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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心内实在嫌弃这屋子里的东西给他碰过,然而情势逼人,只是冷冷点头,道;“出去吧。”慕容别又是一笑,向她一礼,施施然出门,风流婉转之态,几近怜星记忆里之江枫。
怜星目送他出去,冷笑了一声。
慕容别心思着实细腻,一会又命书童搬来一个木桶,提来热水毛巾。那小小孩童,力气却大,搬来物件,毫不费力。
怜星见是个孩子,也就没有寻常对俗世男子那样多的顾忌,且她实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也就大方地更衣沐浴,穿了慕容别的衣服出来。慕容别比她高,衣服长了点,她索性将下摆撩起,扎在腰间,头发随意束起,左臂上的外伤以布条随便包扎着,走出门外。
慕容别见她这模样,反而一怔,脸上红了一红,移开眼睛,深深作揖道:“二宫主的伤口包扎的不对,若不嫌弃,不如让别再包一遍吧。”
怜星刚要拒绝,心念一动间却突然变了口风,笑道:“好。”伸手作势要挽起袖子,谁知右手还没捞到左手的衣袖,一个土黄色的人影倏然间跃出来,伸手掐住了怜星的右手腕。
那人戴着狰狞的铜面具,穿着朴素的土黄色衣裳,还未站稳,先给了怜星一巴掌,打得她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慕容别还不及反应过来,脸上突然也挨了一巴掌,打得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怜星脸色不变,只笑道:“姐姐下手轻些,别打坏了他那张脸。”
这话一出口,就好像往烈火上浇灌热油一般,邀月本来已经反身回来,一转眼又近到慕容别身前,对他踢了一脚,慕容别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邀月这时候才站定,看着怜星道:“闹够了没有?”
怜星摇头道:“姐姐真是不解风情,这样一个美男子,你打得他眼也斜了,口也歪了,多么可惜!”
邀月道:“怜星,你莫要三番五次考验我的耐性。”
怜星道:“莫非姐姐这么快就伤好了?”
邀月道:“你再不回去调理,只怕就没有嘲笑我伤势的心情了。”伸手重新掐住怜星的手腕,怜星强行运起内力要挣脱,邀月眼疾手快,在她挣扎之前,一掌切在她脑后,怜星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邀月扛起怜星,连眼神都没有留给慕容别一个,直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怜星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又重生了。
她躺在邀月的床上,全身上下,插满了银针。
邀月戴着面具,穿着男装,严肃地坐在一侧。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男人在银针上东拧一下,西扭一下,每动一次银针,她就觉得经脉扭曲一下,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不,疼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躺在床上,而一个男人正在对她上下其手。
“放肆!”她怒喝一声,可是说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邀月听她开口,沉声道:“星儿,这是万神医,不要无礼。”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客气。
怜星又羞又恼,想要自己动手,却是一动也动不了。
那个姓万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捏弄了半天,把银针一根根拔出来,收好,又向邀月道:“劳烦大宫主在这里输一成真气。”
邀月听他一说,便起身,在怜星胸口一按。
怜星被这股真气一激,猛然吐出大口鲜血,痛得全身都抽搐起来,连瞪视那男人的力气都没有。
邀月也吓了一大跳,转头眯眼看那姓万的男人。
那人慢悠悠收好医箱,走到床前,看着怜星缩成一团的身子道:“方才有三个地方可以输入真气。檀中穴是见效最快,却也是最痛的一处。”对怜星一拱手道:“某免贵姓万,草字春流,二宫主称我‘万先生’、‘万神医’、‘万太医’都可以。宫主半年前练功岔气,之后又一直心绪不稳,境界不定,为了压下伤势强行修炼,反而伤及内腑,寻常草药已经不管用,必须配以药浴、针灸、淬体之法,再以灵药相助,或可一救。只是最少也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便请二宫主好生修身养性,切勿大急大怒,尤忌肝火,饮食也要清淡为主,不可多用。”修身养性四字说得别有深意,气得怜星在床上哼了一声。
万春流毫不理会,说完又对邀月一礼,道:“万某先告退,大宫主千万好生管教令妹,气性这样大,怕不容易痊愈。”拍拍手,一个侍女勤快地搬起他的药箱,送他出去了。
怜星又气又痛,倒在床上哆嗦不住,见邀月站着看她,犟脾气上来,冷冷道:“你看够了没?”
邀月不悦地唤了一声“怜星”,见她可怜模样,又不自觉放缓语气,道:“别闹了。”
怜星哼了一声,道:“这床太硬,我要回怜星殿。”
邀月道:“万春流说这里阳光好些,适合你休养。”
她一说这个,怜星顿时更生气了:“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给你的,我的什么,都不及你!”
邀月恼了,一扬手,又顿住,怜星捂住胸口,仰脸看她:“你要打我,就冲这里来,早死了早干净!”
邀月压下怒火,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叫人把你的被褥搬来。”身形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徒留远处家具破碎的声音。
怜星突然觉得住在邀月殿也没想象中那么糟。
邀月果然说话算话,没多久,就见侍女们过来,将被褥全部换过,怜星靠在柔软的床上,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在邀月面前扬眉吐气的一天,心下略略得意。
晚饭前万春流又来了一次,怜星不敢再冷待他,却也不肯给予尊称,便闭目装睡。
万春流也不计较,悠然施针,完毕走人,并不曾多看怜星一眼。
邀月的婢女桃蕊端来药汁,怜星又开始挑剔:“紫曦呢?”
桃蕊道:“紫曦给大宫主罚了,在闭门思过呢。”
怜星道:“我要紫曦喂我,旁的人,谁也不要。”
桃蕊没法子,出门去了,不多时邀月进来,已经换上玄色宫装,才唤一句“怜星”,怜星已经睁眼道:“莫要考验我的耐性。”正好与邀月的话一道儿说出来,邀月一怔,眼睛眯起来,道:“怜星,不许放肆。”岂料怜星见她眼睛一眯,已经又跟着将她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邀月啪地一掌拍在床前临时设的小几上,震得那药碗飞起,眼见要泼出来,邀月衣袖一振,又卷起那碗,安放于桌面。
怜星道:“我不管,紫曦不来,我就不喝药。”
邀月冷笑道:“这由不得你。”捏住怜星的下巴,将一碗药强行灌下去,药汁从怜星嘴角流下,泼得到处都是。
眨眼间药已经灌完,怜星捂着喉咙,对着地上干呕,邀月一手提起她的衣领,将她仰面拎起来,怜星好容易酝酿到喉管的药汁又生生咽回去,邀月又用另一手去脱怜星的衣服。
怜星大惊道:“你,你做什么?”
邀月不理不睬,将她剥得精光,拎到侧屋,扔进木桶之中。
那木桶里黑糊糊一桶水烧的滚热,烫得怜星哇哇大叫,想要挣扎出来,两个侍女快手快脚拿盖子盖住木桶,怜星只有头露在外面,桶内热气蒸腾,头脸上一瞬间就满是汗水。
木桶边摆放着一把宽大的檀木椅子,邀月施施然端坐于上,拿一本书,细细研读。
桃蕊带着两侍女虎视眈眈盯着怜星,压紧盖子,偶尔往里面加一瓢水,或者向下面添一点火。
怜星这才发现,木桶下面果然是架着火的,疑心邀月要杀自己,不免悲从中来,惨然笑道:“姐姐,两世为人,两次都死于你手,你好,你很好。”
邀月放下书,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道:“没有发烧,怎么净说胡话,待会再叫万春流来看看才是。”
桃蕊应下,又添了一把柴火,对怜星道:“这药浴要热些才好渗入,二宫主且忍耐一会,到亥初便好了。”
怜星听她这么说,估算一下时辰,怕不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下又恨起来,暗道:等我好了,必要叫那万春流好看。
发狠想想,又不住打量室内,但见陈设简陋,丝毫不像是邀月殿内的屋舍,料必是特地辟出来给自己药浴的。
邀月书看得很慢,半天才翻过一页纸,怜星眼珠一转,道:“姐姐念书给我听。”
邀月看她一眼,把书翻过来对着她道:“佛经,你也要听?”
怜星一见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头便痛了,根本便不肯仔细去看。姐妹相处四十几年,她竟不知邀月也会看起这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既赌着气,且又无聊,便道:“佛经好得很,我要听。”
邀月便当真念起来,她实在不是善于念诵的人,说出来的话,比正宗少林和尚念的经还要平板无趣,怜星听着听着,睡意便上来,脑袋一点一点地,下巴不小心撞到木制的盖子上,咬到舌头,痛得眼泪都要出来,此刻邀月念的话,却好像一道光一样钻进脑子里:
“……于此苦圣谛不如实知,此苦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不如实知,轮回五趣而速旋转:或堕地狱、或堕畜生、或堕饿鬼、或人、或天,还堕恶道,长夜轮转……”
怜星想,她一定是因为前世杀人太多,堕入地狱,所以转生又回到原胎,受尽邀月折磨。也不知邀月从前做过什么好事,前世、今生,都有自己这么好的妹妹可供随时蹂躏,又有无缺那么忠心而憨实的弟子听她差遣,甚而至于桃蕊、紫荆以及前世被她杀掉的紫曦和众多移花宫弟子,都对她视若神明,忠心不二。
花邀月这个人面兽心,逼杀亲妹的人,怎么竟没有堕入畜生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邀月过上每天回家我的老婆都在叫我杀她的模式
太医根据某些人的说法,应该是可以作为对医生的尊称的~
谢谢大家的地雷票~这是地雷第三更~
又,本文从后天开始,每周二四六中午11…12点间更新~
☆、第 10 章
邀月的声音渐渐轻了。
她合上书,看一眼歪在木桶里睡着的妹妹,轻轻一叹,算算时间到了,揭开盖子,将怜星捞出来。
怜星的肌肤已经烫得发红,整个人好像一只熟透的虾米,她本来便不重,现在就更轻了,邀月便是受了伤,单手拎起她也是轻而易举。
桃蕊拿来巾帕给她擦拭,为了方便,邀月怀抱怜星,让她双臂张开地趴在自己身上,眼看桃蕊一寸一寸地擦拭这只虾米,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也能传到她身上。
邀月突然红了脸,道:“快些,别叫她着凉。”
闻言桃蕊果然加快手脚,与另一个宫女一道,两人火速擦干怜星,拿一件宽大的袍子将她裹住,打算送二宫主回寝殿。
谁知怜星在邀月怀里趴得舒服,抱紧了她的脖子不肯放手,桃蕊两个不敢用力拉扯,全都把目光投向邀月。
要是怜星醒着,或者她此刻没有受伤,邀月一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个大耳刮子,但是现在邀月只是咳嗽了一声,抱着怜星,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拿被子盖住。
怜星的手还搭在邀月脖子上,邀月轻轻拿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放进被窝。
我只是看在她难得生病的份上。邀月心里默默想着,掖好了被角。
然后看着怜星孩子气的睡颜,莫名其妙地,她低头,伸手戳了戳怜星的脸。
比无缺的舒服。
怜星睡的很沉。
很难得这么好睡了。
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万春流那张山羊般的脸。
怜星闭上眼睛,再睁开,万春流看她一眼,道:“二宫主没有看错,某正在为你针灸。”
怜星又闭上了眼。
邀月的声音道:“星儿,万神医要问你病情,你睁眼回答。”顿一顿,补充道:“不然今天就真的把你煮熟了。”
怜星睁开眼,愤愤地看万春流。
万春流依旧是那股叫人生气的散漫样子,扎完针,收好东西,拿手按在怜星肩窝:“这里痛不痛?”
怜星摇头。
他的手向下伸,按住一处,问:“这里痛不痛?”
怜星感受一下,道:“有点。”
万春流又按了几处,突然咳嗽一声,道:“有的地方,某按来不便,还是大宫主来吧。”
邀月便上前,道:“请讲。”
万春流道:“檀中左一寸,乳中之右,某要看着方位,二位宫主恕罪。”
怜星还没反应过来,邀月脸上先飞起一朵红晕,轻轻道:“权宜之计,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最好劳烦先生不要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她说的客气,眼神却很严厉,便是恃才傲物的万春流,也被她震慑,愣了一下才道:“那是自然。”
邀月隔着衣服,摸了上来,万春流看着,道:“正是此处,用力……”他话没说完,邀月便急急一按,怜星痛得大叫一声,缩成一团,在床上打滚。
邀月吓了一跳,本来是斜坐在床沿的,一下子站起来,厉声道:“万春流,这是怎么回事?”
万春流道:“莫慌,莫慌,不过是些淤塞,按下去痛,反而是好事。”又道:“劳烦大宫主按准中庭,之后再按中庭左右各半寸的地方。”
邀月这回十分轻柔,万春流不得不念了两次:“再用力些。”怜星才有感觉。
继而万春流便让邀月一路按下去,说到最后一个,便是他这样的多年郎中,也不自然地转过头去,道:“会阴正穴。”
邀月怜星一起阴了脸。
怜星看邀月的脸色,心道:姐姐这是又起了杀心,等治好我,就要杀掉他呢,不成,我要留着他,以后说不定有用,况且她要做什么,我就偏不如她意。打着算盘,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会了,邀月却还迟疑着没有动手。
怜星这会儿已经镇定了,万春流是个郎中,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有邀月呆立了好一会,问道:“是在会阴穴正位么?”万春流道:“是。”邀月涩着嗓子道:“那便不用你……神医确认方位了,万…神医且请回避。”
万春流转过身。
邀月道:“万神医不如到门外回避。”
万春流道:“到门外,我便无法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有多痛了。”
怜星捏了捏拳头。
邀月道:“我会令她详细告知你的。”
万春流看她一眼,道:“病人自己的感觉,未必有她们嘴上喊的准……”这回邀月也捏了捏拳头,万春流见她模样,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那若是诊断有误,可不能怪我。”
一边说,已经大步走向门口,将跨出殿门,突然停住,回头道:“其实剩下的部位,大部分都是穴位正位的地方,最好去衣按压,不如某写下来,大宫主给令妹详细按一遍,观其情状,备细述说,如何?”
邀月道:“此法甚好。”
万春流便返回来,写下所要检查的穴位,又道:“大宫主一定要记好了疼痛与否,孰重孰轻,是针扎般的痛,还是钝痛,或是有淤青、红肿、黑痕,都要记得。”
邀月一一应了,等他出去,转身望怜星。
怜星给她看得不自在,扭头道:“姐姐看我做什么?”
邀月道:“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怜星把脸埋进被子里,道:“你随便同他说几处便罢了,这么仔细做什么?”
邀月道:“经脉大事,也能随便的么?”
见怜星不肯,上前,掀被子,脱衣服,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怜星挣扎无果,抓住她的手咬了一口。
邀月怒了,伸手甩开她,口道:“若不是为你的伤势,那种腌臜地方,谁耐烦碰?你莫要不识好歹,乖乖躺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怜星也生气了,坐起来,大声道:“难道你不是人,不用解手么?那里有什么脏的?我还嫌你手脏 ,不耐烦你碰呢!”
邀月给她那句“你不是人”刺痛了,反手一带,将怜星整个翻过来,按在床上,啪啪地在她臀部揍了两下,揍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怜星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邀月,两眼泪光莹莹,又生生忍住,咬住嘴唇,不肯出声。
邀月愣愣地看着她,手还搭在她身上,柔软处的手感非常好,她情不自禁地又捏了一下,马上收回了手。
“趴好。”邀月若无其事地说。
怜星根本不理她,爬进被子,将自己紧紧裹在里面,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邀月听见她小声啜泣,心突然一紧 。
万春流最终也没有得到备细情状。
邀月客客气气地请他喝茶,道好的郎中,一定是悬丝症脉便可以探知病因,望闻问切只得其一便可手到病除,得其二便可立见其效,治不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世上绝对没有这样的神医。
万神医被她的眼神看得全身发寒,终于提供了另外一条法子:告诉他明玉功的运功法门,他也能对症下药。
内功心法一向是各个门派的不传之秘,许多门派,宁可弟子伤重而死,也不肯将真气的路线透露一星半点,是以万春流寻常根本不会说这方法。
话一说出口,他便盯着邀月的脸看,邀月笑吟吟的,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
万春流的心便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好。
他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了。
若是死,他是不怕的,但是这般莫名其妙地死在这女魔头手里,实在是冤枉,何况他那里,还有个活死人燕南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花花的地雷~群众们喜闻乐见的情节在此~本来想留到明天给大家high一high的~
乃们就不能不那么早剧透咩~
☆、第 11 章
桃蕊发现怜星一整天都没有说话。既不肯吃饭,又不肯喝药。
而邀月居然诡异地没有强迫她。
其实邀月实在很想看看她的伤势,问问她疼不疼,可每次话将出口,又生生咽下。她只能干巴巴地坐在床边,妄图以气势来胜过怜星,可怜星埋头在被子里,看也不看她一眼。
将要泡澡的时候,怜星还是一动不动地窝在那个角落,邀月忍不住了,走近一点,嘴唇张了又开,开了又张,半晌才艰难地道:“是我不对,你…莫再生气了。”
惊得一众侍女以为太阳从这寝殿里出来了。
怜星不理她。
邀月又好像生气,又好像无奈,来来回回踱了一圈,转身道:“你便生气,还是顾着身体要紧。”
怜星依旧不理她。
邀月忍不住了,挥退侍女们,弯腰抓着她的肩膀拖出来,怜星双眼肿得和个桃子一样,脸上涕泪交加,全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