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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小编辑龙霁化身时尚评审师,人品鉴定师和姻缘预见师,对芳姐进行了一次360度无死角全方位立体式的轰炸。
亲娘哎,那都不是糖衣炮弹,那是糖衣原子弹。辐射范围巨大,整个编辑部都弥漫着一种浓浓的“贱味”,各办公室人员的鸡皮疙瘩掉了一火车皮,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正好给外面那两圈香飘飘加点珍珠。
于是接下来的午饭时间,只有芳姐早就习惯,听出了免疫抗体因而幸免,别人都吃不下去饭了。龙霁从前一天就粒米未进,现在都饿成薄煎饼了。反正别人也没有胃口,他大手一挥,满脸的土豪样:“正赶上饭点儿,芳姐,赏个脸,容小的请您吃个饭吧”
芳姐看着他凑上来谄媚的表情很是受用,慈禧太后般冷艳高贵地点了点头,马上就明显皱起了眉头:“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
宿醉+衣柜霉味+酒吧+香水味掺杂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可以想见龙霁这一身艺术气息,是多么的令人发指。然而这并不耽误程芳带了主任跟着这个这个大灯泡,去了龙霁早就订好位置的餐厅。
早就订好位置,就在早上出发之前,龙霁看完那张血红色的纸之后。他需要两个证人,还需要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真是不能更完美。
那时候,龙霁嘴里含了一枚图钉,他第一次选择了一个成功率不是那么高的武器。是第一次顾忌在身后给他擦屁股那人的安危,他总觉得那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仔细想,却又丝毫没有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看,没有爱了
☆、四·任务
原本活蹦乱跳的龙霁在餐桌上话很少,更是脸色发白,命不久矣的样子。在他第三次捂着肚子弯腰的时候,主任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对这货最好的概括,龙霁一个微笑显得咬牙切齿,还跟那硬撑着,嘴上油腔滑调一刻都不能停的:“我啊,就是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桌布繁复的花纹里,透露出来的素雅。”
芳姐知道主任肯定听不懂这个白痴胡诹的汉语,很耐心地承担了翻译姐姐的责任,举着他的狗爪说:“早上那杯凉水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龙霁没了开玩笑的力气,摆了两下手,实在忍不住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之后,他的冷汗已经下来了,那可不是装的,那神水真是…一口就见效!!
但是没有耽误任务的借口,他赶紧解开腰带,从内裤里拿出两片止疼片,干嚼下去,系好裤子。小心翼翼爬上坐便器,掀开屋顶,从里面的铝合金夹层一路匍匐前进,从角落的通风口爬上了楼顶。
楼顶视野开阔,在东北角上有一个他早上固定好的金属三角架。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摄影爱好者,还是那种的爱好者,废寝忘食那种。
这位摄影爱好者把三角架移开,从角落的垃圾桶里掏出一个变形金刚的包装盒,还是带着蝴蝶结的,长得就像给小孩子的生日礼物。除了密码啰啰嗦嗦一大堆,不太好解开,其余的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解开密码,里面是一把□□,外形很像巴雷特M系列的大口径,但是造型又有略微的不同。龙霁根本不用试射一发熟悉枪况,在拿到的第一时间,就一眼看出来那是他们老大Leader。的得意设计,所以用起来也无比的顺手。毕竟那人是杀手出身,最了解杀手的习惯。
把老朋友安放在三角架的位置,角度又一次仔细对好,等着不久之后,对面那个高速上巨大的转弯和下坡经过一辆牌号固定的黑车。
枪里发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刚刚那枚小小的图钉,它不远万里扑过去,就是要扎爆那人的车胎。这么大的转弯加下坡,爆了一只车胎的汽车不飞出护栏的机率和他今早说芳姐的话成真的几率一样大。
所以汽车不负众望,侧空翻转体十几周,摆了一个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造型,跌落山崖。他没像以往逃命似的快速离开,而是就站在楼顶,眼睁睁看着警察赶来封锁了现场。他就是在登这个时候,随后开始在警察中寻找,妄图找到一个记忆里熟悉的身影。
可惜最终以失败告终。医院的救护车果然是最后一个到的,龙霁无聊地都想收枪走人了,就在这时,从车里下来了一个小护士,不对,是小护士后面跟了一个人,让他眼睛死死盯住………安立风。
肚子上逐渐升起的巨痛告诉他,他已经在“厕所里”呆了五分钟了,药效马上过去,他只得匆匆下去,几乎是丧尸一般优雅的爬出洗手间,用产妇大出血的语调对着芳姐大喊:“快叫救护车!!”
躺在救护车上,他已经没了力气哀嚎。朦朦胧胧他想起了自己的止疼片。他每次任务都能顺利完成,有好几次多亏了这个老搭档。人在巨痛之下,不分心不犯错还能言语流利的编瞎话,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几乎是任务前后来两粒,完全把那个苦到爆的药片当益达嚼。
也是这样,他每一次都能拖着满身的伤,若无其事地跟警察插科打混。只有一次,一个叫连正的年轻警察不知怎么,仿佛是从他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非得查出什么猫腻似的,要他把大衣脱下来。
他就撒了个不是谎的谎,他说:“爷们儿是个同的,你们让我脱衣服,脱一半儿爷们硬了,算你们暴力执法还是算我耍流氓啊”
那些警察听了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说着算了算了查的够彻底的了,还是那个警察就那么不依不饶。没办法,龙霁只好一边脑子里回放他和许栩那些私人的运动,一边脱衣服,身下也的确是给了他回应。
可不知怎么的,那时他脑子里总是有一双挥之不去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睛瞳孔总是比别人稍大一点,带着点深邃的天真无邪。
如今,他总算找到了眼睛的主人,和他还真的跟上辈子有贱情这辈子算似的,到哪都有他,走哪都能撞见。那人似乎是微笑着提醒他,这种方式赚钱真的是太容易了,只要扣动扳机,银子就哗哗往下掉,生活简直不能更美好…意识已经开始混乱了,不久就睡了刚过去。
安立风一脸绅士地跟着那个现场的小护士,帮忙打打下手,顺路不着痕迹地拧开了油罐的盖子。脸上却是若无其事,且心安理得。
“我之前有过警示牌的设想,这不是忘了吗”公路管理人员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现在躺在地上死得是自己。也好过被亲自驾到的老局长憋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偏偏就是个外国国会议员,这要说是谋杀都有人信。
安立风趁着小护士记录现场情况的空儿,偷偷塞给他一包烟,笑着进行友好提示:“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这么大的事,明天老局长肯定还会亲自来,要是在这之前…就这知错就改的态度,也就没事了。”
他恍然大悟,赶紧命人把那块破牌子连夜做好,一定得在老局长面前把形象找回来。激动得连电话都拿不稳了,半天才打出电话去,没听见有人在他身后哼笑一声,嘲笑他简直就一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而后他给在场办案的警官一一发了烟,谄媚得活像给自己的上司戴了绿帽子一样。回头正想道谢,却不记得刚刚和他说话的人长了什么样子。
看着没他什么事了,安立风也该华丽退场了,他想了想推了一下恪尽职守的小护士一把:“写完了么,回去写吧。反正没救了,走吧!”
护士古怪看他一眼,知道他说的虽然冷漠,却也是事实,于是起身和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今天谢谢你了。”护士把血迹在白大衣上擦干净,又检查了一遍记录本上的内容,才放心地把它放在脚边,“医院的司机都喝多了。”
你谢我的,不该是这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喝多了的吧安立风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个小女孩,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然而,当如其来的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早已经无力回天。
☆、五·逃
龙霁只是吃坏了东西,在医院里吊了两瓶水,又是一条好汉。这点问题绝对不影响他晚上去9号酒吧鬼混。可是今天似乎比昨天还要不寻常。他难得连续两天临幸,许栩却总是把话题扯得很远。
龙霁没有直接问他原因,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看他装B。当他第四次说到昨晚这个词的时候龙霁忽然揪住他的领子,脸色冷冷地问他:“你是想让我离安立风远点?!谁让你这样做的?”
许栩一下子就愣了,而后缓缓转了脖子,几乎就那么僵硬地看了龙霁的后面,龙霁以为是幕后黑手出现了,淡漠转头才发现是安立风。
他打了声招呼,坐在龙霁身旁,不着痕迹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龙霁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心领神会了,也挑衅似的看许栩。明显就是逼供的节奏,俩人这是统一战线了呗,都想知道是谁在逼他。
许栩变得脸色刷白,失去血色的嘴唇不可自抑地颤抖,张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之前规划的失败之后,是隐居山林还是逃到国外似乎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都已经想不出对策来了。
许栩的精神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彻底疯掉,可是对面的俩人根本没有同情心,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眼神压迫。
兔女郎今天似乎很忙,不知是什么大日子,每次经过的时候,他的托盘里都放满了酒。这一次就在经过许栩身边的时候,被对面过来的人推了一把。
那一大杯的双倍冰的玛格丽特着实让许栩体味到了什么叫做醍醐灌顶,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他最后一根神经彻底断线。具体表现就是他先是惊慌失措地把脸上的酒擦干净,然后大叫一声,冲出酒吧。
看戏的人不在了,龙霁没了演戏的必要,别开了安立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肯定地说:“反应竟然这么剧烈,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安立风的眼神飘忽在龙霁领口,同意他的说法:“有人和他说过什么。”
龙霁脸上渐渐露出微笑,更加自信的推测:“那个人威胁了他。”
安立风站起来,似乎是提前做好什么准备一样:“因为由于他的缘故,让你认识了我。”
龙霁跟着他起身,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俩人似乎是的与知己了,相视一笑,斩钉截铁地说了同一句话:“追!”
然后同时以单手支撑抬脚就跳,利落地越过桌子,迅速追了出去。
许栩不是一个喜欢锻炼的人,他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跑,他也不知道想要跑到哪里去,只是想逃,逃离现实,逃离现在的一切。
感觉不到累,有胸腔里的空气逐渐稀薄。他知道自己用尽了力气,近乎绝望。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就在他弯下腰来,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他听见“嗒……嗒……嗒”高跟鞋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顿时寒毛倒竖,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向前跑去。不能让你给他追上!
“你觉得你跑得掉么?”一个女声几乎贴着他的后颈传来;炸开在他耳边。他几乎当时脑子就空了,没有半点力气再往前挪一步。
跌倒在地之后,他听出声音在身后,哪怕是爬,他也想离这个声音再远一点。
前面一个青衫垂地的老人,悠然把茶壶端起来,似乎是在问他“你还跑得掉么”看不清老者的面目,他只是没想到,还有第二个人。
许栩发现自己几乎无处可藏,实在没有力气了,心里一紧,就晕了过去。哟,这小孩肾上腺素分泌速度跟火山爆发有得一拼啊。
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快速向这边移动过来,文弱书生只好匆忙离开,顺势跳到旁边楼的外置空调机上,青衫扬起,露出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安立风似乎在和龙霁赛跑,龙霁快一点,他就快几步跟上去,龙霁慢下来他也不着急。一直到看见角落里蜷缩着已经晕过去的许栩,才停下脚步。
“小栩!”龙霁想也不想冲过去,把人抱起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安立风忽然就慢了下来,在后面慢慢停住脚步,好像再往前一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一样,隔着空气远远问他:“他怎么样了?”
龙霁知道他只是累得睡着,没什么大事,就给安立风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哎?看不出来,你对我家宝贝挺上心啊”
安立风没接过这句话,他看见许栩在龙霁怀里似乎找到了安宁。突然就手足无措了。
“这里太危险了,不然就把他交给我吧!”安立风说着却没向龙霁伸出手,看得出来,只是在掩饰尴尬,“我会保护好他的安全的。”
龙霁把人抱得更紧,冲他摇了摇头。他招惹的一定是那些人,而安立风是他们的人。
想走,却又不放心。留下,他又不能自制。安立风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境地。他才发现,那些训练,那些心理强化,此时此地完全不起作用。
龙霁不能把许栩带回自己家,那太危险了,组织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俩人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直接去了一家公寓酒店。
安立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保姆,买吃的,买衣服,甚至酒店的一切费用都是他付的。他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等他做好一切,龙霁已经帮许栩换下了脏衣服,在客厅等他。龙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下了逐客令:“今晚,多谢了。”
安立风下意识要推回去,动作做了一半,看了看卧室禁闭的门,尽量镇定地把卡收下了。他没问密码,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用装了。
组织给的卡,密码就是龙霁进入组织的日期,他就算忘记自己,也忘不了的日子。
“那我…”安立风想问还需要照顾么,可是半天也说不出来,只好悻悻地走了。
☆、六·同居?
“等等!”不知为何,龙霁在他出门前突然开口,“不然今晚就留下来吧。明天帮我照顾一下小栩。”
安立风似有迟疑,背对着他点点头,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进门之后,立刻倚在门上,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句只是客气的话留下来,究竟还要期待什么,自己就是一个满身疑点身份尴尬的陌生人,还能指望什么
龙霁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安立风近乎殷勤的关心,让他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戒备。可是很奇怪,他从心底里抗拒安立风是个坏人。于是,整个时间里矛盾就仅仅是,无论如何,许栩是无辜的,怎样都要保全他。
与其说他对许栩动了心,不如说许栩就是他的心灵寄托。对于没有信仰的人,只能寄托于真实,真实的金钱,真实的身体,和真实的依赖和…顺从。许栩就是这样安稳,该任性的时候任性,不该说话的时候闭嘴。
龙霁在门外安立风怎么睡得着,他宁愿龙霁去了许栩那里,哪怕是弄出什么动静,也好过就在门外,这么近的距离里,煎熬他的痛楚。
几乎是想了一夜都不明白,天刚明的时候他想起去买早餐的时候才逐渐明白龙霁为什么要在客厅睡,许栩今天不适合太累了。他把买来的早餐放在离龙霁最近的茶几上,就那么望着他出神。
许栩早就醒了,也基本确定自己安全,早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站在门后纠结,他不懂安立风的隐忍,也怕龙霁抛下自己。就那么看着,一直到安立风走了。
龙霁也不明白,安立风是演得太好还是太坏。为什么从他身上流露的杀气和温柔一样多。他到底是不是组织派来,对付许栩的?
黑暗里,一个裙带妖娆的女人背对着安立风,摘下面具,手里把玩着一把古董枪,左轮,还很新。
“你真的决定了”
安立风伸出左手,平淡得就像回答自己吃没吃饭一样:“决定了。”
女人迅速转身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刀,直直刺进了他手里,而后笑盈盈地问他:“血还没滴在枪上,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继续么?”
安立风右手拿过枪,在上面滴了三滴血。然后双手举起,单膝跪在女人面前。
女人映在灯光下的脸上,满是妖曳的图腾,轻轻地捧起安立风的脸,腥红的嘴唇印在安立风的额头:“北辰沙以Leader 。的名义,答应你的请求。”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安立风的生命可以开始倒计时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希望和龙霁成为好朋友,至少让他记得他的名字。
龙霁下班的时候,看见安立风在和许栩下跳棋,安立风看见他,只是投过去一个微笑就又投入战局。这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龙霁的眼神并不友善,他想直接就问安立风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忍住了。
“我去做饭。”说完走进厨房,帮俩人带上了门。安立风买了些东西,只要稍稍加热,就是一顿大餐了。他们两个谁都没指望谁做饭。
他们两个会在客厅做什么呢安立风想着,就像罹患了多年的心绞痛,兀自在厨房握紧了菜刀。
果然,没有多久,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谁让你给他开门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立风自嘲似的笑了笑,把最后一道菜放进了微波炉。拿起手机给兔女郎发了条短信:臂刀,今晚。
收拾起心情扔进垃圾桶,安立风重新拾起笑容,端着东西出去。
龙霁自认嗓门儿还行,估计安立风不聋也就听到了,那么他动手的时间会是…今晚?
龙霁夹了菜给许栩,跟当爹似的嘱咐他:“明天我把你送回去,听你爸的话,赶紧出国。”
许栩原本是直的,和龙霁在一起也是玩心太重,现在估摸着别人也保不了他,就求他:“哥,我以后一定听话,哥你留下我吧!”
那个组织在国外没有势力,许栩担心的是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国。
龙霁没有说话,想自己送他走。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催促他赶紧吃饭就不再说话。
安立风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有时候以为龙霁再这样说自己,自己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可是转念再想,那又如何,他不会信的。所有的话,他只能一点一点吃进肚子,烂在心里。
安立风有吃过晚饭散步的习惯,许栩暧昧地看了龙霁一眼说自己不想出去。所以安立风才有机会一个人到了这里,9号酒吧的地下。
“G。或者说是安先生。”北辰沙把自己蜷缩在椅子里,呼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