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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复又低下了头。
少年怕他起疑心,便解释,“我是江南神门的弟子,不会骗你。你跟我回去,我就叫师傅收你为徒,你就不会再受冻挨饿了。”
小孩听到此处,终于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碗,跪下来,磕头便拜,“……谢,谢您收留。”
少年将他带回了师门,几天的奔波,小孩依旧瘦骨嶙峋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只是去拜见掌门的时候,掌门只是说这孩子根骨不好,不收他做弟子,况且这孩子年龄也有点大了,学东西也慢,要叫少年把他重新送回官府去。
小孩子只是沉默,不哭也不闹,只是他的手指抓着衣角的样子着实太可怜了,少年于心不忍,对着他师傅好说歹说,说一定要留下他,然后对着他师傅跪下了,恳请师傅收留。他师傅拗不过他,只好勉强收下这弟子,从此不闻不问。少年待到师傅走后,轻松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温柔道,“你别怕,以后你就是我师弟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小孩子跟着他走,看见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又见到了很多其他弟子,却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像少年这么好。
白易拉回思绪,想那时苏渺还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现在他们都长成了大人。
他很早以前就发觉自己好像特别在乎苏渺了,不只是同门师兄弟的友爱,他觉得自己怀着这龌龊的心思,十分有损道德,只是却抑制不住似的。
他喜欢苏渺。
他觉得自己简直无耻极了,他猛的倒了一杯酒,冷飕飕的喝下去,然后一杯又一杯,只是神智却始终是清醒的,他总是不会醉,要是醉了便好了。像现在的苏渺一样,一醉解千愁。
他侧头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师弟,想这夜里凉,还是早点把他送回去吧。正想要过去将他扶起来,却见苏渺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白易一愣,再去看他时,只见苏渺依旧闭着眼睛,睡得死死的,看来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白易起了好奇,于是便凑过去听,只听那嗓音透着一股沙哑迷茫,“师、师兄……我,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吃汤圆?
喜欢练剑?
白易想了很多种可能,要是喜欢我就好了。
只是后面苏渺便再也不肯透露半个字,睡得人事不省。白易只好无奈将他直接抱起来送回他的房间。
苏渺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压抑,每一件东西都要锁起来,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床上就是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其余的衣物大约都捡起来锁进了大衣柜里,墙上挂着斗笠和蓑衣,森冷冷的,显得有点孤寂。
这几日好似苏渺越发的清瘦了,抱起来只觉得骨头抵得人疼。苏渺即使喝醉了也安安静静,也不闹,实在是规矩得很。
白易把他放到床上,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那清秀的脸上透着疲惫,微微皱着眉头,想起苏渺平日里老是板着脸,面无表情,越发觉得有些心疼,然而气恼又占了一部分,于是便伸手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苏渺无意识的挥手将他的手打开,又背过身去,蜷缩起来,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连同脸一起遮住,整个人都瑟缩起来,可怜兮兮。
白易伸手把他从一堆被子里扒拉出来,没过一会儿他又钻了进去,惹得白易万般无奈。
最终,他还是识趣的去灭了灯,走出了房门,然后将门拉上,随着“吱呀”一声,皎洁的月光立即洒了他满身。
被子里的人慢慢透出一个脑袋,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关上的方向,然后又继续瑟缩进被子里。那么厚的被子,热死了,但他黑夜之中,他总是在害怕着什么,他不敢,他不敢丢掉这层东西。
次日。
笼子里有只兔子,这是苏渺以前捉的,雪白雪白的毛发,长长耳朵,宝石似的红眼睛,特别是那小尾巴,毛茸茸的一团,摸在手里很舒服。这只兔子才不过巴掌大小,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苏渺手中拿着一个瓷碗,将茶水到入碗中,然后放到那几只兔子面前。估计是那小白兔疏于照料被饿得狠了,此刻便迫不及待的喝起水来,水将它的白毛浸湿,一副凄惨相。
苏渺一手将小白兔提起来,摸了摸它的长耳朵,小白兔满足的眯起眼睛,似乎十分享受。苏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它一下,小白兔往那边一跳,正好跳回笼子里,耸拉着耳朵,十分不甘愿。苏渺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渺从布袋里取出一朵白花,揉碎了放进茶水里,摇匀了,再次递到了小白兔面前。小白兔一副高亢的样子,背过身去不再理他。苏渺身手将它掰过来,正对着那茶水。小白兔挣扎良久,还是低下头喝水了,没过多时,那水就还剩下小半碗。
苏渺将白兔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想看看这家伙怎么样了。白兔一时之间活蹦乱跳,大有鄙视之意。苏渺皱了下眉,随手将之扔进笼子里。
难道他猜错了?
他转身时,便听见笼子晃动的声音,太过剧烈,他只好过去查看,只见那兔子已经死了。全身毛发都变得灰败无比,四肢僵硬,是中了剧毒。
苏渺看了一眼,将兔笼提起来,思索了一会儿,找了棵树,用剑刨了个坑,连着兔笼一起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证实了猜想,看来的确是茶水与花香混合才会产生毒,只可笑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倒是将这一切原因都怪到了茶水身上。
密室肯定有什么问题是他没有发现的!
他想到此处便想着再探密室,好弄清楚其中原委,此时掌门一般不会在书房,而是在大堂与众弟子商议门中事务,但这种事向来与苏渺无关,他去不去没人会发现,更别提特别留意了,此时正是绝佳时机。
苏渺浅入掌门书房,开启密室,只是其中昏暗无比,烛光摇曳,有几分阴森可怖。这是一条笔直的密道,没有弯弯区区的地方,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莫不是将整个山都掏空了。苏渺从没有走到尽头过,心里存着惧意,暗道这密道邪门儿得紧,此刻他断定这密道藏了东西,自然大着胆子往里进。
越往里走越是奇异,整条密道上烧着的蜡烛原本是橙色光芒,此刻却染了一丝幽蓝色,原本石壁上所刻的花纹沟壑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此刻却像是有红色光芒流淌,周遭都是人的脚步声,听上去只有一墙之隔。一呼一吸都带着一股阴冷潮湿,仿佛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是冰。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听到周围似乎也跟着有喘气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急促,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苏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什么也不管,直接往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却见整条密道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扇朱红漆的铁门,门上画着些繁琐的纹路,发着一阵阵的淡光。苏渺顿觉诡异,抽出佩剑往那门上砸了几下,整扇门纹丝未动,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在整条密室里回荡。
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了。苏渺看不出有什么门路,便尝试用剑翘敲击地上的砖石,或者转动烛台,却一无所获。唯一的一点,就是那砖石有一个方向松动了,剑一敲就摇摇晃晃,大约是年代久了,所以有些缝隙。
反正四下里没有什么结果,苏渺索性要将那砖石搬起来,看看究竟有什么。他用剑锋绕着缝隙走了一遭,尝试将砖石搬起来,只是这砖石颇有些重量,搬起来有点费力。
他将石头搬起来,却被一层金光迷了眼睛,他正在疑惑是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却见一方和砖石差不多大的金砖摆在地上,那金砖的品质自然是很好,他一阵疑惑,难不成江南神门的地底下都埋的是金砖不成?
他心里一惊,远远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远处烛台投下一个黑色的影子。
有人!
苏渺知道大事不妙,费尽力气将砖石重新移动到那方金砖之上,四周没有遮蔽之物,情急之下只好往密道顶上瞧。
密道顶上雕刻着些鸟兽雕像,此时正好提供了方便,苏渺脚下借力一蹬,运起轻功飞到了顶上,一手抓住那雕像一角,往上一荡,正好落在那石雕之上。
远处人影走来,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柄长剑。
苏渺借着火光看清来人,却见此人竟是余右水!
苏渺屏住呼吸,生怕露出一点端倪,却见余右水此人只是在赤漆门边转了几遭,站在石壁前思忖了半响,忽然冷笑几声,然后又原路返回。
原来江南神门中人具是各怀鬼胎,早就不把掌门郑效谦放在眼里。不知道这余右水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等到远处脚步声间歇,苏渺才从石雕上飞下来,觉得半边身子已经麻透了,这密道里处处透着诡异,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苏渺开了密道门,蹑手蹑脚走出掌门书房,装作无事,往自己院子里走,沿途看见孟时枫刚从大堂回来。
“苏师弟怎么不去大堂?”
苏渺神色一凛,道,“掌门从不让我参加,我不便打扰。”
孟时枫心思单纯,只当苏渺生气,便安慰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掌门说要差人去山下采备些草药,白师兄说他正好有事要下山,便一起办了,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苏渺点头表示知道。
孟时枫只道苏渺冷淡的性子,也不在多说什么,匆匆道了别。
苏渺回到房中,才觉出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估计是倚靠在墙壁上的时候蹭伤了。
想起那金砖,苏渺不由自主的弯了弯唇角,江南神门的这些钱财,十有□□也是打家劫舍来的,想起幼时那场灾祸,说不得这些钱财还与他有关。
此时叩门的声音响起,苏渺敛起神色,然后去开了门,只见白易站在门口。
白易打量着苏渺,便知他神情有异,却不问出来,只是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问道,“我这次要下山去,如果苏师弟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尽管跟我说便是。”
苏渺道,“暂无。”
白易点点头,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苏渺的性子总是这样沉闷,若不是他主动搭话,苏渺决计不会开口。
“白师兄是下山去置办药草?”
“嗯,一些常备的东西罢了,不打紧。”
苏渺无意识的捏了捏拳头,“如果东西多,一般的商家怕是应付不过来,白师兄找到商家了?”
“江南神门一直和山下的几家商户有联系,此次我下山不过是去通知一声,叫他们将草药送到山上来而已。”
“那便好,不用麻烦。”
听到此处,白易却蹙了下眉头,不以为然,“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江南神门将价格压得太低,那些商家多半已经不愿意再和我们合作,此次恐怕要耗些神才能办成。”
“江南神门是江湖大派,为何还要逼那些商家压价,于己于人都是不利。”
说道这里,白易才将目前的状况说出来,“师弟,你不知道,虽说江南神门表面上看上去风光,但江南神门弟子众多,在加上后院的杂役厨子,还要应接冬至之后各大门派的拜访,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钱财来。”
苏渺很奇怪,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将那些金砖挖出来用?只要将一两块用在生计上也不至于如此棘手。
白易看苏渺一时之间恍了神,也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苏渺回过神来,看见白易正在看他,他被这目光看得心里发虚,也就别过脸去,却听见白易轻笑两声,“苏师弟不必见外。”
苏渺不自觉脸上染了红晕,道,“师兄多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实在无话可说,白易看出苏渺窘迫,只好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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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潮涌动,正赶上亥市,卖的东西比以往多,白易想起苏渺一个人在山上,鲜少有机会赶上这人间繁华,于是便思索着给他带点东西回去。
只是苏渺这个人性格古怪的很,实在是摸不准他到底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白易提着剑只当是闲逛,若是遇见称心如意的东西便买了吧。
大街上有的是富家少爷,落魄少侠,只是鲜少有人向白易这样似乎两头都占的人物出现。
蓝衣青年长身玉立,自有一番正义凛然的气质,器宇轩昂,卓尔不凡,寻常人哪有这气势,一看便是武林中人,但武林中人一个个都不拘泥于钱财,自然是粗布麻衣的居多,但眼前这人手中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
莫非是某个大派的少爷出来历练?
于是白易莫名其妙的就被当成了出手阔绰的待宰羔羊。
一路走来便有人不停将自己的东西推荐给他,望他挑上一两件合心意的。
白易看了半天也无果,却见一个小贩将他叫住。
“大侠且过来看看!”
白易只得走过去。
那小贩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下巴上有颗大痣,痣上有一根毛,讲起话来一动一动,很是有些滑稽。
“大侠,行走江湖怎么能不带上祛邪避凶之物!您看看,小人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看看这玉貔貅,看看这金佛,看看这金锁,全是由高人开光,保证您不花冤枉钱!”
白易又望他,觉得这货是在糊弄他。
却见那小贩又拿着那金锁压低声音道,“大侠,这金锁除了可以逢凶化吉以外,你要是把他送给你心上人,保证把她锁得牢牢的,跑也跑不掉!”
白易心道这小贩还真会说话,便借他吉言,问道,“多少银子?”
小贩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报出价钱。
白易以为这小贩会狠狠宰他一笔,却见此人十分有职业道德,愣是没多收一文钱,白易付了帐,拿着那金锁走了。
白易将山下的事情办妥,才在次日下午回到了江南神门。向掌门禀报事情时也十分心不在焉,总觉得心里一想到苏渺便有些忐忑。
总算禀报完了忍住心里的烦躁,向掌门告退,才急匆匆的往苏渺那里走,但忽然又觉得自己过于急躁,太不像话,于是刻意压缓了步子,装作散步似的往前走。
苏渺在院子里练剑,练剑的目的不消说,不是为了树立刻苦勤奋的形象,就是为了把剑招记下来,然后用自己的武功逐个攻破。
这场景看在白易眼里自然十分的赏心悦目,于是也不便出言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看见白易走过来,苏渺将剑收起来,才向着他走过去。
白易将那山下买的金锁递给他,“山下看见这小玩意儿,一时兴起买了,我留着没什么用,你收着吧。”
苏渺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粗略的看了两眼,顺手就揣进了衣裳里。大概只有白易给他的东西他才可以不去怀疑。
白易看见他的动作,微微一笑。
“师兄怎么想起买这东西?”
白易解释,“小贩说这东西辟邪,说是高人开过光的,我看你平日似乎很怕黑,这下便可以放心了。”
怕黑?
苏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一凛,捏起拳头,淡漠道:“我不怕,师兄恐怕多虑了。”他说完就要将那金锁还给他。
白易暗道糟糕,只好好言相劝,“那便好了,不过是小物件,师弟不要就扔了吧。”他一说完便转身走了,心里却摸不准苏渺到底会不会扔。
苏渺最终还是没有扔它,只是放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然后没去管它,又开始练剑。
练着练着又想起昨日在密室里看到的情景,那金砖四四方方,似乎上面还刻着些东西,诡异的纹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符咒,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会儿又想到那个金锁,民间都说金为辟邪之物,此番白易仿佛也有几分相信似的,保不齐那掌门也是个迷信的人,难道那金砖和辟邪有关?
那金砖下面难道还有东西?
他想到此处,便觉悚然一惊。
苏渺心不在焉,练剑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于是便思索着再去密道一回。
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多,他再次找到机会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以后。
苏渺轻车熟路的打开密室,顺着那密道走到了尽头,只是留意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免得路了马脚。
密室似乎比以前又多了几分阴森,隐隐约约又听见有人的哭泣声,咒骂声,还有乱糟糟的脚步声,苏渺心里是有几分发怵,手不自觉的握住了藏在衣袖里的金锁。
他一步步向里走,看见那一方石砖,然后将石砖翘起来,里边的金砖依旧在,只是染了一层轻薄的红色,他下了决心,便尝试用剑把那金砖从缝隙处切开,然后搬起来。
他费了些力气,将金砖搬起来,却被这场景吓得一颤。他深吸里一口气,稳住身形,运起功力,眼眸中一丝血色划过,瞬时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姿态。
只见这金砖下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死人,只露出了一个头颅,还是生前的样子没有遭到腐烂,眼睛大大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其余的部分被其他砖石遮住,没有露出来。苏渺一身邪气,害怕的时候要缩进被子里,不怕的时候却胆子比天大,否则也不会踏上杀手这一路途。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犯着他的利益,他绝对会让其生不如死。
苏渺认不出这个人是谁,便继续将砖石搬起来,他将四周的金砖撬开,才露出了一具完整的尸体。这个人平躺在地上,衣服上还染着褐色的血迹,泥土还是新的,像是才下葬不久的样子。不过也不能算是下葬,应当是被囚禁在这里。但奇异的是,尸体所有部位都没有腐烂的迹象,像是才死不久的人。
尸体上散发着阵阵香气,这种香气就是在密道里闻到过的那种香气。看来香气的出处找到了,闻这香气中透着一股血腥气,大概整个密道下面都埋着人。
苏渺见时间差不多,便又重新将土覆上,然后依次将金砖,石砖盖上,准备离开,无意中听见有人咳嗽的声音,但转过去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苏渺继续往外走,便听见有人谈话。
苏渺飞身跃到了石雕上,不敢大意。
“掌门,那次阵法已经不能再镇压住里面的东西,为今之计只有将密道填上了。”
“你确定并无它法?这阵法是第一金算所设下,怎会如此?”
苏渺辨出是掌门郑效谦的声音,心中冷笑,怪不得掌门要除掉金算,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唯恐自己的丑事被发现。
那人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