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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其中并无多少关联,但是我却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一起。
人和人能够生小孩我没有意见,但是人和妖……行得通吗?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开口说道:“别想了,你长大了就能够理解了,记住,她现在叫杨念,以后你得好好照顾她!我以后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会救你于危难,你也要好自为之。”
说完,孙璟天的意识就如同潮水一般突然退去,我的意识再一次控制了自己的身体,然而他的话还在我脑海中久久回荡。
杨念?就叫杨念吧,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不过给只小狐狸取个人名也太奇怪了,你说叫个小雪、小白的多好听……
杨念……那我就叫她念儿好了。
不过也太女性化了吧,万一小狐狸是公的那得多尴尬啊!
我觉得自己越扯越远了,急忙收回了念头。既然取这么个名字,应该是只母狐狸。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眼角处瞧见远处一个身影艰难地坐了起来。
我心头一跳,疯老头醒了!
我急忙将小狐狸放进怀中,往那边跑了过去。
我瞧见疯老头从身上扯了一块布,将断骨刺出皮肤的右臂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期间他甚至连一丝呻吟都没有发出。
骨头断了,还刺出了皮肤,那得多疼啊!
包扎完毕之后,疯老头才抬起头打量我,我发现此时疯老头眼中闪着一抹精光,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顿时大惊,疯老头恢复正常了?
我瞧见他不停地打量我,急忙回答道:“我叫林云翼。”
“你是上古术巫一脉的弟子?”疯老头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都能察觉到我体内的孙璟天,恢复正常了也一定能够意识到,竟然知道,为何突然这么问。
我愣了半天,他倒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随后,我才点了点头。
接着,疯老头回头打望着一片狼藉的洞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神府仙境被毁了,好在山羯生死,这世上又少了一个魔头。”
说着话,我们同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同时转头望去,发现原本被凶鱼破开的大口竟然开始向里面渗水,而那一股好似障壁一般的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不好,这地方不能久留了!
我急忙扶起疯老头,正准备转身离开,我突然想到周犁还被拍在墙上,急忙转身跑去,试图带周犁离开,然而我们一老一小,老的还受了重伤,根本带不了他。
与此同时,漏水的口子也越来越大,原本还只是如同水龙头放水,此刻就像是抽水泵,水面也以飞快的速度向我们漫延。
“别急!”正在我惊慌失措之际,疯老头拉开我,一掌拍在了周犁的胸口,随即周犁浑身一震,大声咳嗽起来。
而我早已等不及了,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脚下,我一把抓住周犁,飞似地回头狂奔,好在疯老头只是右臂受伤,腿脚还十分利索。
刚刚醒转的周犁根本没闹清楚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地跟着我跑了一段,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的大口如同泄洪一般往内喷水,顿时骂了一声我艹!
随即他一把将我提起来,跟着疯老头一阵飞奔。
石窟深处是一个狭长弯曲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好在疯老头认识路,周犁也是发了狠,像抓小鸡一般提着我,疯似的一路飞奔。
被凶鱼撞开的口子足有两个足球门大小,此刻障壁已经完全消失,那湖水就如同山洪一般向石窟内倾泻,就算周犁和疯老头两人身形似箭,那水依旧紧紧地跟在两人的脚后跟处。
我们沿着漆黑的通道一路向上,其中有不少阶梯,看样子经过人的修缮,走起来倒也不算艰难,经过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溶洞,渐渐地身后的水面上涨的速度也渐渐变慢了。
不过我们一刻也没有停歇,周犁把我放下,让我跟着他们,跑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了前方一抹亮光。
我们立即加紧了步伐,眼看着来到了洞口,我顿时眼前一亮,被一股耀眼的阳光刺的睁不开双眼,紧接着我一头撞进了一人的怀里!
与此同时,我听见了一个无比熟悉却充满惊喜的声音:“光睿!”
师父!
我都没看清眼前的人,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个声音是师父的!
我顿时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师父,失声痛哭起来!
“云翼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师姐也是又惊又喜,看到我一声焦黑的模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师姐!师兄!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见到这几张无比熟悉地面庞,心中欣喜万分。
“师父一直在找你,本来想来三山府打听消息,正好听到这里底下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我们刚到你就一头撞出来了!”师姐也不嫌脏,高兴地一个劲摸我的脑袋。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旁也有人惊呼了一声:“王师叔!天呐,怎么是你!”
我转头看去,看到三山府掌门也在师父身边,当他看到疯老头的时候,完全是目瞪口呆,他上前一把抓住疯老头的手,惊讶地问道:“王师叔,你竟然还活着!你闭关这几年去了哪里?我们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失踪了!”
当看到自己师门弟子的那一刻,疯老头也是老泪纵横,将自己闭关之后的事详细地与三山府掌门说起。
我才知道疯老头原本并非就有精神问题,而是闭关之后误打误撞进入了三山府地下的神府仙境,无意间触碰到了龙脉,导致龙气入体,丧失了神识,不过最后被方庭的那一缕残魂恢复了神识,而且他在疯疯癫癫的这几年,受到龙脉以及充满灵气的神府仙境影响,修为有了长足进步。
这当真是一种机缘。
而关于三山府神府仙境之中封印着山羯一事,疯老头也向其他人说起,当提到山羯被我消灭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瞧我,谁能相信一只来自异界的魔头竟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孩消灭!
疯老头并没有提到关于孙璟天的任何事,显然他也十分清楚这件事的隐秘性。
虽然疯老头此刻恢复正常,但是他对于疯癫时候的事情却依旧记忆犹新,倒也不用我再向师父说明。
虽然我们如此轻而易举地离开了神府仙境,但是寻常之人根本进不了神府仙境,因为在我们身后的这一条狭长的通道内,布置有九道神鬼莫测的法阵,因为神府仙境被毁,这些法阵大部分也失效了,加上有疯老头带路,我们出来的倒也通畅。
恐怕那九道法阵也与我的先祖林崇彬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当众人得知神府仙境被毁,好是一阵遗憾,毕竟这是三山府一大修行秘境,是无数修行者趋之若鹜的地方,也是三山府拥有显赫名头的根本。
三山府那边好使一阵寒暄,然后就由人带着疯老头前去养伤。
与此同时,我瞧见师父身后也走上来一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厚实,竟是许久未见的淮南局大佬宋凌城,几个月不见,他的脸上增添了不少疲倦之意,他瞧见我,露出了一丝淡淡地微笑,而在他身后则跟着面色铁青的刘子明,他眼睛四下张望,我知道他是在寻找他的几个手下,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想了想,没有等宋凌城开口,抬头对刘子明说:“他们都已经死了,要找尸首的话,估计要派人去湖底的洞口里面找找。”
我一开口,只见刘子明整张脸都黑了。
宋凌城显然不知道其中内幕,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刘子明,当即就明白其中的猫腻,不过他没有多言,而是回头问我:“那凶鱼已经彻底被消灭了?”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凶鱼连同灵魄一并消灭了,现在去找也就只剩下一副白骨。
我以为宋凌城也是关心灵魄,当听到我的话后,他却十分肯定地点着头,说道:“如此甚好,一了百了,免得遭人惦记,凶鱼的事我们自会派人跟进,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老孙,你这徒弟以后了不得,你看有时间带他来我局里转转?”
师父哈哈一笑,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不吃官饭的,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两个人如此互相调侃了一番,宋凌城便带人离开,去处理后事了,周犁也跟着宋凌城离去,不过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凶鱼的灵魄毁灭,恐怕他又得另寻他处了。
不过我看到宋凌城离开的时候,脸色顿时一沉,变得十分难看,恐怕是跟刘子明有关。
刘子明并不知道我偷听到了他的计划,以为只是一个孩子实话实说而已,不过看到他那怨毒的眼神,我就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待这些人离开,三山府的掌门来到我们跟前,拱手说道:“孙师父,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府内休息几日,也好让贵徒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师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即他顿时脸色数变,显然发现了我身体内的变化,但他没有直接问我,而是立即恢复寻常表情,跟着三山府掌门离开。
第四十七章 短暂宁静,玉符丢失()
三山府位于太湖东南角的三山岛上,已经十分接近吴兴,本身就是一处旅游开发区,三山府也不例外,一部分山门也对外开放。此时已近晌午,一路走去陆陆续续就有游客出现在我们视线内,当他们发现我们后,向我们投来了好奇地目光。我躲在几个大人身后,倒也不怎么显眼。
神府仙境的入口正好位于三山府东北角一处落崖下方,要想上到三山府山门内,还有一段路,不过这边却属于三山府的私人区域,外面“游客止步”的牌子以及简单拉起来的红线随处可见。
这是一条山上的路,曲曲折折,绕了好几里路,终于抵达了三山府的山门,三山府坐落于一座丘陵深处,四周密林环绕,倒是将外界的纷纷扰扰给阻隔开去,十分幽静。这里才是三山府的内殿,是山门弟子日常生活修行的地方。
一路上,我向师父问起干爷爷的去向,师父告诉我他带着鸿真大师的肉身回普陀山了,鸿真大师金蝉脱壳,灵魂应该是直接飞回了普陀山,只有那边才最有可能保存用于寄宿的法器,鸿真大师要在三日之内回魂,所以必须尽快赶回去,干爷爷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不过师父还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心情一沉的消息方轩失踪了!
师父之前已经让人特地去寻找方轩,但是杳无音讯,而且鸿真大师不在根本无法与方轩取得联系。
当初方轩戾气横生,不分敌我,被我一句话唤醒了神识,我害怕他没能完全恢复,就将他藏了起来,这个师兄也是知道的。然而师兄带着师父去那个位置时却发现方轩不见了,后来师父拜托宋凌城,派了一些人漫山遍野地寻找,也一无所得。
方轩是个闷葫芦,但是心底还是十分单纯善良的,所以鸿真大师不在,我们也要想方设法找到他。
我们应三山府掌门邀请,在三山府吃了些斋饭,我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三山府休息了小半日。原本掌门还想留我们住宿,但是师父婉言拒绝了,看得出来掌门对我们还是抱着几分好奇的心思,似乎有不少问题想问。不过师父并没有久留的心思,也没办法挽留。
在离开之前,我们见到了疯老头,原本他应该在内室修养,但知道我们要离开,还是选择出门送一程,他的右臂已经经过了处理,用绷带包扎着吊在胸前,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此刻他洗漱了一番,去了一身尘土垢污,理顺了胡须和长发,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道袍,反倒平添了几分仙风道骨来。
看他这副模样,我也不好意思再称呼他疯老头,问起姓名来,知道他叫王宣平,便恭恭敬敬地称呼他“王老前辈”。
前来送我们的只有他一个人,我们得知掌门真人应宋凌城的请求,前往处理太湖凶鱼的后事,此刻也已经不在山门。
一路上,王道长有意无意地向师父打听起师门的后事来,对方是长辈,师父也显得恭恭敬敬,不过碍于我们几个在场,师父也是一直含糊其辞,而且看得出来师父并不太愿意提及孙璟天,在这样老成精的人面前,师父应付了没几句,对方就不再多问了。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聊了些许琐事,我们来到了三山府的外殿,这里是供游客烧香拜神的旅游景点,从山路末端就被拉了三层围护带,组织游客再往深处前进。
我们便在这里分别。
离别之际,王道长对师父说道:“我与你师门长辈大多是故交,与你师父也有过一面之缘,不必把自己当外人,以后若有困难,我太湖三山府定当鼎力相助。”
师父微微一愣,我瞧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光,随即他一连正色,拱手道谢:“谢王前辈!”
随后我们穿过围护带,沿着后院的围墙,离开了三山府。
我一路回头张望了好几次,发现王道长一直目送着我们离开。
我忍不住问师父,这位王道长与我师门的关系很好吗?
师父淡淡一笑,回答我,师门避世不到百年,许多前辈曾经都时常往来于中原,不少门派的前辈都与师门前辈有着一定交情,对于他们也是十分敬佩,虽然如今大多数人仙逝,但是在如同王道长这样的老一辈人眼中,师门始终是一个强者辈出的地方,这般敬重倒也不足为奇。可惜如今大多数人都已经不知道上古术巫一脉,师门也早已不复当年那般繁盛。
其实瀛洲一名说出来,还是很有震撼力的,但是古术一脉,鲜为人知我也是深有体会。
我想了想,问师父:“师父,如果没有入师门前就知道了师门的所在,是不是就不能入师门了?”
突然听到我这么问,师父当即愣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在奇怪我怎么会这么问,不过师父还是回答道:“是有这么个规矩,不过从来没有弟子在入门前就知道师门的,所以也就是个摆设,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师父这般说着,我顿时就是一阵心慌,感情我还是有史以来头一个吃螃蟹的,不过至于会发生什么,我倒是也很好奇,也许常年无所用处,这个规矩已经废了也不一定,更何况师祖指名道姓地让师父收我为徒,肯定会想办法让我拜入师门。
紧接着,师父忽然反问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顿时吓了一跳,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就是突然想起来,就、就问一问。”
“说话都结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师父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得我一阵心慌意乱。
“我、我、我知道圣童子的姓名了!叫孙璟天。”我也是病急乱投医,随便便找了个借口,我怕把真相告诉师父,师父就有可能不要我了,所以还是不敢说。
我的话一出口,师父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他不再说话,而是板着脸继续往前走,似乎孙璟天对于师父而言,一直是一个不愿提及的人。
师父顿时陷入沉默,我们几人也面面相觑,师兄耐不住好奇,凑到我耳根询问孙璟天这个人,他虽然打小呆在师门,不过对于孙璟天此人也是只知其名,十分好奇这尊师门的大神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他被我耸了几下,也消停了。
一路无话,我们从三山岛坐船一路向南,又一次返回了孔岺的竹林小筑,我们的一些行李还留在孔家,师父也打算暂时在孔家休息几日再出发。
此时孔嫣和黎墨也都已经回到了孔家,一家人全都出门迎接我们,那阵仗好不热闹,孔岺握着师父的手好是一阵感激,激动地老泪纵横,师父也被一家人的热情冲得有些恍惚,一刻不停地被人握着手,笑得脸都僵硬了。
我们这才被迎如孔家宅院,此时太阳西斜,我们在三山府用过晚饭,便不再孔家进食。
而是来到大堂坐下,师父微笑着挥了挥手,招呼孔嫣到他身边去。
受到祭祀大阵的影响,孔嫣此时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有些白,不像早先粉嫩粉嫩的,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来到师父身边。
师父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拍着孔嫣的背,逗着她,而另外一只手却在给孔嫣把脉,以确保孔嫣身体无恙。
黎墨坐在一旁,见状便跟师父说道:“孔嫣五脏六腑也有不小的损伤,我喂了她一颗辟谷丹,暂时稳住心肺,不过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好在她年纪尚小,能够痊愈。”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我身边也没有什么药物,过几天我会托人寄来一些,为孔嫣调理身体,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孔嫣外出,三餐也以流食为主,切忌辛辣重味之食。”
对于师父的话,孔岺自然是好一阵感激。
就在孔嫣想要跳下去的时候,师父突然叫住了她:“嫣嫣,转过来。”
孔嫣很听话,眨着眼睛转过身,结果师父面色顿时无比紧张,急忙拉着孔嫣问道:“嫣嫣,你胸口的那块玉牌去哪里了?”
孔嫣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着小嘴低头瞧,随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被坏人拿走了。”
“什么!”师父整张脸顿时耷拉下来。
“孙师父,你说的是你为嫣嫣做的那块玉符?”孔岺听闻也是一阵惊慌。
师父点了点头。
“孙师父,怎么了?那个玉牌很重要吗?”黎墨并不不清楚,便急忙开口问道。
师父并没有回应他,而是阴着脸不说话。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是孙师父辛辛苦苦做的,这下丢了可怎么办!”孔岺在一旁不停地叹息着。
他并不知道师父这块玉符的真正用意,只以为是师父送给孔嫣的贵重礼物,虽然会心疼,倒不至于惊慌。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是块改命符,为的是让孔嫣度过十六岁的那场死劫,用来救命的!
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孔岺。
师父思考了一会儿,对孔岺说:“老孔,玉符我会去找,你也别着急,这几天我会在这里暂住。”
孔岺连忙点头,让我们尽管住着,他也会让人协助我们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