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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叫醒我。”白皓斌抱怨了一句，看了看四周，不着村不着店，看样子又要露宿了。
蓝不语，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杂草丛生，树木郁郁葱葱，时不时地传来古怪的叫声，倒有几分恐怖之感。
“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白皓斌提议。
“不用。”蓝下马，顺便把白皓斌也抱了下来，白皓斌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脸红，就把包袱拿在手中，牵着马往里面走去，还好，里面没外面看起来那么糟，两个人找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生了火。
又坐了一会，白皓斌跳下石头，跑到了不远去，蓝知道他要干嘛，也没理会，突然刮了一阵风，火被吹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白皓斌的叫声，“卧槽！！”
“怎么了？”蓝拨了一下火堆，问道。
“……”白皓斌没回答，一会耷拉着脸回来了，蓝瞥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尿裤子上了。”
“风吹的！”白皓斌赶紧解释。
“赶紧换了。”蓝抓过一边的包袱扔给白皓斌，白皓斌苦哈哈地看着他，“我想洗澡。”
“没有。”
白皓斌也知道没有，只好从包袱里抽出了一条干净的裤子，把湿了的裤子脱下，刚想穿上新的，背后一凉，他伸手抓过来，是一块湿了的布巾，他看了蓝一眼，就拿过湿布巾擦了擦身体，套上干净的裤子，“这条裤子怎么办？”
“扔了。”蓝头也不抬地道。
“哎，我没几条裤子，怎么能扔了。”白皓斌道，“大不了我自己洗。”
“随你便。”蓝无所谓。
白皓斌没洗那条裤子，因为第二天醒来，那条裤子不知道被风吹哪去了，白皓斌吵着要买条新的，蓝说要等去了下个城镇，也因此，改变了走小路的计划，赶了两天的路，去了一个较大的城镇，白皓斌看到城外上的名字，突然想离开了，岚山阁自从父亲去世后，受到了重创，是乔杰旭跟几个师伯硬抗了下来，手下也有些人离开了，产业也缩减了一半，但是这个城镇是有乔氏的产业的，乔杰旭曾跟乔父还有乔萧然来玩过几次。
“不然我们绕去下一个地方？”白皓斌走在蓝的身边，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听进去，只好跟着一起走了，他知道乔萧然在岚山阁，一年下山不到十次，应该不会那么衰地让他碰上……应该……
白皓斌觉得自己眼瞎了，心里想什么来什么，前面那个穿青绿色裙子的人，不是七虹是谁？七虹手里拎着东西，脸色不是很好，白皓斌一直想不白，七虹被乔杰旭从小欺负到大，怎么会愿意照顾一个总欺负自己的人？自己走的时候，她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看什么呢？”蓝见白皓斌呆着不动，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穿青绿色裙子的女孩，心中顿时不悦，拉着马，快步往前走去。
“等等我。”白皓斌收回目光，就见蓝往别处走了，赶忙追了上去，“你就不能走慢点吗。”
七虹听到了声音，扭过头，就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二少爷？
“看什么呢？”一个冷峻的声音问道，七虹扭过头，恭敬地道，“大少爷。”
“走了。”乔萧然走在前面，七虹拎着东西走在他的身后，刚才看到的人是二少爷吗？背影很像，声音也很像。
白皓斌住在一家很普通的客栈里，晚上他先洗的澡，就坐在窗口等蓝，从屏风那可以看到蓝的身姿，很修长，肌肉很精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其实乔杰旭曾经也有肌肉的，可那都是曾经了，武功全废之后，几乎没出过门，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写写画画，没变成大胖子就谢天谢地了。
蓝洗过澡，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白皓斌叫他过来，拿着干净的布巾给他擦头发，白皓斌一边擦，一边无聊地看窗外，蓦地一愣，下面的人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也抬起了头，顿时惊愕不已，“二少爷？”
白皓斌急忙扭回头，专心给蓝擦头发，蓝察觉到他的异样，扭头看去，就见下面站着今天见过的那个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孩，眸色一暗，也只是淡淡地转过头，到时下面的七虹，刚才眼花了吗？那个男人的眼睛颜色……好奇怪。
睡前小二突然来敲门，说是送茶水，白皓斌觉得奇怪，大半夜的送茶水？但还是去接了，拿过水壶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刚想询问，小二已经走了，白皓斌握住水壶，趁着关门，背对着蓝的功夫，垫在壶把手下的东西给抽了出来，是一张纸条，他没敢看，将水壶放在了桌上，就借口去茅厕出去了，一直到房间的拐角，他才敢打开：少爷，可以下楼一见？
白皓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但是走了下去，特意避开了靠近他们窗口的位置，七虹一见到他，就激动地道，“少爷，真的是你？！”
“是我。”白皓斌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冷淡，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用谁的口气在说话。
“你，你还好吗？”七虹小心地打量着白皓斌，少爷好像又变的不一样了。
“很好。”白皓斌点了一下头，觉得太过冷淡，又加了一句，“你呢？”
“我……”七虹一开口似乎就要掉眼泪，白皓斌冷眼看着，心中却在大叫，快去安慰她，但身体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七虹抽泣了一会，擦干了眼泪，笑道，“少爷见笑了，七虹好久没见到你，太过激动了。”
“……”是不是因为好久没见而激动还难说，但是因为心里不好受是真的，总不会是为了乔杰旭吧。白皓斌冷哼了一声，因为他不是乔杰旭，反而能看得清楚，七虹喜欢的分明是乔萧然，她也知道乔杰旭的心思，因为同样的得不到，反而惺惺相惜起来。
“少爷……”七虹又叫了一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尽力找话题，“过得好吗？”
“你问过了。”白皓斌道。
“是、是吗？”七虹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大少爷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过。”白皓斌实话实说，他确实会因为乔杰旭的记忆而心痛，而难过，可并不代表他就喜欢乔萧然，他不过是被乔杰旭的感情影响了。
“……”七虹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皓斌看了他半晌，突然想起来，今天他们路过卖石头的摊子，蓝似乎盯着一块石头看了许久，他是没看出什么门道，不过明天他们才开始逛街，希望摆摊的那人还在。
“有银子吗？”白皓斌问。
“啊？”七虹一愣，立即点头，“有的。”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荷包给掏了出来，白皓斌打开一看，只有点碎银子，加上上次蓝用来砸他用的一两银子，应该够了。
“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找我吧，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白皓斌把荷包塞进怀里，“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冲她挥了挥手，回到了客栈里。
七虹愣愣地看着白皓斌消失。
第44章 身份暴露
白皓斌回了屋，蓝正在靠在床头上看书，都是一些地方杂谈，类似于聊斋之类的鬼怪故事，白皓斌因为赶路无聊，所以就买了好几本。
蓝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白皓斌不自然地冲他笑了笑，钻进被窝，顿时觉得不对，被窝是凉的，也就是蓝刚才并没有在床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闭上了眼，“我要睡了。”
蓝吹熄了蜡烛，也闭上了眼，等白皓斌的气息平稳之后，他手指在他胸口摸了摸，手指探进去一勾，勾出一个荷包出来，他用手掂了掂，并不多的样子，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给白皓斌银子？看样子像是熟人，可如果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蓝把荷包小心地给白皓斌塞了回去，白皓斌有事在瞒着自己，至于那个女人……他眯了眯眼睛，看样子只能从他手里下手了。
白皓斌醒来的时候，蓝没在，他打了呵欠起床，穿戴好，洗漱完毕，抱着黑猫下楼，四处打量了一下，见蓝不在，立即溜了出去，昨天摆摊的人还在，他扫了一圈，看到那块黑色的石头，立即拿了起来，“我要这个。”
“十两银子。”摆摊的老头头也不抬地道。
“诶？”白皓斌拿出荷包数了数，“我钱不够。”
“有多少算多少。”那老头也干脆，反正这石头都是他从玉石矿边捡来的。
“……”白皓斌刚想把所有的钱都给他，想了想，还是留了自己的那一两，那老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白皓斌把是石头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蹊跷，这东西就是赌石，就是不知道里面开出来是什么了，晚上让七虹拿去帮他开一下，看看里面是什么，再琢磨琢磨作成个什么。
白皓斌回了客栈，蓝正在房间里吃饭，看到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不去追问他的行踪，白皓斌偷偷地把石头藏到了被子里以后，才去吃饭，吃过饭，蓝就要带白皓斌去买裤子，白皓斌有点不想出门，万一碰上了乔萧然怎么办？可又一想，怎么可能那么巧碰上？但再一转念，昨天还以为不会碰上呢，不就碰上了，他一边觉得碰不上，一边又担心万一碰上了，纠结的都快眉头都快打结了。
两个人在布店里看衣服，蓝本想买现成的，但白皓斌惦记着那块石头，硬是要订做，还挑了这里最好的料子，裤子要三天后来拿，蓝本想拒绝的，但不知想到什么，同意了。
白皓斌很开心，是他这几天最开心的一天，他要等石头开出来以后，作成礼物送给蓝，就当他们认识这么久的纪念吧。
白皓斌晚上趁蓝睡着了，就溜了出去，等他一走，蓝就睁开了眼，身边的黑猫也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弯了弯嘴角，今天已经打听过那两人住哪了，明天再去看看他们到底是谁吧。
白皓斌把石头交给七虹后，就高兴地回房间睡了，他想蓝收到他的礼物一定很开心。
就这样过了两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白皓斌没有得到七虹的消息，只好放弃，他跟蓝去拿之前订好的裤子，回来却看到大堂了坐了两个人，真的只有他们两个，所以白皓斌一进来，就看到了他们，七虹跟乔萧然。
“……”白皓斌脚步定在了地上，蓝瞥了他一眼，乔萧然吗……？岚山阁的阁主，那个女孩是他的侍婢吧。
“少爷……”七虹一看到白皓斌，立即站了起来，他旁边的乔萧然淡然地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人，说不上心中的感觉，反正不怎么愉悦就是了。
“七虹……”白皓斌叫着七虹的名字，目光却定在乔萧然的身上。
蓝一愣，少爷？难道白皓斌是……乔杰旭？白皓斌身上有雪蛊，可能来自岚山阁，这件事蓝心中一直有数，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乔萧然的弟弟！
乔萧然是在岚山阁的阁主死之后，继位为新任阁主，据说他功夫堪称天下第一，因为他有寒蟾蜍，冰莲子这些至宝相助，传言说他有仙缘，到过仙人山，得仙人喜爱，仙人便赠与他这二物助他修为，但也有说，他根本没离开过岚山阁，不可能去过仙人山，至于宝物何来，他们也说不出个究竟，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乔萧然看了一眼白皓斌，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看来你挺开心的。”
“我……”白皓斌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看到乔萧然的表情，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一开口，却发现根本没必要，干脆闭上了嘴，看到乔萧然，他很难受，甚至有种想要掉眼泪的冲动，这都是乔杰旭的感情，他却被迫接受了他的悲伤与绝望，以及爱恋。
乔萧然的目光一直在蓝的身上，带着纱帽看不清脸，听七虹的意思，似乎与乔杰旭一起的，还住在一个房间里，而且举止亲密，他收回了目光，淡然地问道，“你叫什么？”
“……”蓝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径直上楼回房间去了。
“蓝！”白皓斌抓住了蓝的手，却被毫不留情地甩开了，心中顿时有些失落，连带的见到乔萧然的冲击也平复了不少，他是受到了乔杰旭感情的影响，但没被控制，冷静下来之后，也拔腿蹬蹬地跑上楼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七虹，跟呆愣了的乔萧然。
白皓斌一进房间，就看到蓝把纱帽扔到桌子上，见到他跟过来，也没太大反应。
“蓝……”白皓斌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那是你哥？”蓝靠在桌边，漫不经心地问，白皓斌，不对，乔杰旭喜欢的人是他哥哥，也就是楼下的那人，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怎么不舒服起来。
“恩。”白皓斌跟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不敢看蓝的脸。
“乔二少啊。”蓝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白皓斌，说起来乔二少的传闻一点都不比乔萧然少，当然都不是什么好的传言，流连花街柳巷，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天赋异禀，就是不肯用心练功，还有乔萧然大婚之日发生的事，虽然岚山阁对外宣称是有人来寻仇，但更多人相信是因为乔二公子惹来的麻烦，害死了他父亲，才被软禁在家中。
“别这么叫我！”白皓斌突然发怒了，不只是蓝的口气让他发怒，更让他愤怒的是那些莫名其妙加到他身上的事，被冠上了别人的名字，别人的记忆，甚至连身体都是别人的，他作为白皓斌的部分不过是一个自我的认知！
乔杰旭是谁，是一个喜欢自己哥哥的变态，是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间接也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更害死了无数无辜的人，他是个罪人！而他白皓斌不是！
“别叫我乔杰旭……”白皓斌喃喃地念着，眼泪掉了下来，他甚至想问自己到底是谁，他有时候都怀疑白皓斌的记忆，是不是乔杰旭为了逃避现实而幻想出来的，幻想自己有一个普通的家，普通的家人，快快乐乐的人生……他作为白皓斌的部分，不过是一个幻觉！
“……”蓝抿紧了唇，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只是转头，躺到了床上，拉上被子。
白皓斌坐在桌边，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就想要下楼去，却感到有什么在蹭自己的腿，他低下头一看，是黑猫，他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把头埋在它的腹部，低低地唤了一声，“月辉……”
第45章 独自生活
白皓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他醒来，屋里除了黑猫不见任何活物，他走到铜镜，看到自己两眼跟胡桃似的，丑的要死，他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来，想去换一身衣服，却发现了不对，蓝的衣服不见了，不止衣服，还有那些值钱的东西，都一并不见了。
白皓斌心中一咯噔，立即跑下楼去问小二，小二说，那位公子天还没亮就走了，白皓斌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从没想过蓝会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然后一声不吭地就走。
哈哈……白皓斌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把自己摔在床上，对啊，乔杰旭那种人，谁愿意跟他做朋友！没半夜把自己掐死就好了。
白皓斌收拾了剩下的东西，抱着黑猫下楼，小二拦住了他，“公子，房钱还没结呢。”
“……”白皓斌愣愣地看着小二，好半晌才伸手，把自己唯一的一两银子摸了出来，“够吗？”
“用不完。”小二接了银子，就去掌柜的那里，又找了半吊铜板（大约500个）给他，白皓斌握住了铜板就往外走去，走了没多远，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少爷，少爷！”
白皓斌停下脚步，看着来人小跑着过来。
“少爷，你上次让我开的石头。”七虹举着一块碧绿的石头，白皓斌看了半晌，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七虹没发现白皓斌的异状，径直道，“少爷好眼光，这么大块翡翠很难见的。”
“翡翠……？”白皓斌拿起了那块翡翠原石，他不懂这些，但貌似很值钱的样子。
“少爷？”七虹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打量了一下四周，“跟你在一起的人呢？”
“走了。”白皓斌把翡翠原石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扭头就要走，七虹一把拉住了他，“少爷，你要去哪？”
“……”去哪？白皓斌抬起了头，看着人来人往，有些茫然地看着七虹，“哪都可以。”
“跟我回去吧。”七虹垂下眼，“大少爷也很想你，只要你好好求求他，他一定会原谅你。”
“原谅？”白皓斌扯起了嘴角，他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原谅的事？
“少爷……”七虹哀求道，“求求你了，只要给大少爷道个歉……”
白皓斌话都没听完，扭头就要走，七虹想拦住他，却身后有人冷声道，“让他走。”
“大少爷……”七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乔萧然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往别处走去。
白皓斌慢慢地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镇子外，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看着黑猫，仰头大叫了一声，惊起鸟群一片。
叫完，白皓斌终于觉得心里舒服了，掉头走回了镇子里，买了一把匕首，六十个铜板，跟一把弓箭，一百三十四个铜板，还有箭十枚，一枚五个铜板，他把东西收拾好，往镇子外走去，他管他乔杰旭去死，你们要介意乔杰旭就介意到死去吧，我白皓斌不奉陪！
白皓斌是不会用弓，但是乔杰旭会，要领在他试过了几次之后就抓到了，很顺利地打到了一只野兔，又去把刚才射出去的箭给捡了回来，这都是要钱的。
宰兔子的时候，白皓斌一度感到不适，他努力压了下去，生了火，架在了火堆上烤兔子，他什么都没有，客栈住不起，饭吃不起，就算露宿野外，他连毯子都没有，一个毯子最次也要一百个铜板，白皓斌觉得不划算，没买。
白皓斌强忍着吃了烤兔子，什么都没放，果然不好吃，吃完，他缩紧了身体，把黑猫抱在怀里，盯着火堆发呆，困极了就小眯了一会，就算离火堆很近，他也觉得冷，已经渐渐入秋了，荒郊野外的本来就冷。
隔天一大早，白皓斌就背着行李，往树林深处走出，老实说，他有些害怕，但一切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一直到天黑，倒也不是毫无所获，这次他打到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一只狍子，野鸡他烤来吃了，狍子还没死，白皓斌把它绑好了，隔天拿到镇子里卖掉了，他从来想过，这么一只大狍子，也只能卖到三十个铜板。
白皓斌从来没感激过乔杰旭，但此时不得不承认，乔杰旭虽然很变态，但至少他对下陷阱，森林里辨别方向，打猎很熟悉。
如果是以前，白皓斌会觉得做这些事很残忍，看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在自己手中，可现在的感觉也不过是如此，其实他还有很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