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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桃蕊这样孤傲火爆的邀月脑残粉来说,星星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移花宫四大将里呢,紫荆是完全体贴邀月的心思并且本身性格就是比较沉稳成熟情商比较高的,紫曦和荷露是跟着怜星的,所以她们都天然会包容怜星、向着怜星。
但是这并不代表大家都觉得怜星做得对,更不代表大家都要像她们一样包容怜星。
怜星想要重新得到包括邀月在内的所有人的认可,绝对不是卖卖苦情,说两句后悔就可以办到的。
而且,其实桃蕊并没有做很多过分的事情。
在王满取钱的时候,桃蕊得知消息,还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地审问王满、搜寻怜星。
她并没有隐瞒消息或者是消极怠工。
怜星要摔倒她也伸手拉了不是吗?
而且姐姐这么敏锐的人,会不知道桃蕊对怜星的不满?特地带上桃蕊,用桃蕊,就是因为这也是姐姐诶的意思。
怜星邀月这姐妹两个因为感情深而且性格高傲,所以会格外接受不了背叛这件事。
前世邀月杀掉怜星,对于怜星来说,痛苦的不是被杀这件事,而是被最亲爱的姐姐毫不犹豫地背叛了。
所以她会被仇恨蒙蔽,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
但是小星星毕竟不是一直万人之上的那一个,她以前就属于万年老二的地位,不会像邀月那样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完全目下无尘,而且因为要揣测邀月的心思,她的情商是比邀月要高那么一咩咩,执念也没有邀月那么深的。
邀月就不一样了,对她来说,被背叛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她恨怜星,但是又没法真的对怜星怎么样。所以纵容属下小小地折磨一下她是正常滴。这是姐姐爱的心意咳咳。
以上。乃们就放过桃蕊吧,其实她本来也是要被偶写死的,不过不会死于星月,忠心的属下不能死于主人之手,不然主人就不合格。
今天有面试提前更掉,就一更。
☆、第 46 章
踏入殿中,邀月正在用早饭,见她来了,下巴向身侧一扬。
立刻有侍女引她坐到旁边小几上,奉上饭食。有小菜有各色粥点,比之昨日,是好多了。
“在寒玉谷不饮不食地待了一夜,滋味如何?”邀月用完饭,一面净手,一面问。
怜星道:“尚可。”饮食其实还好,只有更衣这一项难熬。
邀月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过了一会果然命侍女引她去更衣洗漱。
等怜星穿好衣裳出来,打量她一眼,笑道:“好像胖些了。”伸手在怜星手上一扣,怜星低头,见她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一条链子,非铁非铜,触手温润光滑,比之前那条的手感要好多了。若非这链子是用来锁她自己的,怜星一定会赞一声:“好东西。”再倒退个半年,一定撒娇撒痴,跟邀月要到手里,说不定还会玩闹般的套到邀月手上,叫她挣脱给自己看。
现在想起来,半年之前的那段时光,邀月待她,真是没有话说,所以惯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懵里懵懂间居然就造起反来。
邀月给怜星双手都扣上锁链,方对看守她的侍女笑道:“她如今已经恢复六七成功力,若不锁上,你们未必是她对手,便是带了镣铐,你们也务必小心,不要给她寻了间隙逃了。”
侍女们肃然应声。
怜星苦笑道:“我并不想逃。”
邀月道:“你的话,谁信呢?”
却并不赶她回去,反而任她坐着。
怜星得见邀月,也不愿便即离开,两人相对无言。
万春流踏入殿中,见到的,便是这姐妹两你看我,我看你的场景。
摇摇头,给怜星诊了脉,放了血,方道:“我观怜星姑娘体内毒素稍减,看来那寒玉谷果然有压抑药性的功效。”
怜星豁然转头,看他一眼,又看邀月,问她:“姐姐,你关我进去,是为了压抑毒性?”
邀月恼恨地看了万春流一眼,对怜星冷笑道:“你再多嘴,我当真打断你的腿!”
怜星吐吐舌头,邀月见她这般不庄重,猛然起身,才要走近,万春流道:“大宫主,万某准备放血了,你莫靠近,碰到了我。”她只好站住,愤愤然出去。
怜星见邀月不在,反手抓住万春流手腕问:“万老头,当初那嫁衣神功的功法,是不是你给我姐姐的?你这老儿,答应我替我制药,结果给的都是假货,还拿那破功法来害我!那什么破春药,我就不信真没有解法,非要…那样子解。”
万春流道:“大宫主没同你说么?当时你经脉俱废,已经练不得明玉功了,倒是嫁衣神功正适合你,大宫主因此才向万某交换了功法。至于二宫主向万某索要的药物,一则万某一举一动都在宫人监视之下,无法拿到所需草药,二则,二宫主当时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成事的样子。至于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散,恕万某无能,确实没法在七天之内解了。至于四十九月之内能否解掉,还在两可之间,怜星姑娘,最好先莫要惹我。”
“你!”怜星大怒,手上用力,想要拧断万春流的手腕,斜刺里杀出来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将她手腕都捏青了。
怜星见邀月回来,脸白了一白,马上低了头。
邀月捏着她的手,向万春流道:“舍妹顽劣,邀月代她向万神医陪个不是。”
万春流笑道:“犯错总是要罚的,不然怎么知道改呢?”
邀月道:“自然。”
万春流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出去了。
邀月这时候才松开怜星的手,瞪她一眼,道:“我以为你已经识趣一点了。”
怜星笑道:“识趣也要看是对谁。”反手捏住邀月的手,道:“姐姐,你最近都穿这么繁复,又没有什么大事,何苦呢?”
邀月道:“我穿什么,用得着你管么?”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又道:“自己跪出去。吃饭的时候,才许起来。”
怜星没有二话,起身出去,在殿门前直挺挺跪好。
邀月跟出去看她,怜星道:“姐姐别看了,我知道错了,姐姐怎么罚我,我都愿意承受,不会偷懒的。”
邀月听她这双关的话,见她乖顺的面容,哼了一声,闪身入内。
心神不宁地在书房坐了一会,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察觉到自己心中想法,又马上坐下,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等发现自己看的是什么书,好像被烫到了似的急忙扔开,书即将落地那一刻,又飞身接住,忽然听怜星在门口道:“姐姐对什么书这么又爱又恨?”她手一抖,书滑进袖子里,将双手背在身后,冷冷道:“我许你起身了吗?”
怜星笑眯眯道:“姐姐说午饭时间便可以起来了。”她双手被拷在前面,膝盖又跪得疼,站得歪歪斜斜的,像一只螃蟹。
这小螃蟹一扭一扭地走进来,邀月看得悬心,自己向前几步,靠得近些,好让怜星少走点路。怜星走到她面前,仰起头道:“姐姐,我们一道用饭好不好?”
邀月本来便是要与她一道用的,此刻却偏偏道:“不好。”
怜星把头靠在她身上,低声道:“姐姐,我好热,你瞧瞧,是不是药又发作了。”口里说着,身子一软,就往她身上倒。
邀月张开手抱住她,那本书从袖子里掉出来,发出好大一声响。
邀月脚尖向后一点,那书便化为碎片,纷纷散开。双手向前打横抱起怜星,放在椅子上,先摸摸额头,并未发热,学着万春流翻翻眼皮,并无异常,又弯下腰,将怜星的裙子掀起,抬起小腿,细看膝盖——整个膝盖部分都已经青紫且肿了,指头点上去,怜星抖了一下,脸上慢慢开始泛红,两手止住邀月的手,道:“姐姐,不要。”
邀月初时不解,目光顺着怜星的小腿向上,看到亵裤,顿时明白了——怜星今日穿得繁复,内里没穿长裤,只有一条不及膝的短裆,一般这样的短裆,中间…都是分开的。
她的脸,猛然间热得好像要滴出油似的。怜星两条白皙的小腿,好像突然变成了两根水嫩嫩的白萝卜,而她,就是那只饿了很久的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表跟我说兔子不吃白萝卜,有本事你们跟姐姐说去!
我就说这卷其实是星星牵着月月走嘛乃们都没看出来吗?星星要什么,最后月月都做到了~小受的各种优势怜小萝卜发挥的淋漓尽致哼哼哼哼。
PS:开裆裤的确是古人的神器,所以伴月里月月箕踞而坐的时候乃们可以想象…
说是说11…12点更结果每天都睡不着大早起来写文难道这是存稿箱君复活的节奏…
☆、第 47 章
邀月慌张地将裙子放下,站起身子,咳嗽一声,道:“我叫万春流来。”惊惶之下,居然忘记吩咐侍女,直接飞掠出去了。
她一走,怜星便一瘸一拐地起身,打量着书房。
邀月殿内书房以多宝格隔成两间,这里是里间,怜星走到书柜里翻检。
从前移花宫的一切细务都是她在打点,邀月殿的所有陈设,乃至书柜里的书籍摆放,她都烂熟于心。
可是现在看来,却可以发现许多书籍都换了位置。
放《武林总要》的地方,现在摆了一本《南华经》,放《大学笔记》的地方,现在是《伽楞经》,再往里翻翻,又见一个小格子里堆着许多本子,待要细看,邀月已经带着万春流进来,怒道:“怜星,你在做什么?”
怜星吓了一跳,手上的书掉下去,邀月衣袖一挥,将书接住,拢在袖子里,怜星嗫嚅道:“我…只是见许多书都不是原来的方位…”
“我的书房,谁许你乱动!”邀月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门外:“滚回去。”
怜星望了眼从前摆在插屏一角,现在却摆在窗台上的小香炉,默默地低了头,又一高一低地开始向外挪。
万春流在门口咳了一声,道:“大宫主,不如叫怜星姑娘坐在那边椅子上如何?”
邀月看一眼方才怜星坐过的椅子,脸又慢慢地热了,一语不发地上前,将怜星抱出去,放在寝殿的床上,紫荆正好在侧,快手快脚地拿了个软枕给她靠住。
邀月暴躁地道:“这种罪人,怎配用我的枕头!”
紫荆吃了一惊,看了邀月一眼,默默地伸手去够那枕头,动作之舒缓,令邀月气了一个倒仰:“连你都向着她!罢了,既然都放上去了,就这么样吧。”紫荆立马改拉为推,挪好位置,好教怜星靠得舒服些,然后无声地立在一侧。
邀月青着脸在房中踱来踱去。
万春流老神在在地伸出手指,在怜星手腕上搭了搭脉,道:“确实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散发作了。”
邀月道:“如何可以解?”
万春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如何解,你不是知道么?”
他并不知那日究竟,随口一句话,却叫邀月心虚不已,恼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万春流道:“那便没法子了,就熬吧,横竖熬上四十九个月,也甚么烦恼都没有了。”
邀月瞬间出手,揪住了他的领子,逼视于他:“你没法救么?”
“目下看来还没有,以后也不好说。”万春流坦然地看着她。
“天下的药,一定会有解药。”邀月松开万春流道,声音平缓,没有任何起伏,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她平静无波的声音下,蕴藏着怎样可怕的情绪:“万先生有第一神医之名,一定,会找到解法的,不是么?”
万春流拱手道:“大宫主便是威胁也没用,在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又道:“这药万某所知,只有两颗传世,甚是珍惜,不像是白开心这等人物所可以拥有,大宫主不防派人查探,他们幕后是否有其他势力,也许可以找到解药的消息。”
又道:“若是没法解药,万某自知恐怕难免一死,只希望大宫主能遵守约定,放过燕南天。”
邀月冷冷看着他,道:“她若死了,你们都要陪葬。”
万春流脸上作色道:“大宫主竟要毁约么?”
“毁约?”邀月看着他,森然一笑道:“若她死了,我连这武林,都会一起毁了,区区约誓,算得了什么?”
万春流看着她的脸色,捋须笑道:“看来大宫主决心很大。万某只能竭尽全力了。”
邀月道:“难道你原本没有尽力么?”
万春流叹道:“原本我也是尽力的,奈何有些东西,不是光光我尽力就可以的。还要大宫主尽力。”
邀月道:“你但说无妨。”
万春流从怀里摸出一张单子,道:“这上面的东西,劳烦大宫主派人搜集。”
邀月扫了一眼,道:“这些东西移花宫库里便有了,万先生不必担心。”
万春流笑道:“这只是前头一部分,以后隔几天,万某都会有张单子,上面的东西有不有用,万某也不确定,但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则是一定没用的。”
邀月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万春流道:“大宫主不明白。”
邀月看他。
万春流又捋了一把胡须,看得怜星恨不得把他的胡子给拔下来,乃道:“照方才看来,若是万某解药不成,性命堪忧啊。”
邀月道:“方才我急躁了些,万神医毋须忧虑。”
万春流笑道:“我这条贱命不值一提,只是斗胆请大宫主先放了燕南天。”
邀月冷冷道:“好。”
万春流又道:“他还没完全恢复,请大宫主先助他复原。”
邀月沉着脸,继续冷冷道:“好。”
万春流道:“ 燕南天走之前,万某要先检查过他的状况,才会继续解药。”
邀月整张脸都开始透明发白,依旧冷冷道:“都依你。”
万春流便摸着他那把山羊胡须笑了。
怜星看看邀月,又看看万春流,哼了一声,突然闪电般双手前伸,拔下了万春流一撮胡须。
万春流痛得脸都扭曲了,捂着下巴,倒还不忘向邀月告状道:“大宫主,令妹…实在是活泼。”
邀月的脸色很精彩,要笑又不笑一般,肃容道:“万神医,舍妹顽劣,又是在病中,你是江湖耆老前辈,勿要同她一般见识。”看一眼身边,紫荆站出来,忍笑道:“万神医先到边上,婢子帮您上点药。”说话间已经扯着年才三旬的江湖耆老前辈万春流出去,还不忘了带上殿门。
他们一走,怜星就扑哧笑出声来,学着邀月的样子瓮声瓮气道:“万神医,舍妹顽劣,勿要同他一般见识。”
邀月瞪她一眼,道:“你再胡闹试试!”
怜星不服气:“他那样同你说话,你都不生气?”
邀月无奈地道:“你的命还在他手里,你就不能消停些儿?”
怜星听她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在床上挪了挪,道:“姐姐,其实你这样担心我,我很…开心。”
邀月一瞬间就沉了脸,甩手出门了。
留怜星在床上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因为怜星膝盖有伤,邀月吩咐将午饭摆到寝殿,让怜星在床边用饭。
邀月面前照例是一大堆的菜色,怜星面前两荤一素,两荤是猪血、鸡血,一素是红根菜,配的花生红枣粥。
怜星一见这些菜,便道:“姐姐,这还不如白粥馒头呢。”
邀月道:“我许你选了么?”
怜星把脸别过去:“总之我不吃。”
邀月冷笑一声,将怜星整个人提起来,转过身子,隔着衣服打了两下,怜星不敢相信地看她:“你…你…你…”
邀月慢悠悠地道:“我怎么?难道我没打过你?”
怜星道:“这么多人…”
邀月冷笑道:“你也知道这么多人?坐好,吃饭。”
怜星羞愤欲死,坐在床边,捧着饭碗,半天没有动静。
邀月嘲讽道:“方才好像有人说知道错了,我怎样对她都可以,怎么,不过是些寻常吃食,你就受不了了?悔过之心真是坚定。”
怜星讷讷道:“我…我不过…”
“你不过什么?仗着是我妹妹,依旧如以往那般胡作非为?”
“不是…我…不是。”不是什么,怜星也说不清楚,低了头,拿起勺子,两手一齐向口里送菜。一口一口吃得干干净净,邀月又命她躺下,撩开她的裙子,给她上药。
碧绿的药膏敷在膝盖上,冰冷如邀月的指尖。
邀月弯腰时松散垂下的长发落在她的腿上,挠得她全身酥酥麻麻,想要动,又舍不得。
邀月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当初宫变时候说的话,历历在目,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在挖她的心。
回来以后,这个人也总是或激烈或冷淡,无论神情,还是言辞,都明明白白地表达着她的愤怒。
可是现在这个挖她心的人,这个恨着她的人却坐在她面前,这样温柔,她们的距离这样近,她却被锁着,没法送出一个拥抱。
怜星努力地伸直双手,碰到了邀月的头发。
邀月顿了顿,抬起头看她,眼神迷离而温柔。
然后下一刻,她又恢复了冷硬的神情,哼了一声,命侍女送怜星回寒玉谷。
桃蕊带人抬着一顶两人凉轿,将怜星放进去。
怜星怔怔地,将双手凑到眼前,鼻子里好像还留着她的香气,用力一嗅,却什么也嗅不到。
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觉一样。
眼前温柔的邀月是虚的,方才的触碰是虚的。
什么都是虚的。
只有香气最真实,却捉不到。
怜星闭上了眼,泪水流出来。
她在移花宫中流过那么多眼泪,却只有这次的眼泪格外地炽热。
好像是从心底流出来,先灼伤了心,又烧坏了眼睛。
怜星感觉自己入定了很久。
久到她醒来的时候,觉得这重新来过的一世已经过去,她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老人。
然而看墙上的刻画,却是一日,都还没过。
手被箍得不舒服,轻轻一挣,镣铐居然从中间断开。
怜星揉了揉眼睛,将两手张得尽量远。
双手确实是,自由了。
山谷中的幽暗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夜明珠荧荧微光,如今却似日光般灼然闪亮。
隔着厚厚的石墙,她也可以听出百步外巡逻弟子的脚步声,甚至更远处,窃窃说笑的声音。
山谷一侧传来水流声,怜星侧耳倾听,确定是在有藤条的那一面,走到那边,这树藤十分茂密,颇费了一点力气才清出一条道,看到泥土封住的洞口,运起内力,毫不费力地推开了这堵厚重的泥墙,墙里面是个窄小的孔洞,连夜明珠也不用