领导跟前埋颗钉子。蓝天丽日,只是绿草不能如茵。这种时候应该说还不是飙马的最好时机,但为了将来,为了金玉良的命运,沙叶霜还是提前了这个活动。两匹飞马并驾齐驱在草原上驰骋。沙叶霜有意将这个夹紧尾巴在市委混事的老同学甩在后面,不时回头看看他玩命追赶的样子。这小子总算十年媳妇熬成婆,一下子窜到了大秘的位置上,过不几天这小子就会抖起来的。沙叶霜必须抢先登陆,好歹这小子在学校时对她就有过那么点意思。沙叶霜看着神采飞扬追来的李毕书,有意放慢了速度:“怎么样?比你待在办公室里开心吧?”

  “不开心。骑马开什么心?现在人家都在骑……”

  “骑女人?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想什么啊?”沙叶霜冲胯下的马猛地甩了两鞭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学坏了,我手里的鞭子可是不饶人的。”

  李毕书冲他的马也下狠劲甩了两鞭子:“要是现在领导找我,全瞎了。”

  “你们书记现在不是在听金玉良的审判吗?你听你听!毕书。”沙叶霜几乎和李毕书同时勒住了马头。他们被远处飘来的一首牧歌吸引住了。那歌声很美,尤其是在这草场泛青的季节里,尤其是在牛羊躁动着春情的艳阳下,这歌声是发自心底的对生命的呼唤,每到这种时节,只要来草原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唱起来。沙叶霜和李毕书信马游缰地迎着歌声走去,唱歌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的身边围着低头啃草芽的羊群,她的音域很高,声带很宽,歌声没有任何修饰,草原的歌手大都是从这里练出来的。

  沙叶霜瞥了眼李毕书:“像不像一幅油画?蓝天白云,少女和不加任何修饰的歌声……”

  李毕书苦笑道:“老同学,你死拉硬扯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想干什么?说吧!该不是让我听歌的吧?”

  “趁你还没有老于世故时,帮你找回一点童真和自己。另外,你现在是全市第一书记的秘书,我得先巴结巴结你。”

  “说目的吧。”

  “目的就是金玉良的案子。想让你在新来的市委书记面前说几句公道话,让他知道金玉良是代人受过,全案都是一个骗局,一个大骗局。”

  “你……你说什么?全案是一个大骗局?”

  “金玉良只不过是黄金大案的一只替罪羊,全部都是假的。”

  李毕书看着沙叶霜:“现在正在审判!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有什么用?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能有这个回天之力。如果说将来有的话,那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吴书记?”

  沙叶霜瞪了眼李毕书:“否则,今天我请你干什么?还不如坐在草根前看蚂蚁搬家。我可告诉你,这马可都是花钱租来的。”

  “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雪山查的吗?后来怎么让他出差了?”

  “如果让雪山继续查下去,那西方市非乱了套不可。他现在正在返回的路上。”沙叶霜一叩马蹬跑了。


第四节黑锅谁背
  车窗外的绿色渐渐少了,雪山知道火车已经驶出了八百里秦川,正在向中国的最西部飞驰。西部,这是一块待开垦的处女地,那里的一切都还处于生长成熟的阶段,那里充满着生机与希望,那里更像个刚刚长高的女孩,在热切地期盼着少男们热辣辣的目光。转业时,部队首长问他愿不愿意留在南方,他用摇头做了回答。他决定回到生他养他的西部土地上来,他认为这里才是他生命的根,这里更需要他。没想到回来后,市上领导就让他接手黄金公司的案件,而且担任专案组长一职。他不知道组长是什么级别,什么规格,组织上的安排,他只能听命。查了六个月的案子,刚查出点门道,市长又让他带队来南方考察纺织业。作为军人,服从是他的天职,但他确实想不通,工作如果这样变来变去,哪还能干成什么?他带过兵,当过团政委,他知道如何用人,更知道如何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这次调整他的工作使他真的不明白他是铁还是钢了。前天他在电话里才听妻子林文姝说,金玉良案要开庭审判了,而且是她担任金玉良的首席辩护律师。他当时有些懵,这么大的案子,他作为专案组长查了六个月,竟然不让他参加开庭,也不通知他参加庭审旁听,这是怎么回事,正常吗?

  雪山一点打扑克的心情也没有,他脸上被几个随员粘满了纸条,而且纸条还在增加。“组长的脚太臭,能熏死人。”

  “嫌臭不打行吗?”

  “不行!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办了半拉子的那个黄金专案,现在开庭了,却不让你参加。”一个随员边抓牌边带有讥讽地说。

  “头儿,那金矿是怎么开的?那些金把头是怎么进死亡谷的?那些采金的老乡交的钱怎么退?死的那些金农谁来承担责任?你整了六个月,整清啦?”

  雪山不想同任何人交流自己的想法,他只顾打他的牌。

  “判了个金玉良,那是找了个替罪羊。现在的事……嗨!谁较真谁他妈是傻熊!”

  雪山轻轻将牌拢了起来:“出牌!”

  “组长,反正都是共产党的事,你当专案组长和当考察组长都一样,你要不是跟市长拍桌子,还不会有这次公款旅游的机会呐!”

  雪山轻轻闭上了双眼。

  “这也不是我们说,外面都在传,说是你自己冲司徒市长一拍桌子退出了黄金专案组……”

  雪山猛地站起身,用力从毛巾杆上扯下毛巾,他要用凉水清清自己的脑子,他现在大脑热辣辣的很乱。他回来干什么?又能干什么?闹法庭?跟人家拼命?脚下车轮铿锵铿锵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雪山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你现在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团政委了,你已经退役,你已经是个临时性的组长,你的思想必须从部队转到地方来。出来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朱支峰他们就能把金矿开采审批的问题查清喽?国家的矿产资源向个人开放,这样才是资源的合理配置?金玉良能有审批金矿开采的权力?这些问谁去?即使查清了,那倒卖给金农的采金证的钱呢?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能退给金农们吗?朱支峰啊朱支峰,你和文亭是多么的浑啊!你们可不能糊涂,你们要对百姓和历史负责的!

  雪山决定中途下车,去土吉淖,去找那些受害金农的亲属们,那儿也许才是他现在真正应该去的地方,这也是他决定返回西方市时经过反复思考的问题。而且要设法找到林文寒,让她把真相进一步向社会上披露。她现在从北京返回西方市了吗?回答他的只有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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