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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南神门掌门去世,你们都是小辈,这里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在此,怎么又不能参与?况且江南神门乃正道魁首,与我派息息相关,掌门之位自然要慎重择人!况且苏少侠名正言顺,余少侠再阻拦,莫不是觊觎这个位子?”
余右水看向白易,“白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白易知道苏渺在打什么主意,知道他计划已久,自己怕是拦不住他,不知如何作答。
“余师兄,”苏渺又道,平静的望着他,“这可由不得你了,掌门临死前把令牌交给我,嘱咐我一定不能让掌门之位落到你手上,说你怀有异心,要夺取雪狐令牌,我说的可是真的?”
“一派胡言!”余右水被他说中心思,恼羞成怒。
苏渺不在理他,环顾四周,看见周围站着不少江南神门的弟子,高声道:“江南神门从来只认朱雀令不认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江南神门的掌门!”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认,窃窃私语。
苏渺也不觉尴尬,现在人太多了,他不能出手教训,还是等这些人走了来吧。他收回令牌,又对着白易道:“师兄,既然我出任掌门,那还请师兄将魔教雪狐令牌交由我保管。”
听他提起雪狐令牌,白易只觉心凉,“师弟,我没有雪狐令牌。”
“师兄莫要诓骗,难道掌门没有将雪狐令牌交付与你?”
“信与不信,雪狐令牌都不在我手上,我从来都不曾接触过雪狐令牌,师弟若是想要,不如自己去寻。”
白易对着苏渺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着实是被苏渺伤透了。
等苏渺揣测的时候,白易对着众人拱手道,“掌门已死,我白易从此退出江南神门,再不管江南神门之事,与江南神门再无瓜葛!”
苏渺猛地看向他,心里百味陈杂。
“白师兄!你可要三思啊!”
“白师兄,你说什么胡话!这江南神门若是没有你在,怕是要没落了!”
“白师兄……”
周围多吵吵嚷嚷,白易都听不进去,他伸手握住苏渺的肩膀,沉声问道:“小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渺低头咳出一口血来,对着他平静道,“白易,你永远都不了解我。”
白易脸色一白,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夜色朦胧,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化不开的黑暗中,再也不见。
众人散去,唏嘘一声,暗道江南神门怕是要完了。
等到次日,各派都以江南神门要处理内务为由告辞,此后江南神门一片寂静,弟子皆是沉默,不知如何收场。
苏渺一边翻看着江南神门历年来的记录,却怎么也找不到雪狐令牌的线索,正在烦闷时,却见余右水闯了进来,直接道:“苏师弟,你不适合做这个掌门,把朱雀令交出来!”
苏渺继续翻看,丝毫不抬头。
余右水冷道:“苏师弟,你的架子可真是大得很呢!只是现在白师兄不在——”
苏渺听他提起白易就是一阵心烦,顺手一卷书扔过去,砸到了他脸上,“给我闭嘴!”
苏渺走过去,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上,余右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后退一步,跪倒在地上,“你——”
“这句话我还给你,现在白师兄不在,能对付我的人整个江南神门也找不出来,劝你不要嚣张。”苏渺半弯下腰,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眼眸中一丝血色划过,“不过既然你找上门来,我不利用怎么好意思?”
他气势迫人,一分不让,与原来苏渺的表现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余右水被打得全身都疼,却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恨自己错估了苏渺的本性。只怕白易早就知道,所以才选择离开。
苏渺将毒药塞进他嘴里,将他下巴一抬,药顺着他的喉咙滚进肚子里,头上传来苏渺轻快的声音,“这药名为三日锁魂,现在估计已经化光了。你要帮我办事,这样我才会给你解药。”
余右水抬起头,看见苏渺面无表情的回到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道:“既然你是自己人了,那我告诉你,你猜的不错,掌门之死是与我有关,郑效谦是我杀的,孟时枫也是我废的,你怕吗?”
余右水现在受制于人,一抹唇角的血迹,道:“苏师弟果然高明。”
苏渺继续翻看那些宗卷,顺手拿起笔记了些东西,又道,“你想死的话,可以出去说啊,反正我不会死。”
“我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退下。”
“是。”
苏渺待到他出去,才捂住自己的心口,最近寒毒发作越来越快,估计已经离死不远了,他一定要找到治疗寒毒的办法,他不能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些,怎么可以这么去死呢!到时候到了地底下,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嘲笑讽刺他呢!
他没怎么注意,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半开的窗前闪过,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秋十小丫头坐在石头凳子上敲着腿嗑瓜子,瓜子壳扔得满地都是,见余右水从大堂里出来,向他招了招手。余右水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余少侠,苏少侠到底怎么样了?这几天他一直关在房子里不肯出来,我可点心啦!”说着又将一颗瓜子塞进嘴里,轻轻一咬,瓜子壳裂开,舌尖一顶,瓜子肉就被她吃进嘴里,她娴熟的将瓜子壳一扔,继续嗑。
“他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身体不适?”秋十一听,猛地窜起来,“不会是要死了吧!”
余右水说起苏渺就来气,丢下句,“他好得很呢!”说完便拂袖走了,脚步生风。
秋十一想,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往屋子里走。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鸽子,写了小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的脑袋,“雪儿啊雪儿,你要乖乖去找白大侠哦,千万不要走丢了,你要是走丢了——”秋十抚摸它身上的白毛,恶狠狠道,“小心我烤了你!”
雪儿一哆嗦,往后退一步,连忙跑到窗子边去,展开翅膀凌空一跃,冲飞上了九天,雪儿在空中转了几圈,在秋十的注视下,慌不择路的跑了。
又过了几日,苏渺依旧毫无消息,说是江南神门的掌门,却从来不管江南神门的事务,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只有秋十知道,苏渺这人是走火入魔寒毒发作,现在只怕奄奄一息,可怜兮兮。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她家的雪儿总算是飞回来了,却迟迟停在房檐上不肯下来,秋十一手撑在桌子上,向它招了招手,“你下来,我保证不打你!”
雪儿浑身一抖,羽毛掉了一片又一片,在秋十的眼刀飞射下,乖乖的飞回来落在桌子上,把脖子缩在翅膀下。
秋十正打算收拾它一下,却见它腿上新绑着一个纸条,秋十把纸条拆下来,打开一看,不由凝神蹙眉。
冷风嗖嗖的吹着,刺骨寒风,秋十把窗户一关,又重新坐到椅子上思索起来,“看来大局已定,不这么办不行啊。”
秋十端着汤药往苏渺的寝房走,汤药还热乎乎的,冒着一丝热气,十分的暖和。秋十走进了,却见一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余右水。
“喂,你在干嘛呢!”
余右水冷不防察觉有个人站在他背后,给吓了一跳,“你小声点!”
秋十往里面望了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故作疑惑,“你怎么啦,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余右水冷声道,“你懂什么,给我走开。”
秋十道:“这可不行,我还要给苏少侠送汤药呢!”
余右水听他提及苏渺就是一阵烦闷,见有人对他这么关心也是不爽,挥手就要打翻那个碗,却被秋十躲了过去,一滴没洒。
秋十嘚瑟地看着他,下巴一扬,“怎么样,你打不着吧?”
这功夫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当即冷下脸色,“你是谁?”
秋十往旁边一闪,喃喃念道:“白大侠说杀了你也没关系。”
“你说什么?”
秋十手指一伸,从袖子里飞出一根金丝握在手中,余右水只觉得那根金丝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情况不允许他多想,立即抽剑相迎,秋十一眯眼睛,迅速将金丝缠上他的手腕儿,一脚踢了过去,准准的踢到他胸膛上。
余右水手腕被勒出一道血痕,人往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秋十毫不手下留情,收回金丝,手上一运力,金丝线从他的心脏穿透而过,余右水直愣愣的看着那根金丝穿过胸膛,眼神奇异怨恨的盯着秋十,“你、你是天下第一杀手金丝燕。”
秋十将金丝抽出来收回袖中,余右水直直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秋十小丫头随便拍了两下手上的灰,“啊,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
她顺手端着一碗药走进去,见苏渺还在打坐休息,于是便把药碗端过去,不冷不热道:“苏少侠,喝药吧。”
苏渺睁开眼睛,眼睛里一丝血红,透着诡异,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秋十分毫不介意的看见了他奇怪的入魔症状,笑道:“苏少侠,这是白大侠叫我熬给你喝的,你可别不识好歹!”
苏渺听到此处,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伸手要去接过药碗,秋十心里小得意,以为他要听话,结果苏渺刚刚碰到药碗的时候,一挥手打翻了药汤。药碗杂碎在地上,药汤沾湿了秋十的鞋子。
秋十愣了半响,也笑起来,对他道:“就算你学了炎月秘籍又怎么样?江南神门已经大势已去,看看你什么样子,病怏怏的。”
“你知道炎月秘籍?”
秋十漫不经心的抖了抖鞋子上的水渍,“我当然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啦,只是你喜欢装,我就不戳穿你啰。”
没想到江南神门还藏着这样一个人,苏渺顿时觉得心惊胆寒,如此看来,自己的一切行动不是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时之间,杀意促生。
“你是谁?”
秋十蹲下|身去想要把鞋子脱掉,“都这么问啊?我是七年前退出江湖的天下第一杀手金丝燕。”
金丝燕这个人苏渺很早以前就听说过,皇宫之中取人首级也易如反掌,当年杀了兵部尚书的儿子,后来被朝廷通缉。这个人却消停不了,继续杀了镜花水月阁的阁主冯非风,又被江湖四海八方的追杀。可是两边的人愣是没有找到她,从此绝迹江湖多年。
“我当年是要死了,可是白大侠路过就把我给救了,还好江湖上的人不知道我长啥样,不然我在江南神门可混不下去。”
既然金丝燕知道他的秘密,那白易肯定也知道了,苏渺暗恨自己大意,让人识出,真是杀意难平。
“你是金丝燕又怎样?你的天下第一不过是七年前的天下第一了。”他一说完便要拔剑,只是心口一阵钝痛传来,冷汗津津,只好把剑撑在地上,让自己不要倒下。
金丝燕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小跑着往外走去,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两样,却是当年江湖上谈之色变的天下第一杀手,真想不到,这个人在江南神门烧火做饭了七年之久。
秋十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往天空中一放,一个蓝色的火焰染亮了夜空,从此之后,江南神门将威望扫地。
苏渺眼睁睁的看着秋十跑出去,却无法阻止,他终于在寒毒的折麽中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他慢慢爬到门口,手指抠出门框,仰头看着外面。
外面的天空除了一层迷茫的蓝,还有一轮似血孤月,明亮耀眼,周围的云彩都被染成血色,冥冥之中暗示天意。
很快,叫嚷声,厮杀声,充斥着他的耳朵,漫天的火把摇曳,将整个江南神门照的恍如白昼,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苏渺觉得脸上一热,伸手一摸,是一滴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有个弟子就倒在门前,眼睛空落落的望着前方。
“抢啊!江南神门地底下都是金砖!”
“江南神门贪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不抢光怎么够本!”
“杀啊!老子要报仇雪恨!我娘子就是他们杀的!什么武林正道,都是鬼话!”
“呀!好多的死人!”
“哎呀呀,小爷也算是替天行道了!真是人间自有天理在啊!坏人都得死!”
“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擅闯江南神门!”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就倒在了地上,身上被划了几刀,一截手臂飞了出去正落在苏渺前面。断了的手臂上,手指一握,渐渐僵硬了过去。
这里是炼狱,这里不是人间。
啊,江南神门也有今天吗?
那他苏渺的今天呢?
“哟,这不是苏少侠嘛?苏少侠就是传说中的杀手血瞳?那咱俩的仇恨可就大了!”那人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苏渺痛得蜷缩在一起,咬牙忍住痛呼。
那人一回头喊道:“血瞳在这里!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这一喊,所有的人一窝蜂的跑了来。
“你这小兔崽子在这里!害的老子找了你好久!你他娘的还我儿命来!”说完便一拳头打在他脸上,苏渺被打得歪到了一边,偏头吐出一口血来。
又有人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这冷血无情的杀人魔!你怎么不去死!”那人不解气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苏渺被揣得往门框那里一幢,头被狠狠撞了一下。
“呸!恶人自有恶报!遭报应了吧?”说着一手踩在了他的手上,用劲儿一碾,十指连心,苏渺疼得无以复加,何况那只手又受着伤。
那人见他的手被踩的血淋淋才罢休,定睛一看,“你看,他这手怎么缺一个手指头?不会是老子刚才踩掉的吧?”那人在四处看了看,“嘿,没有啊!”
“肯定是之前就没有了!准是让恶鬼给叼走了!哈哈!”
几个人得意至极,好不容易找到仇家,自然下了狠手,抓着他的头发就往门上撞,又是打又是骂,就想这么活活把他打死得了。
苏渺迷迷糊糊,已经痛得麻木,加之寒毒发作,自然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眼前一片朦胧,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院子里。
“爹,他咬我,他咬我!他是个怪物!快把他关起来!”少年跺脚道。
那人从来都不喜欢他,凡事也不爱问原因,“把他给我关起来!”
他被人拖着往屋子里走,屋子里黑漆漆的,四周一点都不透风,里面也空空的,有什么也不知道。
几个人对他一阵打骂,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又被人推倒了墙角,踢了几脚。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他隐约间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这是你们的赏钱!”
“谢谢少爷!”
他呆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三天,三天里也没人送饭,好像要把他给饿死在里面,特别是到了晚上,他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朵边咒骂似的,他怕极了,他不是怪物!他好怕!
苏渺觉得全身仿佛都掉进了冰天雪地了,又冷又寒,耳边又是咒骂又是毒打,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好害怕,怕死了,真可怕!
苏渺眼神迷离的望着天空那轮血月,然后突然一片乌云飘过来,像一个张大的嘴巴,把整个月亮都吃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白易迎着月光慢慢的走过去,淡蓝色的长衫纤尘不染,手中的赤铜螭龙剑依旧光洁如新,一个血红的宝石镶嵌在上面,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他静静的看着苏渺,他从来都放在手心里的孩子,他从来都舍不得他吃苦的孩子,这次吃尽了苦头,看他脏兮兮的样子,像是街上的乞丐,看他浑身的血迹,像是涂了绛红的染料,看他虚弱的身子,像是他第一次看见他晕倒在雪地里。
这样很好。
白易轻描淡写的看着苏渺,看着别人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
他望着他,轻声问道:“小渺,你错了吗?”
苏渺朦胧之中看见他站在他面前,一身的衣衫十分的干净,没有任何的污秽和血迹,他极端清晰的听见了他的声音。
过了半响,白易听见苏渺轻声说道:“我错了,师兄我错了,我很害怕,你救我好不好,你救我啊……”
白易满意了,挥剑在他面前一个一个的把正在毒打他的人杀死,倒下的人都看着他,万万想不到白易会直接下狠手。
苏渺瞪大眼睛看着这些人倒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弯了弯唇角,然后害怕似的,双手抱紧了头部,蜷缩起来,闭上眼睛,不敢看任何人。
白易蹲下来,“小渺,别怕。”
苏渺微微偏头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整个人都发着抖,却不敢动一下,他好似分不清楚回忆和现实,一律选择逃避。
白易将他抱起来,抱进怀里,然后一步一步向他的寝房走去,然后将他放在床铺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半躺着靠在床柱上,让苏渺窝在他怀里,又把被子扯上来给他盖住。
苏渺在被子里缩了缩,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又侧头呕出一口血来,血染在被子上,嫣红一片,很快就染湿了一大片,晕在被面上好似一朵一朵开着的凤凰花。
白易一手揽住他的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外面的喧嚣声不消一会儿就停了,苏渺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还是已经死了,半点不动了。
白易静静的搂着他,手轻轻在他背上轻拍。
次日,苏渺还是醒了,只是虚弱得脸色发白。
白易见苏渺睁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小渺?”
苏渺一动不动,只是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微微低下头,“我怕,师兄,你不要走……”
“你怎么了?”
苏渺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重复,好像没有知觉似的,“师兄,我怕,你别走……”
苏渺又在耍什么花样!白易把袖子从他手心里扯出来,“苏渺,你少装疯!”
苏渺疯了一样的抓紧他的袖子,两只手用足了力气,又从嘴里呕出一口血来,惶急道:“师兄,师兄,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我不是怪物!”
白易见他又在呕血,心软了,又将他揽进怀里,“乖,别动了,我不走。”
苏渺终于安分了下来,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有谁说你是怪物?”
“苏、苏家的那个少爷。”
“你不是苏家的少爷吗?”
“我?我不是,他才是,只有他是。”
白易又问道,“你是怎么得到炎月秘籍的?”
苏渺想了一阵子,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