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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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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陡拉着温贺,眉梢浅浅,眼尾一抹清淡的氤氲如同晨露过后的晴空,“贺贺,你。。。。。。”
    他不是想指责贺贺,只是憋在心口难受的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说,贺贺年纪还好小好小,丁陡盼着他上大学,盼着他长大,盼着他病好起来,盼着他有人对贺贺就像绍耀对他一样。
    温贺大大的眼睛像幽谭掉入了石子起了小小的波澜,他紧紧抿着唇看起来像是很紧张很害怕,非常小心的看着丁陡,似乎他下一句说出来温贺就会哭出来一样的楚楚可怜。
    丁奶奶挣扎的问sirius,“司先生呐,你们哪儿真的可以这样结婚吗?”
    听见结婚两个字,sirius立刻点头,指指温贺有指指自己,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心,褐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笑的十分开心。
    丁奶奶哦了一声,深深地叹一口气,能有人照顾爱护温贺就足够了,丁奶奶一直担心贺贺年纪小又有这种病以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最好不过了。
    她慈祥的说,“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小辈能过的好奶奶就放心了。小丁啊,你也别难过了,司先生晚上没睡好吧,我去做饭给你们吃,吃完饭在休息会儿。”
    被点到名字丁陡才恍然,闷闷的问,“现在几点了?”
    绍耀回答,“快八点了。”
    丁陡猛地站起来,急忙说,“奶,你给贺贺做饭吧,我要去上班了,就不吃了。”
    绍耀连忙扶住着急的人,声音柔和,对丁奶奶说,“我先送他去上班。”
    两个人说着匆匆整理好东西拿着出门了。
    丁奶奶纳闷的看着两个人离开自己嘀咕,绍先生这是来做什么了呐,还没说事就又要麻烦人家送小丁走了。
    家里来了客人热闹了起来,丁奶奶拿出水果给剩下的两个人,“来,司先生,你吃啊。”
    sirius其实特别喜欢说话,现在又好像得到了家长同意一样拉着温贺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语言不通的和丁奶奶聊天。
    今天正好徐则辉也没有跟来,绍耀带着恍惚的人儿坐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摸摸他有些微凉的脸问,“怎么了,不高兴吗,贺贺有人疼了。”
    丁陡扭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喃喃道,“他还那么小。”
    “和他小不小没有关系,我看得出来贺贺也喜欢sirius,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说明两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别难过了,要不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贺贺了。”
    丁陡一愣,哎呀一声,脸一红,结结巴巴说,“我还一直以为贺贺喜欢你。。。。。。”
    绍耀无奈,“所以你比贺贺更傻。想吃什么饭?”
    丁陡摇头,“我上班要迟到了,不吃了呐,绍耀你送我去吧,然后你再去吃饭。”
    绍耀突然想起徐则辉说的一句话,两个人吃的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他怎么可能自己吃饱不管豆丁呢。
    绍耀在面包房买了现做的牛角面包还有酸奶,给他装在包包里让他记得休息的时候吃这个。
    丁陡捏着导盲仗用手指挠了挠下巴,看不见的而眸子里迟迟不落一点伤感,就好像温贺是另一个他,健康的他,他期待着贺贺像所有年级大的孩子一样快乐幸福的长大。
    他卷起唇角,他将自己期望加在贺贺的身上,贺贺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才对,他应该高兴有人会像他一样照顾疼爱温贺,有人会陪他一生。
    绍耀侧头看他眉梢渐缓,海阔天晴,特想上去啃一口,可惜街上人来人往,他不要脸,豆丁的脸可要保全。
    用手背蹭了一下绍耀的胳膊,“绍耀,对不起,连累你也没吃饭。”
    “谁让我是你男人呢。走吧,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家里面丁奶奶正和sirius边晒太阳边聊天,温贺趴在沙发上头枕着sirius的腿闭着眼睛安静的眯眼,昨天晚上两个人挤在沙发上没怎么睡好。
    丁奶奶正剥着玉米粒打算晚上炒松子玉米,说,“真的吗。”
    sirius兴奋的点头,一边比划一边说,“很多人、哭,抱一起。可以、结婚了。”
    他告诉丁奶奶美国这两年刚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那一日,万人聚集广场公园抱头痛哭,为自己的心酸为能光明正大的和爱人在一起,能被人认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丁奶奶听着也跟着心酸,苍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历经岁月的光芒,“那这可不得了,原来不只有男娃和女娃能在一起啊,那贺贺平常闹人吗?”
    褐发碧眼的男子听不大懂‘闹’是什么意思,用大手遮在温贺的眼睛上替他当下刺目的阳光,称赞贺贺,“见、就高兴。”
    能见到他就够啦,他是在那一日机场见到的小孩,那么小,身上带着一大堆行礼冷漠的看着人群走来走去。
    他妻子离世三四年,sirius却才不过三十有二,他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伤中,惊讶的发现在机场见到的孩子就住在他隔壁的寄宿家庭里。
    每天都有欢声笑语从屋里传出来,每当这个时候sirius听着笑声的时候才觉得他不是自己活着,身边还有巨大的快乐。
    可sirius从来没有见过这孩子笑,他总是默默坐在桌子的角落冷漠的看着其他人大笑挣闹,永远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身上总是带着温水和一大把的药片。
    有次邻居的车子坏了,sirius便主动帮助邻居带着温贺去医院,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小孩几乎不会笑,他小小的年纪却几乎不具备正常孩子一样的情感。
    sirius想,即便他失去了妻子他也愿意去为生活中值得自己高兴的事去微笑,他开始接近这个孩子,送他去上学,去见心理治疗师,陪他玩耍,陪他打游戏。
    可他总是玩不过温贺,有一次游戏里他输的就剩一条小裤衩了,他哀怨的对温贺努力做出滑稽忧伤的表情,恳求他不要让自己脱掉小裤衩。
    温贺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用手掌捂住又输了一局不得不脱的游戏人物,突然唇角一弯,好像笑容一闪而过,那一刻sirius忽然觉得如果世界忘记给了温贺笑的天赋,他去愿意拼尽力气去逗他一笑。
    sirius告诉他,他想要和他在一起,问他是否愿意接受他,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将逝去的妻子藏在心里,而现在会很认真的去爱他。
    明知道不会得到结果,温贺不肯笑也不肯说话,可他认真的说着时,小孩却慢慢的眨着眼睛,第一次伸出手给了一个陷在悲伤里的人一个拥抱。
    sirius那时候觉得也许上天真的眷顾他了。他又哭又笑的给温贺带上戒指,带他去见自己的家人,在家人的理解下,在温贺成年的那一日和他登记结婚。
    腿上的小孩动了动,在阳光的朦胧中像猫儿一样舒展骨骼伸了个懒腰,低声说,“饿”
    sirius低头亲一下温贺的脑袋,将他扶起来坐好。
    丁奶奶立刻去给温贺拿吃的,sirius钻到厨房询问丁奶奶是否愿意教他一下简单的中国菜,等回国的时候做给贺贺吃。
    晚上下班的时候,绍耀特贴心的直接将人送回了家里,干脆利索的让丁陡以为他是不是特忙。
    “绍耀,你不想一起来吃饭吗。”丁陡问,因为家里有sirius,而绍耀今天也帮了大忙,应该让他上家里吃饭的,总不能用完了就扔吧。
    绍耀叹口气,走到他跟前低声说,“我当然想,只不过今天不是机会,快上去吧,累了一天了。”
    哦。
    丁陡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有点落寞。
    绍耀看着他进门叹气,真是傻啊,奶奶都已经知道男孩子也可以结婚了,他和他再亲密一点很容易被奶奶看出来的。
    绍耀不介意告诉所有人他和丁陡的关系,可丁奶奶不一样,丁奶奶接受了温贺和sirius从另一方面说也是因为贺贺毕竟不是她家小孙孙。
    老人家今天刚知道这件事,也许还没消化完,也许她接受那俩是因为sirius给了贺贺婚姻,给了承诺,而绍耀什么都没给,没有更加细心的照顾,没有代表着承诺的婚姻。
    他想要做的更好,让丁奶奶知道他对丁陡是真心的,他们可以很好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让她会放心小孙孙交给绍耀。
    晚饭是sirius协助丁奶奶做的,温贺趴在桌边像只猫一样慵懒,眼睛舒服的微眯起来认真的将目光放在厨房里忙碌的高大男子的身上。
    他甚至在sirius的要求下帮助摆好了碗筷,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每一次他做好sirius交代的事情时,sirius总是非常开心给他一个亲吻作为奖励。
    温贺在心里波澜无惊的默默盘算sirius什么时候才会亲他。
    丁陡趁那俩人没注意的时候拉着贺贺小声说,“所以你看见我们的时候才一点都不惊讶是吗。”
    怪不得贺贺从来都没有对他与绍耀的关系表示过疑惑,丁陡一直觉得贺贺是因为感情淡薄才会从来都对他不闻不问。
    原来贺贺早就知道或者心里明白他对绍耀的。。。。。。
    温贺对丁陡的话不大理解,微微歪着脑袋,小声叫,宝贝儿。
    吃过晚饭之后,几个人因为怎么睡而纠结了。
    丁陡想着他就睡外面沙发吧,反正他瘦,让那俩人住自己屋就行。
    sirius自然不肯同意,怎么能让主人睡在外面呢,而且他是自己爱人的宝贝儿,更是不能的。
    可让丁陡再和温贺睡一起,让sirius在外面的话才是真正的不妥的。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sirius说,去宾馆。
    对啊,有酒店宾馆多方便啊。
    丁陡一顿,真想捶自己的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他都给忘记了,他们夫夫好久不见也肯定想单独在一起吧。
    丁奶奶看丁陡懊恼的样子,笑着说,“等小丁有了媳妇就也该这样了。”
    丁陡心里发痒,脸上泛红,他已经有媳妇啦。
    丁陡洗漱好了之后,屋里漆黑一片,他熟练的换上睡衣打算睡觉时电话响了。
    绍小媳妇打来电话,得知sirius带着贺贺去住宾馆了,他低声说,“把窗户打开,小心点乖。”
    哦。
    丁陡不知道他想干嘛,也不用开灯,自己摸索到窗边将窗户开了个缝。
    丁陡家里住在第三层,楼不太高,属于旧家属院,墙壁斑斓很有年头了。
    窗外袭来清爽的风,月光郎朗印在夜空,将街巷洒在细密的银光。
    绍小媳妇骨骼架子大,但耐不住人家身体灵活机敏,从一楼的玻璃窗户架边攀住屋檐脚下用力就爬了上去。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绍小媳妇体格好】

绍耀步子灵活如同猎豹三秒钟瞬间从一楼顺着墙壁攀爬上三楼,从那开了缝隙的幽暗屋子里挤进去,脚尖一转地面回身将窗户边的人抱着压在了床上。
    丁陡轻哼两声,身上软软的棉麻睡衣贴着绍耀肌理分明的胸膛,几乎温热相贴,被人迅速盖上被子蒙了进去。
    丁陡,“。。。。。。”
    你你你爬上来的啊?!
    “想我了吗?”绍耀连被子将人一块搂在怀里,在黑暗中用一双熠熠发光的眸子盯着怀里的猎物,唇角勾起来。
    丁陡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磨磨蹭蹭的伸出胳膊轻轻搂住绍耀劲瘦有力的腰,脸颊贴在他微带着凉意的手臂,小声说,“我要不要在窗户上按个铁栏?”
    绍耀,“。。。。。。”
    艾玛,他第一次爬窗翻墙为了见媳妇,没有收到惊喜的抱抱和亲亲,竟然收到了下一次可能就进不来的消息。
    绍耀被气笑,“你不想见我啊,我可是在你家一直等到现在才爬上来的。”
    丁陡轻摇头,摸摸他衣服上还未散去的凉意,“我怕奶奶自己在家的时候不安全呐。”
    绍耀就这么都轻松的爬了上来,他一点都不放心自己家里了。
    绍耀摸黑用脸蹭了下丁陡的额头,笑着说,“放心,没几个人能爬上来的。”
    那高度,当兵的说爬就爬了,其他人除非故意练的这个,正常人是爬不上来的啊。
    哦,那就好。
    丁陡小心的转了转自己的身体,问,“你要睡在这里吗?”
    “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不想我吗。”
    明明晚上送他回来的时候一脸舍不得的,绍小媳妇一脸指控。
    丁陡抿唇一笑,说实话,他其实是非常高兴的,看不见的眸子闪着柔柔的曦光,他坐起来在床边边摸索边说,“我给你找件睡衣吧,你穿着衬衣不舒服。”
    丁陡的床不是特别大的,但也不小,不过上面躺了个绍先生就挤的慌了,绍耀翻过身平躺下来,手脚坦成大字,仰头枕在丁陡的小枕头上,床上满是小孩软软的气息。
    丁陡摸索着找来找去发现他的衣服都有点小,绍耀恐怕是穿不上,郁闷的坐在床里靠着墙头的那边小声说,“没有适合你的。”
    要是贺贺的话他的衣服都可以穿上的。
    绍耀伸手抓住丁陡的手腕往前一拉,他自己赖洋洋的不动,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声音低沉,“给我脱了衣服,我就这样睡就行了。”
    大男人的光着膀子睡都行,不讲究的,有大裤衩就够了。
    丁陡趴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他反正不需要灯,摸索着动作比平常人还快上两分,迅速将衬衣扣上玉白的小扣子全部解开了。
    胸前的温热扑面而来,指腹下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平坦富有弹性,丁陡特想摸一下,不过拼命忍住了,他实在不好意思,抗不过心里这道关口。
    绍耀三两下迅速扔掉裤子,一翻身用腿压住丁陡的腰,将他搂在怀里低头美滋滋的亲下去。
    丁陡微皱眉,趁着呼吸的空闲喃喃说,“小声点。。。。。。”
    绍耀勾唇,豆丁多虑了,还不到他叫的时候呢。
    过了好一会儿,丁陡艰难的推开他,摸摸嘴巴,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绍耀。。。。。。够了。”
    他都快喘不过气了,虽然他也很想和绍耀亲近,但是咳,那什么总要有个限度,再亲下去他就真的快要窒息了。
    绍耀抬头最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抱着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再从窗户下去。”
    丁陡迷迷糊糊的将头埋入他肩膀前,在欲睡不睡不太清醒的时候像猫儿一样浅浅的叫了声。
    “媳妇儿。。。。。。”
    几乎瞬间睡着了过去。
    绍耀贴着丁陡身上软软的棉麻衣服觉得十分舒服,长胳膊将人环住,低低的发笑,“嗯,你是我媳妇儿。”
    早上刚六点半,酒店里,sirius将鞋子放在床边,替温贺拉了一下露出来的肩膀,温贺茫然的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淡淡一层水雾,明显是没有睡好。
    他一抬头,脖颈靠近衣领的位置,一枚若隐若现的印子露出半个颜色赤果果的表示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sirius看着有些傻的贺贺只好走过去亲自帮他把鞋子穿好,带着他去洗漱,然后用毛巾给温贺擦干脸上的水痕,用英语说,“我只能留在这里一个星期。我想见见你的父亲,我想告诉他我们结婚了。”
    sirius从温贺的脖子里勾出一条银链子,从上面取下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宝贝儿,我想让你得到他的祝福。”
    温贺微微皱眉,安静的看着他,淡漠的瞳孔里幽暗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伸出胳膊环住低下头的sirius,将脸靠在他肩膀上,身体好累。
    早上丁陡醒的时候绍耀已经没有踪影了,丁陡摸摸自己的嘴巴,总觉得昨夜好像一场梦,醒来之后人就没有了。
    在家里吃过早饭,sirius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问丁陡是否有温贺父亲的联系方式。
    “我可以给你,但是sirius可能他并不太友好。”
    温贺将话纹丝不动的翻译给sirius听,就像这件事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淡漠。
    褐发碧眼的男人绽开大大的笑容,搂着温贺的肩膀认真的道谢,不过他还是想去试一下,告诉温贺的父亲他是温贺的爱人,会一直照顾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丁陡点头,将温贺父亲的电话交给了男人。
    天气越来越热了起来,街头种的柳树枝条越发青绿起来,在清风中飘荡浅白的柳絮。
    丁陡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听见sirius生气的声音,丁奶奶苦口婆心的边叹气边劝解。
    “怎么了?”
    sirius大手捂住温贺的耳朵,气愤的用蹩脚的汉语巴拉巴拉磕绊的说,“他结婚!不告诉我们、说不同意、也不想见贺!”
    丁陡皱眉,丁奶奶将丁陡带到沙发上坐着,解释道,“贺贺的爸爸过两天结婚,如果不是司先生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他在电话那头说绝对不同意他们两个。”
    贺贺的爸爸要结婚?
    温贺走到丁陡身边搂住他的腰轻声叫,宝贝儿。
    sirius叉腰走来走去,很是生气,贺是他的儿子,他竟然自己结婚都不告诉他,而且贺回来之后甚至一次都没见过他,完全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是说到儿子的伴侣,却拿出父亲的身份来坚决不同意他们,甚至表明自己会走法律的程序,因为温贺的年纪在中国是完全不到法定结婚年纪的。
    丁陡微微垂眸,他早就猜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将自己关在屋里给温先生打电话。
    等了好久,那头才接起来电话。
    丁陡低声说,“温先生,我是丁陡。”
    “我知道,白天已经有个神经病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送贺贺去国外是为了治病,我也答应他不会让你承担赔偿金,但是我不可能同意他可笑的婚姻,只要有一天我还是他爸爸!”
    丁陡着急道,“sirius是贺贺的合法配偶,贺贺也会治病的,我会继续让他上大学,和以前是一样的。”
    “不可能,他是我儿子,我有权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
    丁陡抿唇,眉梢染上一层焦虑,“可是您要结婚也没有告诉他。贺贺知道的话该会多伤心”
    那头发出一声轻笑,“丁陡,丁先生,是谁害的贺贺的妈妈去世你比谁都清楚。我结婚不告诉他只是不想让他治疗分心。”
    丁陡身体僵硬,拿着电话的手一时间冰凉发颤,垂下看不见的眼睛,浅浅凉薄的寒意散了出来,带着经年过往不可言说的暗伤。
    他淡漠的道,“既然贺贺已经知道了,我会让他去参加您的婚礼,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同意他的婚姻,他也有权不赞成您。”
    那头没有想到丁陡会这么说,嗤笑道,“如果他肯说话的时候,我倒也想听听他要怎么评判他爸爸要做的事!”
    丁陡挂了电话,落寞的靠在桌边,他想了想,咬牙从床铺下摸出一摞照片和几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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